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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十二
十二月庚午温福五岱奏言等带领满洲绿营
官兵共二千名从山神沟起程十八日至向阳坪
地方五岱察看巴朗拉山势实为峻险惟水晶
湾小路尚可绕越因适降大雪路径为雪所封亦
难行走但官兵已与贼人相近再无退回之理而
鄂克什土司色达克拉遣其弟冒围潜出禀称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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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粮已将尽祈速救援若不奋迅进兵贼势益张
鄂克什土司倘不能守致被贼番吞佔更难办理
查巴朗拉山顶贼曾建有大碉七座又于右手山
梁设卡联络防守然官兵前往盘石可以遮身至
其上尚有高峰而东手两碉之间又有一峰此二
山峰较之各碉俱属高峻若分兵一队将右手山
梁卡座夺取佔据高峰再分兵一队将两碉中间
山峰佔取由是向下夹攻使贼势不能相接必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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弃碉卡而逃公同筹定五岱带领满洲兵一百
名绿营兵八百名前行又派满洲兵五十名绿营
兵四百名莽堪察带领接应温福带领满洲兵
五十名绿营兵四百名随后进发二十一日寅刻
自向阳坪起程约行二十馀里大雾迷漫乘贼不
备五岱队内派巴图鲁头等侍卫乔苏尔蓝翎
侍卫三达尔总兵福昌等带领绿营兵二百名自
右手上山温福又派瓦寺土兵百馀名令委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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翼长官达色巴图鲁三等侍卫乌什哈达带往接
应乔苏尔等一同上山将右手山梁贼人所立十
座分头攻克五岱队内又派二等侍卫额森特
阿尔苏纳等带领满洲兵五十名绿营兵二百名
夺取东手两碉中间山峰五岱带领所剩满洲
绿营官兵同侍卫明仁新达苏委署参领巴彦泰
等在贼人两碉对面佔据山冈放炮轰击温福
队内又分绿营兵二百名给与侍卫赓音素前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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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应其馀绿营兵丁温福自行带领驻于五岱
之后以防左手碉卡内贼人抄截复令右手山梁
顶上之兵排列助威维时额森特阿尔苏纳等奋
勇争进先将东手两碉中间山峰夺取复经副都
统莽堪察同巴图鲁委署翼长占辟纳三等侍卫
鄂尔霍善及赓音素彰霭等带兵将山峰右手山
坡佔据围住贼碉乔苏尔三达尔官达色乌什哈
达福昌等奋勇上登连夺贼卡六处佔据东面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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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高峰等相度两山卡座贼人所筑拦路卡墙
其内贼众不过数百为数虽亦无多惟是贼人狡
诡并不出来接仗藏于卡碉之内放鎗击打及至
我兵直抵碉根又复推掷大石如雨下击自己刻
环攻迄于日没昏夜不能放炮温福带领官兵
进至额森特等所据山峰根下分布堵禦时至二
更来援之贼连冲二次均被官兵击败无如臣等
所领绿营皆曾随董天弼等打仗连次受伤心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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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怯守至二十二日子时突有贼人两喊来冲绿
营兵丁互相惊乱纷纷退下将已佔山峰失去是
时五岱带领侍卫正在迎射来冲贼众未能禁
其退回致各兵拥入温福队内温福带领阿
桂迎头拦住并用刀箭立毙数人众始稍定五
岱随即到来公同商议复又整兵进攻而贼众并
不迎战仍在碉内抗拒攻至已时未得接仗且山
上积雪甚深乱石之间并无柴薪可供烧烤难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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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立营盘等谨遵
皇上不可扑碉多损官兵之
旨暂行收兵即在向阳坪驻札此次打仗所毙贼众甚
多满洲官兵内巴图鲁委署翼长占辟纳阵亡巴
图鲁前锋参领纳兰图胁被鎗伤回营后身故副
都统莽堪察肘被鎗伤兵丁内亦有十数人受伤
而绿营员弁兵丁亦有阵亡受伤者至参将关泰
年踰六旬忙乱之际由山峰滚下雪中生死未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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俟查明照例办理等看来四川绿营业已畏怯
全不可用俟黔兵三千到日另行相机攻剿又奏
言等一到巴朗拉因急欲接应董天弼救援鄂
克什土司冒昧进剿以致占辟纳纳兰图阵伤亡
故请将等严加治罪又奏言川省总兵内并无
经历行阵之员且均已调赴军营即将领中亦无
实在可用之人所有续调黔兵二千已行令威宁
镇总兵王万邦统领至请调陜甘之兵并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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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天恩于该省提镇内酌派一二员统兵赴川更为
有益奏入
上谕曰温福等带领满洲官兵攻打巴朗拉碉卡杀贼
颇多殊属实心任事惜其时兵数无多而绿营士卒
又皆懦怯不克成功温福五岱何罪之有俱仍著交
部议叙至我满洲官兵不过数十名而全无顾虑惟
知奋勇方不愧为我满洲臣仆甚属可嘉此内侍卫
章京等有分外著绩应赏给巴图鲁名号者著温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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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奏闻赏给仍将效力官兵一并查出交与该部从
优议叙所有满洲绿营兵丁内受伤阵亡者亦著查
明造册咨部照例议恤至占辟纳纳兰图向在军营
均属奋勇此次殁于行阵殊为可惜著格外施恩将
占辟纳纳兰图本身原有军功世职合计此次应予
何官查明加赠并将伊子带领引见
上又谕内阁曰五岱进攻巴朗拉殊为黾勉著加恩补
授正黄旗蒙古都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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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日桂林阿尔泰奏言等于十八九等日用炮
昼夜轰击贼番碉卡残缺更甚颇见惊惶随于二
十日商令将领等选派备弁㨂拨勇健兵丁并暂
时抽调附近防守之兵于二十一日黎明合力分
取各碉贼于碉内壕中及山崖石洞放鎗拒敌我
兵声势奋扬分路齐上抢佔碉卡贼番惊溃奔窜
生擒四名杀死一百十三名割献首级三十一颗
其尚有不及逃出者退守官寨及大碉二座仍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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碉寨内放鎗我兵四面围合至是夜亥刻贼番于
东面山沟潜来救援其碉内被困各番亦欲冲突
而出官兵施放鎗炮击败救援之番又擒贼番二
名杀死三十四名割献首级九颗所有约咱地方
已全攻获此次进攻副将宋元俊仰受
天恩深知感奋参将薛琮都司沈宽往来督率奋勇攻
扑甚为出力因贼番于各崖洞内潜伏放鎗以致
阵亡兵练三十二名其带伤及勇往杀贼弁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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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分别赏赉外业经存记俟有应升缺出即请补
授以示鼓励审讯生擒贼番供称俱由别寨调来
此地情形未能深悉其约咱头人亦被大兵鎗毙
等语当将贼番全行正法等复亲至官寨查阅
只有些微糌粑萝卜此外并无别物至僧格桑闻
约咱已失势必并力固守卡了若进取稍迟该酋
得以预为准备查札功拉东山梁尚有碉一座石
卡数处并绕过东山背后犹有数碉俱系贼番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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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等先派兵绕山攻夺并分兵由西面山沟攻
取喇嘛寺一面酌抽各队官兵俟东山梁碉卡一
得即速搭桥克期前进乘贼人丧胆之时直取卡
了以期深入奏入
上谕军机大臣曰据桂林等奏攻得约咱贼寨办理大
有起色可见事在人为桂林能实力奋往遂见速效
前已授伊为总督似此方克受朕恩眷其在事敢奋
著绩之副将宋元俊现降旨赏给总兵衔参将薛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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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司沈宽等并交部从优议叙以示奖励阿尔泰前
此养痈玩寇咎无可辞但此次攻碉颇得大炮之力
铸炮乃阿尔泰所办朕不肯没其善亦有旨赏给散
秩大臣衔令其仍督办粮饷等项以观后效至所称
一面分兵由西山沟攻取喇嘛寺一面抽调各隘官
兵攻取东山梁碉卡一俟攻得即由河口赶搭浮桥
克期前进直取卡丫以期制胜等语所办甚合机宜
桂林等于攻得东山后即速搭桥济师以径趋美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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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贼人丧胆之时使之猝不及备自可迅望捣穴擒
渠益加努力伫听捷音至董天弼在甲金达山梁逗
留不进并已经攻取之牛敞得而复失与前在德尔
密时得卡不能固守俱有应得之罪且伊自赴西路
以来至今已将半载迁延玩日及由山神沟至木坪
尧碛又复纡绕程途致贼酋得以处处预为准备是
小金川之事始终由阿尔泰董天弼贻误所致今阿
尔泰已经革职董天弼厥罪惟均岂宜令其仍任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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督况现在巴朗拉一路兵力既单又俱系董天弼在
山神沟挫失疲惫之馀不堪应用此更量天弼调度
乖方咎无可逭已有旨将董天弼革职提督留于军
营当兵效力赎罪所有提督员缺即令阿桂署理著
将董天弼交阿桂差委如再不知改悔退缩玩误即
在军营正法示众至甲金达一路距美诺不远且为
援解达木巴宗最要之处攻𠞰不宜稍缓阿桂奉到
谕旨迅即驰赴甲金达军营接印任事督兵速往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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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前此鄂克什土司曾遣其弟投禀俟官兵一到即
行向外夹攻其势自易阿桂务须努力为之再朗拉
拉一路距美诺不远后冰冻尤难著力且绿营土练
为数既少又皆畏葸不堪倚仗惟满洲兵二百名究
觉单弱率尔奋锐进攻实无把握况贼人悉众抗拒
碉卡既坚自难专以力取温福等不可不慎至避碉
觅间固为出奇制胜之策但山神沟小路贼已设卡
阻拒难以再往而毕旺拉一路亦恐贼人潜已设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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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堕其狡计前已有谕旨温福不宜造次进兵务
遵旨详审而行且阅桂林等前奏地图形势约咱距
美诺为近而巴朗拉相去甚远似巴朗拉一路非𠞰
贼捷径即图样不甚真确亦断不至相悬太甚此时
桂林等已督兵由约咱进攻美诺若已擒获僧格桑
则巴朗拉贼众不待攻而自溃若贼酋就缚稍需时
日而温福远隔贼巢与贼众相持不能遽下似为非
计且桂林等现已乘胜进攻美诺其后路亦不可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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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兵策应以防贼众绕路截我饷道朕意留总兵一
员统兵在巴朗拉驻守以缀贼势温福即往约咱一
路以壮声援或觉合宜但此乃遥度温福当酌而行
之
等谨按董天弼身任四川提督弹压番夷原
其专责乃不能抚驭得宜以致跳梁相继及出
兵之后于德尔密甲金达两次挫衄即予以失
律之诛亦所应得乃犹以改路进兵稍见勇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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屡下
明旨冀其努力自新直至始终贻误然后加之罢斥盖
委曲矜全之
圣心固不忍以一𤯝遽弃如此也
上又谕军机大臣曰昨据文绶等奏接准川省咨调陜
甘兵三千名已派定总兵书明阿统领并派带兵副
游都守六员多选鎗手调取火药铅丸以备克期调
发等语现据桂林等奏业已攻得约咱督兵深入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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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各路会合夹攻及时厚集兵力扫穴擒渠可以克
期前进所有陜甘已派定之三千兵自应迅速前进
以资协助著传谕书明阿即带领所派官兵立即起
程赴川并谕文绶毕沅督饬沿途地方将一切夫马
口粮驻宿等项妥协料理其火药铅丸迅速运往备
用毋得稍有迟误
同日温福五岱奏言前到汶川酌派护军参领
巴图鲁德保侍卫伊尔库前往副将五福营盘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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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领兵由毕旺拉进𠞰今据德保等报称十一月
初十日抵杂谷脑会见五福其所带绿营兵六百
馀名土练八百馀名除防守各要隘外仅剩兵练
八百馀名次日职等由杂谷脑起身行至二道桥
险仄冻滑不能乘骑皆下马步行至十五日始到
毕旺拉十六日复行三四里见积雪深至二三尺
不等不能前进又派土练兵丁觅路至十馀日外
积雪更深并无道路等语查臣等现在屯兵之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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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大雪所积甚深则德保等所称毕旺拉情形
似无谬妄等思五福等所带兵练不及一千以
此进攻亦不能𠞰洗贼众查杂谷脑一带地方本
系川省松潘镇所属松潘镇与甘肃接壤等拟
即于
皇上所拨甘肃兵内有营分与松潘镇相近者即令调
𣲖二千径往松潘俟此项官兵到日合以五福之
兵共得三千自可一同进𠞰已咨明文绶并劄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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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保等遵照办理奏入报
闻
上又谕军机大臣曰桂林等奏到各土司地图详细阅
看竟系跬步皆山略无平地果尔则番夷于何处耕
种资生恐图未必尽确至小金川虽与金川接壤但
僧格桑之美诺贼巢在河东岸逆首设欲窜往金川
中间尚隔一河若于河口桥梁处所拨兵堵截逆酋
岂能飞越远飏此图如果确真则沿河断贼去路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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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要策温福桂林亦当留心筹画及之又就图而论
约咱与美诺南北相去不远中间仅隔一河今桂林
等奏于攻得东山碉卡后即赶搭浮桥济师官兵一
经渡河即可直捣贼酋巢穴颇为径直是官兵必当
于此路进𠞰至巴朗拉在美诺极东北计程几三倍
于约咱何以转指为𠞰贼正路尤为未喻再前次攻
𠞰金川从小金川取道进兵其路正远何以当时由
此一路该处必有能知其详者著温福桂林逐一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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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一并于图内粘签声说呈览
甲戌
上谕军机大臣曰昨桂林奏进图内有僧格桑碉卡亦
大且逼近美诺桥与贼巢要隘相接之语今分兵攻
取是否可以越过其地未能深悉著桂林等将现在
已经攻得某地进至某处各情形迅速驰奏至此次
办理小金川一事本非得已小金川以服属土司敢
于跳梁肆恶抗拒官兵非捣穴擒渠不足以示创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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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僧格桑拘制其父豕突䲭张尤为
天理所不容今大兵分路进𠞰设使僧格桑势穷力迫窜
入金川而索诺木冥顽梗化桀骜不驯其势断难中
止岂可一任而凶竖狼狈为奸渐致蚕食邻近土司
甚或扰及边境尚复成何事体我大清正当全盛之时
中外一家岂容近徼弹丸独轶化外此时及早儆戒
尚不至漫无㡳止温福桂林不可不深体此意也至
桂林等日前奏到之图详细较阅总觉约咱近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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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诺而巴朗拉较远复将金川方略旧图参阅其形
势约略相同何以温福等反指巴朗拉为正路得母
轻信向导人等之言致有岐误耶温福等再行确按
方位详绘一图并将内地有印土司如鄂克什小金
川等共有几处及郭罗克等番人又有几处其金川
之外又系何地逐一查明绘入详细粘签贴说使指
掌了然不可舛漏再将来平定后或如青海西藏之
例专派大臣一员驻扎明正地方责其管理一带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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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交涉事件及一切军务番情驿站等项于边务似
为有益是否可行必须详核该处实情难以悬定又
番地名字多系西番语音如刮耳崖等名其本音并
不如此皆系绿营字识信手妄书遂至差之毫釐谬
以千里方今一统同文凡属旧部新藩地名无不悉
协本来音韵岂有边徼诸番转听其名译紊淆之理
此等西番字音必当以清字对之方能悉叶此后应
将番语译出清字再由清字译出汉字始不至如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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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之鄙陋可笑以上各件温福桂林宜逐一留心查
办详细奏闻
丙子温福奏言查汶川县所属挑关原有索挢
基址乾隆十二三年间进征金川均由于此嗣因
事竣拆毁思官兵由挑关出口直抵草坡不过
三十馀里若从挑关前抵汶川再由碉头而至草
坡计程一百馀里中多两站均系羊肠鸟道官兵
难于行走且多夫马运脚之费自应速建索桥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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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遄行因即饬松茂道查礼迅速成造兹据该道
禀称已于十一月二十三日工竣奏入
上嘉之
同日温福又奏言查阿尔泰抄寄案卷内有千
总崔文杰探得索诺木派兵欲阻我兵粮道经宋
元俊措词译谕索诺木始将土兵撤去揆此情
形是小金川办后索诺木亦未必帖然自不可颟
顸了事现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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谕平定小金川后即将官兵留住并派京兵二千名赴
川克日奏绩查满洲劲旅较绿营倍为得力自应
及早选派预备为乘势并𠞰金川之用惟此时小
金川犹未攻破索诺木之是否敢于庇匿僧格桑
仍佔革布什咱尚在未定而近日南路如何办理
尚未知其实在一面札知桂林以便通筹熟计
另行据实具
奏至原调之贵州兵三千名头起已到其馀五起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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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日间即可到齐昨又蒙
恩谕令贵州续派二千名陜甘派兵三千名速赴川省
复准桂林等招募新兵五六千名以资分布总计
新旧官兵为数已多攻𠞰自属足用惟查逆首恃
其险阻每遇山路陡仄之处以少禦多故必分路
同进则贼匪不能抵拒一路攻破各路皆如破竹
现在通筹全局查有维州以外之毕旺拉曾头
沟等处从前征𠞰金川大兵曾经取道于此若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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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头进攻与泽旺现住之底本达地方最近兹据
福昌禀称三杂谷土司情愿派调土兵随同𠞰贼
若赏给盐菜口粮比众土司还要出力并求必灭
小金川不可又饶之语思三杂谷又素称强壮
如果统领得人又有汉兵督率自能得力现在副
将五福处除分驻各隘外存兵无多不足以资
攻𠞰而此路究不可无兵以分贼势拟于现调
陜甘兵内分拨固原兵一千名即令原派带兵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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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兵书明阿于入川后就近由松茂一带前抵五
福军营与五福处旧存兵数百名并带三杂谷土
兵二三千名会齐进发毕旺拉现虽未可进兵其
毕旺拉以西之曾头沟原系从前进兵大道为小
金川后户且与三杂谷亦近应即令其由此路进
𠞰至前往三杂谷挑拨土兵必须妥干大员经理
查松茂道查礼尚称干练能事三杂谷本其所辖
且甘兵到川亦应该道迎往料理即令查礼驰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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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杂谷会同五福将三土司所有兵练就其实在
情愿出力者挑选健壮二三千名并即传集各土
司恺切晓谕以小金川如此负恩不法此次必全
收其地擒获僧格桑断无姑贷之理现在大兵分
路进攻原不藉尔土兵帮助因尔等恳求诚切是
以酌调每处若干尔等如果实心出力成功之后
大皇帝自必优加恩赏并令该道照例酌给口粮等项
以资日用派有总兵大员带领汉兵督同前往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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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𠞰自可期其有益其南路桂林处现有兵八千
馀名又准募新兵五六千人昨据各属陆续具报
已募得数百名将来自不难于足数是南路已足
敷分驻进攻之用惟董天弼木坪一路与达木巴
宗最近原属𦂳要之地拟令贵州续调之兵二
千名一入川境即径往董天弼军营以壮声势至
等驻巴朗拉军营俟原调之贵州兵三千名陆
续全到即当相机督办所有现调之陜甘三千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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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派往曾头沟一路外尚馀甘省兵一千西安兵
一千应仍令其赶赴西路军营备用奏入报
闻
同日桂林阿尔泰奏言查约咱东山梁碉卡贼番
尚在据守以阻我兵绕山进攻之路等督率官
兵连日奋力攻打并分拨兵练堵截救援贼人势
孤胆怯于二十五日溃散奔逃我兵乘机掩杀抢
获大碉一座石卡五处追过山梁又有贼番堆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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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碉四座上下大小石卡二十馀处约亘里许贼
见山梁已失官兵攻扑甚𦂳势穷惊溃我兵赶杀
共鎗毙十三名随将所获碉卡佔据其约咱西面
山内之喇嘛寺查探路径中隔山梁两道并有悬
崖贼番已将临崖偏桥拆断其附近寺旁北面山
梁尚有数碉贼人于中藏匿现用大炮攻击仍另
觅路攻夺喇嘛寺并差熟谙土人潜赴卡丫密行
侦探据称居住该处番民于未失约咱之先该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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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行调赴他处守禦卡丫番众悉属别寨人民互
相拨换一时未能招抚等亲至河干相度卡丫
形势两山环互路径偪仄东面山坡险要之处排
列坚碉其可望而见者已约有六七十座对面山
梁碉卡亦多防守甚固等令将前备木植即多
拨匠役星夜赶搭浮桥业已完竣现在酌抽各隘
之兵克日渡河相机攻取查卡丫一带要隘均有
碉卡若徒用炮轰击势必旷日需时探得卡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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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对岸系小金川甲木地方须于喇嘛寺旁之北
山梁取路绕过山后便可直通甲木但山势险阻
列有数碉现用大炮轰摧一俟攻得即便拨兵绕
岭压山密图进取若能攻得甲木便已越过卡丫
前后夹攻不但可以避坚碉并可断其归路较之
扑碉冒险似为妥速奏入
上嘉之
上又谕军机大臣曰温福奏现驻巴朗拉俟原调之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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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兵三千名全到即相机督办甚属勇往任事但与
贼力争碉卡亦属不易总宜遵照前旨审慎而行勿
锐于轻进以期有济又据称毕旺拉西之曾头沟系
从前进兵大道挑拨三杂谷土兵同续调之固原兵
一千名同往攻𠞰曾头沟既有路可进自当选派将
领统兵进攻且三杂谷强壮得用如果驾驭有方未
尝不可资其向导之益亦犹南路之克复明正侵地
用巴旺布拉克底之力也据称由曾头沟进攻与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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旺现住之底本达地方最近阅图果然第美诺系僧
格桑巢穴自应急为攻取擒获凶渠则其馀要隘不
攻自解至底本达不过泽旺所居其地僻处一隅即
使攻得亦未为㨿其要害且约咱一路前已攻取贼
寨今复攻得约咱东山梁卡现在赶搭浮桥绕道攻
取甲木桂林等既已得手即当乘胜深入其地距美
诺贼桥甚近较甲金达巴朗拉两处尤为吃𦂳惟前
据桂林等奏该处除分拨防守外现兵只有二千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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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贼人绕出官兵之后阻截三径是约咱一路不可
无大兵继进以壮声援曾经传谕温福酌办且桂林
等又攻得数处其险要路口既不得不分兵防守则
伊等所统之兵更不免于单弱今温福奏原调贵州
兵三千初十日间可到统率进攻原可听其留用至
所称续调之陜甘兵三千名分一千与五福由曾头
沟进攻馀二千名亦留于西路备用其续调之黔兵
二千令赴甲金达一路盖温福尚未深悉南路情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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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以原数八千计算故谓可以毋庸再添今桂林等
既渐逼贼巢需兵甚急自当速为筹拨除原调之黔
兵三千已至西路无庸复行调往其续调之贵州兵
二千及陜甘兵三千已据该督抚奏报起程现谕带
兵之总兵书明阿王万邦兼程前进著传谕温福桂
林等酌量此两处之兵何者可以先到即飞调二三
千名速赴约咱以为策应就现在情形而论约咱一
路最为𦂳要温福等务须通盘筹画迅速妥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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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又谕军机大臣曰温福等奏称贵州兵丁陆续到营
一俟全到即议取巴朗拉碉卡现在酌派满洲瓦寺
兵数百名作为夺碉之势时刻放鎗不令贼人得以
休息等语温福等所办甚属可嘉但得巴朗拉后必
留兵驻守此隘始可遄行前进若止图进取后路无
兵接应贼番渐来抄截正属可虞著传谕温福等一
得巴朗拉后必须计出万全不可后路无兵率意轻
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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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十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