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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九
十一月丁酉温福奏言于十月十八日行抵成
都询知桂林于十月十六日前往打箭炉至阿尔
泰久驻章谷军营董天弼已于九月初间即自西
路卧龙关改由木坪一路目下攻剿情形无从询
悉正密加查勘适西南两路及木坪各有差人
回省亲加细询据南路材官刘彪称打箭炉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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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谷四百五十里阿尔泰现在驻营其约咱去章
谷二十馀里副都统铁保总兵英泰副将宋元俊
等领兵驻劄攻打章谷至约咱中间一河河水深
溜所造木船每只可渡四十五人阿尔泰约于十
月十五日亦往约咱等语又据木坪差人金梁柱
称自雅州前抵木坪至尧碛一百二十里中间偏
桥居多马不能行董天弼现在木坪东关外安营
副将静海等在木坪西关外安营董天弼定于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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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十四五日由木坪进攻尧碛等语又据西路把
总赵宪武称自汶川县至卧龙关二百七十里署
游击苏凤麟于该处安营卧龙关至山神沟口七
十里总兵福昌于该处安营福昌近日在山神沟
口建碉一座防守路口八月十三日带兵千馀进
攻巴朗拉夺得石卡三座上至山梁攻打碉楼因
连日大雨火绳淋湿鎗炮不能施放于十六日退
回邓仍地方暂住十九日仍回山神沟等语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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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尔泰董天弼于六月间一闻金川佔据革布什
咱小金川乘势围佔鄂克什之信即分西南两路
用兵夹击尚非失计而董天弼忽又改由木坪是
以明正侵地虽经克复而贼酋得悉率番众固守
约咱以拒我兵且西路官兵经董天弼带往木坪
之外现在福昌处只留兵一千馀名分守各隘馀
兵无几以致不能进攻思此事办理之始所以
兼从南路进兵者原因金川佔据革布什咱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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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已到官兵于此进𠞰然道路迂远本非进兵正
路察看情形当以西路为正兵且此一路原系
从前征𠞰金川之地其小金川巢穴即系各营驻
兵之所今南路自章谷进攻而西路自北直进取
其中坚前后夹攻使贼腹背受敌自不难于殄灭
董天弼舍此路而不攻改往木坪实不解其何
故至由滇省带来满兵二百名约于十一月初
十以内可以到齐黔兵三千名于十一月内外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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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全到以愚见南路现集兵八九千名已不为
少木坪一路虽再添兵亦属无益查西路由汶川
出口除山神沟巴朗拉之外自必尚有可进之路
奋力夹攻似可得力再阿尔泰续调重庆正标兵
五百名尚未过省今福昌现以兵单禀请添派
即将此项兵丁拨往西路交与福昌协同现有之
兵严加防守一俟由滇带来满汉官兵到日即由
此一路竭力进攻但现当军营紧要之时心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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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悬切拟乘此官兵未到之际同阿桂先赴章谷
查看彼地情形有与阿尔泰面商办理者公同商
确约计官兵到日趋赴西路统领进剿似属两无
耽误奏入
上谕曰所见已得要领伫俟捷音
同日温福又奏言自入川境及抵成都以来悉
心体访知两金川之反侧不靖狼狈为奸历年已
久其设卡建碉侵窥邻境亦非一日久应严加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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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始知畏惧惟因迩年止顾目前无事徒藉口舌
弥缝及至事不容已又不能筹算全局期于一举
歼擒因循既久转使贼匪得肆鸱张毫无忌惮其
养痈成患情由即川省地方文武各官不能复讳
此时若不再将小金川歼灭不但金川无所儆畏
即通省各土司亦从此心怀观望于边计大有关
系今筹度地势现在所调征兵惟南路为多此
路虽距贼巢较远但兵丁巳经前往若西路奋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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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𠞰则南路亦可乘机进取以分贼势自不便将
南路现驻之兵复又分移西路且川省绿营兵额
共止二万六千馀名业已调至一万二千有馀川
兵向来柔脆今即再行添调恐亦不能得力臣现
带贵州兵三千名又经密饬贵州预备二千名
先已附摺奏
闻俟奉到
朱批即飞调赴川径往西路但此次进𠞰务在直捣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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穴擒获凶渠原非苟且尝试所可了事今统计西
路福昌现带之兵及带往之满洲兵二百名黔
兵三千名即续调二千为数亦仅七千该处在在
坚碉且口隘甚多均须派兵分布所馀进𠞰兵力
尚觉未为充裕惟是现调满汉官兵计将陆续到
川断无坐待时日使贼人得以休息之理当先
统现有之兵尽力攻𠞰倘揆度时势尚须加添兵
力查陜甘兵丁素称强壮且与川省毗连似可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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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臣惟尽心竭力务将小金川扫灭无遗使金川
从此不敢再萌故智方为一劳永逸奏入
上嘉之
温福又奏言接桂林抄寄
奏摺内称成都满洲营内向有拴养马匹请于此内
挑马八百匹解赴打箭炉一带备用等语查从
前征𠞰金川满兵并不骑马而此次满兵二百名
现拟于西路进征则打箭炉以外更无需马之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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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令毋庸解送以省繁费奏入报
闻
上又谕军机大臣曰办理小金川一事总由阿尔泰董
天弼姑息了事并未早为筹办将来办理蒇事阿尔
泰董天弼功罪自不容掩此时姑且无庸置议况董
天弼不过武夫非若阿尔泰以阁臣兼办总督经理
不善者可比特其渐染绿营恶习专务虚誇实为可
恨伊现从尧碛一带进攻若果自知奋勉勇往建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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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尝不可抵盖前愆设复观望不前坐昧机要即于
军营正法示众亦其罪由自取必不能复为曲贷耳
至温福以西路与贼巢最近欲于西路进攻自为扼
要之见但其形势亦不可不为审度贼人所以拒守
巴朗拉者原因攻围鄂克什遂于要隘设筑碉卡扼
我援兵贼既倚为负嵎之势且图自卫其死守之必
固而番人之碉卡其料皆取于近地集众合作不难
终日而成无论大炮轰击未必能顷刻摧坚即幸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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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炮之力攻击一碉贼即乘其残垒退而复筑势岂
能层层攻击若于用炮之外令士卒轻冒矢石奋力
夺取倘或稍有挫损更觉不成事体看来小金川壤
地有限人户无多除约咱及巴朗拉两处外断不能
分布抵禦此时南路既有重兵西路复添兵力声势
极盛僧格桑自必尽力守此两路不暇他计朕意总
以为攻取要策必当避其碉卡越道而进使贼人失
其凭恃官兵得以乘间捣虚若能径抵贼人巢穴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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获凶渠则两路虽有坚碉不攻自破如此方为制胜
之道况小金川蕞尔蛮陬尤非缅地瘴疠可比而其
人众又俱资耕作为业更非能经久固持惟在各路
急攻弗懈使贼首尾不能兼顾并遵朕昨降之旨设
法招诱使其自相解体可望速奏肤功至此次进𠞰
小金川必当一举集事如兵尚不敷分拨即添拨陜
甘官兵备用亦所宜然朕惟期于事有济并不惜此
添调之费现已谕令文绶密为选备二三千名兼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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筹办军械等项听候调拨着传谕温福悉心筹办如
果尚须添兵若干即飞咨文绶如数派发将并传谕
桂林知之
上谕军机大臣曰温福已于十月十八日至成都即驰
赴章谷相度情形与阿尔泰面商进𠞰从前阿尔泰
迟误机宜其咎实无可贷今温福已至军营惟当实
力协同经理所有兵粮军器等项系督臣专责阿尔
泰固无可旁诿况温福亲往西路则南路进兵仍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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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尔泰之事务当奋勉自励相机攻𠞰以期稍赎前
愆若再因循观望或更与温福稍存畛域猜嫌之见
则是自速罪戾矣至董天弼前赴木坪一路往返纡
回已属玩日误事今进攻达木巴宗若能迅捣贼巢
尚可功罪相抵倘仍迁延不进坐昧机宜军法具在
董天弼又何必欲身为尝试乎将此一并传谕知之
己亥阿尔泰奏言近日攻打约咱大碉贼番添兵固
守饬令将领添布兵练日夜围攻凡见贼番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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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即用排鎗击打其藏匿碉内者用炮攻击务期
设法破碉杀贼抢佔险要以图进取至西路山神
沟从前由间道密进之处已被贼番知觉于各要
隘更加防备曾嘱福昌严密固守如提由尧
碛攻至达木巴宗贼番势难兼顾福昌即可乘机
由巴朗拉进攻至董天弼于九月三十日已抵木坪
官兵陆续齐集日内即可前进又奏言钦奉
上谕将宋元俊换给副将顶带其土目土兵分别犒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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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两无不欢感奋兴各思勉力现在一面用新铸大
炮击其坚碉一面于各隘卡分布兵练如大兵攻破
其碉贼番奔溃我兵即可奋力截杀奏入
上谕军机大臣曰阿尔泰今日奏到各摺不过覆奏节
次所奉谕旨而于攻𠞰事宜毫无筹措不知在彼所
办何事即如约咱一路阿尔泰九月十八日摺内已
称现在进攻距此次奏摺已阅三十馀日岂有聚集
多兵攻围经月不能得一碉卡之理至所称现用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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铸大炮击其坚碉究于何日施放并是否能得轰摧
之益亦未叙明又所称凡见贼番往来即用排鎗击
打所办更未为周到官兵既合力攻围岂可复容贼
众出入且此来往贼番必为守碉之贼运送水米阿
尔泰等即未能迅破其碉而以现有之七八千兵练
分派堵截断其馈运之路并非难事且系此时紧要
机宜如果能严围密禦阻绝贼众应援虽有坚碉亦
难持久阿尔泰即未娴军旅而以常情揆度事理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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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思计所能及阿尔泰何总不肯稍尽心力甘于株
守无策乎今温福桂林俱至军营着将以上各情节
交伊等查明据实奏覆
甲辰阿尔奏奏言查小金川因官兵连次克捷遂
踞约咱要隘地方悉力固守现在军营铸成三
千觔重大铜炮一位食药十一二觔配用生
炮
子重二十觔二十三日用以击其坚碉声震如雷
日击碉尖坍卸兵丁勇气加倍从此尽力轰击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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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险要即可与董天弼并力夹击力图𠞰灭又奏
言前在约咱军营因见寻常炮位不甚得力是
以赶铸大炮近日铸成日逐轰打以大炮之力原
能打透碉墙第贼于碉内藏匿炮势一过旋即在
内填补今复用靖远劈山等炮遂同大炮一齐并
发使贼番不及补苴且贼碉受炮之处既多被击
之时复久修筑虽坚必归倾塌并选勇壮官弁兵
练埋伏于我碉之下稍有倾塌可乘即便奋勇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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夺奏入
上谕军机大臣曰据阿尔泰奏约咱一路奋力进攻而
温福又赴西路巴朗拉攻贼要害并据奏董天弼攻
克甲金达山梁即可奋力进取是此番三路分进贼
人首尾不能相顾可望剋期集事至前曾降旨令阿
尔泰等晓谕守碉贼众设法招降如果办理得宜自
为有益但受降如受敌临时最宜审慎如贼碉内无
名番众自惧来投降可随时招纳以散其党即头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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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或有来投者亦不妨受而抚之但不宜留于营中
及用为向导至僧格桑闻有招降之信或因事势穷
蹙姑求免祸或心怀叵测谲计投诚毋论是真是伪
总不宜轻信惟当令其自来就势擒执行军使诈原
属无碍并须令素识逆酋之人详悉辨认勿令以李
代桃断不可疏于料敌托名开诚布公率往受降以
致堕其狡计盖僧格桑见从前金川曾以受降完局
意谓中朝大臣乞降即可无事或且从中暗施鬼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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伎俩阿尔泰当知前此办理金川之时原属因时制
宜可一不可再小金川系内地土司更非金川可比
乃敢违背教约抗拒官兵罪在不赦断不能援金川
往事为例朕因受降一节甚有关系偶尔计及因为
详悉传谕至军营一应机宜远在六七千里以外难
以概为遥定惟在阿尔泰等临时酌量即温福虽曾
谙习军务亦务须慎重筹备相机妥办
等谨按行军机要必当筹意外之虞先为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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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况番人如鬼如蜮丐命乞降岂可据以为信
我
皇上于受降如受敌之语层见叠出用以提策戎行俾
知谨慎厥后小金川戡后军中视降番如孤豚
腐鼠不知防检贼人从此潜相勾结遂致成功
尽弃重劳收复乃两载以前
圣明即已鉴及于此仰见
如神之照事无久近总范围而莫能过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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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巳温福奏言臣于十月二十七日行抵清溪县
地方接据雅州府知府江权禀称探得提督进兵
于二十四日攻破甲金达贼番四散并闻牛厂已
得不日直入达木巴宗等语详加体察细阅舆
图查阿尔泰所驻章谷军营在小金川巢穴美诺
之南相距本远然所攻约咱已属小金川之地不
可无兵以分贼势至董天弼所进尧碛一路在美
诺之东现在攻破之甲金达及将到之达木巴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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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系贼匪佔据之鄂克什地方查达木巴宗之北
如巴朗拉一带贼亦多建碉卡而福昌一路官兵
又力量单弱是以未能即进今董天弼果能直抵
达木巴宗则福昌等一路乘势进攻不惟可与董
天弼会合且从此直捣美诺势较便捷况董天弼
既经深入其情形又与前不同自当添兵接续则
声势倍盛而攻𠞰更为得力思阿尔泰处业有
兵七八千名而续调成都满兵一千名内亦拨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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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百名足敷进𠞰之用现在可以调往木坪者只
有成都满兵四百名甫抵雅州雅州距木坪尧碛
不远因将此项官兵令其前往尧碛速赴董天弼
军营协同进𠞰自更有益至西路巴朗拉一带虽
贼防守甚严然督率劲兵竭力夹击谅此么䯢小
丑必不能首尾相顾况阿尔泰军营现有桂林前
往协同办理其馀军务原可彼此扎商不敢拘
泥前奏仍往章谷转致稽迟查五岱于二十四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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率领头起满兵五十名已抵成都计数日内满兵
二百名俱可到齐令迅速料理起程并饬马彪
带领黔兵䟎行前进一面令福昌等预备攻𠞰
率领已到官兵前往西路进攻如此并力齐进庶
为迅便奏入
上嘉之
同日温福又奏言准贵州巡抚李湖提督拜陵
阿节次扎咨以此次调赴四川之黔兵三千名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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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冬令需衣禦寒议定每名折给棉袍等银二两
再备鞋裤等件分营制造于兵过宁夏时散给所
需银两于通省官兵俸饷内扣还归款第川省口
外现值隆冬禦寒尚须加厚前银若不敷用或须
再为酌增应请将加给若干就近移明四川司饷
衙门拨项借给移知黔省照数解还等语查此
项黔兵三千原系秋间调往永昌该处气候炎热
兵丁只有随身单夹衣服今调拨征𠞰小金川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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汶川出口后天气寒冷迥非内地可比且现在四
川所调本省征兵每兵除棉袄棉裤外尚备有皮
挂皮帽今黔省兵丁除棉袍已由该省置备其皮
挂皮帽在所必需当即传督标中军副将饬令
加紧备办俟黔兵陆续到省即交与领兵镇将等
按名分给应用价银三千九百馀两即照黔省来
咨行知川省军需局动支垫办仞行文黔省照依
原议于各官兵俸饷内扣还还项奏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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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谕曰此项即着赏给不必扣还
戊申温福奏言在清溪地方闻董天弼进兵甲
金达之信随即星赴前路兹于十一月初二日已
抵成都满兵亦陆续到齐五岱带头二起兵一百
名于初二日起程其三四起兵一百名饬令迅
速料理交副都统莽堪察等带领于初四五两日
全数启行惟是西路福昌处仅存兵一千七百馀
名而自滇来川之黔兵虽据马彪禀称昼夜䟎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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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绿营本无马匹亦尽力行走亦须十一月内外
方到成都西路兵力尚为单薄但目下事关紧要
正当三路并力夹击之时更不可稍待时日致失
机宜思黔兵既难久待而附近乂无可调之兵
惟有前调川北标兵三百名该镇牛天畀带兵甫
抵省城即将此项兵三百就近拨付西路即令
总兵和邦额顺便带领其牛天畀原系桂林带往
木坪之人今木坪一路绿营大员只有董天弼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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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令牛天畀仍赴木坪帮同董天弼协同攻𠞰
一面自成都起程直赴军营将福昌军营所有官
兵逐一查明可用若干预为部署自满兵及川北
镇兵齐到督率进攻奏入
上嘉之
庚戌董天弼奏言甲金达距尧碛八十馀里其甲
金达对面山梁小金川于要口修有碉房二座
于二十三日自尧碛起程带领将弁汉土兵练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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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日并力上山攻击立毙贼番十数人其馀
皆退入碉房坚守不出连日用炮攻打未能即破
看山梁北下系鄂克什牛厂即小金川来路二
十七日分兵绕道潜往殄戮据守牛厂贼番二
十馀人又将牛厂据住至二十八日半夜贼番直
扑营盘官兵俱有准备施放鎗炮贼番退走割取
首级耳记等件至二十九日牛厂东北尚有横亘
山冈贼番在上添修卡座随又分路上攻立时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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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至十一月初一日即从所佔山梁向上攻击贼
番惊溃而逃所有木坪鄂克什及小金川三土司
交界要隘已全攻获凡有偏僻捷径通小金川者
亦均拨兵防守自此向西北进兵一至本布尔
桑冈即距美诺巢穴不远而由东北四十馀里可
直救达木巴宗今郭克什土司色达克拉之弟雅
满塔尔自达木巴宗突出禀称连日闻鎗炮声知
是救兵已至甲金达专候速进以便内外夹攻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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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臣窃思达木巴宗待救甚急且相离较近若将
围困达木巴宗贼兵先已击破则已出巴朗拉之
后俟副将军温福迅赴西路两面夹攻至巴朗拉
道通则小金川进兵之地又不止于本布尔桑冈
一处当会同温福妥商办理分路进兵以速期
𠞰灭奏入
上谕军机大臣曰据董天弼奏攻得甲金达山梁并佔
据牛厂所办稍有起色其地既去达木巴宗不远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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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弼自当乘此胜兵进攻达木巴宗以扼巴朗拉之
后路且色达克拉之弟既能逸出则达木巴宗声息
已通内外夹击施功尤易据董天弼奏称攻取牛厂
绕道前往可以邀截而得可见攻𠞰要策必当避其
坚碉寻觅间道始为事半功倍至僧格桑敢于围困
鄂克什抗拒官兵情罪实难轻宥设逆酋因我兵全
力进攻势难支禦穷蹙乞降断不可许莭次所谕降
旨甚明阿尔泰温福务须遵朕前旨分路夹攻直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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巢穴擒获逆竖分定其地切勿稍存姑息迁就完事
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