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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历代名臣奏议卷三百三十八
明 杨士奇等 撰
禦边
宋理宗时宝章阁学士曹彦约上奏曰臣闻敌国盗贼
之患自古所不能无惟在处置得宜然后不能为害所
谓处置得宜其略有五一曰守道二曰固本三曰通财
四曰稽众五曰爱民至于择将练兵事之重者也臣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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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次也所谓守道者用兵之道必须先论曲直当丙
子丁丑间饥民闯边者动以万数朝廷恐惹边衅抑之
不纳其后边臣贪功慕箪食壶浆之名延纳入境致使
重兵在戍十年不撤蠹国害民莫甚于此已往之事不
复归咎矣今当明正好恶定攻守之议广立规模为长
久之计不冒昧而进不蓄缩而退不以一胜而举手相
庆不以一败而唶舌相视然后可以言道也所谓固本
者营垒布列莫先重内古人处置固自有体重兵皆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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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内而三衙尤多胜兵中兴百年恃此以不恐其后马
司徙置江上而建康镇江诸军皆在江北人心易摇奸
宄易生设有缓急不能自立为今之计莫若使殿步之
兵重于江上江上之兵重于真扬真扬之兵重于楚海
聚兵于内守以大将有时应敌可以调发应敌之后复
归本营外虽有警中实安堵此所以为本彊也所谓通
财者臣固知治国之道不可以无财有用之财不可以
妄用若必以吝财为政则军事沦于浅陋矣当开禧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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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兵以前诸军皆有回易以至邸店酒息皆有宽剩其
不肖者固掩为已有而其贤者犹得以激赏其军也及
乎出戍数多调发不时诸军在寨所馀无几营运日削
无所取办而独于互送之礼买工之弊不肯少损盛寒
出战无望牛酒衣不蔽体日食尚阙望敌惊奔势实使
然士大夫但见乾道淳熙间诸军富足将谓今日事体
尚未改旧不知开禧以后大相辽绝今若改弦更张必
须选择朝臣体访诸军利害供其乏困削其烦苛若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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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不足则又捐金帛以与之一时区处未免浪费比之
丧师辱国孰大孰小此所谓通财也所谓稽众者用兵
之道临机虽贵密谋而起事要须兼听汉高祖欲复六
国则郦食其张良各献其计武帝诱致匈奴则王恢韩
安国各逞其辩用张良之策而汉彊用王恢之策而汉
败此其验也比岁边事不常而庙论过于严密道路妄
传易以惑众浮言胥动固不足恤其实意向不决未易
举事咨诹不广难以至当洪范稽疑谋及卿士大雅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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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询于刍荛今若采之众论使之各尽其长朝廷选而
用之不问卑贱千虑之愚容有一得异时选择边帅亦
将于此而得之此所谓稽众也所谓爱民者自古未有
不爱民而可以立国也今陛下每对群臣日以爱民为
念大臣圜座日以爱民为政御史谏官奏疏论事日以
爱民为说而州县田里之间实未有爱民之效有仁心
仁闻而民不被其泽则贪吏之害未去也朝廷立交承
钱物之数本至公也彼则以增羡为名而掩入私室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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廷付守臣节制之权本良策也彼则以私役为常而胁
以威令籍义兵以备缓急本善计也彼则拘之城郭而
失其生业耕营田以实储蓄本古道也彼则彊之乡夫
而夺其农事边陲之民怨憝盈耳卒有缓急将何所恃
必须惩其一二明示播告使之改行率德庶几百姓安
业此所谓爱民也有此五者而后可以为国如其不然
臣窃忧之至于择将臣不敢易言之也以今之将为皆
不可用耶则将以何人而易之以今之将为必可用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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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又不敢以为然也夫使守道之策行固本之议定通
财之说明则识事者必应时而起稽众之计广爱民之
政传则好事者必举贤而进可以类求可以意使矣若
夫练兵则又为将之事非朝廷之所忧也臣受国厚恩
无所补报倾倒所学不过如此惟陛下留神
戴栩奏禦边劄子曰臣请言天下之大虑今残敌不足
虑矣近而可虑者淮孽也远而可虑者蒙古也淮甸之
孽虽逆名未彰而逆节已露我之耕牛则倩客以致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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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之战马则昂价以诱之我之材木则资以为舟筏之
具朝廷方计粮而为之餔广籴以应其需稍拂其意则
起而杀官吏焚城郭暴骨草莽积聚为之荡然一得其
善言则置而不问夫朝廷不先事以激变诚大体也而
臣揆之事宜自可并行而不相悖陛下与大臣务为恩
言以存其终始申敕制阃常为之备俟其有变而诛之
彼之未动则有所忌惮动而欲为不善则天人共愤而
曲不在我矣蒙古之扰我边陲西起巴蜀中经襄汉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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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淮泗横亘数千里度其势未能如是汗漫意其群盗
溃卒假托名字游魂窃息不然则所过郡县驱其丁壮
老弱以为前锋耳若是者当精间谍以伺之不可听其
自为去来也然臣谓二者实所当虑而先为不可胜以
待彼之可胜则必有措虑之地矣陛下所恃为攻战者
将非吾兵乎所恃为保障者将非吾民乎今自三衙达
于屯驻将帅掊刻日甚借贷之责偿差使之纳赂征行
戍守反利其死而名粮口劵动占虚籍甚者家赀丰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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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夫材力之出众者往往贪忌百计以害之而陛下之
兵怨矣自内郡达于沿边州县朘剥尤为苛峻税赋之
重输赃罚之过倍楮币贴入自为折阅而茗盐酒曲动
致破家甚者和籴城筑之类科抑百端朝廷虽给本费
以巨万计反席卷而藏之而陛下之民怨矣兵怨民怨
陛下不得而知所恃以为耳目者风宪之职而已间有
背公徇私窃弄威柄尺牍所驰辕门铃阁无日无之其
营求嘱托如裨校之补升椽属之辟荐主将州郡能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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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其意则过虽山积且曲为之地尚奚肯为陛下告哉
唐文宗有言去河北贼易去朝中朋党难是虽有激而
云亦末俗之通患也臣不识忌讳位卑言高何所逃罪
惟陛下留意自治之策使可虑者不至于可虑则天下
幸甚
湖南安抚大使兼知潭州兼节制广南李曾伯上禦边
五事奏曰臣一介疏庸误蒙圣恩抆拭畀以阃寄冒昧
领事倏又阅月于此窃伏念职守所在任一道之寄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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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思一道之忧边防所关得一日之暇则当为一日之
备臣所部广右远在天南地虽介于蛮猺民不知于兵
革十数年以来始传敌有假道斡腹之计见于中外奏
疏前后凡几其为隐忧岂待敷述第以抵戍之始莫急
守边之宜虽近谍之未有所传以前闻而详考其故参
之管见敢以条陈谨开具如后
一边防所急间谍为先本路与淮蜀不同盖由为蛮
猺所隔种类不一语言不通一介欲前寸步有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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稽之前牍类以为难前者数年以来屡下邕宜诸
郡选差体探邕州尝遣周超往罗殿唐良臣潘住
往自把宜州尝遣吴世聪等往特磨道其去大理
路程尚赊而况蜀羌以西又在遥邈其所刺探或
传寇犯乌母国寇攻赤里国往往得之诸蛮所传
敌之进退实不得而知也中间仅有淳祐五年因
遣属官谢图南出边得于招马官所报始知大理
告急自把有破三城杀三节度之报直至谢济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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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回经涉两年又得一信始知敌与大理九和
之战公子和之死此外俱无闻焉以此见得自广
遣间探敌实非易事今臣到任不敢以此自沮见
与边州守臣及谙历南事之人多方商确重赏招
募有能识蛮路晓蛮语之人令其结约诸蛮深入
远探以伺动息端的但参之众论皆谓敌若自沈
黎以西之诸羌透漏南诏则蜀阃当先知敌若自
思播一带之诸蛮透漏沅靖则荆阃当先知其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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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司欲自邕宜以探大理自融州以探思播其去
敌境地里委相辽绝欲望睿慈劄下荆蜀两阃应
有探到敌人动息以时关牒本司庶几本司得以
随机应接极力备禦
一敌人谋人之国多出间道岭蜀相去虽远道路可
通实在我者之所当备其数年以前诸处探报不
暇一一泛考但观淳祐五年以来节次备录所报
或传谋入思播以窥沅靖或闻取道蕃部径趋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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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或谓吐蕃已得敌人旗号为乡道入广此等之
报不一而足敌之奸谋委是不浅及至近岁事势
虽若少宽然丁未冬所传敌南闯连为蕃蛮所沮
至戊申冬复传敌人向吐蕃境内相近南诏以此
观之则是敌之进退邈在诸蛮之外正自叵测本
司连月以来未见续报意者去冬沈黎奏岩州之
捷敌既北遁遂宽南侵由是诸羌据险以自防若
使敌兵无间之可入则广中赖以无事岂不甚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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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因阅蜀中去年一报谓敌若行吐蕃界中初不
经四川地分且举甲辰直至大理之九和镇丁未
则舍九和熟路而取青羌丁未失利于西莫先诸
蕃又安知不舍诸蕃之熟路而绕出邕宜臣以此
推之则戊申既失利于岩州又安知不舍岩州之
熟路而取他道有如蜀帅久在西边识戎情于万
里外其为广右深虑如此夫岂可玩臣近得邕守
王雄画到地图及以谢济行程互相参考大槩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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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邕州入大理界凡四十程又二十程至其国蜀
自沈黎至大理之姚府二十八程又五程至其国
以地理计之则是自黎雅诸羌由南诏趋广界殆
无一百程之隔必南诏之藩篱常固则广右之门
户无虞一罅稍疏无厌将及本司遣间既难岂容
坐视臣妄谓大理诸臣知慕中国虽谢济之已去
有特磨之可通向后西边若无警报本司固不敢
外交万一敌再窥南则恐大理之信未可与绝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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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谢济之往前帅遣之实奉朝命今臣若不预行
申请临期岂敢自专伏望圣慈付有司行下以凭
遵守
一窃考本司自传闻斡腹之计讲明备边之宜其远
者不暇考姑举淳祐甲辰以来五六年间朝廷之
所施行司存之所经画大槩以广右之兵备单弱
邕宜融三郡兵屯不满千经司静江所管亦不过
二千人以上于是有增招新军之请以广右之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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饷匮乏设有边警非漕计所能支吾于是有科降
和籴之请以广右之城池卑浅覆之以屋尚不可
禦雨岂能禦寇于是宜邕二州有修筑城池之役
此三者为备边之要此外则辑约溪峒团结民丁
备器械练士卒前后枢府经司条陈规画委曲详
尽盖已屡申于公朝矣臣误膺委寄此来要亦不
过遵前人之已行尽愚力之所至事事而备旦旦
以思以期保固封守然以广右事力仅可随宜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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措画岂敢过有于作为臣之所忧其他姑置惟以
兵力太弱不能自彊非但为敌寇窥闯之防亦欲
为诸蛮控制之计盖驭轻必先于居重非彊本不
可以折冲城池虽修非兵莫守器械虽备非兵莫
持如溪峒民丁之类非有兵不足以制其命此理
甚易见也今一路二十五郡扼诸蛮备海道制盗
贼防溪峒皆仰本司二千馀人调用之中常苟安
无事则可或小有寇扰则可若遇稍稍猖獗则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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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甚矣何以运掉临期请师于朝如近岁乞备九
江之兵乞调五羊之戍秖付之文移报应而巳必
无救于事也本司昨请招安边军三千人迫于钱
粮仅招及八百止今三百人屯邕宜融五百人屯
静江若蒙朝廷更令增招一二千人并与科举一
项钱米以给劵食庶几广右声势稍壮可以消弭
外寇
一广右之藩篱在邕邕之藩篱又在两江习南方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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势者素有此论盖以右江通大理来路左江与安
南接境两江羁縻州峒险隘不一先朝疆以周索
赖此以控制之故也考之邕州图经两江如横山
永平等处皆是庆历景祐间祖宗盛时朝旨措置
城筑见得以其地为重如此至于诸峒丁壮则先
朝团结训练建炎初年再行抄点结成保队两江
总计二百八十一指挥共计一十九万馀人比之
熙丰旧数为增其封境之广阔子民之蕃庶又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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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可见所置提举都巡检使四员分𨽻两江左江
则永平太平两寨各一员右江则横山寨有东西
二员平居则与之平雠杀禁掠卖有寇则调兵于
诸峒协力以合战其次知寨以下官属共不啻十
馀员中间至差文臣朝请郎为提举其请给并依
提举市舶官条例其官名之重又如此臣窃谓祖
宗当承平时其为区区岭表一隅措置若是周密
无非为藩篱计况止备蛮非备敌也近年以来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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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狃于循习事势日以陵夷诸寨兵戍既废旧屯
提举四员祇存虚阙盖有以身而犯难未闻有功
而见知既无俸可以养廉且终满艰于得代遂致
无人愿注类畀摄官贪婪小人损失大体取轻纳
侮习久成风以此永平之被焚往见于交人横山
之夺印复见于溪峒向也输纳税米及钱以供提
举官请俸今皆失陷无复有之向也首领至寨廷
参今率相抗礼甚者反加慢骂矣臣思祖宗成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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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羁縻以相安比岁废坏之若此积轻之势有
自来矣嘉定年间经漕两司商议漕司岁拨盐四
百箩以支两江半年俸给亦尝有意经理近岁守
臣谢子彊王雄条具边防事宜申明经司湖南宪
宋慈条画团结峒丁等事申枢密行府与夫本司
前帅皆尝讲画欲得措置修复固已辟廖一飞者
充左江提举矣今两江仍前未有正官诸峒未免
仍习前态南边一层藩篱何止一二千里几自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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撤置弗葺理深为惜之以臣愚见今欲复四提举
官未易有此事力盍若且复其二左江则驻永平
右江则驻横山盖此二处人皆知为今日控扼
理防备斡腹之要地略仿祖宗之制稍重提举之
权许令经司踏逐武臣优其资格假以添差本路
兵马副都监以居其官其馀诸寨皆分听两提举
总辖许及二年不候替离任照例推行到任任满
酬赏任满与本路州垒差遣亦犹琼州将领任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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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除海外军垒之例并从经漕司措置任责以多
寡分认各官俸给经司傥无此力请之于朝且未
得催索诸峒苗税除见管兵外经司各假以戍兵
数十人随往各处俾令行之以渐徐就经理未可
为之太骤以启猜疑如是而得人任之加以数年
蛮心稍知渐复旧观必能隐然为吾国保障但患
行之不力耳经司去邕十八程自邕至两江又复
数程此则全在邕守之任其责有扶持无沮挠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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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相应痛痒相关顾何事之不济哉否则亦徒言
耳欲望朝廷裁酌如其说可行且乞下邕州守臣
条画始末取朝廷指挥施行此乃南中备边第一
事消尾大之虑释齿寒之忧莫切于此
一言备边于广右者数年以来讲明条画一则曰辑
约溪峒二曰团结民丁监司帅守之建明枢密行
府之经画与夫游谈奏议率以此为先务今臣检
照前牍所谓辑约溪峒则类是损濡沬之礼物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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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补之资帖取名作帐状曰已令措置关险纠集
保守其实相与羁縻而已稍有实作区画即生猜
疑如融之大步岭宜之陇栅寨屋屡立蛮猺即焚
前帅董槐侍郎固尝见于申请亦以惹事端为虑
今官司辑约使之不为我梗谕令自保乡井姑为
篱落则可非可恃之固吾圉也所谓团结民丁则
沿边民丁之在省地者有限居溪峒者为多先儒
所谓养兵数百而获十万民兵之用皆峒丁也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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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边州纪纲修明号令信服乃得以疆理之虽其
说如此盖亦未尝用之也况今时异而事不同乎
前帅蔡范侍郎尝申陈民兵利害亦虑边民邻境
易致疑愕论述甚详今官司团结其间散在猺峒
号召之既难使之自备器粮资费之岂易必尽得
其首领之心然后可赖其丁壮之力此姑用之以
壮声势则可亦未可全恃之为吾用也臣非材被
命此来所部尺籍既虚于此三者亟讨论措置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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职分所当先岂敢不加之意近略检照邕宜融三
州二三年间案牍之所载溪峒之在邕州则枢密
行府尝差邕倅黄梦应者团结右江唐兴归乐等
州一十八隘又新置古细首领黄贤能等一十九
隘宜州则守臣曹暕亦尝结约天地兰那等州峒
首领罗光具等一十二处融州则差曾有开结约
所部诸款以路万里为诸款首或遗以银牌盐锦
或假以资帖名目或与之结立盟誓谕以无事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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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险隘有警则协力剿逐此近年溪峒之见于已
行者也民丁之在邕州则已具之前项左右江之
所陈不暇远考近自淳祐八年经司尝行下团结
两江诸州峒丁壮右江则黄梦应具到名帐共计
一万九百六十二人左江则廖一飞具到名帐共
计二万二千六百人其本州民丁在外如宜融两
州则淳祐五年亦有团结旧籍在宜州则有土丁
民丁保丁义丁义效撞丁共九千馀人其猗撞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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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可用在融州则有土丁峒丁大款丁保丁共九
千馀人其款丁一项可用淳祐八年本司亦尝行
下团结却未见申到大率出于省地者以家业充
丁或老弱或冗杂未免备数出于溪峒者多习于
战斗如药箭如标枪皆其所长此近年民丁见于
已行者也臣抵此虽未久朝夕考求始末即欲申
严行下属以邕宜两郡守皆将更易难以责之措
置融守谢图南近却申本司欲乘此农隙教练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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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巳即从其所请勉之究意矣第臣私窃过计近
自蜀西少缓窥闯之报便觉岭右浸宽备禦之忧
前项结溪峒团民丁才一有所施为未免即生疑
愕前者朝廷行下阃臣奉命经理上下知所遵承
今臣虽为此来元未准朝廷指挥边防戒饬一字
臣若安于循习则失于先事而虑之防若亟于讲
行则恐有无事自扰之诮蛮猺环境动生猜疑举
动稍轻大系观听兹不容不谨如此臣欲且行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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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郡各照已申经司之旧籍若溪峒则谕令首领
遵守成规布恩信以示抚绥葺险隘以作堤备民
丁则因其名帐常加覈实以彊壮而补老弱因閒
暇以加训练庶几近年之所已行不至既久而付
文具俟其逐州申到或有合作更革措置又当随
时区处若州郡事力不及经漕两司却当与之通
融助给施行欲望朝廷劄下邕宜融三郡守臣遵
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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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黄臣前项开画之陈虽为斡腹之虑载念自古兵
家有出间道以谋人之国者类以偏师济如深入
险阻重兵所难今者敌戎窥闯之计固难隃度所
当预防然以臣涉历淮事觇之每岁敌当隆寒草
枯盛夏虻出不容不去今自西羌越南诏欲以窥
我马力所及容或有之然谓大势远来其谋恐未
至此但当申严边备常若敌至区区所陈盖又虑
慢藏诲盗如旧岁南丹它寇之惊交人假道之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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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不得不防者非止为备敌计也
曾伯荆阃回奏四事劄子曰臣猥以庸缪本无他长遭
逢圣时叨被烦使戍淮罔绩曲荷保全入岭无何曾蔑
补效自天申命易地上流任重恩隆犬马难报恪共贱
次亦已两旬事虽多端未易缕数窃伏恭念乃者季春
三日奎画诞颁预授阃规其条有四曰推广屯田劝督
耕种可以代和籴建置𣙜场南北互市可以省科降修
复城池可以壮藩屏抚辑流徒可以固人心大哉圣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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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真守边之良策当世之急务也臣不武何足以上副
隆委然自服膺训饬愿竭涓尘朝斯夕斯念此至熟今
者既临疆埸亲访军民聿昭圣主万里之明可无愚臣
一得之献臣谨不避天威为陛下条陈之臣窃见京湖
自江北诸城往罹敌难閒田旷土弥望荆榛皆二十年
前禾麦膏壤也然而不患无可辟之地所患无可耕之
人在我固无出因田之谋在敌则当防因粮之患比连
政制臣所以艰于经画未易广于开拓也本司所管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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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江北屯田人谓孟珙尝云尚馀九百万亩以臣愚料
珙亦誇言傥计夫而授田以何人而充募稽其旧籍汗
漫难考珙存日岁耕今已莫得其实但闻其末年岁上
朝廷物斛不过二十馀万石贾似道以盛年精力极意
经理田莱加辟穑人成功视珙时固巳推广倍半矣然
岁租之上仅能及三十馀万石计诸顷亩所收固不止
此然军民杂耕官吏程督牛种器具岁时赈贷工本于
此乎仰而又司存生劵贴支无艺头目添给月廪浩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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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之应酬缓急之桩备举是数者皆取给焉譬诸常
产之家仰为卒岁之计似道非不欲具以成数来上盖
以此也臣今驱驰入境已是六月初旬劝督耕种已非
其时方幸诸屯将遂一稔积雨成潦江湖泛溢田禾类
伤于巨浸岁事已乏于全功而况本司今春优恤佃户
又以每亩减租二分有差今年所收其视似道连年之
数决是不及远矣若曰欲以收数而代和籴则恐其间
秋收杂斛岂足以充军饷岁科经费必至于误邦储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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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一失籴价倍踊将徒咎无及也昔羊祜屯田襄阳始
至军无百日之粮季年乃有十年之积此亦须迟之岁
月功效乃见固未可责之旦暮也臣愚欲望陛下念边
寄之匪轻期田功之经久坚持定画委任责成容臣自
今以往广招农佃垦辟荒閒亲率劝课思广积贮他时
稍增塞下之耕或可少宽湟中之籴此推广屯田之说
也臣窃惟南北互市所以懋迁有无通惠商贾往年与
金为邻沿边置场之利公私共之近岁敌与中国交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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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贸易之禁始于边州守将博易马疋继之药物钱货
私相交关臣在淮时已亲其事然其交犹有场其来犹
有限未至如近日淮边之皆可自为也财计所入固宜
归之公家岂边臣可私但臣窃观京湖之互市与淮间
之互市异盖淮去北境止隔一河北客率是赍已货越
吾土以求鬻于我京湖则置场所在此襄彼樊惟此一
处可通自江陵赍货而往何啻千里载以舟楫卫以军
兵溯流而上尤费月日所历无异生界以此淮之互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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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拘冬夏之候荆之互市惟在夏潦之时秋水一枯舟
不敢踰郢矣昨自孟珙至贾似道任内每夏仅止一两
次贸易似道视珙时固已有加然闻之旧岁不过得铜
钱数万馀则如当归甘草杂药之类皆滞货也计其息
若赢羡之可数视其本或变转之尚难所得几何厥费
尤甚司存徒以置场则可以觇敌情可以得敌马可以
通襄阳一线之脉志不尽在利也边臣能为公计苟籍
此有馀积亦犹国之外府然若曰目前欲指拟以省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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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则恐药物之类便未得钱军劵等需何所取办此场
必至于废而不敢为矣又况北方头目大扺多贪可以
利诱昔良平以金啖秦楚之将高祖听其用而未尝计
卒能成大功其可不略假之乎臣愚欲望陛下宽边臣
以责大体通北货以疑敌情异时阃计之可支斯亦国
费之自省臣闻目今樊城略有北客正欲遣舟办货而
往初为交易宜示优容若欲定其成规当俟嗣岁此建
置互市之说也至于修复城池则臣窃惟方城汉水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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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用武之国向也壁垒相望蔽护风寒今惟南郡一城
岿然江北与夫下而汉阳耳汉阳距鄂一苇敌不易窥
如南郡城池则近岁贾似道一新规模从事畚筑亦既
浚浅而培薄转瑕而为坚矣此外诸城多在寓治凿斯
筑斯固未有及是者臣伏读修复之训睿谟宏远蠡管
莫窥悚然未知所措窃计陛下披舆地图指示郡国不
忍堕甑之视将复金瓯之全圣意盖有为而发也臣自
抵戍所访诸故老诸校皆谓敌自十数年来沿边无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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疽食稍远区脱人非城是山河不殊曩时击柝之地往
往嗥狐狸而长荆棘矣有志之士岂不感叹况以睿训
之丁宁如此臣子之责任当然敌人之骨肉方争中国
之机会难得陛下念虑及此真宗社之福也然前此阃
臣志在王室亦皆有经略之意或者养威伺衅未见可
为度力揆时将有所待历年虽久抑亦教训生聚根本
之未立陛下不以臣无状今欲付之以此捐躯效力固
不敢辞但今两路城之未复者曰襄郢随枣安信酂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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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当荆门凡十郡未暇一一枚举而襄阳天下
之脊国之西门古郢荆岑通襄脉络将大为经理之
计抑姑为徐进之规私虑我必守者彼所必争其进
锐者其退易速昔赵普论幽燕之伐曰以翰取以翰
守以至于孰可为代规图天下大事反覆深虑如此
犹恐成败利钝不可以逆睹不然则徒为褚裒商浩
祗贻笑方册也今将为修复某城计则当度有司量
功日兵用几人从何而调粮支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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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从何而取器械从何而办财用
从何而给城未成而敌已至则将何而应凡是军实
所需物物预图事事经虑一毫不可以欠阙当如孙
叔敖城沂之举使封人先虑而授之庶可不愆于素
无虚役而有成绩更惟圣慈与大臣熟图而指授之
至于抚辑流徙则臣窃惟两淮频年受兵而民之避
寇江南者犹颇众京湖连岁稍暇而民之复业江北
者已渐多且闻去岁以及今春边民之携老幼驱牛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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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返其旧土者鳞鳞不绝于道远而随枣襄光之郊亦
有人矣其尚寓近里者则又公家给之牛种处之耕佃
听其酤贩弛其色役其视往时哀鸣嗷嗷大不侔矣此
固众人视之以为喜有识思之犹以为忧也盖由近日
以来边人相传敌哨不入将谓疆埸自此无事泰然散
居郊野不复堤防深恐虎视非仁鸷击必匿慢藏启侮
将厚盗资臣夙夜思之方此申谕诸郡俾相告戒类为
保伍无事则耕以自给有急则收之入保所行虽若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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钝不可人意寔切于为邦本计也伏读抚辑之训敢不
益加劳徕安集以称明天子德意然臣仰窥圣虑俾固
人心意者为蕃汉之抚摩不专为吾民之流徙兴言及
此臣罪不胜所恃明主可为忠言愚臣岂敢有隐盖自
孟珙招纳太广不为居重驭轻之思似道恩结虽优浸
成外彊中乾之势今则诸屯典旅多是其徒有持阿授
柄之忧南岸列营抚如骄子有积薪厝火之虑幸而不
发苟以无虞蚕食安居果将焉用臣观京湖之所处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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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视东淮不及远矣臣今虽恭奉宸旨抚辑两字铭著
诸心待之南北之一家俾无尔汝之形迹然以前人养
虎常饱犹恐拂之所谓诈狙作使未易御者臣尝观东
汉末年处降人于近塞异时刘石辈多出其中苻坚不
听王猛之言亦受鲜卑之患皆可鉴也此證养成要已
非一岁于此往者则几藉以胁继者则惟幸其弭若不
及今商确预作图维如疗病于未病而使医如治水勿
与水而争势涵洪优裕勿露机括思所以处之之地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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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之方阴消而潜革之臣恐异时不能不勤宵旰之忧
也光武推赤心置人腹裴度待蔡人即吾人明良一堂
恩深义结固无是虑臣之此言似过然亦出于拳拳嫠
纬之心尔伏望圣慈密与大臣而图全之以上四事皆
恭因圣明之训用辄进狂瞽之言婴渎霆威谨跼蹐以
俟鈇钺此外犹有祈控于陛下者臣自频年灾患百念
彫零思虑不及于前时材力岂堪于重任封疆尽瘁所
不敢辞馈饷攸司实难共二盖人品智愚之既异而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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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盈缩之相因人知为阃费匮乏赖以相通臣则惧总
计支吾久将不逮陛下且谓日用如故岁入顿亏其可
以有立乎譬如中年之人气血岂能与盛年比病證方
异而医者谓其充盈取而朘削之使盛年处此亦不可
同前日语况衰竭者乎强曰藉荣以养卫正恐不日荣
卫之俱虚也臣愚欲望圣慈早赐别选计臣俾臣专意
兵事若或委令兼任亦须少存旧规使得永肩一心展
布四体誓当九殒以报乾坤之大德乃若胸臆所蕴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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舌难穷并乞睿照
曾伯为淮东制置使奉诏言边事上奏曰臣所准御笔
指挥仰见陛下申饬三边广延群策将以图回实政豫
伐敌谋臣恭体神谟勉罄愚虑伏读密札所载自兵备
而下条目有七臣之所部两道十有四州所在皆当风
寒戎马一入无所限障凡而堤防备禦之具千条万绪
未易枚举大要一城之兵当使可自为一城之守临急
望援决是误事其有戍卒不及急当先期分布臣窃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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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州守帅仰承上命必能殚智毕虑见之敷奏矣臣窃
谓沿淮城壁连年修浚粗周惟寿泗暨涟越在淮北虽
葺理不废而疏略尚多沿淮粮食诸处运发无阙惟丰
濠及寿远在淮西虽向后尽可支而所忧在难继此二
者未免尚廑庙堂之问乃若敌情所在则罗哈诸酋睥
睨于我者已非一朝于此春秋更哨盖将以岁月弊我
两年以前河南宿亳应永间敌犹弃弗守去岁以来废
垒城矣閒田耕矣而且积粟于境治舟于河此其奸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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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有所图而河北据招泗濠梁报到敌中事宜今秋之
入又欲早于去岁臣已申之密院矣彼之谋我若是其
至我之待彼然则又其可忽乃舟楫之当戒险阻之当
治臣熟观已事远虑未然昼夜以思今日边头之事淮
面湖面为急博采众论亹亹然非不可听然不要其利
害之实甲可乙否徒费空言臣请别白而言之臣窃见
长淮诸隘如安丰之上则颍河口濠梁之上则涡河口
招泗之上则五河口潼河口淮安之上则大小清河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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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是敌舟可以出淮之路往年下流谨舟师之备而上
流无隘口之防贼亦未习于舟不敢轻突近年以来安
丰则防颍口濠梁则防涡五二口淮安则防大小清河
口如潼河等处招信亦往防托规模布置似若严密非
不欲遏截此敌使不得渡然观递年与敌应接止是壬
寅之秋刘虎始以舟师在伍仅收一捷然不能遏敌舟
之不出敌马之不渡也是年主将几陷敌矢逮至去春
敌之围寿由颍出舟丰寿两郡差调谢天祐石闰等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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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舟师防遏隘口兵力不为不多敌船一出荡不可禦
去秋五河措置赵文亮连月整葺堡圃备竭心力临期
益以刘虎汤孝信舟师何啻万兵与敌相持累日弗能
遏敌兵张济吕文德虽以捷告然仅收之桑榆耳至于
今春以文德文亮聚重兵于此堡南北之锐在焉转战
几昼夜敌势四集圃堡亦遂弗支若非文德见几急急
收敛入濠固守岂不中敌毒手即是数节反复以观前
项诸隘今殆未知备禦之策盖舟师本我长技敌乃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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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用之由诸隘出淮皆顺流建瓴之势而此敌又于南
北两岸夹以马步翼以炮弩每每我以一面而受敌三
面之锋而又众寡相绝势所难禦非我师之不尽用命
也今来秋防在即方欲再责诸将措置堡圃则观诸已
然之事深恐缓急徒损威力无补关防置而弗备则敌
舟上下往来荡无限禁长淮千里与我共之我之咽喉
脉络为彼所断诸州粮援岂不可忧今只得思变通之
策姑舍诸隘之备而于沿淮诸州择要害去处各置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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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大屯依城摆泊临流控扼以虎视诸隘往来随宜防
托自五河而上舟用轻捷招泗而下则用巨艘使敌有
所顾忌纵或侵犯我得以临机制之犹有取胜之道此
淮面舟师之当戒者也至若淮东射阳一湖地跨三州
自上口以至庙湾上下三百馀里所谓湖者初无澎湃
㳽漫之势秋冬之间不过一衣带水投鞭可涉往时山
东红袄之兵皆能习知湖澳地里敌之垂涎荐食非一
朝夕连年出没湖西虽抄掠之患犹浅而敌之来路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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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血入于牙殆浸淫未巳两淮自十馀年来生齿荡析
半成荆榛根本之地得此湖在良田沃壤稻梁所生民
食兵储岁所取办其中资货人畜聚落实繁中间所谓
水乡可恃不过如德胜湖博支湖一二水面稍阔敌骑
难侵其馀虽名湖泺非有巨浸至于海岸又皆平川我
之能往敌亦可到果何恃而不恐臣往在京湖尝闻复
州诸湖非不恃水卒亦不能禦此寇之入继在淮西亲
见和州麻湖乃丙寅间居人避敌之地亦为敌以计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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卒用其众转而他攻此皆往事之鉴臣尝虑及此事将
来为淮东之患者必自射湖始壬寅之秋敌分两路侵
犯一从平河过湖西一从泰州沿海沟而入是年湖中
全无兵备其不至滋蔓者幸也次年臣尝委官白事庙
堂乞令项昭湖兵五千置一总管驻之兴化专令为湖
中之备此策弗售徒能言耳后来朝廷命高邮守臣节
制诸湖不过行团结之政分委水寨头目各相保聚自
为防托寇至则淮邮泰扬各调少舟师以防遏之然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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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可分布控扼使此敌不敢径涉虑吾之袭其后耳若
曰可以遏此敌之不渡未敢以为然也而况湖中舟备
如自平河过湖西一路则犹或可遏万一敌用故智复
由海沟斡腹透漏则我之舟楫反在敌背岂可不虑近
自敌退后访之各郡守将及士夫父老有谓团结恐误
民不若听其迁避者有谓守射湖不若守运河者有谓
宜复宝应旧垒者有谓宜筑堡于平河黄浦者详玩数
说见各不同深思其宜各有得失若曰尽令迁避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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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数十万之生灵何地容之若曰欲守运河则自维扬
至淮安三百馀里除水泺隔绝外其可入湖者不止一
路又安得有此一项兵力以分守此河若曰再复宝应
则又添此一城之守踞坐宝应亦不能遏此敌之不过
若曰筑平河黄浦责之高沙淮安则高城大池犹惧敌
犯临河小堡何以抵当臣忧心如灼实未得其长策近
见委官再往邮淮两郡谋之守将臣意欲得团结迁避
两说并行水乡之深阔可恃敌所不可到者从其团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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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避寇其他令淮安泰州高邮各从其境预行告报委
责头目遇到秋防寇至入城迁避惟有此策尚或可行
此外宝应及湖滨亦量用舟师往来耀敌以防敌由平
河入之路泰州堡城一带亦用官民船张耀以防敌由
海沟入之路然亦止可以为敌势小入之备傥其大至
则地势绵亘之广兵力敷布之难可不深忧此湖面险
阻之当治者也凡此二者切于目前臣忧此熟矣今虽
待罪将去敢不力疾以闻伏望睿慈速下有司更加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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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如臣言可采早乞处分行下秋风不远愿轸渊衷江
淮相为表里藩篱坚密门户自安惟陛下亟图之
贴黄臣有少管见言之若涉于臣之利害然实切于
国之利害淮西安抚使王鉴与淮西招抚使吕文
德近来名位相埒意向不同其守庐守濠事绩自
不待辩然臣观鉴久不乐制司之居其上文德则
不甘鉴之居其傍同舟遇风岂宜自为秦越臣得
近日左相缄示庙堂条具奏请亦已明知维扬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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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淮西地远势均运掉不行而招司自谓赘员常
怀觖望非更张不可是说也已在神谟庙算中矣
此声已出恐难置之不问兼臣今日据文德所申
既欲辞新除之命且欲免招司之权明有赘员觖
望之言所遗臣书其言颇激若只仍此局面决贻
顾忧他时设有疏失无谓臣不具奏臣虽将罢去
敢不尽言以臣愚虑莫若罢淮西制置司或并归
王鉴权管却分吕文德过淮东卑以沿流一大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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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淮东安抚一司以畀之仍畀兼节制沿淮诸州
策应军马如扬州则只以淮东制置使兼知庶几
东西两道得两大将临其前各有责任无相推托
如淮面湖面俱有可恃权时制宜无易此策伏乞
睿断
李鸣复上奏曰臣蜀人也三仕剑外蜀之安危成败尝
身履而目击之今蜀民困于科扰之烦蜀兵坏于骄纵
之久蜀财竭于费用之夥其可虑者多矣而关外五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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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蔽捍全蜀利害尤重谨摘其切于边防者二事以
进陛下幸垂听焉一曰复家计寨之旧二曰增忠勇军
之额寨之有家计向者吴玠实创之岷曰仇池凤曰秋
防原阶曰杨家崖成曰董家山是四者皆有险可恃有
泉可饮又为之粮以食为之屋以居无事则寓于州有
事则归于寨其为虑盖甚悉也自绍兴至开僖敌尝侵
犯矣视之而不敢攻以有险在前也遏之而不敢越惧
吾之袭其后也古人设险守国殆不过此曦变以后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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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边帅欲筑城以为守而家计寨之实遂废曩时蜀帅
又欲列栅以为固而山寨之役遂兴夫谓之山寨与前
所谓家计寨若类矣而实非也盖家计寨凡四择地利
之绝险者为之而山寨则为数七十无其险也家计
之设乃官与民相保聚其力足以捍敌而山寨则家自
为活无其力也彩画成图但诧观美多张虚势无补实
用是驱之使就死地也以山寨之受祸也而并与其足
以避祸者废而不葺亦未之思耳臣故谓家计寨当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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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旧者此也军之有忠勇初以陜西弓箭手法为之兴
洋曰义士金州曰保胜京西曰保捷而关陜则谓之忠
勇是兵也可以攻可以战而尤利于守盖有坟墓屋庐
以系其志有妻子骨肉以坚其心其势当效死弗去也
关外之赋总不过四十万若尽蠲以为军一人执役数
人荷戈随之籍一万人可得数万人用古者寓兵于农
何以异此敌寇之入制司惧其势之难以支也遍给旗
榜以招忠义事定之后又知忠义之不容散遣也创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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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籍以行屯田夫谓之忠义与前所谓忠勇若一矣而
实殊也盖忠勇军自给衣粮器械而忠义则给之于官
者也忠勇军有常产故有常心而忠义则皆乌合者也
责以屯田未必果能执耒核其实数未必果皆按籍此
盖不能无弊也创增官劵以养忠义而其不费官劵者
乃寝而不行亦几倒置矣臣故谓忠勇军当增其额者
此也家计寨复则保聚有要地而人心安忠勇军增则
备禦有劲兵而人心固臣之所论非特为五州计为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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蜀计也陛下如以臣言为可采乞下四川制置司恭酌
施行
鸣复为侍御史论今日当议备边之实上奏曰臣窃闻
敌使之来朝廷议所以待之今之议和犹昔之议战也
臣以为和战皆不必多议所当议者边备之实尔臣尝
观班固论汉一代禦戎之策至其终则曰来则惩而禦
之去则备而守之其慕义而贡献则接之以礼逊羁縻
不绝此圣人制禦蛮夷之常道也夫惩而禦备而守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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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边防急务不容一日阙者而今焉上下皆忽之问之
朝廷则曰已行下戒约行下堤备矣问之边帅则曰某
处差某防遏某处差某屯戍矣验之以事实未见其实
也何以知其无是实往者汴京之得捷报飞来谓全子
才陈兵以护阙庭赵葵谕众以宣德意又申谕诸将益
整六军渡河阴之师夺孟津之险朝廷亦信其言第功
行赏矣小战才衄望风皆溃守禦之实安在已而赵范
至浮光赍书告庙堂曰淮北之守已遣五千人屯息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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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人屯蔡矣又遣李宽孙军胜守钧守许厚犒而往断
可得其死力矣虽使敌国有韩信复生亦恐未能胜范
也其词甚壮若无复可虑矣而哨马一至数州俱陷守
禦之实何有前日无其实而徒欲侥倖乎战之捷今日
无其实而又欲侥倖乎和之成谋国若此岂不大有可
忧也哉臣谓敌使之来随宜区处视其贡献之物隆其
赐予之礼宁过乎厚毋伤乎薄使一二敌使弭耳而退
足矣若曰仗一王楫可坚两国之新好凭一邹伸之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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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中原之故境恐无是理也金昔以和误我敌复以和
误金商鉴不远而犹欲蹈其覆辙乎为今之计当移所
以议敌使者议边备举所以讲虚文者讲实政财必欲
其丰粮必欲其足器械必欲其备人心必欲其固士马
必欲其壮健而又择良将以任之使吾边陲之间屹然
长城隐若敌国则有所不和和无不成有所不战战无
不胜矣此上策莫如自治朝廷所宜加意者在此不在彼
也惟陛下垂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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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黄臣既谓敌使当随宜区处不必多议矣似闻朝
绅有以借吉服一日为言者此随时俯仰不知大
体者之说关系甚重有不容默夫中国所以异于
四敌者以有礼义也国家大典礼岂宜为外方一
小使轻易陛下方以孝治天下行之三年而遽坏
之一日可乎并乞睿照
鸣复又论和议不足恃当以守备为急上奏曰臣窃见
敌使之来引见已毕此既待之以有常之礼彼亦不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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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无厌之求由中及外咸谓自今可以变干戈为玉帛
矣而臣愚不识事势独有忧焉臣之忧非于今日而后
发也往岁之秋适当轮对是时朝廷委襄阳遣使衔命
而往犹未出疆也臣妄谓敌之情有不可测者二有深
可忧者一既踰一年而敌使再至其状犹前日也臣之
忧亦犹未释也臣之所谓不可测者人皆见之不敢赘
述所谓深可虑者人未必皆知之其可不申言以冀中
外之警悟乎往者宝庆丁亥敌尝遣两金牌至蜀大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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伪号于牌之上自谓为天所锡附以幅纸几百有馀言
狂僭异常悖嫚无礼大槩只欲吾投拜否则厮杀耳彼
所谓投拜即吾之所谓和也吾以讲好为和彼则以投
拜为和金非不通好也通好而不投拜其祸卒不可解
于他国亦然此岂可不深致其虑哉王楫之来以宣抚
为使名只此一端便觉可怪臣阅边报敌人蹂践关陇
占据河南有所谓宣差矣有所谓元帅矣名曰宣抚独
于王楫见之虽往时密院劄下襄阳亦曰蒙国伪宣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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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名何为而至吾国也臣观楫之为人外虽恭顺内实
奸诈意其涉吾境也固例曰通好也曰议和也其反命
敌酋也未必不曰吾使事毕矣由邻境至国都皆听吾
之宣抚不吾拒矣异日见之国书万一有如金牌之僭
嫚我其何以待之将却之乎抑受之乎却之则贻祸目
前受之则贻羞万世利害既迫吐吞不能臣恐绍兴故
事将复再见宰相不免为秦桧执政不免为孙近在朝
忠愤之士将有如胡铨者出宁欲赴东海而死矣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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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观邹伸之等辈果能如富弼肯与敌酋争献纳二字
乎肯辞官不拜谓敌或败盟死且有罪乎一意诡随百
端捏合是亦王伦耳虑事当察之于始防患当谨之于
微先事而为言则亦当先事而为备然则策将安出乎
自昔待异域之说有三曰和曰战曰守而已和战盖相
反而守则行乎二者之间不容以一日阙不战则和不
和则战此所谓相反也能守则可以和可以无和能守
则可以战可以无战此所谓不容一日阙也为今之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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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吾守备以待其势之自定斯得之矣天险不可升也
地险山川丘陵也王公设险以守其国此以势为守者
也凿斯池也筑斯城也与民守之效死弗去此以人为
守者也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
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此以道为守者也得其道则人
为我用得其人则势为我有其说虽三其理则一而已
矣且所谓道何道也其要为三纲五常其序为君臣上
下其用为礼乐刑政脩之身者此道也达之天下者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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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道也使纲纪森严法度峻整众贤聚于内群邪屏于
外六典治邦国而见之政事者无不举八柄驭群臣而
施之赏罚者无不当则此道行乎朝廷役简刑清政平
讼理循良者必用贪暴者必黜布中和之化而叹息愁
恨之声以消行宽大之书而安静和平之福以集则此
道行乎郡国峙乃糗粮备乃器械有功则赏虽小校必
旌其劳有罪则诛虽大将必正其法使皆有仗节守义
之志而无畏死贪生之心则此道行乎边鄙言必忠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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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必笃敬彼以暴吾则以仁彼以力吾则以德自治以
定其立国之本权时以施其应变之宜则此道行乎蛮
貊果能此道矣人心爱戴国势安彊因斯民归往之情
符上天助顺之意虽以混一区宇扫清中原盖将有自
然而然者岂必待惴惴而为战汲汲而为和而后足以固
吾圉哉迩者恭承陛下颁示宰相郑清之章疏臣以滥
陪经幄例获谛观篇末奏陈理尽而词切谅陛下亦犁
然有当于圣心矣虽然宰相事无不统非但发于言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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止也乃言底可绩然后相之职为无负汉申公曰为治
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此人主事亦宰相事也惟陛
下与大臣益加之意
贴黄臣近见四川制置赵彦呐备申敌寇犯蜀直至
武阶调遣诸处军马并力鏖战敌遂败绩然则使
地利在我人和在我敌未尝不可胜也鞑方遣使
议和而亦遣兵入寇和果足恃乎和不足恃则守
备之实尤不容一日不讲行也并乞睿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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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复乞宣引两督视使各陈已见上奏曰臣窃谓今日
之边患皆边臣有以致之致敌使之来者嵩之也致敌
骑之来者范葵煜也蔡息不共事则鞑使未必径造阙
庭河洛不出师则敌骑未必指为仇敌和战杂用处置
失宜启衅召戎实基于此今范守襄岘葵守维扬煜守
合肥皆曩时之主战者也敌若抉我藩篱入我门户为
三帅者其战乎其守乎兵凶器战危事战或不捷策将
安施苟婴城固守而长江之险敌遂与我共之计又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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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陛下并建督视盖谓朝廷去边面辽邈就遣二重臣假
以便宜从急应接耳五大帅不得为之事两督视当为之
朝廷不及行之事两督视当行之抑不知为督视者将调
遣淮襄以扫除寇乱邪或欲捍禦江面以固护根本也若
止于捍禦则沿江两制帅足矣奚必督府而后能办如志
在扫除而且听敌之自为去来诸帅之自为战守诸军之
自为叛服则今日之患正坐此尔局面既新而积弊如故
奚以督视为哉和战守之孰是孰非兵将帅之孰勇孰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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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边之地利孰险孰易沿江之津渡孰缓孰急大帅或不
职谁可授任大将或不利谁可御众此皆大节目所当讲
贯胸次者夫有此规模然后有此措置有此措置然后有
此成就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安危利害之机决在俄顷
恐非徒事繁文务为观美可以虚声了办也高帝一筑坛
而汉楚胜负已决于韩信之数言先主三顾草庐而魏吴
蜀形势已定于诸葛亮之数语陛下曷不宣引二臣使各
陈巳见听其有何等筹画乎伏乞睿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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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黄臣窃闻赵范有樊城之报敌冲我军不动退走
数里亦足振起士气未可言捷也傥朝廷因此玩
弛二督视因此懈怠悠悠其出坐失事机警报忽
来仓皇无措矣陛下限之以五日君命顾可违乎
陛下之令不行于督视督视之令顾可行于将帅
乎无以事上恐无以使下并乞睿照
鸣复知福州乞严为广西之备上奏曰臣七年去国放
浪江湖未许乞身犹縻廪粟事有关于国家之大利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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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不容不以奏闻臣近得四川茶马司准遣牟申之十
一月书谓今岁敌兵分两道入寇一由利阆一由巴山
利阆之寇至硙子溪我军发伏颇捷馀众却转入巴山
合而为一未知向后如何制帅迤逦拽回已抵合阳观
敌所向而图之最是交广之忧不可不虑前此入蜀之
兵本三十万忽抽二十万入云南见茂州所申自曲纳
族节节透入已至渭节村风节村十八族多已投拜若
得此蛮长驱而往则大理危矣邕宜其可不警臣向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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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亥之岁侨寄毗陵曾闻蜀帅陈隆之具申朝廷谓敌
人欲由大渡河攻破大理等国斡腹入寇密院劄下广
西经略徐清叟严行体探预作堤防后来清叟到大理
自把等国回报缴申今可覆视也近又从邸报见枢密
都承旨蔡节奏章专坐广西经略蔡范申到事宜谓邕
宜深为可虑与今来牟申之所言及向来陈隆之所申
大槩一同臣窃惟敌人向与金为雠扫穴犁巢自燕徙
汴盘旋积岁竟不能过黄河以遂其不夺不厌之志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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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之曰河之尾有路可以转入于是破西夏踰积石践
蜀境竟求以快其欲而后已今其与我为邻也虔刘我
两淮荐食我西蜀所幸天限南北长江汹涌不容轻涉
然数年以来尝蓦过万州以下之胡滩透漏黎州以后
之大渡河彼其奸谋诡计未必不曰河之尾有路可以
蹙金则江之尾亦必有路可以窥我天道好仁而恶暴
不义而彊其毙必速彼其贪惏无厌其亡可立而待然
在圣贤每思患而预防之必于无事之时先为有事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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备亦曰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可也臣心于忧国
不能自已惟陛下与二三大臣深虑而亟图之天下幸
甚宗社幸甚伏乞睿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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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代名臣奏议卷三百三十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