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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历代名臣奏议卷一百六十二
明 杨士奇等 撰
建官
宋徽宗宣和中殿中侍御史许景衡上奏曰臣仰惟神考肇
新官制凡省台寺监之官无有小大閒剧皆极一时之选比
年以来其选寖轻间有躐等滥进未足以副仁圣继述之意
者此不可不论也伏睹近降指挥迪功郎李景云孙恕江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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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或以应奉有劳或以拟进御题试策各与改合入官除寺
监丞主簿骤从初等选人入为寺监之属命下之日闻者惑
焉今士大夫服勤州县积累考任无虑二三十年仅得为郡
守贰然而睥睨寺监丞佐有终身不可得者孰谓初等选人
姓名艺能素未有闻考第荐举犹未应格而遽得为之哉且
应奉有劳近例止于改秩未尝为职事官者而拟试御题乃
是在外著撰就使文字稍工亦非多士造庭亲奉清问之比
也而改官除职度越累朝榜首恩例其夤缘侥倖迁进之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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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前此所未有也乃者卿监尚书郎或出于戚里势家或系
监当资序皆自宸笔简汰冗滥且诏继自今非历寺监丞以
上不除郎官少监名器增重士论悦服夫省曹监贰选格之
严如彼而寺监丞簿冒进之易如此则是今日之冒进又将
为他日之当得者矣澄源正本实在今日其李景云孙恕江
大一为寺监丞簿指挥伏望圣明详酌特赐诏罢改用真才
以待卿监省郎之选且契前日手诏丁宁之意
景衡又上奏曰臣窃惟州置通判虽曰佐贰守臣然自祖宗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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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选择畀付目为监郡使州将有所畏惮则任属之意深矣故
虽遐方小垒皆自朝廷命之伏自近年帅臣监司偶缘一时申
请例得辟置陛下独智远览以为寖失祖宗之意乃于政和丁
酉特降御笔以戒在服今才几何时而冒法触禁者复作矣若
河北转运司奏辟张恕通判莫州河东经略使乞辟彭作通判
平阳府是也然此特其所部之支郡耳至若知河间府詹度奏
辟张公济通判本府则又其甚者也夫漕臣许辟其属三路帅
臣许辟幕府若州县城寨之官则各有著令至于通判则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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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文若为守臣而得辟置则是门下私恩之士也尚能举监
郡之职乎且为奏辟之言者必曰选才集事乃若他州通判
拘于吏部资格容有老病昏懦者今三路并边之倅悉自朝
廷选除岂有朝廷选除之人皆以为不可用而已之亲昵党
友乃以为才耶夫徇私引𩔖侵紊祖宗成宪且违专降诏旨
皆近年玩习之弊不可不惩也所有张恕彭作张公济伏望
睿断特赐改正施行其詹度等亦乞戒饬以警慢令之吏
御史中丞王安中奏曰臣窃观棫朴之诗言文王能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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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有曰勉勉我王纲纪四方盖王者作人而官使之所
以立政立事而纲纪之正实自任官始恭惟神考董正
治官法完令具陛下以圣德在御亦惟先志之承则纲
纪之立久矣然人怀自便之计事徇一时之求则紊陛
下之纲纪者盖未能无也官有定职职有定员名位不
同命数亦异此先王之法元丰之制也今有视秩之例
非待制而视待制非卿而视卿凡此之𩔖无乃非所谓
严分守正名实者哉此紊纲纪之一也因劳积赏赏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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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轻因事迁官官有大小故寄禄有正法而许回授选
人有比𩔖而许循资今乃碍正法者多特转行合比𩔖
者多特转改故奉直以上可循月取而比比皆是铨曹
一命不须保任进而人人妄求名器浸轻岐辙益众此
紊纲纪之二也朝廷之上见阙而除官居官之吏俟期
而受代此事之常然者今乃除吏之际有直替见任令
别与差遣者有冲改已差下者有新阙未到且在任待
阙者彼或到官日月未几或受命待阙已久遽遭攘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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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至于淹回流离饥饿失所者故稍优之阙势孤者睥
晲而不敢受可进之地援寡者惴恐而不敢安噫才不
才不能相远特相与干禄耳何至纷纷若是哉若乃在
任待阙则亦妨后人此紊纲纪之三也祖宗创业监唐
末五季藩镇擅命之弊乃廷授通判外察守臣此万世
之法也今方面之臣有辟置本处或属部通判者殆失
所谓监郡之意借曰选才办事且犹废法乱常况亦不
过于徇干请恩亲旧而已耳陛下比降御笔罢诸路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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辟支郡守矣独此未之戒何邪此紊纲纪之四也凡兹
数事臣愿陛下深烛其原断自宸虑亲御翰墨大正纲
纪往者纵不可追来者犹可止也如此则人安其职事
适于理觊觎之望奔竞之风庶几少息矣惟陛下裁择
钦宗时御史中丞许翰上言曰臣闻成周以来官不必
备故唐建六曹三百年间尚书之见于史者不过数人
国家凡中都官亦多阙而不补至崇宁间蔡京用事乃
始尽补台察之阙当时佞臣称贺以谓贤才众多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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省寺之间始备官矣方今当且罢不急之务阙可省之
官至于诸道郡县之吏祖宗所无者皆宜量事定制裁
去冗滥庶几安民丰财以济武事且多故时振兴蛊坏
则有随事之宜又当增官置吏者非一若不暂损所缓
以赴所急素食猥众则国将何以给之
侍御史李光上奏曰臣等伏见谏官劄子称台谏官均
为人主耳目至于正救阙失防微杜渐又非台官之比
缘閤门之班自来先台而后谏兼近来又有得旨及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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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引见上殿人致谏官求对有三五日始得班次乞今
后宰执班退特留谏官一班閤门遂取旨定谏官班在
台官之上臣等窃详谏官申请止乞宰执班退特留一
班未尝乞引班在台臣之上兼上殿班次先台而后谏
系是祖宗法而台臣令著止称言者则正救阙失防微
杜渐与谏官事体一同所以均为耳目之官今来閤门
引班上殿却以台臣在谏官之下显见有违祖宗以来
一定之法兼亦非谏官申请之意欲乞今后台谏同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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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殿以台谏杂压为先后况今三院御史并言事则上
殿者多仍乞依谏官已得指挥宰执班退特留台臣一
班在指日班前庶使台谏一体仰称陛下崇奖之美意
高宗建炎间尚书右仆射李纲上言曰臣窃以承平之
际虽无事当备官以张朝廷之容艰难之际虽多故当
省官以责事功之实至于禄廪亦当随宜裁节以济一
时之急盖世方多难财用之入不比于治安之时而用
度之广有过于无事之日非加裁节以协厥中则何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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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经久之制用过乎俭非得已也文臣六曹尚书侍郎
事简者不兼置给事中中书舍人之𩔖可阙其半寺监
长贰六曹郎官以繁简相兼学官馆职之𩔖比旧制减
半开封府曹掾依旧改为推判官武臣条具员额除见
领军职及团结新军置正副统制部队将外馀并量事
减员如此则中都之官省矣监司发运使副以两员为
额属官减半提举香盐茶矾司并归提举常平司提举
市舶除广南外馀路并归转运司提举保甲司并归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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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刑狱司属官不得过一员如此则外路之官省矣通
判两员处止置一员以司录依旧为签书节度判官厅
公事曹掾官依旧为节度观察军事推判官录事司户
司理参军添差监当官并罢县万户以上置丞不满万
户者不置如此则州县之官省矣三省枢密院人吏员
额及转官正法并依祖宗旧制监司州县吏员三分减
一如此则吏员省矣应宰执子弟带贴职及待制以上
并罢如此则职名省矣宰执俸禄及见任宫观未有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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遣待阙京朝官以上俸钱并减三分之一如此则廪禄
节矣省冗员节廪禄以济一时之艰难俟将来恢复天
下再安自当依旧则官吏亦岂曰厉已哉此今日不得
已之务也如合圣意乞降旨三省措置施行
御史中丞许景衡上奏曰臣访闻京西州县累经残破
所在多阙正官并是权摄𩔖非其人疮痍之民冤抑无
所诉且日虞钞夺诚可怜悯契勘邓州守臣兼帅京西
南路近蒙朝廷就差刘伋议者以为得人正可委以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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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一路选辟官吏抚循兵民屏除盗贼且遏边骑况今
已是防秋之时若候本官到任申请则文书往返糜费
日月不足以济缓急臣愚欲望圣慈详酌速赐行下就
委本官前件职事庶几存抚一方不致稽缓阙误
景衡又上奏曰臣伏见祖宗之制选人改承务郎以上
官者岁以一百员为限仍逐月均定人数引见至元丰中
稍加至一百三十五员方是时承平滋久人材日盛而
改官之数止于此者盖吏部阙次有定限故也又承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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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以上一岁之内致仕罪废死亡大略须减百馀员故
以新改官人补之是以吏员不至甚冗而铨部差注不
至壅滞俸禄给赐不至阙绝故百馀年间上无失职久
闲之吏而下无被扰受弊之民此法度维持之效也伏
自崇宁以来用事者徇私市恩始坏祖宗之法选人改
官更不立限一岁有至数百员籍名吏部者多至不可
胜数计一阙率四五人共之自古官冗之弊未之有也
其源皆出于入流太杂及改官不限人数之故方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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绍复祖宗之制以成中兴之业则官冗之弊所当首加
澄革也其限数改官伏乞睿旨下有司遵依旧法施行
秘书省正字洪遵上奏曰臣闻古之盛时文德怀远凡
四方万里之外罔不慕义宾服行李往来殆无虚岁中
国所以待之之礼则亦有加既为之邮传供张以舍之
又设官以摈相之故行人典客闻于周秦自汉以来始
置大鸿胪兼治祭祀朝会封袭道释之事有国者所不
可废也恭惟陛下以不世之资光启中兴思与生灵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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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而清疆场之虞英断刚明排斥异议独任一德之臣
结驩北国以建万世长久之策使南北元元仰父俯子
而知有生之乐然其使车脩聘结辙于道虽处之有邸
其至如归而司宾之官犹未及建诚为阙文臣愚欲望
圣慈讨论旧制复建鸿胪若使人至止则率其属以主
摈赞之事閒平时自可脩举本职庶几远方知朝廷所
以尊崇之意亦今日之先务也
胡寅上奏曰臣闻设官分职凡以为民受官莅职非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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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身兵兴以来衣冠失所者众于是开奏辟之路置添
差之阙广宫庙之任增待次之除所以惠恤之者亦厚
矣而奔竞日昌不安义命方在责籍则乞叙雪已得叙
雪则乞祠禄已得祠禄则乞差遣已得差遣则乞改替
已得改替则乞近阙已得近阙则乞见任已在见任则
乞超擢攀缘进取肩摩辇下士风之弊莫甚此时人以
私计不便为言岂有体国在公之念曲徇其意则阙少
员多势难均及漠然弗顾则造为讥谣有害治道伏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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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法已有差遣未满任及方在贬谪者不得辄入国门
所以杜贪躁清仕路存纲纪也臣愚伏望陛下明诏宰
执举行成宪有驰骛不悛者仍委御史台觉察弹奏重
惩治之庶几澄清选授兴崇廉耻合傅说惟治乱在庶
官之戒无子产惠而不知为政之失诚中兴急务也
寅又上奏曰臣闻昔冉有退朝孔子问其何晏也对曰
有政孔子曰其事而已如有政虽不吾用吾必与闻之
既讥冉有之以事为政又以明大夫之职当与政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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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事也列国之大夫尚以与政为先务而况天子之大
臣乎夫审于音者聋于官明于小者暗于大而以庶事
不举必躬视而行之则于大政必有偏而不起之处矣
圣人之言后世法也今左右大臣陛下之所委任以图
中兴之丕烈而兼总六曹有司之事至于受词诉阅案
牍走卒贱史一有所求皆得自达穷日之力不得少息
皆细故也而政事堂与州县无以异矣自顷刀笔之吏
偷安之人窃据此地劳心毕智于簿书期会之间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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称当无足深怪而馀风尚在久弊未革此天下所以疑
中兴之无效也臣愚欲望陛下诏宰相大臣选补六部
长吏凡有格法者一切付之使得各举其职则大小详
要不相夺伦中书之务清有司之事治文移奏报各从
简省庙堂之上可以志其远者大者久长之策恢复之
功庶乎可冀矣
寅又奏曰臣窃谓无功而受禄则有功者不服故曰士无
事而食不可也今日有之宫观岳庙是也臣尝论之矣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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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以禄养无事之人而磨勘转官暗理资任与服勤职
事积日累劳者无以异是以官爵益滥任子益众贤事
不勤而用人之资格废矣是弊政之大者岂可不为之
限制哉臣愚伏望睿断诏大臣立法应宫观岳庙人并
不许理磨勘月日入官资任庶几名器稍重劳逸殊科
于今日兴事建功之政所补不小大臣侍从以身率之
则人知侥冒之不可为而心自帖服矣所有臣前来奏
论未蒙采用亦望圣慈指挥检会特赐施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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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又奏曰臣窃见近岁帅臣监司更易频数虽使绝人
之才居之号令未及信于民而已报除代矣建官分职
皆以为民今二年成资徒欲为人择官速于使阙非为
民也为政而不为民苟徇士大夫饕禄营私之计则非
政矣臣愚欲望陛下明诏大臣凡前宰执侍从官为州
郡未满三年不许除代其庶官知州及转运副使判官
提点刑狱候到任一年方差替人其馀凡系堂除者除
代以两人而止仍皆以三年为任如此则官有宿业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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志功绪可稽士息竞夺之风廉耻可立乃中兴急务也
寅又奏曰臣窃以州置通判佐守而治巡行属县号按
察官其任重矣祖宗旧制必两任知县无罪犯有保举
然后关升通判其难其慎如此近来由判司簿尉初改
官人虽为京朝官而实不曾历亲民差遣者例皆不肯
参部便欲直为通判其意以谓一经堂除即是资历他
时可以攀缘越次差遣其人既不安于小吏之分而有
骤升半刺之心则必作势威黩货贿为民之害无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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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苟徇其欲岂所以为治也伏望睿断诏大臣严守格
法不轻除授其已除未赴者亦乞别作施行庶几息侥
倖之风励人材之操以称陛下奉若成宪择吏而爱民
之意
寅又奏曰臣窃见比来岁旱民力已竭而国用方滋县
令近民之官尤宜慎择而贤才可用合入知县之人往
往禄隐于宫庙而自以为能者则未必不为民害此国
用之所以日屈而民力之所以重困也臣愚谓宜籍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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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已为台省寺监官依仿汉制分宰百里俟有治绩不
次升擢则又增重事权优假其礼借以服色厚给饩廪
凡军马屯驻本县者许其节制其经由者悉从阶级则
又据今诸路县分户口赋入分为三等上等自朝廷除
授中等自吏部注拟下等令帅臣监司同共辟奏立为
定格不得差互则又用宋元嘉致治之法以六期为断
革去三年成任两考成资与堂选数易之弊则又立四
条为三等县令考课之法曰纠正税籍曰团结民兵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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劝课农桑曰敦勉孝弟俟及三年考其绩效已就绪者
就加旌赏未有伦者严行程督皆无善状则黜汰之则
又命从臣各举二人之能任亦刺举二人之奸赃者皆
籍于中书俟考按功实以次施行如是则县令之选重
仁人君子有爱民利物之心者屑为之安民固本为中
兴不拔之基其与用才取办斲丧元气以成膏肓之疾
者相去远矣臣言或有可采伏望睿断诏大臣详酌而
行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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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谊上奏曰臣契勘尚书六部寔朝廷典则制度之所
在其人吏掌行文书奉循法令尤当谨关防明约束不
与他司交通然后人人孤立一意以守职业是以不许
诸处抽差虽奉特旨听奏知不遣著为定令盖有年矣
近者官司凡有建请率称如有一切拘碍且依今来指
挥发遣以是省曹人吏不复安职造请干求唯利是视
身在他司而籍居本部当剧曹重案之日则亟去不顾
在禄优事简之地则历年不还然犹请给自随转迁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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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来往纷纭有同傅舍岂朝廷设官置司之本指哉欲
望圣明推严旧制一切禁绝设有选委特差即乞割移
元籍彻去旧请庶塞侥倖之门不胜幸甚如臣所言或
有可采乞赐详酌立法施行
孝宗时赵汝愚上奏曰臣窃闻近降指挥令检正检详
都司官同议诸军司马兵曹参军胄曹参军记室参军
资任等事臣辄有区区管见恐或可备采择之万一谨
条画如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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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臣伏闻所置官属各有分领职任议者盖谓古者
建官分职皆不徒设今既并建众寮因欲使之分
理庶务幸甚幸甚然臣思之天下之事亦当为之
有渐使国家蒙实利而令上下不惊不疑故能持
久不坏彼诸军自和好以来四十馀年不复置参
佐军中庶务惟决于主帅固难以尽拘绳墨今一
旦钱榖器械之𩔖朝廷尽责成于参佐主帅束手
无复少肆揆之人情固自不堪加之所置官属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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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既有职务则自当尽心守职以仰称使令然于
职事之间必至互有争占宾主乖异易至纷纭将
使一夫受疑群职尽废究观事理恐或至此臣愚
欲望圣慈且令所置官属逐日秪赴本军供职通
佥书本军文字如诸州幕官体例若遇军中有大
政令及更革事件亦许与主帅公共商量但使宾
主叶和其间自多裨益故臣谓今日朝廷设官大
意本谓长养人材宜且令优游在军中使习知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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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事体未须骤然责以职事候一二年间人情上
下渐渐相安至时朝廷别有委任事件却乞徐议
指挥未晚
一沿江诸帅骤闻朝廷建置官属而初未知朝廷之
意将谓别有关防窃恐妄相传播人情不安臣愚
欲望圣慈特降诏书训谕诸将使知朝廷本意盖
秪欲文武并用如比年武臣既为监司守臣选任
非一文臣却欲使之习知军中事务庶几缓急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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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协济诸将亦当深体朝廷之意务在协和相与
同心共济国事
一臣昨尝面奏诸军官属全在选择得人若用一种
刚正有守之人则恐意气不能相下若用一种和
柔易制之人又恐依随不能自立须是得持已公
廉接物宽厚知事体有识虑之人方能称职然则
朝廷一时选任诚未易多得也臣愚窃谓今来所
议官属资格宜令稍宽庶几人材合格者多易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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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择
一自三衙至蜀汉军屯十馀处合置官属四十馀人
固不易得又缘东南士大夫惮于远涉未必肯入
蜀而蜀士之能否朝廷又未必深知万一选用非
才地远尤为非便臣愚窃谓今来所降指挥固当
远近一体至于除用之际且乞就近差置候三两
处措画稍成次第又逐旋搜选得人然后迤逦自
近及远非惟人物选择得精亦使远方知所视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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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至一时生疏所在纷扰如臣言可采即乞出自
圣意指挥施行
卫泾上奏曰臣闻赏以劝功国家之所不可废也然赏
当其功则人知所劝倘无功受赏或赏幸而功不称则
人有侥心而不知贵矣此不可不察也臣近者伏见录
黄大理少卿陈景俊以招抚使郭倪保举随军转漕有
劳与转一官臣观其荐词简率若因请嘱黾勉不获已
而为之言者臣固已疑之已而吏房送至词头称合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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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直大夫准令诸朝请大夫正法若以恩赏转官者以
四年为法各计所得磨勘收使缘景俊系一时特恩臣
已与撰述词命继有词黄亦止是转奉直大夫臣亦已
书过昨日忽有告院人吏赍告一道令臣书名及取视
之乃与词黄不同径自书写朝议大夫逮取索词黄及
点对所写告皆是旋行揩改字迹甚明迫晚又有前项
录黄臣实大骇夫国家所恃者纪纲法度张官置吏亦
相与维持此物而已若弃法度而自便抉纪纲而坏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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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害可胜言哉景俊见任朝散大夫所得转官赏若用
本法自不当转设有特旨与转奉直大夫足矣今又超
转无乃不可乎且景俊将漕淮东仅五阅月师行无功
虽非其过然轺车未尝出境不过暂至盱眙督趣诸县
官吏有何劳能一旦冒转所不当得之官此不可一也
在法有出身人虽许自朝请大夫超转朝议大夫然须
用七年磨勘景俊无出身止合先转奉直大夫亦须用
七年磨勘又七年而后得转朝议又拘以员数遇阙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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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补若因特恩始不拘员阙许之改转景俊以合得四
年磨勘之赏与之转七年之官已为叨窃今徒以数月
之劳而超转十四年之官毋乃太甚乎此不可二也在
法除有出身人许超转外虽有带职人亦许超转之文
盖得此者殊少臣度景俊今不过援此为说臣又以不
然凡带职者必是外任若见带职外任与之转行犹之
可也景俊任淮漕日常带直宝谟阁今既归班谓之寄
职不悉元法亦有寄职并许超转之文乎且重内轻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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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之常情在今为尤甚景俊身则欲居朝列以幸速化
至于转官则引用外任带职条法何其巧于择利而行
乎此不可三也又有甚不可者景俊久任法官固当守
法纵使有寄职亦许超转之文兼有已行之例亦合伺
候吏部申明朝廷退听可否傥可得之岂不明白何至
徇私舞文仓卒营求别降特与转行指挥影带引用破
坏成法自以为得策不思人之视已如见肺肝殆𩔖掩
耳盗钟白昼攫金亦何异登龙断以罔市利之贱丈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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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且前后朝列寄职者盖多矣未闻因赏典转官引用
带职之文超转官资者今使景俊巧计而得则此一倖
门实自景俊启之源源而来夫孰能禦此臣所谓甚不
可者也且景俊身居九卿班列不为不高固未暇责以
体国之谊廉靖之节使其稍自爱重循次而进亦奚患
不达顾乃因职任谄事军帅请嘱荐进又觊望超转官
资侥求苟得寡廉鲜耻欺罔众听挠乱朝纲具此四恶非
小过也夫以区区循转一官而所为缪戾至是脱若利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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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大于此者其躁竞无忌惮亦何所不为乎此非臣之
所得尽言也臣与景俊同朝初无纤芥亦非为一官惜
所惜者朝廷纪纲法度所系士大夫风俗所关迫于职
守不容缄默欲望圣慈特发英断令陈景俊且依法转
行奉直大夫在景俊初无毫发之损庶于事体稍安臣
亦免失职之讥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行
泾又奏曰臣闻武阶以横行为重非有功不迁遥领至
戎团二级在右列为宠平居无事犹当谨惜以重名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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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建功立业之际正所恃以为奔走激劝之具尤不可
授非其人也臣近者伏见刘伯震奉圣旨与换武除环
卫官继而授右武大夫遥郡团练使臣初谓中兴诸将
之家例许换武已尝书行退而询之公论稽之令甲则
有甚不然者伯震为刘光世亲孙不可谓非名将之后
但其人姿禀轻浮趣向凡下不绍前烈习成骄騃识与
不识目为刘侥此非美名也伯震偃然居之曾无愧悔
尝得湖州倅即为臣寮缴駮自是由祠禄倅严陵夤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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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任前后别无履历傥其有志事功与之换武使宣劳
效亦何不可臣窃考乾道中重脩中书门下省文臣换
官格朝奉大夫遥郡刺史据伯震自称见该磨勘亦不
过得武德大夫惟带职朝请大夫以下三阶方许换左
右武大夫亦止于遥郡刺史即无朝散大夫换右武大
夫遥郡团练使条格兼武臣官至武功大夫自碍正法
有终身不得转行者伯震何人辄尔超躐意犹未满乃
援杨文昌为比多见其不知量伯震视文昌阶官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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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文昌为三丞为郎曾经朝廷擢用玉音嘉奖优示褒
除正任刺史是为特恩安得为例至于韩杕亦有圣语
褒拂犹正依格换授伯震固不应与二人比矧陛下规
恢远略旌拔人才正功名之士踊跃思奋之秋方将以
是官赏边功励将帅顾如伯震者得之非分恐闻之者
不以朝廷恩命为重而临事或解体矣或言伯震近时
稍加收㪘然其市井儇薄之称喧傅中外之久未闻有
所植立以自表见一旦加诸右班之上庸人孺子皆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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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而侮之亦何以耸动观瞻重环尹之寄哉臣用是不
避仇怨为陛下别白言之欲望圣慈将刘伯震换官指
挥止与依条格换授允叶公论增重横列戎团之选使
违法徼求者有所不容庶几朝廷益以尊严纪纲益以
振肃诚非小补所有词头臣未敢撰述
太子詹事王十朋上疏曰臣尝谓官冗之患莫如今日
汉唐之时部刺史之职于今为甚简而事无有不举者
今之监司有漕有宪常平茶盐则有提举坑冶铸钱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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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提点其职甚备而治不加于昔何也监司之职愈多
而州县之扰愈甚于治无益也迩者提点刑狱增置武
臣臣窃以为赘矣且是官之设臣不知其所为者何事
也以详刑之任耶则一道之使固有其职未见其废事
曰训练士卒则总管钤辖路分都监者即武臣之监司
也置之而无用废之而不为阙是官之设岂不为冗哉
一监司之建增州县之大扰也臣窃考之祖宗虽尝有
武臣同提点刑狱矣至嘉祐则罢之其诏之大略以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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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臣或出将阀或由军功文墨期会未必深究监司项
背适以为烦夫既置之矣而继罢之知其无益也昔罢
之今复置之在朝廷则冗于官在州县则扰于民则其
置之也甚无谓矣臣愚欲望圣慈断然察其无用罢去
勿置庶几官不虚设事得其当而人各安其职矣
袁说友上言曰臣尝观汉制凡遣丞相史必分刺诸州
未闻遽以部刺史任也夫亲民之官莫先郡守其视部
刺史之职于民事为尤详盖更治民以考功当自二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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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始臣窃见近岁卿监郎曹凡未典郡而补外者往往
以监司之职权重而事简郡守之任责重而事繁人之
情莫不远责而就权畏繁而嗜简故自内而乞外者必
以监司为首臣窃以为不然监司察人者也郡守受察
者也夫受察者然后可以察人今使之一日得外未历
郡守即居澄察之职所察郡县略无能以制其心志佚
气骄未有不流于苛薄者臣愚欲望睿旨明诏大臣应
在内职事官未曾典郡而乞外者未得遽除监司且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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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除郡守岂特更历于职任为不轻亦使在外之职当
以次第而进其于成就人材似非小补
兵部侍朗胡铨上奏曰臣闻官冗者国用之大蠹也臣
江西人也且以江西诸州言之如吉州小郡而兵官七
八人幕职郡掾六七人酒官税官四五人赣州虽号剧
郡兵官至十馀人幕职郡掾八九人酒官税官六七人
如筠如袁又非赣吉比而兵官亦不下三四人幕职郡
掾四五人税官三四人隆兴大府兵官宜倍于他州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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幕职郡掾酒官税官亦复称是繁然淆乱徒费廪给今
纵未能顿罢宜稍损其数大郡止存二员小郡一员此
省官冗之一也如臣言可采乞令给舍更加商㩁倘以
为可行望赐行下诸路庶国用稍宽少纾民力天下幸
甚
宁宗嘉定元年太学博士真德秀上奏曰臣恭惟陛下
天姿仁恕矜谨庶狱蔼然有祖宗之风真祈天永命之
本也然臣窃观四方郡国之间犹有亡罪而致死有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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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逭刑者推原其故岂非典狱之官未尽得其人乎盖
天下之狱起于县而成于州审订其情而研覈其实皆
州郡狱官之责也狱官而非其人则委成于吏手变乱
于赇赂何所不有郡守不能尽知也提点刑狱不能遍
察也繇是而上之朝虽刑寺审详之宪部谳决之淑问
如皋陶不过凭已成之案牍少加考阅焉耳本源既失
救之末流何益哉臣愚窃惟狱官之任匪轻而狱官之
选未重有如特奏之授官胥史之补官入粟之拜官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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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非亡材且能者然荣进之路既穷苟且之念易启精
明廉洁者常少昏眊贪黩者常多顾使居典狱之官任
民命之寄臣未见其可也且一尉之微近制犹不容以
特恩授而百里之宰胥史入粟之流未尝得预其间盖
以近民之官当重其选也何独于狱官而轻之哉臣愿
陛下念仁政之当先轸民命之至重明诏铨曹自今差
注狱官非进士任子历官无过与关升及格之人不许
充选其特恩杂流之见为狱官者委监司守臣择人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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奏两易其任待阙未上者改注他官治狱有称者监司
守臣条其实状以闻与量减举主之数其赃污不法者
令所属按劾重寘典宪盖注授不轻则人知自重激劝
有方则人知自勉庶几小大之狱必察以情所以惠民
生而召和气非小补也倘臣言可采乞付有司详议施
行
九年袁燮上奏曰臣闻人主不能躬亲庶政故必择忠
贤以为之相宰相亦不能尽亲庶政故必择忠贤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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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属然则宰属者朝廷政事靡不关焉顾不重哉故神
宗皇帝尝谓左右司所以学为宰相洋洋乎真帝王之
格言大训也臣尝观周礼天官冢宰之职虽百官群有
司无所不统而独于其为宰属者表而出之故其序官
曰太宰卿一人小宰中大夫二人宰夫下大夫四人上
士八人中士十有六人旅下士三十有二人自小宰以
至旅下士合六十有二人皆宰属也其品秩虽不侔然
与闻国政足以裨大宰之所不逮者均焉尔大宰以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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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人主为职而为属者又以弥缝太宰为职合众多之谋
智讲国家之利害岂复有所阙失哉今之宰相古太宰之
职也太宰之属至于六十二人而今之为宰属者不过数人
而止何其多寡之甚相远哉盖自汉而下寖不如古所谓
宰属者惟曰长史曰司直曰公府掾而已去古益远法制
益隳而堂后官始得以用事我艺祖皇帝知堂史之多奸
赃也开宝五年诏选令录簿尉为堂后官以士人代之取
其究心儒学通知古今足以为宰属之助与胥吏固不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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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自时厥后任吏如故蔡京秉政阴与交结更相表里而
纪纲日隳矣今陛下更化以来垂意宰属精选才能之士
以戢堂后官之奸可谓盛举矣然政事不胜其多而宰属
不过数人耳目不能遍察思虑不能周知速则卤莽缓
则壅滞甚非所以弥缝宰辅也而况边境未宁干戈未
息正国家多事之秋有大议论有大更张必得人以共
图之自从臣以下谒见宰辅月不过一再尔岂能如宰
辅之无时不见款密无间哉当世所切不容少缓伏惟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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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明诏二三大臣增置宰属虽未能复成周之制亦宜
求贤俊秉心公正者共济国事则所补者多矣惟圣主
亟图之
宁宗时彭龟年上奏曰臣窃考监司之官盖源流于秦
以御史监郡然汉初犹恶其繁遂以丞相长史分刺诸
州不立常员逮世宗时始置十二部刺史亦不过一部
一人而已本朝遵之其始逐路止置转运使一人唯京
东西河东北淮南两浙乃有使副若纠察刑狱则命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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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司一常参官掌之自淳化而后逐路置提刑之官然
或置或罢犹不为常熙丰以来朝廷命使始纷纷矣苏
轼常论其弊譬之立厩长而马益癯盖善谕也绍兴初
间虽未尝大有所更革然所在监司多不备置或以一
员而兼领亦不闻有所阙败然则天下之治乱系乎监
司之贤否不系乎多寡也槩可见矣臣窃观近日监司
皆无阙员间有一事而分为两司一司而辖以二人者
其间职掌不同好恶亦异外假举刺内示趣向同一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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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而有是非焉同一吏也而有能否焉号令难于奉行
往来疲于迎送盖不止如苏轼之所论其为害岂细也
哉臣愚欲望陛下考祖宗创立之规监绍兴权宜之意
将所在监司或省或并间总于一员或文或武不必于
并置庶几州县之吏易于趋向朝廷政令有所总一而
员数不多亦易选贤如姚崇所谓今止择十使犹患未
尽得人此尤当深察也
龟年又上奏曰臣照对湖北州军朝廷向来以经兵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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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土旷人稀民淳事简县道佐官多不备置而以县
尉兼主簿又以江湖盗贼出没不常而差武臣为县尉
盖亦因时施宜初非以为经久可行不可改之制也近
年以来户口寖盛事亦向繁而一县之间自知县而下
别无文臣为佐官若知县或有事故即簿尉监务以次
摄事而小使臣少知自爱不甚循谨吏民玩狎多致败
阙如本府近日监利县酒税姚师言因摄县日侵夜行
刑杖死坊户为提刑司按罢又有监利县簿尉刘汝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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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摄县事盗用官钱见具案闻奏此皆迹不可泯不容
阔略者也其它生事扰人往往而是其弊至此岂容不
解而更张之哉臣照得诸县各有监务一员虽云酒税
当置专官然一县酒税知县鲜有不任责者酒税若非
知县任责亦未必能趁办故所至外县多令知县检察
酒税政谓是尔臣愚以谓若使省罢税官而以知县兼
酒税复置主簿差注文臣而以佐知县则一邑之事宜
无不举倘蒙圣慈以为可行即乞从臣所请下吏部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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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北县道有未置主簿去处复置主簿一员依格差注
文臣却于本县省罢税官一员令知县兼管酒税其见
任人令满今任已授未上人别令改注不胜幸甚
理宗时许应龙进故事曰淳化中王化基论冗官之弊
曰唐虞建官惟百庶政惟和夏商官倍亦克用乂盖官
不必备而惟其人今国家庶官实倍常数蠹国耗财乞
相度废省庆历中欧阳脩言方今凋残公私困急由官
吏冗滥乞行澄汰若冗官去则科率减吏员清不过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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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民必受赐臣闻为官择人则官虽简而常若有馀为
人择官则官虽繁而常若不足夫张官置吏所以为民
岂使之无功受禄而反以病民哉量能而后授则居其
职必任其事而不才者不敢妄觊故官不滥而财不耗
循情而轻予则奔竞者必至于侥求故官愈多而费愈
广自汉以来莫不以官冗为病皆由为人择官而不为
官择人耳今日之官其冗尤甚倅贰添差大藩方置今
则或创于列郡议幕优闲绝无职掌今则或增为两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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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司之属添辟无已制领之官同正并置不釐务者或
给以正官之俸创窠阙者多徇其亲故之私至若军功
尤为泛滥不历行阵以议事为名而推赏初无寸功乃
侥冒得官而注阙乃若左选入仕自有成式不应升等
者妄冀升等法当待郊者求免待郊试铨不中则增年
而注授京削尚欠则减员而改秩自陈劳绩未经覈实
而滥叨迁秩牵合弊例巧于经营而亦获循资侥倖之
门既开奔竞之风滋炽求而不予则恐咈人情执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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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则必犯众怨夫贪位慕禄谁无倖得之心毁法为通
适启无厌之请为政者安得每人而悦之断之以至公
律之以定法则宛转营求者自然息念况州县之吏劳
于从事而廪给微薄无用之官反安坐而享厚禄此又
所当察者伏读开宝诏书有曰吏员冗多而求其治诚
难也俸禄鲜薄而责以廉无谓也与其员冗而重费不
若省官而益俸州县以户口为率差减其员而旧俸之
外悉与增给大哉王言今日所当取法也矧今之楮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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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阅已甚以镪计之不及元俸三分之一何以养廉若
闲曹冗局可并者并之添差创阙可省者省之冒滥得
官者澄汰之扳援妄求者杜绝之一遵公法不徇私情
则当得者免需久次奸巧者莫敢攘夺是非之心人皆
有之则悦者众而不悦者寡尚何旧弊之难革哉迩者
边功皆俾从军冒授功赏严行追究欺伪转官者缴而
不行妄求升等者抑而不予固足以明示意向息绝侥
倖尤愿守之以坚行之以必为官择人而不为人择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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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各称其职事罔不举冗滥之弊既除俸给之费可省
此乃王化基欧阳脩之所已陈而祖宗之所已行也辄
敢援此以为献惟陛下与大臣亟图之
福建安抚使李鸣复上奏曰臣误蒙圣恩分畀越阃适
当去岁水潦之后库筦空虚财计耗竭赋入有限支吾
不行原其所由多缘近年以来官员添差数多蠹耗甚
夥俸给岁以数万计米以千计他费不与焉近尝具劄
奏陈乞止差正任免放行添差庶几郡无横费民得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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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朝夕俟命今月十九日准省劄添差浙西提刑司干
办公事黄元直改差浙东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仍釐
务填见阙臣照得帅臣事务最简旧管正任参议机宜
抚干三员事未尝不办今添差参议则有兰德添差干
办公事仍釐务则有赵与薇添差干办公事不釐务又
有赵希䛾添差准备差遣仍釐务则又有史松卿兼准
备差遣监赡军酒库则又有余绍祖正员居其三而创
员居其五已不胜其多矣若更添差机宜一员则是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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倍其数非惟重费俸给又且徒见冗员闻黄元直世居
绍兴以本郡人任本郡差遣恐于祖宗成法不能无妨
朝廷亦何便于此臣愚欲望圣慈特降睿旨照臣前请
与免放行添差黄元直改畀别郡差遣庶祖宗之法不
至废坏而州郡之力亦得少宽不胜莫大之幸
元世祖时朝廷录平宋功迁至宰相执政者二十馀人
因议更定官制太常少卿王磐奏疏曰历代制度有官
品有爵号有职位官爵所以示荣宠职位所以委事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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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下有功有劳随其大小酬以官爵有才有能称其所
堪处以职位此人君御下之术也臣以为有功者宜加
迁散官或赐五等爵号如汉唐封侯之制可也不宜任
以职位
中统时朝议汰冗官权近私以按察司不便欲并省之
磐又上疏曰各路州郡去京师遥远贪官污吏侵害小
民无所控告惟赖按察司为之申理若指为冗官一例
罢去则小民冤死而无所诉矣若曰京师有御史台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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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四方之事是大不然夫御史台纠察朝廷百官京畿
州县尚有弗及况能周遍外路千百城之事乎若欲并
入运司运司专以营利增课为职与管民官常分彼此
岂暇顾细民之冤抑哉由是按察司得不罢
至元七年议立三省侍御史高鸣上封事曰臣闻三省
设自近古其法由中书出政移门下议不合则有驳正
或封还诏书议合则还移中书中书移尚书尚书乃下
六部郡国方今天下大于古而事益繁取决一省犹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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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壅况三省乎且多置官者求免失政也但使贤俊萃
于一堂连署参决自免失政岂必别官异坐而后无失
政乎故曰政贵得人不贵多官不如一省便世祖深然
之
十三年中书左丞许衡上疏曰国家能汰省冗官则可
以重名器抑侥倖厉廉能其为善政无疑也然言之甚
易为之甚难盖人之情大抵患于得失故凡得则喜凡
失则怨此所谓已夺者犹可与已与者不可夺正谓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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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方其用之之初正当甄别审察不以私亲不以贿赂
不以权贵量其限而简用之自无冗长今既滥之于前
遽欲黜之于后是恩之在私门者固无恙而怨则归于
上矣其可哉往者既不可复追继自今后当尽改前失
使天下之官有定员岁取之人有定数其科举荐举考
课之法具见前史可考而知也然又必重风宪之权任
廉能之士使巡行天下纠弹黜陟无一不当则前所谓
冗官者日减而新进者无积庶乎可补前日之失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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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又上疏曰兵之于国在古已重在后世为尤重故枢
密之设特与中书对持号为二府兵兴则宰相主之事
宁则枢密任事盖宰相平章军国兵事可知也而兵之
籍则不与枢密兼总兵马兵籍可掌也而兵之符则不在
体统相维无有偏失制虽近代而意实仿古或者谓枢
密并于中书为合古冢宰总百官之意殊不知古者冢
宰止一人而今之为宰辅者动辄数十人此而不古而
谓枢密者独可以古邪国家切务止在得人人苟未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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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纷更于此无益也
赵天麟上策曰臣闻车舆之枢要在于管辖衣裳之提
纲系于要领要领不可以兼衽袂之资管辖不可以兼
辕衡之用盖器殊缓急则一无为万有之宗名限重轻
则一贵乃群卑之仰轩辕置六相而以风后等为之天
乙立二相而以伊尹等充之是时爵分万国国建诸侯
及嬴秦罢侯而丞相号起自是以来累朝相效其增损
之制难以胜言其高下之秩例皆极品仪刑端禁总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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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纲掌一人家事之张皇作四海士民之倡率金章紫
绶黄閤沙堤非惟诧殊异之丰仪所以示尊荣而委重
也既资厚望当振清风我国家内立中书外立行省行
省以革藩镇诸侯之专中书以为公卿大臣之任防微
之理亦已至矣树治之法可谓盛矣然犹有未尽辄敢
妄陈愚言窃见中书内省密迩皇宫统馀省于上游弼
圣君于中域但当坐而论道据槐府以秉钧宽以宅心
守台司而助化今也汴梁以北北京以南西界长安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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穷辽海毫釐细务靡不相烦升斗微官亦来取决岂非
管辖兼辕衡之用要领兼衽袂之资乎伏望陛下载崇
都省申以大名谏院𨽻焉六部𨽻焉除乌台相府所统
之外随朝九品以上亦皆𨽻焉选德才无玷地望极清
者为大中书令其丞相平章丞辖参政以至府之参议
院之谏臣暨郎官都事之司咸冠以左右之号凡宰执
朝会商确万机常以谏臣班于厥次有阙斯补有遗斯
拾如此而圣德加明治具张矣凡都省移文于行省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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咨付付之行省移文于都省以咨呈呈之凡都省事关
行省及行省一切合禀事务咨呈于都省都省判送六
部六部拟而呈之转咨行省以行凡随朝九品以上及
外路受宣命以上官都省注之如此而宰执益崇政事
简矣更望陛下于腹内取中别立一省谓之燕南等处
行中书省以间汴梁北京辽阳安西四省之间凡外路
受敕牒以下官行省注之然后咨呈都省乞颁敕牒可
也凡随朝诸有司当受付身者委都省出之凡外路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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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司当受付身者行省出之如此则上廉远地而堂陛
愈高都省增崇而天王益重矣或者以为国家因四远
及蛮荆之新附故立行省以镇之腹内不须立也殊不
知汴梁有省岂汴梁亦新附之城哉事在不疑惟陛下
察其可否而行之
天麟又策曰臣闻视乎冥冥冥冥之中独见晓焉者眼
之神也听乎无声无声之中独闻和焉者耳之精也用
此道以脩身则收视反听而六通四辟矣移此理于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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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则官贤委能而聪明睿智矣故圣王不窥望而视已
明不殚耳而听已聪言贵委人之周也方今御史台官
内有监察院以𨽻之外有廉访司以承之所以儆肃百
僚风宪万姓张理上下整齐人道也由此观之御史之
职非天子视听之官而何哉是以霜简鹭车柏林石室
昭其清也援以立秋象以荧惑昭其严也鹰击之谕豸
冠之服昭其威也千步清道王公逊避昭其重也中书
门下并为三司昭其贵也五者备矣然后能指佞触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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彰善瘅恶使雄奸巨媚胆破声消封豕长蛇骨寒心颤
则狐狸渺害蜂虿微毒将不治而自息矣今国家令御
史台凡百官之非违诸司之案牍朝会祭祀之事理断
失宜之𩔖以至于该载不尽应合纠察者并行纠察之
其制可谓恢恢而不漏矣然则朱帷峻位但小节以为
先苍佩崇班视大端而难顾臣请以畴昔验之阿哈玛特
擅政于前虽龆龀之童亦知切齿而恨也王僧格弄权
于后虽牛马之走亦知侧耳而憎也于是台官以下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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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之属闭口吞声见如不见宴居高坐闻若不闻赖社
稷福添曦朗照太原侠客揖聂政之长风大理名卿致
皋陶之淑问凶渠遂剪赤子更生美则美矣未尽善也
且我国家建兹御史岂惟计典宪之末仪顾行文之小
事哉然而宪台之不言本匪宪台之所欲由其省府之
职秩悬隔而不敢抗衡故也况权臣之计百网千机以
崔公并职尚且绳之以极刑以杨子同僚犹且陷之于
死地进而极正则徒遭刑戮而令清朝有杀直之名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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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引病则诬以不忠而谓不肯出皇家之力睚眦以禁
之艾顶以胁之所以霍光忠厚乃能容延年于宣帝之
朝廷梁冀豺狼终亦致文纪于广陵之贼窟方今百官
公正庶务丕平然而弊习不可不防宪台不可不重伏
望陛下厉宪台之风采俾行省以齐阶首之以御史大
夫一员使与行省首官品秩相同其馀员位以次升之
又宜命监察御史与六部侍郎品秩相同又宜立绣衣
使者八员于中丞之下秩同侍御史使之分使天下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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纠行台及廉访司之不如法者又内台或有愆违宜命
天下皆得举发如罪状明白委为故犯重则投诸四裔
以禦魑魅轻则免官禁锢放归里闾如或妄举反坐其
人故圣王之御下也用而不疑疑而不用委任之体貌
之及其得罪则是臣下自以罪加乎身也幸从臣言则
奸邪难蔽而中外永清矣
天麟又策曰臣闻设纪张纲莫如清简建官置吏切戒
繁多夫爵者官之尊也阶者官之次也品者官之序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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职者官之掌也位者官之居也禄者官之给也吏者官
之佐也虽则事非位立而不办亦有事因位多而益生
此圣王所以贵寡而不贵众欲静而不欲躁也唐虞稽
古建官惟百夏商官倍亦克用乂周卿分职各率其属
厥后职员愈多而治愈不及古矣是以汉光废四百县
而下民业定隋文废五百部而天下政行皆以官不用
多而在乎得贤政不在烦而贵乎省事也今国家立制
自王及国王郡王国公以下为爵自特进崇进至将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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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校尉郎为阶自正一至从九为品掌典当行为职
各职所居为位各位养廉之资为禄各司赞佐行文之
史为吏其制亦以详矣然而文武二等分布中外本欲
图宁而似乎难宁也臣伏见京师不急之司院无用之
局署及随朝台省院部以下诸有司官吏可兼不兼可
并不并亦已有之矣畿外行省随省诸有司宣慰廉访
等司路府州县仓库局监等诸衙门及各衙门内官吏
亦有冗者矣武臣万户所管不满万人千户所管不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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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人之𩔖亦已有之矣臣窃以冗官之大弊有三一曰
选法之弊二曰政事之弊三曰军民之弊夫文武官吏
员数既多当考满之时近春秋之选资格之簿扰攘纷
纭保荐之文交错旁午有司行文犹且未暇奚暇顾孰
果有才孰果有德而考校之也哉既不遑考校则取准
于籍文荐书之所陈布者矣如此而欲杂流之人不进
货贿之隙不开岂可得乎杂流行贿者得志则人皆可
以仕矣以致员多阙少无如之何经营者早得迁除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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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者坐淹岁月此选法之弊也夫文武官吏员数既多
有当决之事而不决有当行之事而不行问其职则曰
我此职也问其施为则曰僚属非一岂我之所能独主
哉混齐竽而难辨受王命而自安及乎朝廷闻之遂立
稽违期限之罚不亦甚欤此政事之弊也夫文武官吏
员数既多国家用人路广浮滥亦升遂使临莅在下岂
能敷政化哉政化不敷而刻剥之苦役使之烦为害良
多此军民之弊也三弊不绝而立法以防之主法者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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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旁照员益增矣员增而弊亦自有矣况法立而惧法
之人奸欺之计愈生乎故须二弊尽绝而后法方可立
也伏望陛下凡京师不急之司院无用之局署及天下
诸衙门可罢者罢之凡行省随省诸有司宣慰廉访等
司路府州县等一切诸衙门及万户千户所管不及数
之𩔖可并者并之凡省台院部以下有诸司之官吏及
天下诸衙门之官吏可减者减之然后以慎名器之法
择人而用之又以考幽明之法顺理而考之则典选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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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见其人易程其效而选法清矣临政者事有所归职
有所主而政绩成矣在下者省于烦役免于苦刻而民
业定矣民者天下之本也民业定而天下太平矣
文宗至顺二年监察御史陈思谦上言铨衡之弊入仕
之门太多黜陟之法太简州郡之任太淹朝省之除太
速欲设三策以救四弊一曰至元三十年以后增设衙
门冗滥不急者从实减并其外有选法者并入中书二
曰宜参酌古制设辟举之科令三品以下各举所知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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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则受赏失实则受罚三曰古者刺史入为三公郎官
出宰百里盖使外职识朝廷治体内官知民间利病今
后历县尹有能声善政者受郎官御史历郡守有奇才
异绩者任宪使尚书其馀各验资品通迁在内者不得
三考连任京官在外者须历两任乃迁内职绩非出𩔖
守不败官者则循以年劳处以常调凡朝阙官员须二
十月之上方许迁除帝可其奏
顺帝时议罢先朝所置奎章阁学士院艺文监等官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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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康里山奏曰民有千金之产犹设家塾延馆客岂有
堂堂天朝富有四海一学房乃不能容耶帝深然之
历代名臣奏议卷一百六十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