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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续后汉书卷三十九 宋 萧常 撰
魏载记四
钟繇字元常颍川长社人举孝廉为尚书郎累迁黄门
侍郎献帝在西京李傕郭汜等乱长安中关东隔绝曹
操领兖州遣使上书天子傕汜等欲拒绝之繇说傕汜
纳其使由是操使命得通荀彧既数称其才又闻其说
傕汜操益虚心天子得出长安繇与尚书郎韩斌有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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焉后迁尚书仆射封东武亭侯是时关中诸将马腾韩
遂等各拥强兵操方有事山东以关中为忧乃表繇以
侍中守司𨽻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委以便宜不拘常
法繇至移书腾遂等为陈祸福腾遂各遣子入侍操在
官渡繇送马二千匹给军操与书曰关右平定朝廷无
西顾忧足下之勋也昔萧何镇守关中足食成军亦适
当尔其后匈奴单于攻平阳繇帅诸军围之未拔而袁
尚所置河东太守郭援以众至锐甚将议欲释之去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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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援之来关中阴与之通若弃而示弱所在之民谁非
寇雠纵吾欲归其得至乎此为未战先自败也且援好
胜必易吾军若渡汾为营及其未济击之可大克也援
果轻渡汾未半急击大破之斩援降单于自天子西迁
雒阳人民单尽繇徙关中民又招亡叛以充之数年户
口稍实操攻关中得以为资操为魏王以为大理迁相
国子丕篡汉除廷尉迁太尉封平阳乡侯曹睿初进封
定陵迁太傅初操时议死刑可割者繇请复肉刑议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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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非遂已至丕欲复肉刑以有军事复寝至是繇上
疏请如孝景之令其当弃市欲斩有趾者许之其黥劓
宫刑左趾者自如孝文易以髡笞人年二十至四五十
虽斩其足犹任生育今天下人少于孝文之世计其所
全岁三千人张苍除肉刑所杀岁以万计臣欲复肉刑
岁生三千人王朗议以为繇欲轻减大辟之条以增益
刖刑之数此即起偃为𥪡化尸为人然臣以为五刑属
著在科律自有减死一等之法不死即为减施行已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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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待远假斧凿于彼肉刑前世仁者不忍肉刑之惨酷
是以废而不用今复行之恐非所以宣洪化也今欲按
繇所欲轻之死刑使减死之髡则嫌其轻者可倍其居
作之岁数内有以生易死不赀之恩外无以刖易笞骇
耳之声议者多与朗同遂寝卒子毓字稚叔机捷谈笑
有父风累迁黄门侍郎时大兴宫室民罢于役毓谏以
为水旱不时可须丰年又言宜复关内开荒地使民肆
力于农事遂施行曹爽盛夏举众寇汉中王师禦之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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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进毓以书谕止遂失爽意出为魏郡太守爽死入为
廷尉建议听君父已殁臣子得为理谤及士为侯其妻
不得复嫁后为青州刺史加后将军迁徐州卒毓弟会
字士季敏惠夙成及壮有才艺而博学精练名理由是
知名为中书侍郎曹髦初司马师攻毋丘俭会从典知
机密司马昭辅政为黄门侍郎封东武亭侯迁司𨽻校
尉虽在外司时政损益无不兼综怙权害物嵇康等以
小嫌皆致之死凡昭所以倾曹氏会谋为多炎兴元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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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使帅众与邓艾犯汉汉亡会诬杀艾寻以谋反诛会
常论易无玄体著书二十篇名曰道论实刑名家也有
严干者字公仲冯翊人善春秋公羊而繇好左氏谓左
氏为太官公羊为卖饼家数与干辨析长短繇机捷善
持论而干讷口或诎而无以应繇谓干曰公羊高竟为
左丘明服矣干曰直故使为明使君服耳公羊高未肯
也陈群字长文颍川许昌人也祖寔父纪叔父谌皆有盛
名为儿时寔常奇之曰此儿必兴吾宗昭烈临豫州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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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别驾时陶谦死徐州迎昭烈昭烈欲往群说曰袁术
尚强今冬必与之争吕布若袭将军之后将军虽得徐
州事必无成昭烈不听遂东与袁术战布果袭下邳遣
兵助术大破昭烈军昭烈恨不用群言举茂才不行曹
操辟为司空西曹掾荐广陵陈矫丹阳戴乾操皆用之
除萧赞令后以司徒掾举高第为治书侍御史参丞相
军事操称魏王迁御史中丞操欲复肉刑曰安得通理
君子达于古今者使平斯事乎昔陈鸿胪以为死刑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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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加于仁恩者正谓此也中丞能申其父之论乎群对
曰臣父纪以为汉除肉刑而增加笞本兴仁恻而死者
更众所谓名轻而实重者也名轻则易犯实重则伤民
书曰惟敬五刑以成三德易著劓刖灭趾之法所以辅
政弼教惩恶息杀也若用古刑使淫者下蚕室盗者刖
其足则永无淫放穿窬之奸矣夫三千之属虽未可悉
复若斯数者时之所患宜先施用汉律所杀殊死之罪
仁所不及也其馀逮死者可以刑施如此则所刑之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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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生足以相贸矣以笞死之法易不杀之刑是重人支
体而轻人躯命也时钟繇与群议同王朗及议者多以
为未可行操善群言以有军事故议遂寝转侍中领丞
相东西曹掾子丕待以交友之礼常叹曰自吾有回门
人以亲代父为相封群昌武亭侯迁尚书及篡汉迁仆
射加侍中徙尚书令进封颖乡侯丕侵吴以为中领军
还为镇军大将军领中护军录尚书事丕病群与曹真
司马懿等受遗辅政子睿初进封颍阴顷之为司空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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疏宜崇德布化惠恤黎庶曹真请数道犯汉从斜谷入
群以为昔攻张鲁多收豆麦以益军粮鲁未下而食犹
乏今既无所因且斜谷阻险难以进退转运必见钞截
多留兵守要则损战士不可不熟虑也睿从其议真复
请从子午道群又陈不便并言军事用度之计睿以群
议下真真不从遂行会霖雨积日群又以为宜召真还
从之时盛夏营宫室百姓失农时群上疏曰禹承唐虞
之盛犹卑宫室而恶衣服况今丧乱之后人民绝少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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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景之时不过一大郡加边境不宁将士劳苦若有水
旱之患国之深忧也宜讲武劝农以待强敌今舍此而
先宫室惧百姓遂困将何以应敌建兴十四年卒祖终
太丘长父大鸿胪群官至三公而德望每不及其先人
时以为公惭卿卿惭长子泰字玄伯仕至尚书左仆射
与司马师及其弟昭皆亲善昭尝问沛国武陔曰玄伯
何如其父曰通雅博畅能以天下声教为已任不如也
明达简至立功立事过之初群以吏部不能审覈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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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士于是制九品官人之法令郡国各置中正州置大
中正皆取本土之人任朝廷官德充才盛者为之使铨
次等级以为九品有言行修著则升之道义亏阙则降
之吏部冯之以补授百官后行之寖久中正或非其人
奸敝日滋至晋刘毅始陈中正之设有八损请除之武
帝善其言而不能革
陈矫字季弼广陵东阳人太守陈登请为功曹郡为孙
权所围登使求救于曹操说操曰鄙郡虽小形便之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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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若蒙救援使为外藩则吴人挫谋未从之国望风景
附崇德养威此王业也操奇矫欲留之矫辞曰敝邑倒
悬奔走告急纵无申胥之效敢忘弘演之义乎操乃遣
兵救登吴兵退操辟为司空掾累迁魏郡西部都尉曲
周民父病以牛祷县奏弃市矫曰此孝子也上疏救之
迁魏郡太守时系囚千数有历年不决者矫至悉览文
牍一时论决转西曹属从操至汉中还为尚书未至邺
操死乃与群僚立子丕使嗣相位丕既篡汉转吏部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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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陵亭侯迁尚书令曹睿初进封东乡睿尝卒至尚书
门矫问曰欲何之睿曰欲按行文书耳矫曰此自臣职
分若臣不称职则请就出退睿惭而反睿常以社稷为
忧问曰司马懿可谓社稷之臣乎矫曰朝廷之望社稷
未知也加侍中光禄大夫迁司徒卒有徐宣者字宝坚
与矫同郡齐名而私好不协然俱器于太守陈登操辟
为司空掾从操至寿春会马超乱操欲西伐谓官属曰
今当远征而北方未定以为后忧宜得清公厚德以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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统之乃以宣为左护军留统诸军还为东曹掾子丕僣
号为御史中丞累迁司𨽻校尉散骑常侍曹睿初封津
阳亭侯左仆射加侍中光禄大夫睿至许昌使统留事
及还主者奉呈文书睿曰吾省与仆射何异不视上疏
陈威刑太过又谏作宫殿穷尽民力皆见嘉纳常曰七
十有县车之礼今已六十八可以去矣乃固辞疾不许
建兴末卒时又有卫臻者字公振陈留襄邑人与矫等
俱事曹丕丕篡汉封安国亭侯群臣并颂魏德多抑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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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朝臻独明禅授之义称扬汉美丕数目臻曰天下之
珍当与山阳共之累迁司徒卒卢毓字子家涿郡人父
植有名当世崔琰举毓为冀州主簿方时草创多逋逃
故重士亡法罪及妻子亡士妻白等始适夫家数日不
与夫相见大理奏弃市毓驳曰夫女子之情以接见而
恩生成妇而义重故诗云未见君子我心伤悲既见君
子我心则夷又礼未庙见而死归葬女氏之党以未成
妇也今白等生有未见之悲死有非妇之痛而吏议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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肆之大辟则同牢合卺之后罪何以加且记曰附从轻
言附人之罪以轻者为比苟以白等皆受礼聘已入门
庭刑之为可杀之为重操是之由是为法曹议令史子
丕篡汉为黄门侍郎历济阴相梁谯二郡太守以忤旨
左迁雎阳典农校尉心在利民躬亲临视百姓赖之入
为侍中先是散骑常侍刘邵定律未就毓上论古今科
律之意以为法宜一正不宜两端使奸吏得容私迁吏
部尚书使自选代曰得如卿者乃可毓举郑冲睿曰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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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吾自知之更举吾所未闻者乃举阮武孙邕睿于是
用邕初诸葛诞邓飏等有名当世有四聪八达之目睿
疾之时举中书郎睿曰得人与否在卢生耳选举勿取
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毓曰名不足以致异人
而可以待常士畏教慕善然后有名非所当疾也愚情
既不足以识异人又主者正以循名按常为职但当有
以验其后古者敷奏以言明试以功今考绩之法废而
以毁誉相进退故真伪殽杂虚实相蒙睿纳其言即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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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邵作考课法邵因作都官考课法七十二条毓选举
先性行而后言才黄门李丰尝以问毓毓曰才所以为
善也故大才成大善小才成小善今称其有才而不能
为善事才不中器也丰等服其言曹爽秉政将植其党
徙毓仆射以何晏代之顷之出为廷尉司𨽻毕轨又诬
奏其罪免官众论交讼之乃为光禄勋爽等败复为吏
部尚书封高乐亭侯转仆射加光禄大夫曹髦初进封
大梁乡毌丘俭等起兵欲诛司马师师帅众攻之使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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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后事加侍中迁司空进封容城延熙末卒
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御史大夫延年之后举孝廉
除汉中府丞会天下大乱弃官客荆州荀彧荐之曹操
操以为司空司直迁护羌校尉领西平太守时河东太
守王邑被徵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留邑为名而内
与袁绍甥高干通谋操谓荀彧曰关西诸将恃险与马
征之必乱张晟寇崤渑间南通刘表固若因之吾恐其
为患深河东被山带河四邻多变当今天下之要地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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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为我举萧何寇恂以镇之彧曰杜畿其人也于是遂
拜河东太守冒艰险得至郡卒平卫范之乱时天下郡
县皆残破河东最先定少耗减畿崇宽惠不苛扰民有
讼为陈大义遣归缔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诣府父
老相责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从其教自是少讼举孝
子贞妇顺孙复其徭役课民蓄㹀牛草马下逮鸡豚犬
豕皆有章程百姓力农家家丰实乃曰民富矣不可不
教也于是冬月讲武又开官学亲执经教授郡中化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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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遂马超之乱河东虽与接境民无异心曹操与遂超
夹渭而军军食一仰河东及敌破馀蓄犹二十馀万斛
增秩中二千石操攻汉中遣五千人运运者相勉曰人
生有一死不可负我府君无一人逃者其得人心如此
操称魏王以为尚书令曰昔萧何定关中寇恂平河内
卿其有功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且
烦卿卧镇之在河东十六年课常为天下最子丕篡汉
封丰乐亭侯累迁尚书仆射丕如许昌令畿居守作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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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船于陶河试船遇风溺死子恕字务伯太和中为散
骑黄门侍郎辛毗等器重时公卿以下大议时政所宜
损益恕以为古之刺史奉宣六条以清静为名威风著
称今可勿复领兵以专民事居无何镇北将军吕昭又
领冀州乃上疏曰安民之术莫尚于丰财丰财者务本
而节用也方今六合未一戎马亟驾此自熊虎之士展
力之秋也然搢绅之儒抗论以孙吴为首州郡牧守忽
恤民之术修将帅之事农桑之民竞干戈之业不可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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务本帑藏岁空而制度岁广民力岁衰而赋役岁兴不
可谓节用今国家奄有十州之地承丧乱之馀计其户
口不如往昔一州然而三边未宁以一州之民而经营
九州地其为艰难譬策羸马以涉远道岂可不加意爱
惜其力哉臣前以州郡典兵则专心军功不勤民事宜
别置将守以尽治理今复以冀州宠秩吕昭冀州户口
最盛田多垦辟又有桑枣之饶国家徵求之府诚不可
任以兵事也若谓北方当须镇守自可专置大将以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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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之计所置吏士之费与兼官不异且天下犹人之体
腹心充实四支虽病终无大患今兖豫司冀亦天下之
腹心也是以愚臣慺慺实愿四州之牧守独修务本之
业以堪四支之重时又议考课之制以考内外众官恕
以为用不尽其人虽才且无益所存非所务所务非世
要上疏曰世有乱人而无乱法若使法可专任则唐虞
不须稷契之佐商周无贵伊吕之辅矣今奏考功者陈
周汉之无为缀京房之本旨可谓明考课之要臣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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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尽善也其欲使州郡考士必由四科皆有事效然后
察举试辟公府为亲民长吏转以功次补郡守者或就
增秩赐爵此最考课之急务也至于公卿及内职亦当
俱以其职考课之其有夙夜在官恪勤特立当官不挠
贵势执平不阿所私危言危行以处朝廷者明主所察
也若尸禄以为高拱默以为知当官苟在于免负立朝
不忘于容身洁行孙言以处朝廷者亦明主之所察也
诚使容身保位无放退之辜而尽节在公抱见疑之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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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义不修而私议成俗虽仲尼为谋犹不能尽一才况
世俗之人乎今之学者师申商而任法术竞以儒家为
迂阔不周世用最风俗之流敝也后考课不行在朝八
年论议抗直出为弘农太守数岁转赵相以疾去官起
家为河东太守迁淮北都督护军复以疾去恕所在务
存大体而已其惠爱得百姓欢心不及于畿后以不能
谐附贵埶屡更外任为幽州刺史加建威将军护乌丸
校尉以公事为征北将军程喜所劾免为庶人徙章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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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著体论八篇兴性论一篇卒于徙所有子预郑浑字
文公河南开封人高祖父众众父兴皆为名儒兄泰与
荀攸等谋诛董卓不克为扬州刺史卒浑避乱渡江依
华歆曹操闻其笃行召为掾迁下蔡长邵陵令天下未
定民皆剽轻不务殖产生子率不举浑所至课使耕桑
重去子之法民稍丰给所育男女多以郑为字累迁京
兆尹以百姓新集为制移居之法使兼复者与单轻者
相伍温信者与孤老为比勤稼穑明禁令由是民安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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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而盗贼止息复入为丞相掾子丕篡汉为侍御史加
驸马都尉迁阳平沛郡太守郡界下湿苦水涝百姓饥
乏浑于萧相二县兴陂遏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
曰地埶洿下宜溉灌终有鱼稻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
也躬率吏民兴功一冬而成比年丰入顷亩岁增民赖
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转山阳魏郡太守其治放此
以郡下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复种五果榆皆成藩五
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整整如一材足用饶曹睿嘉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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迁将作大匠卒自建安迄咸熙燉煌太守淮南仓慈孝
仁京兆太守济北颜斐文材弘农太守邺都令狐邵孔
叔济南相鲁国孔乂元隽魏郡太守陈国吴瓘清河太
守乐安任燠皆有政绩为良二千石
赞曰曹操资祸贼视杀人如刈草菅繇群等又导之复
肉刑助桀为虐莫甚于此幸其议格不然祸岂有既哉
毓谓名不足以致异人而可以待常士斯言得之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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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后汉书卷三十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