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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续后汉书卷三十八 宋 萧常 撰
魏载记三
荀彧字文若颍川颍阴人祖淑朗陵令父绲济南相时
宦寺用事中常侍唐衡者尤桀黠欲以女妻汝南傅公
明公明耻之不娶因以妻彧永汉元年举孝廉为守宫
令董卓之乱求出补吏除亢父令弃官去冀州牧同郡
韩馥遣将迎之彧至而袁绍已夺馥冀州待彧以上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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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礼初平二年彧背绍从曹操于东郡操与语大说曰
吾子房也以为奋武司马兴平初操击陶谦使守鄄城
任以留事会张邈陈宫以兖州归吕布诸城皆应之彧
勒兵设备故能自保又与程昱谋使说范东阿卒全三
城以待操陶谦死操欲取徐州还乃定布彧谏曰昔高
祖保关中光武㨿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可以
胜敌退可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将军本以
兖州守事故能平定山东此实天下之要地而将军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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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河也若不先定之根本将何寄乎宜急讨陈宫使不
得西顾约食蓄谷一举而布可破也破布然后讨袁术
以临淮泗今舍布而东民心益危唯鄄城范卫可全其
馀非已之有若攻徐州不克将军将安归乎操乃止大
收麦复与布战布败走兖州平建安元年献帝自河东
还洛阳彧以韩暹杨奉新将天子到洛未可卒制因劝
操曰昔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今车驾旋
轸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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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桀大略也扶弘义
以致英俊大德也四方虽有逆节其何能为韩暹杨奉
安足恤哉若不时定使豪杰生心后虽欲为无及矣操
从之及帝都许操为车骑将军彧为汉侍中守尚书令
操每攻战在外凡军国事皆与彧筹焉又进荀攸钟繇
郭嘉等为操谋臣袁绍既并河朔有骄气而操败于张
绣绍与操书其辞不假借操谓彧曰今欲讨不服而力
不敌何如彧曰今与公争天下者惟袁绍耳绍外宽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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忌公明达不拘此度胜也绍迟重少决公应变无方此
谋胜也绍御军法令不立虽众难用公法令既明士卒
致死此武胜也绍饰知以收名誉公推诚不为虚美此
德胜也夫以四胜辅天子扶义征伐谁敢不从绍虽彊
其何能为操说乃说操先取吕布而后图绍操从之三
年遂禽布定徐州五年绍帅众攻操操与相拒绍兵势
甚盛彧曰绍兵虽多而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
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逄纪果而自用颜良文丑匹夫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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勇可一战而擒也后皆如其策曹保官渡绍围之操军
饷不继书与彧议还许彧报曰今军食虽少未若楚汉
在荥阳城皋间也是时刘项莫肯先退者以为先退则
埶屈公扼其喉已半岁矣情见埶竭必将有变此用奇
之时不可失也操从之以奇兵袭破绍操欲南击刘表
彧曰今绍败其众离心不因而定之而远兵江汉若绍
收其馀烬乘虚以出则公之事去矣操乃止八年封万
岁亭侯九年操拔邺自领冀州牧或说操宜复置九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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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冀部所统既广天下服矣操将从之彧曰若是则
冀州当得河东冯翊扶风西河幽并之地所夺者众人
心易动一日生变天下未易图也愿公先定河北然后
修复旧京南临荆州责王贡之不入天下咸知公意人
人自安天下大定乃议古制操从其言十二年操将攻
刘表问计于彧曰今两河已平荆汉知亡矣可声出宛
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操遂行会表死遂取荆州
十七年董昭建议欲进操爵国公九锡备物密以访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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彧曰曹公本兴义兵以董正汉朝虽勋庸崇著犹秉忠
贞之节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操由是不说会攻孙
权表彧劳军于谯因辄留彧以侍中参丞相军事操军
向濡须彧病留寿春操馈之食发视乃空器于是饮药
而死时年五十初董承等受献帝密旨诛操事泄操杀
承等伏皇后与父完书言操残偪之状帝方为承等报
怨完以书示彧彧恶之隐而不言完妻弟樊普封以示
操彧恐事觉因求诣邺劝操以女配帝操曰伏后在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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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何得配上彧曰伏后往尝与父书恶言及公可因此
废操曰卿昔何不言彧阳惊曰已尝为公言之操曰此
岂小事而吾忘之邪操以此恨之而外示优容及董昭
九锡之议彧意不同积前愤杀之然弑后之谋实自彧
发
董昭者字公仁济阴定陶人袁绍以为魏郡太守背绍
归张杨杨以为骑都尉复弥缝韩暹杨奉等使共迎曹
操操为镇东将军昭迁符节令又为操画策挟天子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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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天下且请移车驾幸许累迁魏郡太守操既定邺除
谏议大夫从操征乌丸操患粮饷不继乃建议凿平虏
泉州二渠入海通运操表封千秋亭侯转司空军祭酒
日夜为操谋所以代汉子丕篡汉迁大鸿胪转侍中封
都乡侯累迁太仆曹睿初进封乐平迁卫尉拜司徒卒
时年八十一
华歆字子鱼平原高唐人举孝廉为郎以病去官何进
辅政召为尚书郎董卓迁帝长安歆求为下邽令不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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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抵南阳从袁术于穰会太傅马日磾安集关东辟为
掾诏拜豫章太守为政不烦孙策略地江东遣太史慈
招抚刘繇馀众因使察歆所为慈语策曰华子鱼非筹
略士无他方规自守而已无能为也又丹阳僮芝㨿庐
陵鄱阳民帅别立宗部不受子鱼所遣长吏言我已别
立郡须汉遣真太守来当迎之耳子鱼不惟不能谐附
庐陵鄱阳近自海昏有上缭壁五六千家相结作宗伍
调发一人亦不可得惟坐视之策遂有并兼之意及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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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次椒丘歆即委郡幅巾迎降曹操在官渡表天子徵
歆权不即遣歆请曰将军始奉王命今留仆是养无用
之物非良计也权乃遣之既至拜议郎参操军事入为
尚书转侍中代荀彧为尚书令先是献帝伏皇后与父
完书言操残偪之状至十九年操始知偪帝废后帝不
许操遣歆与御史大夫郤虑勒兵入宫收后后闭户匿
壁中歆坏户发壁手牵后出时帝在外殿后披发徒跣
行立过执帝手曰不能复相活邪帝曰我亦不知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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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时顾谓虑曰郤公天下宁有是邪遂弑后并杀二皇
子子丕为魏王以为相国封安乐乡侯及篡汉改司徒
曹睿初进封博平转太尉建兴九年卒虑字鸿豫山阳
高平人彧荐之于操操以为御史大夫操常疾孔融有
时誉虑希操旨奏免融官复诬以罪而族之其阴险祸
贼类此
赞曰唐人杜牧称彧劝操取兖州则比之高光官渡之
役则比之楚汉及事已就乃欲要名于汉氏譬之教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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穴墙发箧而不与同挈不谓之盗可乎世皆以牧之言
为确论而范晔谓彧有杀身成仁之义近世司马公光
亦以其功过管仲且以仁许之晔不足道也而光亦为
之虽然彧之罪终不以二人之言而少掩夫人苟犯天
下大义虽颜孟为之辞世且不直之况晔辈乎华歆郤
虑以名德自居而枭獍其行前史无一语议其非者吁
可怪哉
荀攸字公达彧从子也何进秉政召海内名士攸至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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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门侍郎董卓之乱攸与议郎郑泰和颙侍中种辑越
骑校尉伍琼等谋杀卓事垂就而觉卓收颙攸系狱颙
自杀攸言语饮食自若会卓死得免曹操以天子都许
召为尚书与语大说谓荀彧钟繇曰公达非常人也吾
得与之计事天下何忧哉以为军师建安三年从操攻
张绣攸曰绣与刘表相持为强然绣以游军仰食于表
表不能供也埶必离不如缓以待之可诱而致也若急
之其埶必相救援不从表果救之军败于穰操谓曰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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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君言至此操攻吕布于下邳布固守操军罢欲还攸
与郭嘉说曰布勇而无谋三战皆北其锐气衰矣三军
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陈宫有知而迟今及布气
之未复宫谋之未定急攻之可拔也乃引沂泗灌城城
溃禽布袁绍遣郭图等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绍引
兵至黎阳操救延循河而西绍渡河追操至延津操与
绍将文丑战败之皆攸计也操绍相持于官渡攸谓操
曰绍运车且至其将韩
锐而轻敌击可破也操问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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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使者攸言徐晃乃遣晃及史涣要击破之会绍客许
攸叛绍来奔言绍遣淳于琼等将兵迎运粮可击而取
众皆疑惟攸与贾诩赞其决操自往破之斩琼等绍以
故败操欲攻刘表而绍子谭尚争冀州谭遣辛毗请救
操将许之其属皆以表为强宜先表而后谭尚攸曰天
下方有事而刘表坐保江汉之间其无四方之志可知
矣袁氏㨿四州之地带甲十万今兄弟交恶势不两全
若有所并则力专力专则难图及其乱而取之天下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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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此时不可失也操乃许谭和遂击破尚其后复斩谭
于南皮冀州平操表封陵树亭侯转中军师操称魏王
为尚书令操每称之曰公达外愚内知外怯内勇外弱
内强不伐善无施劳知可及愚不可及虽颜子宁武不
能过也与钟繇善繇言我每有所行反复思之自谓无
以易以咨公达辄复过人意从攻孙权道病卒
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董卓入雒阳诩以太尉掾迁
讨虏校尉卓婿牛辅屯陜诩在辅军卓败辅亦死其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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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傕郭汜张济等欲散兵间行归乡里诩曰闻长安中
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
不如帅众西攻长安为董公报仇众以为然傕等既陷
长安杀王允等乘舆蒙尘公卿戮辱民庶死者十八九
而曹操等阶之窃国皆自诩一言始时订其恶又甚于
卓诩为左冯翊傕等欲侯之诩曰此救命之计何功之
有固辞又以为尚书仆射诩曰仆射官之师长诩名不
素重非所以服人也纵诩昧于荣利奈国朝何傕复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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诩为宣义将军傕既败复从张绣为绣画计归曹操操
表为执金吾封都亭侯参司空军事建安十三年操既
得荆州欲顺流攻吴会诩曰明公威名远著若乘旧楚
之饶抚百姓使安土乐业江东可不劳众而服操不从
军遂大败时子丕为五官将而操属意于中子植尝屏
人问诩诩不对操曰与卿言而不答何也曰属有所思
耳操曰何思曰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操笑而止丕
篡汉骤拜太尉封魏寿乡侯孙权闻而笑之曰魏虽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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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何至用是人年七十七卒许攸者字子远既叛绍归
操与诩及荀攸等皆为操谋臣后恃功骄慢尝于广坐
呼操小字曰阿瞒卿非我不得冀州操曰汝言是也然
内不乐竟杀之又有国渊者乐安人字子尼挟数任术
操辟为司空掾累迁魏郡太守时有投谤书者操愤之
必欲知其主名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
京赋渊敕功曹曰此郡少学问者其简开悟年少欲遣
就师功曹得三人临遣训以所学末及二京赋曰此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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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
密谕旨旬日得能读者遂往受业吏因请作笺比方其
书与所投者正同摄问具服其谲险类此
程昱字仲德东郡东阿人长八尺三寸美须髯曹操至
兖州与语说之以为寿张令操攻徐州使荀彧留守鄄
城张邈等迎吕布郡县响应惟鄄城范东阿不动布军
降者言陈宫欲自将兵取东阿又使汎嶷取范吏民皆
恐或谓昱曰今兖州惟有此三城宫等以重兵临之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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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以深结其心三城必动君民之望归而说之昱乃过
范说其令蕲允曰闻吕布执君母弟妻子孝子诚不可
为心今天下大乱天下并起必有命世能息天下之乱
者此知者所详择也吕布粗中少亲刚而无礼匹夫之
雄耳宫等以埶假合不能相君也兵虽众必无成曹使
君知略不世出君若固范我守东阿则田单之功可立
也允曰不敢有二时汎嶷已在县允即伏兵杀之归勒
兵守昱又别遣骑绝仓亭津宫至不得渡东阿令枣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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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帅吏民坚守卒完三城以待操操还执其手曰微子
吾无归矣乃表为东平相屯范时操与布战于濮阳数
不利又蝗虫起乃各引去操欲与绍连和绍欲使操遣
家居邺操新失兖州军食且尽将许之昱适还谓操曰
闻将军欲遣家与袁绍连和有之乎曰然昱曰将军自
度能为之下乎愿将军更虑之操乃止天子都许以昱
为尚书操攻荆州昭烈如吴论者以为孙权必害昭烈
昱曰刘玄德有英名关羽张飞皆万人敌权必资之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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禦我难解埶分又不可得而杀也权果多与昭烈兵以
禦操其后中夏渐平操抚昱背曰兖州之败不用君言
吾何以至此宗人奉牛酒大会昱曰知足不辱吾可退
矣乃归兵阖门不出操称魏王以为卫尉与中尉邢贞
争威仪免子丕篡汉复为卫尉封安乡侯方欲以为公
会卒时年八十初操乏食昱略其本县供三日粮颇杂
以人脯由是大失素誉郭嘉者字奉孝颍川阳翟人荀
彧荐之操操与论天下事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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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为司空军祭酒与昱齐名操攻吕布三战破之布退
固守时士卒罢惫操欲引还嘉说操急攻之遂禽布操
比破袁谭袁尚皆其谋也封洧阳亭侯又说操攻袁尚
及三郡乌丸大破之斩蹋顿及名王以下尚及兄熙皆
走辽东嘉有算略达于事情操尝曰惟奉孝为能知孤
意还自柳城卒时年三十八后操攻荆州还巴丘既大
败两军疾疫叹曰奉孝在不使孤至此
刘晔字子扬淮南成德人光武子阜陵王延之后也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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劭名知人尝称其有佐世之才曹操辟为司空仓曹掾
操攻张鲁至汉中山峻难登军食颇乏即日引归令晔
督诸军使以次出晔策鲁可克驰白操不如进攻操从
之鲁走汉中遂平晔进曰明公今举汉中蜀人望风破
胆可传檄而定刘玄德人杰也有度而思迟得蜀日浅
蜀人未附以公之明因而攻之无不克也若小缓之诸
葛亮明于治而为相关羽张飞勇冠三军而为将民心
既定㨿险守要则不可犯矣今不取后必为患操不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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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七日益州降者言蜀中一日数十惊守将虽斩之不
能安也操问晔曰尚可击否曰今已小定未可也乃还
建安末昭烈宜都太守孟达来奔达容止可观丕甚器
之使为新城太守晔以达有苟得之心而恃才任术必
不能感恩怀义新城与吴汉接境必为国患后果谋归
汉章武二年为侍中曹睿初封东亭侯迁大鸿胪卒子
陶善论纵横有才而薄于行官至平原太守
蒋济字子通楚国平阿人为州别驾尝以公事至谯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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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谓曰昔孤与袁本初对官渡徙燕白马民民不得走
贼亦不敢钞今欲徙淮南民何如济曰是时兵弱敌强
不徙必失之今百姓怀土实不乐徙惧必不安操不从
而江淮间十馀万众皆惊走吴后济使邺操迎笑曰本
但使避贼乃更驱尽之拜丹阳太守操攻孙权还以温
恢为扬州刺史济为别驾辟丞相主簿西曹属关羽围
樊襄阳操以献帝在许近敌欲徙都济与司马懿说曰
关羽得志孙权必不愿也可使人劝权蹑其后许割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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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以封之则樊围自解操如其言权果袭杀羽子丕篡
汉为东中郎将上万机论丕善之入为散骑常侍与曹
仁南侵仁欲攻濡须洲中济曰敌㨿西岸列船上流而
兵入洲中是为内地狱危亡之道也仁不从果败仁卒
复为东中郎将代领其众召为尚书丕欲至广陵济表
水道难通又上三州论以讽丕不从战船数千皆滞不
得行议者欲就留兵屯田济以为东近湖北临淮若水
盛时敌易为寇不可安屯丕从之丕还到精湖水稍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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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船付济济更凿地作四五道蹴船令聚豫作土豚遏
断湖水皆引后船一时开遏入淮中丕谓济曰事不可
晓吾前决谓分半船于山阳池中卿于后致之略与吾
俱至谯又每得所陈实合吾意自今讨伐计画善论思
之曹睿初迁中护军加散骑常侍曹芳嗣伪位为领军
将军封昌陵亭侯迁太尉初侍中高堂隆以魏为舜后
济以为舜本姓妫其苗曰田非曹之先著文以诘难曹
爽之在伊南也济与书言太傅司马公之意不过免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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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已既而懿害爽等夷其族进封都乡侯固辞不许常
恨其言之失发病卒
赞曰董卓国之贼天下所共仇而诩为之报怨东京之
亡祸根于此及辞李傕尚书之命则以朝廷为解是欲
以虚辞盖实恶将谁欺邪昱脯人肉以啖操军此盗贼
所不忍为者晔倾心曹氏而忘其宗国其刘歆之徒欤
续后汉书卷三十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