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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路史卷二十二 宋 罗泌 撰
后纪十三
疏仡纪
夏后氏
帝禹夏后氏
姒姓名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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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曰
伯禹
是为文命
其先出于高阳高阳
生骆明骆明生白马生是为伯
字熙汶
山广柔人也姱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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败数帝使治水称遂共工之过废帝之庸九载亡功
逮帝禅舜熙怒于帝曰得
天之道者帝得地之道者王公胡为□论意欲自以为
公彷徨于野以患帝乃遏之羽山
三年而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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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为羽渊之神
寔为□郊三代举之
初鲧纳有莘氏曰志
是为修已年壮不字获
若后于石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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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媚之
而遂孕岁有二月
以六月六日
屠副而生禹
于僰道之石纽乡
所谓刳儿坪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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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于西羌西夷之
人也
身长九尺有只虎鼻河目
齿乌喙耳三漏
载成钤襄玉斗
玉骭履已声
为律身为度称以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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亹亹穆穆为
纲为纪敏给克勤其德不违其仁可亲
师于大成挚暨墨如子高学于西
王悝实懋圣德梦自湔于河
西四岳举之舜进之拜治水土爵司空
乃握括命
暨虞余度人徒以傅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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悼前人之非度乃劳
身焦思轻尺璧而怜寸阴志勤天下左准绳右规矩纚
长风沭甚雨摄从三子履四时乘四载
行山表木斩高乔下
定高山大川
疏停道滞钟水丰物身
芨以为人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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尧之水河之患为甚泲次之淮次之江汉次之浊河所
被冀兖重而雍轻泲之所被则徐轻而兖青冀重兖之
流皆自其东北走海而冀又上京故治水之急先于河
于是发迹壶口治梁及岐
南至于华阴东至底柱□孟津梳三门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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奠西河
斯
二渠
过
洚水至大陆
为九河合为逆河以入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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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未暇积
石也
冀州既乂于是准地之势自北而南兖青徐为东
偏雍高于豫豫高于青徐雍豫馀流由巩洛而入河扬
下于荆荆下于梁梁荆之水东自扬而入海故东南次
兖青又南次徐四州治而河患息又南沉于扬又西次
于荆以放江淮江淮乂而洪水定瀹泲漯决汝汉引南
河以通淮泗排淮泗而注之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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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由荆
而北次于豫由豫而西次于梁由梁而北次于雍以奠
江河之上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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栉泉瀪以汳诸术浚畎浍以距诸川汨九川以距诸海
九州涤原九山封崇九泽始陂
暨伊益奏庶鲜食暨伊稷播庶艰食奏庶
鲜食阜通有亡化居蒸民乃粒万邦作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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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禹之治水七年矣伤功未就愁然沈思于
是上观于河河精授图
乃北见六子获玉匮之
书以从事受黑书于临洮得绿字于浊
水乃驻江山栖桐柏受策鬼神之书乃得童律狂章鸿
蒙之徒制其水怪
乘龙降之乃命范成光国哀御以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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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
闻宛委黄帝书乃吉䄢刲白马
三月庚子登覆釜探穴获五符知治水要
于是复岳下龙门受玉简以揆地
遂周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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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主名山川以利于民
山川理脉土地所宜风气所生毕究其政草木企
走蜚动虫鱼俾益疏之以为岳渎山海二经
东造绝迹西延积石南逾赤岸北过寒谷而裴回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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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仑察六扈青泉赤渊分八洞穴金匮玉符以镇川渎
当
是时也昼不暇食夜不获寝以与万民同务烧不及撌
濡不给扢冠挂而弗顾屐税而弗纳
躬操橐㭒而九杂天
下之川居外三十年三过门而不
入东至榑木日出九津青羌之野攒树之所抿天之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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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谷青山之乡穷发带方之地南至交趾孙濮续樠之
丹栗沸水之际南娭黄支之堵不死之望西过三危
之阨巫山之下饮露之民奇肱三面北至太正之谷夏
海之穷祝栗之界禺强之里积冰积石之山未尝暇息
勤考之勋忧其黔首身解陓之河
外凿二十䖟□十七湛疏三江道四泾通十有二渚
开峡口辟伊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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凿轘辕破碣石
伐山封仂
以载厥功
而矩数行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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泄流
沙于西隅决弱水于北汉青流沇之下地下而上疏故
鬟九河于缗𣶒道五水于东北爰虚其处及时水至而
得以纵逸
功之所施名
川三百支流三千而弗自功惟心劋形瘵以趣事手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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瓜腓亡然仪色黴支不遂跳不相及窍息不通劳而不
居以勤于民而中帝心古人云明德远矣微禹之功吾
其鱼乎其功之施于下世者如此其深且著也年三十
娶于涂山氏
曰趫是为攸女
辛壬癸甲行十月而生启启见其父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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呱而泣而弗皇子也
称
筑赋□蘧程土后
略兹基平版干坯城郭谨关遂以御寇攘使民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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闾
屋室之筑
谓人亡食则不能使也不利于人则不能劝
也故鬟河而定之九牧凿江而涓之九路疏五湖而定
东海民劳矣而不怨利于民也故不自言其信而信谕
矣人阻饥
而儥子者取历山之金制币卖之羡馀胥给以均诸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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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商九州之高下相其原隰及山川之便利任其
瘠格韧胗其殖□剽怸沙桀作其畦畛正其疆界以杜
争夺
九州之土有常而物有次五沃之土五粟为
长五臭所毓凡彼草木有十二襄
上土广舄黄壤赤䐈中土黑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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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壤坟垆下土青骊涂泥品居庶汇而正九赋
一夫履地五十而贡
乃复定其九贡沇
之漆丝织文青之盐絺海物惟错岱畎丝枲铅松怪石
莱夷厌丝徐之色土羽畎夏翟泗滨浮磬绎阳孤桐淮
夷之玄纤缟班珠及鱼
扬荆三金齿革羽毛惟木扬之摇关筱荡岛夷卉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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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贝橘櫾锡贡
荆之杶干栝柏厉底砮丹及箘簬楛玄纁玑组
包轨菁茅豫之漆枲絺纻纤纩磬错
梁之熊罴狐猍璆铁银镂砮磬雍之球琳琅干东海鱼
须鱼目南海鱼革玑珠大贝西海骨干胁北海鱼石鱼
剑出瑱击闾
大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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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鱼鱼刀河蚖江蝉五湖元唐钜野之芰钜定之嬴治
中胆诸孟诸九江大龟隆谷玄玉岁咸会于尚方以俟
其工之需上农捇土出金上工毁石出玉各以土产任
土作贡
畿不贡榖米兵车是之取百里赋
纳总二百里纳铚三百里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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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而远轻凡五里为甸服
甸外率五
百而为侯绥要荒侯服之内采男诸侯𨽻焉
绥
服之内以揆文教以奋武卫
要服之内夷蔡属焉荒服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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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蛮流属焉示其远为之纪
视数岁之丰约酌以为常上下足以相辅然
后礼成而教行取之有制而其所以垂法也九州攸同
九隩咸宅四海会同六府孔修庶土交正致重财赋咸
则三壤成赋中邦
冀流广而河济盛水既退而民作多故
作十有三载而后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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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命竖
步经大章行纬畅于八极方以为国十国而
有长长有师五长而一师师五十国州十有二师州有
牧牧禀命于上京
弼成五服至于五
千外迫四海咸建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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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小比大卑承尊故入趍事而赴功小大之国内外之
侯三正之所用者盖七千矣
得
齿千百五十五万四千男耕女织不夺其时
釐改制量象物天地比髅百则义之民而度之群生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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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亡伏阴地亡散阳水亡沈气火亡灾燀神亡间行时
亡逆数民亡滥心物亡害生率帝之功而度之仪轨近
远通其明以佑不逮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北逾碣石
南越衡山咸暨声教汔于四海
禹锡玄圭告厥成功夏后氏尚黑职由此始
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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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高密以处于擽是为有夏曰夏伯
初
以崇伯事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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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为洚水之患访于四岳求能治之者四岳称
帝曰方命圯族岳曰举哉试之不可乃已乃以命鲧
鲧筮之于归藏得其大明曰不吉有初亡后
障水汨
陈其五行水不闰下上帝震怒不畀洪范九畴彝伦攸
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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逮帝授历
则殛死禹乃嗣兴
从而道之百川顺流天乃锡以洪范九畴彝伦攸叙所
谓洛书者也
帝崩舜为天子命为司徒代典百揆内辅虞位外
行九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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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
有三载帝以教期劵剧受命以位
曰汝惟弗倦总朕师
逊于伯益皋陶不可则拜稽首固辞重弗获命正月朔
旦受命于神宗率百工如帝之
朔帝告禹曰予告汝九术五
胜之常可以克之汝能从之师徒其兴乃治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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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以征不序始岁三驱以柬车徒三载有苗弗共奉辞
誓伐三旬而苗逆命益赞于禹乃班师而苗格
于是四海
之内咸戴帝舜禹骈三圣乃兴九招命皋陶为夏龠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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鼓龙簨𥲤八佾六列皮弁素积九成而功昭曰大夏
十有五载帝将陶真冷禹曰戒之哉形莫若
缘德莫若率缘则不离率则不劳不离不劳则不求文
以待形不求文以待形固不待物钦哉慎乃有位敬修
其可愿四海困穷天禄永终惟口出好兴戎朕言不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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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崩禹即
真王以金
成都阳城
太原
安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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革正朔奠服色以日至六十日为正色尚黑
其祀户祭先心社用松牲用黝大事敛用昏戎事
乘雒骊尚明水而旂緌山罍揭
豆盏斝四梿以施之宗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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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堂世室九阶三阶厥用亡文
衣裳细布牟追玄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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衮衣而山
立尸而卒祭
祭以其闇明日而复祚盖贵爵而尚齿
养国老于东序养庶老于西序燕衣而以飨礼
以教民之孝弟袭尧爵行尧道脩五等
以赏诸侯
追
父褅黄帝而封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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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唐商均之子于虞作宾王家
立三公九卿百二十官
三妃九嫔以为内治三岁而考绩
五岁而定政恶旨酒好善言好予而不取好缘而恶驵
亦上信而贱文必度其正为政先禄而后威先赏而后
罚故能敬德面稽天若承安继治任贤使
能缮赏不罚而民不负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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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废功亡蔽财自视
觔如愉易平静以待之使夫自得之因然而然之
使夫自宁之不求葡不大望于民是故剀精神明耳目
龥俊尊帝以故黑风会纪而明明在朝
劳身以治天下迪知恂于九
德之行故民承宽厚而亡怀薄立三年而百姓以遂焉
勤求贤士以及方外见山仰之见谷俯之以蒯道秉德
之士存焉适于郊芴焉遇其縳于路谡降拊而泣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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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曰彼则不刑于王何痛焉曰天下有道民不离幸
天下亡道罪及善人尧舜之民以尧舜为心朕为民辟
百姓各以其心是用矜之
立谏幡阵建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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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矜不伐不自满假投一馈而七起一沭而
三捉发曰予惟四海之士须于门而四方之民弗至也
诸侯朝觐而亲报之士月见而躬接之曰诸侯能亡以
予为骄乎诸大夫能亡以予为汰乎其骄若汰而不予
榖是逢君之恶而教寡人之残也是以天下大治诸侯
万人而一知其体则能以愿为之也故未施于民而民
敬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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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伯封叔及昭明作衍历岁纪甲寅钤
天行施敬授人时人事是重故建首寅而后冬夏正春
斤不升山夏罟不趣渊以宛生长而专民力乃布令曰
九月除道十月成梁故其时儆曰收而场功偫乃畚梮
营室之中土工其始火之初见其于司里速畦塍之就
而执成男女之功故生不失宜而物不失性人不失事
天得时而万财成焉昔孔子观夏道得其四时之书者
是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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谓土少则民失业土
多则内亡守于是有不称之灾故其箴曰中不容利民
乃外次又曰小人亡兼年之食遇天饥妻子非其有也
大夫亡兼年之食遇天饥臣妾舆马非其有也国亡兼
年之食遇天饥百姓非其有也故诸横生尽以养从生
尽以养一人不杀胎不夭奥不隳时十年而王道固乃
立祈祥以固山泽立器械以使四国破增薮楚沛泽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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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三币而操其重策以守国榖存
丘立骈守以为民
饶以人御人逃戈刃而高仁义乘天固以安已而民心
一政德既成而听于人矇诵于朝史箴于位官献使勿
兜采胪言于市考百事于廷耆艾脩之以闻其缺而斟
酌之行善而备败是以事行而不悖天下复璞
有君民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是以
神劳五岳形瘦九州而不以为苦摄位行政考之于天
是以克勤于家克俭于邦而尽敬于神故孔子曰禹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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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鬼神恶衣服而致美黻冕卑
宫室而垂意沟洫禹吾无间然矣
越在先时阏伯火正实事唐虞
及是更以相土居之商虚入为王官出长诸侯有勤于
民以食于味命任奚为车正
子吉光暨相土佐之升物以时五
财皆良乃刱钩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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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绥旆
相土始乘肇用六马于是登降有数
乃封奚仲于薛
谓政衰于唐虞而民于昔始政肉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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谋面用丕训
德则乃宅人乃三宅亡义之民罪
疑从轻死者千鐉中罪五百下鐉二百罚有罪而民不
轻罚轻而贫者不致于散故不杀不刑罚弗及彊而天
下治
命孟涂为理刑正讼从以为神主
乃备祭用簠簋嶡俎鸡彝
龙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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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勒粉泽流髹其上蒋席袡鞇颇缘觞酌有采笾豆有
践而当时之不内者三十有三国
为丧法曰死于陵者葬于陵死于泽者葬于泽桐
棺三寸制丧三日亡得而逾
祝馀鬻饭九具作苇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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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墙置翣绸练设旐立凶门用明器有金革则
殡而致事而人于死者益以致
命扶登氏为承夏之乐歌九
叙以乐其成是谓九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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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五器于
庭而诏于𥲤曰有以道宪我者声鼓以义告我者
鸣钟以事诏者振铎以忧闻者发磬以狱复者挥鼗政
天下于五声后世宝用至于追蠡
作栈钟于会稽
以定奏
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九鼎于紫金条荆之
山鼎之为物左氏尝言之人得藉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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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人知神奸入川泽而不逢不若魑魅
罔阆莫能逢之鼎成而太白见者九日
帝女仪翟酝酿稷麦
以为酒醴醪变五味进之帝饮而甘之折额而叹后世
必有以酒亡国者遂疏仪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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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
是举皋陶而荐之将畀之政辞乃封之六其仲子克世
使袭六奉其祀宅立一
十有五岁七表承风化制殊类青萦九阳奇怪之所际
莫不内拱八风循通而百榖用成木荣冬敷天雨稻蜚
菟应
騊駼出方泽出马
灵龟穴庭玄龙御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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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孔子曰巍巍乎舜
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于是大宣教化
归元勋祠上帝
乃大计治道外美州靡息慎之功内演龙德以当天
心撰玄要集天书
以藏南浮之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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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致群臣于钟山
以观其用执玉帛且万数
防风
氏后至戮之以徇于诸侯伐屈骜攻曹魏而万国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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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来南涂山之女作歌以候其伯
姬曰候人兮猗而南言自此始至周之君臣取风焉寔
为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也
自涂山南省南
舟济于江黄龙负舟人甚恐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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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议亡易龙顾弭鳞而逝
乃巡大越见耆老纳诗书审铨衡平斗斛立典则以
贻子孙焚戈
甲而夷人附追
思覆釜之书复会诸侯于江南
作刀剑
伐靡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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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邑之寻
崩因葬之
绞衾堲周葛以绷之其坎
深不邸水上不通臭收壤为坟广终亩木不改列畬不
易亩
年百有六实祀于
社亦谓白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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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趫生启及均涂山于是独明
教训而致其化乃立庶子之官嗟乎天下之命悬太子
若涂山可谓知所本矣
后趫死葬阳城
均生固固生伎来伎来
生循鞈是杀绰大帝念之其裔居兜牟山
北人号突厥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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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魏晋十代而属蠕蠕是为阿史那德
那最为长宇文末灭蠕蠕百馀年暨处罗苏尼先始归
北号阿史那至开元为史氏帝之支子或封于辛辛甲
事纣七十五谏不从文王以为史封之长子昭
王南征辛繇靡为御右拯王而俱溺封其子西翟有辛
氏计氏司空氏宇文氏普屯氏崇后灭
于周文王帝崩而启立
赞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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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彼夏后天地功深纂脩前绪载惜分阴斩高乔下纚
风沐雨身解扬口为百神主克勤克俭菲食恶衣奏
艰鲜手足胼胝捉发投馈为纲为纪河洛兴思明德远
矣
天下公器不可得而私也主之必有道而处之也必
有义主之不以其道则乱处之不合于义则争是故
君天下为甚易而授天下为甚难丹朱商均不足以
托天下而舜禹者可以托天下于从而授之时无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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禹之有可传而启可传则从而授之启是圣人之意
矣战国之士不知乎此乃谓禹不胜其私而传子知
启之不足以任天下而私意胜阳以天下授益而尽
以启人为吏禹崩启连党而攻益取之
故子车曰禹崩益避启于箕
阴而益佐帝之日浅泽未洽于天下天下之人不归
益而归启矣益暨禹同事唐虞而同功于水佐帝之
日不为浅矣功施于人者不为不久矣且启之德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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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以尚于益而谓天下不归益而归启其然乎
六经之存圣人固不以纤芥疑后世也尧
受终舜受命一于文祖一于神宗而禹之末无是举
也尧曰汝陟帝舜曰汝陟后而益之初无是语也禹
之传盖天下之不复昔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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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尧为世使民心亲民有为其
亲杀其杀而民不非也舜之为世使民心竞故子生
三月而言不至于孩而时谁而人始天也及禹治天
下使人心变人有心而兵有顺杀盗非杀而人自为
释矣盖三圣之季功美渐去而其世且然尔禹初尝
以天下巽于奇子伯益奇子伯益辞焉而死矣启可
传而传之顾可以私召乱名启争哉子不可传乃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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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亲爱之私而必传子可传或贪于巽禅之名而不
传均非天下之公行也方帝之授禹也柏成子皋擿
语禹曰尧舜之治天下举天下传它人至无欲也择
贤而与之其位至公也以至公至无欲之行示天下
是以不赏而劝不罚而畏今君赏罚而民欲且多百
姓知之德自此衰贪争之端自此始矣然则启之传
禹顾任其私哉承百代之流而会其变不得而不然
也子可传而传不失于公人不可传而必传不免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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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圣人者知可不可传而已何计夫私若公与子之
有天下末之思尔子孙虽不肖犹以必传为有后且
人心天命既已俱去而且展转惴息而不肯瞑苟不
以祸败夺则不止顾不谓大哀乎孔子曰巍巍乎舜
禹之有天下而不与焉匹夫而有天下真可谓大异
事矣然以道观之舜自舜禹自禹天下自天下果何
与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吾固因天而已与
贤与子子车顾知之矣避启之言殆为辩士设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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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史卷二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