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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路史卷十二 宋 罗泌 撰
后纪三
禅通纪
炎帝
炎帝神农氏
姓伊耆
名轨一曰石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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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为后帝皇君炎精
之君也母安登感神于常羊
生神农于列山之石室
生而九井出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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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少典氏取于有蟜氏是曰安登
生
子二人一为黄帝之先袭少典氏一为神农是为炎帝
炎帝长于姜水成为姜姓
其初国伊继国耆故氏伊耆
长八尺有七寸弘身而牛颠
龙颜而大唇怀成钤戴玉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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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三
辰而能言五日而能行七朝而齿具三岁而知稼穑般
戏之事必于黍稷日于淇山之阳求其利民宜久食之
谷而蓺之天感嘉生菽粟诞苓爰勤收拾刚壤地而时
焉已则釐牟五子偕至
神农灼其可以养民也于是因天之时
分地之利垡土㽨秽烧
埩野以教天下播种嗣瓜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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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实而省杀生之敝始诸饮食烝民乃粒
惟生亡德咸若古政于是师于悉诸九灵学于老
龙吉祖其高矩以致于理
受火之瑞上承荧惑故以火纪时焉
于是修火之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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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金排货以济国用
因时变㷄以抑时疾以
炮以燖以为澧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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谓木器液金器腥圣人
饮于土而食于土于是大埏埴以为器而人寿
官长师事悉以
火纪故称炎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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肇迹列山故又以列山厉山为氏
预若天命正气节审寒暑以平早晚之期谓人之
生太仓为主而太仓谷为主天下万物亡以易于谷于
是斲木为耜揉木为耒
穷发跋艽野制亩清圳分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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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而戒之耕然后六谷䑋以供粢盛而给军国
爰布国禁春
夏所生不伤不害谨脩地利以成万物亡敚人所务而
农得以顺其时教之桑麻以为布帛相土停居令人知
所趍避乃命赤冀创救铁为杵臼作耝耨钱镈梋鬵井
灶以济万民
䀁刳
以蒸以
民始播食而不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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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为政曰唯天生民惟君奉天唯食丧祭衣服
教化一归于政林林生人亡乱政典又设
教曰民为邦本食为民天农不正食不充民不正用不
衷士丁壮而不耕则受其饥女当年而不织则当其寒
不贵难得之货不器无用之物是故耕不彊者亡以养
其身织不力者莫以盖其形有馀不足各归其身是故
亡十倍之贾倍称之民士力耕而女力绩力归于上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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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被于下岁守十三三年与少半成岁三十一而国有
十一岁之储有以利下而不足以伤民乃制为之数一
谷不登损一谷谷之法十倍二谷不登损二谷谷之法
倍十蓰夷疏满之亡食者与之尘亡种者贷之新农夫
敬事力作故天毁地凶旱泆并作而亡有入于沟壑乞
请者时其时以待天权也是以年谷顺成衣食足而礼
义兴奸邪不作亡制令而人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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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金货通有亡
列廛于国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
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而有亡于是俱兴
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故天下
号曰皇神农
谓乱时不殖乱气作沴乃纪上
元调气朔以端启閟拂焄蒿辟尸隰以逃民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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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朝具于摄提七曜起于天关
所谓太初历也
乃命司怪主卜巫咸巫阳主筮
于是通其变以成天地之文极其
数以定天下之象八八成卦以酬酢而佑神以通天下
之志以定天下之业谓始万物终万物者莫盛乎艮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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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北之卦也故种艮以为始所谓连山易也
故亦曰连山氏
谨时祀尽敬而不蕲喜挹春间焚封豨块桴土鼓以致
敬于鬼神而上下达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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悼浇泊闵愚愗爰问于
泰乙小子曰上古之人寿过百岁后世不究天年而有
殂落之咎独何气使然邪小子曰天有九门中道最良
乃稽太始说玉册
磨唇鞭茇察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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尝草木而正名之
审其平毒旌其燥寒
察其畏恶辨其臣使釐而三之以养其性命而治病
一日之间而七十毒极含气也
病正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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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药正三百六十有五著其本草过数乃乱
乃立方书
命僦贷
季理色脉对察和齐摩踵訰告以利天下而人得以缮
其生
粤又制请雨之法盖南置水掩髂
埋胔以待天泽之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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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松子者诸侯也移老襄城
于是下之致为雨师
剸剸民食
形尽悴而不顾每岁阳月盍百种率万民蜡戏于
国中以报其岁之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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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祭
司啬山林川泽神示在位而主先啬
享农及邮表畷禽兽猫虎
水防昆虫而祝之曰土反其宅水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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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壑昆虫亡作草木归其泽苇籥
土鼓榛杖丧杀既蜡而收民息已年不顺成之方其蜡
不通以谨民财也惟不顺成
则厌礼而婚条风至则合其亡夫家者以蕃其民是故
淳卤作而人民毓教化兴行应如桴鼓耕桑得利而究
年受福乃命邢夭作扶梨之
乐制丰年之咏以荐釐来是曰下谋
制雅琴度瑶瑟以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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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大和而闲民欲通其德于神明同其和于上下
于是神澧瀵嘉谷茁乃
命屏封作穗书以同文攽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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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白阜度地纪脉
水道窬木方竹杭潢洋而有亡达
遂甄四海纪地形远
山川林薮所至而正其制
于是辨方正位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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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分域处贤以便势于以相用而寄其戚近国地广而
远弥小负海之邦率三在地
国土相望彘狗之声相闻以大用小由中下外犹运
指建瓴而王者以家焉乃课工定地为之城池以守之
后岁省方观民设教月省时考终岁献功以时
尝谷祀于明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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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遂不㤨乃伐补遂而万国定
爰崇
郊祀封岱禅云以大报而天下治
袭九窾种九整提挈形气
而嫥捖乎刚朒以窍领天下是故万物百族皆有经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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条理不以物之坏自成
也不以人之卑自高也不以遭时自利也一上一下而
浮游乎万物之祖故其民璞重端悫有善而亡恶
虚素以公希声若退乐与政为政乐
与治为治是故威厉而不试谓赏在于成民之生赏诚
设矣然施于人而天下化谓政亡有弃法而成治法诚
立矣然刑罚不施于人而俗善
不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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争而财足不劳形而成功因天地之资而与之和同任
贤使能故官利则而贤者归是以天下共尊共富之
怀其仁成之心神
不越于胸中智不出于四域知其白守其黑是故求死
而不得后
其身而先外其身而存其神不国其鬼不神亡隅亡适
而天下正南交北幽三危旸谷偎僾之人靡不戾止天
不牟其道地不爱其宝故黄龙川泳丹渠先产风不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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条雨不破剻亡扎瘥沈焙之惄䇇人犹逸洼尊臼饮竦
身戴听以陶乎至化唯亡共胥之怒而不闻王役之摇
故人皆恶其死而尚其生是以唐尧敷言朕之比神农
犹民之于晁旦也而嵬说者犹以为夫负妻戴以有天
下是相率而为伪者也恶足以言人道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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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于陈
盖宇于沙是为
长沙
崩葬长沙茶乡之尾是曰茶陵所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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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墓者
有唐尝奉祠焉太
祖抚运梦感见帝于是驰节夐求得诸南方爰即貌祀
时序隆三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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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戏盛德百世
祀至神农亡以尚矣我宋火纪上协神农岂其苗裔邪
何谁昔之夜神交万载而乃丕扬于今日欤
在治百四十有五祀年百六十有八
亦谓赤帝
其崩也天下之人为之不将
者七日纳承桑氏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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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
十有三人
赞曰
火德开统连山感神谨修地利粒我烝民鞭茇尝草形
神尽悴避隰调元以逃人害列廛聚货吉蠲粢盛夷疏
损谷礼义以兴善俗化下均封便势虚素以公威厉不
试弗伤弗害受福耕桑日省月考献功明堂天不爱道
其鬼不神盛德不孤万世同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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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世有道岂可与贪而躁者谋哉天下无常势而时
势有通塞世固有利害而利害有浅深近而浅贪而
躁者能知之利害之长而深非圣智有所不能悉也
封建郡县其事槩可见矣借以巨室伣之
偃猪有十囩之籍其月举亦博矣其课辨
亦剧矣必委能囩率之将卒之傥来十钳奴之为利
乎抑何如推囩之愿民而甲之邪其忠主仁民经略
久近固不同也知此则封建郡县可得而议矣予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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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之彊干弱流天之道也封建之行也岂利一宗哉
其于民俗尤所急焉者也是以先王世虽极治犹且
漼然莫敢或后况乱世邪圣人之忧患莫非为乱世
计也苟上有明辟则封建而治郡县而治上失其道
则封建者乱郡县者亡封建而民犹能存郡县而四
海累气事之深浅有间矣而昧者乃谓封建圣人之
所不得已或又谓郡县则主祚促而利于民谈何易
邪请毋多言而简喻之王者奉天地法至公者也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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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者天下之公也郡县者一人之私也唯公也故人
皆得遂其私惟私也是故公私俱废士民兵政一切
取苟且之术岂直越肥之视秦瘠耶又将剥之以自
厚也郡县若此而上之人犹欲冀俗之归厚是何异
于秉棁而招狗而柳乡犹以为公天下之端
自秦始何不思之甚欤圣人之所虑固不在于彼也
昔者晁子请削七国而七国反逮夫主偃策行而列
侯之坐酎除者百有六可谓罚非其罪矣而汔亡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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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势异也恶戏自封建法废而后世不见成康之俗
君无世臣民无常主无惑乎道之卑也国家承平百
年之间民物阜毓波夷夏海实超轶乎三代唯世变
风移之事视之有愧则封建不行之所致也兹岂陋
儒俗吏之所知哉日者汉唐虽稍封建然而因陋就
简事不稽古纪纲法制一无或备是顾得言封建邪
兹其所以历世纷纷傽偟救弊之不暇者岂封建之
咎哉制之失其道也予观神农之治天下甄四海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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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处贤以便势胥用而平民近者国地广而远弥
小负海有十里之侯若二十里者以大制上犹干役
指由中下外如水建瓴是故上下得以相安而人皆
恶死然后知贾颜之谟盖亦善而未尽圣人之经国
立法其虑世防患可谓至矣三代之所以长久此其
效焉故曰三代之末尚有仁义六代之季尽矣不然
扬子云岂识下于柳宗元而王仲淹岂见卑于李百
药乎彼宋祁兴递救之言尤为可切厥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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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史卷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