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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路史卷四 宋 罗泌 撰
前纪四
因提纪
辰放氏
辰放氏是为皇次屈
渠头四乳驾六蜚麟出地郣
而从日月上下天地与神合谋古初之人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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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蔽体次民氏没辰放氏作时多阴风乃教民㩃木茹
皮以禦风霜绹发閐首以去灵雨而人从
之命之曰衣皮之人治三百有五十载
事之始未有不善其末未有不敝服舍器用王道之
本也自生民以来至黄帝而大备创修增革更几圣
而后至盖天下之事因乎时不因则不立不时则不
成时之所未厌虽圣人不能以强去时之所未安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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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不能以强行若兴若废特顾其时而已矣始古
之时蛇兽方兴鸿水未息人之患也极矣圣人者作
淈沈鸿而致之海殴蛇龙而放之菹然后人得平土
而居天地之间沧热而萧藾之下足它恙于是教之
巢穿以避之此百姓之所与也犹未艾也生者有所
需焉故多寒也为之羽皮以禦之多伤也为之火食
以遂之多疾也为之医药以济之多滞也为之泉币
以行之不疏也为之歌舞以道之不通也为之舟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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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邮之相倾也为之符玺以信之相夺也为之权衡
以平之无爪牙以自卫也然后为之城郭羽皮之不
给也然后为之布帛木处而颠土处而病然后为之
栋宇为之祭祀以致其报为之刑政以率其坏为之
车舆以佚其体为之棺椁以厚其终以至为网罟为
耒耜为杵臼为弧矢为鲲鮸为茵幄为澧洛范金合
土墐灶泄井黼坐鼎食鞲牛乘马兜矛剑戟重门击
柝各以智巧变而通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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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因其时而极其用生生必具然后夫人知有生之
为贵养生送死无憾然后人得安其生而乐其化此
教治之大基也是岂有不善邪降及它时不原其故
乃至穷耳目之好以徇人锲生民之脂以自奉倾宫
璇台不足处则更为之万户千门合宫龙鹢不足乘
则复侈以锦帆珠两南河西苑猎车千乘织金铺翠
费动万计撞万石之钟伐雷霆之鼓穷日十夜有不
足以既其欢弗闻天下之叹嗟而施施自以为乐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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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恶盈蜉䖻阙阅而何能以久生乎桀纣幽厉秦政
石虎高纬叔宝齐昏隋炀之流亦可以鉴矣唶哉夔
龙稷卨伊周孔孟分则人臣而安时处顺不失天下
显名夏癸商受鲁桓齐穆人君也而清虚者犹商其
有禽兽之心惟其见善不明恣人欲灭天理物至而
人化物尔物至而人化物则其夜气不足以存夜气
不足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也呜呼物之感人无穷
而人之受用无尽若以为足今固不啻足若犹未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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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万此其足邪顾是数主之所尽力又奚足为美好
哉逐物丧我特不思而已矣然则如之何曰吾不为
奢亦不为俭使为俭则齐鸾永泰之间分裹蒸馀皂
荚泺梁衍大同之际豆鬻布帐虽唐虞何以加诸吾
无取焉必也当其分适其数而已矣
蜀山氏
蜀之为国肇自人皇其始蚕丛拍濩
鱼凫各数百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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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蜀山氏盖作于蜀蚕丛纵目王瞿上
鱼凫治导江
逮蒱泽俾明时人氓椎结左言不知文字上
至蚕丛年祚深眇
最后乃得望帝杜宇实为满捍盖蜀
之先也
自丛以来帝号芦保
其妻曰妃俱葬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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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黄帝为其子昌意取蜀山氏而昌意之子乾
荒亦取于蜀山氏继其后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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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高辛氏以其少子封蜀则继之者也
秦惠文元年蜀人来朝八年
伐灭之始降侯云
呜呼山川设险此天地之所以限疆界也嗟人之生
虽圣且智其精神固有限剂而洞地之不可极今古
同也奈何多欲之君溪心壑志贪以取败然后百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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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而天地闭矣予读扬雄蜀纪而感夫蜀之所以通
中国者夫蜀之为国富羡饶沃固自一天壤也西番
东汉北秦南广一障之隔自生民以来君君世绍蜀
不知有中国而中国亦莫知有蜀五帝以来羁縻服
外蜀固不为中国少而中国亦不为蜀不足也逮安
王时蜀王贪惏求欲无厌故秦惠得以图之饰妖饶
之子劖怪诞之牛以诱其衷而后褒余之路栈矣以
故秦人得蜀之赀而遂并天下自是蜀山不闭莫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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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有至于今为中州则贪求之所致也一自中国之
有蜀也固不可谓之无利也然而风动之辰常先他
国而缀灵府一或入保则无复中国之所有者是其
为国固鬼神之所作也予既读蜀纪而感夫蜀之所
以通中国者及读陈子昂之疏而又幸蜀之不通于
吐番也夫吐番之于蜀犹昔日之秦于蜀也方其拿
唐之兵大战则大胜小战则小胜几十载矣未尝亡
一旅也以薛仁贵郭待封彪武之将屑十万之众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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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非之川一甲不归以李敬元刘审礼廊庙之宰辱
十八万众于青海之上竟不能俘一丑而关陇为墟
可谓彊矣然其垂羡全蜀之珍如是之久而不得食
者徒以山川之阻绝而障塞之不通也胡为议者欲
以梁凤巴蜓之兵开蜀道繇雅州以讨生𦍑而袭吐
番夫𦍑人固未易讨而昔者东汉之所由丧败者也
呜呼其亦幸而不成欤万一生𦍑可破而蜀道遂开
则蜀之瑶库自此转而西矣使我而得吐番其财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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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足以裕国其地固不足以穑也而徒戮无辜之民
竭有常之帑以徇之尔其或得之而得以穑亦何异
于释近熟而创远业乎又何异于舍已之田而芸人
之田者也况已之田舍矣而它人之田未及芸邪昔
者汉之武帝好大而喜功使者张骞乃反誇以西域
之富于是嘬兵以争之四十年间中都之财赋夏国
之生灵略尽于西域矣非不得其地也得朔方之郡
而自不能以耕也非惟不能耕也得朔方之生而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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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谷造阳之熟以予胡矣其所以危士臣以缔怨者
得大宛良马数十而已使齐楚之巨擘怨而交讼所
争亦不啻是一何默邪嗟乎武之辙既覆于前矣而
隋之裴矩又以西域之图荡炀帝之侈心于是亲出
玉门置伊吾且末而关右萧然始恃盛彊卒归狼狈
此魏公之所以伤之者也顾不韪欤予尝言之溟渤
涨洋此天地之所以限东徼也恶溪沸海此天地之所
以限南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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陷河悬度之设乎西
瀚海
沙子之设乎北此天地之所以遮西而制北者也
激障雾于东维
界黑水于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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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泄流沙于西陲
决弱水于北汉此天地之所以界四维也
八荒之内奚有奚无八荒之外何穷何止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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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圣人一视同仁为吾臣与为狄人臣奚以异是故
人得其君则已矣请试举一隅以宪之方升明之二
年倭王奉表以条其祖之勋谓东西之所服者二百
九十有六国是固海东之国也倭王之所服者也其
所不服者几什伯君其尽制欤
支显西游道其所记亦数百国
此于甸以西国也支显之所知者也其不知者又不
知其几也智猛法盛之录昙勇道安之传审至之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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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下三四五百大延四域之使魏氏四道之宾所奏
之国亦不下三四五百此世之未尝闻者也是数千
国者固俱乐土也其地可谓远矣而其人亦未尝有
能道天之涯地之角者恶乎贪而不已邪
虑乱者穿其颐志远者刺其目黄帝尧舜非不能服
远也而所守者域服之外一无所事其在周公亦不
过曰诘尔戎兵陟禹之迹而已夫禹声教暨于四海
而其制中国若是截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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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尹四方之令狗国豹胡亦不过三十
有六国来者不可距往者不尔追又曷尝劳吾萌宣
吾府而奉之哉噫先王之政教其施于中国者盖详
矣惟先王之政教以治中国则禹之所制不为少矣
不由先王之政教则禹之所制犹将不异于戎狄彼
以远略誇后世而不详乎其内者是岂禹之心也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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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世之君不知古者之所以为国而以贪求速败岂
不甚惑邪呜呼其亦不闻蜀汉隋氏之事则已矣少
有所知有不为之寒心哉
豗傀氏
豗傀氏后有豗氏傀氏豗傀氏之迹学者必以
不著每以属之皇神农后世遂谓神农为豗傀氏失之
浑沌氏
浑沌氏是为浑敦后有浑氏沌氏屯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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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至于所谓盘古氏
异矣
予尝议三坟之伪浑沌氏岂太昊之佐哉六韬之书
浑沌氏在昊英氏前及班固表古今始列之伏羲之
下应劭作书遂以为太昊之良佐三坟姓纂一皆因
之失其本矣昔者孔子谓子贡曰浑沌氏之治若予
与汝奚足以知之浑沌氏岂太昊之佐哉此班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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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也虽然浑沌氏之治于今果何如邪老儋子曰古
者被发而无卷领以王天下其德生而不杀予而不
夺天下之人非其服而同怀其德当是之时阴阳和
平万物无息蜚鸟之巢可俯而探也走兽可系而从
也盖执中涵和除日无岁无内而无外者此浑沌氏
之治也至其衰也鸟兽虫蛇皆为人害是故迫其难
则求其便因其患则操其备故常不必循器械不必
因后世因时而有变易亦以辅万物之自然而已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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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九代之君其为法不同而俱王于天下由此道
也食也息也何久近之殊哉嗟乎旧国旧都望之怅
然虽使丘陵草木之缗入之者十九犹之怅然况见
见闻闻者乎夫有盛必有衰而衰者必复有冬必有
夏而冬者必开此天地之化气也今也觐古之人被
画冠服而企止者质厚魁伟重视深息气象固已殊
矣况三代之时乎三代之世圣贤自多而况出于其
上者乎然则君子何独于浑沌氏疑之哉彼将怃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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赐之言者吾不怃也
东户氏
东户氏之熙载也绍荒屯遗美好垂精拱默而九寰以
承流当是之时禽兽成群竹木遂长
道上颜行而不拾遗耕者馀饩宿之陇首其歌乐而
无谣其哭哀而不声皆至德之世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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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之史患乎略后世之史患乎详予述此书自遂
人而下益详盖法之始礼之初政治可则不得而不
详也遂人而上虽复著之有不得而详者若夫上之
号氏世姓多得之外书与夫封禅之文于儒书无所
见虽或有之连蹇其文濛澒其说如风俗通之列仙
氏始学篇之卷须氏皆诞谬无鞅者也又有
得以仅存者如氏谱之吉夷氏庄子之冉相氏狶韦
氏皇览之巫常氏王潜夫之神民氏子思子之东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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氏亢仓子之几蘧氏风俗通之帝畴氏和菟史之太
嵬氏鬼嵬氏命历叙之黄神氏𤝙神氏辰放氏皇谈
氏然皆不得考其上下独夏后氏之书注山水之所
自多有谐其号氏者岂其人之所自出而迹之所丽
邪以此谛其不诬也故予得以详择焉
皇覃氏
皇覃氏一曰离光氏兑头日角□六凤皇出地衡
在而不治官天地府万物审乎无假是故死生同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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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可相陵
治二百五十
载
至政之谓时至变之谓世时政再而僿世变三而复
三变则百年矣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
杀矣胜残去杀宜若小然今也善人为之犹有待于
百年何邪世变之道然也男子生三十壮有立于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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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室父子相及是故古者三十年而成世如有王者
必世而后仁盖一世则变矣天时人事皆一更矣变
极乱而为极治无生而为无杀至残而为至安岂一
朝一夕哉残之胜杀之去故必三变而后复也五帝
无杀者也三王无残者也而五伯则无生也无安也
伯一变而王王一变而帝帝则皇皇则道矣由无安
而至于无残无生而至于无杀必有渐也齐一变至
于鲁鲁一变至于道风移世革宜必百年而后可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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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夫五月旱熯人知为暑也而阴实生之十月冰霰
人知为寒也而阳实始之治乱之变亦阴阳与寒暑
也寒暑之期三月而移治乱之势百年而复善岁之
家知寒暑之必至故在暑而裘成在寒而絺成是以
终身无寒暑之忧善世之君知治乱之不常故在安
而图危在治而图乱是以毕世无阽危之患居今之
世不变今之道虽与之以天下不能一朝居矣嗟乎
自有君汔于尧如辰放皇覃遂人有巢为世之期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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逾二百正所不论而羲炎若黄帝颛顼唐虞且不下
于百年天下大治由尧而来三千年间百世矣纪载
之不可明纪者盖亦时有之矣四海之内或合或离
或治或隳或唱或随或强或羸一二世而其风已替
固未有兼世而能一其风俗者虽有名世继世而兴
犹必化之一洽教之一浃而后民之情始可以一变
其继周者苟能不替则虽民如夷狄三变而帝道可
期矣观时会通岂欲速之功哉奈何国无百年之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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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无百年之道以其代有贤不肖奚啻相洒兹文王
所以望而未见时之难人之难此治世所以常少乱
世所以常多先王之治所以不务广地而务详其政
教诚以天下之治难乎其变复也子曰博施济众尧
舜其犹病诸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
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谨
庠序之教申之以孝弟之义班白者不负戴于道路
矣斯先王之政也五十者帛七十者肉则少者有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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帛而不肉矣班白者不负戴则少者不免于负戴矣
圣人之心非不欲少者衣帛食肉不负戴也而所养
有不赡此病施之不博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则江
汉之民无鳏寡矣老有所养幼有所长则江汉之民
无孤独矣数罟不入污池则鱼鳖不可胜食矣斧斤
以时入山林则材木不可胜用矣斯先王之政也然
江汉之域鳏寡孤独无失养则远人有失养者矣九
州之内鱼鳖草木无不若则远物有不若者矣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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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心非不欲九州之外鳏寡孤独皆得养鱼鳖草木
咸若也而所治有所不及此病济之不众也博施济
众此尧舜之所以犹病之也惟易有言既济亨小无
欲济世而不至于大则吾之仁有不尽矣仁有不尽
则吾之施有不可得而必矣施不可必则天下之寒
饥屈枉厄穷而无憀者何时已邪见其生则不见有
弗及矣闻其声则不闻有弗及矣况其远邪是以先
王不务广地而于吾之所制每致其详于吾所制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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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其详则四海之内将有闻风兴起视则而视效矣
然则修已以安百姓是必胜残去杀而后可也而
者曰俟河之清夸者又曰日月冀尔是故或七八年
或五六年或三四年不至于大败极乱丧亡相仍不
止则其视羲炎黄帝辰放皇覃也何啻朝菌与螟
哉今而匹之不亦悲乎此予所以赞古人之久治而
每为之三太息也
启统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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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统氏别无考见独起居舍人章衡运绍记若通载
有之而乃序之尊卢氏之后观衡自言历观四部古
人图箓其亦有所取矣呜呼治古盛德之君未有闻
焉者多矣岂非地宁天澄物无害生万庶涵泳春风
之中而不知所以为称邪草木以土为生而不知土
鱼鳖以水为命而忘其水是故圣人父母万物泽及
天下而不知其谁氏上清玄格曰大道似不肖盛德
若不足韬光晦迹自翳其身而人不知其启统氏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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谓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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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史卷四
晦飞砾过者少全)瀚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