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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文皆伯尊于牧牧主一州明伯是中分天下者也礼言职方
是各主一方也此二伯即以三公为之隐五年公羊传云诸公
者何天子三公天子三公者何天子之相也天子之相何以三
自陜而东者周公主之自陜而西者召公主之一相处乎内是
言三公为二伯也公羊传汉世之书陜县者汉之弘农郡所治
其地居二京之中故以为二伯分掌之界周之所分亦当然也
公羊传所言周召分主谓成王即位之初此时周公巳薨故毕
公代之周官篇三公之次太师太傅太保太保最在下此篇以
召公为先者三公命数尊卑同也王就其中委任贤者任之重
者则在前耳
传临终至顾命
正义曰说文云顾还视也郑玄云回首曰顾顾是将去之意此
言临终之命曰顾命言临将死去回顾而为语也
顾命
正义曰发首至百尹御事叙王以病召臣为发言之端自王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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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冒贡于非几是顾命之辞也玆既受命至立于侧阶言命后
王崩欲宣王命布陈仪卫之事也自王麻冕巳下叙康王受命
之事
传实命至要言
正义曰王之所命实普命群臣序以要约为言直云命召公毕
公传不于上召公毕公之下而解于顾命之下言之者以上欲
指明二公中分天下之事非是揔语故命不得言之顾命是揔
命群臣非但召毕而巳故于此解也
传成王至悦怿
正义曰成王崩年经典不载汉书律历志云成王即位三十年
四月庚戍朔十五日甲子哉生魄即引此顾命之文以为成王
即位三十年而崩此是刘歆说也孔以甲子为十六日则不得
与歆同矣郑玄云此成王二十八年传惟言成王崩年未知成
王即位几年崩也志又云死魄朔也生魄望也明死魄生从望
为始故始生魄为月十六日即是望之日也释诂云怿乐也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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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故不悦怿下云病日臻既弥留则成王遇疾巳多日矣于哉
生魄下始言王不怿者甲子是发命之日为洮颒张本耳
传王将至出命
正义曰凡有敬事皆当絜清王将发大命临群臣必斋戒沐浴
今以病疾之故不能沐浴故但洮颒而巳礼洗手谓之盥洗面
谓之靧内则云子事父母面垢燂潘请靧颒是洗面知洮为盥
手言水谓洮盥俱用水扶相王者以冕服加王郑玄云相者正
王服位之臣谓太仆或当然也被以冠冕以冕服被玉首也加
朝服以服加王身也谓以衮冕朝诸侯之服加王身也郑以为
玄冕知不然者以顾命群臣大发大命以文武之业传社稷之
重不应惟服玄冕而巳觐礼王服衮冕而有玉几此既凭玉几
明服衮冕也周礼司几筵云凡大朝觐王位设黼扆扆前南向
设左右玉几是王见群臣当凭玉几以出命
传同召至公卿
正义曰下及御事蒙此同召之文故云同召六卿下及御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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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王病甚故同时俱召之太保是三公官名毕毛又亦称公知
此三人是三公也三人是三公而与侯伯相次知六者是六卿
卫侯为司寇而位第五知此先后是六卿次第也以三公尊故
特言公其馀三卿举其本爵见其以国君入为卿也天子三公
皆以卿为之不复别置其人高官兼摄下司者汉世以来谓之
为领故言召公领之毛公领之定四年左传云康叔为司寇知
此六人依周礼次第为六卿也王肃云彤姒姓之国其馀五国
姬姓毕毛文王庶子卫侯康叔所封武王母弟依世本史记为
说也
传师氏至事者
正义曰周礼师氏中大夫掌以美诏王居虎门之左司王朝得
失之事帅其属守王之门重其所掌故与虎臣并于百尹之上
特言之尹训正也故百尹为百官之长诸御治事谓诸掌事者
盖大夫皆被召也王肃云治事盖群士也
王曰至非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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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义曰王召群臣既集乃言而叹曰呜呼我疾大进益重惟危
殆矣病日日益至言病困巳甚病既久留于我身恐一旦暴死
不得结誓出言语以继续我志以此故我今详审教训命诰汝
等昔先君文王武王布其重光累圣之德安定天命施陈教诲
则勤劳矣文武定命陈教虽劳而不违于道用能通殷为周成
其大命代殷为主至文武后之侗稚成王自谓已也言已常敬
迎天之威命终当奉顺天道继守文武大教无敢昏乱逾越言
常战慄畏惧恐坠文武之业今天降疾于我身甚危殆矣不能
更起不复觉悟言巳必死汝等庶几明是我言勿忽略之用我
之语敬安太子钊大渡于艰难言当安和远人又须能和近人
当为善政远近俱安之又当安劝小大众国于彼小大众国皆
安之劝之安之使国得安存劝之使相劝为善汝群臣等思夫
人夫人众国各自治正于威仪有威有仪然后可以率人无威
无仪则民不从命戒使慎威仪也汝无以钊冒进于非事危事
欲令戒其不为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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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病日至命汝
正义曰病日至者言日日益至遍于身体困甚也巳久留者言
病来多日无瘳愈也恐死不得结信出言嗣续我志志欲有言
若不能言则不得续志以此及今能言故我详审出言教命汝
言巳详审欲其敬听之
传今天至忽略
正义曰孔读殆上属为句今天下疾我身甚危殆也不起言身
不能起不悟言心不能觉悟病者形弱神乱不起不悟言必死也
兹既至宅宗
正义曰此群臣既受王命还复本位出连缀之衣王所坐幄帐
置之于庭于其明日乙丑王崩矣太保召公命仲桓南宫毛使
此二人于齐侯吕伋之所以二干戈桓毛各执其一又取虎贲
之士百人迎太子钊于南门之外逆此太子使入于路寝明室
今太子在室当丧忧居为天下宗主正其将王之位以系群臣
之心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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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此群至本位
正义曰周礼射人掌国之三公孤卿大夫之位三公北面孤东
面卿大夫西面郑玄云不言士者此与诸侯之宾射士不与也
凡朝燕及射臣见于君之礼同郑知然者以周礼司士掌治朝
之位与射人同是天子之朝位与射礼位同案燕礼小臣纳卿
大夫卿大夫皆北面公命尔卿东方西面尔大夫少进皆北面
大射礼其位亦然是诸侯燕位与射位同故云朝燕及射臣见
于君之礼同但天子臣多故三公北面孤东面卿大夫西面诸
侯臣少故卿西面大夫北面其士与天子同皆门内西方东面
其入门当立定位如此及王呼与言必各自前进巳受顾命退
还本位者谓还本治事之位故孔下传云朝臣就次谓退王庭
而还治事之处
传缀衣至王崩
正义曰缀衣者连缀衣物出之于庭则是从内而出下云狄设
黼扆缀衣则缀衣是黼扆之类黼扆是王坐立之处知缀衣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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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张于王坐之上故以为幄帐也周礼幕人掌帷幕幄帟绶之
事郑玄云在旁曰帷在上曰幕帷幕皆以布为之四合象宫室
曰幄王所居之帐也帟王在幕若幄中坐上承尘也幄帟皆以
缯为之然则幄帐是黼扆之上所张之物此言出缀衣于庭则
亦并出黼扆故下句云象王平生之时更复设之王发顾命在
此黼扆幄帐之坐命讫乃复反于寝处以王病重不复能临此
坐故彻出幄帐于庭将欲为死备也传更解彻去幄帐之意以
王病困寝不在此丧大记云疾病君大夫彻悬士去琴瑟寝东
首于北墉下废床郑玄云废去也人始生在地去床庶其生气
反也记言君大夫士则尊卑皆然故知此时王亦寝于北墉下
东首反初生也
传臣子至贲氏
正义曰天子初崩太子必在其侧解其迎于门外之意于时臣
子皆侍左右将正太子之尊故使太子出于路寝门外更迎入
所以殊之也经言以二干戈文在齐侯吕伋下似就齐侯取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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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传言使桓毛二臣各执干戈于齐侯吕伋索虎贲则是执干
戈就齐侯传似反于经者于时新遭大祸内外严戒桓毛二人
必是武臣宿卫先执干戈太保就命使之就干戈以往传达其
意故移干戈之文于齐侯之上传言是实也经言于齐侯吕伋
下言以二干戈虎贲百人者指说迎太子之时有此备卫耳非
言二人干戈亦是齐侯授也周礼虎贲氏下大夫其属有虎士
八百人知伋为天子虎贲氏故就伋取虎贲也
传明室至宗主
正义曰释言云翼明也丧大记云君夫人卒于路寝以诸侯薨
于路寝知天子亦崩于路寝今延太子入室必延入丧所知翼
室是明室谓路寝也路寝之大者故以明言之延之使忧居丧
主为天下宗主也
传三日至康王
正义曰周礼囚史掌策命故命内史为策书也经不言命史史
是常职不假言之王之将崩虽口有遗命未作策书故于此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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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之既作策书因作受策法度下云曰皇后凭玉几宣成王言
是策书也将受命时升阶即位及传命巳后康王荅命受同祭
飨皆是法度
越七日癸酉
正义曰自此以下至立于侧阶惟命士须材是拟供丧用其馀
皆是将欲传命布设之事四坐王之所处者器物国之所宝者
车辂王之所乘者陈之所以华国且以示重顾命其执兵器立
于门内堂阶者所以备不虞亦为国家之威仪也
传䢴伯至丧用
正义曰成王既崩事皆听于冢宰自非召公无由发命知伯相
即召公也王肃云召公为二伯相王室故曰伯相上言太保命
仲桓此改言伯相者于此所命事多非是国相不得大命诸侯
故改言伯相以见政皆在焉于丁卯七日癸酉则王乙丑崩于
今巳九日矣于九日始传顾命不知其所由也郑玄云癸酉盖
大敛之明日也郑以大夫巳上殡敛皆以死之来日数天子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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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而殡于死日为八日故以癸酉为殡之明日孔不为传不必
如郑说也须训待也今所命者皆为丧事知命士须材者召公
命士致材木须待以供丧用谓椁与明器是丧之杂用也案士
丧礼将葬筮宅之后始作椁及明器此既殡即须材木者以天
子礼大当须预营之故礼记云虞人致百祀之木可为棺椁者
斩之是与士礼不同顾氏亦云命士供葬椁之材
传狄下至所为
正义曰礼记祭统云狄者乐吏之贱者也是贱官有名为狄者
故以狄为下士丧大记复魄之礼云狄人设阶是丧事使狄与
此同也释宫云牖户之閒谓之扆李巡曰谓牖之东户之西为
扆郭璞曰窗东户西也礼云斧扆者以其所在处名之郭璞又
云礼有斧扆形如屏风画为斧文置于扆地因名为扆是先儒
相传黼扆者屏风画为斧文在于户牖之閒考丁记云画缋之
事白与黑谓之黼是用白黑画屏风置之于扆地故名此物为
黼扆上文言出缀衣于庭此复设黼扆帷幄帐者象王平生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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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为也经于四坐之上言设黼扆缀衣则四坐皆设之此经所
云狄设亦是伯相命狄使设之不言命者上云命士此蒙命文
设四坐及陈宝玉兵器与辂车各有所司皆是相命不言所命
之人从上省文也
牖閒至漆仍几
正义曰牖谓窗也閒者窗东户西户牖之閒也周礼司几筵云
凡大朝觐大飨射凡封国命诸侯王位设黼扆扆前南向设莞
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彼所设者即此坐
也又云户牖之閒谓之扆彼言扆前此言牖閒即一坐也彼言
次席黼纯此言篾席黼纯亦一物也周礼天子之席三重诸侯
之席再重则此四坐所言敷重席者其席皆敷三重举其上席
而言重知其下更有席也此牖閒之坐即是周礼扆前之坐篾
席之下二重其次是缫席画纯其下是莞筵纷纯也此一坐有
周礼可据知其下二席必然下文三坐礼无其事以扆前一坐
敷三种之席知下三坐必非一种之席敷三重伹不知其下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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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是何席耳周礼天子左右几诸侯惟右几此言仍几则四坐
皆左右几也郑玄云左右有几优至尊也
传篾桃至之坐
正义曰此篾席与周礼次席一也郑注彼云次席桃枝席有次
列成文郑玄不见孔传亦言是桃枝席则此席用桃枝之竹必
相传有旧说也郑注此下则云篾析竹之次青者王肃云蔑席
纤蒻苹席并不知其所据也考工记云白与黑谓之黼释器云
缘谓之纯知黼纯是白黑杂缯缘之盖以白缯黑缯错杂彩以
缘之郑玄注周礼云斧谓之黼其绣白黑彩也以绛帛为质其
意以白黑之线缝刺为黼文以缘席其事或当然也华是彩之
别名故以为彩色用华玉以饰凭几也郑玄云华玉五色玉也
仍因也释诂文周礼云凡吉事变几凶事仍几礼之于几有变
有仍故特言仍几以见因生时几不改作也此见群臣觐诸侯
之坐周礼之文知之又觐礼天子待诸侯设斧扆于户牖之閒
左右几天子衮冕负斧扆彼在庙此在寝为异其牖閒之坐则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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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东西至之坐
正义曰东西厢谓之序释宫文孙炎曰堂东西墙所以别序内
外也礼注谓蒲席为蒻苹孔以底席为蒻苹当谓蒲为蒲蒻之
席也史游急就篇云蒲蒻蔺席蒲蒻谓此也王肃云厎席青蒲
席也郑玄云厎致也篾纤致席也郑谓此厎席亦竹席也凡此
重席非有明文可据各自以意说耳缀者连缀诸色席必以彩
为缘故以缀为杂彩也贝者水虫取其甲以饰器物释鱼于贝
之下云馀蚳黄白文馀泉白黄文李巡曰贝甲以黄为质白为
文彩名为馀蚳贝甲以白为质黄为文彩名为馀泉有文之贝
饰几谓用此馀蚳馀泉之贝饰几也此旦夕听事之坐郑王亦
以为然牖閒是见群臣觐诸侯之坐见于周礼其东序西向养
国老飨群臣之坐者案燕礼云坐于阼阶上西向则养国老及
飨与燕礼同其西序之坐在燕飨坐前以其旦夕听事重于燕
饮故西序为旦夕听事之坐夹室之坐在燕飨坐后又夹室是
隐映之处又亲属轻于燕飨故夹室为亲属私宴之坐案朝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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职掌治朝之位王南面此西序东向者以此诸坐并陈避牖閒
南向觐诸侯之坐故也王肃说四坐皆与孔同
传丰莞至之坐
正义曰释草云莞苻蓠郭璞曰今西方人呼蒲为莞用之为席
也又云𦸣鼠莞樊光曰诗云下莞上簟郭璞曰似莞而纤细今
蜀中所出莞席是也王肃亦云丰席莞郑玄云丰席刮冻竹席
考工记云画缋之事杂五色是彩色为画盖以五彩色画帛以
为缘郑玄云似云气画之为缘释器云玉谓之彫金谓之镂木
谓之刻是彫为刻镂之类故以刻镂解彫盖杂以金玉刻镂为
饰也
传西厢至质饰
正义曰下传云西房西夹坐东东房东厢夹室然则房与夹室
实同而异名天子之室有左右房房即室也以其夹中央之太
室故谓之夹室此坐在西厢夹室之前故系夹室言之释草云
笋竹萌孙炎曰竹初萌生谓之笋是笋为蒻竹取笋竹之皮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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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席也纷则组之小别郑玄周礼注云纷如绶有文而狭者也
然则纷绶一物小大异名故传以玄纷为黑绶郑于此注云以
玄组为之缘周礼大宗伯云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郑玄云
亲者使之相亲人君有食宗族饮酒之礼所以亲之也文王世
子云族食世降一等是天子有与亲属私宴之事以骨肉情亲
不事华丽故席几质饰也
传于东至器物
正义曰此经为下揔目下复分别言之越训于也于者于其处
所上云西序东向东序西向则序旁巳有王之坐矣下句陈玉
复云在西序在东序者明于东西序坐北也序者墙之别名其
墙南北长坐北犹有序墙故言在西序在东序也西序二重东
序三重二序共为列玉五重又陈老王所宝之器物河图大训
贝鼓戈弓皆是先王之宝器也
传宝刀至二重
正义曰上言陈宝非宝则不得陈之故知赤刀为宝刀也谓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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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刀者其刀必有赤处刀一名削故名赤刃削也礼记少仪记
执物授人之仪云刀授颖削授拊郑玄云避用时也颖镮也拊
谓把也然则刀施镮削用把削似小于刀相对为异散文则通
故传以赤刀为赤刃削吴录称吴人严白虎聚众反遣弟兴治
孙策策引白削斫虎兴体动曰我见刃为然然则赤刃为赤削
白刃为白削是削为刀之别名明矣周礼考工记云筑氏为削
合六而成规郑注云曲刃刀也又云赤刀者武王诛纣时刀赤
为饰周正色不知其言何所出也大训虞书典谟王肃亦以为
然郑云大训谓礼法先王德教皆是以意言耳弘训大也大璧
琬琰之圭为二重则琬琰共为一重周礼典瑞云琬圭以治德
琰圭以易行则琬琰别玉而共为重者盖以其玉形质同故不
别为重也考工记琬圭琰圭皆九寸郑玄云大璧大琬大琰皆
度尺二寸者孔既不分为二重亦不知何所据也
传三玉至宝之
正义曰三玉为三重与上共为五重也夷常释诂文禹贡雍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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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贡球琳琅玕知球是雍州所贡也常玉天球传不解常天之
义未审孔意如何王肃云夷玉东夷之美玉天球玉磬也亦不
解称天之意郑玄云大玉华山之球也夷玉东北之珣玕琪也
天球雍州所贡之玉色如天者皆璞未见琢治故不以礼器名
之释地云东方之美者有医无闾之珣玗琪焉东方实有此玉
郑以夷玉为彼玉未知经意为然否河图八卦是伏牺氏王天
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谓之河图当孔之时必有书
为此说也汉书五行志刘歆以为伏牺氏继天而王受河图则
而画之八卦是也刘歆亦如孔说是必有书明矣易系辞云古
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
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都不言法
河图也而此传言河图者盖易理宽弘无所不法直如系辞之
言所法已自多矣亦何妨更法河图也且系辞又云河出图洛
出书圣人则之若八卦不则河图馀复何所则也王肃亦云河
图八卦也璧玉人之所贵是为可宝之物八卦典谟非金玉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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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嫌其非宝故云河图及典谟皆历代传宝之此西序东序各
陈四物皆是临时处置未必别有他义下二房各有二物亦应
无别意也
传胤国至坐东
正义曰以夏有胤侯知胤是国名也胤是前代之国舞衣至今
犹在明其所为中法故常宝之亦不知舞者之衣是何衣也大
贝必大于馀贝伏生书传云散宜生之江淮取大贝如大车之
渠是言大小如车渠也考工记谓车罔为渠大小如车罔其贝
形曲如车罔故比之也考工记云鼓长八尺谓之鼖鼓释乐云
大鼓谓之鼖此鼓必有所异周兴至此未久当是先代之器故
云商周传宝之西序即是西夹西夹之前巳有南向坐矣西序
亦陈之宝近在此坐之西知此在西房者在西夹坐东也
传兑和至夹室
正义曰戈弓竹矢巧人所作垂是巧人知兑和亦占之巧人也
垂舜共工舜典文若不中法即不足可宝知所为皆中法故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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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宝之垂是舜之共二竹矢盖舜时之物其兑和之所作则不
知宝来几何世也故皆言传宝之耳东夹室无坐故直言东厢
夹室陈于夹室之前也案郑注周礼宗庙路寝制如明堂明堂
则五室此路寝得有东房西房者郑志张逸以此问郑郑荅云
成王崩在镐京镐京宫室因文武更不改作故同诸侯之制有
左右房也孔无明说或与郑异路寝之制不必同明堂也
传大辂至南向
正义曰周礼巾车掌王之五辂玉辂金辂象辂革辂木辂是为
五辂也此经所陈四辂必是周礼五辂之四大辂辂之最大故
知大辂玉辂也缀辂系缀于下必是玉辂之次故为金辂也面
前者据人在堂上面向南方知面前皆南向谓辕向南也地道
尊右故玉辂在西金辂在东
传先辂至顾命
正义曰此经四辂两两相配上言大辂缀辂此言先辂次辂二
者各自以前后为文五辂金即次之故言先辂象其木辂在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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辂之下故云次辂木也又解四辂之名金玉象皆以饰车三者
以饰为之名木则无饰故指木为名耳郑玄周礼注云革辂鞔
之以革而漆之木辂不鞔以革漆之而巳以直漆其木故以木
为名木辂之上犹有革辂不以次辂为革辂者礼五辂而此四
辂于五之内必将少一盖以革辂是兵戎之用于此不必陈之
故不云革辂而以木辂为次马融王肃皆云不陈戎辂者兵事
非常故不陈之孔意或当然也郑玄以缀次是从后之言二者
皆为副贰之车先辂是金辂也缀辂是玉辂之贰次辂是金辂
之贰不陈象辂革辂木辂者主于朝祀而巳未知孔郑谁得经
旨成王殡在路寝下云二人执惠立于毕门之内毕门是路寝
之门知此陈设车辂皆在路寝门内也释宫云门侧之堂谓之
塾孙炎曰夹门堂也塾前陈车必以辕向堂故知左右塾前皆
北面也左墩者谓门内之西右塾者门内之东故以北面言之
为左右所陈坐位器物皆以西为上由王殡在西序故也其执
兵宿卫之人则先东而后西者以王在东宿卫敬新王故也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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氏云先辂在左塾之前在寝门内之西北面对玉辂次辂在右
塾之前在寝门内之东对金辂也凡所陈列自狄设黼扆巳下
至此皆象成王生时华国之事所以重顾命也郑玄亦云陈宝
者方有大事以华国也周礼典路云若有大祭祀则出路大丧
大宾客亦如之是大丧出辂为常礼也
二人至侧阶
正义曰礼大夫服冕士服弁也此所执者凡有七兵立于毕门
之内及夹两阶立堂下者服雀弁綦弁者皆士也以其去殡远
故使士为之其在堂上服冕者皆大夫也以其去殡近皆使大
夫为之先门次阶次堂从外向内而叙之也次东西垂次侧阶
又从近向远而叙之也在门者两守门两厢各一人故二人在
阶者两厢各二人故四人礼记明堂位三公在中阶之前考工
记夏后氏世室九阶郑玄云南面三三面各二郑玄又云宗庙
及路寝制如明堂则路寝南面亦当有三阶矣此惟四人夹两
阶不守中阶者路寝制如明堂惟郑玄之说耳路寝三阶不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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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未有明文纵有中阶中阶无人升降不须以兵卫之
传士卫至毕门
正义曰士入庙助祭乃服雀弁于此服雀弁者士卫王殡与在
庙同故雀韦弁也郑玄云赤黑曰雀言如雀头色也雀弁制如
冕黑色伹无藻耳然则雀弁所用当与冕同阮谌三礼图云雀
弁以三十升布为之此传言雀韦弁者盖以周礼司服云凡兵
事韦弁服此人执兵宜以韦为之异于祭服故言雀韦弁下云
綦弁孔言鹿子皮为弁然则下言冕执兵者不可以韦为冕未
知孔意如何天子五门皋库雉应路也下云王出在应门之内
出毕门始至应门之内知毕门即是路寝之门一名毕门也此
经所陈七种之兵惟戈经传多言之考工记有其形制其馀皆
无文传惟言惠三隅矛锐亦矛也戣瞿皆戟属不知何所据也
刘钺属者以刘与钺相对故言属以似之而别又不知何以为
异古今兵器名异体殊此等形制皆不可得而知也郑玄云惠
状盖斜刃宜芟刈戈即今之句孑戟刘盖今镵斧钺大斧戣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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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今三锋矛锐矛属凡此七兵或施矜或著柄周礼戈长六尺
六寸其馀未闻长短之数王肃惟云皆兵器之名也
传綦文至立处
正义曰郑玄云青黑曰綦王肃云綦赤黑色孔以为綦文鹿子
皮弁各以意言无正文也大夫则服冕此服弁知亦士也堂廉
曰戺相传为然廉者棱也所立在堂下近于堂棱
传冕皆至前堂
正义曰周礼司服云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知服冕者皆大夫
也郑玄云序内半以前曰堂谓序内檐下自室壁至于堂廉中
半以前揔名为堂此立于东堂西堂者当在东西厢近阶而立
以备升阶之人也
传戣瞿至阶上
正义曰释诂云疆界边卫圉垂也则垂是远外之名此经所言
冕则在堂上弁则在堂下此二人服冕知在堂上也堂上而言
东垂西垂知在堂上之远地堂之远地当于序外东厢西厢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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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阶上堂知此立于东西堂之阶上也
传锐矛至阶上
正义曰郑王皆以侧阶为东下阶也然立于东垂者巳在东下
阶上何由此人复共并立故传以为北下阶上谓堂北阶北阶
则惟堂北一阶而已侧犹特也
王麻至册命
正义曰此将传顾命布设位次即上所作法度也凡诸行礼皆
贱者先置此必卿下士邦君即位既定然后王始升阶但以君
臣之序先言王服困服之下即言升阶从省文卿士邦君无所
执事故直言即位而已太保太史太宗皆执事之人故别言衣
服各有所职不得即言升阶故别言所执各从升阶为文次也
卿士王臣故先于邦君太史乃是太宗之属而先于太宗者太
史之职掌册书此礼主以为册命太史所掌事重故先言之
传王及至当主
正义曰礼绩麻三十升以为冕故称麻冕传嫌麻非吉服故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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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及群臣皆吉服也王麻冕者盖衮冕也周礼司服享先王则
衮冕此礼授王册命进酒祭王且衮是王之上服于此正王之
尊明其服必衮冕也其卿士邦君当各以命服服即助祭之冕
矣衮郑玄周礼注云衮之衣五章裳四章则衮衣之裳非独有
黼言黼裳者以裳之章色黼黻有文故特取为文诗采菽之篇
言王赐诸侯云玄衮及黼以黼有文故特言之郑玄于此注云
黼裳者冕服有文者也是言贵文故称之礼君升阼阶此用西
阶升者以未受顾命不敢当主也
传公卿至色玄
正义曰卿士卿之有事者公则卿兼之此行大礼大夫亦与焉
略举卿士为文公与大夫必在故传言公卿大夫及诸侯皆同
服言同服吉服此亦庙中之礼也言其如助祭各服其冕服也
礼无蚁裳今云蚁者裳之名也蚁者蚍蜉虫也此虫色黑知蚁
裳色玄以色玄如蚁故以蚁名之礼祭服皆玄衣纁裳此独云
玄裳者卿士邦君于此无事不可全与祭同改其裳以示变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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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也太保太史有所主者则纯如祭服暂从吉也入即位者郑
玄云卿西面诸侯北面郑玄惟据经卿士邦君言之其公亦北
面孤东面也
传执事至宗伯
正义曰此三官者皆执事俱彤裳而言各异裳者各自异于卿
士邦君也彤赤也礼祭服纁裳纁是赤色之浅者故以彤为纁
言是常祭服也太宗与下文上宗一人即宗伯之卿也
传大圭至不嫌
正义曰考工记玉人云镇圭尺有二寸天子守之镇圭圭之大
者介训大也故知是彼镇圭天子之所守故奉之以奠康王所
位以明正位为天子也礼又有大圭长三尺知介圭非彼三尺
圭者典瑞云王搢大圭执镇圭以朝日玉人云大圭长三尺天
子服之彼搢于绅带是天子之笏不是天子所守故知非彼三
尺之大圭也上宗奉同瑁则下文云天子受同瑁太保必奠于
位其奉介圭下文不言受介圭者以同瑁并在手中故不得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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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太保必奠于其位但文不见耳礼于奠爵无名同者但下文
祭酢皆用同奉酒知同是酒爵之名也玉人云天子执冒四寸
以朝诸侯郑玄注云名玉曰冒者言德能覆盖天下也四寸者
方以尊接卑以小为贵礼天子所以执瑁者诸侯即位天子赐
之以命圭圭头邪锐其瑁当下邪刻之其刻阔狭长短如圭头
诸侯来朝执圭以授天子天子以冒之刻处瑁彼圭头若大小
相当则是本所赐其或不同则圭是伪作知诸侯信与不信故
天子执瑁所以冒诸侯之圭以齐瑞信犹今之合符然经传惟
言圭之长短不言阔狭瑁方四寸容彼圭头则圭头之阔无四
寸也天子以一瑁冒天下之圭则公侯伯之圭阔狭等也此瑁
惟冒圭耳不得冒璧璧亦称瑞不知所以齐信未得而闻之也
阼阶者东阶也谓之阼者郑玄士冠礼注云阼犹酢也东阶所
以荅酢宾客是其义也礼凶事设洗于西阶西南吉事设洗于
东阶东南此太保上宗皆行吉事盥洗在东故用阼阶升由便
以卑不嫌为主人也郑玄云上宗犹太宗变其文者宗伯之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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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宗伯一人与小宗伯二人凡三人使其上二人也一人奉同
一人奉瑁传无明解当同于郑也
传太史至同阶
正义曰训御为进太史持策书顾命欲以进王故与王同升西
阶郑玄云御犹向也王此时王立宾阶上少东太史东面于殡
西南而读策书以命王嗣位之事孔虽以御为进其意当如郑
言不言王面北可知也篇以顾命为名指上文为言顾命策书
禀王之意为言亦是顾命之事故传言策书顾命
曰皇至光训
正义曰此即丁卯命作之册书也诰康王曰大君成王病困之
时凭玉几所道称扬将终之教命命汝继嗣其道代为民主用
是道以临君周邦率群臣循大法用和道和天下用对扬圣祖
文武之大教叙成王之意言成王命汝如此也
传册命至托戒
正义曰言凭玉几所道以示不凭玉几则不能言所以感动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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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令其哀而听之不敢忽也以训为道命汝继嗣其道继父道
为天下之主言所任者重因以托戒也
传用是至大法
正义曰卞之为法无正训也告以为法之道令率群臣循之明
所循者法也故以大卞为大法王肃亦同也
乃受至降收
正义曰王受册命之时立于西阶上少东北面太史于柩西南
东面读策书读册既讫王再拜上宗于王西南北面奉同瑁以
授王王一手受同一手受瑁王又以瑁授宗人王乃执同就樽
于两楹之閒酌酒乃于殡东西面立三进于神坐前祭神如前
祭凡前祭酒酹地而奠爵讫复位再拜王又于樽所别以同酌
酒祭神如前复三祭故云三宿三祭三咤然后酌福酒以授王
上宗赞王曰飨福酒王再拜受酒跪而祭先哜至齿兴再拜太
保受同降自东阶反于篚又盥以异同执璋升自东阶适樽所
酌酒至殡东西面报祭之欲祭之时授宗人同拜白王柩云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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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顾命讫王则荅拜拜柩尊所受命太保乃于宗人处受同祭
柩如王礼但一祭而巳祭讫乃受福祝酌同以授太保宗人赞
太保曰飨福酒太保再拜受同亦祭先而哜至齿兴再拜讫于
所居位授宗人同太保更拜白柩以事毕王又荅拜拜柩敬所
白王与太保降阶而下堂有司于是收彻器物
传王受至顾命
正义曰天子执瑁故受瑁为主同是酒器故受同以祭郑玄云
王既对神则一手受同一手受瑁然既受之后王受同而祭则
瑁以授人礼成于三酌者实三爵于王当是实三爵而续送三
祭各用一同非一同而三反也释诂云肃进也宿即肃也故以
宿爵而续送祭各用一同为一进三宿谓三进爵从立处而三
进至神所也三祭酒三酹酒于神坐也每一酹酒则一奠爵三
奠爵于地也为此祭者告神言己己受群臣所传顾命白神使
知也经典无此咤字咤为奠爵传记无文正以既祭必当奠爵
既言三祭知三宅为三奠爵也王肃亦以咤为奠爵郑玄云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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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前曰肃却行曰咤王徐行前三祭又三却复本位与孔异也
传祭必至福酒
正义曰礼于祭末必饮神之酒受神之福其大祭则有受嘏之
福礼特牲少牢主人受嘏福是受神之福也其告祭小祀则不
得备仪直饮酒而巳此非大祭故于王三奠爵讫上宗以同酌
酒进王赞王曰飨福酒也王取同哜之乃以同授太保也
传受王至于篚
正义曰上宗赞王以飨福酒也即云太保受同明是受王所飨
同也祭祀饮酒之礼爵未用皆实于篚既饮皆反于篚知此下
堂反于篚也
传太保至曰酢
正义曰祭祀以变为敬不可即用王同故太保以盥手更洗异
同实酒于同中乃秉璋以酢祭于王祭后更复报祭犹如正祭
大礼之亚献也周礼典瑞云四圭有邸以祀天两圭有邸以祀
地圭璧以祀日月璋邸射以祀山川从上而下递减其半知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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圭曰璋祭统云君执圭瓒太宗执璋瓒谓亚献用璋瓒此非正
祭亦是亚献之类故亦执璋若助祭公侯伯子男自得执圭璧
也秉璋以酢是报祭之事王巳祭太保又报祭也酢训报也故
报祭曰酢饮酒之礼称献酢者亦是报之义也
传宗人至受命
正义曰上宗为大宗伯知宗人为小宗伯也太保所以拜者白
成王言己巳传顾命讫也将欲拜故先授宗人同拜者自为拜
神不拜康王但白神言巳传顾命之事先告王巳受顾命王荅
拜者尊所受之命亦告神使知故荅拜也王既祭则奠同于地
太保不敢奠于地故以同授宗人然后拜也太保既酢祭而拜
则王之奠爵每奠必拜于王祭不言拜者祭酒必拜乃是常礼
于王不言拜于太保言拜者足以见王拜也
传太保至相备
正义曰太保受同者谓太保既拜之后于宗人边受前所授之
同而进以祭神既祭神之后遂更受福酒哜以至齿礼之通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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啐入口是哜至于齿示饮而实不饮也太保报王之祭事与王
祭礼同而史录其事二文不等故传辨其意于太保言哜至齿
则王飨福酒亦哜至齿也于王言上宗曰飨则太保亦应有宗
人曰飨二文不同互见以相备
传太保至所白
正义曰宅训居也太保居其所于受福酒之处足不移为将拜
故授宗人同祭祀既毕而更拜者白成王以事毕也既拜白成
王以传顾命事毕则王受顾命亦毕王荅拜敬所白也
诸侯出庙门侯
正义曰庙门谓路寝门也出门待王后命即作后篇后篇云二
伯率诸侯入应门则诸侯之出应门之外非出庙门而巳以其
在庙行事事毕出于庙门不言出庙门即止也
康王之诰第二十五
康王之诰
正义曰康王既受顾命主天子之位群臣进戒于 王王遂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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诰诸侯史叙其事作康王之诰伏生以此篇合于顾命共为一
篇后人知其不可分而为二马郑王本此篇自高祖寡命巳上
内于顾命之篇王若曰以下始为康王之诰诸侯告王王报诰
诸侯而使告报异篇失其义也
王出至荅拜
正义曰此叙诸侯见新王之事王出毕门在应门之内立于中
庭太保召公为西伯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立于门内之西厢
也太师毕公为东伯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立于门内之东厢
也诸侯皆布陈一乘四匹之黄马朱鬣以为见新王之庭实诸
侯为王之宾共使一人少前进举奉圭兼币之辞言曰一二天
子之臣在外为蕃卫者敢执土壤所有奠之于庭既为此言乃
皆再拜稽首用尽礼致敬以正王为天子也康王先为太子以
义嗣先人明德不以在丧为嫌荅诸侯之拜以示受其圭币与
之为主也
传出毕至南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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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义曰出在门内不言王坐诸侯既拜王即荅拜复不言兴知
立庭中南面也
传二公至北面
正义曰二公率领诸侯知其为二伯各率其所掌诸侯曲礼所
谓职方者此之义也王肃云毕公代周公为东伯故率东方诸
侯然则毕公是太师也当太师之名在太保之上此先言太保
者于时太保领冢宰相王室任重故先言西方若使东伯任重
亦当先言东方北面以东为右西为左入左入右随其方为位
嫌东西相向故云皆北面将拜王明北面也
传诸侯至庭实
正义曰诸侯朝见天子必献国之所有以表忠敬之心故诸侯
皆陈四黄马朱鬣以为庭实言实之于王庭也四马曰乘言乘
黄正是马色黄矣黄下言朱朱非马色定十年左传云宋公子
地有白马四公嬖向魋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鬣以与之是古
人贵朱鬣知朱者朱其尾鬣也于时诸侯其数必众众国皆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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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马则非王庭所容诸侯各有所献必当少陈之也案周礼小
行人云合六币圭以马璋以皮壁以帛琮以锦琥以绣璜以黼
此六物者以和诸侯之好郑玄云六币所以享也五等诸侯享
天子用璧享后用琮用圭璋者二王之后也如郑彼言则诸侯
之享天子惟二王之后用马此云皆陈马者下云奉圭兼币币
即马是也圭是文马之物郑云此币圭以马盖举王者之后以
言耳诸侯当璧以帛亦有庭实然则此陈马者是二王之后享
王物也独取此物以揔表诸侯之意故云诸侯皆陈马也圭亦
享王之物下言奉圭此不陈圭者圭奉以文命不陈之也案觐
礼诸侯享天子马卓上九马随之此用乘黄者因丧礼而行朝
故略之
传宾诸至奠贽
正义曰天子于诸侯有不纯臣之义故以诸侯为宾称训举也
举奉圭兼币之辞以圭币奉王而为之作辞辞出一人之口而
言一二者见诸侯同为此意意非一人也郑玄云释辞者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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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馀奠币拜者稽首而巳是也言卫者诸侯之在四方皆为天
子蕃卫故曰臣卫此时成王始崩即得有诸侯在京师者来朝
而遇国丧遂因见新王也诸侯享天子其物甚众非徒圭马而
巳皆是土地所有故云敢执壤地所出而奠贽也然举奉圭兼
币乃是享礼凡享礼则每一国事毕乃更馀国复入其朝则侯
氏揔入故郑玄注曲礼云春受贽于朝受享于庙是朝与享别
此既诸侯揔入而得有庭实享礼者以新朝嗣王因行享礼故
郑注云朝兼享礼也与常礼不同
传诸侯至其币
正义曰周礼太祝辨九拜一曰稽首施之于极尊故为尽礼也
义嗣德三字史原王荅拜之意也康王先是太子以义继先人
明德今为天子无所嫌故荅其拜受其币自许与诸侯为主也
太保至寡命
正义曰太保召公与司徒芮伯皆共诸侯并进相顾而揖乃并
再拜稽首起而言曰敢告天子大天改大国殷之王命诛杀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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纣惟周家文王武正大受大道而顺之能忧我西土之民以此
王有天下惟我周家新升王位当尽和天下赏罚戡定其为王
之功用布遗后人之美将使施及子孙无有穷尽之期今王新
即王位其敬之哉当张大我之六师令国常强盛无令倾坏我
高祖寡有之命戒王使继先王之业也
传冢宰至见外
正义曰召公为冢宰芮伯为司徒司徒位次冢宰故言太保与
芮伯咸进芮伯已下共告群臣诸侯并皆进也相揖者揖之使
俱进也太保揖群臣群臣又报揖太保故言相揖动足然后相
揖故相揖之文在咸进之下
传言文至所起
正义曰羑声近猷故训之为道王肃云羑道也文武所忧非忧
西土而巳特言能忧西土之民本其初起于西土故也
传言当至教命
正义曰皇训大也国之大事在于强兵故令张大六师之众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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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之祖谓文王也王肃云美文王少有及之故曰寡有也
王若至子羞
正义曰群臣诸侯既进戒王王顺其戒呼而告之曰众邦在侯
甸男卫诸服内之国君惟我一人钊报诰卿士群公昔先君文
王武王其道甚大政化平美专以美道教化不务咎恶于人致
行至美中正诚信之道用是显明于天下言圣道博洽也文武
既圣时臣亦贤则亦有如熊如罴之勇士不二心之忠臣共安
治王家以君圣臣良之故用能受端直之命于上天犬天用顺
其道付与四方之国使文武受此诸国王有天下言文武得贤
臣之力也文武以得臣力之故乃施政命封立贤臣为诸侯者
树之以为蕃屏令屏卫在我后之人先王所立诸侯即今诸侯
之祖故举先世之事以告今之诸侯今我一二伯父庶几相与
顾念文武之道安汝先公之用臣服于先王之道而法循之亦
当以忠诚辅我天子虽汝身在外土为国君汝心常当无有不
在王室当各用心奉忧其所行顺道无自荒怠以遗我稚子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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羞辱稚子康王自谓戒令匡弼已也
传顺其至见内
正义曰群臣戒王使勤王又戒之使辅已是顺其事而告之也
上文太保芮伯进言不言诸侯以内见外此王告庶邦不言朝
臣以外见内欲令互相备也周制六服此惟四服不言采要者
略举其事犹武成云甸侯卫骏奔走亦略举之矣
予一人钊
正义曰礼天子自称予一人不言名此王自称名者新即王位
谦也
传言先至咎恶
正义曰孔以富为美故云政化平美不务咎恶于人言哀矜下
民不用刑罚王肃云文武道大天下以平万民以富是也
传致行至德洽
正义曰孔以齐为中致行中正诚信之道王肃云立大中之道也
传天子至循之
卷十八 第 21b 页
正义曰觐礼言天子呼诸侯之礼云同姓大国则曰伯父其异
姓则曰伯舅同姓小邦则曰叔父其异姓则曰叔舅计此时诸
侯多矣独云伯父举同姓大国言之也诸侯先公以臣道服于
先王其事有法故令安汝先公之用臣服于先王以臣之道而
法循之
传言虽至诸侯
正义曰王之此诰并告群臣诸侯但互相发见其言不备言先
王有熊罴之士励朝臣使用力如先世之臣也此言汝身在外
土心念王室督诸侯使然
群公至丧服
正义曰群公揔谓朝臣与诸侯也郑玄云群公主为诸侯与王
之三公诸臣亦在焉王释冕反丧服朝臣诸侯亦反丧服礼丧
服篇臣为君诸侯为天子皆斩衰
毕命第二十六
康王至毕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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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义曰康王命史官作册书命毕公使毕公分别民之居里今
善恶有异于成周之邑成定东周之郊境史叙其事作毕命
传命为至毕公
正义曰周礼内史云凡命诸侯及孤卿大夫则策命之此云命
作册者命内史为册书以命毕公故云以册命毕公
传分别至保护
正义曰殷之顽民迁居此邑历世化之巳得纯善恐其变改故
更命毕公分别民之居里异其善恶即经所云旌别淑慝表厥
宅里彰善瘅恶树之风声殊厥井疆㑭克畏慕皆是也分者令
其善恶分别使恶者慕善非分别其处使之异居也此邑本名
成周欲以成就周道民不纯善则是未成故命毕公教之成定
东周郊境即经申画郊圻慎固封守是其使有保护
惟十至东郊
正义曰惟康王即位十有二年六月三日庚午月光朏然而明
也于朏后三日壬申王早朝行从宗周镐京至于丰邑就文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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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庙以成周之民众命太师毕公使安理东郊之民今得其所
传康王至庚午
正义曰汉初不得此篇有伪作其书以代之者汉书律历志云
康王十二年六月戊辰朔三日庚午故毕命丰刑曰惟十有二
年六月庚午朏王命作策书丰刑此伪作者传闻旧语得其年
月不得以下之辞妄言作丰刑耳亦不知丰刑之言何所道也
郑玄云今其逸篇有册命霍侯之事不同与此序相应非也郑
玄所见又似异于丰刑皆妄作也说文云朏月未盛之明也此
日未有事而记此庚午朏者为下言壬申张本犹如记朔望与
生魄死魄然也
王若至仰成
正义曰康王顺其事叹而呼毕公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布
大德于天下用此能受殷之王命代殷为天子惟周公佐助先
王安定其家慎彼殷之顽民恐其或有叛逆故迁于洛邑令之
比近王室用使化其教训自尔巳来既历三纪人世既变风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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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移四方无可度之事我天子一人用是而得安宁但天道有
上下交接之义政教有用俗改更之理今日虽善或变为恶若
不善其善则民无所劝慕更须选贤教之举善劝之宜此任者
莫先于公惟公勉力行德能勤小事辅佐四世正色率下无有
不敬仰师法公言者公之善功多于先王我小子垂衣拱手仰
公成理将欲任之故盛称其德也
传王顺至王命
正义曰毕公代周公为太师故王呼为父师率东方诸侯是为
东伯也盖君陈卒命之使代君陈也
传言周至其家
正义曰释诂云左右助也言周公助先王安定其家伐殷之时
周公巳有其功复能迁殷顽民言其功之多也
传言殷至曰世
正义曰周公以摄政七年营成周成王元年迁殷顽民成王在
位之年虽未知其实当在三十左右至今应三十六年是殷民
卷十八 第 23b 页
迁周巳历三纪十一年者天之大数岁星太岁皆十二年而一
周天故十二年曰纪父子易人为世大禹谟云赏延于世谓缘
父及子也
传天道至劝慕
正义曰天气下降地气上腾而有寒暑生焉刑新国用轻典刑
乱国用重典轻重随俗而有宽猛异焉天道有上下交接之义
故寒暑易节政教有用俗改更之理故宽猛相济天道有寒暑
递来政教以宽猛相济民之风俗善恶无常或善变为恶或恶
变为善不可以其既善谓善必不变民之俗善须以善养之令
善遂不变人之俗有不善当以善法御之使变而为善若乃不
善其善则下民无所劝慕民无所慕则变为恶矣殷民今虽巳
善更当以善教之欲以屈毕公之意
传言公至师法
正义曰小物犹小事也能勤小事则大事必能勤矣故举能勤
小事以为毕公之善释诂云亮佐也晋语说文王之事云询于
卷十八 第 24a 页
八虞访于辛尹重之以周召毕荣则毕公于文王之世巳为大
臣是辅佐文武成康四世为公卿也正色谓严其颜色不惰慢
不阿谄以此率下下民无不敬仰师法之
传公之至子孙
正义曰先王之功无由可及言公之善功多大先人之美方欲
委之以事盛言之重其功美矣
王曰至念哉
正义曰王更叹而呼毕公曰呜呼父师今日我敬命公以周公
所为之事公其往为之哉公往至彼当识别善之与恶表异其
善者所居之里彰明其为善病其为恶其为善之人当立其善
风扬其善声其有不循道教之常者则殊其井田疆界使之能
畏为恶之祸慕为善之福更重画郊圻境界谨慎牢固其封疆
守备以安彼四海之内为政贵在有常言辞尚其体实要约当
不惟好其奇异商之旧俗靡靡然好相随顺利口辩捷阿䛕顺
旨者惟以为贤馀风至今未绝公其念绝之哉戒毕公以治殷
卷十八 第 24b 页
民之法
传言当至善声
正义曰旌旗所以表识贵贱故传以旌为识淑善也慝恶也言
当识别顽民之善恶知其善者表异其所居之里若今孝子顺
孙义夫节妇表其门闾者也表其善者则恶者自见明其为善
当褒赏之病其为恶当罪罚之其有善人立其善风令邑里使
放效之扬其善声告之疏远使闻知之
传其不至沮劝
正义曰孟子云方里为井井九百亩使民死徙无出乡乡田同
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则百姓亲睦然则先王制
之为井田也欲使民相亲爱生相佐助死相殡葬不循道教之
常者其人不可亲近与善民杂居或染善为恶故殊其井田居
界令民不与来往犹今下民有大罪过不肯服者则摈出族党
之外吉凶不与交通此之义也亦既殊其井田必当思自改悔
使其能畏为恶之祸慕为善之福所以沮止为恶者劝勉为善者
卷十八 第 25a 页
传郊圻至安矣
正义曰郊圻谓邑之境界境界虽旧有规画而年世久远或相
侵夺当重分明画之以防后相侵犯虽举邑之郊境为言其民
田疆畔亦令更重画之不然何以得殊其井疆也王城之立四
郊以为京师屏障预备不虞又当谨慎牢固封疆之守备以安
四海之内此是王之近郊牢设守备惟可以安京师耳而云安
四海者京师安则四海安矣
传纣以至绝之
正义曰韩宣子称纣使师延作靡靡之乐靡靡者相随顺之意
纣之为人拒谏饰非恶闻其短惟以靡靡相随顺利口捷给能
随从上意者以之为贤商人效之遂成风俗由此所以覆亡国
家殷民利口馀风至今不绝公其念绝之欲令其变恶俗也
我闻至共训
正义曰我闻古人言曰世有禄位之家恃富骄恣少能用礼以
放荡之心陵邈有德之士如此者实悖乱天道敝俗相化奢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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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丽虽相去万世而共同一流此殷之众士皆是富贵之家居
处宠势惟巳久矣怙恃奢侈以灭德义身卑而僭上饰其服美
于其人骄恣过制矜能自侉行如此不变将用恶自终今以法
约之虽收敛其放佚之心恒防闲之惟大艰难资财富足能顺
道义则惟可以长年命矣惟能用德惟能行义是乃为大顺德
也若不用古之训典则于何其能顺乎欲令毕公以古之训典
教殷民也
传特言至天道
正义曰凡以善言教化无非古之训典于此特言我闻者言此
事自古有之所以尤须严禁故也世有禄位财多势重纵恣其
心而无礼教如此之人少能不以放荡之心陵邈有德者天这
以上临下以善率恶今乃以下慢上以恶陵善如此者实乱天
道也
传此殷至僭上
正义曰席者人之所处故为居之义旧久也殷士多是世贵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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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故为居宠日久怙恃已之奢侈自谓奢侈为贤德义废而不
行故为以灭德义又以人轻位卑美服盛饰是服饰过制度美
于其人言僭上服服胜人也
传言殷至惟难
正义曰淫训过也故为过制强梁者不得其死好胜者必遇其
敌故矜侉不变将用恶自终言虽收放心则已收之矣虽今顺
从周制畏威自止故怨犹在心未压服故以礼闲禦其心惟难
也闲谓防闲禦止也
传敬顺至毕公
正义曰美于前人之政谓光前人之政所以勉励毕公
尚书正义卷第一八
计一万五千六百九十五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