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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东都事略卷五十二 宋 王 称 撰
列传三十五
张士逊字顺之光化军人也唐汉阳王东之之后生百
日始能啼举进士为郧乡簿迁射洪令岁旱祷白崖山
神即雨士逊立须雨足乃去蜀人异之转运使檄士逊
治郪射洪民遮道马不得去乃听还改襄邑令又知邵
武县除御史台推直官迁监察御史当贡举初用糊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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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士逊试诸科为巡铺白主司有亲戚在进士中愿引
避不听因自言真宗是之自是举人与试官有亲嫌者
皆移试别所江南转运使缺中书进拟数人真宗自除
士逊焉士逊谒王旦于政事堂自言骤领使职愿闻善
教旦从容曰朝廷㩁利至矣士逊起谢既去旦语人曰
此转运使识大体其后士逊所至每思旦言不敢妄有
兴建也徙广东当是时天下置天庆观士逊言今营造
竞起远近不胜其扰请因诸旧观为之诏如其请移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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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北久之迁为寿春郡王友除直史馆初宰相将除士
逊翊善记室真宗曰翊善记室府属也王皆受拜今王
尚少宜命士逊为友令王答拜又为王府咨议参军仁
宗为皇太子迁右谏议大夫兼右庶子又为宾客迁枢
密直学士既而两府大臣皆领东宫官遂换太子詹事
天禧五年擢拜枢密副使累迁尚书左丞张知白薨仁
宗谋相王曾荐吕夷简曹利用荐士逊章献亦欲相士
逊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年赵州上曹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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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汭利用从子也官乡郡所为不法时内侍有忌利用
者阴毁之于中仁宗以问执政士逊曰此独不肖子为
之尔利用大臣宜不知状利用既得罪士逊亦罢知江
宁府王曾复荐吕夷简可相遂以夷简代士逊居二年
朝京师除定国军节度使知许州复拜中书侍郎兼刑
部尚书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吕夷简罢相进士逊
门下侍郎昭文馆大学士为章献明肃皇后章懿皇后
山陵使先是百官皆诣洪福院上章懿皇后谥册已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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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慰士逊乃与同列过枢密使杨崇勋园饮百官立庭
中以俟日中不至为御史所弹罢为左仆射知河南府
复拜吕夷简为相而崇勋亦罢以使相守河阳他日同
入谢仁宗见士逊班崇勋下即除山南东道节度使同
平章事改判陈州徙河南吕夷简罢相仁宗用王随陈
尧佐为相明年随尧佐罢复拜士逊门下侍郎兼兵部
尚书同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封郢国公元昊叛嫚书
始闻朝廷为之忿然士逊即议绝和问罪时西边弛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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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久人不知兵识者以为忧既而和事一绝元昊遂入
寇西鄙用兵士逊议拣辇官为禁军于是辇官皆諠诉
待漏院士逊上马将朝而遮道不得进马骇堕地士逊
年老不自安乃七上章请老优拜太傅进封邓国公致
仕宰相谢事自士逊始也仁宗因复召吕夷简为相士
逊就第十年而薨年八十六赠太师中书令谥曰文懿
仁宗欲临奠左右言其日庚戌仁宗曰朕以师臣复何
避文彦博曰陛下过于唐太宗辰日哭张公谨远矣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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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逊七岁丧母养于其姑姑亡徒跣扶柩仁宗为追封
为南安郡君陈尧佐罢参知政事有挟怨言其欲反者
又有诬谏官阴附宗室者士逊言憸言动摇朝廷若一
开奸萌则臣亦不能自保矣仁宗悟置告者于法诬谏
官事亦寝为相时曹利用凭宠自恣而不能正时诮之
为和鼓恶参知政事程琳多异议御史中丞孔道辅不
附已欲并逐之知开封府郑戬发琳令府吏冯士元市
第事士逊揣知仁宗有不悦之意道辅适至中书谓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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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顾程公厚今为小人所诬曷见上为明辨之道辅不
知士逊卖已也遂言于仁宗仁宗疑以朋党琳及道辅
于是俱被黜士逊又尝纳女口于宫中侍御史杨偕劾
其罪且曰此卢杞李林甫之所不为也然士逊为人宽
厚亦有过人者一日仁宗语士逊曰人言范仲淹尝欲
乞废朕朕但未见其章疏尔士逊曰陛下既未见其章
疏不可以空言加罪望陛下访之积十数请仁宗曰竟
未之见也然为朕言之者多矣士逊力为辨其不然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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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意乃解其后士逊归老启国于邓仲淹适守邓州士
逊还乡仲淹置酒高会明日士逊复置会挥金甚盛时
人荣之
吕夷简字坦夫河南人祖龟祥尝知寿州遂以家焉夷
简大理寺丞蒙亨之子而宰相蒙正之犹子也夷简擢
进士又举制科尝通判通濠二州往河北按行水灾还
奏曰今田器有算非所以重本也请除之真宗纳其言
自是天下农器皆免算时王曾为知制诰一日至中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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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宰相王旦旦谓曾曰君识吕夷简否曾曰不识也它
日复问曾曰尝访之士大夫人多称其才者旦曰此人
器识远大君其善交之异日当与君对秉钧轴曾曰公
何以知之旦曰吾亦不识夷简但以其奏请得之曾曰
奏请何事旦曰如不税农器是已既而擢提点两浙刑
狱方是时大建宫观尚方伐材木期会严峻至有死者
则以其亡命捕系其子夷简上疏请缓其程役又方冬
水涸民苦于挽运宜须河疏通以卒送之真宗以夷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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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有忧国爱民之心可其奏除侍御史知杂事寇准知
永兴军擿巨奸徙湖南有过阙而上变事者夷简曰此
必有以使之宜勿问益徙之远方真宗从之改起居舍
人擢知制诰西蜀饥出为安抚使除龙图阁直学士知
开封府雷允恭擅移皇堂而丁谓庇之命夷简与鲁宗
道乘传按视尽得其迹及允恭盗陵中金宝状闻允恭
诛而罢谓相乃以夷简为给事中参知政事自祥符以
来崇奉天书设官置使典司其事仪卫物采甚盛夷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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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议请纳天书于陵中而官司仪卫悉罢夷简处事类
如此真宗既祔庙章献后欲神主复日悉陈其平生服
玩夷简奏曰太后于先帝丧祭之礼曲尽尊奉此虽至
诚至孝之道然未足以报先帝惟远奸邪进忠直推心
待下克己抑谦爱惜民财拔擢时彦使边鄙宁谧人物
庶富皇帝德业日茂太后寿乐无忧此乃报先帝之大
节也仁宗尝问辅臣四方奏狱来上不知所以裁之如
之何则可夷简曰凡奏狱必出于疑疑则从轻可也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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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深以为然终仁宗之世疑狱一从于轻故事辅臣因
郊恩迁官夷简与同列豫辞之遂著为令天圣七年以
户部侍郎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时王
曾为首相与夷简同列果如王旦之言曾尝从容与夷
简具道旦语皆嗟叹以为不可及玉清昭应宫灾曾因
是罢相章献意欲复脩夷简固请罢之以答天戒拜昭
文馆大学士进吏部侍郎监脩国史章懿皇后上仙夷
简因奏事帘前曰闻夜中有宫嫔亡者章献即起挽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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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入内有顷独坐谓夷简曰一宫人死相公何与夷简
曰臣待罪宰相内外事无不当与章献怒曰相公欲离
间吾子母耶夷简曰太后它日不欲保全刘氏乎太后
不以刘氏为念则臣不敢言若尚念刘氏也丧礼宜从
厚章献悟乃曰宸妃也夷简曰宸妃之薨当敛以后服
实以水银司天承章献之意且言岁月葬未利夷简黜
其说乃发哀成服备礼以葬章献有旨令凿内城垣以
出神柩夷简遽求对言其凿垣非礼宜开西华门以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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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献使内侍罗崇勋谕夷简曰向夷简道岂意卿亦如
此也夷简曰臣为宰相朝廷大事理当廷争因正色谓
崇勋曰宸妃诞育圣主而送终之礼如此异日治今日
之事莫道夷简不曾说来崇勋大惧驰以告章献于是
始从其言大内灾宫门晨未辟辅臣请对仁宗御拱辰
门楼百官拜楼下独夷简不拜仁宗遣问其故曰宫庭
有变愿一见上仁宗为举帘见之然后拜初章献后养
荆王子于禁中既长矣夷简请出之章献欲与仁宗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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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夷简曰皇帝富于春秋非亲儒学之臣则恐无以辅
导圣德即日命还邸中章献崩夷简上疏请正朝纲塞
邪径禁货赂辨佞壬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节冗费言
甚剀切章献既崩或疑章懿之丧仁宗遣李用和发其
葬视之容貌如生使者驰入奏仁宗于章献神御前焚
香泣告曰人言其可信邪先是章懿之葬命晏殊撰志
文殊谓后无子至是仁宗亲政殊为参知政事一日内
出志文以示夷简曰先后诞育朕躬殊为侍从安得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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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夷简曰宫省事秘殊之不审理容有之然方章献临
御若明言先后实生圣躬可乎仁宗默然良久命出殊
守金陵明日以为远改守南都夷简辑睦二宫保全大
臣如此明道二年罢为武胜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陈
州期以半岁召还是岁复入为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
同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兼脩国史郭后与尚美人杨
美人争宠尚氏有侵后不逊语后不胜忿起批其颊仁
宗自起救之误伤仁宗颈仁宗大怒内侍阎文应白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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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以爪痕示执政大臣而谋之夷简遂欲废后仁宗疑
之夷简曰光武汉之明主也郭后止以怨怼坐废况伤
乘舆乎夷简将废后请敕有司无得受台谏章奏于是
御史中丞孔道辅右司谏范仲淹帅台谏诣閤门请对
须臾有旨令台谏诣中书夷简即贬出道辅等后遂废
其后仁宗欲立民间女陈氏为后夷简力止之景祐二
年封申国公夷简尝建议立州郡学校又因郊礼授宗
室子以环卫官建睦亲宅增教授员置大宗正以总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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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王曾荐吕夷简为相未几曾罢夷简为首相及王曾
复相夷简专决政事曾不能平因对斥夷简尝纳赂市
恩仁宗以问夷简夷简请置对曾亦请罪求去遂以曾
知郓州亦除夷简镇安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许州徙
天雄军未几复入为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昭
文馆大学士庆历元年拜司空封许国公二年兼判枢
密院事改兼枢密使自西鄙用兵刘平死于陈黄德和
诬平降贼诏腰斩德和议者以朝廷使宦者监兵主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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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制不得专故平失利乞罢监兵仁宗以问夷简夷简
曰不必罢但择谨厚者为之仁宗委夷简择其人夷简
曰臣待罪宰相不与中官私交无由知其贤否愿诏押
班保举有不职与同罪仁宗许之翌日都知押班叩首
乞罢监兵于是士大夫嘉夷简之有谋契丹兵压境范
仲淹奏乞城京师以备狄众是其说唯夷简以为非曰
虽有契丹之敌设备当在河北奈何遽城京师以示弱
乎使虏深入而独固一城天下殆矣乃建议北都因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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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城池增置守备示亲征之意且曰此子囊城郢计也
卒建北京识者韪之契丹遣刘六符等来议和亲夷简
奏曰蕃国求和亲汉唐所不免徐议所以答之者耳无
深忧也仁宗然之及六符至殿上读书如平日无所问
六符失色咨嗟而出至殿门幄次曰事已漏矣由此有
司与之评议无甚难遂不复求昏而朝廷许增岁币与
之再和以疾辞位拜司空平章军国重事仁宗忧之乃
剪髭赐之以疗疾夷简荐范仲淹富弼韩琦文彦博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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籍梁适曾公亮等可大用因再引退拜司徒固请老以
太尉致仕薨年六十六赠太师中书令谥曰文靖夷简
为相方章献临朝内外无间言天下晏然夷简之力为
多王曾家请篆其墓碑仁宗惨然思夷简书怀忠碑三
字赐之治平中配享仁宗庙廷子公绰公弼公著公孺
公著位宰相自有传
公绰字仲裕少补将作监丞知陈留县累迁史馆修撰
夷简薨知制诰拜龙图阁直学士知永兴军徙秦州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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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岁馀除翰林侍读学士庞籍
罢相公绰亦出知徐州徙河阳留侍经筵未拜而卒年
五十七方夷简在相位士大夫喜进者颇附之故事多
涉干请者
公弼字宝臣以父任为将作监簿累迁至直史馆河北
转运使在部四年蠲冗赋及民负债不能偿者数百万
计而官用亦饶仁宗知其能擢天章阁待制为都转运
使进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初夷简薨仁宗思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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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公弼奏事仁宗目送之语宰相曰公弼甚似其父拜
枢密直学士知渭州徙延州还为群牧使进枢密直学
士知成都府公弼至人以为少威断会营卒犯法当杖
不肯受曰宁请剑死公弼再三谕之不从乃曰杖国法
不可不受剑汝所请亦不汝违命杖而后斩之复召为
群牧使权三司使英宗在藩邸尝得赐马给使吏以为
不善求易之公弼不可至是公弼奏事已英宗曰朕往
在宫中卿不与朕易马是时朕固已知卿矣逾月拜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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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副使神宗即位迁刑部侍郎枢密使公弼上疏以谓
人君不可以圣自尊当用晦以接下方今之病在于知
人之难而虚文无实尤不可不察陈升之议卫兵年四
十以上稍不中程者量减请受徙之淮南公弼谓既使
之去土又减其常廪于人情未安且事体甚大未易遽
行也神宗以沙门岛罪人数多即窜还议立法且欲复
行肉刑公弼以为不可上疏曰臣伏见韩绛尝奏乞用
肉刑今日陛下亦以为然绛又言假如折一支去一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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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何不可况尧舜尚用之此徒信古之论不适时变自
汉文感一妇人之言罢肉刑而天下归仁逮今千有馀
年一旦暴行之骇四海之观听况古虽有肉刑之法在
尧舜之世亦未尝行之书曰象以典刑流宥五刑尧舜
之世用流以宽五刑也若四凶者止于流则五刑无所
施焉臣愿陛下上法尧舜下体汉文无取迂儒好古之
论陛下病今之犯刑者众臣愿择守臣宣布惠爱使民
各得其所则民不犯上矣今不究其本而徒更其刑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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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恐民心一骇而动虽欲全抚之未易安也神宗纳之
时王安石变更祖宗法度公弼数言宜务安静又与韩
绛议论多不协从孙嘉问小人也窃公弼论事奏草以
示安石于是罢为观文殿学士户部侍郎知太原府以
疾请知郑州是时王韶方取洮河神宗恐韶生事欲使
公弼帅秦凤拜宣徽南院使判秦州疾作乞还道除河
阳未至更拜西太一宫使卒年六十七赠太尉谥曰惠
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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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孺字稚卿以父任为奉礼郎稍迁判吏部南曹仁宗
见其占对详雅以为可用累官右谏议大夫为陜西都
转运使时朝廷已复绥州遣使议守与弃久不决以公
孺往鄜延与郭逵议定公孺至则与逵请存绥州且具
三年储偫久之以龙图阁直学士知郓州元祐初为秘
书监迁刑部侍郎知开封府擢户部尚书请老提举醴
泉观以卒公孺清俭不妄言笑与人寡合云
臣称曰宰相之位必得人而后可以持其权盖位者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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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行道之具而权者因以为利用也得其位用其权而
道于是乎可行夷简相仁宗策功立名有益于世方其
主治丧之礼则其见远矣消监兵之策则其意深矣请
建都之议则其谋伟矣斯善持宰相之权者与噫夷简
诚有绝人之才故能达权而应变然其功最大者乃在
于处仁宗母子之际使人无可乘之隙消患于未萌制
治于未乱朝廷以之安静公卿士大夫亦赖以无祸此
其所以有后也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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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都事略卷五十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