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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汉年纪-宋-王益之卷十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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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　西汉年纪卷十六　　　　宋　王益之　撰
　　武帝
元封元年冬十月上议曰古者先振兵释旅然后封禅
乃遂北巡朔方勒兵十馀万还祭黄帝冢桥山释兵须
如(考异曰须如汉书/作凉如今从史记)上曰吾闻黄帝不死今有冢何也
公孙卿曰黄帝已仙上天群臣思慕葬其衣冠(考异曰/史记汉)
(书并云或对惟汉武故/事云公孙卿对今取之)上叹曰吾后升天群臣亦当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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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衣冠于东陵乎既至甘泉为且用事泰山先类祠太
一(本纪封禅书/汉武故事)遣丐河将军赵破奴击姑师王恢数为
楼兰所苦上令恢佐破奴将兵破奴与轻骑七百馀先
至虏楼兰王遂破姑师(考异曰通鉴载于三年盖取信/侯表按表所言亦自不一赵破)
(奴则以为元封三年封至王恢则又以为四年封独张/骞传载此事于破奴将属国骑及郡兵数万击胡之次)
(年又赵破奴本传亦云破奴坐酎金失侯后一岁为丐/河将军攻胡至丐河水无功后一岁击楼兰王后为浞)
(野侯按纪表酎金事在元鼎五年将属国骑出丐河在/元鼎六年如此则虏楼兰王在元封元年信矣今从张)
(骞赵破/奴传)因暴兵威以困乌孙大宛之属还封破奴为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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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侯恢为浩侯于是列亭障至玉门矣楼兰既降服贡
献丐奴闻发兵击之于是楼兰遣一子质丐奴一子质
汉(西域/传)王温舒击东越还议有不中意坐以法免(温舒/传)
封禅仪既成将用事上以御史大夫卜式不习文章贬
秩为太子太傅以左内史儿宽代之(卜式儿宽/传百官表)初梁相
褚大通五经为博士时宽为弟子及御史大夫缺徵褚
大大自以为得御史大夫至洛阳闻儿宽为之褚大笑
及至与宽议封禅于上前大不能及退而服曰上诚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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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宽为御史大夫以称意任职故久无所匡諌于上官
属易之(儿宽/传)以大农丞桑宏羊为治粟都尉领大农尽
代孔仅筦天下盐铁宏羊以诸官各自市相与争物故
腾跃而天下赋输或不偿其僦费乃请置大农部丞数
十人分部主郡国各往往县置均输盐铁官令远方各
以其物如异时商贾所转贩者为赋而相灌输置平准
于京师都受天下委输名工官治车诸器皆仰给大农
大农之诸官尽笼天下之货物贵即卖之贱则买之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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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富商大贾无所牟大利则反本而万物不得腾踊故
抑天下物名曰平准天子以为然许之(平准/书)以御史中
丞咸宣为左内史阎奉为水衡都尉(百官/表)宣初为御史
及丞使治主父偃及淮南反狱所以微文深诋杀者甚
众称为敢决疑数起为御史及中丞者几二十岁及为
左内史其治米盐事小大皆关其手自部署县名曹宝
物官吏令丞弗得擅摇痛以重法绳之居官数年壹切
为小治辩(咸宣/传)春正月行幸缑氏(考异曰封禅书郊祀/志作三月汉书武纪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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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荀纪皆作正/月今从之)礼登中岳太室从官在山下闻若有言万
岁云问上上不言问下下不言夏四月还至奉高礼祠
地主于梁父乙卯令侍中儒者皮弁荐绅射牛行事封
太山下东方(考异曰汉书本纪作癸卯封禅书郊祀志/作乙卯二者不同按志又云明日下阴道)
(丙辰禅泰山下趾东北肃然山观丙辰为明日则知为/乙卯明矣本纪恐误司马公谓武帝以癸卯还以乙卯)
(至泰山行事恐或/然亦未可知也)如郊祠奉一之礼有司言宝鼎出为
元鼎以今年为元封元年(封禅/书)天子北至朔方东到太
山巡海上并北边以归所过赏赐用帛百馀万匹钱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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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巨万计皆取足大农桑宏羊又请令吏得入粟补官
及罪人赎罪令民入粟甘泉各有差以复终身不告缗
他郡国各输急处而诸农各致粟山东漕益岁六百万
石一岁之中太仓甘泉仓满边馀榖诸物均输帛五百
万匹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于是宏羊赐爵左庶长黄
金再百斤焉(平准/书)
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(本/纪)还拜祝祠太一赞飨曰
德星昭衍厥维休祥寿星仍出渊耀光明信星昭见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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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敬拜太祝之享(封禅/书)自河决瓠子后二十馀岁岁因
以数不登而梁楚之地尤甚天子既封禅巡祭山川至
是旱乾(音/干)封少雨天子乃使汲仁郭昌发卒数万人塞
瓠子决河于是天子已用事万里沙还自临决河湛白
马玉璧于河令群臣从官自将军巳下皆负薪寘决河
是时东郡烧草以故薪柴少而下淇园之竹以为楗(其/偃)
(反/)天子既临决河悼功之不成乃作歌曰瓠子决兮将
奈何浩浩洋洋兮虑殚为河殚为河兮地不得宁功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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巳时兮吾山平吾山平兮钜野溢鱼沸郁兮柏冬日正
道弛兮离常流蛟龙骋兮放远游归旧川兮神哉沛不
封禅兮安知外皇谓河公兮何不仁泛滥不止兮愁吾
人齧桑浮兮淮泗满久不返兮水维缓一曰河汤汤(音/伤)
兮激潺湲北度回兮迅流难搴长茭兮湛(读曰/沈)美玉河
公许兮薪不属薪不属兮卫人罪烧萧条兮噫乎何以
御水隤林竹兮揵石菑宣房塞兮万福来于是卒塞瓠
子筑宫其上名曰宣房而道河北行二渠复禹旧迹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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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楚之地复宁无水灾(河渠书/沟洫志)
　　太史公曰余南登庐山观禹疏九江遂至于会稽
　　太湟上姑苏望五湖东窥洛汭大邳迎河行淮泗
　　济漯洛渠西瞻蜀之岷山及离碓北自龙门至于
　　朔方曰甚哉水之为利害也余从负薪塞宣房悲
　　瓠子之诗而作河渠书
上还长安(通/鉴)粤人勇之言粤人俗鬼而其祠皆见鬼数
有效昔东瓯王敬鬼寿百六十岁后世怠嫚故衰耗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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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粤巫立粤祝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帝百鬼而以鸡
卜上信之粤祠鸡卜自此始用(郊祀/志)六月诏曰甘泉宫
内中产芝九茎连叶上帝博临不异下房赐朕鸿休其
赦天下赐云阳都百户牛酒(本/纪)初天子封太山太山东
北趾古时有明堂处处险不敞上欲治明堂奉高旁未
晓其制度济南人公玉带上黄帝时明堂图明堂图中
有一殿四面无壁以茅盖通水圜宫垣为复道上有楼
从西南入命曰昆仑天子从之入以拜祠上帝焉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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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奉高作明堂汶上如带图(封禅书/木纪)是岁以御史中丞
杜周为廷尉(百官/表)周少言重迟而内深次骨为廷尉其
治大抵放(甫往/反)张汤而善候伺上所欲挤者因而陷之
上所欲释久系待问而微见其冤状客有谓周曰君为
天下决平不循三尺法专以人主意指为狱狱者固如
是乎周曰三尺安出哉前主所是著为律后主所是疏
为令当时为是何古之法乎会狱吏因责如章告劾不
服以掠笞定之于是闻有逮證皆亡匿狱久者至更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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赦十馀岁而相告言大氐尽诋以不道以上廷尉(杜周/传)
先是帝置中都官狱三十六所各令长治(补/志)至是中都
官诏狱逮至六七万人(杜周/传)
三年冬十二月汉兵入朝鲜境朝鲜王右渠发兵距险
楼船将军杨仆将齐兵七千人先至楼船兵败走遁山
中十馀日稍求收散卒复聚左将军荀彘击朝鲜浿水
西军急击之朝鲜大臣乃阴使人私约降楼船往来言
尚未肯决左将军数与楼船期战楼船欲就其约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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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将不相得以故久不决天子使故济南太守公孙遂
往正之(考异曰史记作征之/盖字误今从汉书)有便宜得以从事遂以节
召楼船将军入左将军军计事即令左将军戏(与麾/同)下
执缚楼船将军并其军以报天子诛遂(考异曰汉书作/许遂史记作诛)
(遂又太史公赞曰荀彘争劳与遂皆诛/如此则诛字为是汉书盖误今从史记)左将军已并两
军即急击朝鲜朝鲜相路人相韩阴(考异曰汉书作/韩陶今从史记)尼
溪相参将军王唊(音/颊)相与谋曰始欲降楼船楼船今执
独左将军并将战益急恐不能与王又不肯降阴唊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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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皆亡降汉路人道死夏尼溪相参乃使人杀朝鲜王
右渠来降王险城未下故右渠之大臣成已又反覆攻
吏左将军使右渠子长降相路人子最告谕其民诛成
已故遂定朝鲜为真番临屯乐浪元莬四郡(朝鲜传元/按本纪)
(封二年遣楼船将军杨仆左将军荀彘将应募罪人击/朝鲜又朝鲜传云汉使涉何谯谕右渠终不肯奉诏此)
(本书汉兵入朝鲜境及定朝鲜于此处而二/年不载遣杨仆荀彘及涉何事疑有脱文)
　　班固曰三方之开皆自好事之臣故西南夷发于
　　唐蒙司马相如两粤起严助朱买臣朝鲜由涉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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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遭世富盛动能成功然已勤矣
夏旱公孙卿曰黄帝时封则天旱乾封三年上乃下诏
曰天旱意乾封乎其令天下尊祠灵星焉(封禅书鉴考/异曰通 载)
(于二年按郊祀志云夏有芝生甘泉殿房内中其明年/夏旱公孙卿曰云云明年上郊雍通回中道按纪产芝)
(事在二年通回中道在四年以此推之公/孙卿之言在元封三年明矣今书于三年)秋七月胶西
王端薨无子国除(本纪荀纪今考异曰端/荀纪作瑞 从汉书)
四年夏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公卿议
欲请徙流民于边以适(读曰/谪)之上以丞相庆老谨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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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议乃赐丞相告归而案御史大夫以下议为请者
庆惭不任职上书曰臣幸得待罪丞相疲驽无以辅治
城郭仓廪空虚民多流亡罪当伏斧质上不忍致法愿
归丞相侯印乞骸骨归避贤者路上报曰间者河水滔
陆泛滥十馀郡堤防勤劳弗能堙(音/因)塞朕甚忧之是故
巡方州礼嵩岳通八神以合宣房济淮江历山滨(音/宾)海
问民所疾苦惟吏多私徵求无已去者便居者扰故为
流民法以禁重赋乃者封泰山皇天嘉况神物并见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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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答气应未能承意是以切比(频寐/反)闾里知吏奸邪委
任有司然则官旷民愁盗贼公行往年觐明堂赦殊死
无禁锢咸自新与更始今流民愈多计文不改君不绳
责长吏而请以兴徙四十万口摇荡百姓孤儿幼年未
满十岁无罪而坐率朕失望焉今君上书言仓库城郭
不充实民多贫盗贼众请入粟为庶人夫怀知民贫而
请益赋动危之而辞位欲安归难乎君其反室庆素质
见诏报反室自以为得许欲上印绶掾史以为见责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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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而终以反室者丑恶之辞也或劝庆宜引决庆甚惧
不知所出遂复起视事(石庆/传)
五年冬行南巡狩至于盛唐作盛唐枞阳之歌祠后土
于下房以二十太牢天子从昆仑道入始拜明堂如郊
礼夏四月诏曰朕巡荆扬辑(与集/同)江淮物会大海气以
合泰山上天见象增修封禅其赦天下所幸县毋出今
年租赋赐鳏寡孤独帛贫穷者粟还幸甘泉郊泰畤(本/纪)
(封禅/书)大司马大将军长平烈侯卫青薨(本/纪)起冢象庐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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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青传而按丐奴传扬雄上书曰运府库之财填卢山/之壑 不悔注卢山匈奴中山也卫青传作庐字误)
　　太史公曰苏建语余曰吾尝责大将军至尊重而
　　天下贤士大夫毋称焉愿将军观古名将所招选
　　择贤者大将军谢曰自魏其武安之厚宾客天子
　　尝切齿彼亲附士大夫招贤绌不肖者人主之柄
　　也人臣奉法遵职而已何与招士其为将如此
帝开地斥境南置交阯北置朔方之州兼徐梁幽并夏
周之制改雍曰凉改梁曰益凡十三部(地理/志)初置部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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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掌奉诏条察州秩六百石员十三人(百官表刺考异/日豫州 史部)
(颍川汝南沛郡梁鲁国冀州刺史部魏钜鹿常山清河/郡赵平干真定中山信都河间国兖州刺史部陈留山)
(阳济阴泰山东郡城阳淮阳东平国徐州刺史部琅琊/东海临淮郡泗水广陵楚国青州刺史部平原千乘济)
(南北海东果齐郡菑川胶东高密国荆州刺史部南阳/江夏桂阳武陵零陵南郡长沙国扬州刺史部庐江九)
(江会稽丹阳豫章郡六安国益州刺史部汉中广汉武/都犍为越巂益州牂柯蜀郡巴郡凉州刺史部陇西天)
(水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安定北地郡并州刺史部太原/上党西河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上郡幽州刺史部)
(渤海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元莬乐浪涿代郡广/阳国交州刺史部南海郁林苍梧交阯合浦九真日南)
(郡凡十二部三辅三河宏农别属司𨽻司𨽻置于征和/间未置司𨽻以前亦有刺史察之所以刺史员有十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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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人/也)令刺史举民有茂材移名丞相考取三科明经一科
明律令一科能治剧一科诏选谏大夫议郎博士诸侯
王傅仆郎中令取明经选廷尉正监案章取明律令选
长安三辅令取治剧皆试守满岁为真(汉/仪)
六年初汉使至安息安息王令将二万骑迎于东界东
界去王都数千里行比至过数十城人民相属甚多汉
使还因发使随汉使来观汉广大以大鸟卵及黎靬(音/轩)
眩人献于汉天子天子大悦是时上方数巡狩海上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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悉从外国客大都多人则过之散财帛以赏赐厚具以
饶给之以览示汉富厚焉于是大角抵出奇戏诸怪物
多聚观者行赏赐酒池肉林令外国客遍观名仓库府
藏之积见汉之广大倾骇之及加其眩者之工而角抵
奇戏岁增变甚盛益兴自此始西北外国使更来更去
宛以西皆自以远尚骄恣晏然未可诎以礼羁縻而使
也(大宛/传)是岁匈奴儿单于立汉使两使一人吊单于一
人吊右贤王欲以乖其国使者入匈奴丐奴悉将致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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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单于怒而悉留汉使汉使留匈奴者前后十馀辈而
匈奴使来汉亦辄留之相当(匈奴/传)
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祀太一五帝于明堂
后每修封禅其赞飨曰天增授皇帝太元神策周而复
始皇帝敬拜太一东至海上考入海及方士求神者莫
验然益遣几遇之(郊祀/志)乙酉柏梁台灾(本/纪)自董仲舒韩
婴死后帝得鲁人夏侯始昌通五经甚重之始昌明于
阴阳先是大风发柏梁台屋始昌言其灾日至期日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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灾(始昌传/五行志)十二月甲午朔上亲禅高里祠后土春还受
计于甘泉公孙卿曰黄帝就青灵台十二日烧黄帝乃
治明廷明廷甘泉也方士多言古帝王有都甘泉者其
后天子又朝诸侯甘泉甘泉作诸侯邸(本纪封/禅书)夏五月
太中大夫公孙卿壶遂太史令司马迁等言历纪坏废
宜改正朔是时御史大夫儿宽明经术上乃诏宽曰与
博士共议今宜何以为正朔服色何上宽与博士赐等
议皆曰帝王必改正朔易服色所以明受命于天也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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业变改制不相复推传序文则今夏时也于是乃诏御
史其以七年为元年遂诏卿遂迁与侍郎尊大典星射
姓等议造汉历乃定东西立晷仪下刻漏以追二十八
宿相距于四方举终以定朔晦分至躔离弦望乃以前
历上元泰初四千六百一十七岁至于元封七年复得
阏逢摄提格之岁中冬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日月在
建星太岁在子巳得太初本星度以造汉太初历乃选
治历邓平及与民间治历者凡二十馀人方士唐都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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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洛下闳与焉都分天部而闳运算转历其法以律起
历与邓平所治同乃诏迁用邓平所造八十一分律历
罢废尤疏远者十七家复使校历律昏明宦者淳于陵
渠复覆太初历晦朔弦望皆最密日月如合璧五星如
连珠陵渠奏状遂用邓平历以正月为岁首因为太初
元年色上黄数用五协音律定宗庙百官之仪以为典
常垂之于后(本纪律历/志礼书)汉初高帝以十月为岁首七年
长乐宫成诸侯群臣朝贺至帝虽用夏正然每月朔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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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十月朔犹常享会(通/典)更郎中令为光禄勋大行令
为大鸿胪大农令为大司农中尉为执金吾右内史为
京兆尹左内史为左冯翊主爵中尉为右扶风右扶风
与左冯翊京兆尹是为三辅皆有两丞列侯更属大鸿
胪更太常属祠祝曰庙祝更太仆属家马为挏马置路
軨更大鸿胪属行人为大行令置别火更少府属考工
室为考工左弋为佽飞居室为保宫甘泉居室为昆台
永巷为掖廷更将作少府属东园主章为木工置羽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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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送从次期门名曰建章营骑后更名羽林骑又取从
军死事之子孙养羽林官教以五兵号曰羽林孤儿羽
林有令丞属光禄勋王国内史中尉郎中令如故改大
仆曰仆损郎中令及仆秩千石(并见百官表载/以为太初元年)初置八
校尉(考异曰百官表以为武帝置不得其年今附于太/初定官名之后 按百官表太初元年更中大夫)
(为光禄大夫此本/不载疑有脱文)中垒校尉掌北军垒门内外掌西域
屯骑校尉掌骑士步兵校尉掌上林苑门屯兵越骑校
尉掌越骑长水校尉掌长水宣曲胡骑又有胡骑校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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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池阳胡骑不常置射声校尉掌待诏射声士虎贲校
尉掌轻车八校尉秩皆二千石有丞司马(百官/表)增置太
卜学士(百官表六典注而考异曰史记日者列传云太/卜之起由汉兴 有而汉书百官表云武帝太)
(初元年初置太卜二史不同如此考史记龟策传云高/祖时因奉太卜官至今上即位博开艺能之路悉延百)
(端之学通一伎之士咸得自效数年之间太卜大集又/郊祀志亦有鸡卜以此推之太卜之官汉初已有之矣)
(特增置自武帝始非汉初无此官/至是始置也今改初字作增字)高祖时因秦太卜官
天下始定兵革未息及孝惠享国日少吕后女主孝文
孝景因袭掌故未遑讲试虽父子畴官世世相传其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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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深妙多所遗失至今上即位博开艺能之路悉延百
端之学通一伎之士咸得自效绝伦超奇者为右无所
阿私数年之间太卜大集会上欲击匈奴西攘大宛南
收百越卜筮至预见表象先图其利及猛将椎锋执节
获胜于彼而蓍龟时日亦有力于此上尤加意赏赐至
或数千万如邱子明之属富溢贵宠倾于朝廷至于卜
筮射蛊道巫蛊时或颇中素有睚眦不快因公行诛恣
意所伤以破族灭门者不可胜数百僚荡恐皆曰龟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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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言后事觉奸穷亦诛三族(龟策/传)秋八月遣贰师将军
李广利发天下谪民西征大宛(本/纪)令丁夫人雒阳虞初
等以方祠诅匈奴大宛(封禅/书)冬匈奴大雨(于具/反)雪畜多
饥寒死(匈奴/传)是岁以故左内史咸宣为右扶风无忌为
京兆尹殷周为左冯翊(百官/表)
二年春正月戊寅丞相牧邱恬侯石庆薨(考异曰百官/表作戊寅本)
(纪荀纪通鉴作戊申按长历是年二月丙戍朔逆而推/之正月有戊寅无戊申当是本纪荀纪通鉴误今从百)
(官/表)中子德庆爱之上以德嗣庆方为丞相时诸子孙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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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吏至二千石者十二人及庆死后稍以罪去孝谨衰
矣(本纪百官表/万石君传)三月丁卯(史记/表)以太仆公孙贺为丞相
封葛绎侯(考异曰百官表作闰正月丁丑史记大事记/作三月丁卯按长历太初元年已闰十月三)
(年又闰六月此年无闰当是/百官表误今从史记大事记)贺子敬声代贺为太仆父
子并居公卿位敬声以皇后姊子骄奢不奉法(百官表/公孙贺)
(传/)上行幸河东祠后土令天下大酺五日膢(音/刘)五日祠
门户比腊(本/纪)是岁有司言雍五畤无牢孰具芬芳不备
乃令祠官进畤犊牢具色食所胜而以木寓马代驹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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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诸名山川用驹者悉以木寓马代独行过亲祠乃用
驹它礼如故(郊祀/志)
三年春正月以胶东大守延广为御史大夫(百官表通/鉴 考异)
(曰荀纪作胶东相王延广此从史记汉书表宽按本纪/二年冬十二月御史大夫儿宽卒延广盖代 者此本)
(书延广之拜于此处而二年/不书儿宽之卒疑有脱文)行东巡海上考神仙之属
未有验者方士有言黄帝时为五城十二楼以候神人
于执期(地/名)命曰迎年上许作之如方名曰明年上亲礼
祠上犊黄焉公玉带曰黄帝时虽封泰山然风后封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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岐伯(韦昭曰皆/黄帝臣)令黄帝封东泰山禅凡山合符然后不
死天子既令设祠具至东泰山东泰山卑小不称其声
乃令祠官礼之而不封焉令带奉祠候神物夏四月复
还泰山修封而加禅祠石闾石闾者在泰山下阯南方
方士言仙人闾也故上亲禅焉(本纪郊/祀志)是岁睢陵侯张
昌坐为太常乏祠国除(百官/表)
　　太史公曰余读高祖侯功臣察其首封所以失之
　　者曰异哉所闻书曰协和万邦迁于夏商或数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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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岁盖周封八百幽厉之后见于春秋尚书有唐虞
　　之侯伯历三代千有馀载自全以蕃卫天子岂非
　　笃于仁义奉上法哉汉兴功臣受封者百有馀人
　　后数世民咸归乡里户益息萧曹绛灌之属或至
　　四万小侯自倍富厚如之子孙骄溢忘其先淫嬖
　　至太初百年之间见侯四(考异曰史记表序作见/侯五通鉴作四人按是)
　　(年张昌既免故存者/四人耳今从通鉴)馀皆坐法陨命亡国耗矣网
　　亦少密焉然皆身无兢兢于当世之禁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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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春贰师将军李广利斩大宛王首来至京师贰师
所过小国闻宛破皆使其子弟从入贡献见天子因为
质焉军还入玉门者万馀人马千馀匹后行非乏食战
死不甚多而将吏贪不爱卒侵牟之以此物故者众天
子为万里而伐不录其过乃下诏曰匈奴为害久矣今
虽徙幕北与旁国谋共要绝大月氏使遮杀中郎将江
故雁门守攘危须以西及大宛皆合约杀期门车令中
郎将朝及身毒国使隔东西道贰师将军广利征讨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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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伐胜大宛赖天之灵从溯河山涉流沙通西海山雪
不积士大夫径度获王首虏珍怪之物毕陈于阙其封
广利为海西侯食邑八千户(广利/传)秋起明光宫(本/纪)发燕
赵美女二千人充之率皆十五以上二十已还年满三
十者出嫁之掖庭令总其籍时有死出者随补之凡诸
宫美人万有七八千人建章未央长乐三宫皆辇道相
属不由径路尝被御幸者仆射辄注其籍(汉武/故事)是岁左
内史咸宣中废为右扶风坐怒其吏成信信亡藏上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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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宣使郿令将吏卒阑入上林中蚕室门攻亭格杀信
射中苑门宣下吏为大逆当族自杀而杜周任用(酷吏/传百)
(官/表)
天汉元年春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(本/纪)上作秋风辞曰
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
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
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柰
老何(汉武故事云考异曰此段见汉武故事不得其年/按文中子 秋风之辞其悔志之萌乎盖帝暮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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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所作也而故事又云幸河东祠后土所作/今附于天汉元年幸河东祠后土之后)且鞮(丁奚/反)侯
单于初立恐汉袭之乃曰汉天子我丈人行(胡浪/反)也尽
归汉使路充国等使使来献上嘉其义乃遣苏武以中
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因厚赂单于既至匈
奴置币遗单于单于益骄非汉所望也方欲发使送武
等会缑(工候/反)王与长水虞常等谋反匈奴中缑王者昆
(胡门/反)邪王姊子也与昆邪王俱降汉后随浞野侯没胡
中及卫律所将降者阴相与谋劫单于母阏氏归汉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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律者父故长水胡人律善协律都尉李延年延年荐言
律使于丐奴使还闻延年家收遂亡降丐奴(苏武李陵/传 考异)
(曰延年传云诛延年兄弟宗族按是后李广利尚为将/帅盖止诛延年及弟季妻子耳 按丐奴传元封六年)
(儿单于立三岁死太初三年句黎湖单于立一岁死太/初四年且鞮侯单于立苏武传云天汉元年且鞮侯单)
(于初立云云盖自太初四年至天汉元年仅一岁故谓/之初立非谓且鞮侯单于至是乃立也此本于元封六)
(年书儿单于立此处书且鞮侯单于初立/不载太初以来丐奴更立之事当有脱落)秋七月浞野
侯赵破奴自丐奴亡归(通鉴遂考异曰破奴传云为虏/所得 没其军居丐奴中十岁)
(复与太子安国亡入汉后坐巫蛊族荀纪亦谓居丐奴/中十馀岁而归按本纪丐奴传侯表破奴至浚稽期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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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大都尉为丐奴生得在太初二年则十年而归当在太/始三年通鉴乃书于天汉元年距太初二年只四岁耳)
(与丐奴传荀纪不同考李陵军败军吏谓陵曰将军威/震丐奴天命不遂后求道径还归如浞野侯为虏所得)
(后亡还天子客遇之况于将军乎陵军败在天汉二年/而军吏之言如此则破奴之归在李陵军败之前明矣)
(故通鉴附于陵败之/前一年今从通鉴)是岁济南太守王卿为御史大夫
(考异曰荀记作王延/年今从史记汉书表)桑宏羊为大司农(百官/表)宛贵人以
为昧蔡谄使我国遇屠相舆共杀昧蔡(考异曰通鉴载/于四年广利军)
(还后按传云岁馀宛贵人以为昧蔡谄使我国遇屠相/与共杀昧蔡今移于次年 按大宛传李广利既斩宛)
(王更立贵人素遇汉善者名昧蔡为王后岁馀宛贵人/以为昧蔡谄云云此本书杀昧蔡事于此处而太初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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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年初无立昧蔡/之文疑有脱误)立母寡弟蝉封为王遣子入侍质于汉
汉因使使赂赐镇抚之蝉封与汉约岁献天马二匹(大/宛)
(传/)胡建守军正丞(颜曰南北军各/有正正又有丞)贫亡车马常步与走
卒起居所以尉荐走卒甚得其心时监军御史为奸穿
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建欲诛之乃约其走卒曰我欲与
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斩之则斩于是当选士马日
监御史与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建从走卒趋至堂皇
下拜谒因上堂皇走卒皆上建指监御史曰取彼走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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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曳下堂皇建曰斩之遂斩御史(考异曰荀氏汉纪/载于此年今从之)护
军诸校皆惊愕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怀中遂上
奏曰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邪今监御史公
穿军垣以求贾利私买卖以与士市不立刚毅之心勇
猛之节亡以帅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用文吏议不至
重法黄帝李法曰壁垒已定穿窬不繇路是谓奸人奸
人者杀臣谨按军法曰正亡属将军将军有罪以闻二
千石以下行法焉丞于用法疑执事不诿上臣谨以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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昧死以闻制曰司马法曰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何
文吏也三王或誓于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或誓于军
门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或将交刃而誓致民志也
建又何疑焉建由是显名(胡建/传)
二年夏五月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将三万骑出酒泉又
遣因杅将军公孙敖出西河骑都尉李陵将步兵五千
人出居延北击丐奴(考异曰本纪所书如此以传考之/路博德奏言方秋匈奴马肥未可)
(与战臣愿留陵至春上疑陵教博德上书乃诏博德引/兵走西河陵以九月发出遮虏鄣然则公孙敖路博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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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李陵之出塞皆在秋也本纪以与李/广利出师同一事故并附于五月耳)贰师出酒泉与右
贤王战于天山斩首虏万馀级而还丐奴大围贰师汉
军乏食死伤者多时假司马陇西赵充国乃与壮士百
馀人溃围陷陈贰师引兵随之遂得解汉兵物故什六
七充国身被二十馀创贰师奏状诏徵充国诣行在帝
亲见视其创嗟叹之拜为中郎公孙敖出西河与彊弩
都尉路博德会涿邪山无所得李陵北行三十日至浚
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军军居两山间以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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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为营陵引士出营外为陈虏见汉军少直前就营陵
搏战攻之千弩俱发应弦而倒虏还走上山汉军追击
杀数千人单于大惊召左右地兵八万馀骑攻陵陵且
战且引南行数日抵山谷中陵曰吾士气少衰而鼓不
起何也军中岂有女子乎始军出时关东群盗妻子徙
边者随军为卒妻妇大匿车中陵搜得皆剑斩之明日
复战斩首三千馀级引兵东南行至山下单于在南山
上使其子将骑击陵陵军步斗树林间复杀数千人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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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陵军益急匈奴骑多战一日数十合复伤杀虏二千
馀人虏不利欲去会陵军候管敢亡降匈奴具言陵军
无后救射矢且尽单于大喜使骑并攻汉军良久陵还
太息曰兵败死矣军吏或曰将军威镇匈奴天命不遂
后求道径还归如浞野侯为虏所得后亡还天子客遇
之况于将军乎陵曰公止吾不死非壮士也于是尽斩
旌旗及珍宝埋地中夜半时击鼓起士鼓不鸣虏骑数
千追之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边塞以闻上以问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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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令司马迁迁盛言陵事亲孝与士信尝奋不顾身以
殉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彼之不死宜欲得当以报
汉也初上遣贰师大军出财令陵为助兵及陵与单于
相值而贰师功少上以迁诬罔欲沮贰师为陵游说下
迁腐刑久之上悔陵无救曰陵当发出塞乃诏彊弩都
尉令迎军坐预诏之得令老将生奸诈乃遣使劳赐陵
馀军得脱者(李陵苏/武传)初秦变周法置尚书于禁中有令
丞掌通章奏汉初因之至帝游宴后庭始用宦者典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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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书谓之中书谒者置令仆射司马迁被刑之后以为
中书令(六典云不言/谒者省文也)尊宠任职故人益州刺史任安予
迁书责以古贤臣之义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
迁报之曰刑馀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
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
心赵谈参乘爰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中材之人事关
于宦竖莫不伤气况忼慨之士乎如今朝虽乏人柰何
令刀锯之馀荐天下豪隽哉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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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
扫除之𨽻在阘茸之中乃欲卬(读曰/仰)首信(读曰/伸)眉论列
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(六典通典/司马迁传)秋止禁巫
祠道中者(本/纪)是时郡守尉诸侯二千石欲为治者大抵
尽效王温舒等而吏民益轻犯法盗贼滋起大群至数
千人擅自号攻城邑取库兵释死罪小群以百数掠虏
乡里者不可称数乃使直指使者暴胜之及故九卿张
德等衣绣衣持节虎符发兵督郡国分部捕斩胜之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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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阳济南王䜣为令胜之欲斩䜣䜣已解衣伏质仰言
曰使君颛杀生之柄威震郡国今复斩一䜣不足以增
威不如时有所宽以明恩贷令尽死力胜之壮其言贳
不诛因与䜣相结(王䜣传/酷吏传)
三年春二月以执金吾杜周为御史大夫(百官/表)杜周为
廷尉中废后为执金吾逐捕桑宏羊卫皇后昆弟子刻
深上以为尽力无私迁御史大夫两子夹河为太守治
民皆酷暴而少子延年行宽厚云(杜周传/荀氏纪)故丞相长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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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仁上书言天下郡太守多为奸利三河尤甚皆内倚
中贵人与三公有亲属无所畏惮宜先正三河以警天
下奸吏是时河南河内太守杜周子弟也河东太守石
庆子孙也上使仁刺三河太守皆下吏(考异曰此事见/褚先生补史记)
(不得其时今附于杜周拜御史大夫/之后盖周二子夹河为太守故也)还奏事帝说拜为
京辅都尉(六字据/田叔传)迁丞相司直威震天下(褚先生/补史记)三月
行幸泰山修封祀明堂(本/纪)帝所兴祠太一后土三年亲
郊祠建汉家封禅五年一修封薄忌太一等六祠以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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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致礼皆太祝领之至如八神诸名祠行过则祠行去
则已方士所兴祠各自主其人终则已祠官不主他祠
皆如故帝封禅后十二岁而还遍于五岳四渎矣(封禅/书)
四年春正月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六万骑步兵七万人
出朔方因杅将军公孙敖将骑万步兵三万人出雁门
游击将军韩说步兵三万人出五原而单于以十万待
水南连斗十馀日游击亡所得因杅与左贤王战不利
引归(本纪匈奴传于考异曰史记匈/奴传云广利 此降匈奴误)初李陵与苏武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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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侍中武使匈奴明年陵降不敢求武久之单于使陵
至海上为武置酒设乐因谓武曰单于闻陵与子卿素
厚故使陵来说足下虚心欲相待终不得归汉空自苦
亡人之地信义安所见乎前长君为奉车(武兄/嘉)从至雍
棫阳宫扶辇下除触柱折辕劾大不敬伏剑自刎赐钱
二百万以葬孺卿(武弟/贤)从祠河东后土宦骑与黄门驸
马争船推堕驸马河中溺死宦骑亡诏使孺卿逐捕不
得惶恐饮药而死来时太夫人亦不幸陵送葬至阳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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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卿妇年少闻己更嫁矣独有女弟二人两女一男今
复十馀年存亡不可知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陵
始降时忽忽如狂自痛负汉加以老母系保宫子卿不
欲降何以过陵且陛下春秋高法令亡常大臣亡罪夷
灭者数十家安危不可知子卿尚复谁为乎愿听陵计
勿复有云武曰武父子亡功德皆为陛下所成就位列
将爵通侯兄弟亲近常愿肝脑涂地今得杀身自效虽
蒙斧钺汤镬诚甘乐之臣事君犹子事父也子为父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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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所恨愿勿复再言陵与武饮数日复曰子卿一听陵
言武曰自分已死久矣王必欲降武请毕今日之驩效
死于前陵见其至诚喟然叹曰嗟乎义士陵与卫律之
罪上通于天因泣下沾衿与武决去(苏武/传)夏四月立皇
子膊(音/博)为昌邑王(考异曰同姓诸侯王表作/六月乙丑立今从本纪)王以少子
爱上为选师以夏侯始昌为太傅(始昌/传)是岁始定舆服
之制郊祀所乘谓之大驾车千乘骑万匹令诸侯王大
国朱轮特虎居前左兕右鹿小国特熊居前麋皆居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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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(通典古/今注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