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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大事记续编卷五十九 明 王祎 撰
唐肃宗皇帝至德元载春正月乙卯安禄山称燕帝改
元丙辰以李随为河南节度使壬戌贼
将史思明陷常山颜杲卿死之邺广平等郡复陷
解题曰禄山既反至藁城常山太守颜杲卿力不能
拒与长史袁履谦往迎之禄山辄赐杲卿金紫质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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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弟使仍守常山杲卿归途中指其衣谓履谦曰何
为著此履谦悟其意乃阴与杲卿谋起兵讨禄山参
军冯虔前真定令贾深藁城尉崔安石郡人翟万德
内邱丞张通幽等皆预谋遣人语太原尹王承业密
与相应会颜真卿自平原遣杲卿甥卢逖潜告杲卿
欲连兵断禄山后路以缓其西入之谋于是杲卿以
计擒贼将李钦凑高邈何千年千年谓杲卿曰太守
欲输力王室既善其始当慎其终此郡应兵乌合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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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临敌宜深沟高垒勿与争锋俟朔方军至并力齐
进传檄赵魏断燕蓟腰膂彼贼成擒矣今且声言李
光弼引步骑一万出井陉且张献诚方将五郡团结
兵围饶阳宜使人说献诚云足下所将皆团练之人
无坚甲利兵难以当山西劲卒彼必解围遁去此亦
一奇也杲卿用其计献诚果遁去杲卿乃使人入饶
阳城慰劳将士并徇诸郡云大军已下井陉朝夕当
至先平河北诸郡先下者赏后至者诛河北响应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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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郡皆归朝廷兵合二十馀万其附禄山者范阳
卢龙密云渔阳汲邺六郡而已至德元载杲卿使其
子泉明贾深献李钦凑首及何千年高邈于京师张
通幽泣请曰通幽兄陷贼乞与泉明偕行以救宗族
杲卿哀而许之至太原杲卿欲自托于承业乃教以
留泉明等更其表自以为功而毁短杲卿别遣使献
之杲卿起兵才八日守备未完史思明蔡希德引兵
至城下杲卿告急于承业承业既窃其功拥众不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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杲卿昼夜拒战粮尽矢竭城遂陷杲卿及履谦皆被
执王承业使至京师玄宗大喜拜承业为羽林大将
军徵杲卿为卫尉卿朝命未至而城已陷杲卿至洛
阳禄山数杲卿反罪杲卿瞋目骂曰汝本营州牧羊
羯奴天子擢汝为三道节度使恩幸无比何负于汝
而反我世为唐臣禄位皆唐有岂从汝反耶我为国
讨贼恨不斩汝何谓反也臊羯狗何不速杀我禄山
大怒并履谦等缚于中桥柱剐之二人比死骂不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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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颜氏一门死于刀锯者三十馀人
癸亥李光弼为河东节度使甲子加哥舒翰左仆射同
平章事
解题曰按新史志贞观八年仆射李靖三两日一至
中书门下高祖已后为宰相者必加同中书门下三
品当时武帅得此者绝希今翰以左仆射同平章事
盖责任方重故也及宪宗时王锷为河东节度使求
兼宰相权德舆等执不可以为方镇𢃄宰相必有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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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若勋否则强不制者不得与之事乃止懿僖以后
用以宠方镇虽桀贼奴材不问可以观世道矣事见
通鉴
南阳太守鲁炅为南阳节度使
解题曰是载置襄阳南阳防禦使寻升南阳为节度
使置兴平节度使领上洛安康武当房陵二载废升
襄阳为山南东道节度领襄邓随唐安均房金商上
元废兴平节度宝应金商𨽻京畿兴元置金商都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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禦使贞元元年邓州𨽻都畿三年山南东道领复州
十年安州𨽻奉义元和十年置唐随邓节度治唐州
十一年治随州十二年废还山南东道光启升金商
都防禦使为节度是年罢为昭信军防禦使文德赐
山南东道号忠义军光化升昭信军为节度天祐赐
号戎昭军增领均房又更曰武定军三年忠义军复
为山南东道废武定军均房𨽻山南东道
乙丑安禄山遣其子庆绪寇潼关哥舒翰击却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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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李光弼取常山史思明救之败走真源令张
巡守雍丘
解题曰真源亳州县
庚子贾贲与贼将令狐潮战死之三月巡败之
戊辰以灵昌太守嗣吴王祗为河南节度使壬午
李光弼为范阳长史河北节度使加户部侍郎河
北防禦使颜真卿为采访使真卿克魏郡夏四月
甲午郭子仪李光弼与史思明战于九门大败之庚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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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赵郡
解题曰九门常山郡县或曰土门
以平卢游奕使刘正臣为节度使安东将王玄志为副
大都护五月丁巳鲁炅溃于滍水以夷陵太守虢
王巨为河南节度使
解题曰郑樵曰滍水出汝州鲁山县东过犨县故城
北疑犨后来并入叶西北过定陵入于汝定陵颖昌
府舞阳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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壬午郭子仪李光弼击史思明于嘉山大破之河北十
馀郡复降
解题曰窦苹音训嘉山属定州河洛春秋光弼顿军
恒阳樵采往来难赵州司户包处遂曰昔秦赵争山
先居者胜宜出有膂力者五万被甲两重陌刀各一
东山高峻先令五千上设伏后出二千人山东取粮
贼追之奔山上伏兵与鼓一百面山上避贼百姓壮
者亦与器械令随大军贼必围山城内出五万人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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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各领二万人一将于南面一将于北门贼营在
山东其军夜出去贼三十里行张左右翼以天晓合
围每二十五人为队每队置旗二鼕鼕鼓子一围落
才合则动鼓子然后于城东门出一万人布掌底陈
山上亦击鼓而下齐攻之光弼然此计乃出人取粮
贼果来袭即奔山上依前计大破贼于嘉山馀见通
鉴
杨国忠逼哥舒翰进兵六月庚寅与贼将崔乾祐战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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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宝西原大败翰降贼
解题曰王师古曰翰之败虽曰制于朝廷而明皇用
国忠之计置翰于死地要之翰不能守所见以畏法
而行殊不知行亦死不行亦死与其行而死以败国
事不若不行而死以全百万之师为国家计也使李
牧赵充国李忠嗣处之吾知其必不堕奸人术中以
败国殄民矣事见通鉴
乙未帝西幸丁酉次马嵬杨国忠及贵妃皆伏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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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题曰按新史列传安禄山反玄礼谋诛杨国忠阙
下不果至马嵬卒诛之馀见通鉴
留太子讨贼西京陷陈希烈等降贼丙午次河池郡以
剑南节度副大使崔圆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
戊申安禄山遣其将孙孝哲入长安太子自
丰宁趍灵武
解题曰庚戌次丰宁见大河之险将保之会大风回
趍灵武馀见通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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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正臣袭范阳史思明击败之秋七月甲子帝次
普安郡以宪部侍郎房琯为文部侍郎同平章事
解题曰普安宋隆庆府
太子亨即皇帝位于灵武尊皇帝为上皇天帝大赦改
元御史中丞裴冕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
解题曰往年玄宗尝欲使太子监国贵妃衔土请命
而止今太子之东也又尝宣旨传位特逡巡未敢受
尔韦见素诸人懵不见事既无以启玄宗之断而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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冕辈急于富贵又未免陷太子于欲速之域他日永
王璘之反未必不以是藉口也事几一差使父父子
子兄兄弟弟俱不得其正可不畏哉事见通鉴宋庠
纪年通谱至德本陈长城公年号
丁卯上皇以太子为天下兵马元帅都统朔方河东河
北平卢节度使永王璘盛王琦丰王珙皆为诸道节度
惟璘之镇
解题曰按司空图诗注云禄山见诏书令诸王分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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抚膺叹曰吾不得天下矣图当时必有所闻新史通
鉴皆遗阙此语馀见通鉴平卢见开元二年幽州节
度使解题
安禄山杀妃主皇孙庚午上皇次巴西郡以太守
崔涣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韦见素为左相
解题曰巴西今绵州
贼寇扶风太守兼防禦使薛景仙击却之庚辰上
皇次蜀郡令狐潮围雍邱张巡大破之颜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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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为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郭子仪李光弼将兵
至灵武八月壬午朔以子仪为武部尚书灵武长史光
弼为户部尚书北都留守并同平章事光弼杀侍御史
崔众
解题曰按新旧史列传时节度王承业军政不修侍
御史崔众主兵太原慢易承业光弼闻之素不平至
是众交兵于光弼众素狂易见光弼长揖又不即交
兵光弼怒收系之会中使至拜众御史中丞怀其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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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众所在光弼曰众有罪收系之矣中使以敕示光
弼光弼曰今日祗斩侍御史若宣制命斩中丞若拜
宰相亦斩宰相中使惧而还翌日斩众威振三军馀
见通鉴孙辅曰将帅专阃外之寄固当行法尚威以
制服将士若天子所遣之使则非可以将士例待也
当是时灵武初基将帅尽忠以奉王室尚虑不能起
盛大之势安得为强横之态以轻朝廷也众骄慢信
有罪矣曷不论奏乞行国法而遽以军法从事朝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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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擢其人乃坚拒王命何强横之甚也光弼功高诸
将晚以谗间大节微亏由不能去强横之态也
贼将逼雍丘张巡击破之己亥上皇命韦见素房
琯崔涣奉皇帝册诣灵武九月壬子史思明陷赵
郡常山以广平王俶为天下兵马元帅京兆李泌
为侍谋军国元帅府长史遣使请兵回纥
解题曰叶适曰禄山始乱起于仓猝虽极可畏然未
至无可经营就使巴蜀奔播灵夏单弱若处置得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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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岁自定无故增立诸节度使次遍满四方不知天
下本何尝分裂而自作分裂借回纥诸蛮兵与禄山
交斗不知夷狄本未至侵凌而召其侵凌坐此二失
百六十年与之始终禄山安能坏唐唐自坏尔事见
通鉴
南诏陷越巂冬十月辛巳朔日有食之癸未帝次
彭原
解题曰彭原今宁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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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令御史谏官言事不先白大夫宰相宰相分直政事
笔始鬻爵度僧尼江淮租庸使第五琦加山
南等五道支度使作𣙜盐法
解题曰按新史列传琦迁司金郎中兼侍御史诸道
盐铁钱使盐铁名使自琦始馀见通鉴
以房琯招讨西京以贺兰进明为河南节度使
甲申贼将令狐潮攻雍丘张巡大败之房
琯及贼将安守忠战于陈涛斜败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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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题曰按新旧史列传琯分三军杨希文将南军自
宜寿又刘悊将中军自武功入李光进将北军
自奉天入琯身为中军先锋庚子次便桥辛
丑中军北军遇贼陈涛斜战不利琯欲持重有
所伺中人邢延恩促战故败琯用春秋战法以车二
千乘缭营骑步夹之贼顺风扬尘鼓噪牛皆震骇因
纵火焚之人畜挠败杀四万馀人存者数千而已癸
卯琯又率南军即战复败希文悊并降贼馀见通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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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思明陷河北颜真卿南走十一月戊午郭
子仪以回纥兵击同罗部于榆林河破之
解题曰榆林河即胜州河也
遣崔涣宣慰江南知选举十二月甲辰遣山
南东道岭南黔中江南西道节度都使永王璘朝于蜀
遂反自江陵东下淮南节度使高适淮南西道节度使
来瑱江东节度使韦陟讨之废璘为庶人
解题曰山南见是年南阳节度使解题岭南元载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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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府经略使为节度使领广韶循潮康泷端新封春
勤罗潘高思雷崖琼振儋万安藤治广州咸通分为
东西道改曰岭南东道节度乾宁号清海军黔中天
宝十四载五溪经略使增领守捉使大历四年置辰
溪巫锦业都团练守捉观察处置使置辰州十二年
置黔州经略招讨观察使领黔施夷辰思费溆播南
溱珍锦治黔州贞元增领奖溪元和领涪州大顺赐
号武泰军节度光化溆州𨽻武贞节度又复徙治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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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江南西道至德置江东防禦使治杭州乾元元年
置浙江西道节度使领升润宣歙饶江苏常杭湖治
升州寻徙苏州副使治杭州二年废置观察处置都
团练守捉使治苏州上元徙治宣州罢领升州大历
元年罢领宣歙十四年合浙江东西道置都团练观
察使以所管州𨽻西道建中二年合二道置节度使
治润州寻号镇海军贞元三年分为二道复置都团
练观察使领润江常苏杭湖睦治苏州四年江州𨽻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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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大中复置镇海节度文德置忠国军节度使治湖
州龙纪置杭州防禦使景福元年杭州号武胜军防
禦使二年升为都团练观察使寻废徙镇海节度使
治杭州淮南至德元载置领扬楚滁和寿庐舒光蕲
安黄申沔治扬州寻以光州𨽻淮西乾元沔州𨽻鄂
岳寿州𨽻淮西永泰蕲黄𨽻鄂岳建中增领泗州四
年置寿州团练使兴元罢领豪寿庐升寿州为都团
练观察使领寿豪庐贞元淮南复领庐寿以泗州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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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泗废寿州为团练使十六年置舒庐滁和都团练
使𨽻淮南元和泗州𨽻武宁节度使十三年淮南增
领光州长寿增领宿州大和宿州𨽻武宁咸通增领
濠州十年濠州𨽻武宁天祐废舒庐滁和都团练使
置光州防禦使
张巡移守宁陵与睢阳太守许远击贼大破之以巡为
河南节度副使
解题曰宁陵宋州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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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岁吐蕃陷威戎等军石堡等城岭南獠梁
崇牵陷容州
唐肃宗皇帝至德二载春正月帝出居于彭原上
皇诰宪部尚书李麟同平章事遣崔圆赴彭原
河西兵马使盖庭伦杀节度使周秘度支判官崔称平
之安庆绪弑其父禄山称帝杀子建
宁王倓张巡奔睢阳破贼将尹子奇
刘正臣卒二月戊子帝次凤翔陇右河西安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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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域之兵皆会李泌请先取范阳不从
解题曰按新史列传李邺侯家传初帝从容问破贼
期泌对曰贼掠金帛子女悉送范阳有苟得心渠能
定中国耶华人为之用者独周势高尚等数人馀皆
胁制偷合不出二年无寇矣陛下无欲速王者之师
当务万全图久安肃宗曰何谓也曰逆胡将则史思
明安守忠田乾真阿史那承庆张志忠皆善战有谋
今已令李光弼守太原出井陉郭子仪取冯翊入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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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则思明志忠不敢离范阳常山守忠乾真不敢离
长安是以三地禁其四将随禄山者独承庆耳贼亦
不能东南略地矣使子仪毋取华令贼得通关中则
北守范阳西救长安奔命数千里其精卒劲骑不逾
年而弊我以逸待劳来避其锋去剪其疲以所徵之
兵会扶风与太原朔方军共击之来春
命建宁王为范阳节度大使北并塞与光弼南北掎
角以取范阳贼失巢穴当死河南诸将手帝然之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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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扶风旬日而安西北庭及大食宁远诸国兵皆会
江淮庸调亦至梁洋成都信使络绎长安人闻车驾
至从贼中自拔而来日夜不绝泌请如前策收归檀
南取范阳帝欲得长安曰战必胜攻必取何暇千里
先事范阳乎泌曰必得两京则贼再强我再困且我
所恃者碛西突骑西北诸戎耳若先取京师期必在
春关东早热马且病士皆思归不可以战贼得休养
士徒必复南来此危道也莫若用于寒乡皆除巢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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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贼无所归帝曰朕切于晨昏之恋不能待此决矣复
两京后当更图之馀见通鉴
郭子仪取河东郡贼将蔡希德等围太原李光弼大破
走之丁酉关西节度兵马使郭英乂及安守忠战于
武功败绩安庆绪以史思明为范阳节度使
解题曰贾循既死禄山以牛廷介知范阳军事今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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绪更以廷介领安阳军而思明节度范阳以其有定
河北之功也馀见通鉴
戊戌庶人璘伏诛
解题曰通鉴考异云新旧纪传实录唐历皆不见璘
败时在何地唯云璘进至当涂若在当涂不应登城
望见瓜步李白永王歌云龙盘虎踞帝王州帝子金
陵访古邱似已据金陵但诸书别未有所见今按新
旧传所载璘兵败于新丰遂南奔鄱阳璘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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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金陵显然陆势玄宗遗编录亦载永王璘于江宁
将为逆而考异云然何邪事见通鉴
庚子郭子仪破贼于潼关既而复败三月韦见
素裴冕罢宪部尚书致仕苗晋卿为左相上皇遣使
祭张九龄郭子仪败安守忠于河东夏四月戊寅
朔以郭子仪为司空关内河东副元帅庚寅郭子
仪败贼将李归仁于留运桥五月癸丑子仪及安守忠
战于清渠败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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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题曰窦苹音训子仪军潏水西守忠军清渠北越
七日王师不进贼乘桴以逼我军子仪使壮士持陌
刀于岸以俟之贼军伪遁子仪帅师逐之贼以锐卒
九千为长蛇阵守忠为首从延平门路入安太清为
尾从金光门路入各四千人而以千人趣平川当官
军而横击之首尾翼张前后奔冲王师不虞贼之暴
至遂大溃馀见通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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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巳房琯罢谏议大夫张镐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
鲁炅奔襄阳张巡败尹子奇秋七月
贼将陷陜郡八月甲申崔涣罢己丑张镐兼河
南节度使都统淮南诸军事
解题曰旧史传镐兼河南节度使持节都统淮南等
道诸军事事见通鉴新史志天宝末置天下兵马元
帅都统朔方河东河北平卢节度使招讨都统之名
始于此旧史志都统乾元中置或总三道或总五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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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李峘以乾元元年统淮南江东江西节度使则三
道也李光弼以上元二年统河南淮东西山南东荆
南则五道也建中初李勉以汴州节度使充河南汴
州宋滑亳河阳等道都统使都统置使始于此元和
中高崇文以节度使充京西诸军都统一路都统始
于此韩弘以节度使充淮西诸军行营兵马都统兵
马都统始于此乾符后又置都都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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闰八月丁卯广平王俶为天下兵马元帅郭子仪副之
以回纥南蛮兵讨安庆绪九月丁丑上党节度使
程千里为蔡希德所执
解题曰至德置泽潞节度使上元增领沁州宝应增
领郑州又增领陈邢洺广德置相卫节度使治相州
增领贝邢洺又增领河阳三城泽潞节度增领怀州
大历元年相卫赐号昭义军后田承嗣盗取相卫洺
贝五年郑州𨽻泾原建中元年昭义节度兼领泽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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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年罢领怀卫河阳三城二年增领洺州赵州𨽻深
赵贞元陈州𨽻陈许中和孟方立徙昭义于邢州而
兼领潞州五州有二节度使天复合为一复领泽州
壬寅广平王俶大败安守忠等于沣水癸卯复京师安
庆绪奔陜
解题曰按通典天宝末年盗贼奔突克复之后府库
一空又所在屯师用度不足于是遣御史康云间出
江淮陶锐往蜀豪商富户皆籍其家资所有财货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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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或五分纳一谓之率贷所收巨万计盖权时之宜
其后诸道节度观察使多率税商贾以充军资杂用
或于津要及市肆交易之处计钱至一千以上者皆
以分数税之自是商旅多失业矣馀见通鉴
甲辰遣使迎上皇冬十月戊申广平王俶大败安
庆绪于新店克陜郡
解题曰窦苹音训新店今陜府西四十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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癸丑睢阳陷张巡等死之
解题曰按新旧史列传李翰张巡传巡为真源令与
单父尉贾贲各召募豪杰同为义举时雍邱令狐潮
举县附贼遂自将东败淮阳兵虏其众反接在廷暂
出行部淮阳囚更解縳迎贲等入潮不得归巡屠其
妻子磔城上吴王祗承制授贲监察御史潮怨贲还
攻雍邱贲趍门为众躏死士乃奉巡主军祗乃举兖
以东委巡经略潮以众四万薄城人大恐巡分千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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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城分千人为数队出身前驱直薄潮军军却积六
旬大小数百战士带甲食裹疮斗潮遂败走追之几
获潮怒复率众来城中矢尽巡縳藁为人千馀被黑
衣夜缒城下潮兵争射之久乃藁人还得箭数十万
其后复夜缒人贼笑不设备乃以死士五百斫潮营
军大乱焚垒幕追奔十馀里贼惭益兵围之巡徐谓
潮曰君须此城归马三十匹我得马且出奔潮归马
巡悉以给骁将约曰贼至人取一将潮怒欲战阵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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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三十骑突出擒将十四斩百馀级潮遁还陈留不
复出七月潮率贼将攻城围四月贼常数万而巡众
才千馀每战辄克于是河南节度使虢王巨屯彭城
假巡先锋俄而鲁东平陷贼济阴太守高承义举郡
叛巨走临淮贼将杨朝宗谋趍宁陵绝巡饷路巡拔
众保宁陵至睢阳与太守许远城父令姚訚等合乃
遣将雷万春南霁云等领兵战宁陵北斩贼将二十
杀万馀人朝宗夜遁诏拜巡主客郎中副河南节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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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巡籍将士有功者请于巨巨才授折冲果毅巡曰
宗社尚危渠可吝赏与赀巨不听禄山死庆绪遣尹
子奇将同罗突厥奚劲兵十馀万攻睢阳巡励士固
守日中二十战气不衰远自以材不及巡请禀军事
而居其下巡受不辞远专治军粮战具诏拜巡御史
中丞远侍御史訚吏部郎中子奇复围城巡语其下
曰吾蒙上恩贼若复来政有死尔诸君虽捐躯而赏不
直勋以此痛恨乃椎牛大飨悉军战贼望兵少大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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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远亲鼓之贼溃追北数十里其五月贼刈麦乃济
师巡夜鸣鼓严队若将出贼申警俄息鼓贼觇城上
兵休乃弛备巡使南霁云等开门径抵子奇所斩将
拔旗七月复围城初睢阳谷六万斛可支一岁而巨
发其半饟濮阳济阴远固争不听济阴得粮即叛至
是食尽士日赋米一勺龁木皮鬻纸而食才千馀人
皆癯劣不能彀救兵不至贼知之以云冲传堞巡出
钩干柱之使不得进篝火焚梯贼以钩车木马进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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辄破碎之贼服其机不复攻穿壕立栅以守士多饿
死存者皆痍伤气乏巡出爱妾曰诸君经年乏食而
忠义不少衰吾恨不割肌以啖众宁惜一妾而坐视
士饥乃杀以大飨坐者皆泣巡疆令食之远亦杀僮
奴以哺卒至罗雀掘鼠煮铠弩以食贺兰进明代巨
节度屯临淮许叔冀尚衡次彭城皆观望莫肯救巡
使霁云如叔冀请师不应遗布数千端霁云嫚骂马
上请决死斗叔冀不敢应巡复遣如临淮告急引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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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三十冒围出贼万众遮之霁云左右射皆披靡既
见进明进明曰睢阳存亡已决兵出何益霁云曰城
或未下如已亡请以死谢大夫但睢阳既拔即及临
淮皮毛相依理须援助何得宴安自处殊无救恤之
心进明爱霁云壮士欲留之为大飨乐作霁云曰昨
出睢阳将士不粒食已弥月今大夫兵不出而广设
声乐义不忍独享虽食弗下咽今主将之命不达霁
云请置一指以示信归报中丞也因拔佩刀断指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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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大惊为出涕卒不食去次宁陵得城使廉坦兵三
千夜冒围入贼觉拒之且战且引兵多死所至才千
人方大雾巡闻战声曰此霁云等声也乃启门将士
相持泣贼知外援绝围益急初进明与房琯不相协
琯为相用进明为河南节度使兼御史大夫复用灵
昌太守许叔冀为进明都知兵马使亦兼御史大夫
虢王受代之时尽将部曲而行叔冀恃部下精锐又
名位等不受进明节制进明惧叔冀见袭又忌巡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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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恐成功初无出师意众议东奔巡远议以睢阳江
淮保障也若弃之贼乘胜鼓而南江淮必亡且帅饥
众行必不达十月癸丑贼攻城士病不能战巡西向
拜曰臣生不报陛下死为鬼以疠贼城遂陷与远俱
执子奇谓巡曰闻公督战大呼辄眦裂血面嚼齿皆
碎何至是答曰吾欲气吞逆贼顾力屈耳子奇怒以
刀抉其口齿存者三四巡骂曰我为君父尔附贼乃
犬彘也安得久子奇服其节将释之或曰彼守义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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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肯为我用且得众心不可留乃与姚訚雷万春等
三十六人遇害巡前后大小战四百馀阵斩贼大小
将三百人杀贼卒十二万人多蕃兵劲卒馀见通鉴
宋祁赞曰张巡许远可谓烈丈夫矣以疲卒数万鲠
其喉牙使不得抟食东南牵掣首尾豗溃梁宋间大
小数百战虽力尽乃死而唐得全江淮财用以济中
兴引利偿害以百易万可矣巡先死不为遽远后死
不为屈巡死三日而救至十日而贼亡天以完节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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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畀名无穷不待留生而后显也
壬戌复东京安庆绪奔河北
解题曰严庄挟安庆绪弃东京北度河回纥大掠东
都三日奸人导之府库穷殚广平王欲止不可而耆
老以缯锦万匹赂回纥止不剽叶护还京师帝遣群
臣劳之长乐帝坐前殿宴且劳之人赐锦绣缯器叶
护顿首言留兵沙苑臣归料马以收范阳除残盗诏
进司空爵忠义王岁给绢二万匹馀见通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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癸亥给复凤翔五载贼党严庄降以为司农卿
丁卯帝至自灵武飨于太庙三日哭十一月张
镐帅五节度徇河南河东郡县皆下之十二月丙
午上皇至自蜀居兴庆宫甲寅苗晋卿为中书侍郎同
平章事戊午大赦以广平王俶为太尉楚王苗晋
卿侍中崔圆中书令李麟同三品郭子仪司徒李光弼
司空馀功臣进阶赐爵加封追赠李憕颜杲卿等复诸
州及官名封子九人为王乙丑史思明降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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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阳节度使归义郡王河北皆降壬申陈希
烈等伏诛是岁故妃韦氏卒置左右神武军为北
牙六军及置英武军置河中节度使分剑南为东西川
解题曰按方镇表至德元载置河中防禦守捉蒲关
使二载升节度使领蒲晋绛隰慈号同乾元虢州𨽻
陜华上元同州𨽻镇国广德废为河中五州都团练
使兴元复置节度领河中同绛虢陜贞元罢领陜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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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置晋慈隰防禦观察使元和罢三州𨽻河中长
庆置晋慈都团练观察使太和二州𨽻节度光启赐
号护国军又按玄宗初分剑南为两节度使百姓弊
于调度高适上疏曰剑南虽名东西川其实一道今
裂梓遂等八州专为一节度西川可税赋者
独成都彭蜀汉四州而已以四州耗残当十州之役
其弊可见愿罢东川以一剑南并力从事帝不纳馀
见开元七年剑南节度解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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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肃宗皇帝乾元元年春正月戊寅上皇加帝尊号
二月乙巳上上皇尊号丁未大赦改元免今载租
庸复以载为年赐文武官阶爵三月甲戌徙
楚王俶为成王戊寅立淑妃张氏为皇后
解题曰胡寅曰故妃韦氏无罪被废为尼尚在禁中
肃宗宜如何若以家事听上皇之命则上皇无旨使
立张淑妃盖时移事变于韦氏必有悯恻之意矣至
德二载韦氏卒史亡其月日乾元元年三月始册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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氏为后若如肃宗初问李泌之言岂至纡缓如此无
乃上皇欲复韦氏久而不果此固张后辅国之所以
深怨上皇者欤馀见通鉴
夏四月辛亥祔新主于太庙五月停采访使改黜
陟使为观察使戊子张镐罢庚寅立成王
为皇太子乙未崔圆李麟罢
解题曰按旧史传李辅国势倾朝野宰相苗晋卿崔
圆已下倾心事之唯麟正身谨事无所依附辅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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悦罢知政事馀见通鉴
太常少卿王玙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玙请置太乙坛
赠颜杲卿太子太保谥忠节六月丁巳
行新历太子少师房琯贬邠州刺史
解题曰通鉴作豳州误也
李光弼阴图史思明思明杀节度副史乌承恩以反
解题曰按新旧史列传思明外顺命内实通贼益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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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帝知之以其尝事乌承恩父知义冀其无嫌即擢
承恩为河北节度副大使使图思明承恩
至范阳羸服夜过诸将阴谂以谋诸将返以告思明
疑未有以验会承恩与中人李思敬奏事还宣恩命
毕将归私第思明留承恩于馆中明当有所议帏所
寝状伏二人焉承恩小男先留范阳思明令省其父
夜语其子曰吾受命除此逆胡便授吾节度使矣二
人叫呼而出以告思明执之探衣囊得赐阿史那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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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铁劵及光弼牒又得薄纸书数番皆先所从反军
将名贼大诟曰我何负于尔而至是耶承恩称死罪此
光弼之谋也思明集将吏百姓西向大哭曰臣以十
三州之地十万之兵降国家赤心不负陛下何至杀
臣因榜杀承恩父子及支党二百馀人囚思敬以闻帝
遣使谕曰非朕与光弼意乃承恩所为杀之善也又
闻三司议陈希烈等死思明惧曰希烈等皆大臣上
皇弃而西既复位此等宜见劳反杀之况我今从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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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反乎诸将皆劝贼表天子诛光弼思明使耿仁智
张不矜上疏请斩光弼不然且攻太原疏入于函仁
智辄易去左右密白思明执二人曰若负我耶命斩
之既复召责曰仁智事我三十年今日我忘尔耶仁
智怒曰人生会有一死须存忠节今大夫纳邪说为
反逆之计纵延旬月不若早死思明大怒乱捶杀之
脑流于地馀见通鉴孙甫曰光弼谋思明事何不度
事机不顾国体之甚耶思明罪固不容诛但能以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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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归命朝廷天子既命之节帅封之王爵矣若以其
险诈之情必不可留亦必国威兵力足以制服其心
赫然命将诛之何至方降国命之际乃遣人为之副
介使潜结部曲图之此岂国体也况河北残寇方观
国之恩信厚薄以为向背之计思明既以归顺被宠
随而图之使叛者决其计此又岂事机也使思明复
叛大乱两河由兹失策矣
秋七月丙戌初铸当十大钱丁亥册回纥毗伽阙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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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以公主妻之八月丙辰加郭子仪中书令
李光弼侍中九月庚寅命郭子仪等九节度讨安
庆绪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
解题曰易师之六三师或舆尸凶六五长子帅师弟
子舆尸贞凶程颐曰师旅之事任当专九二既以刚
中之才为上信倚必专其事乃有成功若或更使众
人主之凶之道也舆尸众主也盖指三也又曰任将
授师之道当以长子帅师二在下而为师之主长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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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若以弟子众主之则所为虽正亦凶也弟子非长
者也相州之役有子仪光弼在择取焉用之则得长
子之义矣众节度纷纭而又以观军容宣慰处置之
其为舆尸也甚矣其覆师非不幸也事见通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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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甲辰皇太子更名豫郭子仪破安庆绪于
卫州拔之遂围邺十一月河南节度使崔光远
拔卫州十二月置浙江东西道节度使
解题曰是年置浙江东道节度使领越睦衢婺台明
处温治越州大历五年废置都团练守捉及观察处
置等使十四年废以所管州𨽻浙西贞元分浙江东
西为二道广明升浙东道节度为义胜军节度使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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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改为威胜军乾宁改为镇东馀见至德元载江南
西道解题
丁卯史思明陷魏州平卢军乱立裨将侯希逸为军
使诏以为节度副使节度使由军士废立自此始
唐肃宗皇帝乾元二年春正月己巳朔群臣上尊号
史思明称燕王三月壬申史思明救邺九节
度之师溃史思明杀安庆绪寻还范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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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午兵部侍郎吕諲同平章事乙未苗晋卿王玙罢
京兆尹李岘为吏部尚书舍人李揆为中书侍郎户部
侍郎第五琦并同平章事丙申郭子仪为东畿等道兵
马元帅东京留守殿中监李辅国专掌禁兵
口为制敕李岘陈其乱政夏四月壬寅制罢口敕诸务
各归有司
解题曰按旧史列传李辅国每日于银台门决天下
事须处分便称制敕禁中符印悉佩之出入纵有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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辅国押署然后施行馀见通鉴
史思明称帝改元回纥毗伽阙可汗死子登
里可汗立五月辛巳李岘贬为刺史秋七月
召郭子仪还辛巳以子越王系为天下兵马元帅李光
弼副之辛卯爵朔方节度副使仆固怀恩大
宁郡王八月乙巳襄州将康楚元等逐刺史九月
陷荆州戊辰铸当五十大钱汴滑节
度使许叔冀降于史思明李光弼退守河阳庚寅思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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陷东京冬十月乙巳光弼败之于河阳
解题曰汴滑节度见至德元年河南节度解题
十一月庚午第五琦贬为刺史十二月乙巳康楚元
伏诛史思明遣兵寇陜州神策军将卫伯玉败之
唐肃宗皇帝上元元年春正月辛巳加李光弼太尉中
书令四月戊申襄州军乱己未以陜西节度使
来瑱为山南东道节度使讨平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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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题曰晁补之曰去年襄州逐刺史今年襄州杀节
度使将吏逐帅阻兵自此始时大寇嗣兴馀党未殄
朝廷置不暇问譬方搏虎救噬而豺攘其猪舍之宜也
然因是以萌藩镇戕主帅擅相立之患惜哉事见通
鉴
是月彗星出于娄胃夏闰四月辛酉朔彗星出于
西方丁卯加河东节度使王思礼司空
解题曰不为宰相而拜三公自是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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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卯改元
解题曰旧纪星文变异大赦改元宋庠纪年通谱纪
年建号不能无袭然必异代他姓失于详讨至若本
朝旧朔无容忘误而帝中兴未几复用祖宗之年与
晋元帝魏孝武同弊实一朝之巨失焉
五月丙午太子太傅苗晋卿为侍中壬子吕諲
罢癸丑以京兆尹刘晏为户部侍郎度支铸钱盐
铁等使六月乙丑凤翔节度使崔光远破羌浑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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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诏开元乾元钱一当十当五十钱当三十
秋七月丁未李辅国迁上皇于西内刑部尚书颜
真卿帅百僚问起居坐贬
解题曰苏轼曰鲁公湖州放生池碑载其所上表云
一日三朝大明天子之孝问安侍膳不改家人之礼
鲁公知肃宗有愧于是也故以此陈孰谓公区区于
放生者哉事见通鉴
丙辰开府仪同三司高力士流巫州八月庚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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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卫伯玉为神策军节度使九月以邠宁鄜坊节
度使郭子仪为诸道兵马都统自朔方取范阳事沮不
行
解题曰鱼朝恩素害子仪之功因其邺城失律遂加
谮诉既解其兵柄而授之李光弼矣及河洛再陷西
戎侵逼始授子仪邠宁鄜坊两节度然尚居京师也
至是起为诸道兵马都统使率禁军及河西河东镇
兵由邠宁朔方大同横野径趋范阳可谓庙算矣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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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为朝恩沮止迄使范阳不可取而他日仆固怀恩
遂树李怀仙以胚祸根岂不惜哉馀见通鉴
冬十一月甲午宋州刺史刘展反陷扬润升等州
李光弼拔怀州擒贼将安太清
唐肃宗皇帝上元二年春正月癸卯史思明改元
乙卯刘展伏诛二月己未奴刺党项寇宝鸡侵凤州
戊寅李光弼及史思明战于北邙败绩河阳怀
州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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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题曰按新旧史列传思明使谍宣言贼将士皆北
人讴吟思归观军容使鱼朝恩信然屡上贼可灭状
朝旨令光弼速收东京光弼固言贼锋尚锐未可轻
动朔方节度使仆固怀恩雄毅寡言而刚决犯上始
居偏裨意有不合虽主将必诟折麾下皆蕃汉劲卒
恃功多不法郭子仪每事优容之行师用兵倚以辑
事及光弼代子仪持法严少假贷初会军汜水朔方
将张用济后至斩纛下怀恩常邑邑不乐又害光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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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功潜附朝恩言贼可灭由是中使督战光弼不得已
令李抱玉守河阳出师次北邙光弼使传山阵怀恩请
阵诸原光弼曰有险可以胜可以败阵于原败斯歼矣
怀恩不从贼据高原以长戟七百壮士执刀随之委物
伪遁怀恩军争剽获伏兵发官军大溃军资器械并为
贼所有光弼度河保闻喜抱玉弃河阳光弼请罪帝以怀
恩违令覆军优诏召入朝抗表请罪诏释之馀见通鉴
癸未李揆贬袁州长史河中节度使萧华为中书侍郎同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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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事三月甲午史思明遣其子朝义寇陜州卫伯
玉败之戊戍史朝义弑其父思明称帝
解题曰按姚汝能禄山事迹平致美蓟门纪乱朝义
杀思明以张通儒为燕京留守寻为高鞠仁所杀推
阿史那承庆为留守承庆与鞠仁接战不敌奔潞县
鞠仁令城中杀胡者皆重赏于是羯胡尽殪其众复
以鞠仁为燕京都知兵马使五月朝义以李怀仁为
范阳节度自春至夏相杀者四五馀见通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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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光弼罢副元帅开府侍中河中节度使夏四
月己未吏部侍郎裴遵庆为黄门侍郎同平章事
五月梓州刺史段子璋反寻伏诛史朝义
将令狐彰降甲午以滑卫为节度使
解题曰滑卫节度是年置领滑卫相魏贝博广德增
领亳更号滑亳节度增领德州卫𨽻泽潞析相贝置
防禦魏博节度大历四年增领陈七年为永平节度
十一年增领宋泗十四年增领汴颖建中增领郑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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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亳颖别置节度泗𨽻淮南兴元汴𨽻宣武贞元元
年更号义成军增领许州三年许𨽻陈许长庆领颖
州光启改为宣义军
庚子以李光弼为河南副元帅太尉侍中都统河南等
五道行营镇泗州
解题曰按新旧史纪传光弼都统河南淮南东西山
南东道荆南五道节度行营通鉴增江南西浙江东
西为八道今从纪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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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癸未朔日有食之既大星皆见八月癸丑
朔李辅国为兵部尚书九月甲申置道场于三
殿
解题曰三殿在东内韦述两京记宋敏求长安志云
即麟德殿此殿三面故以为名
壬寅去尊号及年号以建子月为岁首月以斗所建辰
为名建子月丁亥刘晏贬通州刺史戊子御史
中丞元载为户部侍郎度支盐铁铸钱等使己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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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朝上皇于西内建丑月平卢范阳相攻连年援
绝侯希逸引兵而南
唐肃宗皇帝宝应元年建寅月李光弼克许州建卯
月癸丑河东杀其节度使邓景山请以都知兵马使辛
云京为代从之乙丑河中行营兵乱杀其节
度使都统诸道李国贞于绛杀镇西北庭节度使荔非
元礼于翼城请以裨将白孝德为代从之
解题曰翼城绛州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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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未爵郭子仪汾阳郡王知朔方河中北庭潞仪泽沁
节度行营兴平定国军副元帅建辰月戊申
萧华罢户部侍郎元载同平章事建巳月壬子楚
州献定国宝玉十有三帝不豫命皇太子监国皇后恶李
辅国召太子欲图之太子不许乃与越王系谋之丁卯
皇后召太子入宫飞龙副使程元振以告辅国辅国止
太子无入率兵杀系及兖王僩幽皇后于别殿是夜帝
崩于长生殿杀后己巳皇太子豫即皇帝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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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题曰长生殿长安志在东内
甲戌以子奉节郡王适为天下兵马元帅郭子仪罢副
元帅
解题曰帝即位六日而子仪罢副元帅由程元振之
谮也通鉴不书阙也
乙亥李辅国号尚父程元振为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
事五月庚辰郭子仪诛绛州乱军壬午李辅
国为司空兼中书令爵李光弼临淮郡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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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申以侯希逸为平卢淄青节度使
解题曰至德元载置青密节度使领北海高密
东牟东莱治北海置郓齐兖都防禦使治齐州
乾元元年青密增领滑濮二年增领淄沂海以滑𨽻
汴滑濮𨽻郓齐兖升郓齐兖为节度使上元置淄沂
节度使领淄沂沧德棣平卢节度侯希逸保青州授
青密节度使废淄沂节度并所管州号淄青平卢节
度增领徐州广德沧德𨽻魏博宝应郓兖濮徐𨽻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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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登莱沂海泗𨽻淄青平卢大历十年淄青平卢领
德州十一年领郓曹濮徐兖以泗州𨽻永平建中废
节度使置淄青都团练观察使领淄青登莱齐兖郓
置曹濮都团练观察使兴元废复淄青平卢节度领
青淄登莱齐兖郓徐海沂密曹濮贞元徐州𨽻徐泗
元和十四年领青淄齐登莱置郓曹濮节度沂海观
察使领沂海兖密十五年郓曹濮号天平军长庆升
沂海为节度太和元年齐州𨽻横海二年淄青平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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增领𨽻八年废沂海为观察使大中复为节度咸通
三年沂海增领徐州五年天平增领齐棣沂海罢领
徐十三年淄青平卢复领齐棣乾宁沂海号泰宁军
大小钱皆当一李光弼使兖郓节度使田神功击
史朝义于宋州大破之
解题曰兖郓节度见是年平卢淄青节度使解题
封子二人为王追复庶人王氏为皇后六月辛
亥追废皇后张氏越王系兖王僩为庶人乙未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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辅国罢元帅行军司马以程元振为元帅行军司马辛
酉辅国罢中书令封博陆王乙亥以刘晏为户部
侍郎京兆尹度支转运盐铁等使秋八月袁晁
反于台州徙封适为雍王九月庚辰来瑱
为兵部尚书同平章事仍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乙
未程元振加骠骑大将军兼内侍监冬十月辛酉
雍王适会诸道及回纥兵讨史朝义加朔方节度使仆
固怀恩同平章事领节度行营以副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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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题曰按新旧史列传代宗立程元振自谓于帝有
功忌宿将难制离构百计因罢郭子仪副元帅加实
户为肃宗山陵使子仪惧谗且成尽裒肃宗所赐诏
敕千馀篇上之因自陈诉初帝与子仪同患难复两
京至是悔悟眷礼弥重史朝义尚盗洛帝欲使副雍
王率师东讨为朝恩元振交訾之乃止馀见通鉴
壬戌盗杀李辅国乙亥雍王适大败史朝义于横水
复东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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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题曰窦苹音训横水在洛阳北郊
十一月丁丑史朝义将薛嵩以相卫洺邢张忠志以恒
赵深定易等州降皆已受代仆固怀恩复其位丁酉以
忠志为成德节度使赐姓名李宝臣
解题曰成德节度是年置领恒定易赵深广德增领
冀州大历增领沧州建中罢置恒冀都团练观察使
深赵都团练观察使兴元废二观察复置节度使领
恒冀赵深贞元增领德棣元和德棣𨽻横海天祐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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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武顺军
己亥以仆固怀恩为左仆射中书令朔方河北副元帅
是岁召李泌
大事记续编卷五十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