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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大事记续编卷三十五 明 王祎 撰
晋安皇帝义熙十三年
春正月甲戌朔日有食之秦将军齐公恢反于
安定东平公绍击诛之刘裕发彭城留其子
彭城公义隆镇之二月西凉公皓卒子歆立改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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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题曰宋庠纪年通谱曰不俟踰年改元
秦都督中外军事鲁公绍守潼关三月檀道济沈林子
等与战大破之绍退屯定城庚辰刘裕自清河入
河魏师救秦与裕夹河而行王镇恶说弘农百姓
送义租给军食夏四月刘裕遣兵破魏河北军遂
至洛阳秦鲁公绍卒五月魏置六部大
人秋七月沈田子等入武关屯青泥八月秦主
泓袭之大败而还辛丑刘裕至潼关王镇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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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军入渭大破秦军遂入长安癸亥秦主泓降其子佛
念死之
解题曰按载记姚苌以孝武太元九年僣立传兴至
泓三世以安帝义熙十三年灭凡三十二年
九月裕至长安执泓以归杀之夏人据安定降秦岭
北郡县冬十一月辛未刘穆之卒以太尉司马徐
羡之掌留任刘裕以其子桂阳公义真都督雍
凉秦州军事雍东秦二州刺史太尉参军王修为安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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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史王镇恶为安西司马沈田子为安西中兵参军十
二月庚子裕发长安夏王勃勃遣兵攻长安
晋安皇帝义熙十四年
春正月
沈田子王镇恶拒夏兵田子杀镇恶王脩杀田子雍州
治中从事史傅弘之破夏兵却之壬戌刘裕至
彭城刘裕以其子彭城公义隆都督荆益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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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州军事荆州刺史三月遣使聘魏
夏五月魏袭燕围和龙不克六月刘裕受相国
宋公加九锡之命秋七月癸亥彗星出太微
进扫紫微冬十月以西凉公歆为酒泉公
桂阳公义真杀王脩宋公裕以相国司马朱龄石镇
长安十一月义真东还龄石亦走夏兵追之青泥大败
之获傅弘之龄石奔潼关见杀
解题曰按晋书宋书魏书南史纪传义熙十二年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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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加裕中外大都督初裕平齐仍有定关洛之意值
卢循侵逼故其事不谐荆雍既平方谋外略会姚兴
死子泓立兄弟相杀关中扰乱裕乃戒严北讨加领
征西将军司豫二州刺史以世子义符为徐兖二州
刺史裕欲以义声怀远奉琅邪王北伐五月加裕北
雍州刺史以义符为中军将军监太尉留府事刘穆
之为左仆射监领军中军二府军事入居东府总摄
内外以征虏王仲德为前锋诸军事遣冠军檀道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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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骧王镇恶步向许洛宁朔刘遵考建武沈林子出
石门从汴入河宁朔朱超石胡藩向半城
咸受统于仲德仲德率龙骧朱牧等开钜野入河建
威傅弘之振武沈田子等自武关入八月丁巳发京
师九月裕次彭城加领徐州刺史道济镇恶自淮淝
攻漆丘项城泓将王苟生以漆
丘降镇恶徐州刺史姚掌以项城降道济遂入颍口
所至多降服惟新蔡太守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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遵固守道济攻破杀之进克许昌获颍川太守姚坦
及大将杨业林子从汴入河攻仓垣克之秦兖州刺
史韦华降仲德将逼滑台魏兖州刺史尉建弃城济
河仲德入滑台魏主嗣遣叔孙建公孙表自河内向
枋头渡河曜威斩尉建于城下呼仲德军人诘其侵
境之意仲德遣竺和之答曰王征虏为刘太尉所遣
入河西行将取洛城扫山陵之寇非敢侵犯魏境魏
河内镇将于栗磾筑垒于河上禁防严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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裕甚惮之不敢前裕遗栗磾书求假道西上裕舟师
自淮泗入清欲溯河西上泓乞师于魏魏主诏群臣
议之咸曰函谷关天险刘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若
北上河岸其行为易扬言伐姚意或难测寇不可纵
宜先发军断河上流勿令西过崔浩曰兴死子劣乘
其危而伐之臣观其意必欲入关若塞其西路裕必
上岸北侵如此则姚无事而我受敌今蠕蠕内寇民
食又乏发军赴南则北寇进击救北则南州复危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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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假之水道纵裕西入然后兴兵塞其东归之路此
卞庄刺虎之势也使裕胜必德我假道之惠姚氏胜
亦不失救邻之名纵使裕得关中县远难守终为我
物假令国家弃恒山以南裕必不能发吴越之兵与
官军争河北居然可知乃遣黄门郎娥清冀州刺史
乙旃眷襄州刺史长孙道生青州刺史阿薄干步骑
十万屯河北常有数千骑缘河随大军进止裕以冠
军向弥留戍碻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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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屯石
门柏谷初裕与镇恶等期若尅洛阳须大军至未可
轻前既而镇恶等径向潼关为姚绍所拒不得进军
乏食驰告裕求遣粮援时虏屯据河岸军不得前镇
恶乃亲到弘农督上民租百姓竞送义粟军食复振
时军人缘南岸牵百丈河流迅急有漂流北岸者辄
为虏所杀略遣军过岸虏便退走军还复来裕乃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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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直队主丁旿率七百人及车百乘于河北岸上去
水百馀步为却月阵两头抱河车置七仗士事毕使
竖一白眊虏见数百人步牵车上
不解其意并未动裕先命朱超石驰赴之并赍大弩
百张一车益二十人设彭排
于辕上虏见营阵既
立乃进围营超石先以软弓小箭射虏虏以众少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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弱四面俱至又遣长孙嵩三万骑至遂肉薄攻营于
是百弩俱发又选善射者丛箭射之虏众多不能制
超石初行别赍大锤并千馀张槊乃断槊长三四尺
以锤锤之一槊辄洞贯三四虏虏不能当一时奔溃
临阵斩阿薄干虏退还畔城超石率胡藩刘荣祖等
追之复为虏所围奋击尽日杀虏千计虏乃退走魏
主闻之恨不用崔浩计
秦征南姚洸镇洛阳驰使请救泓遣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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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校尉阎生率骑三千以赴之武卫姚益男将步卒
一万助守洛阳又遣并州牧姚懿南屯陜津
为之声援洸部将赵玄说洸曰今寇逼已深
百姓骇惧众寡势殊难以应敌宜摄诸戍兵士固守
金墉以待京师之援金墉既固吴寇终不敢越金墉
而西困之坚城之下可以坐制其弊司马姚禹潜通
于道济主簿阎恢杨虔等皆禹之党嫉玄忠诚咸共
毁之固劝洸出战洸从之乃遣玄率精兵千馀南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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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谷坞广武石无讳东
戍巩城玄泣谓洸曰明公不用忠臣之言为
奸孽所误后必悔之会阳城成皋荥阳虎牢诸城悉
降冬十月道济等长驱而至无讳至石关
奔还玄与晋将毛德祖战于柏谷以众寡
而败死于阵姚禹踰城奔于王师道济进至洛阳洸
降阎生益男遂不进裕修复五陵置守卫以冠军将
军毛脩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司州事戍洛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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脩治城垒十二月进裕相国封宋公备九锡之礼乞
伏炽磐遣使诣裕求效讨羌姚懿举兵僣号东平公
姚绍入蒲坂执懿十三年正月征北姚恢率安定镇
户三万八千焚室宇以车为方阵自北雍州趣长安
自称大都督建义大将军移檄州郡欲除君侧之恶
扬威姜纪率众奔之建节毛完都弃新密奔长安恢
至新支
纪说曰国家重将在东京师空虚公轻兵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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袭可必克矣恢不从南攻郿城镇西姚谌为恢所败
长安大震泓驰遣姚裕及辅国胡翼度屯沣西绍率
轻骑先赴难使姚洽司马国璠将步卒三万赴长安
绍与恢相持于灵台姚赞留宁朔尹稚为弘农太守
守潼关率诸军还长安恢见诸军悉进惧其将黄齐
等弃恢而降恢进军逼绍赞自后要击大破之杀恢
及其三弟裕以舟师进讨留彭城公刘义隆镇彭城
镇恶进次渑池遣毛德祖攻秦弘农太守尹稚于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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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
镇恶领弘农太守方轨径据潼关
道济林子攻拔襄邑
堡建威薛帛奔河东道济自陜北渡攻蒲坂使将军
荀早攻匈奴堡为泓宁东姚成都所败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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酉荥阳守将傅洪降魏求军赴接泓进绍太宰大将
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率武卫姚鸾等步骑五
万距潼关武卫姚驴与并州刺史尹昭表里夹攻道
济道济深壁不战林子说道济曰蒲坂城坚池浚不
可旬月而尅攻之则士卒伤守之则引日久不如弃
之还援潼关若潼关事捷尹昭可不战而服道济从
之三月既至绍举关右之众设重围围林子及镇恶
等时悬师深入粮输难远道济议欲度河避其锋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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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捐弃辎重还赴裕林子按剑曰许洛已平关右将
定事之济否所系前锋今舍已捷之形弃垂成之业
大军尚远虽欲求还岂可复得下官受命前驱誓在
尽命今日之事自为将军辨之率麾下数百人犯其
西北绍众小靡乘其乱而薄之绍大溃俘虏以千数
绍退保定城
留姚鸾断兵守险绝道济粮道时裕别将姚珍入
自子午窦霸入自骆谷众各数千泓遣姚万拒霸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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疆拒珍鸾遣将尹稚与道济司马徐琰战于关南为
琰所获绍谓诸将曰道济等众旅不多婴垒自固者
正欲旷日持久以待继援耳吾欲分军径据阌乡
以绝其粮道不至一月道济之首可悬
之麾下矣诸将咸以为然其将胡翼度曰军势宜集
不可以分若偏师不利人心骇惧胡可以战绍乃止
薛帛据河曲
以叛绍遣胡翼度据东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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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鸾营大路与晋军相接林子简精锐衔枚夜袭鸾
众溃战死绍复遣抚军姚赞屯河上绝水道垒堑未
立林子邀击连破之赞奔定城姚绍遣长史姚洽宁
朔安鸾护军姚黑蠡河东太守唐小方率骑三千屯
河北之九原欲绝道济诸县租输裕以通津
阻要兵粮所急复遣林子争据河源林子率众八千
要洽大破之斩洽黑蠡小方绍忿恚托姚赞以后事
使姚难屯关西呕血而死裕至洛阳五月齐郡太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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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懿降魏上书称刘裕在洛以军绝其后路可不战
而克魏主善之崔浩在前讲书傅问曰刘裕前军已
至潼关事得济否浩曰昔姚兴好养虚名而无实用
子泓又病众叛亲离裕乘其危兵精将勇克之必矣
裕还必篡其主秦地戎夷混并虎狼之国裕亦不能
守之风俗不同人情难变欲行荆扬之化于三秦之
地不得也若留众守之必资于寇且可治戎束甲息
民备境以待其归秦地亦终为国有嗣笑曰卿量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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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矣又敕长孙嵩简精兵为战备若裕西过者便率
精锐南出彭沛如不时过但引军随之于是叔孙建
等寻河趣洛遂入关秋七月裕至陜城沈田子傅弘
之从武关屯据青泥
泓使姚裕率步骑八千距之
裕至阌乡泓欲自禦大军虑田子袭其后欲先平田
子然后倾国东出乃率步军数万奄至青泥田子本
为疑兵所领才数百欲击之傅弘之曰彼众我寡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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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与敌田子曰师贵用奇不必在众弘之犹固执田
子曰众寡相倾势不两立若贼围既固人情丧沮则
事去矣及其未整薄之必克独率所领鼓而进合围
数重躬勒士卒前后奋击江东勇士便习短兵鼓噪
奔之贼众溃散所杀万馀人裕虑众寡不敌遣林子
步自秦岭接援比至泓已摧破复共追
讨泓乃奔灞西裕至潼关遣朱超石徐猗之会薛帛
于河北以攻蒲坂姚赞距裕于关西姚难屯于香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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裕遣王镇恶王敬自秋社西渡渭以逼难军镇东
姚璞及姚和都击败猗之等超石奔潼关姚赞遣司
马休之司马国璠引魏兵以蹑裕后姚难为镇恶所
逼引师而西时大霖雨渭水汎溢赞等不得北渡镇
恶水陆兼进追及难泓自灞上还屯石桥
以援之赞退屯郑
城镇北姚彊与难阵于泾上拒镇恶镇恶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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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德祖击彊彊死难遁还长安裕进据郑城泓使姚
洸屯沣西姚丕守渭桥胡翼度屯石积姚赞屯灞东
泓军逍遥园
镇恶所乘皆蒙冲小舰行船者悉在舰内羌
见舰进舰外不见有行船人北土素无舟楫莫不惊
惋镇恶既至令将士食毕便弃船登岸渭水流急倏
忽间诸舰悉逐流去时泓犹数万人镇恶抚慰士卒
曰卿诸人并家在江南此是长安城北门外去家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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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而舫乘衣粮并已逐流去岂复有求生之计邪唯
宜死战可以立大功不然则无遗类矣乃身先士卒
众腾踊争先破姚丕于渭桥泓赴之逼水地狭遂相
践而退姚谌等皆死泓单马还宫镇恶入自平朔门
泓与姚裕等数百骑奔石桥赞
闻泓败大泣胡翼度先与刘裕阴通是日弃众奔裕
赞将会泓于石桥不得入众皆惊散泓将妻子诣垒
门而降赞率宗室子弟百馀人降于裕裕尽杀之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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泓于建康斩之裕欲迁都洛阳众议咸以为宜王仲
德曰非常之事常人所骇今暴师日久士有归心俟
文轨大同然后议之可也裕深纳之夏王勃勃谓群
臣曰刘裕伐秦水陆兼进裕有高世之略姚泓岂能
自固又其兄弟内叛安可以距人裕既克长安利在
速返正可留子弟及诸将守关中待裕发轸吾取之
若拾芥耳于是秣马厉兵进据安定姚泓岭北镇戍
郡县悉降裕遣使遗勃勃书约为兄弟长孙嵩等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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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皋南济晋屯戍皆奔溃冬十月己酉魏主召嵩等
还诏进宋公爵为王十一月刘穆之卒以左司马徐
羡之代掌留任大事昔决于穆之者悉以咨裕裕欲
息驾长安经略赵魏会穆之卒乃归留子桂阳公义
真都督雍梁秦三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领雍秦二州
刺史义真时年十二太尉咨议参军王修为长史王
镇恶领司马冯翊太守委以捍禦之任沈田子毛德
祖为中兵参军傅弘之为雍州治中从事史三秦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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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诣门流涕诉曰残民不沾王化于今百年始睹衣
冠方仰圣泽长安十陵是公家坟墓咸阳宫殿是公
家屋宅舍此欲何之裕为之悯然慰譬之曰受命朝
廷不得擅留感诸君恋本之志今以第二儿令文武
贤才共镇此境十二月庚子裕发长安自洛入河开
汴渠以归勃勃谓王买德曰朕将图长安卿试言取
之方略买德曰刘裕灭秦所谓以乱平乱未有德政
以济苍生关中形胜之地而以小儿守之狼狈而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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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欲速成篡事耳无暇有意于中原青泥上洛南师
之冲要宜置游军断其去来之路然后杜潼关塞崤
陜绝其水陆之道声檄长安申布恩泽三辅父老皆
壶浆以迎王师矣义真独坐空城逃窜无所一旬之
间必面缚麾下勃勃以子瑰都督前锋诸军事率骑
二万伐长安前将军赫连昌屯兵潼关以买德为抚
军右长史南断青泥勃勃率大军继发十四年正月
瑰至渭阳降者属路义真遣沈田子拒之虏甚盛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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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屯刘回堡遣使还报镇恶谓王脩曰公以十岁儿
付吾等当各思竭力而拥兵不进虏何由得平使还
具说镇恶言田子益激怒田子镇恶俱出北地论者
谓镇恶欲尽杀南人以数十人送义真南还因据关
中反田子宗人敬仁有勇力田子于弘之营内请镇
恶计事使敬仁杀之又于镇恶营内杀镇恶兄基弟
鸿道渊及从弟昭郎弘凡七人弘之奔告义真义真
率王脩被甲登横门以察其变俄而田子至言镇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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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脩执田子以专戮斩焉壬戌裕至彭城解严义真
赐与左右不节王脩常裁减之左右并怨义真曰镇
恶欲反故田子杀之脩杀田子是又欲反也义真乃
使左右刘乞等杀脩脩既死人情离骇无相统一悉
召外军入于城中闭门拒守关中郡县悉降瑰夜袭
长安不克勃勃进据咸阳长安樵采路绝裕闻之召
义真东归遣朱龄石镇关中使义真轻兵疾发中书
侍郎朱超石慰劳河洛诸将竞敛财货子女方轨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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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赫连瑰帅众三万追义真将军蒯恩断后不能禁
至青泥后军大败诸将悉被俘虏义真在前日暮虏
不穷追中兵参军段宏负之而归百姓逐朱龄石龄
石焚长安宫殿奔潼关超石至蒲坂值龄石至曹公
垒济河就之俱没初裕闻
青泥败未得义真审问怒甚尅日北伐侍中谢晦奉
常郑鲜之上表諌及知义真已免乃止登城北望慨
然不悦命群僚诵诗谢晦咏王粲诗曰南登灞陵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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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首望长安悟彼泉下人喟然伤心肝裕流涕不自
胜于是夏王勃勃为坛于灞上僣即帝位此刘裕灭
秦之本末也
夏王勃勃即帝位于灞上改元十二月戊寅
宋公裕弑帝立大司马琅邪王德文为皇帝
是岁以北凉王蒙逊为凉州刺史
晋恭皇帝元熙元年
春正月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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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朔改元
解题曰宋庠纪年通谱元熙本刘渊年号
立妃褚氏为皇后宋公裕还朝戊戌有星孛
于太微庚申葬安皇帝于休平陵夏陷蒲坂
二月夏王勃勃还统万改元秋七
月宋公裕自进王爵八月移镇寿春冬十月
宋王裕以其子司州刺史义真为扬州刺史十一
月丁亥朔日有食之十二月宋王裕自加殊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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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事记续编卷三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