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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明文海卷八 馀姚黄宗羲编
赋八
时令三
感秋赋
昔潘安仁赋秋思自谓寓直骑省如池鱼笼鸟有江
湖之思盖抱空兴而抒怀焉者也余摈迹田野放浪
山水其览于秋者较安仁为适矣夫旷寂之境闲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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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亲变化之机静乃入悟王子安云仰观俯察觉宇
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古今之致感一
也因作赋焉其辞曰
伊一气之屈伸兮代谢其如转毂惟大火之西流兮实
金帝之司律化功成而退藏兮还天地之静笃纷万象
其无垠兮凛一秋以自肃綦澄彻而峭露兮见山水之
神骨睹离披而委脱兮悟分气之已足彼春夏之隆隆
兮谅此中之所蓄惟草木之无知兮靡怨彫而羡荣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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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免夫有情兮怃大化以衷怦齐辟翕于一橐兮而胡
茂悴之不伦蝉何伏而螀振兮梧何催而菊纷玄鸟孰
驱而逝兮隼孰激而弥嗔曰运序之肃杀兮而又何爱
于松筠若乃楚台悲风汉宫悽月销宋玉之魂伤班姬
之魄餐落英而容枯羁华省而头白白云飞兮汾河帝
子望兮悲歌野茫茫兮荒草孤臣去国兮哀多固气机
之萧瑟易感将物性之迁流奈何惟达人之观化兮稔
倚伏而内昭慨愚情之中沸兮沮摇落而愈忉谓龟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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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鸠拙兮鼠果而特摆谓巧之可乞兮羽化之可徼发
华亭之永叹分昧亢龙之有悔洒牛山之痴泪兮忘爽
鸠之遗巢是犹艳朱华之眩烂兮意回姿于寒条耽惠
风之和畅兮期反吹乎凉飙静观夫盈虚之有数兮彼
恶知夫计拙而心劳聊优游以卒岁兮息辗转于秋宵
秋暑赋
乃者朔日立秋月维为七金不畏火三伏已毕人思凉
风罔闻蟋蟀田禾几希乎稿苑园柳相将乎枯卒嗟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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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之涓涓伤眢井之沕沕黄尘蔽天兮鸟堕高枝火云
曳地兮兔迷三窟奔走群望者徒请灵祠之泉干掫民
社者莫救闾阎之疾盖田坼水乾车竭人疲黄冠十辈
紫坛八壝虽吁天而舞迎龙而祀毙青蛇于石瓮书朱
鸟于白旂灵符焚而不验木郎诵而声微秋阳皓皓愈
炽炎风昏昏横吹夜月烱烁蟆兔安在繁星陆离牛女
莫知蚊薨薨而雷动萤辉辉而光移禁酒沽而潜酿断
屠宰而公欺徒填吏卒之腹何关雩祷之辞已矣乎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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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悔祸吏竞逞威岁不恒稔民渐阻饥赭鞭载道已见
臀之无肤绣斧当路谁念民之无衣而身居凉馆更图
式廓其门堂囚多暍死尚且增高其圜扉是欲求饱而
自食其尾思肉而自残其肌者矣呜呼馀殃未解残暑
尚酷实上天之降灾乃斯民之涂毒岂有白藏届序商
飙转而愈热夷则改律凉飔动而犹浴幸是不修明堂
之礼左个莫御倘或追复迎秋之典少昊焉属哉意者
世界缺陷民多贪媱鹰攫虎视人面兽心狐鼠依城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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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肆豺狼当道而嚎吟妖言邪说令色孔壬贪饕在列
鸱鸮在林为鬼为蜮为兽为禽非此金翅可以竭阿耨
之水修罗可以障日月之明者乎又有山人墨客目不
识丁出必驾高车交必尽显者行必假荐书东西贽谒
彼此吹嘘筵非穷水陆客不集簪裾匪徒惊动乎四邻
实则炫耀乎通衢由此可以避坚攻瑕由此可以批亢
捣虚由此可以焚林罗鸟由此可以竭泽取鱼律以奸
民之法所在必至诛戮究至感应之理城市宁不丘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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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乎说者徒咎夫使者四出椓人纵恣绝地脉以求矿
竭山泽而求器搜索远方之琛横鼓空山之鞲民心嗷
嗷一掴一痕众志喁喁一哭一泪然而纲纪不弛正直
在位未至泮涣尚堪饰治惟佥人缪托祖述伪学高谈
仁义阴夺王者之权阳伸正人之气尊人而实自尊媚
人而实自媚期将簧鼓一时思欲笼罩一世而不知其
假仁以济其贪仗势以逞其忮者也所以帝赫斯怒秋
行夏令金流不止火恒为政农欲投缳民咸请命赤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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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焦劳万姓白云凝而不飞素娥藏而无镜捲河水
兮蹙天吴截凤翅兮崇枭獍啖秋荼而口螫履热沙而
足𨆪上干天地之和下拂士民之性欲祈岁候之调尚
须燮理之功若驱厉民之虐是在救时之圣
秋声赋
四时行焉天载无声九夏云徂金风序更俄萧萧而瑟
瑟忽隐隐而怦怦憀兮慄兮众窍或沸噌兮吰兮万籁
齐鸣井吹梧兮历落撼庭竹兮悽清透衣襟兮淅沥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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弦柱兮琮琤嘐唳晴空岂惟候䧹睍睆疏柳全异鸧鹒
玉露瀼瀼促织应候入我床下巷战穴斗络纬儆懒振
羽鼓脰良宵明月掉篗控筘蜩螳迎秋长吟白昼蟪蛄
饮泥悲嘶阴窦于斯时也征戍辽阳衰草白杨卧一瓯
脱能无悲伤逆旅江湖家乡路长酒酲不睡能不悽凉
鳏居寂寞祗剩半床梦回转展裂肝断肠弃妻怨妾共
居一房灯暗夜阑堕泪千行秋之为声何其悲也声之
感人何其切也忠臣饮冰孝子泣血志士刳心谗夫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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舌虽华堂公子亦惊檐马悲嘶纵岩栖隐者当咏流泉
呜咽况逢桂雨之萧萧更挹稻风之揭揭思往事以萦
怀抱孤愤而莫雪忽入耳而牵情不当食而随噎乎至
若旧历将半新榖既升或登高而望远思涕泗之无凭
山寺斋中黄叶一僧樵楼夜漏黄卷孤灯乍点点而滴
滴又逢逢而鼕鼕谁人无心四顾而生侘傺谁人无情
反侧而妨寝兴呜呼秋既有声春岂无之梁间燕子花
里蜂儿先春而鸣者百舌抵夏而啼者黄鹂笙歌弦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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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语游嬉无人不悦无声可悲惟蓐收临御声届秋而
索然太史调律客审音而伤感嗟吾生之向老白发蒙
蒙叹凛秋之将半夕阳晻晻起居随顺扫堂皇而孤坐
古今杂陈拥载籍以流览匪悬梁而刺股偕卧薪而尝
胆畴追踪于屈宋爰缀缉于铅椠虽标目于秋声附先
达则岂敢
悲秋雨赋
伊商飙之递爽兮凄繁汇而惊秋倏惨云之劣起兮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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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空以郁浮日晻暧其匿景兮火流耀之光幽林烟䓃
以收荫山巑岏而敛愁尔乃庭皋悲鸣西风陨箨乌鹊
晚投长烟暮合气淅淅以寂寥景翳翳而萧索其始疏
珠缀林繁丝系天芙蕖跳玉决明媚钱助长渠以汜派
映远岫而为烟溜入耳而声乱云运睫而态迁尔其侵
夜含润崇朝其凉槭椮萎红薜荔郁芳竹凄风而惊韵
鞠含露而带香草木以之变衰人情因而感伤若乃紫
阁彤闱玉堂朱阙龙篆销沉帐绡沓叠肴醴兴阑管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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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咽听檐铃以谱词俯槛流而书叶盖亦耽碧云之洵
美而不知愁郁之烦结也亦有幽窗暗室别馆离宫永
巷暮寂长门昼扄金井生菭银床叶封承恩匪貌谁适
为容怅别梦之暗断杳芳魂之自惊苦无聊于风幌亦
何堪于雨声至苍野平畴硕苗佳实窏洝汩流滂沱淅
沥禾耳糜烂蔓草狼籍悼终岁之胼胝杳西成之莫期
养监忧而瞀乱翁妇对而涕洟尔乃燕塞防秋秦关戍
卒惨澹边声啾咋鬼哭万里淹羁终宵煢独寒薄征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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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碎乡曲若虖名引英侠利牵巨商陆驰华毂水泛舻
航云横泰山雨黯潇湘壁灯暗兮秋夜长孤馆阒兮筦
蒻凉瞬将寐兮旅魂结乡梦破兮心惨伤恒点滴于室
阶时冲袭于败窗或陨涕而欹枕亦惆怅而未央悲兮
增欷久[婺-矛+牙]丽姝新寡姜姬冷恨幽房漏永重帏络纬递
鸣墙垣暴颓肠一夕而九回耿无语而泪滴斯婴世之
至惨亦天下之极悲者也尔乃孤忠远投谪宦离家放
臣楚泽迁客长沙庾愁何既江恨无涯路迢递而思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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愁一宵而鬓华秋雨兮秋风序悲兮物终有愁兮必苦
有怨兮必盈正梧桐兮摇落近芭蕉兮乱鸣非至人之
无欲不能对此而忘情
愁阴赋
闭塞岁徂和畅时至庶物迎熙万象开霁进阳退阴向
明背晦晖晖乎其来冉冉乎其继郁郁乎其华灿灿乎
其丽胡为哉滃郁云蒸杳冥雾漫缥漠烟霏冰结氛乱
鸿濛如未分清浊如未判日月如未旋寒燠如未变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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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如昼之将夕昧爽若夜之始旦无乃元英返旆震御
停车屏翳敛施飞廉倦趋丰隆布令阿香轰驱将然否
也是耶非欤尔其峰峦晻霭陂涧昏沉楼
寂阒林木
萧森山兜散麓湖舫维浔馀春惜赋人日追吟企浴沂
之遐轨羡脩禊之芳音怅良辰之易迈悟宿约之难任
时则林泉逸侣诗酒幽寻嗟今吊古莫不郁郁无聊之
心花萎柳瘠燕懒莺骄翠敛润掩宝篆寒销青灯短㷔
素帐垂绡蘋绿滨而堪采桃须晴而未夭望将归而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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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阻吉好而增遥伤白日之无光悲青春之寥寥时则
空闺淑配邃閤娇娆居幽闵莭莫不有依依触景之忧
乃若孤舟江海匹马关山留时倚棹待旭逑骖白云迷
望红日违瞻仰帝阍于蓟北眄亲舍于江南目懵懵而
不见涕潸潸而垂沾口忘言而心悟魂欲逝而形掩亦
有灾祥切已调燮功兼农功既及国用方严冷不宜秧
湿不便蚕念西郊之不雨悯东海之无盐省蒙昧之所
自徵休咎之攸占此则孤臣出子卿士师尹之忠爱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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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比登临燕私之游耽也老病衰迟岁序遄疾壤缶声
歌千金一日慨人已之同情怀大小之欣戚蹇予心之
靡他羌远近而如一永惟海宇之清宁聊以毕志于山
泽
愁霪霖赋
羲和失驭萍翳号空黑猪渡河黯澹郺
补后之漏天
仍破奠馀之洪潦重逢尔其列缺挥鞭帝弓抗弦鹪明
蹲屋神蜧游川殷鼓则惊残石燕闪户则血染农廛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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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蠙衣上垣蝌子产灶桥上行船楼干垂钓层涛滮涆
崩沙磤
莫不送目心瞿忧年衷悼借如穆王西迈驻
跸重台风雨三月坐卧蒿莱皇马喷沙宝镫莓苔赤乌
之美酒欲尽盛姬之清歌可哀伫层城以尚遥盻青鸟
而未来玉笛吹残叫云不开及夫三闾去楚憔悴江干
枉渚十载玉笥九年猿惨淡而啼月鬼窈窕以啸烟思
公子兮徒离忧坐幽篁兮不见天穷阴匝地荷裳自怜
又若伏波南征屯军滇上飞鸢站水马丁啸坞戍士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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虱僰人饥坐藤甲湿而将穿铜柱浥其欲腐又如蜀国
儒生有才未禄舟居非水陆处非屋贳酒云中高歌独
漉骑崩浪于沙嘴溅洪波于鸟筑诅霆不灵把书痛哭
别有东海龙孽娶妇泾阳烟寰遭贬南山牧羊浼及柳
生传书扣橘钱塘眦裂昼飞霹雳阴雨兼旬海水群立
辰发灵虚午战水国以至石龟眼赤老妇惊嚬江汉之
孑遗赪尾繇拳之人物鱼身目泣烟而谁灶耳厌滴而
长鸣况乃天害粢盛灾祲不良咒彼㸑星安觅稻梁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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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诉风兮糜人为粮累累菜色兮蒺藜紫鸡犬无声兮
烟火死嗟乎哉天心仁爱兮玉吾君以令图抱杞忧而
长叹兮叫民无辜湍转浪动汇为文澜匪丹青而善绘
宜慨然金门之献
西成赋
粤神禹之敷治兮佃原隰之畇畇暨后稷之率育兮时
播植而耔耘倬甫田之广袤兮农并力以效勤既深耕
而易耨兮美茂生之欣欣地既丰以腴沃兮天又重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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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嘉泽方亟活而厌饫兮继滋之以霂霢军优渥而沾
足兮亦发秀而颖栗零白露之为霜兮告西成于平秩
实栗栗其坚好兮美蠙珠之缀团穗委委其修硕兮宛
蛟蛇之结蟠比穹隆其倚畴兮密茨屋之覆完黄冉冉
其溢目兮天同云之漫漫农猥告其比屋兮纷嘉榖之
在地将圃场之曰筑兮亦砺修其铚艾约百室之齐开
兮率同功而穫刈彼伯主之既出兮爰疆以之与随就
敛穧而执秉兮蚁溃垤之参差穫桎桎其有声兮积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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栉之交比喈嚣嚣其会选兮数万梯之累累乃求万斯
箱兮牛载重以惫蹇乃求千斯仓兮人举勤而嗟倦纷
粒米之靡暇畜兮盛在田之馀羡伊寡妇之承筐兮往
鹭巡而鸠敛私家既盈公家斯赋大家牛车小家担负
襁属组连充塞周路崇崇公廪累积日富我藏既丰我
食既厌彼公之税取之太廉役车既休子妇皆恬琴瑟
击鼓赛神有严自天降康匪民力也于皇帝德天阴骘
也田涂多稌太仓侈积也国用殷用帝心怡怿也既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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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蠲以往烝尝为酒为食苾苾芬芳圣祖神宗来格洋
洋锡尔百福万寿无疆圜丘既扫栗牲斯烹粢盛𨣧醴
将享烝烝于皇上帝居歆明明锡尔遐福万方以贞烹
狗东房以御胡考春酒既介耄耋黄耆庶僚百工三台
元老邦家之光列鼎而饱重译遝至越裳儋耳雕题编
紒哑哑济济彼餐而精而饮而美大小稽首腾欢以喜
王之爪牙曰唯六军行者橐囊居者饭馈食充力昌阚
虓虎贲甲胄于迈丛具如云于丰年之敷锡兮斯邦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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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振嗟我田之既臧分维农夫之庆农曰匪我之猷兮
帝德之盛帝谓朕匪德兮皇天之命谇曰天无降祥兮
麒麟凤凰锡有用兮丰年穰穰地无产奇兮琅玕琳球
育有用兮丰年九州天地无锡异兮甘泉氛气育有用
兮丰年继继
瑞雪赋
岁壬午三五前始雨雪亦其常候特以严寒亢晴乃
始肃杀于三阳倘阴凝尚未既乎昔人侔色揣称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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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尽态极妍顾箕斗不殊而揭挹异视曩或以处优
志恊而感慨不与焉因为缀之已臆云辞曰
玄阴之辰广漠既烈太空融寒膏泽上结于是太昊之
辟下起伏炎之温拂释长宇乃使风伯拂彗露师密制
散玉阙之瑶华布琼宫之浩砌和氏家登绝肪盈眸院
署纷披丰蔀翔浮光昭锡乎朱
照临下乎褴褛绝踪
旷域密运虚投故宝榭朝峙银茨旦绸名都罄辉穷谷
声裒爰用无心平心广造均造太昊乃睊俯顾而询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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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子需弱之积就下之凝明昭有锡率土维均彼太和
当阳而春丛有零广冒群覆亦或称云维兹六出之英
唯命而付泛若无情起况爰居会意群生故曰排阊阖
兮缘龙
媚君王兮御九重彼君王兮被貂貉之轻温
漱兰英之芳润椒房兽㷔体含馀燠俯见瑶英冰洁阙
映墀辉丹墄璧色金屋琼飞于是志洒神淫悬旌漫羁
危榭升兮绮疏辟蓝田盛兮千里璧遥巘明兮琪树光
君王乐兮寿无疆又曰阻积雪兮被楸梓怡王孙兮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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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醴彼王孙兮袭纨縠之曼煖便岿亘之崇居乐事填
腔饥寒不瘉仰排空兮飞洒俯地舆兮云霓于是四望
皎然逸兴遄飞流霞荐兮箫管陈簪珥集兮绮罗轻歌
白雪兮凌冱寒欢何极兮难为情尔乃边徼绝塞征戍
连营随风飒厉蔽幕降烽旌旗冻而夜树严更戒而宵
征霰花萦而眦裂寒气涌而摧唇马萧萧兮嘶风车漫
漫兮垂轮伤狐貉兮不可御酌桂酒兮难为因若乃孤
村荒落被牧缘郊家如叠垒室似倾巢餐琼液兮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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辟承金飙兮体复挠雁哀鸣兮安归愁百室之敖敖故
曰景则是兮心则非心不乐兮孰者多姿昊天悠悠兮
俦虑俦惟乐恐无莭兮缀以悲怡
明文海卷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