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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鸿庆居士集卷八
宋 孙觌 撰
表状
罢台察提点袭庆府景灵宫谢表
狂狷妄行自罹罪罟圣神宽假尚屈刑章俾省悔尤止
投閒散中谢伏念臣禀生堙阨逢世休明偶诵试言叨
居册府旋因锡对参预宪台黔驴之技欲殚梁鹈之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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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至惷冥多罪擢发有馀追讼往愆噬脐何及盍从吏
议亟寘严科终受赐于帡幪得免从于缧绁兹盖伏遇
皇帝陛下大明博照全度包荒在刑之所禁而必诛谓
人有不可及而可恕故于议辟无不从宽夫何顽钝之
资亦是闵怜之数子不问马虽焚厩而奚伤吾何爱牛
以衅钟而不忍臣敢不阖门悔过铭坐图新受粟无功
但有欲攘之臂食芹甚美空怀自献之心
和州上谢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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惷冥多罪更三黜于九年博大殊恩畀一麾于千里戴
星就道揆日临民祗奉训词惟深感涕中谢伏念臣以
口耳空疏之学早尘科第而岁月推移之久屡玷官箴
俄值龙飞利见之辰敢有屈蠖求伸之意曷司言责紏
正官邪不虞忌器之嫌自作焚庐之祸然知者消未形
之患当效曲突徙薪之谋而古人叹立说之难莫辨东
邻坏墙之盗仰恃帝聪之豁达屡勤诏谕之丁宁自惟
无力可陈莫若有闻必献谗诬甚巧不悟郦生卖友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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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耳受辄行遂得汲黯妄言之罪俯俟黜幽之典遽闻
使过之科脱之铨曹冗散之中付以枌社承宣之寄巧
匠旁观缩手方惊龙颔之婴家人阨腕兴嗟遂反牛衣
之泣兹盖伏遇皇帝陛下功存社稷英类祖宗鞭笞戎
蛮驾御豪杰与人不求备或能悟合于片言观过斯知
仁终不弃捐于一𤯝湥念颛愚之守尚叨器使之恩虽
广才疏意粗有惓惓之志而心劳政拙终无赫赫之称
辞免召试中书舍人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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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推数奇穷奋身寒陋九年三黜屡触悔尤四海一身
旁无营助偶任言责于上圣纂图之始请严邦宪于群
佥误国之诛敢有意于舐康不自虞于投鼠抗孤忠而
上列倚断断以无他纷众訾以交攻举龂龂而不可间
关末路投畀小邦方其犯权臣之怒于一时不图简上帝
之心于异日奉身而退煖席未遑趣归觐于清光俾躐
希于明试画出圣神之独断靡由左右之先容罙积凌
兢诚难冒昧仰祈睿鉴俯察愚衷傥迁令之小嫌不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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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公议则恶盈之大戒允蹈于斯言
辞免除中书舍人状
臣闻侍从以论思为职书命以体要为工惟布宣难论
之情不匿厥指则精诚自然之感罔不是孚夙号才难
必由试可伏念臣性疏寡与学昧知方节义大闲乃其
素守文章小技聊以自娱敢期收召之独先进躐贤豪
而冒宠谓牛溲马勃俱收并蓄或能施用于寸长而蝇
营狗苟驱去复还自足考观于已试培樗栎于豫章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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梓之下吹苇籥于黄钟大吕之间岂繄非据之敢安固
欲知难而自已仰祈睿鉴追寝误恩蝼蚁微诚获致吁
天之恳犬马未效敢忘结草之图
谢中书舍人表
支郡承流久在散材之目西垣视草遽从法从之联中
谢臣闻极儒者之荣莫重文章翰墨之选鼓天下之动
实关朝廷政令之施制窥二帝之谟言合六经之训感
厉一时忠义之气而武夫悔过于片言布宣九重德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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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孚而父老贪荣于垂死岂但精诚之格实繄布告之
修伏念臣懵学无师褊衷自信文辞骫骳久贻酱瓿之
讥骨相虺隤敢叹盐车之厄盍图幽屏以谢空餐遽颁
命绂之新加贲遗簪之旧延登学省召节已还行贰宪
台宠私未替诏尚方而给札登内使之赞书三折肱而为
医方追惩于往谬九顿首而重拜遽叨沐于殊私宠至
若惊恍然就列恭惟皇帝陛下聪明元后博大真纯乾
龙应于天行涣风孚于邦号当有鸿文硕学之士上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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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精更化之怀顾臣何人乃预兹选老矣既愆之力岂
足举明主于三代之隆斐然不腆之辞犹能奏薄伎于
从官之内誓殚微力上答深仁
谢侍讲表
散材无用早污甘泉法从之班锡命造朝曾未阅学上
贤之选共承明诏不敢固辞伏念臣读书聊以自娱为
文不求甚解偶随宦牒进冒朝荣瓶罍之量已盈几欲
饮河而知止犬马之力将尽又虞填壑以遗羞惟是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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赋介特弗移之愚故能少护穷厄不贬之气首叨名节
入侍辞垣随被赞书使陪经幄讼浅闻而自愧仅同数
马之工仰睿圣之日跻独抱犹龙之叹兹盖伏遇皇帝
陛下人文丕焕邦命惟新敷求左右儒学之臣讲闻古
今成败之要如臣孱陋亦与选抡以圣主责愚臣岂待
两端之竭而小臣乘大器预忧五技之穷莫知报德之
方更厉匪躬之节
乞出第一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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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自去年谪守和州蒙恩召还闻命造朝曾未阅月都
城围闭至闰二月二十五日贼骑登城有旨宣召侍从
入居禁中而群臣悉以奔窜独臣一二人入对内东门
凡五日夜供奉殿庐独掌书诏不敢须臾去君侧两遇
渊圣皇帝车驾出幸青城率先陪扈亦不敢例以疾辞
不幸二月六日变故非常臣亦拘送招讨司凡五十馀
日徒至三寨遂止虏酋萨离母帐中君臣隔绝不复进
见忽于三月二十三日纵遣南官冯澥以下二十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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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悉诣国相所臣独不在选中寻问其故旁有胡小教
臣以姓名属用事贵人高尚书当得去臣用其说随众
直簉粘罕帐前抵高尚书者亦得纵归而萨离母犹可
留不遣会使臣持国书敦趣上道遂与冯澥等俱来臣
伏念主辱臣死天下之大谊二圣北迁中外冤愤而臣
独得生还岂有面目出入朝廷间于是移疾杜门不奉
朝请以待师退窜伏田里家居八日而敌人以臣非遣
人数复见追取朝命督开封府捕送急若星火发卒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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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追迹至舍匿之家恶少年二百辈持白挺执械杻以
待拘执会大军以行府吏无所付遂得解免穷通之馀
包羞忍耻本求一生于九死之地而乘衰婴瘵积而成
疾遂缠悸眩之疴精神惝恍手足颤掉头目昏旋视物
颠倒才闻人声惊呼狂走欲赴水火比遇元祐太后垂
帘听政力陈恳悃乞一外任宫祠归伏田里稍近医药
以毕馀生而请五不获命恭惟皇帝陛下入继大统加
恩四海靖康旧臣悉贷弗诛而臣叛违义理辜负恩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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贪生忍死见辱吏卒之手多疾旷官久妨贤者之路实
难黾勉复玷侍从辄陈愚款上叨钦听伏望睿慈除臣
一外任宫观差遣俾远羞辱于十目之上稍弭灾患于
垂尽之年
乞出第二状
臣比具恳款奏陈乞一外任宫祠差遣准尚书省劄子
奉圣旨令依旧供职者伏以靖康初政令宰相李刚知
枢密院臣任侍御史首上疏论诸生伏阙之罪谪知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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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皇帝陛下今召纲为中书相而臣实预省属典掌书
命职在论思若以纤芥泯默不言臣为失职设有愚见
因事纳忠则惷冥益不安位又缘开封追捕忧悸成疾
心气耗散言语谵谆每行词命错乱失次累日窜定仅
能成章以总覈群吏之朝既非疾病容身之日而爱立
辅相之始又尝有论刺之嫌伏望圣慈检会前奏除臣
一外任宫观
谢徽猷阁待制知袁州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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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垣视草岂堪老病之馀内阁䌷书又玷高华之选叨
逾过矣报称谓何中谢伏念臣服官两朝被遇一纪四
备省台之列五尘儒学之联浸冒朝荣遂登词禁属狂
寇未即鲸鲵之戮而孤臣已齐魑魅之群龙斗鱼逃殆
将安往巢倾卵毁而未能全旋闻左袒之呼尽解南寇
之絷扪心悼叹顾影惊嗟寄衰病于越吟返游魂于楚
些恍辞屡扣惧遗填壑之羞大恩不资终委覆盆之照
兹盖伏遇皇帝陛下至仁从欲全度矜愚擢从次对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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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之途畀以方郡承宣之寄危衷增厉感涕横流蒲柳
衰残已迫负薪之疾江湖悠远永忘倾藿之心
辞免再除中书舍人状
臣自罹严谴屏弃远方圣主在上皎如白日起幽作
匿洞见谗诬躬发德音抆拭多罪召还词禁归觐清光
擢之积垢污蔑之中复畀侍从论思之职义当闻命奔
走造朝而衰疗之身积忧成疾所愿假馀生于晷刻审
难自劾于涓尘须至投诚上扣聪听臣顷遇渊圣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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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位之日以国子司业擢为侍御史方中国稔四夷之
祸而庙堂无一定之谋群奸兴讹匹夫横议臣冒居言
路固无独见远虑陪辅聪明而一时诛赏不叶公议因
事论奏仅能塞责言狂意拙轻犯众怒怨讟所归遂成
谤薮尝论故宰相王黼诛死而蔡京方自拱州请觐大
臣游说还之赐第以为谋主宣抚使童贯王安中谭稹
皆散官安置而蔡攸乃以大中大夫提举宫观任便举
住罪同罚异物议沸腾责任臣等谏议大夫杨时在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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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殿下宣言渊圣有蔡攸无罪之语以讽台諌臣独以
为有罪论奏不已于是京攸之党惟臣之怨张劝卫仲
达以弃得罪既除削矣又传逮诏狱将致之死臣论蔡
攸父子兄弟等亦弃官而去者何为独岂不问于是诏
卿史台根究臣等条奏行等兄弟亲戚宾客之弃官者
凡数十人上之有旨送大理寺约法而劝等亦贳死于
是逃弃官守之人惟臣之怨金人犯阙李纲不忍忿忿
欲一战而驱之幕府吏士皆年少书生纵史以赞其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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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元若草露布以侍破贼楚天觉涓劫塞之日漏语于
旬日之先都人户知之臣又论李纲素不知兵难以独
任请以诸道兵尽付种师道节制而以纲佐之老者之
智壮者之决或可几万全疏上不报是日也植三帜于
开宝寺傍以御前报捷为名又张御幄于封邱门上以
俟车驾临受俘获而王师歼焉于是行营司官属惟臣
之怨又论太学诸生诱众为乱劫请人主免大人支解
三人流血被道毁彻庐舍掠取金币几至内讧失今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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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他日必有握兵之臣胁制天子武夫悍卒戕害将帅
县杀其令丞郡杀其守尉以众暴寡渐不可长于是太
学诸生惟臣之怨臣又论靖康之政专务姑息大臣掠
美嫁怨君父伏阙后学官待罪放罪可也乃降诏以奖
其忠群凶惧诛勿问可也乃肆赦以固其恶行营大臣
下行使臣之职收金银榜以悦众心开府尹代行贽御
之职传诏太学以沽士誉蔡京责秘书监词臣追数其
过宰相甚其言郤之三及窜定无几正蕃潜师夜遁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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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于唐州台諌交章论其罪恶而大臣以分兵护送家
属之功竟薄其罪主威陵夷必自兹始于是上自朝廷
大臣下至大学官惟臣之怨时方蔽怩私党以附下罔
上臣独论刺以犯权贵时方弃捐爵禄以市恩钧名臣
独矫激以招怨怒群嘲聚骂恬不知畏触情妄行卒蹈
机阱始则蔡攸当人吕本中之流作为痛定等录文奸
言以佑其父兄又崇饰恶语以并中臣终则言事臣僚
又置臣于伪官之内方杜门席藁侧听威命而转运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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檄州县拘留不令走逃尉挟带将吏两至臣家结集
保伍鞭挞邻里昼持挺以守夜击柝以卫老幼愁怖水
火不通揭榜千馀遍行境内稽察苛绕过于大辟有司
初无被受止遽进奏官报状遂称圣旨施行阅两月馀
辛道宗溃兵入境居人骇散臣因得携三十口窜伏草
莽中而迎贼官吏舣舟臣门指为奸细嗾盗入室臣弟
岘与之遇拔剑欲击得两夫从旁营救因得解去生生
之具攻劫一空虽竹笥苇箧陶瓦之器盗所不取者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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坏亦尽书籍纸劄悉投之雨中而去臣等暴露野次一
夕三徙不自意全殆从贼官吏稍稍来还臣已无家可
归矣此皆臣懵学无师刚褊自用积致怨仇以踏大难
始假朝廷之命陷于大罪中假州县之势加臣以横逆
卒负资贼之威又欲致臣于必死摧伤顿挫无复生理
皆臣自取亦何所恨伏遇皇帝陛下廓日月之照下雷
雨之泽一洗谤诬延登侍从肉再朽之骨收去干之魂
义当勉励疲驽再勤鞭策而饥寒并至疾病侵陵形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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支离衣冠零落存阙之心未替而犬马之力已不逮于
骏奔市虎之谤既明而沟壑之填已侵寻于暮齿伏望
深垂简照追寝误恩除臣一宫观差遣假之岁月稍近
医药怨仇悔祸得保馀生虽戴盆不可以望天而结草
尚期于异日
辞免显谟阁待制知平江府状
臣资禀惷愚数忤权要一遭诬陷遂寘严科负天下之
至冤犯人臣之大恶始则州县观望发卒围守至持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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击拆以卫终则群盗入室指为奸细又探囊朅箧而趋
妻子流离兄弟奔散暴露野次不知存亡疾病呻吟日
与死迫遽叨严诏还复禁垣削罪籍于城旦之尽收旧
物于从臣之橐闾阎惊叹弛拘维之禁交亲改观通问
遗之书痛定之馀恍如隔世理宜扶惫奔走造朝而积
忧重心形癯骨立负薪有疾力难强以驱驰俟驾而行
罪不容于逋慢忱辞上叩全度矜从擢之次对清切之
涂畀以方郡承宣之寄重惟凉菲弥积兢皇卧漳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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疴尚未逃于鬼责冒鹈梁之刺必又致于人言伏望圣
慈收还成命保安田里以保馀生虽尝胆坐薪莫追往
谬当叩辕击壤以俟太平
知平江府谢表
诏绂疏恩忽返南迁之役囊封避宠又分东顾之忧擢
升内阁之华增重全吴之寄中谢伏念臣冯愚护短见
谓偏衷触情妄行自作奇祸厚诬若此一死何逃尚宽
东市铁钺之诛永升南海虫蛇之侣仰止覆盆之照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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矜种豆之冤投豺遽屏于远方败履再升于华幄岂堪
老治退笔砚于西垣止欲归休挂衣冠于神武纯诚备
罄全度矜从猥分刺史之符再列从臣之橐心劳政拙
已忧魏瓠之不容寝愕梦惊可见牛吴之尚喘兹盖伏
遇皇帝陛下圣谟天纵盛德日新炎正中微肇光武兴
王之业小雅尽废赓周宣拨乱之诗深念三吴刓敝之
馀改畀千里藩宣之重宛其老矣自惟无益于县官卧
而护之尚欲兼容于狱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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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免除中书舍人第一状
早承人乏布分藩条五月无报政之功一札有赐环之
宠典司封駮给事殿中著名籍于锁户之严奉先尘于
属车之后冒恩不次殒涕何言而臣素履空疏议论迂
阔薄才绵力用大而不胜懵学謏闻谋身而不足浸叨
荣禄卒蹈危机鬼瞰其家天夺之魄亹亹迫桑榆之晚
骎骎从沟壑之填终赖至仁曲全残息远叨召节趋觐
严宸荷识拔之非常岂糜捐之敢爱仰祈睿照俯鉴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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衷茧然垂尽之躯负薪未已涣若惟行之命反汗何嫌
辞免除给事中第二状
臣闻任人者均劳佚之宜制国者权轻重之势汲长孺
之直岂薄淮阳萧望之之忠亦试冯翊因之重外何必
居中矧今黄池赤子弄兵之初岂无勃海太守胜残之
效埋轮屏盗拔薤锄奸立苗欲疏烹鲜勿扰庶不负千
里长城之寄亦少纾九重侧席之忧独在臣愚常怀此
志忽纡召节入侍琐闱自惟绵力薄才必无论事回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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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力如其寸长片善或有承流宣化之功稍贷一时送
故迎新之劳浸革前世内重外轻之弊庶仰关于圣虑
或有取于斯言许以终更少徯及瓜之代贵其来效庶
几横草之酬
谢给事中表
囊封亟上甫拜恩俞诏墨未乾遽收叨召上圣轸哀怜
之眷愚臣知称惬之难中谢伏念臣一涉世途屡贻
俗患郑鼠独推乎一国误以璞而贵焉越犬连吠乎十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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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非云之罪也惧锄伤之不勉舍飞走而欲逃赐札召
归屡获解免一麾出守故遂便安恩疏左省之华地极周
行之峻踌蹰四顾俯偻三辞覆车在前可以鉴矣垂堂
而坐亦曰殆哉重叨非据之安必召疾颠之悔兹盖伏
遇皇帝陛下绍膺宝历宏济大艰蒐揽众才收还故物
马齿已老矣何必图新衣敝又改兮莫如求旧故兹
慎选误及孱庸虽无用之材终莫称乾坤之施而不改
其操尚堪司风雨之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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鸿庆居士集卷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