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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礼书纲目卷五十 婺源江永撰
征伐 军礼三
补
大宗伯以军礼同邦国大师之礼
用众也 一不朝则贬其爵再不朝则削其
地三不朝则六师移之是故天子讨而不伐 先王
之治顺天之道设地之宜官民之德而正名治物立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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辨职以爵分禄诸侯说怀海外来服狱弭而兵寝圣德
之至也其次贤王制礼乐法度乃作五刑兴甲兵以讨
不义巡狩省方会诸侯考不同其有失命乱常背德逆
天之时而危有功之君遍告于诸侯彰明有罪乃告于
皇天上帝日月星辰祷于后土四海神祗山川冢社乃
造于先王然后冢宰徵师于诸侯曰某国为不道征之
以某年月日师至于某国会天子正刑冢宰与百官布
令于军曰入罪人之地无暴神祇无行田猎无毁土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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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燔墙屋无伐林木无取六畜禾黍器械见其老幼奉
归勿伤虽遇壮者不校勿敌敌若伤之医药归之既诛
有罪王及诸侯修正其国举贤立明正复厥职
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必以岁之孟秋赏军帅
武人于朝简练杰俊任用有功命将选士以诛不义于
是孟冬以级授军司徒搢扑北面而誓之誓
于社以习其事先期五日大史誓于祖庙择吉日斋戒
告于郊社稷宗庙既筮则献兆于天子天子使有司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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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牲告社告以所征之事而受命焉舍奠于帝学以受
成然后乃类上帝柴于郊以出以齐车迁庙
之主及社主行大司马职奉之无迁庙
主则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谓之主命亦载齐车凡行
主皮圭币帛皆每舍奠焉而后就馆
主车止于中门之外外
门之内庙主居于道左社主居于道右其所经名山大
川皆祭告焉及至敌所将战太史卜战日卜右御先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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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有司明以敌人罪状告之史史定誓命战日将帅
陈列车甲卒伍于军门之前有司读诰誓使周定三令
五申既毕遂祷战祈克于上帝然后即敌将士战全已
克敌史择吉日复祃于所征之地柴于上帝祭
社奠祖以告克者不顿兵伤士也战不克则不告也凡
类祃皆用甲丙戊庚壬之刚日有司简功行赏不稽于
时其用命者则加爵受赐于祖奠之前其奔北犯令者
则加刑罚戮于社主之前然后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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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振旅有司遍告捷于时所有事之山川既至舍于国
外三日齐以特牛亲格于祖祢然后入设奠以反主
若主命则卒奠敛玉埋之于庙两阶间
反社主如初迎之礼舍奠于帝学以讯馘告大享
于群吏用备乐飨有功于祖庙舍爵策勋焉谓之饮至
此天子亲征之礼也
右天子亲征总叙
大卜大师则贞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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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司马若大师则掌其戒令涖大卜
右卜出军
典瑞牙璋以起军旅
玉人牙璋中璋七寸射二寸厚
寸以起军旅 大司徒
大军旅以旗致万民而治其徒庶之政令
小司徒凡国之大事致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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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军旅帅其众庶 乡师
大军旅正治其徒役与其輂辇戮其犯命者
州长若国作
民而师田行役之事则帅而致之掌其戒令与其赏罚
党正凡作民而师田行
役则以其法治其政事 族师若作民而师
田行役则合其卒伍简其兵器以鼓铎旗物帅而至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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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治令戒禁刑罚 县师若将有军旅之戒
则受法于司马以作其众庶及牛马车辇会其车人之
卒伍使皆备旗鼓兵器以帅而至 遂
人若起野役则令各帅其所治之民而至以遂之大旗
致之其不用命者诛之凡事致野
役而师田作野民帅而至掌其政治禁令 遂师军旅
平野民掌其禁令比叙其事而赏罚
县正若将用野民师田行役则帅而至治其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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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 鄙师凡作民则掌其戒令 酂长若作其
民而用之则以旗鼓兵革帅而至 稍人若有师田行
役之事则以县师之法作其同徒輂辇帅而以至治其
政令以听于司马
大司马及致建大常比军众
诛后至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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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常凡军事建旌旗及致民置旗弊之
都司马掌都之士庶子及其众庶车马兵
甲之戒令以听国司马
家司马亦如之
宫伯掌王宫之士庶子若邦有大事作宫众
则令之 诸子掌国子之倅
国有大事则帅国子而致于大子唯所用之若有兵甲
之事则授之车甲合其卒伍置其有司以军法治之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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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弗正凡国正弗
及 有发则命大司徒教士以车甲
右起师
天子将出征类乎上帝宜乎社造乎祢祃于所征之地
受命于祖受成于学
大祝大师宜于社造于祖设军社类上帝则前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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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大事动大众必先有事
乎社而后出谓之宜
右告祭 敢用玄牡敢昭告于上天神后请罪有
夏
司兵掌五兵五盾及授兵从司马之法以颁之
司戈盾掌戈盾之物而颁之军
旅授贰车戈盾建乘车之戈盾授旅贲及虎士戈盾
司弓矢凡师役颁弓弩各以其物从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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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至之仪 大司马帅执事涖衅主及军器
小祝大师掌衅祈号祝
右授兵衅主器
野庐氏凡国之大事比修除道路者
邦之大师则令埽道路且以几禁行作不时者不物者
蜡氏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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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之大祭祀令州里除不蠲禁刑者任人及凶服者以
及郊野大师亦如之 牛人军旅行役共其
兵车之牛与其牵徬以载公任器
校人凡军事物马而颁之
车仆掌戎路之萃广车之萃阙车之萃革车之萃轻
车之萃凡师共革车各以其萃
司兵军事建车之五兵 鸡人
大祭祀夜嘑旦以

百官军旅亦如之 伊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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氏军旅授有爵杖 小宗伯若大
师则帅有司而立军社奉主车
大师大师
执同律以听军声而诏吉凶
大史大师抱天时与大师同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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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服凡兵事韦
弁服
巾车革路龙勒条缨五就建大白以即戎
前有水则载青旌前有尘埃则载鸣鸢前有车骑
则载飞鸿前有士师则载虎皮前有挚兽则载貔貅
行前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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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招摇在上急缮其怒
戎仆掌驭戎车掌王倅
车之政正其服犯軷如王路之仪掌
凡戎车之仪 射人大师令有
爵者乘王之倅车 虎贲氏掌先后王而趋以
卒伍军旅亦如之 旅贲氏军旅
则介而趋 典路凡军旅以路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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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右掌群右之政令
凡军旅合其车之卒伍而比其乘属其右
凡国之勇力之士能用五兵者属焉掌其政
令
师氏军旅王举则从 保氏军旅王举则从
乡士大军旅则各掌其乡之禁令帅其属夹道而
跸 遂士若邦有大事聚众庶则各掌其遂之
禁令帅其属而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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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师行 曾子问曰古者师行必以迁庙主行乎
孔子曰天子巡守以迁庙主行载于齐车言必有
尊也今也取七庙之主以行则失之矣曾子
问曰古者师行无迁主则何主孔子曰主命问曰
何谓也孔子曰天子诸侯将出必以币帛皮圭告
于祖祢遂奉以出载于齐车以行每舍奠焉而后
就舍反必告设奠卒敛
币玉藏诸两阶之间乃出盖贵命也 武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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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 王升舟入水钟鼓
亚观台亚将舟亚宗庙亚
王者征伐所以必皮弁素积何伐
者凶事素服示有悽怆也伐者质故依古服
大祝大师国将有事于四望则前祝
右祭告山川 厎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所过名
山大川曰惟有道曾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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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王发将有大正于商今商王
受无道暴殄天物害虐烝民
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
予小子既获仁人敢祗承上帝以遏
乱略华夏蛮貊罔
不率俾
惟尔有神尚克相予以济兆民无作神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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量人营军之垒舍量其市朝州涂军社之所里
鼓人凡军旅夜鼓鼜
镈师凡军之夜三
鼜皆鼓之 挈壶氏掌挈壶以令军井挈辔
以令舍挈畚以令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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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
军事县壶以序聚柝
环人察军慝环四
方之故巡邦国搏谍贼
司烜氏军旅修火禁
右军中
士师五禁五曰军禁 大宰作大事则
戒于百官赞王命 士师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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戒一曰誓用之于军旅 幕人军旅共其
帷幕幄帟绶 掌次师田则张幕设重帟重
案诸侯师田则张幕设案
孤卿有邦事则张幕设案
讶士凡邦之大事聚众庶则读其誓禁 布
宪凡邦之大事合众庶则以刑禁号令 条狼氏凡誓
执鞭以趋于前且命之誓仆右曰杀誓驭曰车轘誓大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13b 页 WYG0134-0037d.png

夫曰敢不关鞭五百誓师曰三百誓邦之大史曰杀誓
小史曰墨
乡士大军旅则各掌其乡之禁令
遂士若邦有大事聚众庶则各掌其遂之禁令 县士
若邦有大役聚众庶则各掌其县之禁令 方士凡都
家之大事聚众庶则各掌其方之禁令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14a 页 WYG0134-0038a.png

右誓禁 有虞氏戒于国中欲民体其命也夏后
氏誓于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殷誓于军门之外
欲民先意以待事也周将交刃而誓之致以民志
也夏后氏正其德也未用兵之刃故其兵不杂殷
义也始用兵之刃矣周力也尽用兵之刃矣
帝曰咨禹惟时有苗弗率汝徂征禹乃会群后
誓于师曰济济有众咸听朕命蠢兹有苗昏迷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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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侮慢自贤反道败德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民弃
不保天降之咎肆予以尔众士奉辞伐罪尔尚一
乃心力其克有勋
大战于甘乃召六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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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曰嗟六
事之人予誓告汝
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𠞰绝其命今
予惟恭行天之罚
左不攻于左汝不
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
恭命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15b 页 WYG0134-0038d.png
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予则
孥戮汝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16a 页 WYG0134-0039a.png
王曰格尔
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罪天
命殛之
今尔有众汝曰我后不恤我众舍我穑
事而割正夏予惟闻汝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16b 页 WYG0134-0039b.png

不敢不正
今汝其曰夏罪其如台
夏王率遏众力率割夏邑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
曷丧予及汝皆亡夏德若兹今朕必往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17a 页 WYG0134-0039c.png

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
予其大赉汝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
则孥戮汝罔有攸赦
惟十有三年春大会于孟津
惟戊午王次于河朔群后以师毕会王乃徇师
而誓时厥明王乃大巡六师明誓众士
时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王左杖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17b 页 WYG0134-0039d.png

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
王曰嗟我友邦冢君御事司徒司
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18a 页 WYG0134-0040a.png
及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
称尔戈比
尔干立尔矛予其誓
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
索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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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
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
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
宄于商邑
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愆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19a 页 WYG0134-0040c.png

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勖哉
不愆于
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
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
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
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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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宗伯若军将有事则与祭有司将事于四望
凡王之军旅之祷祠肄仪为位 封人凡
军旅则饰其牛牲 肆师凡师用牲于社宗则为位
祃于所征之地 小祝掌衅祈号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0a 页 WYG0134-0041a.png

祝
右祈祷
环人掌致师
讼敌国
扬军旅降围邑
戎右掌戎车之兵革使
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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赞王鼓传王命于陈中 大仆
凡军旅赞王鼓 鼓人以鼖鼓鼓军事
以金錞和鼓以金镯节鼓以金铙止鼓以金铎通鼓
军动则鼓其众 衔枚氏军旅令衔枚
小子凡师斩牲以左右徇陈 大司
马及战巡陈视事而赏罚 进退有度
左右有局各司其局
右战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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肆师凡师用牲于社宗则为位类造上帝封于大神祭
兵于山川亦如之
右告克 牧之野武王之大事也既事而退柴于
上帝祈于社设奠于牧室
遂率天下诸侯执豆笾逡奔走
丁未祀于周庙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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甸侯卫骏奔走执豆笾越三日庚戌柴望大告武
成
司勋掌六乡赏地之法以等其功战功曰多
大司寇大军旅涖戮于社
士师大师帅其属而禁逆军
旅者与犯师禁者而戮之 乡士凡
国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 遂士凡郊有大事则戮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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犯命者 县士凡野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
掌戮掌斩杀凡军旅斩杀刑戮亦如之
禁暴氏凡国聚众庶则戮其犯禁者以徇
右赏戮
大司马若师有功则左执律右秉钺以先恺乐献于社
大祝及军归献
于社则前祝 大司乐王师大献则令奏恺乐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2b 页 WYG0134-0042b.png

乐师
凡军大献教恺歌遂倡之
视瞭宾射皆奏其钟鼓鼜恺献亦如之
镈师军大献则鼓其恺
乐 出征执有罪反释奠于学以讯馘告
右师有功归 常武
大司马若师不功则厌而奉主车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3a 页 WYG0134-0042c.png

王
吊劳士庶子则相
肆师凡师不功则助牵主车
军有
忧则素服哭于库门之外赴车不载
櫜韔
右师不功归
天子命将出征亲絜齐盛服设奠于祖以诏之大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3b 页 WYG0134-0042d.png

将先入军吏毕从皆北面再拜稽首而受天子当
阶南面命授之节钺大将受天子乃东向西面
而揖之示弗御也然后告太
社冢宰执蜃宜于社之右南面授
大将大将北面稽首再拜而受之承所颁赐于军吏其
出不类其克不祃战之所在有大山川则祈焉祷克于
五帝捷则报之振旅复命简异功勤亲告庙告社而后
适朝 师帅者受命于庙受脤于社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4a 页 WYG0134-0043a.png

小司徒小军旅巡役治其政令
小祝小军旅掌事焉 小司马小师掌其事
如大司马之法 小司寇小师涖戮
将居军中之礼介胄在身执锐在列虽君父不拜若
不幸军败则驲骑赴告不载櫜韔天
子素服哭于库门之外三日大夫素服哭于社亦如之
亡将失城则皆哭七日天子使
使迎于军命将帅无请罪然后将帅结草自缚袒右肩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4b 页 WYG0134-0043b.png

而入盖丧礼也
右命将出征 大夫将兵出必不御者欲盛其威
使士卒一意系心也故但闻将军令不闻君命也
明进退在大夫也春秋传曰此受命于君如伐齐
则还何大其不伐丧也何大其不伐丧大夫以君
命出进退在大夫也天子遣将军必于庙何示不
敢自专也独于祖庙何制法度者祖也 惟
仲康肇位四海胤侯命掌六师羲和废厥职酒荒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5a 页 WYG0134-0043c.png

于厥邑胤侯承王命徂征 六月
采芑
江汉
诸侯赐弓矢然后征 诸侯赐弓矢者
得专征不得专征者以兵属于得专征之国诸侯得专
征者邻国有臣弑其君孽伐其宗虽有请于天子而征
之可也征而归其地于天子 祈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5b 页 WYG0134-0043d.png

胜之礼命勇谋之将以禦敌先使之迎于适所从来之
方为坛祈克于五帝衣服随其方色执事人数从其方
之数牲则用其方之牲
祝史告于社稷宗庙邦域之内名山大川君亲素服誓
众于太庙曰某人不道侵犯大国二三子尚皆同心比
力死而守将帅稽首再拜受命既誓将帅勒士卒陈于
庙之右君立太庙之庭祝史立于社百官各警其事御
于君以待命乃大鼓于庙门诏将帅命卒习射三发击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6a 页 WYG0134-0044a.png

刺三行告庙用兵于敌也五兵备效乃鼓而出以即敌
此诸侯应敌之礼也 君以军行祓社衅鼓
礼奉以从
公族其在军则守于公祢
凡侯伯救患分灾讨罪礼也
右诸侯伐国应敌 公曰嗟人无哗听命徂兹淮
夷徐戎并兴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6b 页 WYG0134-0044b.png
善谷乃甲胄敿乃干无敢不吊备乃
弓矢锻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
今惟淫舍牿牛马杜乃擭
敜乃阱无敢伤牿牿之伤汝则有常刑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7a 页 WYG0134-0044c.png

马牛其风臣妾逋逃无敢越逐祗复之我商赉
汝乃越逐不复汝则有常刑无敢寇攘踰垣墙窃
马牛诱臣妾汝则有常刑
甲戌我惟征徐戎峙乃糗粮无敢不逮汝则
有大刑鲁人三郊三遂峙乃桢干甲戌我惟筑无
敢不供汝则有无馀刑非杀鲁人三郊三遂峙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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刍茭无敢不多汝则有大刑
郑伯将伐许五月甲辰授兵于大
宫 宋人弑昭公赵宣子请师于
灵公以伐宋发令于太庙召军吏而戒乐正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8a 页 WYG0134-0045a.png

令三军之钟鼓必备赵同曰国有大
役不镇抚民而备钟鼓何也宣子曰大罪伐之小
罪惮之袭侵之事陵也是
故备钟鼓声其罪也战以錞于丁宁儆其
民也
袭侵密声为暂事也今宋人弑其君
罪莫大焉明声之犹恐其不闻也吾备钟鼓为君
故也乃使旁告于诸侯治兵振旅鸣钟鼓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8b 页 WYG0134-0045b.png

以至于宋 齐侯来献戎捷非礼也凡诸侯
有四夷之功则献于王王以警于夷中国
则否诸侯不相遗俘 晋
侯及楚人战于城濮楚师败绩献楚俘于王驷介
百乘徒兵千 晋侯使
巩朔献齐捷于周王弗见使单襄公辞焉曰蛮夷
戎狄不式王命淫湎毁常王命伐之则有献
捷王亲受而劳之所以惩不敬劝有功也兄弟甥
礼书纲目 卷五十 第 29a 页 WYG0134-0045c.png

舅侵败王略王命伐之告事
而已不献其功所以敬亲昵禁淫慝也
今叔父克遂有功于齐而不
使命卿镇抚王室所使来抚余一人而巩伯实来
未有职司于王室又奸先王
之礼余虽欲于巩伯其敢废旧典以忝
叔父夫齐甥舅之国也而大师之后也
宁不亦淫从其欲以怒叔父抑岂不可谏诲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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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伯不能对 战于邲晋师败绩
楚潘党曰君盍筑武军而收晋尸以为
京观楚子曰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
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观以惩淫慝
今罪无所而民皆尽
忠以死君命又可以为京观乎祀于河作先君宫
告成事而还
礼书纲目卷五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