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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礼书卷五十
宋 陈祥道 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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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诸侯视学之礼
礼记王制天子出征受成于学出征执有罪反释奠于
学以讯馘告将出学小胥大胥小乐正简不帅教者以
告于大乐正大乐正以告于王王命三公九卿大夫元
士皆入学不变王亲视学月令仲春上丁命乐正习舞
释菜天子乃帅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亲往视之季春是
月之末择吉日大合乐天子乃帅三公九卿诸侯大夫
亲往视之文王世子凡大合乐必遂养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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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视学大昕鼓徵所
以警众也众至然后天子至乃命有司行事兴秩节祭
先师先圣焉有司卒事反命始之养也适东序释奠于先
老遂设三老五更群老之席位焉适馔省醴养老之珍
具遂发咏焉退修之以孝养也学记未卜禘不视学游
其志也祭义曰天子设四学当入学而太子齿诗泮水
鲁侯戾止言观其旂鲁侯戾至在泮饮酒又曰在泮献
囚在泮献功在泮献馘贾谊传曰帝入东学上亲而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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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帝入南学上齿而贵信帝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帝入北
学上贵而尊爵帝入太学承师问道后汉明帝永平二
年三月临辟廱初行大射礼十月幸辟廱初行养老礼
儒林传明帝即位袒割辟廱之工养三老五更飨射礼
毕帝正坐自讲诸儒执经问难于前冠带搢绅之士圜
桥门而观听者盖亿万计
礼曰天子视学四养老也简不帅教也出征受成也
以讯馘告也养老必于仲春季春仲秋而简不帅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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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征受成以讯馘告者无常时虽有常时其入学也
亦必养老焉文王世子曰天子视学大昕鼓徵所以
警众也适东序释奠于乡老遂设三老五更群老之
席位焉适馔省醴养老之珍具遂发咏焉退修之以
孝养也祭义曰天子当入学而太子齿盖天子将视
学以鼓徵众序立以齿及天子至命有司行事祭先
师先圣于西学有司卒事反命乃适东序养老焉此
视学之大略也汉明帝袒割辟廱之工养三老五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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飨射礼毕帝正坐自讲诸儒执经问难于前冠带搢绅
之士圜桥门而观听者盖亿万计岂亦先王之髣髴
乎学记曰未卜禘不视学游其志也盖古者丧毕则
禘未卜禘而视学非所以示孝道而不足以游学者
之志也春秋传称晋人曰以寡君之未禘祀未禘祀
犹不可务外事况视学乎诸侯视学之礼盖有同于
天子诗曰鲁侯戾止在泮饮酒既饮旨酒永锡难老
此养老也在泮献囚此以讯馘告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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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学养老之礼
外饔邦飨耆老孤子则掌其割烹之事
酒正飨耆老孤子皆共其酒无酌数凡有
秩酒者以书契授之
大司徒以保息六保万民一曰慈幼二曰养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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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人门关之委积以养老孤
司门以其财养死政之老与其孤
槁人若飨耆老孤子士庶子共
其食罗氏仲春
罗春鸟献鸠以养国老行羽物伊耆氏共王之齿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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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大夫以岁时登其夫家众寡辨其可
任者国中老者皆舍司厉凡有爵者与
七十者与未龀者不为奴曲礼曰六十曰耆指使七十
曰老而傅八十九十曰耄百年曰期颐大夫七十而致
仕若不得谢则必赐之几杖于其国则称名越国而问
焉必告之以其制老者不以筋力为礼
君子式黄发王制司徒养耆老以致孝耆老皆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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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庠
凡养老有虞氏以燕
礼夏后氏以飨礼殷人以食礼周人脩而兼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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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养于乡六十养于国七十养于学达于诸侯
八十
拜君命一坐再至瞽亦如之九十使人受五十异粻六
十宿肉七十二膳八十常珍九十饮食不离寝膳饮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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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游可也六十岁制七十时制八十月制九十日脩唯
绞紟衾冒死而后制五十始衰六十非肉不饱七十非
帛不煖八十非人不煖九十虽得人不煖矣五十杖于
家六十杖于乡七十杖于国八十杖于朝九十者天子
欲有问焉则就其室以珍从七十不俟朝八十月告存
九十日有秩五十不从力政六十不与服戎七十不与
宾客之事八十齐丧之事弗及也五十而爵六十不亲
学七十致政唯衰麻为丧有虞氏养国老于上庠养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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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于下庠夏后氏养国老于东序养庶老于西序殷人
养国老于右学养庶老于左学周人养国老于东胶养
庶老于虞庠虞庠在国之西郊
有虞氏深衣而养
老夏后氏燕衣而养老殷人缟衣而养老周人玄衣而
养老
凡三王养老皆引年八十者一子不从政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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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者其家不从政斑白者不提挈君子耆老不徒行
庶人耆老不徒食月令仲秋之月养衰老授几杖行麋
粥饮食文王世子凡祭与养老乞言合语之礼皆
小乐正诏之于东序
大乐正学舞干戚语说命乞言皆
大乐正授数凡大合乐必遂养老
天子视学大昕鼓徵所以警众也众至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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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天子至乃命有司行事兴秩节祭先师先圣焉有司
卒事反命始之养也适
东序释奠于先老遂设三老
五更群老之席位焉
适馔省醴养老之珍具遂发咏
焉退脩之以孝养也反
登歌清庙既歌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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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以成之也言父子君臣长幼之道合德音之致礼之
大者也下管象舞大武大合众以事达有神兴有德正
君臣之位贵贱之等焉而上下之义行矣有司告以乐
阕王乃命公侯伯子男及群吏曰反养老幼于东序终
之以仁也
礼运三公在朝三老在
学内则凡养老五帝宪三王有乞言
五帝宪养气体而不乞言有善则记之为惇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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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王亦宪既养老而后乞言亦微其礼皆有惇史
乐记食三老五更于大学天子袒
而割牲执酱而馈执爵而酳冕而总干所以教诸侯之
弟也祭义
贵老为其近于亲也昔者有虞氏贵德而尚齿夏后氏
贵爵而尚齿殷人贵富而尚齿周人贵亲而尚齿
虞夏殷周天下之盛王也未有遗
年者年之贵乎天下久矣次乎事亲也是故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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廷同爵则尚齿七十杖于朝君问则席八十不俟朝君
问则就之而弟达乎朝廷矣
食三老五更于大
学所以教诸侯之弟也食三老五更于大学天子袒而
割牲执酱而馈执爵而酳冕而总干所以教诸侯之弟
也天子巡守诸侯
待于境天子先见百年者八十九十者东行西行者弗
敢过西行东行者弗敢过欲言政者君就之可也壹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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齿于乡里再命齿于父族三命而不齿族有七十者弗
敢先
七十者不有大故不
入朝若有大故而入君必与之揖让而后及爵者
中庸燕毛所以序齿也
大学曰工老老而民与孝
乡饮酒之礼六十者坐五十者立侍以听政役所以明
尊长也六十者三豆七十者四豆八十者五豆九十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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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豆所以明养老也民知尊长养老而后乃能入孝出
弟民入孝出弟尊长养老而后成教成教而后国可安
也诗七月为此春酒以介眉寿正月
召彼故老讯之占梦行苇忠厚也周家忠厚仁及草木
故能内睦九族外尊事黄耇养老乞言以成其福禄焉
肆筵设席授几有缉御曾孙
维主酒醴维醹酌以大斗以祈黄耇黄耇台背以引以翼寿
考维祺以介景福泮水鲁侯戾止在泮饮酒既饮旨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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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锡难老閟宫黄发儿齿书曰播弃黎老弗迪
又曰尚猷询兹黄发又曰耇造德不降我则鸣鸟不闻
孟子曰西伯善养老汉文帝具为养老令年八十以上
赐粟絮帛酒肉东汉明帝赐三老五更皆以二千石禄
赐天下三老酒人一石肉四十斤书大传宣王问于子
春曰寡人欲行孝弟之义为之有道乎子春曰昔者卫
闻于乐正子曰文王之治岐也五十者杖于家六十者
杖于乡七十者杖于国见君揖八十者杖于朝见君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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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曰趣见客毋俟朝以朝乘车轜轮御为仆送至于家
而孝弟之义达于诸侯九十杖而朝见君建杖君曰趣
见毋俟朝以朝送之舍卜筮巫医御于前祝饐祝鲠以
食乘车轜轮胥与就膳彻送至于家君如有欲问明日
就其室以珍从而孝弟之义达于四海
天子之于老也其所养也三国老也庶老也死政者
之老也岁养之也三仲春也季春也仲秋也周礼罗
氏罗春鸟献鸠以养国老在仲春月令养衰老授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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杖在仲秋文王世子曰凡大合乐必遂养老郑氏云大
合乐谓春入学舍菜合舞秋颁学合声于是时也天
子则视学焉遂养老此养老于仲春仲秋者也月令
季春之末择吉日大合乐天子乃率三公九卿诸侯
大夫亲往视之大合乐亦必养老此又养老于季春者
也若夫简不帅教出征受成以讯馘告凡天子入学
莫不养老此又不在岁养之数也夫贵冑谓之国子
则贵而老者谓之国老贱者谓之庶人则贱而老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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谓之庶老国子与庶人之俊者同其学所以一道德国
老与庶老异其学所以别分义故有虞氏养国老于
上庠养庶老于下庠夏后氏养国老于东序养庶老
于西序殷人养国老于右学养庶老于左学周人养
国老于东胶养庶老于虞庠而又有死政者之老焉
故罗氏献鸠以养之者国老也司徒以保息养之者
庶老也司门以其财养之者死政者之老也若夫外
饔酒正槁人所谓耆老者总三者而言之也郑氏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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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老五更各一人皆年老更事致仕者也名三五者
取象三辰五星天所因以照明天下者皇氏谓人君
养老有四种一是养三老五更二是子孙为国难而
死者父祖三是养致仕之老四是引户校年庶人之
老熊氏云天子视学养老一岁有七郑氏云凡饮养
阳气凡食养阴气阳用春夏阴用秋冬是四时养老
凡四也文王世子凡大合乐必遂养老大合乐谓春
入学舍菜合舞秋颁学合声又季春大合乐天子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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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亦养老是七也然则古者建国必立三卿乡饮酒
必立三宾而养老必立三老故礼曰三公在朝三老
在学三公非一人则三老五更非各一人矣汉志以
德行年高老者一人为老次一人为更故永平中拜
桓荣为五更建初中拜伏恭为三老而郑氏以此为三
代之制误矣先王父事三老兄事五更则
三老五更乃群老之尤者而致仕之老固在其间皇
氏离而二之亦误矣月令无冬夏养老之文周礼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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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特言春养秋食而已熊氏谓养老岁有七亦误矣又
礼记言天子视学遂适东序养老则视学养老皆同
日也郑氏谓用其明日亦误矣养老之礼外饔掌割
亨酒正共酒槁人共食罗氏共鸠方其养也必先释
奠于先老遂设三老五更群老之席位适馔省醴养
老之珍具遂发咏焉登歌清庙下管象武天子袒而
割牲执酱而馈执爵而酳冕而总干则乞言宪行之
养著而孝弟之化行矣有司告以乐阕王乃命公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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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子男及群吏曰反养老幼于东序而终之以仁此
所谓一举事而众皆知其德之备也礼言凡养老有
虞氏以燕礼而服深衣夏后氏以飨礼而服燕衣殷
人以食礼而服缟衣周人脩而兼用之而服玄衣盖
虞氏以燕则以恩胜礼夏后氏以飨则以礼胜恩殷
人以食则趣恩礼之中而周则文备故脩而兼用之
周官外饔言飨耆老此周人以飨礼养老也行苇言
饮射而继之以祈黄耇此周人以燕礼养老也祭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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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食三老五更于太学此周人以食礼养老也然玄
衣燕衣也燕衣非冕服及总干而舞必冕服者以舞
者乐之成故特服冕以明至诚有加而无杀也冕而
总干施于食礼而记称食尝无乐者考之于诗商颂
言顾子烝尝而有鼗鼓渊渊嘒嘒管声小雅言以往
烝尝而有钟鼓既戒钟鼓送尸则尝有乐矣乐师飨
食诸侯序其事令奏钟鼓钟师凡飨食奏燕乐籥师
宾客飨食鼓羽籥之舞则食有乐矣其曰食尝无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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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非商周之制也汉明帝养老之礼其曰乘舆先到
辟廱礼殿御坐东厢遣使者安车迎三老五更天子
迎于门屏交礼道自阼阶三老升自宾阶至阶天子
揖如礼三老升东面三公设几九卿正履舄天子亲
袒割牲执酱而馈执爵而酳祝鲠在前祝
在后五
更南面公进供礼亦如之明日皆诣阙谢其养时三
老五更二人而已群老不与焉非古礼之意也
养孤之礼
礼书 卷五十 第 17b 页 WYG0130-0311d.png
周礼外饔邦飨耆老孤子则掌其割亨之事酒正飨耆
老孤子皆共其酒无酌数遗人门关之委积以养老孤
司门凡财物犯禁者举之以其财养死政之老与其孤
槁人若飨耆老孤子庶子共其食郊特牲曰飨禘有乐
而食尝无乐阴阳之义也凡饮养阳气也凡食养阴气
也故春禘而秋尝春飨孤子秋食耆老其义一也文王
世子曰有司告以乐阕王乃命公侯伯子男及群吏曰
反养老幼于东序终之以仁也尚书大传舜五祀秋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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耆老而春食餔子
先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所以教天下之孝幼吾幼
以及人之幼所以教天下之慈又况出身戮力而死
于王事者在上有父祖在下有子孙弃而不养不足
以报劳养不以礼不足以示劝故春飨孤子所以象
阳之生秋食耆老所以象阴之成而外饔酒正遗人
司门槁人皆共其职事焉然财必出于遗人司门者
用以利犯禁之财养以义死政之老与其孤则趣利
礼书 卷五十 第 18b 页 WYG0130-0312b.png
者知所愧而徇义者知所勉矣冢人之职凡死于兵
者不入兆域郑氏谓战败无勇投诸茔外以罚之罚
其身而养其父祖子孙者不罚不足以示义不养不
足以尽仁也然春飨孤子秋未尝不食而以飨为主
秋食耆老春未尝不飨而以食为主周礼皆言飨
耆老孤子书大传言食餔子则飨与食固兼用也耆
老养于学孤子亦养于学文王世子王命公侯伯子
男及群吏曰反养老幼于东序谓各反其国养老幼
礼书 卷五十 第 19a 页 WYG0130-0312c.png
如东序之礼也春秋之时齐将救郑属孤子三日朝
以乘车两马系两邑焉召颜涿子聚之子晋曰隰之
役而父死焉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车而朝乃救郑
又魏文侯举有功而进赏之有死事之家岁使使者
劳赐其父母汉有孤儿兵凡此皆有所为然也
乡饮酒之礼
周礼乡大夫三年则大比考其德行道艺而兴贤者能
者乡老及卿大夫帅其吏与其众寡以礼礼宾之
礼书 卷五十 第 19b 页 WYG0130-0312d.png
党正国索鬼神而祭祀则以
礼属民而饮酒于序以正齿位一命齿于乡里再命齿
于父族三命而不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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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记经解乡饮酒之礼所以明长幼之序
也乡饮酒之礼废则长幼之序失而争斗之狱繁矣仲
尼燕居乡射之礼所以仁乡党也射义卿大夫士之射
也必先行乡饮酒之礼豳七月曰九月肃霜十月涤场
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
仪礼乡饮酒之礼主人就先生而
谋宾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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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明帝永平三年郡国县道行乡
饮酒礼于学校晋礼志武帝临辟廱行乡饮之礼
礼义者人性之所固有然民劳于耕穫则旷于尊卑
长幼贵贱之节先王于是因其暇时制为饮酒之礼
以正齿位此尊让絜敬之俗所以成而斗辨暴乱之
祸所以息也其属饮则于乡学其主人则乡官其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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介则处士贤者其谋宾介则就先生党
正国索鬼神而祭祀以礼属民饮酒于序则党之饮
酒必于每岁蜡时也州长春秋以礼会民射于州序
卿大夫士之射必先行乡饮酒礼则州之饮酒必于
春秋也乡大夫三年大比而兴贤者能者以礼礼宾
之则乡之饮酒又于三年兴贤能之时也其坐主人
于东南僎于东北坐宾于西北坐介于西南此所以
正齿位也一命齿于乡里再命齿于父族三命不齿
礼书 卷五十 第 21b 页 WYG0130-0313d.png
六十者三豆七十者四豆八十者五豆九十者六豆
此所谓正齿也以至牲则用狗乐则工歌鹿鸣之三
间歌鱼丽之三笙由庚之三尊于房户之间羞出东
房洗当东荣与夫升降酬酢繁省隆杀之辨皆制之
以道此孔子所以观之而知王道之易易也然乡射
众宾之席继而西乡饮三宾之席不属乡射无介而
饮有介乡射处士为宾大夫与则易之以公士乡饮
处士为宾有大夫与不易之者以乡饮之所重者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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宾与射异也后世乡饮酒废间或讲求而复古者则
汉明晋武常举之于上伏湛李忠常行之于下而史
臣称之以为美谈盖名生于不足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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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书卷五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