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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宋大事记讲义卷八
宋 吕中 撰
仁宗皇帝
天圣明道景祐宝元
康定庆历皇祐至和
嘉祐
即帝位 御经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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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兴元年二月即皇帝位皇太后同听政
三月定视朝及讲读日只日视事双日召近臣入侍讲
读
十一月初御讲筵召侍读孙奭冯元讲论语侍讲学士
李维晏殊与焉初诏双日至是虽只日亦召侍臣讲读
王曾以上新即位宜近师儒故令孙奭等入侍上在经
筵或左右瞻瞩则奭拱立不讲每讲体貌必庄上竦然
退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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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圣二年八月幸国子监谒文宣王因问待制冯元三
代制度元悉引经以对上嘉叹之
四年闰月召辅臣侍经筵崇政殿宋绶录孝经论语要
言及唐太宗帝范明皇圣典君臣政理论上之奭尝掇
五经切治道者为五十篇号经典徽言
天圣九年闰月宴孙奭于太清楼奭时为翰林学士年
高视昏或阴雨即移御座于阁外奭每讲前世乱君亡
国必反复规讽上竦然听之尝画无逸图以进上施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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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读阁
景祐元年正月置崇政殿说书初上问孙奭谁可代讲
说者以贾昌朝为对
二年正月置迩英延义二阁盛度贾昌朝讲读经史昌
朝诵说明白上多所质问杨安国请书无逸于后屏上
曰朕不欲背圣人之言当置之于左
四年三月置天章阁侍讲以贾昌朝杨安国兼之又御
迩英阁讲唐书春秋上曰丘明文义极博但其间诡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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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不若公榖之实安国尝讲易至山下有泽损君子以
惩忿窒欲上曰人之情欲皆生于阴阳而节之在人对
曰臣以为人有六情喜怒哀乐好恶天有六气阴阳风
雨晦明故人之生也天命之谓性言情则性之移也语
欲则情之肆也上善之又尝讲周礼大荒大礼则薄征
缓刑因进言曰岁歉持兵取民廪食一切宽之恐无以
禁奸上曰不然天下皆吾赤子迫于饥莩起为盗贼州
县既不能赈恤乃捕而杀之不亦甚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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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历二年召御史中丞贾昌朝侍读故事台丞无侍经
筵者上以昌朝长于讲说故特命之
是年林瑀撰周易天人会元记瑀言上即位其卦直需
臣愿陛下频出晏游极水陆珍好之美则合卦体上骇
其言斥之罢侍讲
四年赐近臣御书一曰遵祖训上尝谓辅臣曰近讲国
风多刺讥乱世之事殊得以为监戒
宝元二年赵师民上书曰帝王治典与品庶异天下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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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右文之治于是乎在天下有事经武之图于是乎出
今中外小有事臣等不进见二年矣无乃以为先王之
遗籍可以讲于无事之日而不足赞于有为之时乎
皇祐四年内出欹器以示讲读官太宗作此器真宗著
论后世不复述焉
庆历四年著危竿论一篇分赐近臣
祖宗好学世为家法盖自太祖幸国庠谒先圣劝宰
臣以读书戒武臣以知学其所以示后世子孙者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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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而流长矣自太平兴国开设经筵而经筵之讲自
太宗始自咸平置侍讲学士而经筵之官自真宗始
乾兴末双日御经筵体务亦不废而日御经筵自仁
宗始于是崇政殿始置说书天章阁始制侍读中丞
始预讲席宰相始预劝讲旧相始入经筵以观讲史
官始入经筵以侍立而经筵之上文物宪度始大备
矣然是特其制耳君子将观其实焉自古奸臣欲昏
人主心术者眩以性命道德之高谈而不使之观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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逮其末流讲诗则置国风讲书则置汤武稍可以警
惧上心者则抑而不进而我仁祖所讲之书上自六
经下至诸史虽以国风讥刺之事且以为鉴戒又安
有经筵之上不讲春秋不讲礼记而专进王氏之新
经字说者哉自古经筵之官非天下第一流不在兹
选盖精神气貌之感发威仪文词之著见于讲磨丽
习之间有薰染浸灌之益此岂謏闻单见之士所能
办而我仁祖所讲之人则皆孙奭晏殊贾昌朝之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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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林瑀需卦晏乐之说则必却又安有崇观奸臣倡
丰亨豫大之说得以投其隙哉然圣学之所以成就
者又有自来矣盖自真宗不置翊善记室而置王友
有以养其德于潜龙之时自孙
奭入侍上或左右瞻瞩则拱立不讲有以格其心于
即位之日典型在前邪佞自退使旁无重德以
𨗳其敬畏之源则玩狎之意萌恭逊之实衰圣学之
本不立矣何以新我宋守文之治功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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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纪纲 抑内降
天圣元年钱惟演为枢密使未几冯拯言惟演太后姻
家不可预政遂罢之惟演意图入相御史鞠咏言其奸
险若遂以为相大失天下望太后遣所侍赍奏示之惟
演犹顾望咏曰若相惟演当取白麻裂之
天圣四年驸马柴宗庆求使相王曾曰先朝石保吉魏
咸信皆历行阵方除使相不许
明道二年王德用签枢密初德用为副都指挥使太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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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朝有求内降补军吏者德用曰补吏军政也敢挟此
干军政乎不与
景祐元年谢绛请罢内降诏令皆由中书密院然后施
行
康定元年十月诏内降执奏上性宽仁宗戚有求内降
者或不能达故有是诏
皇祐二年九月大享明堂时张尧佐觊执政内侍求节
度使御史彭思永言外戚秉政宦官用事非宗社福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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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内降执奏法
庆历四年九月杜衍为相务裁侥倖每内降恩率寝格
不行积诏旨至十数辄纳上前上谓谏官欧阳修曰外
人知杜衍封还内降耶凡有求朕每以衍不可告之而
止者多于封还也
我朝立国以仁意为本以纪纲为辅太祖太宗之纪
纲总于人主之威权故太祖太宗之世无干谒之门
无倖求之路自仁宗不自揽权不尚威令以仁厚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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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臣下是以宫闱之请求燕閒之私昵皆其所不免
者然当时有求内降者圣训以为杜衍不可后宫或
有过制圣训以为台谏不汝容也国势莫宽于仁宗
之时而纪纲亦莫振于仁宗之时盖有朝廷之公议
在也故惟演为枢密使宰相冯拯以为不可欲图
相位御史鞠咏以为不可柴宗庆求使相宰相王曾
以为不可内侍求节度御史彭思永以为不可不惟
杜衍得以抑内降而王德用之武臣亦不从内降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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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军政则当时公议可知矣然为杜衍彭思永者易
为冯拯鞠咏者难处明道以后之事易处天圣以前
之事难盖当人主听政事权归一则其抑内降也易
当母后临朝倖门易开则其抑内降也难
远女宠 裁外戚
景祐元年八月尚杨二美人有宠谏官王素言及王德
用所进女口上曰已在朕左右素切谏即命宦臣各赐
钱押出东门上为之泣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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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王曾罢太后姻家通谒曾多所裁抑进退士人莫
有知者曰夫执政者恩欲已出怨将谁归范仲淹叹服
其言
庆历八年上语二府以张贵妃有扈跸之功枢密夏竦
昌言求所以尊异之礼张方平言皇后在而尊贵妃古
无是礼执中在相位竦然敬听其言
夫人臣召怨于天下不一端也减任子则公卿怨汰
冗兵则卒伍怨核军籍则主帅怨退滥赏则胥吏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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限民田则豪民怨抑外戚则宫闱怨杜内降则祈恩
泽者怨严荐举则处选调者怨精考课则怠职业者
怨诚使人皆避怨而免祸也则私爵赏以媒誉借国
法以市恩天子谁与任事乎
尊太后 抑外家
天圣五年正月朔上皇太后寿晏殊罢殊尝论张耆不
可为枢密使颇忤太后旨罢知应天府殊至府大兴学
校范仲淹居母忧殊延之以教诸生自五代以来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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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废兴自殊始
天圣六年刘随罢谏职时太后未归政随请军国常事
专取上旨太后不悦
天圣七年十一月范仲淹罢为河中府通判时上率以
冬至上皇太后寿仲淹奏天子有事亲之道无为臣之
礼有南面之位无北向之仪若奉亲于内行家人礼可
也今顾与百官同列亏君体损主威不可为后世法晏
殊召仲淹诘之仲淹抗言曰不意今日反以忠直获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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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下复作书遗殊申理前奏又请太后还政
九年十一月解曹修古言职初太后兄子刘从德以外
家恩宠无比从德死推恩禄姻戚及僮仆几八十人修
古上言太滥当太后临朝权倖用事人人顾望畏忌而
修古遇事辄言无所回挠寻卒于官贫不能葬宾佐赙
钱五十万季女泣曰其奈何以是累吾先人也卒拒不
纳上思其忠赠右谏议大夫赐钱二十万
干父之蛊易干母之蛊难以太后亲政之时而晏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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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淹修古之徒敢于忤旨则直言之风虽奋发于庆
历之时而实胚胎于天圣之初矣
明道元年宸妃李氏薨初皇太后以上为己子
而李氏嘿处先朝嫔御中人无敢言者至是薨吕夷
简奏礼宜从厚太后矍然曰宰相亦与宫中事耶有顷
曰卿何为问我子母对曰太后他日不欲全刘氏乎于
是三司发哀成服备官仗葬之
二年三月皇太后崩四月追尊宸妃李氏为皇太后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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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谏范仲淹曰太后保佑圣躬十馀年宜掩小过以全
大德戒中外无得言垂帘事
四月上始亲政诏宗戚毋得于禁中通表祈恩凡内批
有司未得行者审取处分中外大悦吕夷简諌八事曰
正纲纪塞邪径禁货赂辨佞士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
节冗费上与夷简谋以张耆夏竦陈尧佐范雍赵稹晏
殊皆太后所任用悉罢之以李迪同平章事焚垂帘仪
制籍又奏陛下躬亲万几用人宜辨邪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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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朋党勿使受恩人主归感权臣进擢近列愿采公论
母令出于执政孔道辅尝谓人曰言事官多观望宰相
意独庞君可谓天子御史
天圣之初此一时也明道二年之后此又一时也天
圣之初政在东朝天下犹未见人主之德自明道
二年四月亲政之后抑内降正朝纲摈斥张耆陈尧
佐夏竦之徒而擢用范仲淹孔道辅庞籍辈天下骎
骎向治矣呜呼明道二年之亲政积而为庆历嘉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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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盛元祐八年之亲政变而为绍圣元符之纷纷人
主可不谨其几乎
教宗英 立储嗣
嘉祐元年八月韩𤦺为枢密使乞内建书院择宗室贤
者升于内学听断之暇特赐临幸以观器识
是年十月解范镇言职先是知谏院以上春秋高而未
立储嗣又不御朝者累月曰天下之事尚有大于此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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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即上疏言太祖舍其子而立太宗此天下之大公也
真宗取宗室子养之宫中此天下之大虑也愿陛下以
太祖之心行真宗之故事择宗室贤者异其礼物而施
之政事俟有圣嗣复遣还邸累上不报上泣曰朕知卿
心卿言是也当更俟二三年章凡十九上待罪者百馀
日须发尽白由是卒解言职朝廷知不能夺也
嘉祐三年范镇知制诰每因事未尝不以储嗣为言冀
上心感动曰陛下许臣三年矣愿早定大计后司马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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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见上曰小人无远虑特欲仓卒之际援立所厚善者
耳唐自文宗以后立嗣皆出左右之意至有定策国老
门生天子者上大感悟曰送中书光见韩𤦺曰诸公不
及今定议异日夜半禁中出寸纸以某人为嗣则天下
莫敢违韩琦等皆曰敢不尽力
嘉祐六年十月皇侄起复知宗正事上在位四十一
年皇嗣未立韩𤦺取孔光传进曰汉成帝即位二十五
年无嗣立弟之子定陶王为太子成帝中材之主犹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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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况陛下之圣哉遂与曾公亮欧阳修又极言之明日
复请上曰决矣
嘉祐七年八月立宗实为太子琦至中书召王圭草诏
圭曰此大事也后不可悔上指心曰此决自朕怀非由
大臣之言其议遂定
嘉祐定嗣决自朕怀非由大臣之言者见之定也绍
兴建储出于朕意非因臣下建明者谋之决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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宰相 执政
乾兴元年内侍雷允恭伏诛丁谓罢谓庇雷允恭擅移
陵寝王曾以计绝同列请独对直言丁谓包藏祸心太
后大惊谓寻贬崖州京师为之语曰欲得天下宁当拔
眼中丁欲得天下好莫如召寇老七月以王曾为平章
事吕夷简鲁宗道同知政事宗道常于真宗前曰臣在
谏列而谏奈何以数厌之御笔题殿柱曰鲁直后判流
内铨患铨格烦密及知吏奸多匝革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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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小人之法不可以不严而去小人之几不可以不
密故来郑朋杨兴之奸者陈蕃失于不密遂激为朋
党之变唐甘露白马之祸李训郑注皆蹈事几不密
之戒也丁谓之奸真宗晚年欲去之矣寇准被酒漏
言失于不密反有崖州之行至是谓之烽焰愈炽内
倚宦官雷允恭贵戚钱惟演为奸外与曹利用林特
等为党势若拔山矣而曾一旦去之其几密也故虽
以计倾之而当时公论亦不以为祸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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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圣元年九月冯拯罢以王钦若同平章
事
闰月寇准卒于雷州归葬道出公安人皆设祭折竹植
地挂纸焚之逾月枯竹出笋因为立庙号林竹寇公祠
天圣三年以张知白同平章事六年二月薨
天圣七年正月曹利用罢初太后临朝威震天
下中人与贵戚稍能轩轾为祸福内侍罗崇勋得罪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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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利用召戒之利用去其冠帻言斥良久崇勋耻恨会
利用从子纳为赵州监押州民诉其不法奏上崇勋请
往鞫之即受命昼夜疾驰锻成其狱纳既诛利用贬房
州至襄阳为内臣杨怀敏道今自尽
前辈谓李斯谗韩非于秦非死之后斯亦不免而斯
之遇祸尤惨于非鲍高谮穰且于齐且死之后鲍高
之徒亦不免而高之遇祸尤惨于且利用与丁谓谮
寇莱公有不臣议准既南迁而二子相继贬黜丁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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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崖之行曹有襄阳之祸天之报应有甚于影响非
自取与古人有言好谋之士败于谋好辨之士穷于
辨道德正直之士为无穷斯言得之
三月张士逊罢利用冯宠自恣士逊依违其间
时人目之为和鼓
是月以吕夷简同平章事夏竦薛奎参政
明道元年以张士逊同平章事
明道二年四月上始亲政吕夷简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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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李迪同平章事王德用签枢密院事
是年十月张士逊罢以吕夷简为平章事夷简尝奏令
参知政事宋绶类中书总制景祐二年上之凡四百二
十九册夷简语人曰自吾有此例一庸夫执之皆可为
宰相矣
景祐元年八月王曙卒以王曾为枢密使曾为人周
密沉静辨博有馀言国家事或日至旰不出不道省中
语每大朝会盛服正色郎谒者视进止如有尺寸未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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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阙
前辈谓霍光出入殿门进止有常处郎仆射视之不
失尺寸其资性端正如此故能辅少主政自已出天
下不疑其专诛乱臣废昌邑天下不以为擅拥昭立
宣不动声色而天下晏如也王沂公为相每大朝
会盛服正色郎谒者视进止如有尺寸未尝过阙亦
光之遗风宜乎当国七年天下和平万物各得其所
者设施亦无歉于光也古之人有行不由径而为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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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所取者亦取其端方正大之情而无险诐邪枉之
行若二公者亦何愧于古人哉
景祐二年二月李迪罢以王曾为左仆
射平章事
四月吕夷简王曾罢夷简位王曾上但任事日久多所
专决论议数不合曾不能堪遂求罢因对斥夷简纳赂
市恩
一仲淹也王曾力荐之夷简力斥之则不相协之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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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此矣
是月以王随陈尧佐同平章事
宝元元年二月王随陈尧佐罢时灾异数见随等无所
建明尧佐亦援汉故事求免
是月以张士逊章得象同平章事得象入谢上曰卿忠
清无所附且未尝干请今日用卿盖由此也
康定元年五月张士逊罢以吕夷简
为平章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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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历三年七月以吕夷简兼判枢密院章得象晏殊兼
枢密使殊乃平章初富弼建议宰相兼枢密院上曰军
国之务当悉归中书枢密非古官然未欲遽废止令中
书同议枢密及张方平请废枢密上乃追用弼议而有
是命
西事方兴因富弼之言而以张士逊同议枢密院北
势方横因方平之言而以吕夷简兼判枢密院边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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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棘则以相臣而谋兵政谁谓我朝之兵民不相和
耶范镇知谏院言中书主民枢密主兵三司主财各
不相知故财已匮而枢密益兵不已民已困而三司
取财不已中书视民之困而不知使枢密减兵三司
宽财者职不在中书也愿使中书枢密通知兵民财
利大计量其出入以制国用则民庶几少宽矣
庆历三年三月吕夷简罢先是陜西转运孙沔言祖宗
有天下垂八十年未尝以言废人景祐以前纪纲未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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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犹有感激进说之士观今之政是可痛哭无一人为
陛下言者由宰相多忌而不为正人地夷简在中书二
十年三冠辅相言听计行有宋得君一人而已乃今以
柔而易制者为腹心以奸而易使者为翊羽是禹不独
生于汉而林甫复见于今也书闻上不之罪夷简曰药
石之言恨闻此迟人服其量至是以久疾求去
夷简之罪莫大于因私憾而预瑶华之议
因边事而忌富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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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能夷简之功莫大于释仲淹
之宿怨容孙沔之直言君子论人功不淹罪罪不掩
功可也
景祐二年四月以韩𤦺范仲淹为枢密副使杜衍枢密
使
八月以范仲淹参知政事富弼为枢密副使
庆历四年九月晏殊罢以杜衍为平章事兼枢密使
五年三月杜衍罢为相才百二十日以贾昌朝为平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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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兼枢密使王贻永枢密使四月章得象罢
以陈执中为平章事
十月诏宰相免枢密
庆历七年正月贾昌朝罢以夏竦为枢密使
谏官言大臣和则政事起竦与执中论议素不合不
可使共事
八年闰月以文彦博为平章事五月夏竦罢以宋庠为
枢密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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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祐元年八月陈执中罢以宋庠同
平章事
三年三月宋庠罢十月文彦博罢以庞籍平章事
四年五月以狄青为枢密副使
中丞王举言青出兵伍为执政本朝所无有恐四方
轻朝廷
五年二月复以狄青为枢密副使兼宣徽南院使五月
以狄青为枢密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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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欲狄青为枢密使同平章事庞籍曰昔曹彬平江
南太祖亦赐钱二十万青虽有功未若彬之大若赏
以此官富贵极矣异日更立功将何官以赏之故有
是命
闰月以陈执中梁适为平章事执中在相位虽无所建
立然每事皆依公论尤爱惜名器以止侥倖中书尝有
佳缺其友婿求之执中止之曰此非房奁中物安可图
求时议伟之然不由第进故专抑儒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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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和元年三月王贻永罢以王德用为枢密使契丹使
语译者曰黑王相公乃复起耶初孔道辅死或谓德用
曰道辅害公今死矣德用曰中丞以职言岂害某哉朝
廷无一忠臣可惜也
七月梁适罢八月以刘沆同平章事
至和二年正月晏殊薨谥曰元宪殊虽早贵而奉养清
俭善于知人范仲淹孔道辅皆出其门而富弼杨察乃
其婿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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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陈执中罢以文彦博富弼同平章事是日宣制士
大夫相庆以为得人上语彦博曰朕用二相人情如此
岂不贤于梦卜乎庞籍曰陛下既知二臣之贤而用之
则当信之坚任之久然后可以责成功若以一人言进
之未几又以一人言疑之臣恐太平之功未易卒致也
上曰卿言是也
上尝问王素曰大僚中孰可命以相事者素曰陛下命
相臣何敢言上曰姑言之素曰惟宦官宫妾不知姓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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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可充其选上怃然曰如此则富弼耳素再拜曰陛下
得人矣
宦官宫妾便于小人而不便于君子者也后世人主
除拜大臣不询于外朝而询于内朝则过矣故石显
者贡禹玄成之所倚也梁冀胡广赵戒之所托也高
力士者杨国忠之所倚也此自古小人未尝不与宦
官宫妾外戚为一者我朝所以无内朝之患以
外朝之除拜在内不得而知内庭之请谒在外可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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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知之也
嘉祐元年八月狄青罢以韩𤦺为枢密使
十二月刘沆罢
三年六月文彦博罢以使相判河南府
六年三月富弼罢
四月以包拯为枢密副使
嘉祐六年八月以曾公亮同平章事张升枢密使胡宿
枢密副使欧阳修参知政事时韩琦为首相法令典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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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事问公亮文学之事问修百官奉法循礼称治
吕文穆以事权归同列而但喜用人自谓真宰相事
韩忠献以凡事问集贤而自决大事人皆谓得宰相
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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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大事记讲义卷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