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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西台集卷一
宋 毕仲游 撰
奏状
理会科场奏状
右臣今年三月准宣命入内充进士覆考官及臣自守
官以来累蒙差入试院对读考校熟见举人科场文字
颇知诗赋经义取士利害之实自朝廷议改科举欲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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奏陈而臣备员府僚事务繁并猝无须臾之暇得尽愚
见今臣获解府事待罪儒馆窃闻士大夫所论科举之
利害犹未有定说尚诗赋者则指经义为易习难考而
不言诗赋之名卑于经义尊经义者则指诗赋为雕刻
无用而不思经义于取士其实如何诗赋经义之利害
固已未决而又各匿其所短暴其所长此所以更相不
信而无定说也夫诗赋非经义之比易见也使举子为
声病偶俪之文章以应有司之求与以圣人之经原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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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之意而立其说则道之尊卑志之远近不待言而可
明矣然诗赋之行几五六百岁而未厌自隋唐以来高
才达识立功名有道艺者往往出于其间经义之行无
二十年天下已有倦色而亟复诗赋岂尊且远者不足
以济务而卑且近者反宜于世耶盍亦要其本末始终
而论之盖经术者古学也可以谋道而不可以为科举
之用诗赋者今学也可以为科举之用而不足以谋道
今若使天下之士不为科举而治经且如辅嗣之治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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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成之治礼安国之治书杜预之治春秋则虽举隋唐
以来诗赋岂能及四人之所治如纳四人于今日科举
之间则亦化为举子之文章矣诗赋经义之利害至此
而见臣请明言之扬子曰天俄而可度则其覆物也浅
矣地俄而可度则其载物也薄矣盖言圣人之经幽深
闳远如天地之高厚非可以不道治也孔子曰加我数
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而汉唐诸儒亦多抱经
白首然后名家近世如孙复治春秋居泰山者四十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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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能贯穿自成一说人犹以为未尽春秋之旨意而熙
宁元丰之进士今年治经明年则用以应举谓传注之
学不足决得失则益以新说新说不足以决得失则益
以佛老之书至于分章析字旁引曲取以求合于有司
圣人之经术遂但为卜利禄之具要之应举得第而已
岂有正心诚意治经术谋圣人之道者哉臣愚不知以
经义为科举者欲尊经术耶欲卑经术耶欲卑经术固
无此理然使举子分章析字旁引曲取以求合有司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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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卜利禄之具则是欲尊经术而反卑之诗赋之学固
无益于圣人之经而圣人之经术不为举子之所乱尚
自若也士之有志者不害于科举之外正心诚意治经
谋道若曰治经为佛老之学与分章析字旁引曲取者
皆前在位者之所使今而不为何损于经则既以经术
为卜利禄之具使求合于有司得失之虑交于目前臣
恐后日在位者之所使有甚于前日者矣要之为术不
善则一矣岂可逆知其无损此诗赋经义之利害可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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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者一也夫举子之取名第止问得失而已既问得失
则不得不趋时所尚故王安石在位则经义欲合王安
石司马光在位则经义欲合司马光其小焉者不可胜
论臣请论其大者王安石不治春秋熙宁元丰之间经义
遂废春秋一科而学者亦讳春秋不言司马光治春秋
元祐之间经义皆班班附会春秋以为说此可谓正心
诚意治经谋道之人乎于圣人之道有损乎有益乎虽
然不可以责举子也彼应举必有得失之虑既虑得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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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不得不以经义取合于在位之人王安石在位而经
义不合王安石则有司不敢取知有司不取而应举
则不若勿应而已矣天下应举者无虑数十万人而人
人皆以经义苟合于在位以卜利禄则风俗伤败操行
陵夷未必不由科举之致故诗赋虽为无用然作圆丘
象天赋则止赋圆丘象天而已矣作尧舜性仁赋则止
赋尧舜性仁而已矣虽欲取合于在位之人其路无由
而取合固已无益所以不为难臣者曰废经义而用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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赋诗赋不可以取合若以策论合于在位则如之何臣
应曰以策论合于在位固所不幸而又益以经义使为
合岂嫌取合之少乎然科举之体常以诗赋经义定去
留策论定高下彼于去留之间无以取合则为高下而
取合者必少故治平之前以策论合在位者未有如熙
宁之后以经义合在位者甚众也此诗赋经义之利害
可得而论者二也夫取士之道古亦有之乡举里选是
也今朝廷若复乡举里选方得取士之正是求贤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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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能也如谓乡举里选未可猝行则今日之取士非敢
必曰求贤亦非敢必曰求能特为科举不可废而立法
尔若曰求贤则诗赋经义均不知人之贤否若曰求能
则诗赋经义均不知人之能不能既贤能不可以科举
得则诗赋经义姑问其为科举之后便与不便尔盖诗
赋虽若无足为者而题目或出于经或出于史或出于
诸子百家而习诗赋者必须涉猎九经汎观子史知其
节目精华始可从事而策论之中又自有经义试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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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人未罢诗赋之前策论之中所说经义与既罢诗赋
之后专治经义者校之相去几何而涉猎汎观必粗知
前言往行治乱得失而聪明特起之士因此自见于世者
甚众由是观之诗赋虽若无用而其术能使举人粗知
前言往行治乱得失而通于事是其名则卑而施于科
举偶得其术而便尔至于经义则不然为书者不为诗
为诗者不为易为易者不为礼为礼者不为春秋是知
一经而四经不知也虽有策论而论题自见所出易于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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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策则人人皆挟策括以待有司不出掌握举可问者
具在其中非所以广学问也经多闻博识之士世自不
乏而所治之书粗通策问有备遂可以得名第其势不
暇留意于其他书史若非常从旧日科举之人则所谓
前言往行治乱得失殆无以自见于世是经义之名则
尊而施之科举偶非其术而不便尔而又自隋唐以来
高才达识立功名有道艺者往往出于诗赋之科似有
成效今朝廷必欲效古以兴贤能则请俟复乡举里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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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止为科举不可废而立法则异日设官分职凡所与
共天下之治者必多由科举而进非细事也则诗赋经
义之学不识当取施之科举已见成效与知其术可取
者为之耶当取施之科举未见成效与知其术之不便
者为之耶此诗赋经义之利害可得论者三也至于诗
赋则有声律而易见经义则是散文而难考诗赋所出
之题取于诸书而无穷经义所问之目各从本经而有
尽诗赋则题目百变必是自作之文经义则理趣相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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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用他人之作诗赋则难为豫备足见举人仓猝之才
经义则易为牢笼多是举人在外所撰文字诗赋则惟
校工拙有司无适莫之心经义则各尚专门试官多用
偏见以去取如此小小利害难以究述今朝廷虽复诗
赋以取士而诗赋之上犹存经义是诗赋经义之利害
均也若以经义为可行则无事复诗赋若以经义为不
可行则既复诗赋而又略存经义不过欲举人诗赋之
外更知经尔虽然又非术也昔科举之未变也诗赋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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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其词采策论以观其经术时务论题出于六经是经
术也策问而及经旨是亦经术也岂必名为大义则谓
之经术不名为大义则不谓之经术盖昔之策论虽非
大义而策问论题或出于易或出于礼或出于诗书或
出于春秋无所不出则举人亦无所不留意虽非纯于
经者而诗书礼易春秋必泛达也今既于诗赋之外人
治一经而为大义则策问论题必须避举人专治而不
敢出于五经之中举人知策问论题不出于五经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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备有司者约矣则亦将为书者不为诗为诗者不为易
为易者不为礼为礼者不为春秋是亦知一经而四经
不知也虽有诗赋而举人为诗赋留意与为经旨而留
意五经者取舍不同是诱之使浅驱之令狭也为今之
策莫若专复诗赋以取士而不累于科举以进治经之
人专复诗赋以取士则隋唐以来高才达识功名道艺
或可以兼至不累于科举以进治经之人则圣人之经
旨庶不为科举之所乱若论今之举子已习经义虽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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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赋而有不能为者则愿设嘉祐明经之科以待不能
为诗赋之人所取之数与推恩薄厚少增损于嘉祐之
制则人无难矣盖明经近于经义而术与今日经义利
害不同取明经常少取进士常多则天下之应举将自
化而为诗赋不以法制而渐复其旧术之善者也以经
义取士实虽不至而名近于古以诗赋取士实则几矣
而名不及于经义今区区者徒见朝廷罢经义复诗赋
则以为好古而已矣而不知经义之不可累以科举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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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罢之后当诏天下求穷经谋道如胡瑗孙复石介者
置以为博士教官使传道于诸生则今日之所尚才得
经术之正而无科举之累道之美者也盖旧政已废而
复之其名近古而改之则民疑然则专复诗赋以取士
设嘉祐明经之科以待不能为诗赋之人而又诏天下
求穷经谋道不累科举者使传道于诸生则政有并举
才无或弃亦可以释民疑矣惓惓之忠惟朝廷裁择
贴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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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窃见朝廷平日举事虽事体不大犹多循用故常
慎于更改虑更改之后恐有意外利害非目前思虑
之所能尽不若循用故常之为便也今以诗赋取士
所从来远且以本朝言之如吕端李沆王旦鲁宗道
王曾韩琦之徒百十年之间凡所与安社稷治天下
多出于昔日进士之科其为故常亦大矣然则凡今
之所以论科举者非止为科举而已盖知异日亦将
求柱石股肱于其间非细事也如度用经义决能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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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过于诗赋之所取则今日所论诗赋经义皆是馀
事勿恤可也若未能臆度恐误朝廷久远用人之计
即乞更加审谛以平日举事慎于更改为意诗赋策
论四事之中诗赋最难修习自非超异绝出之才作
诗赋兼策论以从科举未见其有馀力也今既为诗
赋策论而又于诗赋之前增大义一场深虑举人力
所不逮兼自来科场逼试之时皆息力养锐入试第
一场诗赋至次日入试论文字不多方可第三日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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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策今于诗赋之前先以大义一场困之至次日才
试诗赋不惟场第太多考校增冗兼举人就试必所
患苦然朝廷复诗赋又试大义者必以大义为经术
之故但举人习诗赋止欲得名第习大义亦止欲得
名第皆借以为干禄之具非真所谓经术也与诗赋
何异
耀州理会赈济奏状
当州准定国军牒准提举常平司牒契勘耀州官吏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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粜斛斗违法不当事理分明已具奏闻及节次牒本州
取勘依条施行差人取索公案即不坐到奏劾违法事
件未知提举常平司奏劾本州如何赈粜违法缘自推
行赈济以来累准提举常平司取会点检不一其间本
州措置赈粜别有因依合具奏陈者
一检准元丰令灾伤放税七分以上赈济榖不足者许
劝诱有力户出办有馀纳本仓仍开谕积贮之家减价
出粜勘会本州昨来夏旱放税七分以上至八九分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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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县依条抄录到阙食之人共四万八千馀户计一十
七万九千馀口虽累准提举常平司牒指挥催促依条
劝诱乡郭有力之家出办斛斗本州备录行下诸县之
后大县劝诱不过三千石上下小县千石以下内除美
原一县曾申纳到劝诱大麦五百八十五石后来却已
给还外有云阳淳化富平三原同官华原六县虽升斗
之数不曾催纳入官并各除放不用为自三月后来减
价出粜常平斛斗及依条抄录阙食户给赴内外官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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籴米并抄劄贫乏不能自存之人依乞丐条支给米豆
至六月间内外常平斛斗除俵粜指占外见在数目全
然不多市上绝无粜卖物价愈更踊贵人户流移未得
定叠别无可措置擘画遂依上条开谕积贮之家减价
出粜斛斗救接前项十六七万无营运阙食之人盖劝
诱系人户出办入官有馀纳本仓不给价钱难以多行
出办所在开谕积贮之家减价出粜于条既无多少之
限兼系令人户自将斛斗就乡村要便处粜卖与阙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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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一逐渐自交领价钱归去与市上寻常粜卖斛斗
无异止是依条比灾伤之际踊贵市色减价出粜即与
劝诱系是两事元不是合催纳入官之物今来提举常
平司奏劾本州官吏赈粜斛斗等违法不当虽不知奏
劾如何违法不当窃虑提举常平司奏闻事状内不曾
子细分别劝诱与开谕依条系是两事亦不曾分别直
出办入官与阙食之人用钱就乡村粜卖事理大段不
同别致朝廷怪责兼本州昨来至六月间人户犹未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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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田累准提举常平司指挥称夏田灾伤已重秋苗多
未布种若向秋不甚丰稔则民间大段阙食要见夏灾
伤合用赈济并准备向秋赈济数目如何计置得足不
至阙误兼后来更曾蒙丁宁秋苗未有收成之望既人
户阙食本州县自合预行劝诱有力人户广行出办斛
斗减价出粜中间本州除为夏料灾伤开谕积贮之家
减价出粜外更作秋灾准备恐人户难得米麦细色斛
斗遂只开谕粗色如麻榖大麦粟豆之类约两个月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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价出粜共计一十八万五千八百六石以抄劄到前项
阙食之人数目纽算于两个月中每人可粜一石有零
粗色斛斗只是比得细色五六斗以来吃用其预准备
秋灾伤减价出粜之数虽更多于夏料若果是秋田大
段灾伤阙食之民须亦更多夏料抄劄之数比之夏料
灾伤日月又更窎远元约九月下旬至次年三月终减
价出粜且只以夏料抄劄人数纽算计于六个月以上
每人可粜两石有零粗色斛斗只比得细色一石二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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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来吃用况自来州县劝诱与开谕体面情愿粜百石
物者不过粜及三二十石而止情愿粜十石物者不过
粜及三两石而止昨来夏灾开谕七县积贮之家情愿
共粜十八万五千馀石至八月中住罢不用会其实粜
之数才五万七千五百馀石又只是大麦荞麦榖豆等
粗色斛斗显见准拟夏秋灾伤减价出粜起初须且开
谕准备及当时万数即临时庶免败事盖本州内外常
平仓见在斛斗数目全然不多又通夏秋作灾伤准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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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数窎远即开谕积贮之家减价出粜州县当时惟恐
出粜不多致人户大段流移别负罪责况于情愿出粜
数中实只可望三二分斛斗普遍粜与前项十六七万
阙食之人州县官吏惟是奉行诏条及遵依提举常平
指挥推行之后借其夏秋开谕减价额数告示乡村要
镇压十六七万阙食之人使知广有开谕下斛斗次第
粗肯安心等待官中措置不致大段流移及结集为盗
亦要豪右积贮之家不乱放散所有斛斗出境内实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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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来得雨之后立便行下诸县裁减及节次晓告人户
更不作准备并住罢讫通夏秋开谕七县积贮之家一
千六百六十馀户上共只减价粜过粗斛斗五万七千
馀石一斗得一斗见钱归去与劝诱入官事理不同其
间惟三原县出等高强李忠二户积贮之家曾就乡村
减价粜过四百九十馀石粗色斛斗其馀多者粜得三
百石少者十石五石其秋料准备之数即更不曾粜动
升斗亦不曾有升斗之数入官伏望圣慈特赐矜察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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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有司照会施行
一勘会本州七县据籍主客户共十一万三千五十户
计二十八万四千八百五十口据诸县元抄录末等无
营运阙食之人共四万六千三百三十八户讣一十七
万九千五百三十四口后来提举常平司直下诸县勒
逐保耆户长等供析取责要无漏落官吏结罪保明自
七月十五日以前及后来七县共计流移过主客户一
千八百馀户内却已有四百八十馀户招诱归业若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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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州七县都大主客户口人数纽算只是流移过一釐
六毫以来若以元抄录阙食之数目纽算除流移过前
项户数外犹约有十五六万无营运阙食之人因诸县
措置擘画赈救接济至今粗得安居兼诸县当夏料
灾伤月分境内并无饿殍亦无一人惊劫城郭乡村三
十馀处粜物不曾践踏损一人盖开谕积贮之家减价
出粜过数目虽不甚多却为诸县市色闻广行开谕减
价出粜斛斗向去冬春皆有准拟难更等待邀勒高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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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主逐渐将出粜卖市上粗色斛斗之价遂不曾长其
阙食之人不惟于积贮之家减价粜物兼市上自有粗
色斛斗可以籴买所以流移不多及不至结集作过况
本州县元开谕之意本要使十六七万阙食之人不至
大段流移今来流移数目已见得不多本要镇压阙食
之人使不至结集作过今又已见得灾伤之际诸县并
无惊劫于开谕夏秋斛斗数中只粜及一分以来非劝
诱入官之物人户各在外逐渐交易收领价钱归去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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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所损今来提举常平司奏劾本州官吏窃虑要用开
谕已经裁减除放改正数目与诸县已改措置事件坐
罪伏望圣慈特赐矜察付下有司照会施行
劄子
乞置京城厢巡检劄子
臣伏见开封府盗贼条禁至多而禦盗之方其大节有
未备者以外路州军言之捕盗之官在城内则都监监
押城外则巡检县尉盖不可易之官也今京城外巡检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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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与外州军略同而京城内巡检之职寓于马军步军
帅臣与四厢主者虽主徼巡于国中而寻常盗贼旧不
干预自来开封旧例令使臣人员等密行缉捕获贼有
赏而不获无甚谴罚人微责轻往往返与盗贼为市而
诸厢小使臣虽带督察盗贼其实分管估计家业取问
病人口词并检验救火等杂务不类捕盗之官理殊未
尽臣愚欲乞于马步军帅及四厢至巡检之下别增置
厢巡检六员其二在旧城内其四在新城内四壁使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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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使副或大使臣为之𨽻于开封府得以职事举荐按
劾仍仿外州军都监监押功过殿最之法而增损之使
专治巡检职事亦不废开封缉捕公人则京师盗贼知
有专一责任之官自然人户安居奸盗屏息辇毂之治
不为无助取进止
代刘挚乞外任劄子
臣荷特达之知拔用至此固不敢轻为出处但以臣术业
浅陋本非大任之器累年强勉终无补报高爵厚禄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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腼面目天监在上公议在下夙夜念之不寒而栗其思
引分非止今日傥待咎恶暴扬而去必至有烦典宪以
累国体而上玷陛下任使之明则臣之罪大于今之轻
去矣然则臣之区区岂独为全身之计哉伏望圣慈矜
其不能察其无他又非避事早赐可诏除一外任誓坚
晚节以报始终之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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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台集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