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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学易集卷五
宋 刘跂 撰
表
贺郊祀礼成表
肇称禋祀对越昊穹庆熙事之告成绵庶邦而均惠邮
音下逮舆颂交欣臣闻祭不欲疏莫如仲冬三岁之制
神何由降厥有黄钟六变之音恭惟皇帝陛下至诚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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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明德恤祀缉熙累圣之典茂对一阳之正彰明察而
合柔祇报本始以侑烈祖帝歆储祉孝飨流光三阶以
平知神灵之响答一人有庆宜惠泽之风行臣夙奉明
恩兹临近服骏奔无路窃抃于怀
贺太皇太后表
天郊讫飨帝室受釐修贺庆之礼于宫中沛赦宥之恩
于天下书文所被蹈舞载欢臣闻诗歌肇禋以熙文王
之典汉徙泰畤必就长安之郊洪惟盛时克有成宪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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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太皇太后陛下躬任姒之圣御成康之朝心劳七年
体正万事海内充实足以制礼而备多仪天子圣明宜
其执玉以见上帝乃稽列圣之制肇举圜坛之文礼行
一时欢动四表臣亲逢盛际服在近藩虽莫预于骏奔
实退深于庆颂
贺郊祀礼成表
升泰坛之燎始竣事于国阳下丹阙之书遂覃禧于海
宇臣闻人本乎祖莫如配天之崇礼行于郊是为飨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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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盛恭惟皇帝陛下丕显前烈翼宣重光自迪典谟之
言克勤牲币之事四时历款于原庙五岁再见于合宫
神灵居歆圣敬益广乃延长日之吉肇举圜丘之仪颂
思文之功以追侑我烈祖隆大报之义兹遍走于群神
至音绎如精意孚尽物以德享神祇祖考既安乐之恩
如春行鳏寡孤独无冻馁者书文所暨蹈舞载欢臣越
在外藩钦闻盛际古有分土虽莫预于骏奔邦之荣怀
退不胜其窃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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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太皇太后表
圜丘祀帝大报而遍群神宣室受釐推恩以及四海臣
闻汉家泰畤因天子所都而为居周制肇禋率海内之
职以助祭若古熙事属我盛朝恭惟太皇太后陛下保
佑一人缵承六圣赏罚刑政之不悖寒燠雨旸之孔时
七年于兹百度咸若以此致享固气臭未达而诚通宜
其居歆若影响相随而福至踵祖宗三岁之后叶天地
一阳之休灵光烛临民气和乐亶东朝之共治伟元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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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初郊载祀之常今日其始臣夙叨眷遇兹备藩方职
畏简书莫缀甘泉之仗身先民吏共扬嵩极之声
贺册皇后表
以世主之尊而二姓之齐好当阳亨之会而六礼之备
行庆肇始于宫闱福遂流于海宇臣闻周有建国立制
之利以观阴礼之修汉称继体守文之君亦资外戚之
助恭惟太皇太后陛下奉承先烈保佑圣图聿增治具
之修永言宗事之重顺迪经义备举国章退深抑其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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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外博谋于庶姓曰咨种德之裔乃叶伣天之祥龟筮
告期已严于茂册袆褕受服将事于大宫三灵交和九
庙增重臣久参近列方守外藩
贺册皇后表
备行嘉礼内统正于宫闱肇建长秋外始基于风教书
文所暨蹈舞载欢臣闻礼之本在昏以承先祖之重帝
之嫡称后斯正小君之仪人之大伦古有成宪恭惟皇
帝陛下道主简易治隆本原劝学而民心亲正家而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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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定将执祼献之礼于七庙且视膳羞之养于两宫虽
诗书所称本乎内治然唐虞之际不其才难所得涂山
之贤以充椒房之重臣钦闻熙事越在侯藩身滞周南
虽莫缀甘泉之仗化行江汉行见诵关雎之诗
贺同天节表
正阳主夏物迎假大之期浃日为旬数备万盈之义天
佑帝历时生圣人庆邦国之休祥极海隅之歌颂恭惟
皇帝陛下功贯天地圣侔祖宗朝廷宿道而向方蛮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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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命而下吏作新宪度招吁俊良置天下于山岳之安
结人心于胶漆之固周家卜历过七百载之期汉殿称
觞上千万岁之寿
谢先公复官表
没齿蒙辜稍从昭复阖门濒死更许生还闻命震惊感
恩哀恸伏念先臣某孤立一节历仕四朝先帝擢升本
由神考之遇元祐论列实践熙宁之言继诸老以立朝
先众人而去位党议大起削籍无馀诬搆横加盖棺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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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赖先帝徐察无根之语迨陛下大布惟新之恩虽极
孤危亦蒙贷宥重念臣岭表数岁门中十丧举室迁离
先臣客殡于他所有司逼迫老母病终于半途骨肉无
以相收道路为之流涕巢倾卵覆分无此生雷动风行
忽有今日矧屡下夫恩旨且备闻于训词察蒙恶之未
昭稍还旧秩怜坠绪之将绝更录诸孤势已解于倒悬
理实均于再造此盖皇帝陛下道极溥博德隆宽仁听
不惑于忠邪惠无间于存殁圣恩加痛死者不可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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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臣孑然泣尽继之以血未有糜捐之路莫酬覆帱之
仁
谢职名表
至恩优异事出非常小已空疏心知弗称莫敢辞避徒
切兢凌伏念臣族绪寖微器能素薄偶蒙收录遂致使
令顷自西州擢居东部指授纲领皆面奉于德音环走
道涂以身行于使事岂敢妄论绳墨之外庶几自竭斗
筲之馀比上奏于计书忽下颁于诏旨宠踰华衮已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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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语之褒荣极登瀛更冒儒林之选喜心生于望外愧
汗溢于颜间此盖皇帝陛下道贯两仪德参七庙作新
王度治举三代之隆训饬臣工明照千里之外有如微
贱亦赐奖成谨奉诏条敢不深体朝廷之美意稍温学
问亦以勉副君父之误知图报之诚死而后已
谢加恩表
宣室受釐玺书行赏均被配天之泽不遗小国之臣臣
闻奠玉实柴极圣人之能事加地进律示人臣之至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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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熙事之告成率庶工而大赉莫陪显相之列预享褒
嘉之荣涣汗既周循墙莫避恭惟皇帝陛下懋昭一德
有宥万方靡专飨于神禧使并膺于帝祉恩如乾造知
覆帱之难酬命轻鸿毛誓捐糜而自竭
谢昭雪表
投畀谗人已悟告言之妄蠲除诏令更申论坐之冤没
而有知死且不朽窃以前世论事下敢告之章法家原
情著反坐之律未有私书谬悠之谤可致公朝夷灭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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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繄彼无良搆为不令因党友之尺牍形闾巷之廋辞
引鹰扬尚父之言诵高贵乡公之语靡惭嗤鄙惟幸诋
诬既内歉于不根又阴虞于后患祷其付火固绝意于
上闻托以屏人复何施于参验不攻自破欲盖而彰巧
谁谓其如簧市共知于无虎虽毁者挟怨必以恶声而
小人乘危遂为奇厄密誊旧札历遗众仇险不啻于山
川食无馀于犬彘逮从吏讯几误国章意所株连人以
股栗浩有漂山之势岌如累卵之危赖先帝照瞩之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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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权臣吞噬之患特迂清问少缓严科然而先臣诸孤
终以屏废阖门百口益复幽囚禦瘴疠者十丧隶臣妾
者三岁无罪且至于如此大戮亦何以复加会上圣之
龙飞破群疑而冰释谴累所逮诉告必申悼前日之祸
机嗟何可及挂有司之罪籍名或未除用再沥于肺肝
敢上尘于旒扆理无难者宜靡悼于改为事已灼然遂
悉从于釐正此盖皇帝陛下乾行以健离丽而明体大
舜圣谗之方广有唐辨谤之略孤忠素节事已白于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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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弱子幼孙誓各坚于一死微生何算洪造难酬
露布
拟岭南道行营擒刘鋹露布
岭南道行营都部署潘美副部署尹崇珂都监朱宪等
上尚书兵部臣等闻飞霜激电上帝所以宣威罚罪吊
民明王以之耀武我国家仰稽玄象大启洪基将复三
代之土疆永泰万方之生聚西平巴蜀云雷敷润物之
恩南定衡湘江汉鼓朝宗之浪惟岭南之犷俗独恃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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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偷安久背照临罔遵声教伪汉国主刘鋹性惟凶恶
识本庸愚以虐害为化风以诛戮为政事制火床铁刷
之狱人不聊生设剉碓汤镬之刑古未尝有恨刀锋之
不快用锯解以恣情脔割刲屠穷彼残害一境吁天而
无路生民何地以称冤众心徯后如望云霓我皇帝仁
深恤隐义切救焚遂发干戈拯其涂炭臣等上凭神武
遥禀睿谋举军未及于半年乘胜连平于数郡累逢战
阵无不扫除刘鋹远惧倾危寻差人使初则称臣上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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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陈归化之心后乃设诈藏奸翻作款兵之计臣与将
士等仰承睿旨不敢逗遛于正月二十七日已到栅口
去广州只及一程刘鋹又频发佐僚来往商议渐无凭
准固欲淹留兼于诸处收到新出伪命文榜皆是会合
逆党以拒王师至二月四日果遣其弟伪祯王保兴等
部领举国军兵并来决战臣等愤其翻覆认此狂迷寻
结战以交锋复挥戈而誓众行营将士等感大君之抚
御咸愿竭忠怒逆党之拒张争先效命八十里鎗旗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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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数万人杀戮无遗寻又分布师徒径收贼垒其刘鋹
知城隍之必陷将府库以自焚烈焰连天更甚昆冈之
火投戈散地甘从涿野之诛刘鋹则寻即生擒广州则
当时平定其在州官吏僧道军人百姓等乍除苛虐咸
遂生全无不感帝力以沾襟望皇都而稽首此盖天威
远被宸算遐敷平七十年不道之邦救百万户倒悬之
命殊方既入长承日月之回光鸿祚无疆永荷乾坤之
降祐其刘鋹并伪署判六军十二卫祯王刘保兴太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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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崇彻等并举国军兵及太史内太师龚澄枢列圣宫
使六亲观军容使内太师李托内门使骠骑大将军内
侍中薛崇誉等朋助刘鋹旅拒王师既就生擒合同俘
献臣等幸陪戎事倍乐圣功无任快抃欢呼之至谨奉
露布以闻
拟升州行营擒李煜露布
升州行营马步军战棹都部署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
度使臣曹彬等上尚书兵部臣等闻天道之生成庶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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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无雷电之威圣君之统制万邦必有干戈之役所以
表阴惨阳舒之义彰吊民伐罪之功我国家启万世之
基应千年之运四海尽归于临照八纮皆入于提封西
定巴邛复五千里升平之地南收岭表除七十年僭伪
之邦巍巍而帝道弥光赫赫而皇威远被顷者因缘丧
乱分裂土疆累朝皆遇于暗君莫能开拓中夏今逢于
英主无不扫除惟彼江南言修臣礼外示恭勤之貌内
怀奸诈之谋况李煜本是騃童固无远略负君亲之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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育信左右之奸邪曾无量力之心但贮欺天之意修葺
城垒欲为固守之谋招纳叛亡潜萌抵拒之计我皇帝
度深含垢志在包荒辍青琐之近臣降紫泥之丹诏曲
示推恩之道俾修入觐之仪期暂诣于阙庭庶尽销于
疑间示信特开于生路执迷自履于危途托疾不朝坚
心背顺士庶咸怀于愤激君亲曲为于优容但矜孽竖
之愚蒙虑陷人民于涂炭累宣明旨庶俾自新略无悛
悟之心转恣陆梁之性事不获已至于用兵大江特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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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长桥锐旅寻围其逆垒皇帝陛下尚垂恩宥终欲保
全遣亲弟从镒归回降天书委曲抚喻务从庇护无所
阙焉终怀蛇豕之心不体乾坤之造送蜡书则勾连逆
寇肆凶徒则劫掠王民劳我大军驻踰周岁即人神之
共怒复飞走以无门貔貅竟效其先登虮虱自悲于相
吊臣等于十一月二十七日齐驱战士直取孤城奸臣
无漏于网中李煜生擒于麾下千里之氛霾顿息万家
之生聚寻安其在城官吏僧道军人百姓等久在偏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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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于虐政喜逢荡定皆遂舒苏望天朝而无不涕洟乐
皇化而惟皆鼓舞有以见穹旻助顺海岳知归当圣明
临御之期是文轨混同之日卷甲而兵锋永戢垂衣而
帝祚无穷臣等俱乏将材谬司戎律遥禀一人之睿略
幸成九伐之微劳其江南国主李煜并伪署臣僚以下
若干人既就生擒合将献捷臣等无任歌时乐圣庆快
欢呼之至谨奉露布以闻
策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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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学
问六艺之学亡于秦存于汉然自汉以来诸儒异论当
时无以折衷故兼收而并用之施孟梁丘易欧阳大小
夏侯尚书公榖春秋皆立学官刘歆有言与其过而废
之宁过而立之综所以久六艺之传者诸家之助为多
国家广学校训经义易诗书三礼皆列博士此甚盛德
至于春秋则尚谦逊未遑也意者其有待耶且左氏公
榖之书自汉至于今并行未能偏癈将采刘歆之论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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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学官则疑非所以一道德将考三家之言而去取焉
则质之圣人孰为得失不然虽陆质啖助孙复石介之
徒苟有得于圣人之意无不可立者此皆学者所宜言
上之所宜听诸君其著之勿忽
武功
问昔冯奉世有功外国萧望之以为虽有功效不可为
后世法奉世卒不得侯郝灵佺奉使传默啜首至京师
而宋璟恐后之干宠者为国生事踰年才授郎将此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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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长虑顾后谋国深切然往时义阳击斩楼兰定远通
道西域录功受封流泽后世施设之致殊科而详味其
旨良各有以夫主上乘先皇帝讨击之威元年夏人犯
塞不战而遁二年缚青宜结西羌震詟此亦乘衅投隙
不可失之机会脱有志略之士忧国发愤见几而作一
建非常之功则议官文吏得无拾萧宋之馀以扼之耶
幸折衷其是非试豫为之处焉
治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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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周之盛时法谨于上人循法于下有善莫之蔽亦不
能蔽不善不能容亦莫之容信诞实伪不可掩如此故
五州相宾所宾必进五家相保所弗保必废当是时在
上者无为也取舍寄之众心而已传曰乡与朝争治盖
谓是矣国家一德同俗为日已久宜若靡然向风比隆
三代之盛今也犹患其不然人无常心士无正智昔所
是者今以为非此所贵者彼以为贱私义偏听诡情匿
智上莫得而察也使天下之人为善不得进为恶不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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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如是者非特草野之民学士大夫预有焉其故何哉
夫岂教之不至欤将赏罚未明好恶不一也今将鼓厉
风俗使好恶不殊情实无隐取舍同于上有同于成周
之时诸君以为何施而臻此由尧舜而下讫于周道德
明法度正著于书具在也自秦而下讫于五代则得失
成败之致为多故矣其迹亦有史存焉学者据经论世
自秦而下或略弗道抑尝考之高光创业继统文景风
俗醇厚武宣制作中兴显肃向用艺文语两汉者于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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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盛矣蜀与魏抗衡累世二晋虽迁享国尚久中原江
左建立相望唐有天下兴于贞观盛于开元肃宪文武
皆号治世彼其所志所为所造所就虽不一道然施为
之方其必有得传不云乎乱国之法有可随者况历世
之盛而可略哉朝廷稽考古事施之有政厥如弗及诸
君其按旧史著之篇以待采择焉
劝农
问先王井牧其田野以任民什伍其人民以治野制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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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令使参相得然后建官设属为之帅厉当此之时田
畴则辟沟洫则治仓廪则实虽有水旱人无菜色传所
谓积于不涸之仓于此有焉国家疆理海内靡田不垦
谷粟之获不可为量数又有常平义仓以逮贫阨公私
之给宜若裕如而岁一不登人有饥色至或阽于死亡
何其食之不赡也夫利原于天物布于地古之天下亦
今之有也而多寡赢不足如此无乃民之从事于末以
害农者蕃为酒醪以糜谷者多六畜之食焉者夥欤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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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治野之法考于古或未中欤古人有言行其田野计
其农事而饥饱之国可知也诸君以所见于今考所闻
于古远思利害所在庶将与执事者共之
通商
问古者斲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而食
足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
其所而货通食足货通而天下无事夫钱刀之利布帛
之用金锡木材鱼盐果蓏器服纤啬之物彼编户齐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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阙一不具有不可以终日而况上之人哉故先王制商
贾之职使之通功易事因利转徙非有调发期会而远
近之货交足此亦天下之至术也及至后世上好而下
有甚无用之器难得之货纷纷争出于是游手益众本
业益坏谚曰农不如工工不如商盖农之人一而工商
之人百自汉以来议者发愤为言未之有改国家承平
岁久生齿充盛游手末利之人视前世不能加少然而
货贿之积犹有所未通此其故何也夫二边为国捍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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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患谷贵而食不给三江五湖衣食之原然钱币不足
而有贸易之患吴楚之材木不胜用而殽函之人穴居
渤海之鱼盐不胜取而邹鲁之人藿食至于器械百工
之物不相为用者难以毛举然则无乃不足于货乎夫
商贾繁而货贿盛此理势宜然也今交利者众而货利
不通是必有说焉有司方究利害之所在以救斯弊诸
君不可以不告也
兵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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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汉使韩安国王恢议匈奴安国欲勿击恢以为击之
便卒有马邑之事汉不足法也然两人持论议往返龂
龂焉有足观者诸君试为汉计宜如何而可因择其言
亦有可为今日用者乎传曰地利不如人和此至计也
然赵奢先据北山秦不得逞武侯出斜谷宣王屯渭南
惟视中原之得失以为成败由此言之争地之利其亦
不可以已耶抑秦赵之所取舍与魏蜀之强弱自有辨
也古人有言不至学古兵法不以法亦可以济乎吾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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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古人之已行与吾子之所蕴并著于篇待上之求焉
传言技击不可以遇武卒武卒不可以遇锐士锐士不
可以当节制节制不可以敌仁义夫节制之不可当仁
义之不可敌其理甚明至于技击武卒锐士之优劣如
何
考工
问工天下之末作也不备末则本不立不制其末则本
安得而立乎故先王之法工之在官者六分其官而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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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一工之在民者四分其民而工居一多寡之数以是
为称犹患其赴之者众则为术以权之不饬宫室不靡
异服奇技淫巧以疑众者杀无赦当此之时持规矩绳
墨以事上与游手末利之人法度之外无敢为也今承
平岁久生齿充盛绣组雕镂贾生董子之所不能道者
尚多有之而戒禁之令汉唐之所能行者或未举也如
是而欲事简财省风俗朴厚以成德化之盛顾不悖哉
今将考古之所可行择今之所宜禁诸君子以为安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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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从也
启
监司贺冬启
伏以土炭平衡气适推于火胜地雷观象时方庆于阳
生恭惟某官性质敦闳才猷高妙膺此澄清之寄隐然
闻望之隆宜上天之降康协大雅之求福某坐縻吏状
阻造宾墀祝颂之诚倍百常品
贺保马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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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审祗奉恩纶荣更使节获依仁庇深切欢诚某官风
力敏彊性资温厚道洽士论政为吏师隐然闻誉之隆
膺此澄清之寄方朝廷更新于马令俾郡县讲究于诏
书非有通明之才孰当临按之选果膺褒擢实快观瞻
眷春律之将穷仰使台之尚远茂惟德履日拥休祥益
冀保颐下副颂愿
到任谢执政启
比叨诏檄误赐守符驱马过家怀章入部以材资之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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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当事任之非轻惟感与忧以夜继日伏念某降才不
腆赋命多艰间被选抡秪速罪戾免官归郡满岁奉朝
岂谓上圣推含垢之仁诸公笃念旧之义辅郡甚剧实
难备员官资尚轻俾为假守况事功交作之际当残废
未完之时大非颛愚所克称副某官为国造士因能任
人兼听百官之成不遗一介之贱非徒假以光宠亦将
责其勤劳儒者舒缓养名愿以为戒古人造次集事敢
不自强庶酬已知少避官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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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任舅谢执政启
准告以宗谊前通判沂州日监督捕获贼人张开等蒙
恩特授某官者小盗逋诛方积淹时之惧洪恩疏宠忽
叨增秩之荣伏念某奋自艰危困于冗散习知田里之
事久服簿书之勤法令为师人何容于私意夙夜匪懈
事不见其难成拊心自信于平生投老但甘于常调忆
昨窃攘啸聚村落惊骚坐惭销弭之功往持督捕之令
吏兵致命魁党就擒职分固所当然赏典独安取此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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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伏遇某官甄冶万类铨衡百僚庶事康于股肱太平
期于旦暮迪上以先王之典欲好善之独优纳人于君
子之涂故疑功而惟重是令穷陋有此超踰重念某名
弗挂于党人年未加于耳顺素非狂瞽胡肯退藏徒以
丛众责于一身未能供卒岁于千指冀沾真馆之俸且
便汶田之耕然而力未逮心得不偿失痛强仕之不再
感盛时之难逢傥垂抆拭之仁尚有激昂之气申于知
已聊以陈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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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雪先公谢执政启
上圣端临群贤拱辅万事罔有勿理百姓自以不冤洪
惟累朝钦慎庶狱匹夫辄谳尚戒毫釐之差大臣见诬
可容白黑之眩忆昨祸起不测谤加已亡陷燕桑之谋
圣主觉其书诈抱田贯之义志士或以死明备见不根
之情犹施及嗣之罚穷海万里两柩弗归毒疠三年一
门垂尽肆龙飞而虎变聿晛见而雪消藐是诸孤首蒙
拯拔实虽甚厚名则未然且将而必诛岂容降等之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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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否则无罪安用会赦之文载援疑辞上求决语初屏
错于群枉又刋落于旧章诏音一传士气如洗此盖某
官房杜在位丙魏有声直道以尽大臣之能虚已以应
天下之务推引人物不间戚疏驯致上恩以及存殁重
惟先正早预常僚晚岁离骚魂竟招于异域平生精爽
梦犹托于故人幸山公之在朝痛介侯之无禄霜露所
感日月有期然而贬降之秩未还吊恤之恩尚阙扶杖
以听终观诏令之行造膝而陈更赖弼谐之助言尽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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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涕不自收
到任与邻郡启
比叨诏旨来领郡章学术阔疏弥切官箴之畏声光密
迩敢忘邻宝之依某官政术吏师材资国器方均劳于
外府行辅治于中朝窃仰素风实劳鄙素
书
上文潞公书
月日具官某献书太师潞公执事天下之达尊三其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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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五凡有一于此足以高世而执事体全德履盛位处
乎圣人之时勋劳福禄崇显光大自朝廷之所倚重士
民之所归仰武夫孺子山陬海澨闻执事之风顿首敛
衽而某不韪欲以言语文字形容其风肆言之则词费
约言之则意夺决非称谓譬喻之所能及因不敢不叙
其所以来而自致其意某不佞无他技能惟读书论世
考已然之事以识其非常之人以是为见也言论风旨
又无所传也三十馀年矣则以其所以称者识之相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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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寥寥而心迹之妙如自其眉宇中得之其下遗书野
史靡所不究必识其人而后慊其于前世之士如此而
况处今之世以学为官窜名士大夫而目不识执事独
与武夫孺子山陬海澨之徒向风而敛衽焉岂其本心
哉方士大夫群趋堵进忽前乍却争毫末于执事之门
而独抱区区之本心逡巡不进亦非苟以为异诚各有
趣也今执事以王勋国功归之朝廷以完名全节付之
当世而独收其不赀之身以去前日之群趋堵进忽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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乍却争毫末于门者殆将望执事之仆御而不可得某
于此之时而识执事承其颜听其声悠然问贶然辞以
比夫遗书野史期古人寥寥之中窃自以为有得焉遂
忘其愚伏惟加怜而进退之幸甚不宣
代陈伯通见许少张书
某闻之也有以制天下之动而不劳有以群天下之散
而不乱者法是也法之精出于道德性命之微而其粗
入于政刑号令之末惟其出于至精则非圣人有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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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及其入于至粗则匹夫匹妇可以与知是故创法以
诏后世者圣人也因时改作者贤人也以死守之者有
司也不敢私议者众庶也士之生于世幼而读天下之
书长而论天下之事者备矣然而无异于不敢私议之
众庶者何也不得其位则不预其事故也是故天下之
士患无其才也有其才矣患无其位也有其位矣然而
又无以异于以死守法之有司者何也不得于上故也
故士之退而不得其位则不敢私议而不足进而得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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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则因时改作而有馀此世之君子所以守道俟命以
得其位为难也以得其位为难而又况得于其上者乎
恭惟执事道业之纯备学术之精明士大夫所以归向
属望者固已厚矣侧闻朝廷重念荆湖远方政治未尽
其理再以察访之权委执事执事可谓内有其才外有
其位者矣道业学术足以自结于主上而至诚密勿人
之所不闻则所以得于上者又可知矣士大夫平昔之
所以归向属望者莫不引领以观所为某实荆湖人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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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盛际固已欣快而又里闬之相近耳目之相接有不
能忘心者多矣然不肖之身孤穷僻陋甘自齿于众庶
亦已久矣今者幸当无所不用言之圣时而复遇执事
求欲用言之际拳拳之心愿进见于门下苟赐顷刻之
间而垂问焉则匹夫匹妇之愚或有冀于贤人君子之
择也临纸不胜区区
代进士洗翱求见郡守书
某闻之豫章之木其长九仞瞰壑而视肩于尺箠阳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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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石其广百围踰岭而望方之累卵此无他势卑者隐
其长势远者蔽其大也士生而贫且贱越在下国身与
邹鲁诸儒齐楚辩士燕赵奇节之人风马牛不相及也
贸贸伥伥耳目坐废不闻搢绅先生謦欬之音其势何
特瞰壑之卑踰岭之远虽其瑰意琦行陵厉秀发久将
日销月耎终就鄙吝而已又况才质本薄济以僻陋非
有九仞百围之实而欲以高且大望于世之人亦何可
得乎以是当食辍餐中夜忘寐历观古人相与之际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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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目击道存一笑莫逆悟合之妙非言非默若有法度
存乎其间某不佞窃尝有志于此又读庄生郢人匠石
之事知夫忘言之辨在人者昜工而不动之质在我者
难持思遇当时所谓贤士大夫一试其意而得也恭惟
某官名卿之后以学为官事业显著闻听有年所以出
分符守实来此邦而某以邑子诸生贽言进见以言其
文则群趋堵进忽前乍却何道之有以言其情则无非
是者凡某官一语一默邦人视效者某实有得焉而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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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于阁下必待语云而语默云则默则亦岂某之所试
者哉阁下有忘言妙斲之功则某也亦将无卑远隐蔽
之患古之人所以贵贱贤不肖常相为用而身名俱荣
未有不出于此某之受赐不已多乎区区惟阁下谅之
答孙彦文秀才书
某顿首彦文阁下伏承临访惠书辞意郑重出于好问
因见期以先生长者之事非所敢知也朝廷广庠序隆
师儒道化之流际天接地士之生斯时患不为而已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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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之意不出闾里而师友之益弦诵之乐举在于此所
问而通所学而得所欲而至故事半古之人而功倍之
莫便于斯时况以材质之良加夙夜之勤譬如巨鱼纵
大壑右洞庭左彭蠡洪澜巨浸惟意所适其所乏者非
水也而顾视潢污行潦之润犹欲一涉焉则亦过矣夫
经术论说之微旨古今治忽之已事诸子百家之馀意
彦文探讨之至复熟也然而辞章之变随世损益故前
人谓英华出于情性贾生俊发则文洁而体清子政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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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则趣昭而事博子云沈寂则志隐而味深平子淹通
则虑周而藻密其论大率如此彼数子者非出于三代
陶冶成就之力也而原其情性之美则卓然足以高世
况庠序渊源有若今日而笃学好问又如彦文者则三
代之文体制具在彼数子亦何足以睥睨乎比闻有司
患程文汎滥思得雅正之词以励学者彦文资粹秀发
为词章以副有司之求在加之意而已
答赵子文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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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子文不复调官日与家妹斋素参禅虎儿已令披剃
子文又多入诸山寻访尊宿笃好如此众所赞叹某学
无所得言不足采顾谙历稍多又骨肉之故不能忘言
子文上有亲慈下有妻子诸缘未散要当随顺家世门
户要当主管今留情如此诸事得无偏废一也古人学
道以弹琴设喻谓缓则无声急则断绝要令身心调适
乃可證入今改易平常暴自刻厉大节急矣日长月远
何以引久二也学道在心不在形迹今罢官改业夫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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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粝小儿无知亦使披剃此但出家门庭馀事正使全
家削发山林遁迹苟心地未安终必无益若心念相应
在家修行亦自有优婆夷经三也入道无门无处非门
古人问答言语才是一节故曰十二时中许尔一时外
学何谓外学谓学佛法然则十一时中其意可见今求
师问话决择因缘外学进矣遂以为道尽在此无乃不
可四也古人学道途辙不一而无意为主子文今日之
事乃因长子丧亡悲恼自失有激而然似非无意他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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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祀寖远悲心更微刻苦之力稍倦则退速之效可跬
而俟五也事难毛举聊陈五说若果能以无意为主以
退步为进除去执著身心如一诚如是虽不学诸方何
以尚此所谓家世门户父母眷属妻子皆是佛法中事
何常妨阂区区窃为子文安此或曰闻劝人精进不闻
劝人怠惰某曰古人不云乎为破戒人说持戒法为持
戒人说破戒法故美食非不养气过饱则患生毒药非
不害性当用则病除顾用之如何耳尚须款见面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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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张侍郎书
某顿首芸叟宫使侍郎某屏迹田庐人事废缺累年书
不至门下亦久不奉赐教晁咏之朝奉来能言动止以
慰驰情知今春尊候少违和寻以康复又知令子繁恼
高年常情所不易堪忍惟达观远照当自有度此非鄙
浅所敢拟议也德望惟旧悠然退处而士之倾仰愈深
尚厚自爱为斯文重某有哀恳非门下无当告者昔先
人行已本末信于士君子固久晚岁迁谪亦与诸公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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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身后诬谤又蒙圣朝核实已赐昭洗则事皆无可言
者独私自念举葬已久圹中隧首皆无碑志生平事迹
无所载日复一日尚幸先人交友有数公者在虽未尝
相亲接见劳苦而诸孤实归赖之如长途炎暍遥见美
荫差彊人意今诸数公者稍稍沦谢存者益寡更复隔
阔欲一望见之且不可得况欲熟其话言则先人遗美
遂将泯没无所质问一念及此心死形废忽不知夜之
既旦某行年六十一衰残多疾如是就死终不瞑目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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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归诚门下日夜念之至复熟也意者碑志虽不可作
先人有文集三十六卷傥不惜数刻之暇一为序引使
先人平生大略得以概见不识闻此亦悯然有意否乎
伏惟哀怜听许身当伏屏思口陈至诚而东西辽阻辄
以尺书干冒举措不中节亦惟有以谅之文集不敢寄
远谨录其目上呈乡人曹钦若文林闻其请见甚数因
其归任良便敢附此书如蒙赐报即卜日别走家僮往
诣听命临纸不胜拳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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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人求荐书
某闻士生而贫且贱君子不以为穷惟愚不能自立不
见收于贤人之门君子以为穷也古之士衣不兼食不
属曾不以为忧则以有世之贤者为之归贤者推诚汲
汲如恐不及亦以世之穷人惟我是赖当今之时宽厚
得士操可为之势若执事者乃下之所难遇而厄穷困
踬愚不自立若某者亦上之所罕见伏惟赦其狂使毕
其说伏念某结发而仕奔走郡邑之吏三年于兹矣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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兢业业竭智尽虑不敢有毫发之过然亦未尝有涓埃
之功公卿大夫怜而荐之者亦有之而终未足以应铨
选之格以是年愈老而身益困若此者不谓之穷可乎
今天幸乃在执事之部吏吏无贤不肖争出迭进以不
得于执事为耻其病穷久矣而不思所以自达则愚何
时而瘳乎可否之际惟执事少加怜焉不宣
学易集卷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