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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记要义卷第二十四 祭义
一禘有乐尝无乐然周礼四时皆有乐
禘有乐而尝无乐然周礼四时之祭皆有乐殷
则烝尝之祭亦有乐故那诗云庸鼓有斁万舞
有奕下云顾予烝尝则殷秋冬亦有乐者熊氏
云殷秋冬但有管弦之乐又云烝尝全无乐其
义巳具郊特牲
二齐之日五思见其所为齐
致齐于内散齐于外齐之日思其居处思其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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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思其志意思其所乐思其所嗜齐三日乃见
其所为齐者注云致齐思此五者也散齐七日
不御不乐不吊耳见所为齐者思之熟也所嗜
素所欲饮食也春秋传曰屈到嗜芰正义曰楚
语云屈到嗜芰有疾召其宗老而属之曰祭我
必以芰
三祭之日必有见有闻
祭之日入室僾然必有见乎其位周还出户肃
然必有闻乎其容声出户而听忾然必有闻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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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叹息之声注云周还出户谓荐设时也无尸
者阖户若食间则有出户而听之正义曰此一
经明祭之日孝子想念其亲入室僾然必有见
乎其位者谓祭之日朝初入庙室时也初入室
阴厌时孝子当想象僾僾髣髴见也诗云爱而
不见见如见亲之在神位也故论语云祭如在
周还出户肃然必有闻乎其容声者谓荐馔时
也出户而听忾然者谓祭此人为无尸之时设
荐巳毕孝子出户而静听忾忾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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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终身之丧忌日之谓
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忌日不用非不
祥也言夫日志有所至而不敢尽其私也注云
忌日亲亡之日忌日者不用举他事如有时日
之禁也祥善也志有所至至于亲以此日亡其
哀心如丧时
五乡之然后能飨
唯圣人为能飨帝孝子为能飨亲飨者乡也乡
之然后能飨焉是故孝子临尸而不怍君牵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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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奠盎君献尸夫人荐豆卿大夫相君命妇
相夫人齐齐乎其敬也愉愉乎其忠也勿勿诸
其欲其飨之也注云谓祭之能使之飨也帝天
也言中心乡之乃能使其祭见飨也上飨或为
相色不和曰怍奠盎设盎齐之奠也此时君牵
牲将荐毛血君献尸而夫人荐豆谓绎日也傧
尸主人献尸主妇自东房荐韭菹醢勿勿犹勉
勉也悫爱之貌正义曰齐齐乎其敬也者卿大
夫相君命妇相夫人皆齐齐乎其恭敬齐齐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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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齐之貌故玉藻云庙中齐齐愉愉乎其忠
也者愉愉和悦之貌忠谓忠心言孝子颜色愉
愉然和悦尽忠心 勿勿诸其欲其飨之也者
勿勿犹勉勉也言孝子之心与貌勉勉欲得亲
之歆飨也其皆语助
六文王之祭明发不寐又从而思之
文王之祭也事死者如事生思死者如不欲生
忌日必哀称讳如见亲祀之忠也如见亲之所
爱如欲色然其文王与诗云明发不寐有怀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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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文王之诗也祭之明日明发不寐飨而致之
又从而思之祭之日乐与哀半飨之必乐巳至
必哀注云思死者如不欲生言思亲之深也如
欲色者以时人于色厚假以喻之明发不寐谓
夜而至旦也祭之明日谓绎日也言绎之夜不
寐也二人谓父母容尸侑也正义曰此一节明
文王祭思亲忠敬之甚 思死者如不欲生者
言文王思念死者意欲随之而死如似不复欲
生 称讳如见亲者言文王在庙中上不讳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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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祖庙称亲之讳如似见亲也王肃解欲色然
如欲见父母之颜色郑何得比父母于女色马
昭申云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如此亦
比色于德张融亦云如好色取其甚也于文无
妨 文王之诗也者此幽王小雅小宛之篇而
云文王诗也者记者引诗断章取义且诗人陈
文王之德以刺幽王亦得为文王之诗也
七孝子之祭
孝子之祭可知也其立之也敬以诎其进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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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以愉其荐之也敬以欲退而立如将受命巳
彻而退敬齐之色不绝于面注云诎充诎形容
喜貌也进之谓进血腥也愉颜色和貌也荐之
谓进熟也欲婉顺貌齐谓齐庄
八孝子如执玉如奉盈如弗胜如将失之
孝子如执玉如奉盈洞洞属属然如弗胜如将
失之严威俨恪非所以事亲也成人之道也注
云成人既冠者然则孝子不失其孺子之心也
九诸侯曰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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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天子衰诸侯兴故曰霸者案中候诸侯曰霸
注云霸把也把天子之事也
十丽牲毛牛刲取膟膋爓腥祭
祭之日君牵牲穆答君卿大夫序从既入庙门
丽于碑卿大夫袒而毛牛尚耳鸾刀以刲取膟
膋乃退爓祭祭腥而退敬之至也注云祭谓祭
宗庙也穆子姓也答对也序以次第从也序或
为豫丽犹系也毛牛尚耳以耳毛为上也膟膋
血与肠间脂也爓祭祭腥祭爓肉腥肉也汤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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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爓爓祭祭腥或为合祭腥泄䐲孰也正义曰
卿大夫序从者卿大夫佐币士奉刍依次第而
从君也 既入庙门丽于碑者丽系也君牵牲
入庙门系著中庭碑也王肃云以纼贯碑中君
从北待之也鸾刀以刲取膟膋者谓用鸾刀刲
割牲体又取血及肠间脂血以供荐而膋以供
炙肝及爇萧也案说文及字林云膟血祭膋是
牛肠间脂也是膟为血膋为肠间脂也云爓祭
祭腥祭爓肉腥肉也者既叠出经文爓祭之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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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腥之语然后解云谓祭爓肉也腥肉也祭爓
肉即经之爓祭也云腥肉即经之祭腥也其祭
腥肉爓肉并当朝践之节此腥肉则礼运云腥
其俎也爓肉即礼运云孰其殽也此先云爓者
记者便文耳非先后之次云汤肉曰爓者以鬼
神异于生虽曰孰殽但汤肉而巳若其小祀则
煮肉令孰故郊特牲云一献孰是爓与孰又别
也云爓祭祭腥或云合祭腥泄䐲孰也者谓爓
祭祭腥四字礼记他本为合祭腥泄䐲孰六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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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故云或
崔氏祭日月三说皆非 玄冕祭皆用牛
祭日于东祭月于西以别外内以端其位日出
于东月生于西注云端正正义曰端正也日为
阳在外月为阴在内今祭日于东用朝旦之时
是为外祭月于西乡夕之时是为内是以别外
内以正其位也而崔氏云祭日于坛祭月于坎
还据上文郊祭之时今谓若是郊祭日与月当
应同处何得祭日于坛祭月于坎日于东月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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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祭不同处则崔氏说非也崔又云日月有合
祭之时谓郊祭天而主日配以月其礼大用牛
各祭之时谓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其礼小故祭
法用少牢今谓小司徒云小祭祀奉牛牲郑注
谓玄冕所祭自玄冕皆用牛也何得用少牢今
谓祭法日月用少牢郑云祷祈之祭也崔氏说
又非崔氏又云迎春之时兼日月者今案诸文
迎春迎秋无祭日月之文小宗伯云兆五帝于
四郊四望四类亦如之谓四望四类之祭亦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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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帝在四郊故郑云兆日于东郊兆月与风师
于西郊不谓兆五帝之时即祭日月崔氏又非
致物用以立民纪
正义致物用以立民纪也者民丰物用则知荣
辱礼节故至于物用可以立人纪也
合鬼与神教之至也
宰我曰吾闻鬼神之名不知其所谓子曰气也
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合鬼与神教之
至也注云气谓嘘吸出入者也耳目之聪明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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魄合鬼神而祭之圣人之教致之也正义曰自
此以下至以祀先生先公敬之至也此一节明
宰我问鬼神之事夫子答以鬼神魂魄祭祀之
礼又广明天子诸侯耕藉及公桑之事今各随
文解之 不知其所谓者宰我善问孔子吾唯
闻鬼神之名不知此鬼神所谓何物为鬼神
子曰气也者神之盛也者此夫子答宰我以神
名言神是人生存之气气者是人之盛极也
魄也者鬼之盛也者是夫子答鬼神之事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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形魄者鬼之盛极也 合鬼与神教之至也者
言人死神上于天鬼降于地圣王合此鬼之与
神以祭之教之至也是圣王设教致合如此故
云教之至也 气谓至之也 正义曰气谓嘘
吸出入也者谓在口嘘吸出入此气之体无性
识也但性识依此气而生有气则有识无气则
无识则识从气生性则神出入也故人之精灵
而谓之神云耳目之聪明为魄者魄体也若无
耳目形体不得为聪明故云耳目聪明为魄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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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鬼神而祭圣人之教致之也者人之死其神
与形体分散各别圣人以生存之时神形和合
今虽身死聚合鬼神似若生人而祭之是圣人
设教兴致之令其如此也
昭明焄蒿悽怆
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悽怆此百物之精
也神之著也注云焄谓香臭也蒿气烝出貌也
上言众生此言百物明其与人同也不如人贵
尔蒿或为藨正义曰此一经申明神也此科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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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气为神言人生时形体与气合共为生其死
则形与气分其气之精魂发扬升于上为昭明
者言此升上为神灵光明也 焄蒿悽怆此百
物之精也者焄谓香臭也言百物之气或香或
臭蒿谓烝出貌言此香臭烝而上出其气蒿然
也悽怆者谓此等之气人闻之情有悽有怆百
物之精也者人气扬于上为昭明百物之精气
为焄蒿悽怆人与百物共同但情识为多故特
谓之神此经论人亦因人神言百物也 神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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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也者人气发扬于上为昭明是人神之显著
鬼神魂魄之辨
因物之情制为之极明命鬼神以为黔首则百
众以畏万民以服注云明命犹尊名也尊极于
鬼神不可复加也黔首谓民也则法也为民作
法使民亦事其祖祢鬼神民所畏服正义曰此
经鬼神本为民神故下文筑为宫室设为宗祧
其实此鬼神亦兼山川五祀百物之属故礼运
云列于鬼神注云谓祖庙山川五祀之属乐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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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幽则有鬼神注云助天地成物者是百物之
魄谓之鬼对则精灵为魂形体为魄故昭七年
左传云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是形为
魄气为魂若散而言之魄亦性识识与魄无异
故昭二十五年左传云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
魄去之何以能久又襄二十九年左传云天夺
伯有魄又对而言之天曰神地曰祇人曰鬼散
而言之通曰鬼神
报气以气报魄以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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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端既立报以二礼建设朝事燔燎膻芗见以
萧光以报气也此教众反始也荐黍稷羞肝肺
首心见间以侠甒加以郁鬯以报魄也教民相
爱上下用情礼之至也注云二端既立谓气也
魄也更有尊名云鬼神也二礼谓朝事与荐黍
稷也朝事谓荐血腥时也荐黍稷所谓馈食也
见及见间皆当为覸字之误也膻当为馨声之
误也燔燎馨香覸以萧光取牲祭脂也光犹气
也有虞氏祭首夏后氏祭心殷祭肝周祭肺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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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侠甒谓杂之两甒醴酒也相爱用情谓此以
人道祭之也报气以气报魄以实各首其类正
义曰建设朝事燔燎膻芗见以萧光以报气也
者此明朝践报气之义也朝事谓早朝祭事燔
燎谓取膟膋燎于炉炭膻谓馨香见以萧光谓
见覸覸谓杂也光谓气也谓燔膟膋兼爇萧蒿
是杂以萧气此等三祭是以报气也 此教众
反始也者言此上之祭气是古昔尚质之义是
故教众之以反于初始此上反古复始揔包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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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 荐黍稷羞肝肺首心见间以侠甒加以郁
鬯以报魄也者荐黍稷者谓馈孰时荐此黍稷
羞肝肺首心者羞进也谓荐黍稷之时进肝之
与肺及首之与心殷祭以肝周祭以肺有虞氏
以首夏后氏以心皆谓祭黍稷之时兼此物祭
也故郊特牲云祭黍稷加肺谓周法也见间以
侠甒者见间读为覸亦杂也侠甒谓两甒醴酒
言祭黍稷之时杂以两甒醴酒加以郁鬯者
谓荐此黍稷加肝肺之荐更加之以郁鬯然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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荐黍稷馈孰报魄之时始云加郁鬯者言非但
荐孰是报魄言祭初所加郁鬯亦是报魄也以
魄在地下郁鬯灌地虽是祭初亦是报魄不当
荐孰之时故云加也
朝践馈食皆焫萧
案诗生民云取萧祭脂是取萧与祭牲之时杂
烧之一祭之中再度焫萧朝践燔膟膋之时亦
有萧也故郊特牲云取膟膋升首报阳也注云
膟膋肠间脂也与萧合烧之是朝践焫萧也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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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牲又云既奠然后焫萧合膻芗是馈孰焫萧
也
蚕再浴风戻桑以食之
大昕之朝君皮弁素积卜三宫之夫人世妇之
吉者使入蚕于蚕室奉种浴于川桑于公桑风
戾以食之注云大昕季春朔日之朝也诸侯夫
人三宫半王后也风戾之者及早凉脆采之风
戾之使露气燥乃以食蚕蚕性恶湿正义曰前
虽则揔举天子诸侯此特举诸侯玄言之 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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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浴于川者言蚕将生之时而又浴之初于仲
春巳浴之至此更浴之 风戾以食之者戾乾
也
岁单夫人以副祎受茧少牢礼之
岁既单矣世妇卒蚕奉茧以示于君遂献茧于
夫人夫人曰此所以为君服与遂副祎而受之
因少牢以礼之注云岁单谓三月月尽之后也
言岁者蚕岁之大功事毕于此也副祎王后之
服而云夫人记者容二王之后与礼之礼奉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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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世妇
夫人亲缫布于三宫
遂布于三宫夫人世妇之吉者使缫者以夫人
亲缫三盆以手振出其绪讫遂布与三宫夫人
世妇之吉者
国人称愿有子所谓孝
君子之所谓孝也者国人称愿然曰幸哉有子
如此所谓孝也巳者言尝荐美食但是养也非
论孝子言若人将为孝曰此子百行皆美一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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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人称杨羡愿然曰如此是羡愿之云此子父
母有幸遇哉而有孝子如此所谓孝也巳谓然
而令人羡愿如此乃所谓孝也
不亏体辱身
不亏其体不辱其身可谓全矣者非直体全又
须善名得全若能不亏损形体得全不损辱其
身是善名得全也
朝位君臣皆立老臣君揖先退
是故朝廷同爵则尚齿七十杖于朝君问则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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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不俟朝君问则就之而弟达乎朝廷矣注
云同爵上齿老者在上也君问席为布之席
于堂上而与之言凡朝位立于庭鲁哀公问于
孔子命席不俟朝君揖之即退不待朝事毕也
就之就其家也老而致仕君或不许异其礼而
巳正义曰知朝位立于庭者案燕礼大射君与
卿大夫皆立卿大夫立于庭君立于阼阶上是
也卿大夫立于庭北面君降自阼阶南乡尔卿
卿西面尔大夫大夫皆少进皆北面尔谓揖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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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时老臣君揖则退不待朝事毕也则于路寝
门外日视朝亦揖竟即退不待朝事毕也
祀先贤西学在西郊若瞽宗则在国
祀先贤于西学所以教诸侯之德也者以先贤
有德故祀之令诸侯尊敬有德故云教诸侯之
德此西学郑注云周小学在西郊则王制云养
庶老于虞庠虞庠在国之西郊是也大司乐云
凡有道者有德者使教焉死则以为乐祖祭于
瞽宗文王世子又云书在上庠以此知祭先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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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通之经各于所习之学若瞽宗则在国虞庠
为小学者则在西郊今祀先贤则于西郊也
百年者就见八十九十者弗敢过
诸侯待于竟天子先见百年者谓天子问此诸
侯之国内有百年之人天子则先往就见百年
者 八十九十者东行西行者弗敢过者既未
满百岁不可一一就若天子诸侯因其行次或
东行西行至八十九十者或闾里之旁不敢过
越而去必往就见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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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饮党正皆有不齿者
乡饮酒宾贤能其宾必少其得爵为卿大夫者
必年长于宾故在宾东西面而不齿若党正饮
酒以正齿位其宾必长故天子诸侯之国三命
乃不齿知乡饮酒爵为卿大夫乃不齿者案乡
饮酒云席于宾东公三重大夫再重注云席此
二者于宾东尊之不与乡人齿也天子之国三
命者乃不齿于诸侯之国爵为大夫则不齿是
大夫坐于上士立于下者谓诸侯之国若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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党正饮酒一命下士立于下再命中士齿于又
族坐于堂上三命上士席于宾东
易抱龟南面天子衮冕北面
昔者圣人建阴阳天地之情立以为易易抱龟
南面天子卷冕北面虽有明知之心必进断其
志焉示不敢专以尊天也善则称人过则称巳教
不伐以尊贤也注云立以为易谓作易易抱龟
易官名周礼曰大卜大卜主三兆三易三梦之
占正义曰立以为易者圣人谓伏牺文王之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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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建阴阳天地之情仰观天文俯察地理立此
阴阳以作易即今时易也易抱龟南面天子卷
冕北面者立为占易之官抱龟南面尊其神明
故南面天子亲执卑道服衮冕北面
祭之日四如
祭之日颜色必温行必恐如惧不及爱然其奠
之也容貌必温身必诎如语焉而未之然宿者
皆出其立卑静以正如将弗见然及祭之后陶
陶遂遂如将复入然注云如惧不及见其爱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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奠之谓酌尊酒奠之及酳之属也如语焉而未
之然如有所以语亲而未见答宿者皆出谓宾
助祭者事毕出去也如将弗见然祭事毕而不
知亲所在思念之深如不见出也思念既深如
睹亲将复入也陶陶遂遂相随行之貌
礼记要义卷第二十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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