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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记要义卷第十一 郊特牲
一王郑天帝之同异
二家语王肃私定
先儒说郊其义有二案圣證论以天体无二郊
即圆丘圆丘即郊郑氏以为天有六天丘郊各
异今具载郑义兼以王氏难郑氏谓天有六天
天为至极之尊其体秖应是一而郑氏以为六
者指其尊极清虚之体其实是一论其五时生
育之功其别有五以五配一故为六天据其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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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之体谓之天天为体称故说文六天颠也因
其生育之功谓之帝帝为德称也故毛诗传云审
谛如帝故周礼司服云王祀昊天上帝则大裘
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五帝若非天何为同服大
裘又小宗伯云兆五帝于四郊礼器云飨帝于
郊而风雨节寒暑时帝若非天焉能令风雨寒
暑时孝经何得云严父配天也而贾逵马融王
肃之等以五帝非天唯用家语之文谓大暤炎
帝黄帝五人帝之属其义非也又先儒以家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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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文王肃私定非孔子正旨
三王肃以郊丘是一郑氏以为二
王肃以郊丘是一而郑氏以为二者案大宗伯
云苍壁礼天典瑞又云四圭有邸以祀天是玉
不同宗伯又云牲币各放其器之色则牲用苍
也祭法又云燔柴于泰坛用骍犊是牲不同也
又大司乐云凡乐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大蔟为
徵姑洗为羽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之若乐
六变则天神皆降上文云乃奏黄钟歌大吕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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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门以祀天神是乐不同也故郑以为苍璧苍犊
圜钟之等为祭圆丘所用以四圭有邸骍犊及奏
黄钟之等以为祭五帝及郊天所用王肃以郊
特牲周之始郊日以至与圆丘同配以后稷郑
必以为异圆丘又以帝喾配者郑以周郊日以
至自是鲁礼故注郊特牲云周衰礼废儒者见
周礼尽在鲁因推鲁礼以言周事郑必知是鲁
礼非周郊者以宣三年正月郊牛之口伤是鲁
郊用日至之月案周郊祭天大裘而冕郊特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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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王被衮戴冕璪十有二旒故知是鲁礼非周
郊也又知圆丘配以帝喾者案祭法云周人禘
喾而郊稷禘喾在郊稷之上稷卑于喾以明禘
大于郊又尔雅云禘大祭也大祭莫过于圆丘
故以圆丘为禘也圆丘比郊则圆丘为大祭法
云禘喾是也若以郊对五时之迎气则郊为大
故大传云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故郊亦称禘
其宗庙五年一祭比每岁常祭为大故亦称禘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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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祭天之服之乐之玉之器之处之配
五祭天无祼七献
皇氏云天有六天岁有八祭冬至圆丘一也夏
正郊天二也五时迎气五也通前为七也九月
大飨八也雩与郊禖为祈祭不入数崔氏以雩
为常祭九也凡祭天其服皆大裘周礼司服文
其尸服亦大裘故节服氏云郊祀裘冕送逆尸
是也其乐除圆丘所用圜钟为宫之外皆奏黄
钟歌大吕舞云门故大司乐云乃奏黄钟歌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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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以祀天神注云天神谓五帝及日月星辰也
王者又各以夏正月祀其所受命之帝于南郊
是也其玉圆丘用苍璧夏正郊天用四圭有邸
其五时迎气东方用青圭南方用赤璋西方用
白琥北方用玄璜其中央无文先师以为亦用
黄琮熊氏以为亦用赤璋郑注宗伯云璧圆象
天琮八方象地圭锐象春物初生半圭曰璋象
夏物半死琥猛象秋严半璧曰璜象冬月闭藏
地上无物唯天半见其牲币各放其玉之色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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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玄而用苍犊者但天色虽玄远望则苍取
其远色故用苍也其祭天之器则用陶匏陶瓦
器以荐菹醢之属故诗生民之篇述后稷郊天
云于豆于登注云木曰豆瓦曰登是用荐物也
匏酌献酒故诗大雅美公刘云酌之用匏注云
俭以质祭天尚质故酌亦用匏为尊皇氏云祭
天用宗庙牺尊皇氏又云祭天既用牺尊其陶
匏者是盛牲牢之器今案陶匏所用如上所陈
而皇氏以匏为盛牲之器义无此理其说非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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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祭天之处冬至则祭于圆丘圆丘所在虽无
正文应从阳位当在国南故魏氏之有天下营
委粟山为圆丘在洛阳南二十里然则周家亦
在国南但不知远近者其五时迎气则在四郊
其夏正祭感生之帝亦于南郊知者孝经纬云
祭帝于南郊就阳位是也其雩祭五天帝亦于
国城南故郑注论语云沂水在鲁城南雩坛在
其上是也其九月大飨五帝则在明堂郑駮异
义云明堂在国之南丙巳之地三里之外七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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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内其圆丘之祭崔氏云其初先燔柴及牲玉
于丘讫次乃埽丘下而设正祭若夏正及五郊
初则燔柴及牲玉于坛故祭法云燔柴于泰坛
祭天也次则于坛下埽地而设正祭故礼器云
至敬不坛扫地而祭是也其所配之人虞夏商
周用人各异文具祭法圆丘之祭周人则以喾
配之祭法禘喾是也其感生之帝则以后稷配
之五时迎气及雩祭则以五方人帝配之九月
大飨五帝则以五人帝及文武配之以文王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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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天帝则谓之祖以武王配五人神则谓之宗
崔氏云皆在明堂之上祖宗通言其祭天之乐
皆用雷鼓故鼓人云以雷鼓鼓神祀是也其圆
丘之祭皇氏云祭日之旦王立丘之东南西向
燔柴及牲玉于丘上升坛以降其神故韩诗内
传云天子奉玉升柴加于牲上诗又云圭璧既
卒是燔牲玉也次乃奏圜钟之乐六变以降其
神天皇之神为尊故有再降之礼次则扫地而
设正祭置苍璧于神坐以礼之其在先燔者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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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璧也次则少豆荐血腥祭天无祼故郑注小
宰云唯人道宗庙有祼天地大神至尊不祼莫
称焉然则祭天唯七献也故郑注周礼云大事
于大庙备五齐三酒则圆丘之祭与宗庙祫同
朝践王酌泛齐以献是一献也后无祭天之事
大宗伯次酌醴齐以献是为二献也王进爵之
时皆奏乐但不皆六变次荐孰王酌盎齐以献
是为三献也宗伯次酌醍齐以献是为四献也
次尸食之讫王酌朝践之泛齐是为五献也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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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宗伯酌馈食之醍齐以献是为六献也次诸
臣为宾长酌泛齐以献是为七献也以外皆加
爵非正献之数其尸酢王以清酒酢宗伯以昔
酒酢诸臣以事酒
六王亲祭用牛及揔论牲色
王者之祭无不用牛又礼纬云六宗五岳四渎
之牛角尺则日月以下之祀皆用牛者盖日月
以下常祀则用羊王亲祭则用牛故小司徒注
云玄冕所祭据王亲祭也此郊特牲指用而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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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下文云用骍犊故牧人云阳祀用骍牲毛之
注云阳祀祭天于南郊及宗庙以此约之夏殷
以上祭感生之帝各用其正之色其迎五方之
帝其牲上巳备陈帝牛稷牛其牲虽异其色宜
同凡配祭之人牲与天同色也其四月大雩九
月大飨其天及配人其牲各依当方之色其文
武汎配则用大牢其牲色无文周人尚赤当用
骍也论语云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注
云帝谓大微五帝用玄牡者彼谓告祭也其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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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五岳之等各用当方之色故牧人云望祀各
以其方之色牲毛之若寻常山川时祭以下则
用纯物不随四方之色若国外表貉磔禳之等
则用杂色故牧人云凡时祀之牲则用牷物凡
外祭毁事用尨可也其常祀之牲则皆用牡祈
祷之祭或用牝唯孟春禁之故月令孟春牺牲
无用牝
七社稷神州牲币器服之制
社稷大牢者社五土揔神稷是原隰之神功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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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人人赖其功故以大牢报祭其牲则黝色牧
人云阴祀用黝牲注云阴祀祭地北郊及社稷
也则神州亦用黝牲也其昆崙地祗用黄犊故
大宗伯黄琮礼地牲币各放其器之色是也其
社稷与神州其乐用大蔟与应钟故大司乐云
乃奏大蔟歌应钟以祭地祗注云谓神州之神
及社稷其玉神州则用两圭有邸其社稷无文
崔氏云玉当与神州同用两圭有邸以四望亦
用两圭故也其服社稷则絺冕神州与昆崙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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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明文
八血腥爓孰贵气飨味之别
崔氏云周礼之法郊天燔柴为始宗庙以祼地
为始社稷以血为始小祀副辜为始此云郊血
大飨腥三献爓一献孰者谓正祭之时荐于尸
坐之前也至敬不飨味而贵气臭也者此解郊
血义血气也夫孰食有味味者为人道人道卑
近而天神尊贵事宜极敬极敬不亵近故用血
也用血是贵气而不重味故云贵气臭也而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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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敬降于天故用腥腥稍近味社又降于宗庙
故用爓爓又稍近味
九三献之介君专席而酢郑谓苟敬
大飨君三重席而酢焉三献之介君专席而酢
焉此降尊以就卑也注云言诸侯相飨献酢礼
敌也三献卿大夫来聘主君飨燕之以介为宾
宾为苟敬则彻重席而受酢也专犹卑也正义
曰三献卿大夫者以五等诸侯有九献七献五
献故五等诸侯之卿皆三献也大夫卿之揔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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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春秋之时则与此礼有异若霸国之卿则礼
同子男故昭元年郑人飨赵孟具五献笾豆杜
元凯云朝聘之制大国之卿五献其侯伯次国
其卿与大国大夫同故昭六年季武子如晋晋
人享之武子辞云下臣得贶不过三献杜云大
夫三献是也云来聘主君飨燕之以介为宾宾
为苟敬者案燕礼记云若与四方之宾燕宾为
苟敬席于阼阶之西北面其介为宾注云主国
君飨时亲进醴于宾今燕又宜献焉人臣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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亵烦尊者至此升堂而辞让欲以臣礼燕为恭
敬也于是席之如献诸公之位言苟敬者宾客
主国所宜敬如郑此言则燕时宾为苟敬飨时
则否今此注云飨燕之宾为苟敬连言飨者因
燕而连言飨其实飨时宾自为宾不为苟敬
也
十食尝无乐而尝亦有乐孤子耆老
亦互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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飨禘有乐而食尝无乐阴阳之义也凡饮养阳
气也凡食养阴气也故春禘而秋尝春飨孤子
秋食耆老其义一也而食尝无乐饮养阳气也
故有乐食养阴气也故无声凡声阳也注云言
义同而或用乐或不用乐也此禘当为礿字之
误也王制曰春礿夏禘正义曰依礼三代无春
禘之文周则春曰祠王制夏殷之礼云春曰礿
今云春曰禘故知禘当为礿此经所论谓夏殷
礼也熊氏云此夏殷礼秋尝无乐而下文云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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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先求诸阳则秋尝亦有乐者谓殷人春夏祭
时有乐秋冬即无也举春见夏举秋见冬也若
周则四时祭皆有乐熊氏云春飨孤子亦飨耆
老秋食耆老亦食孤子而皇氏云此既破禘为
礿故于祭统春禘秋尝不复更破从此可知也
孔子屡叹之
乐以气化礼以形教
宾入大门而奏肆夏示易以敬也卒爵而乐阕
孔子屡叹之奠酬而工升歌发德也歌者在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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匏竹在下贵人声也乐由阳来者也礼由阴作
者也阴阳和而万物得注云宾朝聘者易和说
也美此礼也以诗之义发明宾主之德匏笙也
得得其所正义曰此一节论朝聘之宾及己之
臣子有王事劳者设燕飨之礼奏乐之节各依
文解之飨礼既亡无可冯据今约大射及燕礼
解其奏乐及乐阕之节宾入大门谓朝聘之宾
行朝聘既毕受燕飨之时燕则大门是寝门也
飨则大门是庙门也卒爵而乐阕者宾至庭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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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乃至主人献宾宾受爵啐酒拜告旨而乐止
宾饮讫酢主人主人受酢毕主人献公而乐作
公饮卒爵而乐止是卒爵而乐阕也此卒爵谓
兼宾及主君也依大射礼主人受酢不作乐若
其飨时主君亲献宾宾亲酢主君宾主俱作乐
也孔子屡叹之者孔子见礼入门而县兴卒爵
而乐阕屡数也数数叹美此礼善其和易恭敬
之义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解所以不
升笙之义也匏笙也竹篪笛也歌是人声人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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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贵故升之在堂匏竹可贱故在堂下然瑟亦
升堂者瑟工随歌工故也乐由至物得此因上
有宾主礼乐之事遂说礼乐之义乐由阳来者
也者此明乐也阳天也天气化故作乐象之乐
以气为化是乐由阳来者也气化谓五声八音
也礼由阴作也者阴地也地以形生故制礼象
之礼以形为教是礼由阴作也形教谓尊卑大
小拜伏之事也
臣出使有私觌从君而行则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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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实私觌何为乎诸侯之庭者当周衰之后有
臣从君而行设庭实私觌于主国之庭作记者
讥其与君无别也为人臣者无外交不敢贰君
也者解所以从君而行不敢私觌之意案聘礼
臣出使有私觌今云私觌非礼也故知从君行
也
诸侯无飨君礼君有迎诸侯礼
天子无客礼莫敢为主焉君适其臣升自阼阶
臣不敢有其室臣既不敢为主明飨君非礼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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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文也春秋之时则有诸侯飨天子故庄二十
一年郑伯享王于阙西辟乐备乱世非正法也
案觐礼天子负斧依南面侯氏执玉入是不下
堂见诸侯也若春朝夏宗则以客礼待诸侯以
车出迎熊氏云春夏受三享之时乃有迎法义
或然也故齐仆云各以其等为车送逆之节注
云节谓王乘车迎宾客及送相去远近之数是
也
大夫僣诸侯旅树反坫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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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门而旅树反坫绣黼丹朱中衣大夫之僣礼
也注云言此皆诸侯之礼也旅道也屏谓之树
树所以蔽行道管氏树塞门塞犹蔽也礼天子
外屏诸侯内屏大夫以帘士以帷反坫反爵之
坫也盖在尊南两君相见主君既献于反爵焉
绣黼丹朱以为中衣领缘也绣读为绡绡绘名
也诗云素衣朱绡又云素衣朱襮襮黼领也
鲁立文王庙三家见而僣焉
诸侯不敢祖天子大夫不敢祖诸侯而公庙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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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于私家非礼也由三桓始也注云言仲孙叔
孙季孙氏皆立桓公庙鲁以周公之故立文王
庙三家见而僣焉
诸侯有祖天子者王子弟亦得立祖王庙
鲁得立文王庙者案襄十二年秋吴子寿梦卒
临于周庙礼也注云周庙谓文王庙也古春秋
左氏说天子之子以上德为诸侯者得祖所自
出鲁以周公之故立文王庙左传宋祖帝乙郑
祖厉王犹上祖也又曰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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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都以其有先君之主公子为大夫所食采地
亦自立所出公庙其立先公庙准礼公子得祖
先君公孙不得祖诸侯许慎谨案周公以上德
封于鲁得郊天兼用四代之礼乐知亦得祖天
子诸侯有得祖天子者知大夫亦得祖诸侯郑
氏无駮与许慎同也其王子母弟无大功德不
得出封食采畿内贤于馀者亦得采地之中立
祖王庙故都宗人家宗人皆为都家祭所出祖
王之庙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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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存二代后
天子存二代之后犹尊贤也尊贤不过二代注
云过之远难法也二或为三
存二王后封三恪
案异义公羊说存二王之后所以通天三统之
义引此文古春秋左氏说周家封夏殷二王之
后以为上公封黄帝尧舜之后谓之三恪许慎
谨案云治鲁诗丞相韦玄成治易施犨等说引
外传曰五王之乐可得观乎知王者所封五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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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巳而与左氏说同郑駮之云所存二王之后
者命使郊天以天子之礼祭其始祖受命之王
自行其正朔服色恪者敬也敬其先圣而封其
后与诸侯无殊异何比夏殷之后如郑此言公
羊自据二王之后左氏兼论三恪义不乖异也
熊氏云周之三恪越少昊高辛远存黄帝者取
其制作之人故易系辞云神农氏没黄帝尧舜
氏作义当然也
孔子朝服立阼存室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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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人禓孔子朝服立于阼存室神也注云裼强
鬼也谓时傩索室殴疫逐强鬼也禓或为献或
为傩神依人也正义曰驱逐强鬼恐已庙室之
神时有惊恐故著朝服立于庙之阼阶存安庙
室之神使神依己而安也所以朝服者大夫朝
服以祭故用祭服以依神
绎祊朝市之失
孔子曰绎之于库门内祊之于东方朝市之于
西方失之矣注云祊之礼宜于庙门外之西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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绎又于其堂神位在西也此二者同时而大名
曰绎其祭礼简而事尸礼大朝市宜于市之东
偏周礼市有三期大市日侧而市百族为主朝
市朝时而市啇贾为主夕市夕时而市贩夫贩
妇为主正义曰释宫云閍谓之门孙炎云谓庙
门外又引诗云祝祭于祊故知庙门也知庙门
外者礼器云为祊乎外故知在外也以西是鬼
神之位室又求神之处故知在庙门外之西室
云绎又于其堂者祊是求神之名绎是接尸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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称求神在室接尸在堂故云绎又于其堂云此
二者同时而大名曰绎者祊是室内求神绎是
堂上接尸一时之事故云二者同时案春秋宣
八年壬午犹绎释文云绎又祭诗丝衣云绎宾
尸但有绎名而无祊称是大名曰绎云其祭礼
简而事尸礼大者案仪礼有司彻是上大夫傧
尸也但于堂上献尸献侑全无室中之事又丝
衣云自堂徂基自羊徂牛是祭神也下云兕觥
其觓旨酒思柔是接尸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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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墉社屋社义社事社田社粢
社祭土而主阴气也君南乡于北墉下答阴之
义也日用甲用日之始也天子大社必受霜露
风雨以达天地之气也是故丧国之社屋之不
受天阳也薄社北牖使阴明也社所以神地之
道也地载万物天垂象取财于地取法于天是
以尊天而亲地也故教民美报焉家主中霤而
国主社示本也唯为社事单出里唯为社田国
人毕作唯社丘乘共粢盛所以报本反始也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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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墙谓之墉北墉社内北墙云用甲之始者国
中之神莫贵于社大社王为群姓所立北墉者
绝其阳通其阴而巳薄社殷之社殷始都薄中
霤亦土神也单出里皆往祭社于都鄙二十五
家为里毕作大则尽行非徒羡也丘十六井也
四丘六十四井曰甸或谓之乘乘者以于车赋
出长毂一乘乘或为邻正义曰社祭土而主阴
气也者土谓五土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也
以时祭之故云社祭土土是阴气之主社既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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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阴宜在北故祭社时以社在南设主坛上北
面而君来在北墙下而南乡祭之是对阴之义
也风雨至则万物生霜露降则万物成故不为
屋以受霜露风雨霜露风雨至是天地气通也
故云达天地之气也白虎通云王者诸侯必有
诫社者何示有存亡也明为善者得之为恶者
失之薄社北牖使阴明也者即丧国社也殷始
都薄故呼其社为薄社也周立殷社为戒而屋
之塞其三面唯开北牖示绝阳而通阴阴明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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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死也社所以神地之道也者言立社之祭是
神明于地之道地有其物天上皆垂其象所谓
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也取财于地者地须财财
并在地出为人所取也取法于天者人知四时
早晚皆放日月星辰以为耕作之候中霤谓土
神卿大夫之家主祭土神在于中霤而国主社
者谓天子诸侯之国主祭土神于社示本也者
以土神生财以养官之与民故皆主祭土神示
其生养之本也若祭社则合里之家并尽出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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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单出里也此唯每家出一人不人人出也唯
为社田国人毕作者田猎也毕尽也作行也既
人人得社福故若祭社先为社猎则国中之人
皆尽行无得住家也唯社丘乘共粢盛者向说
祭社用牲此明祭社用米也丘乘者都鄙井田
也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乘唯
祭社而使丘乘共于粢盛也粢稷也稷曰明粢
在器曰盛庾蔚云粢盛所须者少故丘乘共之
也皇氏云若天子诸侯祭社则用藉田之榖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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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以下无藉田若祭社则丘乘之民共之示民
出力也
郑以社为地神王肃以为人鬼
社稷之义先儒所解不同郑康成之说以社为
五土总神稷为原隰之神句龙以有平水土之
功配社祀之稷有播种之功配稷祀之郑必以
为此说者案郊特牲云社祭土而主阴气又云
社所以神地之道又礼运云命降于社之谓殽
地又王制云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据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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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文故知社即地神稷是社之细别别名曰稷
稷乃原隰所生故以稷为原隰之神若贾逵马
融王肃之徒以社祭句龙稷祭后稷皆人鬼也
非地神故圣證论王肃难郑云礼运云祀帝于
郊所以定天位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社若是
地应云定地位而言列地利故知社非地也为
郑学者马昭之等通之云天体无形故须云定
位地体有形不须云定位故唯云列地利肃又
难郑云祭天牛角茧栗而用特牲祭社用牛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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尺而用大牢又祭天地大裘而冕祭社稷絺冕
又唯天子令庶民祭社社若是地神岂庶民得
祭地乎为郑学者通之云以天神至尊而简质事
之故牛角茧栗而用特牲服著大裘天地至尊
天子至贵天子祭社是地之别体有功于人报
其载养之功故用大牢贬降于天故角尺也祭
用絺冕取其阴类庶人蒙其社功故亦祭之非
是方泽神州之地也肃又难郑云召诰用牲于
郊牛二明后稷配天故知二牲也又云社于新
卷十 第 22b 页
邑牛一羊一豕一明知唯祭句龙更无配祭之
人为郑学者通之云是后稷与天尊卑既别不
敢同天牲句龙是上公之神社是地祗之别尊
卑不甚县绝故云配同牲也肃又难郑云后稷
配天孝经有配天明文后稷不称天也祭法及
昭二十九年传云句龙能平水土故祀以为社
不云祀以配社明知社即句龙也为郑学者通
之云后稷非能与天同功唯尊祖配之故云不
得称天句龙与社同功故得云祀以为社而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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称社也肃又难云春秋说伐鼓于社责上公不
云责地祗明社是上公也又月令命民社郑注
云社后土也孝经注云社后土也句龙为后土
郑既云社后土则句龙也是郑自相违反为郑
学者通之云伐鼓责上公者以日食臣侵君之
象故以责上公言之句龙为后土之官其地神
亦名后土故左传云君戴皇天而履后土地称
后土与句龙称后土名同而无异也郑注云后
土者谓地神也非谓句龙也故中庸云郊社之
卷十 第 23b 页
礼注云社祭地神又鼓人云以灵鼓鼓社祭注
云社祭祭地祇也是社为地祇也
天子诸侯皆有二社
其社稷制度白虎通云天子之社坛方五丈诸
侯半之说者又云天子之社封五色土为之若
诸侯受封各割其方色土与之则东方青南方
赤之等是也上皆以黄土也其天子诸侯皆有
二社者祭法云王为群姓立社曰大社王自为
立社曰王社诸侯为百姓立社曰国社诸侯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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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立社曰侯社是各有二社又各有胜国之社
故此云丧国之社屋之是天子有之也案春秋
亳社灾公羊云亡国之社盖掩之掩其上而柴
其下是鲁有之也襄三十年左传云鸟鸣于亳
社是宋有之也此是天子诸侯二社之义
立社之处
其所置之处小宗伯云右社稷左宗庙郑云库
门内雉门外之左右为群姓立社者在库门内
之西自为立者在藉田之中其亡国之社榖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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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云亡国之社以为庙屏戒或在庙或在库门
内之东则亳社在东也故左传云閒于两社为
公室辅鲁之外朝在库门之内东有亳社西有
国社朝廷执政之处故云閒于两社也
大夫与民得立里社
其卿大夫以下案祭法云大夫以下成群立社
曰置社注云大夫不得特立社与民族居百家
以上则共立一社今时里社是也如郑此言则
周之政法百家以上得立社其秦汉以来虽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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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民二十五家以上则得立社故云今之里
社又郑志云月令命民社谓秦社也自秦以下
民始得立社也
社以所宜之木
其大夫以下所置社者皆以土地所宜之木则
论语云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故大
司徒云而树之田主各以其野之所宜木是也
其天子大社之等案尚书无逸篇曰大社唯松
东社唯柏南社唯梓西社唯栗北社唯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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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社皆有稷胜国之社稷刑官为尸
其天子诸侯大夫等皆有稷也故注司徒田主
田神后土田正之所依也田正则稷神也田主
尚然故知天子诸侯社皆有稷其亡国之社亦
有稷故士师云若祭胜国之社稷则为之尸是
有稷也但亡国之社稷故略之用刑官为尸则
其祭馀社为尸不用刑官也
社祭有三主盖用石
其社之祭一岁有三仲春命民社一也诗云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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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以方谓秋祭二也孟冬云大割祠于公社是
三也其社主用石故郑注宗伯云社之主盖用
石
社稷并坛共门北向用玉无文
社公非上公
案条牒论稷坛在社坛西俱北向营并坛共门
或曰在社坛北其用玉无文不可强言今礼用
两圭有邸异义今孝经说曰社者土地之主土
地广博不可遍敬封五土以为社古左氏说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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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为后土后土为社许君谨案亦曰春秋称公社
今人谓社神为社公故知社是上公非地祇玄
駮之云社祭土而主阴气又云社者神地之道
谓社神但言上公失之矣今人亦谓雷曰雷公
天曰天公岂上公也
郑文辨社稷神非句龙柱弃
异义稷神今孝经说稷者五榖之长榖众多不
可遍敬立稷而祭之古左氏说列山氏之子曰
柱死祀以为稷稷是田正周弃亦为稷自商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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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祀之许君谨案礼缘生及死故社稷人事之
既祭稷榖不得但以稷米祭稷反自食同左氏
义郑駮之云宗伯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社
稷之神若是句龙柱弃不得先五岳而食又引
司徒五土名又引大司乐五变而致介物及土
示土示五土之总神即谓社也六乐于五地无
原隰而有土祇则土祇与原隰同用乐也又引
诗信南山云畇畇原隰下之黍稷或云原隰生
百榖黍为之长然则稷者原隰之神若达此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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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以稷米祭稷为难
单出里皆往祭社于都鄙
单出里皆往祭社于都鄙者案周礼都鄙公卿
大夫采地此卿大夫祭社其里之人皆往就祭
此据采地言之故云往祭社于都鄙必知据采
地者以经云唯社丘乘丘乘是采地井田之制
故举采地言焉其公邑之民所属酂鄙县遂有
祭社之事则亦往酂鄙中助之其六乡之内族
祭酺党祭禜虽满百家以上不祭社也唯其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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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社其所属闾民祭社祭禜祭酺之时亦皆往
也但此文主于社故特言社耳
季春火出而民乃用火今出火誓社误
季春出火为焚也然后简其车赋而历其卒伍
而君亲誓社以习军旅左之右之坐之起之以
观其习变也而流示之禽而盐诸利以观其不
犯命也注云谓焚莱也凡出火以火出建辰之
月火始出简历谓算具陈列之也君亲誓社誓
吏士以习军旅既而遂田以祭社也言祭社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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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是仲春之礼也仲春以火田田止弊火然后
献禽至季春火出而民乃用火今云季春出火
乃誓社记者误也社或为省流犹行也行行田
也盐读为艳行田示之以禽使歆艳之观其用
命不也谓禽为利者凡田大兽公之小禽私之
三王之郊一用建寅之月
郊之祭也迎长日之至也注云易说曰三王之
郊一用夏正夏正建寅之月也此言迎长日者
建卯而昼夜分分而日长也正义曰明郊祭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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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正建寅之月意以二月建卯春分后日长今
正月建寅郊祭通而迎此长日之将至寅宾出
日皆谓春分知此迎长日非春分者此云兆于
南郊就阳位若是春分朝日当在东郊故知非
也又下云帝牛不吉以为稷牛故知祭天非唯
祭日也
祭日月之处之时之牲
凡祭日月之礼崔氏云一岁有四迎气之时祭
日于东祭月于西故小宗伯云兆五帝于四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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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望四类亦如之是其一也春分朝日秋分夕
月是其二也此等二祭日之与月各祭于一处
日之与月皆为坛而祭所谓王宫祭日夜明祭
月皆为燔柴也夏正郊天之时而主日配以月
祭义云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是其三也孟冬
大蜡之时又祭日月故月令孟冬祈来年于天
宗是其四也此二祭并祭日月共在一处则祭
日于坛祭月于坎坛则实柴坎则瘗埋也其牲
皆用犊故小司徒云凡小祭祀奉牛牲郑云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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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祀王玄冕所祭是也若所祈祷则用少牢故
祭法云埋少牢于泰昭祭时及日月等郑注云
凡此以下皆祭用少牢是也
王肃谓周始郊用建子月郑氏非之
郊之用辛也周之始郊日以至注云言日以周
郊天之月而至阳气新用事顺之而用辛日此
说非也郊天之月而日至鲁礼也三王之郊一
用夏正鲁以无冬至祭天于圆丘之事是以建
子之月郊天示先有事也用辛日者凡为人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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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齐戒自新耳周衰礼废儒者见周礼尽在鲁
因推鲁礼以言周事正义曰王肃用董仲舒刘
向之说以此为周郊上文云郊之祭迎长日之
至谓周之郊祭于建子之月而迎此冬至长日
之至也而用辛者以冬至阳气新用事故用辛
也周之始郊日以至者对建寅之月又祈榖郊
祭此言始者对建寅为始也郑康成则异于王
肃上文云迎长日之至自据周郊此云郊之用
辛据鲁礼也言郊用辛日者取齐戒自新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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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郊日以至者谓鲁之始郊日以冬至之月云
始者对建寅之月天子郊祭鲁于冬至之月初
始郊祭示先有事故云始也谓董仲舒刘向而
为此说所以非者案周礼冬至祭天圆丘不论
郊也又此下云戴冕璪十有二旒周礼祀昊天
上帝则大裘而冕是服不同周礼玉路以祀天
此下云乘素车是车不同也祭法燔柴于泰坛
用骍犊周礼苍璧礼天牲从玉色是牲不同也
尔雅曰非人为之丘泰坛则人功所作是圆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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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泰坛别也以是知郊与圆丘所祭非一故云
此说非也
郑谓冬至郊天鲁礼王肃谓鲁亦有二郊
明堂云鲁君孟春乘大路载弧韣旂十有二旒
日月之章祀帝于郊又杂记云正月日至可以
有事于上帝故知冬至郊天鲁礼也云三王之
郊一用夏正者證明天子之郊必用夏正鲁既
降下天子不敢郊天与周同月故用建子之月
而郊天欲示在天子之先而有事也但鲁之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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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师说不同崔氏皇氏用王肃之说以鲁冬至
郊天至建寅之月又郊以祈榖故左传云启蛰
而郊又云郊祀后稷以祈农事是二郊也若依
郑康成之说则异于此也鲁唯一郊不与天子
郊天同月转卜三正圣證论马昭引榖梁传以答
王肃之难是鲁一郊则止或用建子之月郊则
此云日以至及宣三年正月郊牛之口伤是也
或用建寅之月则春秋左传云郊祀后稷以析
农事是也旦春秋鲁礼也无建丑之月耳若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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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不信礼记不取公羊榖梁鲁唯有建寅郊天
及龙见而雩
王肃又难郑郊用夏正喾配圆丘之说
案圣證论王肃难郑云郊特牲曰郊之祭迎长
日之至下云周之始郊日以至玄以为迎长日
谓夏正也郊天日以至玄以为冬至之日说其
长日至于上而妄为之说又徙其始郊日以至
于下非其义也玄又云周衰礼废儒者见周礼
尽在鲁因推鲁礼以言周事若儒者愚人也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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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记斯礼矣苟其不愚不得乱于周鲁也郑
玄以祭法禘黄帝及喾为配圆丘之祀祭法说
禘无圆丘之名周官圆丘不名为禘是禘非圆
丘之祭也玄既以祭法禘喾为圆丘又大传王
者禘其祖之所自出而玄又施之于郊祭后稷
是乱礼之名实也案尔雅云禘大祭也绎又祭
也皆祭宗庙之名则禘是五年大祭先祖非圆
丘及郊也周立后稷庙而喾无庙故知周人尊
喾不若后稷之庙重而玄说圆丘祭天祀大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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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尼当称昔者周公禘祀喾圆丘以配天今无
此言知禘配圆丘非也又诗思文后稷配天之
颂无帝喾配圆丘之文知郊则圆丘圆丘则郊
所在言之则谓之郊所祭言之则谓之圆丘于
郊筑泰坛象圆丘之形以丘言之本诸天地之
性故祭法云燔柴于泰坛则圆丘也郊特牲云
周之始郊日以至周礼云冬至祭天于圆丘知
圆丘与郊是一也言始郊者冬至阳气初动天
之始也对启蛰又将郊祀故言始孔子家语云
卷十 第 34a 页
定公问孔子郊祀之事孔子对之与此郊特牲
文同皆以为天子郊祭之事如圣證论之言王
肃所据经传分明郑必别为其说者案圣證论
马昭申郑云易纬云三王之郊一用夏正则周
天子不用日至郊也夏正月阳气始升日者阳
气之主日长而阳气盛故祭其始升而迎其盛
月令天子正月迎春是也若冬至祭天阴气始
盛祭阴迎阳岂为理乎周礼云冬日至祭天于
地上之圆丘不言郊则非祭郊也言凡地上之
卷十 第 34b 页
丘皆可祭焉无常处故不言郊周官之制祭天
圆丘其礼王服大裘而冕乘玉路建大常明堂
位云鲁君以孟春祀帝于郊服衮服乘素车龙
旂衣服车旂皆自不同何得以诸侯之郊说天
子圆丘言始郊者鲁以转卜三正以建子之月
为始故称始也
二家又辩祭天之月日
案圣證论王肃与马昭之徒或云祭天用冬至
之日或云用冬至之月据周礼似用冬至之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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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礼记郊日用辛则冬至不恒在辛似用冬至
之月案张融谨案郊与圆丘是一又引韩诗说
三王各正其郊与王肃同又鲁以转卜三正王
与郑玄同周礼圆丘服大裘此及家语服衮冕
家语又云临燔柴脱衮冕著大裘象天临燔柴
辍祭脱衮著大裘象天恭敬之义既自不通是
张融以家语及此经郊祭并为鲁礼与郑玄同
融又为圆丘是祭皇天孟春祈榖于上帝及龙
见而雩此五帝之等并是皇天之优其实天也
卷十 第 35b 页
融又云祀大神率执事而卜日圆丘既卜日则
不得正用冬至之日此是张融之说郑此注云
以建子之月郊天用辛日者当齐戒自新如郑
此言是亦不用冬至日也但郊丘大事王郑不
同故略陈二家所据而言之也案圣證论及异
义皆同榖梁之义鲁转卜三正之内一郊则止
而崔氏皇氏以为鲁冬至郊天夏正又郊凡二
郊非郑义也
王卜郊及听誓命听祭报之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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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郊受命于祖庙作龟于祢宫尊祖亲考之义
也卜之日王立于泽亲听誓命受教諌之义也
献命库门之内戒百官也大庙之命戒百姓也
祭之日王皮弁以听祭报示民严上也注云受
命谓告之退而卜泽泽宫也所以择贤之宫也
既卜必到泽宫择可与祭祀者因誓敕之以礼
也礼器曰举贤而置之聚众而誓之是也王自
泽宫而还以誓命重相申敕也库门在雉门之
外入库门则至庙门外矣大庙祖庙也百官公
卷十 第 36b 页
卿以下也百姓王之亲也入庙戒亲亲也王自
此还齐路寝之室库或为厩报犹白也夙兴朝
服以待白祭事者乃后服祭服而行事也周礼
祭之日小宗伯逆粢省镬告时于王告备于王
也
汜埽反道田烛
汜埽反道乡为田烛注云谓郊道之民为之也
反道刬令新土在上也田烛田首为烛也正义
曰郊道之民家家各当界广埽新道也乡为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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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者乡谓郊内六乡也六乡之民各于田首设
烛照路恐王向郊之早
郑谓王被衮以下皆鲁礼
祭之日王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
数也乘素车贵其质也旂十有二旒龙章而
设日月以象天也天垂象圣人则之郊所以明
天道也注云谓有日月星辰之章此鲁礼也周
礼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
之鲁侯之服自衮冕而下也天之大数不过十
卷十 第 37b 页
二设日月画于旂上素车殷路也鲁公之郊用
殷礼也明谓则之以示人也正义曰鲁公得称
王者作记之人既以鲁礼而为周郊遂以鲁侯
而称王也皇氏云鲁用王礼故称王或亦当然
也鲁公之郊用殷礼也者公羊传云周公用白
牡鲁公用骍犅周公既用殷之白牡故知用殷
礼也
周岁终索飨
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注云岁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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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周之正数谓建亥之月也飨者祭其神也万
物有功加于民者神使为之也祭之以报焉造
者配之也
天子大蜡八诸侯亦有蜡
大蜡八者即郑注云先啬一司啬二农三邮表
畷四猫虎五坊六水庸七昆虫八所祭之神合
聚万物而索飨之但以此八神为主蜡云大者
是天子之蜡对诸侯为大天子既有八神则诸
侯之蜡未必八也谓若先啬古之天子诸侯未
卷十 第 38b 页
必得祭也知诸侯亦有蜡者礼运云仲尼与于
蜡宾
神农伊耆一代总号
明堂云土鼓苇籥伊耆氏之乐礼运云夫礼之
初始诸饮食蒉桴而土鼓俱称土鼓则伊耆氏
神农也以其初为田事故为蜡祭以报天也下
云主先啬神农既为始蜡岂自祭其身以为先
啬乎皇氏云神农伊耆一代总号其子孙为天
子者始为蜡祭祭其先祖造田者故有先啬也
卷十 第 39a 页
邮表畷田畯所处
飨农及邮表畷禽兽仁之至义之尽也注云农
田畯也邮表畷谓田畯所以督约百姓于井间
之处也诗云为下国畷邮禽兽服不氏所教扰
猛兽也正义曰农谓古之田畯有功于民邮表
畷者是田畯于井间所舍之处邮若邮亭屋宇
处所表田畔畷者谓井畔相连畷于此田畔相
连畷之所造此邮舍田畯处焉
祭水土昆虫草木有辞
卷十 第 39b 页
正义曰蜡有八神恐祭处各别故言则祭同处
可知也陈辞有水土昆虫草木者以其无知故
特有辞也而先啬之属有知故不假辞也据此
祭草木有辞则草木当有神八蜡不数之者以
草木遍地皆是不如坊与水庸之属各指一物
故不数
祭蜡以素服黄冠之等
案周礼籥章云国祭蜡则吹豳颂击土鼓息老
物以物老故素服物老将终故葛带榛杖素服
卷十 第 40a 页
衣裳皆素者谓白素衣积素裳经直云素服以
送终不云皮弁者从上省文也田夫则野夫也
野夫著黄冠黄冠是季秋之后草色之服故息
田夫而服之也
罗氏致鹿与女而诏客
罗氏致鹿与女而诏客告也者诏亦告也客谓
贡鸟兽之使者罗氏先受贡毕使者临去罗氏
又以鹿及女子致与使者而宣天子之诏于使
者令使者反还其国以告戒其君曰不得好田
卷十 第 40b 页
猎及女色使国亡也言鹿是田猎所得之物女
是亡国之女而王所以获者也故与之鹿女明
以此为戒也一云岂每国辄与女鹿邪正当罗
氏以鹿与女示使者尔
息民为腊与蜡异
既蜡而收民息巳故既蜡君子不兴功注云收
谓收敛积聚也息民与蜡异则黄衣黄冠而祭
为腊必矣正义曰上文虽云黄衣黄冠而祭不
云腊之与蜡似为一此文云既蜡而收民息巳
卷十 第 41a 页
先蜡后息民是息民为腊与蜡异也前黄衣黄
冠在蜡祭之下故知是腊也是以云为腊必矣
故月令腊在祈天宗之下但不知腊与蜡祭相
去几日准隋礼及今礼皆蜡之后日经云既蜡
不兴功者谓不兴农功若其土功则左氏传云
龙见而毕务戒事也火见而致用水昏正而裁
日至而毕土功建亥之月起日至而毕也
席羹圭车尚质
莞簟之安而蒲越槁秸之尚明之也大羹不和
卷十 第 41b 页
贵其质也大圭不琢美其质也丹漆雕几之美
素车之乘尊其朴也注云蒲越槁秸藉神席也
明之者神明之也琢当为篆字之误也几谓漆
饰沂鄂也正义曰云蒲越槁秸藉神席也者今
礼及隋礼槁秸为祭天席蒲越为配帝席俱藉
神也云几谓漆饰沂鄂也者几与畿字相涉畿
是畿限之所故以几为沂鄂也
大古冠布齐则缁之
大古冠布齐则缁之其緌也孔子曰吾未之闻
卷十 第 42a 页
也冠而敝之可也注云大古无饰非时人緌也
杂记曰大白缁布之冠不緌大白即大古白布
冠今丧冠也齐则缁之者鬼神尚幽闇也唐虞
以上曰大古也此重古而冠之耳三代改制齐
冠不复用也以白布冠质以为丧冠也正义曰
唐虞既用之为齐冠三代改唐虞之制齐冠不
复用之以委貌章甫牟追三代去缁布冠其唐
虞白布冠三代用之为丧冠缁布冠既弃而不
用所以诗彼都人士台笠缁撮注云缁撮缁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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冠者彼谓俭且质故著古冠耳
冠礼三加之节
案士冠礼三加者谓冠时三遍加冠也至冠日
宾至而主人设冠身之席于阼阶上近主人之
北又设笄纚栉具于席南冠身立于东房宾
揖冠身出就位佐冠为冠身梳头著纚毕宾洗
手为正髻正髻毕往西阶至第一等受取缁布
冠还至冠席前跪为冠身著冠著冠毕冠身起
入东房著玄端玄裳士子皆随其父朝夕之服
卷十 第 43a 页
朝用玄衣素裳夕用上士玄裳中士黄裳下士杂
裳杂裳前黄后玄若大夫以上至天子当同上士
玄裳也毕又揖冠身出就位就位毕宾又下西
阶至第二等受皮弁冠还为冠身著冠然后又
著爵弁其仪皆如缁布冠也
冠礼以士为正然天子诸侯亦有
前所明悉士礼故无大夫冠礼也所以然者二
十而冠五十爵为大夫故无大夫冠礼也然四
十强而仕亦应无士冠礼而云士有冠礼者士
卷十 第 43b 页
是有识之目故立礼悉用士为正所以五等并
依士礼冠子也若试为大夫者亦用士礼故郑
注冠礼记云周之初礼年未五十而有贤才者
试以大夫之事犹服士服行士礼公侯之有冠
礼夏之末造也者明夏初以前诸侯未有冠礼
与士冠同其夏末以来诸侯有冠礼与士礼异
故大戴礼有公冠篇加玄冕为四加也皇氏云
诸侯亦三加与大戴礼违其义非也此经直明
诸侯不云天子又下云天子之元子犹与士同
卷十 第 44a 页
则天子与士异也然则天子冠礼其来巳久但
无文以言之玉藻云玄冠朱组缨天子之冠也
郑注云始冠之冠也是天子别有冠礼
玄冕齐戒亲迎鬼神阴阳也
玄冕齐戒广陈敬事也玄冕谓助祭服也五冕
通玄故合为玄冕也今用助祭之服以亲迎也
齐戒者齐戒自整敕也鬼神阴阳也者阴阳谓
夫妇也著祭服而齐戒亲迎是敬此夫妇之道
如事鬼神故云鬼神阴阳也将以为社稷主为
卷十 第 44b 页
先祖后而可以不致敬乎者释所为者重故宜
用敬所以冕而亲迎也妻为内主故有国者是
为社稷内主也始此嗣广后世故云先祖后也
明如此之重可以不致敬乎
祭求诸阴阳
周人尚臭灌用鬯臭郁合鬯臭阴达于渊泉灌
以圭璋用玉气也既灌然后迎牲致阴气也萧
合黍稷臭阳达于墙屋故既奠然后𤋲萧合膻
芗凡祭慎诸此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故祭
卷十 第 45a 页
求诸阴阳之义也殷人先求诸阳周人先求诸
阴诏祝于室坐尸于堂用牲于庭升首于室直
祭祝于主索祭祝于祊注云灌谓以圭瓒酌鬯
始献神也巳乃逆牲于庭杀之天子诸侯之礼
也奠谓荐孰时也特牲馈食所云祝酌奠于铏
南是也萧芗蒿也染以脂合黍稷烧之诗云取
萧祭脂膻当为馨声之误也奠或为荐此其
所以先后异也谓朝事时也朝事延尸于户西
南面布主席东面取牲膟膋燎于炉炭洗肝于
卷十 第 45b 页
郁鬯而燔之入以诏神于室又出以堕于主主
人亲制其肝所谓制祭也时尸荐以笾豆至荐
孰乃更延主于室之奥尸来升席自北方坐于
主北焉谓杀之时制祭之后升牲首于北墉下
尊首尚气也谓荐孰时也如特牲少牢馈食之
为也直正气祭以孰为正则血腥之属尽敬心
耳索求神也庙门曰祊谓之祊者以于绎祭名
也
诏妥尸尸无事则立
卷十 第 46a 页
举斝角诏妥尸古者尸无事则立有事而后坐
也尸神象也祝将命也注云妥安坐也尸始入
举奠斝若奠角将祭之祝则诏主人拜安尸使
之坐尸即至尊之坐或时不自安则以拜安之
也天子奠斝诸侯奠角古谓夏时也
求阴求阳
鬼神在天地之间声是阳故用乐之音声号呼
告于天地之间庶神明闻之而来是先求阳之
义也周人尚臭者周礼变于殷故先求阴尚臭
卷十 第 46b 页
也灌用鬯臭者臭谓鬯气也未杀牲先酌鬯酒
灌地以求神是尚臭也
疏谓祊有正日明日二义
索祭祝于祊者索求也广博求神非但在庙又
为求祭祝官行祭在于祊也祊谓庙门祭于庙
门凡祊有二种一是正祭之时既设祭于庙又
求神于庙门之内诗楚茨云祝祭于祊注云祊
门内平生待宾客之处与祭同日也二是明日
绎祭之时设馔于庙门外西室亦谓之祊即上
卷十 第 47a 页
文云祊之于东方注云祊之礼宜于庙门外之
西室是也今此索祭于祊当是正祭日之祊矣
知者礼器云为祊乎外以其称外故注云祊祭
明日之绎祭郑又注上祊之于东方云祊之礼
宜于庙门外之西室此经直云祊不云外又注
直云庙门曰祊亦不云外是据正祭日祊也故
下云肵之为言敬也相飨之也嘏大也血毛告
幽全之物是皆据正祭之日明此祊亦正祭日
肺肝心为气主血是气所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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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肺肝心贵气主也此三者并为气之宅故祭
时先用之是贵于气之主故也血是气之所舍
故云盛气也三者非即气故云气之主也
燔膟膋有二时
正义曰凡祭血腥之时巳有膟膋燔燎故前文
诏祝于室郑注云取牲膟膋燎于炉炭洗肝于
郁鬯而燔之是也至荐孰之时又取膟膋而燔
之故上经云萧合黍稷故既奠然后焫萧合馨
香故郑此注云与萧合烧之馈孰时也云亦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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黍稷也者非但有萧与膟膋兼有黍稷故云
亦也
大夫三庙上中士二庙一庙之制
正义曰熊氏云经既称国家则兼诸侯及大夫
今注直云诸侯者注文略也大夫三庙亦事曾
祖而得称曾孙也其诸侯大夫事祖祢之时亦
称孝子孝孙事曾祖以上虽是内事则同于外
称故下曲礼云诸侯内事曰孝子某侯某外事
曰曾孙某侯某是也此记不云某侯者略也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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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二庙祖祢各一庙中下士一庙祖祢共庙前
经注云谓祖祢据上士也
礼记要义卷第十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