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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尊王𤼵微卷三
宋 孙复 撰
庄公名同桓公子庄王四年即位庄谥也胜敌
克乱曰庄
元年春王正月
不书即位者庄继威天子命也闵僖亦如之
三月夫人孙于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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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文姜不言姜氏贬之也其言孙于齐者讳奔也
内讳奔公夫人皆曰孙此年夫人孙于齐闵二年夫
人姜氏孙于邾昭二十五年公孙于齐是也文姜曷
为孙于齐文姜与威公接练时惧其与祭以是孙于
齐也文姜之恶甚矣臣子虽不可讨王法其可不诛
乎故孔子去姜氏以贬之正王法也
夏单伯逆王姬
天子嫁女于齐鲁受命主之故使单伯逆王姬不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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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京师者不与公使单伯如京师逆王姬也鲁桓见
杀于齐天子命庄公与齐主婚非礼也庄公以亲雠
可辞而庄公不辞非子也故交讥之单采地伯字天
子命大夫
秋筑王姬之馆于外
鲁主王姬者非一也王姬之馆故有常处此言筑王
姬之馆于外者知齐雠不可接婚姻也知齐雠不可
接婚姻故筑王姬之馆于外与其筑之于外不若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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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勿主也夏单伯逆王姬秋筑王姬之馆于外此公
之恶从可见矣
冬十月乙亥陈侯林卒王使荣叔来锡桓公命
赏所以劝善也罚所以惩恶也善不赏恶不罚天下
所以乱也威弑逆之人庄王生不能讨死又追锡之
此庄王之为天子可知也不书天者脱之荣叔周大
夫荣氏叔字
王姬归于齐齐师迁纪郱鄑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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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欲灭纪故迁其三邑
二年春王二月葬陈庄公夏公子庆父帅师伐于馀丘
于馀邱附庸国
秋七月齐王姬卒
外女不卒此卒之者公主其卒也庄公忘父之雠既
主其嫁又主其卒不子之甚也
冬十有二月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
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非礼也禚齐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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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酉宋公冯卒
三年春王正月溺会齐师伐卫
溺内大夫之未命者卫侯朔在齐故溺会师伐卫溺
会齐师伐卫谋纳朔也
夏四月葬宋庄公五月葬桓王
礼天子七月而葬威王十五年崩至此乃葬甚矣
秋纪季以酅入于齐
纪季纪侯弟也酅纪侯邑也酅天子所封非纪季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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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有齐欲并纪纪季忘兄之亲取兄之邑以事于齐
其恶可知也字者非他诸侯之母弟未命者皆字尔
蔡叔蔡季之类是也
冬公次于滑
欲救纪也滑郑地
四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享齐侯于祝丘
享当时两君相见之礼非夫人所宜用也其曰夫人
姜氏享齐侯于祝丘甚之也祝丘鲁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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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纪伯姬卒
纪伯姬隐二年纪裂繻所逆内女也礼诸侯绝傍期
姑姊妹女子嫁于国君者尊与已同则为之服大功
九月常事也故内女不卒之此卒者为下纪侯大去
其国六月齐侯葬纪伯姬起
夏齐侯陈侯郑伯遇于垂纪侯大去其国
大去其国者身与家俱亡之辞也案元年齐师迁纪
郱鄑郚二年纪季以酅入于齐齐肆吞噬信不道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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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侯守天子土有社稷之重人民之众暗懦龌龊不
能死难畏齐强胁弃之而去此其可哉身去而国家
尽为齐有故曰纪侯大去其国以恶之也不言齐灭
者齐师未尝加其都城矣不言出奔者非奔也奔者
犹有其国家在焉尔若纪侯者身与国家俱亡者也
不名者以见齐襄胁逐而去
六月乙丑齐侯葬纪伯姬
伯姬内女纪侯夫人也纪侯大去其国纪无臣子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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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侯葬纪伯姬齐侯不道逐纪侯而葬伯姬生者逐
之死者葬之甚矣齐侯之诈也若此
秋七月冬公及齐人狩于禚
父之雠不共戴天庄公父亲为齐杀而远与齐人狩
五年春王正月夏夫人姜氏如齐师
文姜不安于鲁故如齐师直曰如齐师不为会礼也
秋郳黎来来朝
郳附庸也附庸之君例书字二十三年萧叔朝公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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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此名者以其土地微陋其礼不足贱之也
冬公会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卫
此诸侯伐卫纳朔也不言纳朔者不与诸侯伐卫纳
朔也朔行恶甚国人逐之奔齐故天子不使反卫明
年王人子突救卫是也公与诸侯连兵不顾王命伐
卫纳朔故贬诸侯曰某人某人人诸侯则公之恶从
可见矣朔奔齐在威十六年
六年春王正月王人子突救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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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人微者也称子尊王命也尊王命所以重诸侯之
恶也
夏六月卫侯朔入于卫
六月卫侯朔入于卫王人子突不胜诸侯之师也诸
侯连兵伐卫王人子突救之不胜诸侯之师故卫侯
朔得入于卫天子之威命尽矣公与诸侯之罪不容
诛矣故言伐言救言入以著其恶
秋公至自伐卫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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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天子伐卫
冬齐人来归卫俘
此卫宝也其言齐人归之者齐本主兵伐卫故卫宝
先入于齐齐人归之鲁人受之其恶一也
七年春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防
防鲁地
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
恒星星之常见者也常见而不见此异之大者陨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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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夜中星陨如雨谓陨坠者众也
秋大水无麦苗
水不润下麦与禾黍之苗同时而死故曰无麦苗非
谓一灾不书伤及二榖乃书也案伤一榖亦书定元
年冬十月陨霜杀菽是也此圣人指其所灾而实录
尔
冬夫人姜氏会齐侯于榖
威公既薨夫人姜氏与齐侯会者数矣三年会于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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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飨于祝丘五年如齐师此年春会于防冬会于
榖夫人与齐侯之行可知也榖齐地
八年春王正月师次于郎以俟陈人蔡人甲午治兵
先言师次于郎以俟陈人蔡人后言甲午治兵者恶
内不知战也陈蔡将入伐鲁出师于郎待之可也以
敌之未至而始训治之此其可哉夫民先教而战古
之道也故孔子曰不教民战是谓弃之乡使陈蔡暴
至而疾战则民无所措手足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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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师及齐师围郕郕降于齐师秋师还
夏及齐师围郕其言郕降于齐师者齐主兵围郕制
命在齐也故曰郕降于齐师春秋用师多矣未有言
师还此言师还者恶其与强雠覆同姓踰时还也
冬十有一月癸未齐无知弑其君诸儿
无知不氏未命也诸儿襄公
九年春齐人杀无知
案隐四年卫人杀州吁于濮此不地者齐人即于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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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杀之也称人以杀讨贼辞
公及齐大夫盟于蔇
公及齐大夫盟纳纠也不名齐大夫者公忘雠不复
而与齐大夫谋纳纠非齐大夫之罪也故斥言公而
不名齐大夫文七年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晋大
夫不名皆此义也蔇齐地
夏公伐齐纳子纠齐小白入于齐
夏公伐齐纳子纠其言齐小白入齐者小白争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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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知之乱管仲召忽以公子纠来奔鲍叔牙以公子
小白奔莒小白自莒先入故曰夏公伐齐纳子纠齐
小白入于齐也言入者皆非世嫡
秋七月丁酉葬齐襄公
九月而葬
八月庚申及齐师战于乾时我师败绩
此公及齐师战于乾时也不言公者公伐齐纳雠人
之子丧师于此此恶之大者讳之也内不言败此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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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师败绩者羡文盖后人传授妄有所增尔
九月齐人取子纠杀之
论语称威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此言齐
人取子纠杀之者子纠威公兄其次当立威公争国
取而杀之甚矣故曰齐人取子纠杀之所以重威公
之篡也
冬浚洙
洙水也浚深也冬浚洙畏齐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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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春王正月公败齐师于长勺
报乾时之战也斥言公者恶其伐齐纳纠丧师乾时
不自悔过复败齐师于此也长勺鲁地
二月公侵宋
公既败齐师于长勺又退而侵宋结怨二国
三月宋人迁宿
宿微国天子封之宋人迁之其恶可知
夏六月齐师宋师次于郎公败宋师于乘丘秋九月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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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
荆为中国患也久矣自方叔薄伐之后入春秋肆祸
复甚圣王不作故也此言荆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
舞归者荆败蔡师于莘获蔡侯献舞归尔不言获者
不与蛮荆获中国也故曰以蔡侯献舞归名者恶遂
失国莘蔡地
冬十月齐师灭谭谭子奔莒
谭小国齐师灭之故谭子奔莒不名者谭夲无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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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奔责不死社稷不言出国灭无所出也
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夏五月戊寅公败宋师于鄑
此言五月戊寅公败宋师于鄑者甚之也公二年之
中三败齐宋之师可谓甚矣鄑鲁地
秋宋大水
水不润下也春秋之世灾异多矣不可悉书故外灾
或举其一或举其二以见天下之异也此年秋宋大
水二十年秋齐大灾僖十六年陨石子宋五六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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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飞过宋都昭十八年宋卫陈郑灾之类是也
冬王姬归于齐
群公受命主王姬者多矣唯元年与此书者恶公忘
父之雠再与齐接婚姻也
十有二年春王三月纪叔姬归于酅
纪叔姬伯姬之媵也酅纪季之邑也四年纪侯大去
其国叔姬至此而归于酅者归于季也归者嫁辞以
伯姬之媵而归于季非其所归也乱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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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秋八月甲午宋万弑其君捷及其大夫仇牧
万不氏未命也及其大夫仇牧甚之之辞也与威二
年宋督义同
冬十月宋万出奔陈
弑君之贼当急讨之万八月弑庄公十月出奔陈宋
之臣子缓不讨贼若此
十有三年春齐侯宋人陈人蔡人邾人会于北杏
北杏之会威公独书爵者孔子伤周道之绝也威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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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入乘天子衰季将霸诸侯攘夷狄救中国以尊周
室乃合宋人陈人蔡人邾人于此首图大举夫欲责
之深者必先待之重故北杏之会独书其爵以与之
北杏齐地
夏六月齐人灭遂
此威公灭遂也其称人者以其救中国之功未见灭
人小国贪自封殖贬之也何哉威公贪土地之广恃
甲兵之众驱逐逼胁以强制诸侯惧其未尽从也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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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以会要之以盟临之以威束之以力有弗徇者小
则侵之伐之甚则执之灭之其实假尊周之名以自
封殖尔故此年灭遂十四年伐宋十五年伐郳十六
年伐郑十九年伐我西鄙二十年伐戎二十六年伐
徐二十八年伐卫三十年降鄣闵元年救邢二年迁
阳皆称人以切责之遂小国
秋七月冬公会齐侯盟于柯
冬公会齐侯盟于柯公不及北杏之会威既灭遂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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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见讨也故盟于此柯齐地
十有四年春齐人陈人曹人伐宋
诸侯伐宋宋人背北杏之会也
夏单伯会伐宋
此公使单伯会伐宋也威以诸侯伐宋本不期会鲁
自畏齐威故夏使单伯会伐宋三国称人独书单伯
者吾大夫不可言鲁人故也
秋七月荆入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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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入蔡齐威未能救中国也
冬单伯会齐侯宋公卫侯郑伯于鄄
此威既服宋会单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于鄄也经
以单伯主会为文者凡会盟公或大夫往则皆以鲁
主会为文春秋鲁史故也内不与则曰某人某人会
于某十五年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会于鄄昭二
十七年晋士鞅宋乐祁黎卫北宫喜曹人邾人滕人
会于扈之类是也鄄卫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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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五年春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会于鄄夏夫人
姜氏如齐
齐侯既死文姜不安于鲁故如齐
秋宋人齐人邾人伐郳
宋主兵故序齐上郳宋附庸叛故伐之
郑人侵宋冬十月
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夏宋人齐人卫人伐郑
郑背鄄之会侵宋故齐威帅诸侯伐之齐序宋下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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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伐郳义同
秋荆伐郑
荆伐郑威未能救中国可知也
冬十有二月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滑伯滕
子同盟于幽
会公会也同者同畏威也威非命伯伐郑之后兵威
既振于是诸侯乃相与畏服焉不言公者讳之也然
威会多矣不可皆不见公故于此一讳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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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子克卒
邾称爵者始得王命列为诸侯也
十有七年春齐人执郑詹
称人以执恶威也詹不氏未命也威十二月与郑伯
同盟于幽而春执郑詹安用同盟不称行人者会未
归而见执也不言以归者秋郑詹自齐逃来以归可
知也
夏齐人歼于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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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人歼于遂不戒也齐侯灭人之国使人戍之而不
戒焉此自歼之道也噫齐人歼于遂自歼也郑弃其
师自弃也
秋郑詹自齐逃来
郑詹自齐逃来未得归于郑也言逃来惧齐之甚
冬多麋
麋山泽皆有言多者以多为异尔
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日有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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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言朔不言日日朔俱失之也
夏公追戎于济西
案僖二十六年齐人侵我西鄙公追齐师至于酅弗
及先言侵而后言追此不言侵伐者明不觉其来已
去而追之也书者讥内无戎备
秋有𧌒
𧌒含沙射人为灾
冬十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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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夏四月秋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
鄄遂及齐侯宋公盟
媵书者为遂事起也公子结受命媵陈人之妇不受
命与齐侯宋公盟结矫命专盟故曰遂以恶之非谓
大夫出境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案僖三
十年公子遂如京师遂如晋襄二年仲孙蔑会晋荀
罃齐崔杼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
邾人于戚遂城虎牢孔子皆讥之何独与公子结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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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以书至鄄为出境乃得专之则公子遂自京师如晋
仲孙蔑会晋荀罃自戚城虎牢岂非出境也哉况秋与
齐侯宋公盟而冬齐人宋人陈人加兵于鲁非所谓可
以安社稷利国家也陈称人者媵不当书故略言之也
夫人姜氏如莒冬齐人宋人陈人伐我西鄙
威帅宋陈伐我西鄙讨郑詹也
二十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如莒
文姜行恶比年如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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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齐大灾
灾火灾也言大者其灾甚也
秋七月冬齐人伐戎
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夏五月辛酉郑伯突卒秋七月
戊戌夫人姜氏薨冬十有二月葬郑厉公
八月而葬
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肆大眚
肆放也眚过也肆大眚者罪恶无不赦之辞也书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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眚灾肆赦易曰赦过宥罪此天子之事也天子尚尔
况诸侯乎庄公肆大眚非正也乱法易常者也
癸丑葬我小君文姜陈人杀其公子御寇
春秋之义非天子不得专杀此言陈人杀其公子御
寇者讥专杀也是故二百四十二年无天王杀大夫
文书诸侯杀大夫者四十七也何哉古者诸侯之大
夫皆命于天子诸侯不得专命也大夫有罪则请于
天子诸侯不得专杀也大夫犹不得专杀况世子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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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乎春秋之世国无大小其卿大夫士皆专命之有
罪无罪皆专杀之其无王也甚矣故孔子从而录之
以诛其恶观其专杀之罪虽一而重轻之恶有三杀
世子母弟则称君称君者甚之也杀大夫不以其罪
则称国称国者次之也杀有罪则称人称人者又次
之也杀世子母弟称君者僖五年晋侯杀其世子申
生襄二十六年宋公杀其世子痤三十年天王
杀其弟佞夫之类是也杀大夫不以其罪称国者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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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郑杀其大夫申侯文六年晋杀其大夫阳处父
宣九年陈杀其大夫泄冶之类是也杀有罪称人者
此年陈人杀其公子御寇文九年晋人杀其大夫士
縠昭八年陈人杀其大夫公子过之类是也
夏五月
春秋未有以五月首时者此言夏五月者盖五月之
下有脱事尔
秋七月丙申及齐高傒盟于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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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公盟也不言公者高傒伉也高傒敌公而盟伉孰
甚焉
冬公如齐纳币
母丧未终其恶可知也
二十有三年春公至自齐祭叔来聘
祭叔来聘非天子命也故不言使其曰来聘恶外交
也祭叔周大夫祭采地叔字
夏公如齐观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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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非享觐不踰境公如齐观社非礼也
公至自齐荆人来聘
荆十年败蔡师于莘始见于经十四年入蔡十六年
伐郑皆曰荆此称人者以其能慕中国修礼来聘少
进之也
公及齐侯遇于榖萧叔朝公
诸侯相朝非礼也朝于内犹曰不可况朝于外乎故
曰公及齐侯遇于榖萧叔朝公以交讥之萧附庸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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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字
秋丹桓宫楹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十有二
月甲寅公会齐侯盟于扈
公会齐侯盟于扈谋逆姜氏也公二年之中纳币观
社及齐侯遇于榖比犯非礼今又会盟于扈甚矣扈
齐地
二十有四年春王三月刻桓宫桷
公将纳夫人故饰宫庙以夸侈之秋丹威宫楹春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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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宫桷皆非礼也案成三年二月甲子新宫灾者亲
庙切近不忍称其谥此斥言丹威宫楹刻威宫桷者
恶庄不子忘父之怨侈宗庙以夸雠女也
葬曹庄公夏公如齐逆女
常事书者以见公婚之不时也案威六年九月丁卯
子同生公十四年即位此年如齐逆女公即位二十
四年年三十七岁矣公即位二十四年年三十七岁
始得成婚于齐者文姜制之不得以时而婚尔故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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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丧未终如齐纳币图婚之速也
秋公至自齐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
公亲迎于齐不俟夫人而至失夫之道也妇人从夫
者也夫人不从公而入失妇之道也夫不夫妇不妇
何以为国非所以奉先公而绍后嗣也不乱何待故
曰秋公至自齐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以恶之
戊寅大夫宗妇觌用币
大夫宗妇者同宗大夫之妇也觌见也夫人姜氏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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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庄公欲夸宠之故使同宗大夫之妇用币以见非
谓大夫宗妇同贽而见也故不言及夫三帛二生一
死男子之贽也妇人榛栗枣脩告虔而已公使大夫
宗妇觌用币甚矣
大水冬戎侵曹曹羁出奔陈赤归于曹郭公
杜预谓羁曹世子赤曹僖公者以威十一年宋人执
郑祭仲突归于郑郑忽出奔卫其文相类尔案史记
曹世家及年表僖公名夷至如公羊榖梁言赤郭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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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者理亦不安窃谓去圣既远后人传授文有脱漏
尔故其义难了
二十有五年春陈侯使女叔来聘
女叔不名天子之命大夫也女氏叔字
夏五月癸丑卫侯朔卒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
于社
案日食三十六书鼓用牲者三此年六月辛未朔日
有食之鼓用牲于社三十年九月庚午朔日有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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鼓用牲于社文十五年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鼓用
牲于社是也鼓常事书者止讥其用牲耳
伯姬归于杞
隐二年书纪裂繻来逆女此不言逆者天下日乱婚
礼日坏逆者非大夫也逆者非大夫故不言逆僖二
十五年季姬归于鄫成九年伯姬归于宋之类是也
秋大水鼓用牲于社于门
鼓用牲于社于门非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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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公子友如陈
如陈者聘也内朝聘皆曰如
二十有六年春公伐戎夏公至自伐戎曹杀其大夫
称国以杀不以其罪也不书名氏者脱之僖二十五
年宋杀其大夫皆此义也
秋公会宋人齐人伐徐冬十有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
二十有七年春公会杞伯姬于洮
公会杞伯姬于洮非礼也洮鲁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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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六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郑伯同盟于幽
孔子称威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案威
公之会十有五十三年会北杏十四年会鄄十五
年会鄄十六年会幽此年会幽僖元年会柽二
年会贯三年会阳榖五年会首止七年会宁母八年
会洮九年会葵丘十三年会咸十五年会牡丘
十六年会淮是也孔子止言其九者盖十三年会北
杏威始图伯其功未见十四年会鄄又是伐宋诸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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僖八年会洮十三年会咸十五年会牡丘十六年
会淮皆有兵车也故止言其会之盛者九焉此圣人
贵礼义贱武力之深旨也
秋公子友如陈葬原仲
大夫非君命不越境公子友如陈葬原仲非礼也原
仲陈大夫字者天子命大夫也
冬杞伯姬来
归宁常事也故不书焉凡内女直曰来者恶其无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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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来也
莒庆来逆叔姬
不言来逆女者恶其成礼于鲁也案婚礼亲迎至夫
国而后成礼莒庆成礼于鲁故不言逆女以斥之叔
姬庄公女宣五年齐高固来逆叔姬同义
杞伯来朝公会齐侯子城濮
城濮卫地
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甲寅齐人伐卫卫人及齐人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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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人败绩
前年公会齐侯宋公陈侯郑伯同盟于幽卫侯不至
故齐人伐卫卫人及齐人战卫不服罪也以卫主齐
者卫受伐也春秋之义伐者为客受伐者为主故曰
卫人及齐人战不地者战于卫也败称师此称人者
不以师败乎人也
夏四月丁未邾子琐卒秋荆伐郑公会齐人宋人救郑
荆二十三年来聘称人此不称人者以其创艾诸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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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贬之也
冬筑郿
功大曰城小曰筑
大无麦禾
冬书大无麦禾者简言之也此秋大无麦冬大无禾
尔不可言秋大无麦冬大无禾故简言之也书曰土
爰稼穑稼穑作甘大无麦禾土失其性也榖于民食
最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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臧孙辰告籴于齐
不言如齐者不与庄公使臧孙辰告籴于齐也上言
大无麦禾则百姓饥矣其言不与庄公使臧孙辰告
籴于齐者病庄公也庄公为国久矣古者三年耕必
有一年之畜九年耕必有三年之畜三十年通之虽
有水旱虫螟民无不足者庄公为国二十八年而无
一年之畜非所以为国也臧孙辰公子彄曾孙
二十有九年春新延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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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不爱民也冬大无麦禾臧孙辰告籴于齐则民饥
矣延厩虽坏未新可也庄公春新延厩不爱民力若
此
夏郑人侵许秋有蜚冬十有二月纪叔姬卒
叔姬十二年归于酅卒于酅
城诸及防
三十年春王正月夏师次于成秋七月齐人降鄣
案八年师及齐师围郕郕降于齐师先言围而后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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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此直书齐人降鄣者恶齐强胁且见鄣微弱不能
伉齐之甚也
八月癸亥葬纪叔姬
媵而卒葬之者归于酅卒于酅皆非其所也
九月庚午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
凡救日食鼓礼也用牲非礼也孔子书鼓用牲者止
讥其用牲耳非谓九月不鼓也
冬公及齐侯遇于鲁济齐人伐山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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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有一年春筑台于郎夏四月薛伯卒筑台于薛六
月齐侯来献戎捷
戎捷伐山戎之所得也齐侯来献戎捷非礼也
秋筑台于秦
庄比年兴作今又一岁而三筑台妨农害民莫甚乎
此薛秦鲁地也
冬不雨
三十有二年春城小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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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邑曲阜西北有小榖城
夏宋公齐侯遇于梁丘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
公子牙威公子庄公庶弟
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寝
路寝正寝公薨于路寝正也凡公薨皆书其所在者
谨凶变也
冬十月己未子般卒
子般庄公太子未踰年之君也庄公未葬故不名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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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地者降成君也此与襄三十一年秋九月癸巳子
野卒义同
公子庆父如齐狄伐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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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尊王𤼵微卷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