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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钦定书经传说汇纂卷二十
康王之诰
集传今文古文皆有但今文合于顾命
集说
王出在应门之内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
东方诸侯入应门右皆布乘黄朱宾称奉圭兼币曰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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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臣卫敢执壤奠皆再拜稽首王义嗣德答拜
集传汉孔氏曰王出毕门立应门内郑氏曰周礼五
门一曰皋门二曰雉门三曰库门四曰应门五曰路
门路门一曰毕门外朝在路门外则应门之内盖内
朝所在也周中
分天下诸侯主以二伯自陜以东周公主之自陜以
西召公主之召公率西方诸侯盖西伯旧职毕公率
东方诸侯则继周公为东伯矣诸侯入应门列于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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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布陈也乘四马也诸侯皆陈四黄马而朱其鬣
以为庭实或曰黄朱若篚厥玄黄之类宾诸侯
也称举也诸侯举所奉圭兼币曰一二臣卫一二见
非一也为王蕃卫故曰臣卫
敢执壤地所出奠贽
皆再拜首至地
以致敬义宜也义嗣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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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者史氏之辞也康王宜嗣前人之德故答拜也吴
氏曰穆公使人吊公子重耳重耳稽颡而不拜穆公
曰仁夫公子稽颡而不拜则未为后也盖为后者拜
不拜故未为后也吊者含者襚者升堂致命主孤拜
稽颡成为后者也康王之见诸侯若以为不当拜而
不拜则疑未为后也且纯乎吉也答拜既正其为后
且知其以丧见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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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保暨芮伯咸进相揖皆再拜稽首曰敢敬告天子皇
天改大邦殷之命惟周文武诞受羑若克恤西土
集传冢宰及司徒与群臣皆进相揖定位又皆再拜
稽首陈戒于王曰敢敬告天子示不敢轻告且尊称
之所以重其听也曰大邦殷者明有天下不足恃也
羑若未详苏氏曰羑羑里也文王出羑里之囚天命
自是始顺或曰羑若即下文之厥若也羑厥或字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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讹谬西土文武所兴之地言文武所以大受命者以
其能恤西土之众也进告不言诸侯以内见外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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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新陟王毕协赏罚戡定厥功用敷遗后人休今王敬
之哉张皇六师无坏我高祖寡命
集传陟升遐也成王初崩未葬未谥故曰新陟王毕
尽协合也好恶在理不在我故能尽合其赏之所当
赏罚之所当罚而克定其功用施及后人之休美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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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嗣位其敬勉之哉皇大也张皇六师大戒戎备无
废坏我文武艰难寡得之基命也案召公此言若导
王以尚威武者然守成之世多溺宴安而无立志苟
不诘尔戎兵奋扬武烈则废弛怠惰而陵迟之渐见
矣成康之时病正在是故周公于立政亦恳恳言之
后世坠先王之业忘祖父之雠上下苟安甚至于口
不言兵亦异于召公之见矣可胜叹哉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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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惟予一人钊报诰
集传报诰而不及群臣者以外见内康王在丧故称
名春秋嗣王在丧亦书名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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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君文武丕平富不务咎厎至齐信用昭明于天下则
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保乂王家用端命于上帝
皇天用训厥道付畀四方
集传丕平富者溥博均平薄敛富民言文武德之广
也不务咎者不务咎恶轻省刑罚言文武罚之谨也
厎至者推行而厎其至也齐信者兼尽而极其诚也
文武务德不务罚之心推行而厎其至兼尽而极其
诚内外充实故光辉发越用昭明于天下盖诚之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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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不可掩也而又有熊罴武勇之士不二心忠实之
臣戮力同心保乂王室文武用受正命于天上天用
顺文武之道而付之以天下之大也康王言此者求
助群臣诸侯之意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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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命建侯树屏在我后之人今予一二伯父尚胥暨顾
绥尔先公之臣服于先王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
室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
集传天子称同姓诸侯曰伯父康王言文武所以命
建侯邦植立蕃屏者意盖在我后之人也今我一二
伯父庶几相与顾绥尔祖考所以臣服于我先王之
道虽身守国在外乃心当常在王室用奉上之忧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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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顺承之毋遗我稚子之耻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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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公既皆听命相揖趋出王释冕反丧服
集传始相揖者揖而进也此相揖者揖而退也苏氏
曰成王崩未葬君臣皆冕服礼欤曰非礼也谓之变
礼可乎曰不可礼变于不得已嫂非溺终不援也三
年之丧既成服释之而即吉无时而可者曰成王顾
命不可以不传既传不可以丧服受也曰何为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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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也孔子曰将冠子未及期日而有齐衰大功之丧
则因丧服而冠冠吉礼也犹可以丧服行之受顾命
见诸侯独不可以丧服乎太保使太史奉册授王于
次诸侯入哭于路寝而见王于次王丧服受教戒谏
哭踊答拜圣人复起不易斯言矣春秋传曰郑子皮
如晋葬晋平公将以币行子产曰丧安用币子皮固
请以行既葬诸侯之大夫欲因见新君叔向辞之曰
大夫之事毕矣而又命孤孤斩焉在衰绖之中其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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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服见则丧礼未毕其以丧服见是重受吊也大夫
将若之何皆无辞以退今康王既以嘉服见诸侯而
又受乘黄玉帛之币使周公在必不为此然则孔子
何取此书也曰至矣其父子君臣之间教戒深切著
明足以为后世法孔子何为不取哉然其失礼则不
可不辨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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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命
集传康王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釐此其册命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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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文无古文有 唐孔氏曰汉律历志云康王毕
命丰刑曰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朏王命作册书
丰刑此伪作者传闻旧语得其年月不得以下之
辞妄言作丰刑耳亦不知丰刑之言何所道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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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朏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
至于丰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釐东郊
集传康王之十二年也毕公尝相文王故康王就丰
文王庙命之成周下都也保安釐理也保釐即下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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旌别淑慝之谓盖一代之治体一篇之宗要也
集说
王若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敷大德于天下用克受
殷命
集传毕公代周公为太师也文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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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王布大德于天下用能受殷之命言得之之难也
集说
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毖殷顽民迁于洛邑密迩
王室式化厥训既历三纪世变风移四方无虞予一人
以宁
集传十二年曰纪父子曰世周公左右文武成王安
定国家谨毖顽民迁于洛邑密近王室用化其教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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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三纪世已变而风始移今四方无可虞度之事而
予一人以宁言化之之难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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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有升降政由俗革不臧厥臧民罔攸劝
集传有升有降犹言有隆有污也周公当世道方降
之时至君陈毕公之世则将升于大猷矣为政者因
俗变革故周公毖殷而谨厥始君陈有容而和厥中
皆由俗为政者当今之政旌别淑慝之时也苟不善
其善则民无所劝慕矣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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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
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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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传懋盛大之义予懋乃德之懋小物犹言细行也
言毕公既有盛德又能勤于细行辅导四世风采凝
峻表仪朝著若大若小罔不祗服师训休嘉之绩盖
多于先王之时矣今我小子复何为哉垂衣拱手以
仰其成而已康王将付毕公以保釐之寄故叙其德
业之盛而归美之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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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曰呜呼父师今予祗命公以周公之事往哉
集传今我敬命公以周公化训顽民之事公其往哉
言非周公所为不敢屈公以行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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旌别淑慝表厥宅里彰善瘅恶树之风声弗率训典殊
厥井疆俾克畏慕申画郊圻慎固封守以康四海
集传淑善慝恶瘅病也旌善别恶成周今日由俗革
之政也表异善人之居里如后世旌表
门闾之类显其为善者而病其为不善者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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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立为善者风声使显于当时而传于后世所谓旌
淑也其不率训典者则殊异其井里疆界使不得与
善者杂处礼记曰不变移之郊不变移之遂即其法
也使能畏为恶之祸而慕为善之福所谓别慝也圻
与畿同郊圻之制昔固规画矣曰申云者申明之也
封域之险昔固有守矣曰谨云者戒严之也疆域障
塞岁久则易湮世平则易玩时缉而屡省之乃所以
尊严王畿王畿安则四海安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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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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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贵有恒辞尚体要不惟好异商俗靡靡利口惟贤馀
风未殄公其念哉
集传对暂之谓恒对常之谓异趣完具而已之谓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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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体所会之谓要政事纯一辞令简实深戒作聪明
趋浮末好异之事凡论治体者皆然而在商俗则尤
为对病之药也苏氏曰张释之谏汉文帝秦任刀笔
之吏争以亟疾苛察相高其弊徒文具无恻隐之实
以故不闻其过陵夷至于二世天下土崩今以啬夫
口辩而超迁之臣恐天下随风靡争口辩无其实凡
释之所论则康王以告毕公者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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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闻曰世禄之家鲜克由礼以荡陵德实悖天道敝化
奢丽万世同流
集传古人论世禄之家逸乐豢养其能由礼者鲜矣
既不由礼则心无所制肆其骄荡陵蔑有德悖乱天
道敝坏风化奢侈美丽万世同一流也康王将言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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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怙侈灭义之恶故先取古人论世族者发之
集说
兹殷庶士席宠惟旧怙侈灭义服美于人骄淫矜侉将
由恶终虽收放心闲之惟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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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传吕氏曰殷士凭藉光宠助发其私欲者有自来
矣私欲公义相为消长故怙侈必至灭义义灭则无
复羞恶之端徒以服饰之美侉之于人而身之不美
则莫之耻也流而不反骄淫矜侉
百邪并见将以恶终矣洛邑之迁式
化厥训虽已收其放心而其所以防闲其邪者犹甚
难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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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富能训惟以永年惟德惟义时乃大训不由古训于
何其训
集传言殷士不可不训之也资资财也资富而能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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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心不迁于外物而可全其性命之正也然训非外
立教条也惟德惟义而已德者心之理义者理之宜
也德义人所同有也惟德义以为训是乃天下之大
训然训非可以已私言也当稽古以为之说盖善无
證则民不从不由古以为训于何以为训乎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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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曰呜呼父师邦之安危惟兹殷士不刚不柔厥德允
修
集传是时四方无虞矣蕞尔殷民化训三纪之馀亦
何足虑而康王拳拳以邦之安危惟系于此其不苟
于小成者如此文武周公之泽其深长也宜哉不刚
所以保之不柔所以釐之不刚不柔其德信乎其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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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
集说
惟周公克慎厥始惟君陈克和厥中惟公克成厥终三
后协心同厎于道道洽政治泽润生民四夷左衽罔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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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赖予小子永膺多福
集传殊厥井疆非治之成也使商民皆善然后可谓
之成此曰成者预期之也三后所治者洛邑而施及
四夷王畿四方之本也吴氏曰道者致治之道也始
之中之终之虽时有先后皆能即其行事观其用心
而有以济之若出于一时若成于一人谓之协心如
此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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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书经传说汇纂 卷二十 第 25a 页 WYG0065-0947c.png
公其惟时成周建无穷之基亦有无穷之闻子孙训其
成式惟乂
集传建立训顺式法也成周指下都而言吕氏曰毕
公四世元老岂区区立后世名者而勋德之隆亦岂
少此康王所以望之者盖相期以无穷事业乃尊敬
之至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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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罔曰民寡惟慎厥事钦若先
王成烈以休于前政
集传苏氏曰曰弗克者畏其难而不敢为者也曰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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寡者易其事以为不足为者也前政周公君陈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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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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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牙
集传君牙臣名穆王命君牙为大司徒此其诰
命也今文无古文有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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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书经传说汇纂 卷二十 第 28a 页 WYG0065-0949a.png
王若曰呜呼君牙惟乃祖乃父世笃忠贞服劳王家厥
有成绩纪于太常
集传王穆王也康王孙昭王子周礼司勋云凡有功
者铭书于王之太常司常云日月为常画日月于旌
旗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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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予小子嗣守文武成康遗绪亦惟先王之臣克左右
乱四方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涉于春冰
集传绪统绪也若蹈虎尾畏其噬若涉春冰畏其陷
言忧危之至以见求助之切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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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今命尔予翼作股肱心膂缵乃旧服无忝祖考
集传膂脊也旧服忠贞服劳之事忝辱也欲君牙以
其祖考事先王者而事我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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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敷五典式和民则尔身克正罔敢弗正民心罔中惟
尔之中
集传弘敷者大而布之也式和者敬而和之也则有
物有则之则君臣之义父子之仁夫妇之别长幼之
序朋友之信是也典以设教言故曰弘敷则以民彝
言故曰式和此司徒之教也然教之本则在君牙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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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正也中也民则之体而人之所同然也正以身言
欲其所处无邪行也中以心言欲其所存无邪思也
孔子曰子率以正孰敢不正周公曰率自中此告君
牙以司徒之职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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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咨厥惟
艰哉思其艰以图其易民乃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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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传祁大也暑雨祁寒小民怨咨自伤其生之艰难
也厥惟艰哉者叹小民之诚为艰难也思念其难以
图其易民乃安也艰者饥寒之艰易者衣食之易司
徒敷五典扰兆民兼教养之职此又告君牙以养民
之难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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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书经传说汇纂 卷二十 第 32a 页 WYG0065-0951a.png
呜呼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启佑我后人咸以
正罔缺尔惟敬明乃训用奉若于先王对扬文武之光
命追配于前人
集传丕大谟谋烈功也文显于前武承于后曰谟曰
烈各指其实而言之咸以正者无一事不出于正咸
罔缺者无一事不致其周密若顺对答配匹也前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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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牙祖父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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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若曰君牙乃惟由先正旧典时式民之治乱在兹率
乃祖考之攸行昭乃辟之有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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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传先正君牙祖父也君牙由祖父旧职而是法之
民之治乱在此而已法则治否则乱也循汝祖父之
所行而显其君之有乂复申戒其守家法以终之案
此篇专以君牙祖父为言曰缵旧服曰由旧典曰无
忝曰追配曰由先正旧典曰率祖考攸行然则君牙
之祖父尝任司徒之职而其贤可知矣惜载籍之无
传也陈氏曰康王时芮伯为司徒君牙岂其后邪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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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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囧命
集传穆王命伯囧为太仆正此其诰命也今文
无古文有○吕氏曰陪仆𥊍御之臣后世视为
贱品而不之择者曾不知人主朝夕与居气体
移养常必由之潜消默夺于冥冥之中而明争
显谏于昭昭之际抑末矣自周公作立政而叹
缀衣虎贲知恤者鲜则君德之所系前此知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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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亦罕矣周公表而出之其选始重穆王之用
太仆正特作命书至与大司徒略等其知本哉
集说
王若曰伯囧惟予弗克于德嗣先人宅丕后怵惕惟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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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夜以兴思免厥愆
集传伯囧臣名穆王言我不能于德继前人居大君
之位恐惧危厉中夜以兴思所以免其咎过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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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在文武聪明齐圣小大之臣咸怀忠良其侍御仆从
罔匪正人以旦夕承弼厥辟出入起居罔有不钦发号
施令罔有不臧下民祗若万邦咸休
集传侍给侍左右者御车御之官仆从太仆群仆凡
从王者承承顺之谓弼正救之谓虽文武之君聪明
齐圣小大之臣咸怀忠良固无待于侍御仆从之承
弼者然其左右奔走皆得正人则承顺正救亦岂小
补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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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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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予一人无良实赖左右前后有位之士匡其不及绳
愆纠谬格其非心俾克绍先烈
集传无良言其质之不善也匡辅助也绳直纠正也
非心非僻之心也先烈文武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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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予命汝作大正正于群仆侍御之臣懋乃后德交修
不逮
集传大正太仆正也周礼太仆下大夫也群仆谓祭
仆𨽻仆戎仆齐仆之类穆王欲伯囧正其群仆侍御
之臣以勉进君德而交修其所不及
或曰周礼下大夫不得为正汉孔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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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太御中大夫盖周礼太御最长下又有群仆与
此所谓正于群仆者合且与君同车最为亲近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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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便辟侧媚其惟吉士
集传巧好令善也好其言善其色外饰而无质实者
也便者顺人之所欲辟者避人之所恶侧者奸邪媚
者谀说小人也吉士君子也言当谨择汝之僚佐无
任小人而惟用君子也又案此言谨简乃僚则成周
之时凡为官长者皆得自举其属不特辟除府史胥
徒而已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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仆臣正厥后克正仆臣谀厥后自圣后德惟臣不德惟
臣
集传自圣自以为圣也仆臣之贤否系君德之轻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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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吕氏曰自古小人之败君德为昏为虐为侈为
纵曷其有极至于自圣犹若浅之为害穆王独以是
蔽之者盖小人之蛊其君必使之虚美熏心傲然自
圣则谓人莫已若而欲予言莫之违然后法家拂士
日远而快意肆情之事亦莫或龃龉其閒自圣之證
既见而百疾从之昏虐侈纵皆其枝叶而不足论也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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尔无昵于憸人充耳目之官迪上以非先主之典
集传汝无比近小人充我耳目之官导君上以非先
王之典盖穆王自量其执德未固恐左右以异端进
而荡其心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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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说
非人其吉惟货其吉若时瘝厥官惟尔大弗克祗厥辟
惟予汝辜
集传戒其以货贿任群仆也言不于其人之善而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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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货贿为善则是旷厥官汝大不能敬其君而我亦
汝罪矣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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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曰呜呼钦哉永弼乃后于彝宪
集传彝宪常法也吕氏曰穆王卒章之命望于伯囧
者深且长矣此心不继造父为御周游天下将必有
车辙马迹导其侈者果出于仆御之閒抑不知伯囧
犹在职乎否也穆王豫知所戒忧思深长犹不免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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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蹈之人心操舍之无常可惧哉
集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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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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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书经传说汇纂卷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