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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恭集卷八
宋 胡宿 撰
奏议
论征蛮
臣窃见前代征讨蛮寇所以为难者以其保聚巢穴掠
害边境兴师深入则有山林之阻久屯则有瘴雾之毒
兵不得战人多疫死此其所以为难也今者邕土蛮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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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率反党远弃窟穴顿于广州坚城之下平地之上已
六十馀日矣退则归路至远进则大军已集以臣料之
贼气必沮或闻广州虽有山林不至深险贼久留不去
者此天亡之机也今凉风方至瘴气已息贼处平壤官
据坚城士卒相依弓弩得用天时肃杀宜行诛讨江西
等路虽苦水旱计其小熟及兹西成犹足以调拨赡军
助国讨贼臣以此观天时地利人事之形王师诛逆宜
及秋冬不可逗留更无机会杨畋谦默不伐深沈有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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兼其忠孝出于天性诚堪属以南伐总兹师律陛下宜
申敕诸将禀其节制则军众有所统一号令得以施行
今因贼亡之机与天时之利参定灭贼之策勿贪一时
之功戒之以在和训之以持重多方设巧烧其船舰使
贼不得下海贼若下海攻陷琼管以为窟穴即介在海
外王师无由致讨矣乘间窃发入寇腹心则岭南诸州
被害无有已时更复迁延至春夏或诱合盐贼或煽动
群蛮则江西诸路疲转漕之役失耕稼之业大军有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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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之惧怀思归之心久则变生一切虽在发生之候必
用诛伐之威夫逆天时亏地利失人和三者举事之忌
也臣愚狂妄辄谓方今之计宜先料贼之多少计兵之
众寡若贼有万人王师须有三倍之势料择精卒习用
长枝品配其众番休与战彼寡我众彼劳我逸利则督
士苦战不利则敛兵且止如此者三时待其衰困各怀
去就乃可申购募之典赦胁从之罪则人思效顺众必
离散然后合势大举以图殄灭若失机会恐逆党愈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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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患滋大昔者食藿之人犹忧疆场负薪之语或益
廊庙狂夫之言圣人择焉谨具奏闻伏候敕旨
乞留三御史劄子
臣窃以御史者天子耳目之官所以上广聪明下防威
福若有畏懦无状缄默不言即是尸禄素餐负陛下之
任使罪之可也若其不畏强禦糺发奸违可谓能言是
其本职旌之可也近闻台官弹奏事连宰相陛下不置
诏狱按问止令开封府讯状凭刘宗盟一面单辞黜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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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御史于朝政有损于人情未服昨日闻御史差敕留
中未下外议皆谓必是圣心觉悟不黜台官人情莫不
喜悦刚猛御史自古难得今若逐去须别举人所举之
人未必能胜此也近日谪见未息奸宄须防古人有言
猛虎在深山藜藿为之不采犹言直臣在朝奸臣远避
也臣欲乞降旨留三御史在朝以警奸邪臣昨晚蒙宣
召已曾面论此事欲乞圣慈更赐详度
乞慎选省府推判官提点刑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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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汉制刺史奉诏条察州秩六百石至卑也委之察
一部者意在秩卑无所顾惜敢刺举耳某年初置刺史
部十三州文武名臣欲尽委察今之转运使大抵汉刺
史之职也陟黜臧否兴利除害莫不系之国初用官亦
轻选才则重其间外计多著能名古人有言引一代之
人理一代之务不借才于异代若谓方今乏人是诬一
代之人也顾朝廷所选用何如耳若欲天下转运使尽
得其人莫若慎选省府推判官提点刑狱此三道者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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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之要比来夤缘用人忽略此职一概置亲厚之吏或
假借横势之家故外计之任有以资叙而入往年叶清
臣在三司判官不才者奏罢数人当时物论是之今稍
稍复用矣天圣景祐之间屡降大敇举提点刑狱颇亦
得人近年多沿差遣敇上带入选举之法格而不行又
罕见显拔循吏为之省府陛下惠绥元元励精政治近
制川广知州通判知县并须选差所以重遐方而矜远
俗也况转运使提点刑狱表率部吏宣明风化可不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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择哉宜得通民事绰有才望者居之若按举称职风绩
较然或增秩再留或移莅剧郡俾久其任以伸厥能诸
积久累官秩高而才下素望不著者不可使居其任恐
隳职事且非陛下求治之意
论除授宿卫帅臣
臣窃以殿前马步军等帅臣统陛下爪牙之兵为陛下
心腹之佐宿卫宫省拱扈宸极凡所进任固先出于圣
意然后参访大臣公议既同方可除授近来内外臣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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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举武臣管军此非臣下轻可论荐汉宣帝时丞相黄
霸荐侍中乐陵侯史高为太尉帝使尚书召霸曰乐陵
侯高帷幄近臣朕之所自亲君何越职而举之尚书令
丞相霸免冠谢罪数日乃决霸为丞相荐高为太尉以
职事言之未为过举犹见诘责如此岂非以太尉掌武
之官耶陆贾有言将相相和则权不分权不分则士豫
附士豫附则国家安以此而言宿卫帅臣当选谨厚朴
忠之人以总禁旅不宜轻用论荐以收私恩或任非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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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则开隙生事国之利器所宜慎重
论河北边备事宜
臣闻地有常险而国无常地此古今得失之势异也古
者北有卢龙之塞白檀之险隔限南北中国得之控扼
北敌今此二险敌反有之河北地形无险可守自河南
北达于澶渊平壤二千里景德中一旦北骑至河上当
是时去祖宗才四十年兵强将勇习知战斗至烦章圣
亲驾敌始惧而乞和河北名将帅杨廷昭马知节李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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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何成矩孙全有盛名扈驾则李继隆石保吉内臣则
秦瀚皆数经战阵自河决商胡失横陇故道中国亡大
河之险虏乘虚捣沧景则山东危愿用张宗益郭申锡
言割滨河德博以隶沧别为一路屯兵以扼敌冲备不
虞国之福也伏望圣慈特诏大臣讲究速行
论边界守约束
臣闻忧患之来多藏于细微而生于人之所忽自边臣
赵滋举行界河打鱼刈苇一切禁断由此汉兵多与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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斗累年不绝和好之体一旦至此怨隙之开亦不在大
去年八月庚寅大雨水今春彗孛谪见上天不言以文
象示下陛下宜思内外忧患弥缝其缺盖有备则患不
能深无衅则乱不能起界河武思赵用辈虽时立小忠
皆不达大计宜密行戒约臣观景德诏安抚司皆防微
慎重自景德以后诏书数更北人打鱼安于积习边吏
弛职不复讥呵及至举行旧条而渊鱼见察众狙皆怒
履霜巳深坚冰且至愿大臣早为之备国家承平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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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敌通好者六十岁内外无患前所未有近年边遽来
上不过侵诬尺寸疆候此夷敌之常态县寨之本职移
文足以办之何遽至兴甲兵哉今搢绅中有耻燕蓟外
属者若天时未与人事未至而欲妄意难成之福不如
讲和息民择良将以守边选能臣而修聘外固欢和之
形内修守禦之备羁縻不绝守真宗仁宗法度以惠养
元元则天下幸甚
论西夏事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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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汉武收河南地筑朔方开置河西五郡中国得之
以隔绝羌胡不得相通前世谓之断匈奴右臂今尽为
夏国所有夏国主谅祚恃犬羊之众济凶父之恶去年
不顾誓诏烧劫秦凤泾原两路熟户肆行杀掠满意而
去边臣畏懦按兵不出朝廷降诏诘问拒使者不之纳
及贺正人至以壕外地属户为说此地庆历中西蕃溪
洞所献检据甚直诏答巳详近日延州安抚司复奏夏
国乞遣使赍状乘驿诣阙其意无他止是申寻前语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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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争端臣恐疆埸之忧未息也如闻西人常有意窥秦
中同家堡一带蕃部正扼西贼来路泾原若失此险无
所隔阂贼马一二日可至古渭古渭可至则秦中摇矣
虽闻今年岁在东井为关中之福星家说镇岁所在不
可加兵然五纬盈缩进退不常难可恃也彼若不畏天
道辄来犯顺盈缩系于天道成败先于人谋若止是论
议理壕外地界朝廷必无开许彼见不许有必争之举
大集群丑以挠诸务如闻西贼尚有窥伺边隙结纳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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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之意欲望圣慈明戒边帅豫备不虞绥靖镇抚明遣
问探讲练军政以佚待劳彼知我有备决不敢遽起事
端
论边事
臣窃以景德二年辽人乞和章圣深维远虑务息边氓
俯屈至尊下柔犷俗继以仁宗圣德顺成先志弥缝间
隙得羁縻勿绝之义自尔边境长无风尘之警父老不
识金革之事大德至恩在民深矣国家承平百年其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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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好居六十年前世所未有近日戎人移建铺居侵越
代州疆界吏止之奋兵与汉兵斗又雄州奏契丹人骑
两过拒马桥南伐去柳栽千馀放箭射归信县尉又界
河旧制北人不得取鱼虽素有禁防或闻私亦曾采捕
旧不闻有斗争之事近年禁禦太密斗争不绝亦曾射
伤巡检杀死逻兵边臣恬然曾不为怪朝廷奏报视为
閒事未审斗争不止其末如何皆积不相能驯致此衅
履霜之渐坚冰且至诚惧章圣和戎之策从此而坏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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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居常备陜西次及河东未尝深留意于河朔陜西河
东两路兵官经朝廷选所得差多极边城寨都监寨主
之类则又许帅保荐颇得土人晓识山川险易习知蕃
戎情态又有内属蕃部为之障蔽土兵蕃落保捷之属
皆便弓善战以一路兵力得良帅制之寇至可以战可
以守河东险固去年西贼烧劫泾原秦凤熟户蕃部迄
今环庆贼马钞掠未巳然今年岁在东井东井秦分为
关中之福星家之说镇岁所在不可加兵宜敕沿边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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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严兵为待贼若大举犯顺我得天道不宜纵敌兵法
所谓敌加于已不得巳而应之者谓之应兵兵应者胜
彼自守窟穴无所侵轶不宜提兵深入自违天道前所
谓朝廷未尝深留意于河朔者岂非恃盟好重改作防
虏人之疑乎方今之计莫若外固欢和之形内修守禦
之备且河朔地形无险可守自雄莫以南平壤千里往
时黄河流入边境无虑五七里自河决商胡不由横陇
故道河北水流散漫失中国大河之险不能限隔戎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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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冬冰合铁骑可过北人若以精骑捣沧景之虚长驱
南下则京东摇矣河北虽有塘水城壁利兵坚甲无所
恃之臣非能知前后通边事者言之多矣朝廷以北人
无衅未暇经略今来边衅巳有萌芽防于几先奸谋自
破今陛下圣德日跻神机天挺烛知万事之统坐照四
夷之情庙堂之上俊乂大臣皆有文武全略通知三路
利害者岂臣愚瞽摽闻所能究知然而负薪之语有益
廊庙况预闻政事稔知边患敢默而去乎欲乞令中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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枢密院检取前后臣僚上言章奏相度可否施行
辞免尚书礼部侍郎劄子
臣近蒙圣恩不次迁秩传闻之始陨越于下寻具劄子
恳叩乞行追寝而高邈之听未照卑凡朴讷之辞不蒙
开允今早亦尝面奏亲奉德音仍遣中人奉宣宸旨促
令祗受押赴告谢以圣慈坚重天语丁宁不敢有违寻
已授讫然而公议可畏私怀未安须至缕陈重烦听览
伏惟仁宗皇帝以仁圣至德临莅天下四十载东宫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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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大本未立知陛下有圣贤之量建为皇子付托大器
天人之望宅心有所四海之命始有攸属一旦入缵圣
统中外晏如厥初大忧感慕圣体虽小有亏和而神灵
护持终获勿药之喜是祖宗基德之厚仁宗知圣之深
在于群臣何力之有岂可贪天之功横受宠命自省甚
熟众议谓何况臣衰残无所云补未能引退已负兢惭
傥窃崇恩更尸厚禄必招讥议恐致咎殃伏望睿慈深
亮愚悃追停渥命庶安危抱取进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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状
举台官状
准敕限十日内于外任太常博士以上曾历一任通判
成资以上或历通判一年以上堪充三院御史保举两
人闻奏如三丞内有合该磨勘者亦许保举仍须自来
别无赃滥忠厚淳直通世务明治体之人如朝廷选擢
任用之后所举人犯入己赃并当同罪其馀赃私及不
如举状亦当连坐者一员某处任官一员某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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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官右谨具如前臣伏见上件官等并是直谅多闻
坚正有守资于风识济以文采堪充三院御史臣今保
举如朝廷迁擢任用之后犯入己赃并其馀赃私及不
如举状并依所授敕命指挥甘当同罪连坐谨具状奏
闻伏候敕旨
乞杨开充大理少卿状
臣等伏见国子博士杨开材资敏通检履端约深达时
务尤长法律先曾删修铨司敕条至今行用称为允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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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知绛州服除赴阙审官三班院见各奏辟删修本
司条贯观其议法详平正而有守臣等今保举堪充权
大理少卿公事如经朝廷擢用后犯正入已赃及不如
举状并甘同罪取进止
兼侍读学士举官自代状
臣伏蒙圣慈除臣兼侍读准敕合举官自代者窃见尚
书户部郎中直史馆张瑰博通古今练达典故有国侨
博物胥臣多闻可以进读群书入奉大对台阁久次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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廷具知若以代臣允协公议
论增经术取士额状
臣等窃以六经传先王之道教化根本旧制试进士止
以诗赋策论简拔才俊其实少有专门名学之人诸科
虽能诵记章句复又不通大义施于有政则又面墙所
以前后论取士者常以此科为言景祐制书节文始令
礼部贡院举人通三经以上进士诸科过落外许自陈
尝于某处讲授某经贡院别试经义十道直取圣贤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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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解释对答或以诗书引證不须全具注疏以六通为
合格讲诵精通具名闻奏乞差学官或御试覆试得中
具对义粗通取旨此则圣朝扶进经术渐复两汉射策
之举也庆历六年应诏者四十人合格者八人进士诸
科各四人皇祐元年应诏者八十二人合格者七人进
士五人诸科二人今年投牒进士七十七人诸科五十
人凡一百二十七人比之向来数目倍多岂非诏书开
劝使然而利禄诱导之至也条制每科不得过五人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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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经覆试又须通落奖进之路似未开广恐学者稍怠
懈美业中止臣等欲望圣慈稍增人数以劝来者四方
闻朝廷参用此科取士莫不靡然向风潜心经术则彬
彬之举兼成于前代矣臣等见精加考试须至具状奏
闻伏候敕旨
代中书密院传法院罢堂奏状
臣等伏蒙圣慈以传法院译乾元节新经罢堂就本院
特赐臣等御筵者千载挺生属感符而毓圣五天驾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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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翻贝以成书仰契真乘永延寿历方缮宝函之目将
升绨几之观梵教旁流增衍观花之义宴慈申锡更均
在藻之仁臣等叨预鼎司并游译馆祝后天之洪祉参
问佛之胜因弥愧空疏荐沾腆饫
奉使北朝先状
备完使传取道治封趋宾馆以无阶辱珍函而猥及瞻
言勤意但切感怀
夙驰星驭已讲于庆仪复次乐都遽承于染翰即披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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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深惬鄙怀
叨备使华已通邦好载驰轺传俯届藩垣遽辱缄縢但
深铭镂
将命宸庭修聘邻壤征轺夙驾将次于会都宾馆为容
即瞻于台座豫为欢忭曷罄言陈
参联华隰修讲邻欢饰轺传以载脂将临于会府望门
墙而延脰即觇于台仪豫此欣愉实为荣幸
信书将命恭修邦聘之仪行传戒涂适次都城之壤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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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函而俯及荷谦德以弥冲即诣宾阶豫欢私悃
议
代中书诏定大乐名议
准今年二月二十三日敕准今月二十一日诏敕中书
门下朕闻至乐之大统和天人奋雷先闻万物蠢若圣
人观象于豫以崇荐配百代之兴咸有制作眇观载籍
旁采纬牒咏功象德率著荣号若颛喾题根英之文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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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纪明绍之美三王殊宪称谓炳焉降及后世鲜克遵
尚惟东汉命以大予开元自云唐乐虽距古未远而雅
于言道希风咸夏朕所慕焉故前诏执事访图博采将
以立度出均考音正律谨权审量备器协舞以定本朝
之述作用彰祖考之谟烈夫名生于义义出乎实名正
言顺然后事成而礼乐兴焉庶几光辉永畀来裔其令
两制及礼官参稽典制议定国朝大乐名中书门下审
加详阅称朕意焉故兹诏示想宜知悉臣等谨议曰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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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贱懵不足以明国朝大乐窃寻前志探观往古受命
而帝圣功告成守文之君治道大备济斯民于富厚流
至化于洽平鲜不考合中声序正雅乐效法功德章明
祖宗宣之于钟石管弦著之于干戚羽籥乃复揣称治
象形容德美度曲以飏其义立名以统其实崇荐郊庙
允谐神人感召至和以降嘉生咸池而还作者代有韶
夏大濩从来尚矣允属熙盛讵宜旷阙伏惟太祖皇帝
谌武而圣大度且仁燮伐拯于横流揖让驭于归运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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殄僣闰埽除荒屯天地号为重开区夏繄其再造一戎
底定万世以基太宗皇帝以圣域优入之姿膺神器传
归之重协承骏烈绍敏武功越人奉图以归忠参墟衔
璧而服罪正朔所隔亦既来同文告是加无恩不服广
英材之教育盛王官之辩论审克邦宪祖尚人文俗阜
刑清官修政举太平之盛于斯经启真宗皇帝体全上
睿道合至真昭前之光明而济之以文采化下以清净
而纳之于忠厚谨任吏之法严取士之规为官择人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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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济物规安亿姓抚和诸戎荒服遂要于衣裳老人不
识于金革符命绍至封禅勒成咸秩上下之神垂矜大
小之狱仓廪充实囹圄空虚炳焉声明绝于称谓伏惟
皇帝陛下钦明烛治仁厚好生躬至德而若虚求昌言
而如渴怀柔异俗休息边氓继好蹛林纳附河外箫勺
群慝弓矢载櫜屏弋猎之娱稀囿游之幸升世室之配
侑同戚藩之荣乐刑书用其中典民赋从于薄敛积四
圣之致治逮百年之胜残山川鬼神亦莫不宁蝝鱼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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卵皆有常禁海内蒙德薰蒸太和丁斯时也乐典未章
荣号不立此有司之失弗能究宣陛下开至明发深诏
敷求识微之士逮及承学之列求端中黍造始黄钟考
律和声稽器定制五音六舞各得其准习隶乐府以章
三圣之功德莫盛焉臣等申被诏书参定明义谨按太
常天地宗庙四时祠祀乐章凡若干首以安名曲寻其
义也岂非本道德政教嘉靖之美亦沿神灵祖考安乐
之故名既素定义足钦承诗美率由旧章记称孝莫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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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继志书言惠莫大于安人臣等议上国朝之乐宜名
曰大安乞宣付中书门下审加详阅谨议
代中书密院覆议大乐名状
功成而乐作治定而礼兴百王之隆道虽同贯六代之
盛乐皆殊名示沿革之匪常明制作之逌出移风俗而
美教化荐上帝而配祖考以成功而告神明非甚盛德
孰能预于此往者唐失根统倒持樽柄荡无维御遂至
陵迟日寻戈兵时悼涂炭九土分裂于下三光错缪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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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鬼神失其常祀天地发于杀机甲子一周闰位五姓
天而既弃唐德且厌华乱故骏命集于我宋伏惟太祖
皇帝英武挺出历数攸归属天道之与能膺神宗之内
禅惩艾僣暴顾嗟溺丧奋耀霆断龚行电讨芟除不义
勤恤有生经启人伦靖一天宇兵赋悉还于公上权纲
不假于近习除吏归于尺一立法约于三章尊本京师
维制方夏陶甄独运礼乐自出全安诸国之后崇立百
神之祀象纬宣精人神享德规模宏远基图笃厚开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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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世卓无与伦太宗皇帝天人宅衷讴歌在圣嗣膺神
宝缵立武功薄伐晋人遂夷并垒提封毕入象译具通
敦先儒雅之风周咨政道之要时文载郁俊民用章置
谳刑之官建藏书之策讲求世务矜恤民隐赋敛蠲其
重法更徭著于轻科黎庶安生刑罚几措真宗皇帝缵
戎二后神睿昭通率由民彝躬行俭约勤劳机政之总
慎重刑赏之施选举廉能宾兴俊茂右文崇术劭农恤
刑德让兴行吏治循厚深恤民之爱讲和戎之利戈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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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用疆陲底宁瑞命宣臻颂声翕作始奉符而行事乃
昭姓而刻号诸神受记群望咸秩炳焉之美同风三代
皇帝陛下体兹上圣迪惟前宪临下崇于含垢在宥本
乎好生博爱无私甚德而度绍修戎好销戢武蜂事郊
庙以肃祗抚宗藩而敦睦肃若旧典祠于明堂升侑尊
先泛泽劳下积累圣之忠厚渗生民之骨髓物罔微而
不遂泽靡遐而弗臻上下相安表里悦穆思欲播祖宗
之洪烈扬雅颂之正声光施尊名章示后嗣同符韶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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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为称首故深诏执事博延识微乃者造计秒忽考声
立均通钟律之和正干羽之缀申命近列制名大乐俾
援典礼参加详实臣等钦惟艺祖之戡暴乱也安天下
之未安其功大二宗之致太平也安天下之既安其德
盛陛下之承圣业也安祖宗之已安其仁厚又享祀时
至神灵嘉乐故郊庙乐章大率以安名曲臣等以谓国
朝大乐请如两制及礼官所议名之曰大安
文恭集卷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