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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十一经问对卷四
毛诗
问夫子删诗之后读诗者独宗毛氏一家者何 对曰
申公作鲁诗后苍作齐诗韩婴作韩诗以义较之独
毛氏𤼵明率与经合故读诗者尽宗毛氏
问鲁齐韩三家之诗不传者何 对曰鲁申公因楚元
王好诗始为诗传元王以为博士于诗最精后以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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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授瑕丘江公数传至薛广德而其传泯矣齐诗始
于辕固后景鸾翼奉后苍皆通齐诗而苍得名传至
匡衡萧望之梁丘贺而止
韩婴燕人推诗人之意作内外传全不训解章句今
韩诗外传尚行于世而读者绝少三家是以不传
问毛氏单传其学必有源流若何 对曰初孔子以诗
授子夏子夏为之序六传而至毛亨亨作训传以示
毛苌苌后为献王博士自后郑玄取毛氏训诂未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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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续为注解号郑氏笺至谢曼卿又为毛作训而传
之卫宏敬仲宏因作序盖毛氏之学源于子夏是以
与五经并传至今
问子夏既序矣卫宏复序焉何处为子夏何处是卫宏
对曰郑氏诗谱云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
公合作儒林传云亦言卫宏
问既曰大序又曰小序者何 对曰大序者关雎之序
也小序者各篇之小序也苏氏曰大序其文反复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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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一人之辞旨凡此皆毛氏之学卫宏之所集录愚
见不特大序如此若小序亦非一手故谱云子夏意
未尽毛更足成之卫宏复增于其后多失诗人之本
旨矣
问何谓四始 对曰司马迁曰关雎风之始鹿鸣小雅
之始文王大雅之始清庙颂之始
问何谓六义 对曰程子曰风者风动之也赋者铺陈
其事比者直比方之兴者因物而起雅者正言之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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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称美之是谓六义读诗者随篇求之有兼得者有
得一二者
问二南之义如何 对曰横渠张氏曰所谓周南召南
者以河东则属纣自豳以北皆为獯鬻所取所及者
向南之国江汉汝坟是也
问周召之名如何 对曰郑谱曰文王作邑于丰乃命
岐邦周召之地为周公旦召公奭之采地武王定天
下巡狩述职陈诵诸国之诗以观民风俗得二公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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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属之太师分而国之谓之周南召南
问国风之说如何 对曰朱子曰国者诸侯所封之域
风者民俗歌谣之诗谓之风者以其被上之风化而
有言其言又足以感人是以诸侯采之贡于天子天
子受之而列于乐官于以考其俗尚之美恶而知其
政治之得失焉
问国风何始于关雎 对曰治天下自齐家始文王风
化始于闺门关雎虽美后妃之德实所以见文王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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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也圣人取为周南之首篇以明夫凡为后妃者其
德皆当如是也
问文王未尝称王太姒安得称后关雎称后妃之德者
何 对曰朱子曰太姒未尝称后此追称之云尔武
王定天下方追王太王王季文王上此则为先公然
则后妃追称也
问关雎小序止于何句 对曰止于用之邦国焉下此
则相传为大序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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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岂非后妃之德天下化乎
对曰仪礼乡饮酒者卿大夫三年宾兴贤能之礼
乃合乐周南关雎是用之乡人也燕礼诸侯饮燕于
臣子遂歌周南关雎是用之邦国也用者歌此诗乡
人邦国者化自迩以及远也
问有王者之风有诸侯之风者何 对曰陈氏曰岐东
之地宗周在焉故曰王者之风岐西之地为召公主
诸侯之国故曰诸侯之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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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系之周公系之召公者何 陜以东召公陜以西周
公 对曰李氏曰周召皆文王之风化不可系之于
文王故周公所居之地所得之诗谓之周南而系之
周公召公所居之地所得之诗谓之召南而系之召
公
问王者之风谓之化诸侯之风谓之教者何 对曰周
南之诗多为文王而作故知其所以化召南之诗多
为诸侯而作故知其所以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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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周召之地实在何所 周南之化深汉有游女不可
求思云云 召南之化浅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
云云 对曰疏曰周者岐周即文王作邑于岐丰之
所召者曹氏曰召即雍县之召亭郑谱总名之以雍
州岐山之阳地名也
问春秋时有所谓周公召者即此周召之地乎 对曰
春秋之周召者则于东都受采地本此周召之名而
地非西周之周召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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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王者诸侯之风已知之矣所谓正风变风者何 对
曰上以风化下曰正风下以风刺上曰变风风者如
风之动物使之变化而不自知上之人用此以风化
其下鼓舞动荡而迁于善下之人用此以讽其上优
游巽入而慎其非故武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
伦美教化移风俗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
政家殊俗而变风始作
问正风有几篇变风有几篇 对曰二南为正风自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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鄘卫至豳皆为变风
问邶鄘卫以下为风之变而豳安得变 对曰成王疑
周公周公作鸱鸮之诗以贻王风遂变矣处变之道
非周公孰能正之故风终于豳而继之小雅
问变风起于何时 对曰自懿王受僣夷王失礼于是
邶风变而柏舟作齐风变而鸡鸣作乱国之本淫荒
为大所以谓齐卫为变风之始
问十五国风次序圣人亦有意乎抑本周太师之旧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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略正之乎 对曰周召弼鄘卫王郑齐豳秦魏唐陈
桧曹此孔子未删诗之前季札所听周乐之次序也
周召弼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此孔子删诗
之次序也比周太师旧文可以见圣人之意
问始周次召如何 对曰周太师之旧文也夫子因之
盖天下之治乱常始于闺门故首之以周南又圣贤
之化有浅深故次之以召南
问次之以邶鄘卫者何 对曰家道莫先于人伦人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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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先于父子卫祸基于衽席覃及宗社故卫居变风
之首
问卫一国之风化也曰邶鄘者何 对曰武王伐纣以
其京师封武庚为殷后乃三分其地置三监使管叔
蔡叔霍叔尹而教之自纣城而北谓之邶南谓之鄘
东谓之卫
问武庚既叛管蔡亦诛不知后来复置三监否 对曰
郑谱曰伐三监之后更于此三国建诸侯此必封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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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之时也康叔封于卫却不知邶鄘封何人
问后此而邶鄘绝无所著见莫不是卫并之乎 对曰
卫并弼鄘世次年代皆无可考郑谱云武王以殷馀
民封康叔于卫使为之长后世子孙稍并彼二国程
子曰诸侯擅相侵伐卫首及弼鄘故为变风之首者
此也
问卫之变风作于何时 对曰康封七世而至顷侯当
夷王时卫国政衰变风始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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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彼时邶鄘必已并于卫矣而尚有邶鄘之诗者何
对曰皆卫诗也采诗官得之于邶地者系之弼得之
于鄘地者系之鄘得之于卫地者系之卫
问卫之诗不系卫而复存邶鄘之名者何 对曰卫诗
而存邶鄘者罪卫之并也特分其风而系之已亡之
国者盖欲存二国也存二国者首并之罪大矣
问齐木瓜之诗亦以系卫者何 对曰此必孔子之意
春秋之义不与诸侯专封也列诸卫以见齐侯之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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苟列诸齐则齐系之行政矣城缘陵不与齐封卫于
楚丘曾谓春秋与之乎
问王风次卫者何 对曰次卫亦周太师之旧而孔子
因之夫人伦之道有父子而后有君臣宗国东迁则
君臣之义如之何而不废平王弃其旧都而徙东都
王城于是王之号令止及于郊与诸侯比矣然王号
未替故不曰周国风而曰王国风补传曰卫有狄难
未几复振周有戎祸遂至陵夷王而次卫以此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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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王室东迁戎祸也今以为君臣之义废者何 对曰
天子不正名诸侯不觐王朝觐会同不修包匦菁茅
不入王拥虚器而号令不及于天下与列国等尔非
君臣之义废乎
问东周戎祸诸侯有尊周攘夷者王风可不降乎 对
曰此变世为之也东迁后七十八年而齐始霸使当
王室之难而任斯责可以攘狄存卫者为攘夷尊周
矣黍离之诗何由而作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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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降王为国谓夫子为之乎 对曰春秋之作王人虽
微贱必序于诸侯之上所以尊周室而使天下知有
王也而乃于诗而降之乎王风次卫自周太师采诗
之时已然而非圣人意也然终谓之王国风春秋王
正月意欤
问次郑次齐者何 对曰成孝敬笃厚人伦诗之本旨
也父子之伦乱而卫之变风作君臣之义废而王风
下降于诸侯然则郑风之变其自兄弟之伦斁乎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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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之变其自夫妇之伦紊乎以郑次王以齐次郑太
师乐章之次而夫子因之以变风𤼵乎情止乎礼义
故也
问齐鸡鸣之刺固为变郑缁衣之美亦谓之变乎 对
曰诗自下而作以风乎上皆谓之变风于雅亦然周
于是时能以风化下则任贤使能之诗必作于上岂
至使周人美郑武公而不美周哉武公卒而庄公杀
弟襄公淫妹兄弟夫妇之伦废郑次王齐次郑谓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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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周乐次序则齐之后次以豳秦魏唐陈桧曹而删诗
次序则齐之后次以魏唐秦陈桧曹豳圣人之意如
何 对曰人伦废则衰乱之俗成中国微则夷狄之
祸起大坏极弊不可维持于是乱久思治变极思正
故齐之后次之以魏而终之以豳者终归于正也
问删诗次序愿闻其详 对曰齐始霸也晋代兴也齐
之次当以晋而以魏者晋灭魏也魏而后唐犹邶鄘
先卫也魏唐无淫乱之诗而云变风者不过刺其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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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俭尔
问褊以地狭俭非恶德而刺之者何 对曰褊俭之过
则至于吝啬计校分豪谋利之心始急矣褊而趋利
俭不适中风刺之诗作矣
问魏之变风起于何时 对曰魏风莫可考其世次国
本舜禹之都唐尧之国被圣人之化已久其俗本厚
今亦变者不务修德教民安于褊啬周桓王时秦人
围魏其地日见侵削变风始作郑以为在平桓之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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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唐之变风起于何时 对曰唐本尧旧都之地成王
封叔虞于唐南有晋水至子燮改国为晋其后当周
召共和之时曾孙僖侯俭不中礼国人刺之而变风
始作
问唐之后次以秦者何 对曰魏唐尧舜禹之故都至
是而风亦变则帝王风教中国礼义将至于荡然而
夷狄乘之矣故次以秦言中国必将变为秦矣
问秦之先伯益者佐禹治水赐姓曰嬴氏分夷狄者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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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曰其先固非夷狄其后有费昌者为汤御周孝
王时其末孙非子善养马封为附庸邑于秦至曾孙
秦仲宣王命为大夫始有车马侍御之好国人美之
而变风作观车邻并坐鼓瑟之诗则知其为夷俗也
况六国终摈黜之而为夷也哉
问秦襄公受岐丰之地此时二南风化有存者乎 对
曰岐丰之地文王以之而兴二南之化秦用之而变
夷狄之风盖雍州土厚水深其民重厚质直不为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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靡以善导之则可以兴王以猛驱之则易以图霸强
毅果敢之习成而王者之风埽地矣
问周以岐丰之地赐秦不知何时方克取之乎 对曰
襄公十一年仅一伐戎至岐而卒至文公始逐戎而
有其地西周丰镐故都既没于秦而周之子孙微矣
问秦之后次以陈宁不为是乎 对曰人伦既废风俗
败坏奢俭褊啬之俗形兼并富强之风起制世御俗
之权不出于上必至于大坏极弊故陈国风有十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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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为淫以陈次秦夷之也
问陈舜沩汭之后何止此邪 对曰虞阏父周陶正赖
其器用与其神明之胄故封其子妫满于陈武王妻
以元女大姬姬无子好巫觋鬼神歌舞之乐五世至
幽公当厉王时变风始作至于灵公极矣删诗之次
以其国下于秦贬之也伤之也
问次陈者桧桧非大国亦有变风乎 对曰桧者其先
祝融氏受封于武王国于河洛济颖之间子爵其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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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莫考矣夷厉之间桧君不务政事而好鲜洁衣服
逍遥过时大夫以其无所作为而去之于是桧之变
风始作
问次桧者曹曹非大国亦有变风乎 对曰武王封弟
叔振铎于曹其国在雷泽之地其风重厚务稼穑介
于鲁卫之间又寡于患难末代富而无教乃变奢侈
十一世当昭公政衰好奢而任小人曹之变风始作
问自陈以下世变极矣而乱极思治之诗独见于曹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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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何 对曰东莱诗记曰政出天子则强不陵弱各
得其所政出诸侯则徵𤼵之烦供亿之困侵伐之暴
惟小国偏受其苦所以匪风下泉眷眷宗周为独切
也
问匪风思周道下泉思治又思明王贤伯者何 对曰
桧国褊小而政乱国人日忧祸难之及而思王道之
盛时也下泉乃曹共公之世晋文霸业方盛思骈胁
之侮故暴虐于曹执其君分其地曹国无礼而重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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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虐矣宁不愧救邢封卫乎
问匪风下泉二诗作于何时 对曰匪风作于东迁之
前下泉作于齐桓之后
问何以知匪风作于东迁之前 对曰平王初郑武始
灭桧前乎幽王之时仲为桧君虽恃险无德而匪风
初不刺仲也若以为在宣王之世则周道复兴不得
有匪风之思也故郑谱曰夷厉之间者其东迁之前
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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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又何以知下泉作于齐桓之后 对曰齐桓称霸在
庄公十五年而曹共公侵刻下民当在晋惠怀之世
而晋文霸之始也以是知作于齐桓之后
问桧在夷厉之间曹当襄王之世去周公不知几世矣
所谓不有周公孰能变之反正而终之以豳者何
对曰此圣人之意也谓世之不能反正以无周公故
尔桧曹之后得如豳风者则乱极而治变反而正矣
春秋作于定哀之世犹望平王能反正焉终豳意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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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哉
问豳何始乎 对曰昔后稷封于邰以服事虞夏其子
不窋用失其官自窜于戎狄之间公刘乃不窋之孙
能修后稷之业民归之而国成焉曰豳时则太康之
世也至啇之世太王又避狄之难去豳而居于岐山
之阳武庚之叛周公居东思公刘居豳稼穑艰难以
陈业是为豳国变风焉
问周公之诗不列之正风者何 对曰豳非周之列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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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公遭变而作是诗不可言正
问周公居变所谓变而克正者何 对曰四国流言君
臣相诮事变如此非周公孰能正之变而克正危持
颠扶系之豳远矣哉
问公刘之诗入于雅七月之诗不入雅者何 对曰雅
言王者之事也七月之诗以周公之故屈居于风
问豳秦皆戎地太师乐歌故以类次夫子删诗降秦于
唐而系豳以终岂意不欲同于秦乎 对曰乐歌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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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季札所观必采诗之时为之夫子降秦终豳谓世
道不终穷也一经圣人之手旨趣深矣
问去邠歌豳二字异同者何 对曰在诗则此豳字他
书则此邠字监韵豳亦作邠
问七月之诗皆以夏正为断者何 对曰公刘居豳立
国正当夏太康之世所用者夏正也
问何以明之 对曰八章皆是夏时只首章七月流火
一句曾谓周正建子五月节气而有大火西流乎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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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张趯亦曰黄昏火星中大暑退此夏时也
问豳风皆周公之诗乎 对曰七月鸱鸮东山三诗是
周公作破斧伐柯九罭狼跋四诗是周大夫美周公
而作
问变风之后即次以小雅者何 对曰终之以豳者见
周公居变之道继之以小雅者见周公反正之功风
之所以为终雅之所以为始也
问小雅大雅者何 对曰文公朱子曰小雅所系者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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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雅所系者大呦呦鹿鸣其义小文王在上于昭于
天其义大序曰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此
二雅之所以分也
问又有所谓变雅者何 对曰文武成康之泽未坠雅
安得变始于厉而莫盛于幽故厉王无道大夫刺之
幽王无道大夫下国皆刺之矣
问雅有正变恐亦如风之正变然正变之中亦有小大
者何 对曰变风是下刺上变雅亦是下刺上正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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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小大故变雅亦有小大
问小雅中厉王无刺诗而刺于大雅者何 对曰厉王
无道事关大体故刺诗列于大雅其过失小处政亦
不足刺矣
问厉幽无道其诗尚列在雅者何 对曰厉幽虽悖理
伤道而王政犹被邦国但不正耳不列之雅将何所
系哉故郑谱以为变雅者为此
问变雅无夷懿诗者何 对曰夷王失礼懿王受僭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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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起于诸侯故齐风变而鸡鸣作邶风变而柏舟作
变雅始于厉王是以夷懿无诗于变雅
问宣王贤君也而有变雅者何 对曰有功可美有过
可规美之所以著其善始规之所以冀其有终规之
箴之而不能改是以为刺矣此云汉江汉常武之美
沔水之规白驹之刺所由作也
问康王无诗者何 对曰以其治同成王也成周盛治
播之雅颂康王在位二十六年宜无俟于更张周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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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康信矣
问小雅季札何以言周之衰王通何以言周之盛 对
曰季札观乐适闻所刺之诗所以为衰而王通原鹿
鸣以下之大旨所以为盛
问颂始于清庙者何 对曰颂者告宗庙之乐歌也如
清庙祀文王执竞祀武王那之祀成汤而始于文王
者风雅颂皆文王之德也
问亦有祀上帝山川鬼神者何 对曰祀之时皆有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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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所谓以成功告于神明者也
问有盛德大业者皆可歌乎 对曰颂者美盛德而告
成功也虽有文王之业武王之功而无成王周公则
不作也是太平之事也
问周颂皆周公作乎 对曰先王之盛德太平之乐歌
非周公孰能为之
问鲁颂非告神明乐歌而系周者何 对曰鲁颂止是
僖公善于治鲁大夫请于天子而始克作颂以美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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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四篇皆是愿之之辞鲁周公之胤也而有贤如僖
固幸之也存鲁所以伤周也
问或曰鲁之颂僣者何 对曰只缘诗介啇周之閒故
疑其僣郊禘之僣始于僖公春秋论语皆讥之今所
颂者不过修泮务农宫室马政而已初无可颂者系
之周贬鲁也
问王褒颂汉元结颂唐宁非鲁启之欤 对曰颂者施
于鬼神后世乃用之人君周颂啇颂皆祭祀之乐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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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鲁乃歌美王者故汉宣治道杂霸唐肃仅能恢复
两京王褒元结皆谄者欤
问啇颂恐只是存先世之祀典删诗次序想无预焉
对曰孔子观诗于周太史方得见诸国之诗据那篇
之小序云有正考父者得啇颂十二篇于周之太师
夫子固删其七矣而存其五者存先代也
问或谓宋襄公欲为盟主其正考父美之故作啇颂是
欤非欤 对曰此韩诗外传与司马迁之误尔合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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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语闵马父之言以为当宋戴公之世时当宣王合
诗序之文为正
问又疑啇时未有荆楚韩诗宋襄之说宁不其然 对
曰荆及衡阳惟荆州自帝喾以来九州有荆楚尚矣
殷武谓维汝荆楚者谓氐羌来享况汝荆楚之南曷
有不至哉韩诗之妄不可信也
问歌诗之礼有工歌又有升歌者何 对曰古者天子
诸侯行祭祀及燕享之礼皆有诗歌乐章以动天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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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鬼神明礼敬讲信睦也工歌则笙吹于堂下升歌
则工歌堂上贵人声也
问赋诗者何 对曰赋者陈诵古诗以颂人之德故左
传云歌诗必类
问逸诗大略几篇 对曰司马迁云三千馀首如周礼
之采齐诸侯之狸首赵襄之河水祭公之祈招宋公
之新宫儒林之骊驹国子之辔柔田敬仲之车乘郑
子驷之清河亦数首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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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亡诗有其义而亡其辞者何 对曰朱子诗传曰由
庚白华由仪等诗皆是笙诗有其谱而亡其辞
周礼
问礼以周名者何 对曰礼乐至周大备而礼书又周
公所作故曰周礼
问周公以前皆未有礼书乎 对曰舜典曰有能典朕
三礼又曰修五礼曰典曰修意必有简册载记夏礼
殷礼损益相因至周遂立为建官六典孔子曰周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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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二代郁郁乎文哉此之谓也
问先儒有疑非周公全书者何 对曰大纲是周公作
书未全备而公没故尚阙冬官一篇今考尚书周官
其三公三孤又与周礼不合此知六典官制未及施
行中间必有末世添入者繁冗琐屑处多汉儒增益
如盟诅之属府史胥徒之类丛杂可疑
问人以周礼为太平之书后世有举行而不太平者何
对曰周公布置规模尚未施行公孤之官师保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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职莫可考矣所谓太平之治仁心仁政积累而成安
有举其纤悉条目五官纸上之文直谓太平礼乐在
此刘歆王安石之见也唐贞观府兵租庸调略得井
田大意何尝不太平程子曰有关雎麟趾之意而后
可行周官之法度旨哉言乎
问天官冢宰无一事关乎天曰天官者何 对曰三公
寅亮天地燮理阴阳所谓辅弼共成天功者也加天
官于冢宰之上尊大臣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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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冢宰之义如何 对曰冢长也适子谓之长适宰天
子宰相也宰相者百官之长故曰冢宰
问冢宰职位尊严宜于细务不亲而无不总统者何
对曰设官之意诚虑夫侍御仆从之臣备奔走使令
之职人主燕私之际与之同焉苟无以统之则或转
移其心志变易其耳目伺候以知其旨奢靡以中其
欲人主一堕其术则亦何所不至此天官所以兼统
宫闱自宫正膳夫酒正内宰无不总统者内朝外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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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体也
问又如外府内府玉府职内职币等会计小职亦兼制
者何 对曰有司贱职惟人主之命是从何敢与天
子论当否争是非予夺天子知其共而不知节是
以侈心生费用大者广矣是以悉领之冢宰得以节
制其间使上无私费下无擅供王后世子不敢过取
此冢宰所以兼制国用也
问冢宰既兼制国用然王后世子膳饮丧服不会者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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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曰夫以一人而享四海九州之奉其用度易以
侈私欲易以纵苟非会计之任各有主掌则皆为天
子之私财矣而谓王后世子不会可乎恐是用度多
寡凡式存焉供财赋之有司式法持于太宰所以不
会
问三百六十属总命于六卿听命于太宰者何 对曰
太宰建邦典于上小宰率职属于下太宰秉权小宰
执法宰夫又警饬群吏之治当时但见太宰居其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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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宰宰夫常任其劳是以相道尊严朝廷清明小大
称职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
问周官书有公孤之职天官冢宰皆不载者何 对曰
蔡书传曰周公方条治事之官而未及师保之职所
谓未及者郑重而未及言之也书未成而公亡其间
法制有未施用故与周官书异
问或谓师氏即太师保氏即太保如何 对曰以师保
之尊而反属地官司徒之职恐无是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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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或谓公孤兼官无正职故周礼不载然乎 对曰三
公论道经邦三孤贰公弘化职任之大无踰此者岂
下于此者得兼乎官不必备惟其人惟三公之官不
必备一公可兼也兼官之制周礼书未成故不载
问地官掌乡老之卿则公一人六卿则三人矣非三公
乎 对曰此天官之职载于地官者王畿六卿六卿
而三公三公与王论道经邦中参六官之事外领六
卿之教其要为民是以属之乡焉窃意三公官也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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宰职也冢宰而兼三公此政恐是官不必备惟其人
意
问然此则是三公三爵而联六卿之吏乎 对曰民事
之重宰相有当躬亲者召公为伯而听男女之讼陈
平以决狱责廷尉钱榖责内史丙吉之不亲小事非
天官兼统意矣
问天官之吏独多者何 对曰藏物重故也
问甸师地官之属列于天官者何 对曰甸师以其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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祀共萧茅共野之荐帅其徒以给薪蒸是以列于天
官
问地官司徒所职何事 对曰司徒之职掌诸侯封域
之制都鄙乡遂之法园廛关市之赋国郊力役之事
乡举里选之书如后世掌版图户计者
问大司徒诸公之地方五百里侯地方四百里伯地方
三百里子地方二百里男地方百里与王制孟子不
合者何 对曰周虽五等封爵其分土不过三等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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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一篇多增损于汉儒之手而北宫锜班爵禄之问
孟子荅以其详不可得闻所以异
问凡建邦国以土圭土其地而制其域者何 对曰度
其地限其疆域也度则正其四方限则定其四至
问公之地其食者半侯伯三之一男四之一者何 对
曰半者公所食租税得其半耳侯伯三分之一子男
四分之一也食者食邑又谓之采邑
问地有不易一易再易者何 对曰不易之地岁可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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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地美故家百亩一易之地休一岁乃复种其地薄
故家二百亩再易之地休二岁乃复种此说都鄙之
田王子弟公卿采地也
问荒政十二聚万民恐甚荒时方讲究而行如何 对
曰荒者凶年也救饥荒之政凡十有二朝廷立此定
制荒则行之不待讲究若待讲究而后行饥者死矣
问十二政之中惟散利一条便民其馀似乎不急之务
者何 对曰经文固曰聚万民即不止散利活民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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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也如薄征缓刑弛力舍禁去几眚礼杀哀蕃乐多
昏索鬼神除盗贼皆是防民之散或因凶荒而为寇
盗鬻男女犯刑禁耳
问正月之吉乃县教象之法于象魏象魏何所也 对
曰象魏者两观之右也周礼疏谓雉门有两观右观
之地乃万民观法于此左观之地乃司寇戮人于此
问周制如此则百姓皆得入皋门库门直法雉门内观
法宫门全不禁止乎司寇戮人亦在雉门之内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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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曰旧来周礼外朝之位图多不合制度近年环溪
吴先生本制其图以雉门最在外对立雉堞中立门
故曰雉门两观在雉门一左一右万民观法于此为
便当后汉时以魏阙为当涂高是已不在外朝第一
重门何以曰当涂高既当涂则知必不在皋门库门
之内而司寇行刑之地去路门差远环溪本制当是
问乡三物宾兴知仁圣义中和六者何以曰德 对曰
有德之谓贤贤者必有德知无不知圣无不通仁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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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之德爱之理义者心之制事之宜不偏不倚之谓
中不刚不柔之谓和民有此六德乡大夫以宾燕之
礼兴之
问孝友睦姻任恤六者何以曰行 对曰躬行践履之
间有可见者谓之行善于父母曰孝善于兄弟曰友
善于内亲曰睦善于外亲曰姻信于朋友曰任周于
乡党曰恤民有此六行亦宾兴矣比六德为次
问礼乐射御书数所谓艺也兼有此六者否乎 对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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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六者亦已难尽且礼有五乐有六射有五御亦有
五书有六数有九若六艺兼全则圣人矣三年大比
兴其贤者能者有通一艺者有兼一二者全材难
问德行之说信矣而六艺之学曰道艺者何 对曰保
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故曰道艺孔门游艺之
训亦以志道为先由道入艺非形下之器矣
问五礼之目止是吉凶军宾嘉五礼乎 对曰五礼之
目在春官大宗伯其别三十有六吉礼十有二凶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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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宾礼八军礼五嘉礼六
问吉礼十有二者何 对曰禋祀禋烟也玉帛燔燎升
烟以祀昊天上帝 实柴实牛柴上积柴实牲体以
祀日月星辰 槱燎积薪槱燔燎升烟以祀司命司
中风师雨伯 血祭阴祀自血起贵气臭也以祀社
稷五祀 沉狸山林用狸川泽用沉 副辜副
牲胸也副而磔之谓磔攘及蜡祭以祭四方五祀
肆献肆者进所解牲体献者献醴谓荐血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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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裸享先王 馈食 祀春 礿夏 尝秋 烝冬
四时之祭皆以享先王此为吉礼十有二
问凶礼五者何 对曰丧荒吊禬恤所以哀邦国之忧
丧礼以哀死亡荒礼以哀凶札吊礼以哀祸灾禬礼
以哀围败恤礼以哀寇乱此为凶礼五
问宾礼八者何 对曰朝宗觐遇会同问视春见曰朝
夏见曰宗秋见曰觐冬见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
时聘曰问殷頫曰视此为宾礼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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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军礼五者何 对曰师均田役封大师用众也大均
恤众也大田简众也大役任众也大封合众也此为
军礼五
问嘉礼六者何 对曰饮食昏冠宾射飨燕脤膰贺庆
以饮食亲宗族兄弟也以昏冠亲成男女也以宾射
亲故旧朋友也以飨燕亲四方宾客也以脤膰亲兄
弟国也以贺庆亲异姓国也此为嘉礼六
问六乐之名如何 对曰六乐之目在春官曰大司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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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曰云门大卷二曰大咸三曰大㲈四曰大夏五曰
大濩六曰大武此之谓六乐
问云门大卷者何对曰黄帝之乐也周
人冬至舞之以祀天神
问大咸者何 对曰一曰咸池至周曰大章尧乐也周
人夏至舞之以祀地祗
问犬㲈者何对曰舜乐也周人舞之以祀四望
司中司命风师雨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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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大夏者何 对曰禹乐也周人舞之以祀山川
问大濩者何 对曰一曰韶濩汤乐也周人舞之以享
姜嫄
问大武者何 对曰武王之乐也武王一戎衣定天下
乐以武名不忘其本也成周以来舞之以祀武王
问五射之名如何 对曰五射五御之目他无显證其
名仅见于地官保氏注云一曰白矢二曰参连三曰
剡注四曰襄尺五曰井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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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五御之名如何 对曰地官保氏注云一曰鸣和鸾
二曰逐水曲三曰过君表四曰舞交衢五曰逐禽左
问鸣和鸾者何 对曰在衡为鸾在轼为和秦风诗注
田车鸾在镳乘车鸾在衡皆金为铃行车疾徐欲中
节者
问逐水曲者何 对曰周礼
问过君表者何 对曰周礼
又五十步为一表司马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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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吏各帅其
年蒐于别
问舞交衢者何 对曰郑风
无明文
问逐禽左者何 对曰周礼疏引毛氏诗传云故自左
膘而射之达于右腢为上杀
问六书之名如何 对曰据周礼疏引许氏说文曰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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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象形二曰处事三曰会意四曰转注五曰谐声六
曰假借
问象形者何 对曰书与画同画取形书取象凡天文
山川井邑草木人物鸟兽鬼物器用服饰有形者可
象亦有象形兼会意谐声者
问处事者何 对曰处一作指象形指事一也象别出
为指事形不可象则指事亦有指事而兼象形会意
谐声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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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会意者何 对曰会意有二体俱主义文合成字亦
有三体会意者
问转注者何 对曰谐声转注一也谐声别出为转注
有建类主义转注建类主声转注互体别声转注互
体别义转注
问谐声者何 对曰谐声与五书同出五书有穷谐声
无穷五书尚义谐声尚声触声成字不可胜举亦有
谐声兼会意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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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假借者何 对曰六书惟假借难明假借者本非已
有因他所授有同音借义不借义有叶音借义叶音
不借义有因义而借音有因音而转借有语辞之借
有方言之借又如诗之风雅颂五声之宫啇角徵羽
十日十二时辰之字皆假借也
问九数之名如何 对曰九数之目司徒疏引郑注云
一曰方田二曰粟米三曰差分四曰少广五曰商功
六曰均输七曰方程八曰赢不足九曰旁要其极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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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
问方田者何 对曰方田以御
状求步亩里顷之积以广
之数求之圆田畹田环田
其首也
问粟米者何 对曰粟米以御
御之率求米之精粗又以
之长短以石钧斤两求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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粟米举其重也
问差分者何 对曰差分以 贱廪税本章以爵次
高下求得廪之数以持钱多寡求出税之数以算赋
多寡求发之数谓之差分差犹等也
问少广者何 对曰少广以御积羃方圆本章以合分
之并田广除以亩法而求田纵以方法除羃积而
求方又以圆法除方法而求圆谓之少广举其凡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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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一步纵二百四十步为一亩今欲裁取其纵少以
益广故曰少广案积羃方圆之算不但施于田亩举
田亩为例耳
问啇功者何 对曰啇功以御功程积实本章以坚坏
之率求穿地积以广远高深之数四时之程求城堑
沟渠之积与用徒受功之数其负载者又以上下往
来步里之数笼车之任求负载之功谓之啇功啇度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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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均输者何 对曰均输以御远近劳费本章以户数
多少道里远近求车数粟数以人数多少行道远近
求卒数又以户数多少粟价高下求僦直以算数多
少粟价高下求佣钱谓之均输言输送远近劳费均
也
问盈肭者何 对曰盈肭以御隐杂互见肭本作朏盈
肭者数人共买物出钱多则有馀少则不足以有馀
不足数求之则人数物价可知数之隐互而难见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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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设有馀不足之数而以此术求之谓之盈肭朏不
足也
问方程者何 对曰方程以御错综正负本章以诸禾
秉实之数置行列诸行递互相减使每行止存一列
以求各秉实之数数不等者交易损益之行有列以
正负术入之负欠也谓之方程者程禾数也方所置
行列正方也此所求之数至为杂揉古人所算数
周密备具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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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句股者何 对曰句股以御深高广远横为句直为
股斜为弦三者可互相求也以句中所容方直之积
求之则山之高井之深城邑之广道里之远可以测
知此算数之极致也
问载师所主何事 对曰载师者农牧衡虞官长也主
察地宜均民力制贡赋酌高下肥硗轻重等也
问宅不毛者有里布何义 对曰布布泉也宅不毛者
不种桑麻也罚之使出一里二十五家之布案里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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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制广二寸长二尺以为币凭官司印书其上以为
民间贸易之币所罚二十五家之数止为不种桑麻
者劝也
问孟子却说廛无夫里之布者何 对曰战国之世一
切取之市宅之民已赋其廛矣又令出此夫里之布
非周礼载师法度也
十一经问对卷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