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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御定孝经衍义卷四十八
天子之孝
隆郊配
按经言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
堂以配上帝说经者谓有虞尚德不郊其祖夏殷
始尊祖于郊无父配天之礼周公大圣而首行之
此诸儒未达夫王父已上统得言父之义也要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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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行严配之礼则德教刑于四海海内诸侯各脩
其职以来助祭得万国之驩心以事其先王是为
隆盛耳夫其考究也则诸儒有纷纭异同之说其
举行也则历代有分合疏数之疑要之冬至夏至
圜丘方丘每岁一祭配以始祖斯不易焉为天为
帝名殊实一创业之君功崇德大别配明堂亦义
所宜也故广敬之道在隆郊祀
书舜典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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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陈祥道礼书曰礼记曰天子将出类于上帝
造于庙则类者类其神而造之也造者即而祭之
也类之所施或于上帝或于日月星辰或于社稷
或于宗庙类之所因或以巡狩或以大师或以大
灾造则或于上帝或于祖庙类造之礼其详不可
得而知要之劣于正祭与旅祭也然则旅祭杀于
当祭类祭又杀于旅祭皆非无故而祭者矣上帝
孔传以为天及五帝王肃云天也郑氏笃信谶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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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天皇大帝北辰之星五帝谓灵威仰等大微
宫中五帝座星是也唐孔氏亦不从郑氏引家语
孔子之言曰天有五行金木水火土分时化育以
成万物其神谓之五帝王肃曰五行之神助天理
物者也据周礼祀昊天上帝祀五帝并言凡冠昊
天于上帝之上者乃天之专称而但言上帝自兼
五帝矣四时寒暑日月星辰水旱山川百神皆祭
而不言祭地及社稷唐孔氏以为史略文臣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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统于所尊也中庸言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六
宗之说谓时寒暑日月星水旱至若张髦所云祀
祖考所尊者六三昭三穆以训六宗朱子辟之曰
古者昭穆不尽称宗惟祖有功宗有德惟唐以后
尽称宗此不可为据盖张髦本亦训宗为尊而以
三昭三穆当六之数则何以解于宗祀文王于明
堂以配上帝之义乎故苏氏曰祭法所叙舜典之
章句义疏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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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二月东巡狩至于岱宗柴望秩于山川
按燔柴以祀天特以告至非有受命告代之说
也境内山川以秩望祭其于泰山又不过上公之
礼耳安得有所谓登封者哉自馀山川皆祭又安
得独举所谓梁父社首云云亭亭者哉此一经已
足以證封禅之非古矣而郑氏礼器因名山升中
于天注引孝经纬曰封乎泰山考绩燔燎禅乎梁
父刻石纪号陈浩云后世封禅之说遂根著于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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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不可破皆郑氏祖纬说启之也
诗大雅生民其卒章曰卬盛于豆于豆
于登其香始升上帝居歆胡臭亶时
后稷肇祀庶无罪悔以迄于今
朱熹曰夫莫高于天莫尊于帝若不可得而感格也
而香之始升上帝已安而飨之岂为其芳臭之荐得
其时而已哉盖自后稷之肇祀也载谋载惟
之致其诚取萧取羝之致其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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载燔载烈之致其戒固未尝有一毫之
罪悔由后稷而公刘公刘之心无以异于后稷也由
公刘而大王大王之心无以异于公刘也由大王而
文武文王武王之心又无以异于大王也今至于后
王之时而此之敬畏犹前日也则上帝之飨之也岂
徒以其物哉正以周人之用心同一敬畏之相传也
按经言严父配天而以郊祀后稷宗祀文王并
言是尊祖亦所以严父也由周公而言则文王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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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由成王而言则文王为祖矣更由后王而视文
王亦犹周公之于后稷矣孔颖达曰周公成王致
太平制礼以王功起于后稷故推举之以配天谓
配夏正郊天焉祭天而以祖配祭者天无形象推
人道以事之当得人为之主礼记称万物本于天
人本于祖俱为其本可以相配是故王者皆以祖
配天是同祖于天故为尊也祖之定名父之父耳
但祖者始也已所从始也自父之父已上皆得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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焉此后稷之于成王乃十七世祖也窃意尔雅释
亲自父之父曰王父已上皆有王父之称是皆得
称祖即皆称父也然则所谓严父者自严其父以
至于王父已上几十世之祖皆严父矣夫子曰周
公其人明其孝思深远非学士大夫所得与乃后
儒之说有以天子之父即当配天者胡以成康之
贤而不闻胪于明堂之位必欲伸其说将幽厉之
暴不妨配帝也是未达乎严父之义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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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颂我将
序我将祀文王于明堂也
孔颖达疏曰即孝经所谓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
帝也
陈氏曰古者祭天于圜丘扫地而行事器用陶匏牲
用犊其礼极简圣人之意以为未足以尽其意之委
曲故于季秋之月有大享之礼焉天即帝也郊而曰
天所以尊之也故以后稷配焉后稷远矣配稷于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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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所以尊稷也明堂而曰帝所以亲之也以文王配
焉文王亲也配文王于明堂亦以亲文王也尊尊而
亲亲周道备矣然则郊者古礼而明堂者周制也周
公以义起之也
问帝即是天天即是帝却分祭何也朱子曰为坛而
祭故谓之天祭以屋下而以神祗祭之故谓之帝又
曰后稷生于姜嫄以上更推不去故配天须以稷然
上帝即天也聚天之神而言之则曰上帝此武王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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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王推父以配上帝者配帝须以父也
按明堂之祭古礼所无周公所创为之者极诚
致敬仁人事天孝子事亲之心于是乎无以复加
者也其为在武王之时成王之时盖未可知要之
礼乐出于周公之制作以作礼乐者言故曰孝莫
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濮氏
曰文王之祀既不敢同后稷于郊又无屈天神于
宗庙之理故特尊其祀于明堂也斯其为曲尽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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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堂之祀于郊为文于庙为质郊扫地藁秸而已
明堂则有堂有筵郊特牲而已明堂则惟羊惟牛
然郊有燔燎而明堂固有升禋汉武帝明堂祀毕
燎于堂下古之遗制也或问于朱子曰不知周公
以后将以文王配耶以时王之父配耶朱子曰诸
儒正持此二义至今不决且周公制礼不知在武
王之时成王之时若在成王之时则文王乃其祖
也又问继周者当何如曰只以有功者配之明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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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制诸家之论纷然要以考工记明堂有五室者
近是以上帝为统而五帝在其中朱子言聚天之
神亦犹是也配帝之说得朱子而折衷矣必以时
王之父配者是不知自王父曾祖王父高祖王父
统得云严父也父之父以上皆为祖祖者始也太
祖即父之父之始也或说祖有功而宗有德是以
有文武并配之说也降武王于庭中以配人五帝
不可云严父矣后世乃或以二帝三帝或以群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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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配之误之甚也故曰得朱子而折衷矣
思文思文后稷克配彼天
孔颖达疏曰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是
后稷配天周公为之
按笺云周公思先祖有文德者后稷之功能配
天是后稷肇祀实以其功德隆盛然万物本乎天
人本乎祖报本反始之义百王所同夏后则郊鲧
矣殷人则郊冥矣无论鲧绩弗成而冥勤其官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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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德亦岂能及契哉而不可以三代之推崇为非
礼也后世崛起受命其先世实无德善功烈议礼
者疑于克配之义或虚太祖之位或始则以始祖
配天而后易以太祖于本始之义似有未安也夫
仁孝诚敬之至且推及于始祖之所自出而可以
无始祖哉礼也者可以义起也协诸义而协斯可
矣一代之兴发祥钟灵必有所自不知厥初生民
之义至索诸渺茫不可知之间而有太微五帝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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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之祀斯何以异于空桑之说哉
礼记礼运故祭帝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于国所以
列地利也祖庙所以本仁也
按此即易观卦象传所谓圣人以神道设教而
天下服也然而郊社宗庙之礼非徒行之而已必
有盥而不荐有孚颙若之敬著存不忘形之于外
然后天神地祗人鬼可得而格矣经曰天明地察
神明彰矣宗庙致敬鬼神著矣此之谓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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郊特牲社祭土而主阴气也君南乡于北牗下答阴之
义也日用甲用日之始也天子大社必受霜露风雨以
达天地之气也是故丧国之社屋之不受天阳也薄
社北牗使阴明也社所以神地之道也地载万物天
垂象取财于地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亲地也
方悫曰取财则有所养养者母道也故亲而不尊取
法则有所教教者父道也故尊而不亲
按孔颖达正义此一节总论社神之义兼明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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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之礼但社稷先儒所解不同郑康成之说以社
为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五土之总神稷为原
隰之神句龙以平水土之功配社稷有播种之功
配稷社即地神稷是社之细别谓稷为原隰之神
者以稷为原隰所生也王肃之说直以为社祭句
龙稷祭后稷人鬼非地神郑又以社稷是地之别
体有功于人报其载养之功庶人蒙其社功故亦
祭之非是方泽神州之地也今考朱子尝云社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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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神或问社如何有神曰能生物便是神也中庸
章句云社祭地是朱子主郑说也但郑谓地之别
体非方泽神州之地而朱子特取五峰胡氏之言
以为无北郊只祭社便是要之地祗之为社稷为
后土为土神亦犹天神之为天为帝为皇天昊天
上帝五帝而已社有二并胜国诫社为三也为群
姓立者大社自为立者王社社之祭一岁有三仲
春命民社一也诗云以社以方谓秋祭二也孟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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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大割祠于公社三也然则并夏至方泽而
为四以春夏祈而秋冬报之义推之当不诬矣
郊之祭也迎长日之至也
程颐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冬至祭天而以祖
配之以冬至气之始也万物成形于帝而受形于父
故季秋享帝而以父配之以季秋成物之府也
朱熹曰以始祖配天须在冬至一阳始生万物之始
宗祀九月万物之成父者我所自生帝者生物之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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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推以为配而祀于明堂
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此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
报本反始也
周谞曰孝经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
以配上帝是祖之所配于圜丘者昊天而考之所配
于明堂者上帝此言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而反言
配上帝何也天言其体帝言其用故对而言则天与
帝离而言则帝即天也天即帝也易之象曰先王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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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其言上帝与此同
意
按郊祀之说王郑纷然异解今一以程朱之说
为正则子月寅月之异鲁礼周礼之分固可以不
复详辩但冬至之圜丘与启蛰之祈榖其为二祭
则徵之载籍盖未可混而为一也郊者是国外之
名圜丘乃其所也郊丘固无二处而不得无二祭
特启蛰之礼杀于冬至耳后世议礼之臣以礼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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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重经费浩烦一岁之中必不能以再举故谓先
王之世亦如是也若宋之三岁一郊而乂天地合
祭安得谓之礼乎
祭法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折祭地
也用骍犊
埋少牢于泰昭祭时也相近于坎
坛祭寒暑也王宫祭日也夜明祭月也
幽宗祭星也雩宗祭水旱也四坎坛祭四方也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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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有天下者
祭百神
按先儒以为此即书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
于山川遍于群神之义疏是也
祭义惟圣人为能飨帝孝子为能飨亲飨者乡也乡之
然后能飨焉是故孝子临尸而不怍
叶梦得曰圣人具天道其德同乎帝故飨帝帝必有
天也孝子具人道其仁笃于亲故飨亲亲必有祖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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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其祖以配天推其祖以配上帝亦孝子之事离而
言之则异故曰圣人之德无加于孝乎志之所向然
后能飨故圣人推其尊尊之义以向乎天孝子推其
亲亲之仁以向乎亲
按先儒以为仁人之心与天地为一体孝子之
心与父母为一人王者父事天母事地是以向乎
亲者向乎天地也祖配天考配帝是以向乎天者
向乎亲也祭义之云以各极其盛者为至其实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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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天称父坤地称母之理观之则仁人孝子之所
自为者见其合而未见其分也
夏后氏祭其闇殷人祭其阳周人祭日以朝及闇
按此三代祭时也陈祥道礼书曰祭义曰夏后
祭其闇殷人祭其阳周人祭日以朝及闇檀弓曰
夏后氏大事用昏商人大事用日中周人大事用
日出然则春秋之书大事于太庙传称国之大事
在祀与戎则祭亦大事也夏尚黑用昏故祭其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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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尚白用日中故祭其阳周尚赤用日出故祭以
朝及闇盖三代正朔之所尚正则夏以建寅商以
建丑周以建子朔则夏以平旦商以鸡鸣周以夜
半是皆夏据其末商周探其本则祭之早晏亦若
此也少牢大夫之祭宗人请期曰旦明行事子路
祭于季氏质明而始行事晏朝而退孔子取之此
周礼也然礼与其失于晏也宁失于早则周虽未
明之时祭之可也故曰以朝及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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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礼春官宗伯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
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示以
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
司命风师雨师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狸
沈祭山林川泽以副辜
祭四方百物
按宗伯之职唐虞所谓秩宗舜咨四岳有能典
朕三礼是也贾公彦云典礼以事神为上亦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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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天下报本反始不言司者鬼神祗人之所尊不
敢主之故也国语曰使名姓之后能知四时之生
牺牲之物玉帛之类采服之宜彝器之量次主之
度屏摄之位坛场之所上下之神祗氏姓之所出
而率旧典者为之宗然则能是任者之难也五礼
之别三十有六吉礼之别居十有二祀祭天地各
有三享人鬼有六所以尊鬼神者然也礼官之属
既有所率而祀大神享大鬼祭大祗五十九官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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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事之人也大宗伯总掌其礼而小宗伯肆师别
职同官转相副贰并佐大宗伯陈列祭祀及牲器
粢盛故小宗伯于国中则建社稷宗庙之位辨庙
祧之昭穆于郊外则兆五帝于四郊四望四类亦
如之兆山川丘陵坟衍各因其方而牲齍彝尊之
名物涤濯饔㸑之时备皆其职也肆师每事皆佐
大宗伯故于神鬼祗辨大次小而用玉帛牲
牷大祭祀展牺牲系于牢颁于职人而徽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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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齍盛展陈其器皿筑鬻其郁鬯而兆中
庙中掌其禁令使人不犯皆其职也郁人之掌祼
器也鬯人之掌共秬鬯而饰之也鸡人之掌共鸡
牲而辨其物也夜嘑旦以
百官也尊彝
几筵有专司之者也天府所掌玉镇大宝器藏
之始祖之庙大祭则陈之以华国也若祭天之司
民司禄而献民数榖数则受而藏之也典瑞
之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两圭有邸以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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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旅四望祼圭有瓒以肆
先王圭璧以祀日月星辰璋邸射
以祀山川也司服之掌王之吉服祀昊天上帝则
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则衮冕享先
公飨射则鷩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
则希冕祭群小祀则元冕也典祀之掌外祀
之茔域修除禁跸是其政令也守
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庙祧而修除黝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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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也所藏遗衣服祭祀则授之尸也以至于世
妇掌女宫之宿戒而庀具所濯溉及粢盛之㸑也
内宗掌加爵之豆笾而佐传其彻也外宗之掌赞
佐王后荐彻羞献也而祭享祀之乐则大司乐详
之矣而太卜龟人菙氏占人
人之属亦卜日卜牲所有事也而又有专其职者
大祝之所掌六祝六祈六辞六号九祭九𢷎而
小祝凡事佐之也司巫祭祀则共匰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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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道布及蒩馆而守瘗牲玉也而
又有男巫女巫也大史大祭祀与执事卜日也戒
及宿之日与群执事读礼书而协事祭之日执书
以次位常也小史以书叙昭穆之俎簋
也典路掌王及后之五路若有大祭祀则出路赞
驾说也司常建其旗也而又有男巫之俊
有学问才智者谓之神仕掌三辰之法以犹鬼
神祗之居也如此乎官有六而秩宗一官之掌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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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于祭先王之致严于天地宗庙也莫具于周礼
一书矣
春秋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免牲犹三望
按陈祥道礼书曰古者正祭有常数非正祭者
无常时故岁祭天者四诗序曰春夏祈榖于上帝
又曰礼年秋冬报则春祈榖左氏所谓启蛰而郊
是也夏祈榖所谓龙见而雩是也秋报月令所谓
季秋大飨帝冬报周礼所谓冬日至于地上之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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丘是也凡此正祭也旅类造祷祠之属非正祭也
非正者于正祭礼有杀矣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
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故启蛰龙见之二祭
礼亦异数不得比隆焉鲁无冬至大郊之事降杀
于天子是以不同则是鲁所行之郊乃祈榖之礼
耳上中下辛皆不吉则无可卜矣而有四卜五卜
不知其可也经书犹三望者三郊后必望祭若不
郊则不当望书犹非礼也天子四望鲁阙其一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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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不敢用冬至圜丘大郊也四望则四方群神日
月星辰风伯雨师五岳四渎及馀山川尽八极之
内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无所不至矣三望之异同
说左氏者以为分野及封内山川说公羊者以为
泰山河海说榖梁者以为海岱淮三传皆不以三
望为非礼止讥不郊而望之失盖言如此而犹如
此甚之之词也若苏氏之说三望也反以为不如
此而犹如此幸之之词也误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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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定孝经衍义卷四十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