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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御定孝经衍义卷三十
天子之孝
课农桑
汉文帝二年诏曰农天下之大本也民所恃以生也而
民或不务本而事末故生不遂朕今亲率群臣农以劝
之其赐天下民今年田租之半
按汉孝文时民近战国多背本趍末帝屡下诏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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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者天下之本感贾谊之言躬耕以劝百姓晁错复
言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欲民务农在于贵粟帝
从之其后务敦农业百姓充实景元年制郡国或地
硗狭无所农桑或地饶广荐草莽议民徙宽大地听
之令郡国务劝农桑益种树可得衣食物武帝末年
悔征伐之事下诏务在力农以赵过为搜粟都尉行
代田之法用力少而得谷多至孝昭时流民少还田
野开辟孝宣地节三年诏流民还归者假公田贷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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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孝元初元元年以郡国公田苑振业贫民江海陂
湖园池属少府者以假贫民勿租赋建昭五年诏
方春农桑兴百姓戮力自尽之时也故是月劳农劝
桑无使后时孝成阳朔四年诏洪范八政以食为首
方东作时其令二千石勉劝农桑出入阡陌致劳来
之因循致哀平之世及莽篡位纷纷置劝农之丞严
受田之制人民反以失业海内日以凋弊略举西京
诸帝劝农之诏其时之盛衰得失亦可考而自是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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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盖可知矣惟其发于至诚恻怛之意其臣奉行无
敢不尽力者则亦旋至立效如其不然则虽劝农使
者冠盖相望结辙于道亦无益也
晁错言于上曰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
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有九年之水
汤有七年之旱而国无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
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减汤禹加以无天灾数
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馀力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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榖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游食之民未尽归农
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
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
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父不能保其子君安
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
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
按错言圣王所以衣食天下之民在于劝课有
道盖遂末者多则地有馀利民有馀力至于末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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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民亦有居奇而累钜万者亦有折阅而成游惰
者此其人身不能耕妻不能织饥寒切身不顾廉
耻而其富人亦必骄淫踰制圣主抑末崇本于农
则时有蠲除而商贾之子孙不得仕宦为吏以是
故也
武帝征和四年以赵过为搜粟都尉过能为代田其耕
耘田器皆有便巧以教民用力少而得榖多民皆便之
司马光曰天下信未尝无士也武帝好四裔之功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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勇锐轻死之士充满朝廷辟土广地无不如意及后
息民重农而赵过之俦教民耕耘亦被其利此一君
之身趣好殊别而士辄应之诚使武帝兼三王之量
以兴三周之治其无三代之臣乎
按代田者班志一亩三圳岁代处师古曰代易
也即周礼一易再易三易之义武帝末年悔征伐
之事诏以方今之务在于力农而其封丞相侯曰
富民则所以深陈既往之失者既非空言矣过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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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教民耕耘而为搜粟都尉则非前此桑弘羊为
搜粟都尉之比也而千秋一言寤主乃在人父子
之间帝缘此自悔所为狂悖曰高庙神灵使公教
我公当遂为吾辅佐缘此遂弃轮台下令止擅赋
力本农此其哀痛恻怛之诚由其归来望思之心
而念及于天下之老弱孤独无所文饰强假宜天
下之士应之者之速也
吴徐知诰为淮安帅以宋齐丘为谋主先是吴有丁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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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又计亩输钱民甚病之齐丘以为钱非耕桑所得使
民输钱是教之弃本逐末也请蠲人口钱自馀税悉收
榖帛䌷绢匹值千钱者税三十知诰从之由是旷土尽
辟国以富强
洪迈容斋随笔曰自用兵以来民间以见钱纽纳税
直既为不堪然于其中所谓和买折帛尤为名不正
而敛最重偶阅大中祥符间太常博士许载著吴唐
拾遗录所载多诸书未有者其劝农桑一篇正云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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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义年中差官兴贩簿定租税厥田上上者每一顷
税钱二贯一百文中田一顷税钱一贯八百下田一
顷千五百皆足陌见钱如见钱不足许依市贾折以
金银并计丁口课调亦科钱宋齐丘时为员外郎上
策乞虚抬时价而折䌷绢绵本色曰江淮之地唐季
以来战争之所今兵革乍息黎氓始安而必率以见
钱折以金银此非民耕凿可得也必兴贩以求之是
为教民弃本逐末耳是时绢每疋市价五百文䌷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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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文绵每两十五文齐丘请绢每匹抬为一贯七百
䌷为二贯四百绵为四十文皆足钱丁口课调亦请
蠲除朝议喧然沮之谓亏损官钱万数不少齐丘致
书于徐知诰曰明公总百官理大国督民见钱与金
银求国富庶所谓拥彗救火挠水求清欲火灭水清
可得乎徐知诰得书曰此劝农上策也即行之自是
不十年间野无閒田桑无隙地自吴变唐自唐归宋
民到于今受其赐齐丘之事美矣徐知诰亟听而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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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可谓贤辅相而九国志齐丘傅略不书资治通鉴
亦佚此事今故备录之
按经言庶人之孝惟用天道分地利谨身节用以养
父母而已疏云庶人孝行曰畜以畜养为义言能
躬耕力农以养其亲也然而始终成就之者在于
天子故天子孝曰就假使战斗不休弃穑弗务展
转沟壑之中虽有养父母之心无可奈何矣今观
齐丘之为知诰画策者尚知以农事为兢兢不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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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朝不及夕之道也马端临曰五季杂乱之时世
主所尚者用兵争强而已其间唐明宗周世宗粗
为有志于爱民重农者有如农务未开而受理词
讼徵科既足而追会科敛皆官吏奸贪之情为闾
里隐微之害而天成显德之诏敕丁宁禁切之于
使之有馀力馀财则民自趋其事自劝其功虽均
田之图可弗赐度田之使可弗遣也民生于勤勤
则不匮节以制度则不伤财民富由于勤且节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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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贫由于惰且侈易知也大司徒之保息六贫穷
者固所当赈恤而富者亦所当安如必欲抑富以
益贫则是所谓磨其厚而等其薄薄者未已而厚
者先穿也周世宗之欲定均田租而度田之使俱
未称宋祖继之欲究其弊精择常参官分诣诸州
究亦无补君子劳民劝相之道当亦不在于泥古
者也
宋太宗务兴农事直史馆陈靖言先王之欲厚生民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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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于积榖而务农盐铁𣙜酤斯为末矣按天下土田除
江淮湖湘两浙陇蜀河东诸路地里夐远虽加劝督未
遽获利今京畿周环二十二州幅员数千里地之垦者
十才二三税之入者又十无五六复有匿里舍而称逃
亡弃耕农而事游惰赋额岁减国用不充诏书累下许
民复业蠲其租调宽以岁时然乡县扰之每一户归业
则刺报所由朝耕尺寸之田暮入差徭之籍追胥责问
继踵而来虽蒙蠲其常租实无补于捐瘠况民之流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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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由贫困或避私债或逃公税及既亡遁则乡里检其
资财至于室庐什器桑枣材木减计其值或里胥用以
输税或债主取以偿逋生计荡然茫无所诣以兹浮荡
绝意归耕如受以閒旷之田广募游惰诱之耕垦未计
赋租许令别置版图便宜行事酌民力礼寡农亩肥硗
均配督课令其不倦其逃民归业丁口受田烦碎之事
并取大司农裁决耕桑之外令益树杂木蔬果孳畜羊
犬鸡豚给授桑土潜拟井田营造室居使立保伍养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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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死之具庆吊问遗之资并立条制候至三五年间生
计成立即计户定征量田输税若民力不足官借籴钱
或以市糇粮或以营耕具凡此给授委于司农比及秋
成乃令偿直依时价折纳以其成数关白户部帝览之喜
诏靖条奏以闻靖又言逃民复业及浮客请佃者委农
官勘验以给授田土收附版籍州县未得议其差役乏
粮种牛者令司农以官钱给借其田制为三品以膏沃
而无水旱之患者为上品虽沃壤而有水旱之患埆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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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无水旱之虑者为中品既埆瘠复患于水旱者为下
品上田人受百亩中田百五十亩下田二百亩并五年
后收其租亦只计百亩十收其三一家有三丁者请加
受田如丁数五丁者从三丁之制七丁者给五丁十丁
给七丁至二十三十丁者以十丁为限若宽乡田多即
委农官裁度以赋之其室庐蔬韭及梨枣榆柳种艺之
地每户十下者给百五十亩七丁者百亩五丁者七十
亩三丁者五十亩不及三丁者三十亩除桑功五年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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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其租馀悉蠲其税宰相吕端谓靖所立田制多改旧法
又大费资用以其状付有司诏盐铁使陈恕等共议请如
靖奏乃以靖为京西劝农使按行陈许蔡颖襄唐邓汝等
州劝民恳田以大理寺丞皇甫选光禄寺丞何亮副之选
亮上言功难成愿罢其事帝志在勉农犹诏靖经度未几
三司以费官钱数多万一水旱恐致散失事遂寝
薛应旂曰陈靖之言募民垦荒给以牛种亦不为无
见若今之济上七十二泉所经西北凉原泾渭并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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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处予尝亲历而感叹者屡矣使有西门豹郑国其人
岂不成沃壤哉若以为地寒不生五谷则蕞尔米脂
逼于沙漠何以遂有江南之稻耶奈甲可乙否世
无百年之人而其势卒不可为宜乎陈靖托之空言
也
按垦荒之法陈靖条析最详然必有强固精敏
之人久于其职巡行郡县经度其宜其间均配督
课仍责令有司一禀科条从事尤当不惜官钱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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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耕具牛种亦不必拘新集之户复业之民就令
地著富民愿雇募开垦者亦计口授田以是为率
其富民即为团保耆长三五年后量田输税亦一
如新集之户复业之民以此行之于陈许蔡颖襄
邓唐汝之间自是旷土游民相得两利行之积岁
坐致富强若使谋之计臣而但以散失官钱为忧
问之守令而反以诈增户口塞责在朝廷未见后
效可期而闾里先有包赔之累非但托之空言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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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反以厉民也
真宗大中祥符间知袁州何蒙言本州二税请以金折
纳上曰若是则尽废耕农矣不许
按吴唐拾遗录所载租税率以见钱如见钱不
足许依市价折以金银犹未必勒令以金银为税
也而宋齐丘以为是乃教民弃本逐末今何蒙无
故忽欲以金折纳若从其请不特农桑自此而废
即钱法亦自此而废长民者固不可以邀一事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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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忠而贻将来无穷之实祸也
程颢疏曰古者四民各有常职而农者十居八九故衣
食易给而民无所困苦今京师浮民数逾百万游手不
可赀度观其穷蹙辛苦孤贫疾病变诈巧伪以自求而
常不足以生日益岁滋久将若何事已穷极非圣人能
变而通之则无以免患岂可谓无可奈何而已哉此在
酌古变今均多恤寡渐为之业以救之耳此亦非有古
今之异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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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宋人都汴陈许蔡颖襄邓唐汝环之如陈靖
募民开荒一法实能行之自可驱数十万浮民使
之业作也然而所都之地不一而所聚之势恒然
所谓变诈巧伪以自求而常不足以生者苟非司
徒以教养归之于比闾族党州乡之中则亦非泛
然有所为均多恤寡之术若得廉能京兆抚驭有
法使变诈巧伪之风日息而浮寄无所得食穷而
反本于以云救亦什得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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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宗熙宁二年颁农田水利约束自是进计者纷然数
年间诸路凡得废田万七百九十三处三十六万一千
一百七十八顷有奇而民给役劳扰
按王安石新法于周官旅师一条已论其概
如谓必无可行之理则经术世务遂为两事且因
循苟且劝课无闻国势必至贫弱但令官必得人
人皆尽职行之一处而效推之天下可知如其但
以治法则郡守春秋行县观风俗课农桑岂非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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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而暴吏乘时千骑五马宾客厨傅重扰属邑前
代亦曾以为不便民而罢之者民之难与虑始事
之所以鲜终岂不以是哉
广州教授林勋上本政书十三篇言国朝兵农之政率
因唐末之故今农贫而多失职兵骄而不可用是以饥
民窜卒类为盗贼宜仿古井田之制使民一夫占田五
十亩其有羡田之家毋得市田其无田与游惰末作者
皆驱之使𨽻为农以耕田之羡者而杂纽钱榖以为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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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之税宋二税之数视增至七倍今本政之制每十六夫
为一井提封百里为三千四百井率税米五万一千斛
钱万二千缗每井赋二兵马一匹率为兵六千八百人
马三千四百匹岁取五之一以为上番之额以给征役
无事则又分为四番以直官卫以给守卫是民凡三十
五年而役使一遍也悉上则岁食米万九千馀斛钱三
千六百馀缗无事则减四分之三皆以一同之租税供
之匹妇之贡绢三尺绵一两百里之县岁收绢四千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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匹绵三千四百觔非蚕乡则布六尺麻二两所收视绢
绵率倍之行之十年则民之口算官之酒酤与凡茶盐
香矾之𣙜皆可弛以予民其说甚备书奏以勋为桂州
节度掌书记其后勋又献比校书二篇大略为桂州地
东西六百里南北五百里以古尺讣之为方百里之国
四十当垦田二百二十五万二千八百顷有田夫二百
四万八千出米二十四万八千斛禄卿大夫以下四千
人禄兵三十万人今桂州垦田约万四十二顷丁二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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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万六千六百一十五税钱万五千馀缗苗米五万二
百斛有奇州县官不满百员官兵五千一百人盖土地
荒芜而游手末作之人众是以地利多遗财用不足皆
本政不修之故其后朱子甚爱其书陈亮亦曰此书考
古验今思虑周密世之为井田之学者无以加矣
按汉世去古未远而董仲舒限田之议竟不能
用师丹又建言于孝哀之世诏书须后不行
新莽更名天下田曰王田禁不得卖买民以大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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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后世言井田者以是为鉴戒也荀悦汉纪以
为井田之制不宜于人众之时大乱之后田广人
寡方乃可为朱子极取其说故曰唐之口分世业
是从魏晋积乱之极至元魏及北齐后周乘此机
方做得而杜氏通典乃云虽有此制开元之季天
宝以来法令弛坏兼并之弊有踰于汉成哀之间
则势固有无如何者也宋林勋所上政本书考验
周密诸儒称之诚得其人为农田之吏俾其益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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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精思酌古今之变推而行之以尽利则于务农
重榖足食足兵之计岂无当哉惜乎未竟其用也
光宗绍熙元年臣僚言古者赋租出于民之所有不强
其所无如税绢出于蚕苗米出于耕是也今一倍折而
为钱再倍折而为银银愈贵钱愈艰得榖愈不可售使
民贱粜而贵折则大熟之岁反为民害愿明诏州郡多
取而多折者重寘于罚从之
按本色折色并徵此近世徵收定制也如使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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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一项必欲仍徵其帛其尺幅之广狭修短精粗
美恶验视不胜其烦而奸弊丛生矣独是本色决
不可变为折色以致贱粜贵折重困农人也其折
色只合尽数输钱不但钱法流通而公私赍送亦
可略用见钱交会但不应竟用空楮为弊耳近世
之弊正坐榖贱伤农而泉流壅滞臣故两及之
朱熹知漳州会臣僚请行闽中经界诏监司条其事下
郡熹初为泉之同安簿知闽中经界不行之害至是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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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讲求纤悉备至乃奏言经界最为民莫大之利绍兴
已推行处公私两利独泉漳汀未行臣不敢先一身之
劳逸而后一州之利病切独任其必可行也然必推择
官吏委任责成度量步亩算计精确画图造帐费从官
给随产均税特许过乡通县均纽庶几百里之内轻重
齐同今欲每亩随九等高下定计产钱而合一州租税
钱米之数以产钱为母每文输米几何钱几何止于一仓一
库受纳既输之后却视原额分𨽻为省计为职田为学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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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常平各拨入诸仓库版图一定则民业有经矣但此
法之行贫民下户固所深喜然不能自达其情豪家滑
吏实所不乐皆善为说辞以惑群听贤士大夫之喜安
静怨纷扰者又或不深察而望风沮却此则不能无虑
按朱熹奏行经界区处事宜共六条一推择官
吏果得其人则事克济而民无扰一打量纽折算
计之法人所难晓乞绍兴中户部行下格式印本点
照行事一里正里长书人纸札之费有以处之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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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举行一乞特许产钱过乡通县均纽一诸色之
田散漫参错难于检计欲将见在土田随九等高
下别定等则诸色税租钱米一概均敷收纳一荒
废寺院田产出榜召人实封请买一时田业有归
免向后官司赋税因循失陷此六条中前四条乃
是丁宁揆度求其至当不得其人不可行也其法
式不使人人共晓不可行也书人纸札之费不出于
官而以不赀之费重烦百姓不可行也随亩均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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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许过乡害多利少不可行也至于后二条于行
经界中指言均平赋税攘斥异议之意其虑事盖
详矣
以上课农桑
御定孝经衍义卷三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