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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大清太宗应天兴国弘德彰武宽温仁圣睿孝敬敏昭定
隆道显功文皇帝圣训卷五
训将
天聪三年己巳十一月庚寅
上谕曰顷因克取遵化自固山额真甲喇额真及登城士
卒俱以次赏赉者非以固山额真身自登城也以其督
率尽善设备坚固故行赏耳嗣后凡攻城赏赉视此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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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朕与尔等经历险远艰苦至此已蒙
天佑克奏肤功然此犹佑我之小者后此之佑命锡福者
更大有在也凡固山额真及大小诸臣尤宜加意约束
本旗人员明白训饬爱士卒如子弟申明步伐止齐之
法讲求尊君亲上之道则本旗士卒亦视尔等如父母
平时则克遵教令临阵时在尔等之前竭诚效命不违
纪律矣各旗大臣果能如此所属士卒又何至有陷于
重罪者乎傥各旗大臣不勤加训饬以致妄行奸盗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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诛则纪律废弛而为恶者益炽诛之则曾经效力之兵
而以无知蒙罪又实可悯尔固山额真甲喇额真牛录
额真当以此为念勤加教训以副朕意且尔大小诸臣
居平在家时不尝厚自期望以为安得一日于上与诸
贝勒前尽忠效力以自见乎今已任用正诸臣尽忠效
力之时何初念顿忘而遂狃于贪得耽于怠惰苟且偷
安一至于此也我国家傥蒙
天眷佑大业既成若辈欲身享太平膺显荣履富厚其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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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邪今后各宜克勤厥职毋替朕命
天聪五年辛未正月己亥
上幸文馆问巴克什库尔缠所修何书对曰记注
上所行事
上曰此史臣之事朕不宜观又取巴克什达海所译武经
观之内有云昔良将之用兵有馈箪醪者使投诸
河与士卒同流而饮夫一箪之醪不能味一河之
水而三军之士思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已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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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览至此
谕曰观古史所载将帅必体恤士卒如我国额驸顾三台
与敌交锋士卒有战死者尝以绳系其足曳归主将之
轻蔑士卒若此何以得其死力乎
七月戊戌
上谕诸臣曰盖闻古来用兵征伐有道者昌无道者废
上天应感之理昭然不爽故自恃其力而恣行杀夺未有
不败者也克尽其道而力行仁义未有不兴者也天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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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环但易其君不易其民若天意所与则敌国之民即
我民也今日
天心所向岂能预知朕惟欲体仁行义制敌养民而已尔
诸臣当申明法纪教诫士卒恪遵训谕切识于心务期
力行正道无作奸邪不然为奸为慝肆行悖乱则或责
或诛皆自取之至俘获之人勿离散其夫妻父子勿掠
取其衣服尔诸臣以及士卒各宜凛遵
庚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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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召集诸将
谕曰沈阳辽东之地原非我有乃
天所赐也今不事征讨坐视汉人开拓疆土修建城郭缮
治甲兵使得完备我等岂能安处邪朕是以不惜财帛
及与朝鲜通市所得货物尽与蒙古易其马匹兴师致
讨此行傥荷
天佑克奏厥功凡俘获之人勿离散其父子夫妇勿掠取
其衣服当加意拊循以副朕戡乱宁人之意尔诸臣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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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军士宜谆切晓谕若止于傅谕时唯唯听命退而遂
忘自不免生事横行致干罪戾矣朕今不自暇逸躬率
大军前往或彼被困而来降或
天垂佑而致胜则饮至休兵三军解甲定有其时自征明
国以来攻城野战所向必克彼明国屡战屡败势同枯
朽而我常有惧心者以彼虽不长于骑射而于战阵之
时晓习文武法律故也昔金伐宋遇宋将宗泽金兵十
三战皆败随有宋一将率兵来援欲战有城守将沮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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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当此六月酷暑挥扇纳凉尚不能堪岂能擐甲而战
乎诸兵闻之皆无斗志宋兵遂溃以一言之失而城竟
为金所得如贝勒阿敏驻守永平时曾以我兵为弱曰
如此安能克敌彼贝勒之言若此士卒孰肯用命又如
额驸顾三台朕非以其临阵怯懦不能称职革固山任
也当进攻昌黎时本旗一卒被伤至死以绳系其足曳
之而归夫战则用之而死不加恤谁复效死直前邪必
也死则恤之伤则临视调治之乃可为主帅固山额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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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能体恤士卒则人皆效死愿授命于主将之前矣我
军总计虽众若固山额真梅勒额真甲喇额真牛录额
真各就所属而诫谕之不难遍及要在申明法令爱惜
士卒则人人竞奋建立功名岂不美乎
八月癸卯
上谕蒙古诸贝勒曰朕荷承
天眷尔诸国遵约会师师出以律不宜有异今此次伐明
傥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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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佑得入其地惟拒敌者则戮之慎毋擅杀良民俘获之
人不得离其父子夫妇不得掠取其衣服违者夺其所
获仍依定例鞭责管兵将领各于所属详明晓谕士卒
不得擅离部伍恣行搜掠其悉遵军令毋违
天聪八年甲戌十二月壬辰
上命管步军梅勒章京霸奇兰甲喇章京萨木什喀率领
官兵往征黑龙江地方
谕曰尔等此行道路遥远务奋力直前慎毋惮劳而稍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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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俘获之人须用善言抚慰饮食甘苦一体共之则人
无疑畏归附必众且此地人民语音与我国同携之而
来皆可以为我用攻略时宜语之曰尔之先世本皆我
一国之人载籍甚明尔等向未之知是以甘于自外我
皇上久欲遣人详为开示特时有未暇耳今日之来盖
为尔等计也如此谕之彼有不翻然来归者乎尔等其
勉体朕意大丈夫凡受委任当图报称语云少壮不努
力老大徒伤悲诚哉是言若此时不力图建树异日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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悔何益耶
崇德元年丙子九月辛未
上遣都察院承政阿仆达尔汉大学士范文程刚林学士
詹霸胡球等
谕凯旋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固山额真篇古拜尹图阿
山叶臣图尔格达尔哈叶克书谭泰等曰朕闻我军后
队方至旧辽阳河沃黑渡口尔等已抵家二日矣尔等
当速往迎之朕畀尔以心膂重任者为爱养此兵民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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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一人之心思能遍及乎君享康宁臣居尊显俱兵民
是赖即尔等功名亦藉士卒之力乃不思效力死战之
士而先自还家漠不相顾于心奚忍邪忘死战之士卒
令长途劳苦此后士卒谁肯为用命邪众大臣奏曰
皇上明训臣等愿亲自往迎
上曰固山额真等免其亲往其下梅勒章京可选能办事
者往迎之
崇德三年戊寅八月癸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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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命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以多罗贝勒豪
格多罗饶馀贝勒阿巴泰副之统左翼军多罗贝
勒岳托为扬武大将军以多罗安平贝勒杜度副
之统右翼军两路征明召集出征诸王贝勒大臣
宣示军律
谕曰征伐非朕所乐为也朕常欲和而明不从是以兴师
耳有不抗拒我兵及不便携来者若擅行诛戮则杀人
者与主兵者均难辞咎甚非朕抚安黎庶之意也不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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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者慎勿杀之不便携来者亦勿加扰害又
谕各官曰丙子岁多罗武英郡王领兵征明克昌平州尔
等以贪掠获罪者甚多朕岂愿尔等犯法乐于加罪惩
前此妄行贪暴之人正欲警之于后使不为乱耳且朕
见尔等有罪甚为恻然朕非誇诩以古人自拟尝阅古
史云夏禹道遇罪人而泣侍臣曰此犯法有罪之人王
何为而泣也禹曰尧舜时政教德泽宣布于民故人无
犯法今我之泣非为囚也我之政教德泽不如尧舜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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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罪人故泣耳朕见尔等有罪亦甚为恻然也尔等宜
互相勉励恪遵军令以行毋或怠玩从事今蒙古汉人
朝鲜诸国俱已归附军营壮盛尔等勿徒自恃强勇以
威慑人各宜申明纪律无或厌倦盖尔等乃众所观瞻
也若能自处以礼济之以和则归附各国必以为我国
强而有德勇而有礼益加悦服矣凡为主帅之人于临
阵之际使徒计一已之功而不念兵之死伤军之败䘐
及国之声名有损非主将也兴师致讨当思于国有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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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已无愆凡军中议事遇有意见悖谬者即宜在彼劝
谕毋得缄默不言而徒于还时托词自解亦有在彼故
出微辞而辩时则云我曾如是劝谕者皆不足据必在
彼明言于众而众不从始可于还时辩理也
九月癸亥
上命奉命大将军和硕睿亲王多尔衮等率左翼军征明
敕曰古帝王兴师克敌抚定疆宇必选择于众拔一良将
特授兵权则军有所统而大事始定今因明国不愿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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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乐于干戈故命尔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充奉命大将
军授以敕印率左军西伐尔其同豪格贝勒饶馀贝勒
与满洲蒙古汉军众固山额真佥虑协谋择善而从勿
以受命重而邀功勿以将士勇而轻敌凡驻营垒严设
侦探小心提防勿得少怠务须信赏必罚激励将士破
彼边关直入其境多谋定策密察敌人之机声东击西
默运乘便之智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至于待将士勿护
所爱勿蔽所憎有冲锋破敌奋勇先登者必破格优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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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录其功以奏参游以下有败阵及违军律者先斩后
奏尚其钦哉勿违朕命
崇德六年辛巳四月甲寅
上召内院诸臣进清宁宫命读元史至世祖忽必烈遣丞
相伯颜率师征宋时值炎天恐行兵不利敕俟入
秋再举伯颜奏云宋之据江海如穷兽之负嵎今
已困彼旋复纵之则逸而逝矣遂南征灭宋统有
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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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遣大学士范文程刚林等至笃恭殿传
谕有罪王贝勒贝子公大臣等曰元世祖恐炎热敕伯颜
俟入秋伐宋伯颜执论必举遂兴师灭之今汝等不围
逼锦州屯兵远处任意畋猎急图归家视彼为何如也
朕非穷究尔等但以伯颜勤国之心令尔等知之耳
崇德七年壬午十月壬子
上命多罗饶馀贝勒阿巴泰内大臣图尔格等率兵征明
亲送至郊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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谕之曰朕屡欲与明议和彼国君臣不从是以命尔等率
兵往征尔等勿以我兵强盛自弛防范古云骄敌者败
其敬慎戒备以行我国固山额真护军统领于行间勇
士多不肯以其所长上闻如此则勇战之士何以激劝
凡新归蒙古汉人必一体相待傥或岐视致有困乏亦
非为国效忠之臣也我军至明彼或遣使求和尔等即
应之曰我等奉命来征惟君命是听他无可言尔如有
言其向我君言之必吾君谕令班师方可退兵可将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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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旨向外藩将士再三晓谕
励将士
天聪四年庚午二月辛亥
上燕坐
谕群臣曰昨夜攻永平城副将阿山叶臣与猛士二十四
人冒火奋力登城乃我国第一等骁勇人也其二十四
人蒙
上天眷佑幸俱无恙次日召伊等进见朕心怆然几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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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此等猛士与巴图鲁萨木哈图及他处先登骁勇出
众之人前已有旨后遇攻城勿令再登及攻昌黎县萨
木哈图又复与焉以后此等捐躯建功之人勿得再令
攻城但当令在诸贝勒固山额真左右遇众对敌之时
与之同进若彼欲自攻城亦当止之即或厮卒中有一
二次率先登城立功者亦不可再令攻城以示朕爱惜
材勇之意
天聪五年辛未八月乙卯总兵官额驸佟养性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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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卒一人攻台中炮折足
上闻之遣医往治因日久不能疗创愈甚奏闻
上恻然谕养性及诸臣曰若此者尔等当亲视医疗如不
能治何不早奏于朕遣医治之今已日久恐治之无益
矣尔等亦闻古良将之待其士卒乎于行兵之处有遗
箪醪者虑不能遍饮遂投醪于河使士卒共饮其流三
军遂无不效死又吴起为将一卒生疽起亲为吮之后
其卒感激战死此前事皆尔等所知也凡士卒有伤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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调治之病则慰问之如此则士心皆愿效死于主将之
前矣
怀远人
崇德二年丁丑正月庚午朝鲜国王李倧率其文
武群臣自南汉山城出降伏地请罪
上谕曰朝鲜国王既知罪来降朕岂有念旧恶苛责之理
今后一心尽忠不忘恩德可也前事毋再言及于是令
李倧朝见礼部奏请李倧班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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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谕曰以威慑之不如以德怀之朝鲜王虽迫于兵势来
归亦一国之王也命近前坐于左侧大宴毕
上命尽还李倧妻子子妇及群臣家属仍各颁赐有差
训诸藩
天聪六年壬申四月癸未
上召集科尔沁国土谢图额驸并其昆弟诸贝勒及札鲁
特敖汉奈曼阿禄各部落贝勒等
谕之曰朕以察哈尔汗不道整旅徂征先期谕尔等率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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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兵来会今尔等所率兵多寡不齐迟速亦异惟土谢
图额驸率来军士甚多又不惜所蓄马匹散给部众疾
驰来会足见立心诚悫忧乐相同朕甚嘉之若吴克善
者则于朕心有所不慊矣札鲁特诸贝勒亦属实心效
力至若巴林诸贝勒既托命于我自应身先士卒竭力
戎行乃吝惜马匹怠缓不前何邪尔同𩔖之喀尔喀诸
贝勒为察哈尔所俘戮者有之矣离其夫妇者有之矣
取其部曲祗存孑身者亦有之矣朕从大公起见兴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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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此正尔等奋志雪雠之日也今视尔等似犹有惧心
者彼察哈尔能至我城下否我亦有惧心否尔塞特尔
动辄托病果何病耶不念及国政而嗜饮无度为酒所
困耳又阿禄诸贝勒为察哈尔所逐自奔投我国以来
朕每谓当移营近地乃不遵朕言仍于远处放牧复为
察哈尔所掠且以所掠诸物献于明国诳云满兵进攻
之后我入其地而得之以献是彼指侵夺我国之名以
诳告于明也属国为人所袭朕犹有憾阿禄诸贝勒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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罹其害蓄怨自深岂不思仗朕力以复雠者乃竟不散
给尔马不多发尔兵仅以一旅之师勉强应命应俟班
师日议罪至尔敖汉奈曼诸贝勒独先他部来归济农
移居沈阳班第年少衮出斯巴图鲁身居本国汝等较
巴林殊优然亦未为尽善也且朕所忧者惟恐八旗诸
贝勒不体朕意或将汝等良马美物欺而夺之耳若两
国贝勒联姻缔盟彼此相馈各出所愿则可有不愿者
则勿与也傥有恃威强索者尔当奏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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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德八年癸未三月丙申
上遣户部启心郎布丹内秘书院学士杨方兴等赍
敇往谕朝鲜国王李倧及其臣民曰朕自三田渡招服尔
等王及臣民皆保全身家得受恩养非为一时之计也
一则欲尔等感戴朕恩如同天地奕世不忘一则欲垂
功德于万年耳厥后尔等乃违旨出边盗采人参肆行
射猎潜与汉人私相贸易又遣僧人往来明国传书馈
送复遣发间谍纷纷不止遇明人船至故纵不行捕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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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约发舟师又迟延日月违期不至汛地宁非背朕恤
养之恩乎凡此皆因主弱臣强所致古云主弱臣强者
必篡位人主暴虐者必乱国王果执法而行孰敢如此
倡乱王若行法而奸臣容有作乱者朕亦岂置而不问
乎且尔朝鲜先曾事辽及金强遂转而事金后复事元
至明强尔始祖又转而事明后倭侵尔境明曾发兵退
之尔谓明之有恩者以此朕亦知之然皆已往之事尔
先王因思报效明国当己未岁明将杜松刘綎四路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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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侵我尔国遂助兵来战彼时我岂有怨于尔国邪使
尔能胜肯如我之保全恩养尔等容我国至今长存邪
尔之报明于此尽矣我之再举伐尔者乃问尔助明之
罪岂似尔兴无名之师乎然朕不念旧恶复加宽宥凡
尔国王以及臣民安居乐业者皆朕之恩也当思共甘
苦同休戚如朕不胜明更宜戮力疆埸以图报称岂可
顿忘朕恩邪试取朕之恩与明国之恩一思之夫朕之
恩及汝身犹生父也明之恩施于远代犹已祧之祖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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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盖尔不识天时以明为必不败亡故不肯与绝耳以
朕度之明有必亡之兆何以言之彼流寇内讧土贼蜂
起或百万或三四十万攻城掠地莫可止遏明所恃者
惟祖大寿并锦州松山援兵及洪承畴所领各省镇兵
耳今皆败亡已尽即有召募新兵亦仅可充数安能拒
战明之将卒岂但不能敌我反自行剽掠自残人民行
贿朝臣诈为己功朝臣专尚奸谗蔽主耳目私纳贿赂
罚及无罪赏及无功以此观之明之必亡昭然矣朕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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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尔等实欲悉予保全不使一人失业乃尔等不自图
安屡起乱端夫见乱而不以法正之恐愈滋乱而长罪
也故尔国大臣崔鸣吉与明通谋金声黑尼误国助恶
则执而囚之至于高调文舍木岁等八人入明之登州
宁远等地往来交通又入岛贸易今已斩首示众其馀
交通明国贸易馈遗之罪咸与赦除自谕之后再有与
明贸易私通往来汉人船至不擒获者必治以法不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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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清太宗应天兴国弘德彰武宽温仁圣睿孝敬敏昭定
隆道显功文皇帝圣训卷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