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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献通考卷一百五十五
鄱 阳 马 端 临 贵 与 著
兵考七
禁卫兵
周官宫正掌王宫之戒令紏禁以时比宫中之官府次
舍之众寡
为之版以待夕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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柝而比之国有故则令宿其比亦
如之辨内外而时禁稽
其功绪紏其德行讥其出入均其稍食去其
淫怠与其奇袤之民会其什
伍而教之道艺月终则会其稍食岁
终则会其行事
宫伯掌王宫之士庶子凡在版者
掌其政令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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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秩叙作其徒役之事授八次
八舍之职事
若邦有大事作宫众则令之
月终则均秩岁终则均叙以时颁其衣裘
掌其诛赏虎贲氏虎士八百人掌先后王而
趋以卒伍军旅会同亦如之舍则
守王闲王在国则守王宫国有大
故则守王门大丧亦如之及葬从遣车而哭适四方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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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从士大夫若道路不通有徵事则奉书以使
于四方
旅贲氏掌执戈盾夹王车而趋左八人右八人车止则
持轮凡祭祀会同宾客则服
而趋丧记则衰葛
执戈盾军旅则介而趋
司𨽻掌五𨽻之法辨其物而掌其政令
掌帅四翟之役使之皆服其邦之服执其邦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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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守王宫与野舍之厉禁
蛮𨽻在王宫者执其国之兵以守王宫在野外则守厉
禁
罪𨽻 夷𨽻 貉𨽻其守王宫与其守厉禁者如蛮𨽻
之事
林氏曰周庐千列设戟百重入守虎关出陪豹尾
此古人设卫所以强干弱枝防未然而灭不轨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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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成周宿卫之制居则宫正宫伯之卫行则虎贲
氏之卫仆从之卫掌于太仆守𨽻之卫掌于司𨽻
其制盖不一矣宫正有宫之徒役宫伯有公卿大
夫之士庶子以为环列腹心之任居卫之制然也
虎贲氏有虎士八百人掌先后王而趋以卒伍视
朝则在路门之右行卫之制然也太仆掌奉舆马
督扈从视朝则在路门之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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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𨽻掌率夷𨽻执兵器服兵服以卫王之门外
朝在野外则守内列仆从守𨽻之卫制然也由是
言之环列腹心之卫非兵卫在内而不出虎士之
卫为重兵之卫非王出亦不行四翟之卫则环卫
诸门仆从之徒则整饰驺从此宿卫之别详矣然
虎贲缀衣无非吉士侍御仆从罔非正人执刘钺
而上戈刃者皆用冠冕之士大夫
居虎门而诏王美者乃率四夷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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贱𨽻紏其德行稽其功绪劝
以善也掌其紏禁严其诛赏防以过也由是言之
腹心之卫固择有道有德之贤而宿卫之兵亦皆
使贤士大夫为之其任严矣而圣人防微杜渐之
意又不止是盖人君处内庭之时多处外庭之时
少亲侍臣之意玩亲大臣之意严今宫正宫伯之
兵卫郎卫固为太宰之属而虎贲之虎士掌于司
马司𨽻之伍𨽻掌于司寇皆听命于太宰内外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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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而贤否无混淆之患事权不分而政令无下移
之渐此周制之所以尽善也
汉制南军在京城门内卫尉主之北军在宫城门外中
尉主之郎中令秦官掌宫殿掖门户有丞武帝
太初元年更名光禄勋属官有大夫郎谒者皆秦官又
期门羽林皆属焉
卫尉秦官掌宫门卫屯兵有丞景帝初更名中大夫令
后元年复为卫尉属官有公车司马卫士旅贲三令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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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三丞又诸屯卫候司马十二官皆附焉
郎掌守门户出充车骑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皆无员
多至千人
徐氏官考曰谨按周之兵制无事则散之田亩有
役则召以县师而宿卫常养之兵则有虎贲之士
八百人至六军之徒一军百人大司马之属徒三
百有二十人又在虎贲之外然不常有而虎贲之
禄比下士足以代耕盖庶人在官者也汉期门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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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而秩比郎亦古虎贲之遗意欤
后汉光禄勋掌宿卫宫殿门户典谒书郎更直执戟宿
卫门户考其德行而进退之五官中郎将五官中郎五
官侍郎五官郎中凡郎官皆主更直执戟宿卫诸殿门
户出充车骑左右仆射主虎贲郎习射左右陛长主直
虎贲朝会在殿中虎贲郎虎贲中郎将羽林中郎将羽
林郎无员掌宿卫侍从掌选汉阳陇西安定北地上郡
西河凡六郡良家子弟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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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氏曰汉制南军卫宫卫尉主之北军护京中尉
主之南军则有郎卫兵卫之别如三署诸郎羽林
期门则皆郎卫也如卫士令丞诸屯卫候则皆兵
卫也是卫也非南军守卫之卫乎北军则有调兵
募兵之分如三辅兵卒则是调兵而卫
如八校胡骑越骑则是募兵而卫
是卫也非北军护京之卫乎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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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人南北军之制也朱虚入卫卒平诸吕方朔执
戟坐折董偃袁盎以中郎却慎夫人之坐日磾入
侍缚莽何罗之逆王国侯国拘不得入
同族犯法限不
得与虽以龚
胜萧望之之贤宁从退免则宿卫所任之人固无
愧于周耳然始以南北军皆𨽻三公而太尉周勃
得入北军以成安刘之功可也自武帝疏远外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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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卫尉之职领于将军城门之兵
领于司马
往往以中朝任之而大臣皆无预焉大司马之任
又非向时大尉之比岂知禁严之地大臣皆不预
闻则凡可以转移人主之心志惑乱人主之视听
无所不至异日之变可见耳至东汉以来又举五
官郎将羽林虎贲以职属大夫议郎谒者仆射以
文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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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属之后政令不行
于其间而又光禄大夫不在宿直议郎不与执戟
惟不在宿直
执戟之列则凡为禁卫者皆非士人之流而郎官
三省尽为诸黄门之庐耳故宦官内典门户外与
政事
及何进诛宦者太后不听曰中官领统禁
省自古及今汉家故事我奈何与士人共对事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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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知士人不为郎中久矣后尽除宦者选三署郎
入守宦官之庐即此可见推原其故皆光武
不任三公多置黄门其
流祸至是也
唐有南北衙兵南衙诸卫兵是也北衙禁军是也高祖
初起兵有元从禁军太宗时置百骑武后时改为千骑
睿宗时增至万骑肃宗时有供奉射生官代宗以后有
左右神策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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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监门卫掌诸禁卫门籍之法左右千牛卫掌卫及
供御兵仗亲卫一府勋卫二府翊卫二府凡有五府每
府中郎将一人左右中郎将各一人凡府中郎将掌领
校尉旅师亲卫之属宿卫者而总其府事左右郎将二
焉番上者以名簿上于大将军而配以职
武德贞观世重资荫二品三品子补亲卫二品曾孙
三品孙四品子职事官五品子若孙勋官三品以上
有封及国公子补勋卫及率府亲卫四品孙五品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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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柱国子补翊卫及率府勋卫勋官二品及县男以
上子若孙补诸卫及率府翊卫王府执仗亲事执乘
亲事每月番上者数千人宿卫内庑及城门给廪食
执扇三卫三百人择少壮肩膊齐仪容整美者夲卫
印臂送殿中省𨽻习仗下每番三卫一人为太仆寺
引辂其后入官路艰三卫非权势子弟辄退番柱国
子有白首不得进者流外虽鄙不数年给禄廪故三
卫益贱人罕趋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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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卫上将军各一人大将军各一人将军各二人掌
宫禁宿卫凡五府及外府皆总制焉凡五府三卫及折
冲府骁骑番上受其名簿而配以职
左右卫左右骁骑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左右
金吾左右监门左右千牛卫凡十六 左右千牛卫掌
侍从及仆御器仗以千牛备身左右执弓箭宿卫以主
仗守戎器 折冲都尉掌领属备宿卫师役则总戎具
资点习以三百人为团一校尉领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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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卫每卫有上将军有大将军有将军自左右卫
至领军并掌宫禁宿卫金吾掌宫中京城警监门掌
诸门禁卫千牛掌侍卫凡五府外府之番上者十二
卫受其名簿而配以职除监门千牛凡左右四卫不
领故但十二卫五府谓亲勋翊三卫外府折冲府也
五府惟左右卫兼领之馀但翊卫二府而已
林氏曰唐制有八卫各分左右自左右以至千牛
皆典扈从是故宫禁宿卫是统是司内厢仪仗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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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是职者左右卫也皇城四面宫城内外诸门置
兵分助其役者骁骑也正衙朝会釐铠旅卒两厢
列仗唱警应跸者武卫也正殿之前队立于阶长
乐永安队列于庑者威卫也皇城之四面宫苑之
城门则职于领军京城烽堠之宜南衙番上之数
则职于金吾禁卫名籍器仗出入则职于监门仆
御兵仗宿卫弓箭则职于千牛此唐人十六卫之
制也张延师之谨畏至三十年未尝有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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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史那忠之清谨至四
十八年无有纤隙
庞玉久典宿卫习知制度
段志元卫章武门
夜不示诏
则宿卫所
任之人亦无愧于周然始以大臣兼领宿卫使文
皇有甘寝之安可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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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六军禁卫皆用市人其选始轻
禄山吐蕃之变
神策禁军外入赴难国家遂以倚重悉命中人主
之其势益横
自是
南衙日轻北衙日重矣夫所谓禁军者盖太宗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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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兵起太原已定天下悉罢还归而愿留宿卫者
三万人给以渭北腴田号曰元从禁军夲为兵立
制非为制置兵其后左右羽林龙武
神武及神策神威而总名北衙者岂太宗初制哉
且唐之十六卫已备汉人南北军之
制以卫尉护南军以金吾巡北军今十六卫已有
金吾将军掌京城巡警是北军已寓其间观白集
羽林卫将军之制所谓国家设十六卫犹汉之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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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军其知之矣
而其元从禁军亦犹官制员外之
置初非禁卫正兵也今以禁军为北衙卫兵为南
衙以备汉制岂不过欤北衙既横之后外庭诸臣
莫之谁何萧复言之而不见听
高元裕言之而不及
用
惜夫推原其故皆外臣不预禁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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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归宦者其为患至是也噫汉不以中朝属外朝
而使阉宦宿直卒成何进之乱唐不以北衙
𨽻南衙亦使宦官典兵反致王叔文之乱其
视周人以禁卫属冢宰之意又何止天渊哉
梁太祖始置侍卫马步军
开平元年改左右长直为左右龙虎军左右内卫为左
右羽林军左右监锐夹马突将为左右神武军左右亲
随军将马军为左右龙骧军其年九月置左右天兴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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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广胜军仍以亲王为军使
二年十月置左右神捷军十二月改左右天武为左右
龙虎军左右龙虎为左右天武军左右天威为左右羽
林军左右羽林为左右天威军左右英武为左右神武
军左右神武为左右英武军
后唐长兴三年三月敕卫军神威雄威及魏府广捷以
下指挥宜改为左右羽林置四十指挥每十指挥立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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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军每一军置都指挥使一人兼分为左右厢应顺元
年三月改左右羽林四十指挥为严卫左右军龙武神
武四十指挥为捧圣左右军清泰元年六月改捧圣马
军为彰圣左右军严卫步军为宁卫左右军
晋天福六年改拱宸威和内直军并为兴顺至八月改
奉德两军为护圣左右军周广顺元年四月改侍卫马
军曰龙捷左右军步军曰虎捷左右军
显德元年诏汰简诸军取武艺超绝者为殿前诸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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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太祖皇帝建隆初诏殿前侍卫二司各阅所掌兵练
其骁勇者为上军老弱者为剩员又诏诸州长吏选所
部兵送都下以补禁旅之阙禁军殿前侍卫司
分领之殿前司领骑兵之额三十七步兵之额二十六
侍卫司领骑兵之额三十五步兵之额八十三御前忠
佐军头司领步骑之额四皇城司领步兵之额二左右
骐骥院领骑兵之额二厢军亦内属侍卫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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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宗天圣至宝元间增募禁军陜西蕃落广锐河北云
翼京畿广捷虎翼效忠陜西河东清边弩手京西江淮
荆湖归远总百馀营
康定初赵元昊反西边用师诏募神捷兵既而易名万
胜为二十营所募多杂市井之人选偄不足以备战守
是时禁兵多戍陜西陜西并边土兵虽不及等然骁勇
善战而以京师所遣戍为东兵东兵虽魁硕大率不能
辛苦而摧锋陷阵非其所长又北兵戍川陜岭峤荆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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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多不便习水土故建议者欲益募土兵为就粮于是
增置陜西蕃落保捷定功河北云翼有马劲勇陜西河
北振武河北京东武卫陜西京西壮勇延州青涧登州
澄海弩手京畿近郡亦增募龙骑广勇广捷虎翼步斗
步武复升河北招收无敌听予马陜西制胜并州充戎
骑射麟州飞骑府州威远秦州建威庆州有马安塞保
州威边安肃军忠锐岚府州建安登州平海皆为禁兵
盖用外马步凡增数百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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拣选之制有自厢军升禁军禁军升上军上军升班
直升上军及班直者皆临轩亲阅自非才勇绝群不
以应召募馀皆自下选补仁宗尝诏枢密院次禁军
选补之法凡入上四军者捧日天武弓以九斗龙卫
神卫弓以七斗天武弩以二石七斗神卫弩以二石
三斗为中格恩冀员僚直骁捷军士选中四军则不
复阅试自馀招拣中选者并引对凡员僚直阙人则
以选中上军及龙卫等样弓射七斗合格者充仍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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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龙卫例选补班直凡选禁军自奉钱三百以上弓
射一石五斗弩蹠三石五斗等样及龙卫者并亲阅
以𨽻龙卫神卫凡骑御马直阙小底则阅拱圣骁骑
少壮善射者充凡弓手内殿直以下选补殿前指挥
使射一石五斗御龙弓箭直选补御龙直御龙骨朵
子直东西班带甲殿侍选补长入祗候御龙诸直将
虞候选补十将射皆一石四斗东西班散直选补内
殿直捧日员僚直天武神卫龙卫亲从选补诸班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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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龙骨朵子直弓箭直将虞候选补十将御龙诸直
长行选补将虞候射皆一石三斗员僚龙御骑御马
直小底选补散直射皆一石二斗
神宗初拣罢禁军之不如法者入并废诸军营
熙宁之籍天下禁军凡五十六万八千六百八十八人
元丰之籍六十一万二千二百四十三人
徽宗宣和五年尚书省言昨臣僚言古制六军所以备
王之爪牙而羽林又禁卫之总名也今臣僚使令兵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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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居营分曰六军而复有左右卫林之名称谓失当诏
令措置今欲将拣中六军并六军指挥并改为广效内
拣中六军作第一指挥左龙武第二左羽林第三左神
武第四右龙武第五右羽林第六右神武第七从之
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始置御营司
以黄潜善汪伯彦兼使副国初以来殿前侍御马步
司三衙禁旅合十馀万人自高俅得用军政遂弛靖
康末卫士仅三万人及城破所存无几至是殿前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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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左言权领而侍卫二司犹在东京禁卫寡弱诸将
杨惟忠王渊韩世忠以河北兵刘光世以陜西兵张
俊苗傅等以帅府及降盗兵皆在行朝不相统一于
是始置御营司以总齐军中之政令因其所部为五
军以渊为使司都总制世忠俊傅等并为统制官又命
光世提举使同一行事务潜善伯彦别置亲兵各千
人优其廪赐议者非之
四年三省言夲府分两府而兵权尽付枢密院今又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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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营司是政出于三也乃诏御营司并归枢密院绍兴
四年诏改御前五军为神武御营五军为神武副军并
𨽻枢密院既而左仆射赵鼎言神武乃北齐旧号且督
府军马今拨𨽻三衙乃废神武中军𨽻殿前司以杨沂
中主管殿司公事又以都督府兵分𨽻之于是殿司之
兵柄始一
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国朝旧制殿前侍卫马步三衙
禁旅合十馀万人宣和间仅存三万而已京城之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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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死于敌建炎元年秋骑帅郭仲荀自东京部禁旅
至南京已而还为副留守三年秋仲荀以敌过京城
粮储告竭遂率馀兵赴行在其冬上将航海避狄而
卫士张宝等不欲行因吕元直入朝率众围之出语
不逊上怒诛十七人于明州市除行门外尽废其班
明年春上至台州兵卫寡弱惟中军统制官辛永宗
有众数千而吕元直之亲军将姚端众独盛上皆优
遇四月上还会稽乃选中军五百人入直殿岩悉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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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之众时赵元镇初秉政因为上言祖宗于兵政最
为留意今诸将各总众兵不𨽻三衙则兵政已坏独
卫兵髣髴旧制亦扫荡不存是因咽而废食也上悟
寻复旧制然卫兵不满三千识者病其单弱数以为
言绍兴二年秋诏三衙措置已而上谓辅臣曰一卫
士所给可赡三四兵朕命杨沂中治神武中军此皆
宿卫兵也遂命沂中兼提举宿卫亲兵五年冬废神
武中军𨽻殿前司以沂中主管殿前司公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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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以都督府兵分𨽻三衙七年夏复合马司馀
军及八字军为六军十二将命刘信叔主之解
承宣潜典步军如故自是三衙始复矣
神武中军旧止三部自杨存中职殿岩始增为五军
又置护圣踏白选锋神奕神勇马步凡十二军时江
海盗作因分制诸军控制之如泉之左翼赣之右翼
循之推锋明之水军皆𨽻殿司总七万人由是殿司
兵籍为天下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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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御营五军之外又置御前三军寻又改为神武五
军绍兴元年又改为行营四护军张俊称前军韩世
忠称后军岳飞称左军刘光世称右军杨沂中中军
以𨽻殿前司而吴玠军如故七年光世军叛降伪齐
于是川陜军更以右护军为号十一年三宣抚罢乃
改称某州驻劄御前诸军十八年川陜诸军亦如之
其军皆不𨽻三衙由是御前军又在禁军之外矣
二十四年殿前都指挥使杨存中劄子乞遵依祖宗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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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京所管捧日天武拱圣骁胜骑胜宁朔神骑神勇宣武
虎翼广勇诸指挥禁军内捧日天武依条升拣扈卫诸
班直拱圣神勇以下升拣捧日天武除逃亡事故外有
一千九百人差使日增人数日亏欲乞于今年分定月
分内招一千人请给例物并依先招人体例诏依二十
七年十二月枢密院言殿前都指挥使杨存中劄子准
旨三衙所招军兵效用权行住招自绍兴二十六年见
阙四千四十六人及三十七年拣汰三千四十四人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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阙二千一百四十人并已拣汰五百四十人共阙六千
七百二十六人若不招填兵数日有亏损缘近来游手
人陈乞情愿投军稍多望令夲司自来年正月一日为
始依旧招募情愿投军少壮百姓刺充效用胜捷吐浑
雄威填额使换依例支破请给所招系填名阙即不曾
添请给照依今三衙依分定月分招填
孝宗隆兴三年主管步军司公事郭振言夲司在京日
所管军额计三万九千五百人今来行在见管止一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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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一十九人缘诸处非乏差使应副不行乞招一千
七百八十人通作三千人为额刺充神卫虎翼飞山床
子弩雄武等指挥其请给例物等依则例行诏特依
乾道四年枢密院言殿前司步军司内有官人子弟多
愿投充效用其间不及等杖二三寸却有膂力强壮之
人诏今后令逐司遇有阙额除及等杖外若低一二寸
令射八斗力弓低三寸令射九斗力弓委承旨司审验
强壮即行指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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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显忠言夲司诸军兵将
官有阙自来遴选众所推服之人不以次序申乞升差
近年以来须自训练官差充准备将及二年升副将副
将及二年升正将正将及三年升统领再及三年升统
制官切恐无以激劝士气乞今后兵将官有阙不以年
限许令夲司铨量人材胆勇过人能服众者保明申朝
廷取旨差填从之
七年虞允文乞移马司于建康以为出师之渐乃以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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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忠为都指挥使统马军屯焉元额三万人
乾道初殿步马司兵马权以七万三千人为额二年
降旨马司以三万人步司以二万七千人
庆元二年殿前都指挥使郭杲言南渡以来捧日天武
已下权以三千人为额今诸班直见管一千七百五十
九人并新拣中人共二千二百五十二人请立为定额
诏依
大抵此一军乃高宗所收诸将之部曲其殿前司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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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永宗诸军部曲而益以他军也马军司则合王彦
部曲而益以解潜刘锜田盛之兵步军司则夲王彦
所部之兵其军校之制有殿前司都指挥使副都指
挥使都虞候各一人诸班有都虞候都虞候指挥使
都知副都知押班御龙诸班有四直都虞候夲直各
有都虞候指挥使都头十将将虞候马步军有捧日
四厢都指挥使天武四厢都指挥
使捧日天武左右厢各有都指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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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每军有都指挥使都虞候每指挥有指挥使副指
挥使每都有军使副兵马使十将虞
候承局押官
中兴制自殿前左右班御龙直骨朵直内
殿直弓箭直弩直散员散指挥散都头散祗候金枪
银枪班茶酒新班西一班殿侍东五班散直班二十
四班为上军
文献通考卷一百五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