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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通志卷三十五
宋 右 迪 功 郎 郑 樵 渔 仲 撰
六书略第五
起一成文图
衡为一从为丨邪丨为丿反丿为乀至乀
而穷折一为 反 为 转 为 反 为
至 而穷折一为 者侧也有侧有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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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折为 转 为 侧 为 反
为 至泉而穷一再折为 转 为
侧 为 反 为 至 而穷引一而绕合之方
则为□圆则为○至○则环转无异势一之道尽
矣 与一偶一能生 不能生以不可屈曲又不可
引引则成丨然 与一偶一能生而 不能生天地之
道阴阳之理也
因文成象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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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到取
为下到 为 到 为 到
为 到 为 有反取反 为 反
为□反 为 反 为 反□为
反 为 反 为 反 为
有向取向 为 向 为司向 为
向 为 向爪为 向 为
向 为 向 为 向 为
向 为 向 为 向 为 有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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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取 相向为□ 相向为 相向为
相向为 有相背取 相背为 臣
相背为 相背为 相背为 有
相背向取向为 背为
向为 背为 向
为□背为 向为 背为 有近取取
于☰取 于☷取 于☵取 于
☲取 于 取 于 取十于 取
于 取 于 取 于 取 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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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□于 有远取取山于☶取雷于☳取风于
☴取泽于☱取四五六七八九十于一二三取千
于百取万于千取毛于发取男于女有加取一加一为
二二加一为三二加二为四百加百为皕爻加爻
为㸚山加山为屾水加水为沝有减取
减二十为廿减三十为卉减四十为𠦜减
三十年为 又有减 为 减 为 亦是
减法有微加减取加丿为延减丿为㢟加一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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减一为 加丿为囱减丿为囟加一
为王减一为土有上取上向左为 向右为
向左为 向右为 有下取下向右为 向
左为 向右为 向左为 有中取中贯为
不贯为 中交为 不交为 有方圆取圆
□为○方○为□有曲直取曲丨为
直 为丨有离合取离人为 合 为人有从衡取
衡丨为一从一为丨有邪正取正乂为十邪十为乂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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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逆取顺理为□逆理为□有内外中间取○相
内为□相外为□相间为□
古今殊文图
黄帝货货作斤帝喾货货作□高阳货货作斤商货货
作
又作□又作□子货金货作□周之圜法货作□
京王大钱货作□齐公货货作□齐刀别种货作□莒
货货作北公货刀货作□黄帝货帝作人帝昊金帝作
○古文帝作二师
敦帝作□古币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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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□黄帝货金作□帝昊金金作□帝喾金金作全商
钟金作□周钲金作□晋鼎金作□尧泉泉作□又作
□商泉庄布泉作彡巨泉泉作丿古尺斗柄泉作□商
货布作□又作□齐公布布作大齐布布作□商钟惟
作□周敦惟作□商钟子作□周敦子作□
古今殊文多矣以此六条亦足见焉
一代殊文图
太昊金昊作□复作□高阳金高作□复作□复作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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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作 复作□复作□尧泉尧作上复作□又古文尧
作尧又作□开元文字尧作士夏货夏作 复作 复
作 古文书禹作□云台碑禹作 商货商作 复作
复作□复作 复作□复作 复作用商壶辛作
商卣辛作□祖辛爵辛作□祖戊匜辛作 齐刀齐作
品复作 复作 𨚕敦又有作
一代殊文多矣以此八条亦足见焉
诸国殊文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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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姜鼎通作□虢姜鼎通作 宋公鼎公作□鲁公鼎
公作 晋姜鼎文作 周公鼎文作 周敦文作 屈
生敦君作 姬□簠君作 宋君鼎君作
父癸鼎在作 父乙彝在作 周公鼎作作 晋姜
鼎作作 孔父鼎作作 楚王彝作作
诸国殊文多矣以此六条亦足见焉
殊文总论
观古今殊文与一代殊文则知先儒以义理说文字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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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劳用心一货可说也二货何说乎二货可说也三货
四货至于十三货何说乎既有十三文岂亦有十三义
乎一高可说也二高何说乎二高可说也三高四高五
高六高何说乎既有六文岂亦有六义乎况此文尽出
圣人之手岂圣人之书无义而秦人史隶之书反有义
乎大抵书以纪命为本岂在文义以义取文者书之失
也后人之书附义成文古人之书舍义成文文而无义
者皆古圣人之书也附义成文者皆是依缘意想而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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象舍依缘则其意无所系著此后人之用心也观诸国
殊文知三代之时诸国之书有同有异各随所习而安
不可彊之使同秦人无知欲使天下好恶趋避尽徇于
我易天下之心而同吾之心易天下之面而同吾之面
谐声变体论
论急慢声谐
急慢声谐者慢声为二急声为一也梵书谓二合声是
矣梵人尚音故有合二而成声合三合四而成声华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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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文惟存二合此于梵书中论之矣诗序曰声成文谓
之音知声有急慢则发而为文抑扬合度铿锵中节笺
释之家全不及此至于语辞浑而无别但取言中之义
不问句中之节故柳宗元极论语辞之义良由不知急
慢之节所以辞与句不相当慢声为者焉急声为旃旃
为者焉之应慢声为者与急声为诸诸为者与之应又
如慢声为而已急声为耳慢声为之矣急声为只慢声
为者也急声为者慢声为也者急声为也慢声为呜呼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7b 页 WYG0373-0342b.png
急声为呜慢声为噫嘻急声为噫皆是相应之辞也此
并载籍中常语先儒不知考䆒又如语言之中慢声为
激搏急声为郭慢声为中央急声为张者亦是也古艳
歌曰兰草自然香生于大道傍十月钩䥥起并在束薪
中此中央之为张也张平子西京赋云翔鶤仰而弗逮
滉青鸟与黄雀伏棂槛而俯听闻雷霆之指激此则激
搏之为郭也可以触类而长
论高下声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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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正之董亦为督察之督者东董冻督故也改更之更
亦为变革之革者更梗更革故也伊之为已
已之为亿伊已意亿故也非之为匪
匪之为弗非匪沸弗故也眅即盻者攀眅盻故也儆类
敬者京儆敬故也翻之为反庸之为用邪之为也之之
为只者并此道也而之为尔尔之为汝汝之为若于之
为于于之为与与之为与亦此道也是皆一义之所
起而发声有轻重耳乃若父虽甫音读若辅道虽杜老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8b 页 WYG0373-0342d.png
切读若导礼记大昕昕音忻读若希说文臑字音
读
若襦
字特一切读若亭此为音读之别无非声之谐
也
论谐声之惑
左氏曰止戈为武武非从止凡沚芷齿耻之类从止武
从戈从亡从戈以见义从亡以见声古文歌舞之舞作
振抚之抚作
廊庑之庑作
于古并从亡于今并
从无而无于篆文亦从亡则武之从亡又何疑焉若曰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9a 页 WYG0373-0343a.png
武欲见止戈则古之武有作戊者又有作㦻者戊之前
垂象执戈扬盾之义㦻之从习有习用干戈之义及戊
为戊巳之戊㦻为袭敌之袭则戎事之
武专用武也若曰武有止戈之义又何必曰偃武乎亡
之与止易得相紊左氏所见止之讹也武于六书为谐
声武戈类也武之从亡亦犹战之从单戮之从翏
戢之从咠戣之从癸皆声之谐也礼记曰祖者且也
祖非从且凡罝姐之类从且徂祖之类从且祖无且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9b 页 WYG0373-0343b.png
义又曰刑者
也若刑之从井而有
之义则□也阱
也耕也亦可曰刑乎又曰富也者福也若富之从畐
而有福之义则辐也幅也副也亦可曰福乎若曰角
触也商章也秋之为揫春之为蠢皆此类也凡此类是
皆不识谐声
论象形之惑
左氏曰反正为乏正无义也正乃射侯之正象其形
焉正以受矢乏以藏矢是相反也反正为乏其义在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0a 页 WYG0373-0343c.png
此或曰反正为丐丐蔽矢短墙也正以受矢丐以蔽
矢是相反也此亦反正为乏之义邪正之正无所象故
正用侯正之正邪用琅琊之邪并协音而借是为假借
之书也韩子曰自营为厶厶非自营之义也厶于篆
文作 象男子之势故又音鸟 与 敌了者交
胫之端也故厶势下垂了状上缒并是象形之文若乃
自营之厶与了绝之了并同音而借亦为假借之书叠
古作叠祭肉之积在器也从宜祭器也从晶象积肉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0b 页 WYG0373-0343d.png
之形叠与丰同意丰亦俎豆之衍也扬雄以叠为古理
官决罪三日得其宜乃行故从三日从宜此亦为不识
象形者也何用识奇字之多乎能象熊之形许氏谓能
熊属则可矣又曰贤能之能何也出象花英之形许氏
谓象草木益滋上出亦可矣又曰出进何也是皆惑象
形于假借者也三代之前有左氏韩子三代之后有扬
雄许慎犹不达六书之义况他人乎
论一二之所生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1a 页 WYG0373-0344a.png
臣六书證篇实本说文而作凡许氏是者从之非者违
之其同乎许氏者因画成文文必有说因文成字字必
有解其异乎许氏者每篇总文字之成而證以六书之
义故曰六书證篇然许氏多虚言證篇惟实义许氏所
说多滞于死證篇所说独得其生盖许氏之义著于简
书而不能离简书故谓之死證篇之义舍简书之陈迹
能飞行走动不滞一隅故谓之生今举一二之义为说
文之首篇者可以见矣说文于一则曰惟初太始道立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1b 页 WYG0373-0344b.png
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故于一之类则生元生天生
丕生吏然元从上丕从地吏从又皆非一也惟天从一
證篇于一则曰一数也又象地之形又象贯物之状在
上为一故生天生百在中为贯故生母生 在
下为地故生旦生丕为贯为地者无音以无所丽则复
为一矣是以无音说文于上则曰上高也此古文上
指事也故于上之类则生帝生旁生下然帝夲象形旁
则形兼声下非从上而与上偶證篇于上则曰二音贰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2a 页 WYG0373-0344c.png
又音上杀上者为上杀下者为下在物之中者象编连
之形在物之上下者象覆载之位故于二则生竺生亝
于上则生元生帝于下则生
生
于中则生
册生再于上下则生亟生亘在中在上下者无音以自
不能成体必有所丽是以无音此臣所作證篇之旨也
论子母
立类为母从类为子母主形子主声说文眼学眼见之
则成类耳听之则不成类广韵耳学耳听之则成类眼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2b 页 WYG0373-0344d.png
见之则不成类故说文主母而役子广韵主子而率母
说文形也礼也广韵声也乐也说文以母统子广韵以
子该母臣旧作象类书总三百三十母为形之主八百
七十子为声之主合千二百文而成无穷之字许氏作
说文定五百四十类为字之母然母能生而子不能生
今说文误以子为母者二百十类且如说文有句类生
拘生钩有𠧪类生㮚生㮚有半类生胖生叛有菐类生
仆生䑑据拘当入手类钩当入金类则句为虚设㮚当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3a 页 WYG0373-0345a.png
入木类㮚当入米类则𠧪为虚设胖当入肉类叛当入
反类则半为虚设仆当入人类䑑当入臣类则菐为虚
设盖句也𠧪也半也菐也皆子也子不能生是为虚设
此臣所以去其二百十而取其三百三十也
论子母所自
或曰作文之始其实一也何以成母何以成子曰显成
母隐成子近成母远成子约成母滋成子同成母独成
子用成母不用成子得势成母不得势成子来与麦同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3b 页 WYG0373-0345b.png
物麦显而来隐牙与齿同物齿显而牙隐故麦为母而
来为子齿为母而牙为子龙与鱼同物鱼近而龙远㲋
与兔同物兔近而㲋远故鱼为母而龙为子兔为
母而㲋为子□与□同象□约而□滋豆与
登同象豆约而登滋故□为母而□为子豆为母而登
为子乌与鸟同体鸟同而乌独易与豸同体豸同而易
独故鸟为母而乌为子豸为母而易为子眉与目相比
目用而眉不用疋与足相比足用而疋不用故目为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4a 页 WYG0373-0345c.png
母而眉为子足为母而疋为子 与□敌体 得
势而 不得势 与 敌体 得势而 不得势
故 为母而 为子 为母而 为子举此六条可以
触类而长
论省文
凡省文有声关于义者有义关于声者甜之从舌者义
也舌之所嗜者甘恬之从舌者非舌也谓之从甜省是
之谓声关于义营之从
者声也以吕为主以
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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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劳之从
者非声也谓之从营省是之谓义关于声
伊从人从尹谓伊尹能尹正天下如𧉅蝛之𧉅从伊省
亦谓之声关于义和谓调和之和如铦利之利从刀从
和省易曰利者义之和此亦谓之义关于声凡省文之
类可以准此
论篆隶
篆通而隶僻故有左无右有𨸏无
于篆则
左向右为左右向左为右独向为𨸏相向为
篆明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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隶晦故有王无玉有未无朱于篆则中一近上为王中
一居中为玉中一直为朱中一不直为未篆巧而隶拙
故有冖无冂有 无丨于篆则上冒为冂不
冒为冖上加 为主加丨为宀篆纵而隶拘故有刀无
匕有禾无□于篆体向左为刀向右为匕首向左为
禾向右为□然则篆之于隶犹筮之于龟
论创意
炅 昋 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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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三字并音桂乃秦博士桂真之后避地别居各撰
其姓之文而不殊夲者
[雨/单]莔
壾
□㷏
右八字孙亮命子据桂氏命姓孙氏命子制十一字
惟炔犹得桂声而又无义馀十字声义两途俱不通
文而非文字而非字者也
论变更
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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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二字秦人以市买多得为
罪旧作罪始皇以其
似皇字改而为罪
代天 地代地 代日 代月○代星
代臣 代载 代初 □代年 □代正又作
□ □代照 □代證
代圣 □代授 代戴
国代国
右武后更造十八字代旧十六字史臣儒生皆谓其
草创无义以臣观之天作 日作 并篆文也年作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6b 页 WYG0373-0346d.png
□正作□并古文行于世者授古文亦有作□□者
国亦有作
者地籀文或有作坔者星崔希裕纂古
而作孰谓其草创而无所本与
对旧作□汉文以言多非诚故去口而作对隋旧作随
文帝以周齐不遑宁处故去辵而作隋叠旧作叠新室
以三日太盛改为三田𩢍旧作騧宋明以呙类祸改
而为瓜形影之影旧作景葛稚川加彡于右军阵之阵
旧作陈王逸少去东用车尼邱之山三仓合而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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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贡之水后人合而为赣荒昏二义元次山谥隋炀
帝合而为
鄗本一名分而为高邑者汉光武
也鄚嫌近郑更而为莫豳嫌近幽更而为邠此并唐明
皇所更也
论迁革
雅夲乌鸦之鸦借为雅颂之雅复有鸦矣故雅遂为雅
颂之雅后人不知雅夲为鸦雇夲九鳸之鳸借为雇赁
之雇复有鳸矣故雇遂为雇赁之雇后人不知雇夲为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7b 页 WYG0373-0347b.png
鳸颂夲颜容之容故从公从页借为歌颂之颂今人见
颂知歌颂之颂而已安知颂夲为容泉夲货钱之钱故
于篆象古刀文借为泉水之泉今人见泉知泉水之泉
而已安知泉夲为钱
论便从
人与虫鱼禽兽同物同物者同为动物也天地之间一
经一纬一从一衡从而不动者成经衡而往来者成纬
草木成经为植物人与虫鱼禽兽成纬为动物然人为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8a 页 WYG0373-0347c.png
万物之灵所以异于虫鱼禽兽者虫鱼禽兽动而俯人
动而仰兽有四肢而衡行人有四肢而从行植物理从
动物理衡从理向上衡理向下人动物也从而向上是
以动物而得植物之体向上者得天向下者得地人生
乎地而得天之道夲乎动物而得植物之理此人之所
以灵于万物者以其兼之也人之体理从故文字便从
不便衡坎离坤衡卦也以之为字则必从故☵必从而
后能成 ☲必从而后能成□☷必从而后能成 舟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8b 页 WYG0373-0347d.png
以衡济车以衡运舟车衡器也作舟者必楹航而后能
成 作车者必弋轴而后能成车隹以衡飞鱼以衡走
隹鱼衡物也作隹者必作县隹之势而后能成 作鱼
者必作贯鱼之势而后能成 鼻从窍目衡窍作鼻者
必为从 作目者亦为从 此可知其务从也盖人理
从从则起起则生衡则卧卧则尸
论华梵上
诸蕃文字不同而多夲于梵书流入中国代有大鸿胪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9a 页 WYG0373-0348a.png
之职译经润文之官恐不能尽通其旨不可不论也梵
书左旋其势向右华书右旋其势向左华以正错成文
梵以偏缠成体华则一音该一字梵则一字或贯数音
华以直相随梵以横相缀华有象形之文梵亦有之尾
作 有尾垂之形缚作 有缠缚之象华有省文之字
梵亦有之地夲作 亦省作 縳夲作 亦省作 驮
本作 亦省作 华有同声而借之字梵亦有之野作
而也亦作 驮作 而陁亦作 华有协声而借之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19b 页 WYG0373-0348b.png
字梵亦有之微用 而尾亦用 萨用 而散亦用
华书有重二之义如旧汉书元元休息下元字只作二
石鼓文峄山碑重字皆作二梵书凡叠句重言则小作
但华书每字之重皆作二梵书一字叠一言重者作
一 三字四字叠三言四言重者亦只作 华盖以目
传故必详于书梵以口传如曲谱然书但识其大略华
之读别声故就声而借梵之读别音故即音而借如史
瑟同用 者师史使瑟商音之和也帝亸同用 者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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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帝亸亦商音之和也娑萨同用 亦商音之和誐孽
同用□是为角音之和
论华梵中
观今七音韵鉴出自西域应弦七琴天籁所作故从衡
正倒展转成图无非自然之文极是精微不比韵书但
平上去入而已七音之学学者不可不究华有二合之
音无二合之字梵有二合三合四合之音亦有其字华
书惟琴谱有之盖琴尚音一音难可一字该必合数字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20b 页 WYG0373-0348d.png
之体以取数音之文二合者取二体也如娑作 缚作
二合娑缚则取缚之下体以合于娑而为 字如啰
作 驮作 曩作 三合啰驮曩则上取啰中取驮下
取曩而为 字如悉作 底作 哩作 野亦作□四
合悉底哩野则取悉之上体以合于野之下体而包底
哩为错文不必具底哩故其字作 然二合者是双音
合为单音也如双为者焉单为旃双为者与单为诸然
则双为娑缚单为索双为娑亸单为萨何不即一索足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21a 页 WYG0373-0349a.png
矣安用合娑缚一萨足矣安用合娑亸哉曰华音论读
必以一音为一读故虽者焉可以独言旃虽者与可以
独言诸也梵音论讽虽一音而一音之中亦有抑扬高
下故娑缚不可以言索娑亸不可以言萨实有微引勾
带之状焉凡言二合者谓此音非一亦非二也言三合
者谓此音非一非二亦非三也言四合者谓此音非一
非二非三亦非四也但言二合者其音独易言三合四
合者其音转难大抵华人不善音今梵僧咒雨则雨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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咒龙则龙见顷刻之间随声变化华僧虽学其声而无
验者寔音声之道有未至也
论华梵下
梵人别音在音不在字华人别字在字不在音故梵书
甚简只是数个屈曲耳差别不多亦不成文理而有无
穷之音焉华人苦不别音如切韵之学自汉以前人皆
不识实自西域流入中土所以韵图之学释子多能言
之而儒者皆不识起例以其源流出于彼耳华书制字
通志 卷三十五 第 22a 页 WYG0373-0349c.png
极密点画极多梵书比之实相辽邈故梵有无穷之音
而华有无穷之字梵则音有妙义而字无文彩华则字
有变通而音无锱铢梵人长于音所得从闻入故曰此
方真教体清净在音闻我昔三摩提尽从闻中入有目
根功德少耳根功德多之说华人长于文所得从见入
故天下以识字人为贤智不识字人为愚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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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志卷三十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