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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元史卷二百五
明翰林学士亚中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宋濂等修
列传第九十二
奸臣
古之为史者善恶备书所以示劝惩也故孔子修春秋
于乱臣贼子之事无不具载而楚之史名梼杌皆以戒
夫为恶者使知所惧而不敢肆焉后世作史者有酷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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佞幸奸臣叛逆之传良有以也元之旧史往往详于记
善略于惩恶是盖当时史臣有所忌讳而不敢直书之
尔然奸巧之徒挟其才术以取富贵窃威福始则毒民
误国而终至于殒身亡家者其行事之槩亦或散见于
实录编年之中犹有春秋之意存焉谨撮其尤彰著者
汇次而书之作奸臣传以为世鉴而叛逆之臣亦各以
类附见云
阿哈玛特回纥人不知其所由进世祖中统三年始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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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中书左右部兼诸路都转运使财赋之任专委之阿
哈玛特奏降条画宣谕各路运司明年以河南钧徐等
州俱有铁冶请给授宣牌以兴鼓铸之利世祖升开平
为上都又以阿哈玛特同知开平府事领左右部如故
阿哈玛特奏以礼部尚书摩和纳兼领已括户三千兴
煽铁冶岁输铁一百三万七十斤就铸农器二十万事
易粟输官者凡四万石至元元年正月阿哈玛特言太
原民煮小盐越境卖民贪其价廉竞买食之解盐以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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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售岁入课银止七千五百两请自今岁增五千两无
问僧道军匠等户钧出其赋其民间通用小盐从便是
年秋八月罢领中书左右部并入中书超拜阿哈玛特
为中书平章政事阶荣禄大夫三年正月立制国用使
司阿哈玛特又以平章政事领使职久之制国用使司
奏以东京岁课布疏恶不堪用者就以市羊于彼真定
顺天金银不中程者宜改铸布格齐山出石绒织为布
火不能然请遣官采取又言国家费用浩繁今岁自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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驾至都已支钞四千锭恐来岁度支不足宜量节经用
十一月制国用使司奏桓州峪所采银矿已十六万斤
百斤可得银三两钖二十五斤采矿所需鬻钖以给之
悉从其请七年正月立尚书省罢制国用使司又以阿
哈玛特平章尚书省事阿哈玛特多智巧言以功利成
效自负众咸称其能世祖急于富国试以行事颇有成
绩又见其与丞相锡津史天泽等争辨屡有以诎之由
是奇其才授以政柄言无不从而不知其专愎益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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丞相安图含容久之言于世祖曰臣近言尚书省枢密
院御史台宜各循常制奏事其大者从臣等议定奏闻
已有旨俞允今尚书省一切以闻似违前奏世祖曰汝
所言是岂阿哈玛特以朕信用敢如是耶其不与卿议
非是宜如卿言又言阿哈玛特所用部官左丞许衡以
为多非其人然已得旨咨请宣付如不与恐异日有辞
宜试其能否久当自见世祖然之五月尚书省奏括天
下户口既而御史台言所在捕蝗百姓劳扰括户事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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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缓遂止初立尚书省时有旨凡铨选各官吏部拟定
资品呈尚书省由尚书咨中书闻奏至是阿哈玛特用
私人不由部拟不咨中书丞相安图以为言世祖问阿
哈玛特阿哈玛特言事无大小皆委之臣所用之人宜
自择安图因请自今唯重刑及迁上路总管始属之臣
馀并付阿哈玛特庶事体明白世祖俱从之八年三月
尚书省再以阅实户口事奏条画诏谕天下是岁奏增
太原盐课以千锭为常额仍令本路兼领九年并尚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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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中书省又以阿哈玛特为中书平章政事明年又以
其子呼逊为大都路总管兼大兴尹右丞相安图见阿
哈玛特擅权日甚欲救其弊乃奏大都路总管以下多
不称职乞选人代之又奏阿哈玛特张惠挟宰相权为
商贾以网罗天下大利厚毒黎民困无所诉阿哈玛特
曰谁为此言臣等与廷辩安图进曰省左司都事周祥
中木取利罪状明白世祖曰若此者徵毕当显黜之既
而枢密院奏以呼逊同佥枢密院事世祖不允曰彼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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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事犹不知况可责以机务耶十二年巴延伐宋既渡
江捷报日至世祖命阿哈玛特姚枢图克坦公履张文
谦陈汉归杨诚等议行盐钞法于江南及鬻药材事阿
哈玛特奏枢云江南交会不行必致小民失所公履云
巴延已尝榜谕交会不换今亟行之失信于民文谦谓
可行与否当询巴延汉归及诚皆言以中统钞易其交
会何难之有世祖曰枢与公履不识事机朕尝以此问
陈岩岩亦以宋交会速宜更换今议已定当依汝言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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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又奏北盐药材枢与公履皆言可使百姓从便贩鬻
臣等以为此事若小民为之恐紊乱不一拟于南京卫
辉等路籍括药材蔡州发盐十二万斤禁诸人私相贸
易世祖曰善其行之十二年阿哈玛特又言比因军兴
之后减免编民征税又罢转运司官令各路总管府兼
领课程以致国用不足臣以为莫若验户数多寡远以
就近立都转运司量增旧额选廉干官分理其事应公
私铁鼓铸官为局卖仍禁诸人毋私造铜器如此则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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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不屈而国用充矣乃奏立诸路转运司以额伯尔沁
扎玛里鼎张皓富圭蔡德润赫舍哩亨阿里和卓完颜
迪姜毅阿喇卜丹都尔苏等为使有伊玛都木达者负
官银得罪而罢既死而所负尚多中书省奏议裁处世
祖曰此财榖事与阿哈玛特议之十五年正月世祖以
西京饥发粟万石赈之又谕阿哈玛特宜广贮积备阙
乏阿哈玛特奏自今御史台非白省毋擅召仓库吏毋
究索钱榖数及集议中书不至者罪之其沮抑台察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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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四月湖南中书左丞崔斌奏曰先以江南官冗委任
非人命阿里等澄汰今已显有徵验蔽不以闻是为罔
上杭州地大委寄非轻阿哈玛特溺于私爱以不肖子
玛苏库充达噜噶齐佩虎符此岂量才授任之道又言
阿哈玛特先自陈乞免其子弟之任今身为平章而子
若侄或为行省参政或为礼部尚书将作院达噜噶齐
领会同馆一门悉处要津自背前言有亏公道诏并罢
黜之然终不以是为阿哈玛特罪世祖尝谓淮西宣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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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昂吉尔曰夫宰相者明天道察地理尽人事兼此三
者乃为称职阿尔哈雅敏珠尔丹等亦未可相回回人
中阿哈玛特才任宰相其为上称道如此十六年四月
中书奏立江西𣙜茶运司及诸路转运盐使司宣课提
举司未几以呼逊为中书右丞明年中书省奏安塔哈
阿里言今立宣课提举司官吏至五百馀员左丞陈岩
范文虎等言其扰民且侵盗官钱乞罢之阿哈玛特奏
昨诏籍江南粮数屡移文取索不以实上遂与枢密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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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史台及廷臣诸老集议谓设立运司官多俸重宜诸
路立提举司都省行省各委一人任其事今行省未尝
委人即请罢之乃归咎臣等然臣所委人有至者仅两
月计其侵用凡千一百锭以彼所管四年较之又当几
何今立提举司未及三月而罢岂非恐彼奸弊呈露故
先自言以绝迹耶宜令御史台遣能臣同往凡有非法具
以实闻世祖曰阿哈玛特所言是其令台中选人以往
若已能自白方可责人阿哈玛特尝奏宜立大宗正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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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祖曰此岂卿辈所宜言乃朕事也然宗正之名朕未
之知汝言良是其思之阿哈玛特欲理算江淮行省平
章阿里布右丞雅克特穆尔立行省以来一切钱榖奏
遣博啰罕岱尔刘思愈等往检覈之得其擅易命官八
百员自分左右司官及铸铜印等事以闻世祖曰阿里
布等何以为辞阿哈玛特曰彼谓行省尝铸印矣臣谓
昔以江南未定便宜行之今与昔时事异又擅支粮四
十七万石奏罢宣课提举司及中书遣官理算徵钞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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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千锭有奇二人竟以是就戮阿哈玛特在位日久益
肆贪横援引奸党郝祯耿仁骤升同列阴谋交通专事
蒙蔽逋赋不蠲众庶流移京兆等路岁办课至五万四
千锭犹以为未实民有附郭美田辄取为已有内通货
贿外示威刑廷中相视无敢论列有宿卫士秦长卿慨
然上书发其奸竟为阿哈玛特所害毙于狱事见长卿
传十九年三月世祖在上都皇太子从有益都千户王
著者素志疾恶因人心愤怨密铸大铜锤誓愿击阿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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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特首会妖僧高和尚以秘术行军中无验而归诈称
死杀其徒以尸欺众逃去人亦莫知著乃与合谋以戊
寅日诈称皇太子还都作佛事结八十馀人夜入京城
旦遣二僧诣中书省令市斋物省中疑而讯之不伏及
午著又遣崔总管矫传令旨俾枢密副使张易发兵若
干以是夜会东宫前易莫察其伪即令指挥使颜义领
兵俱往著自驰见阿哈玛特诡言太子将至令省官悉
候宫前阿哈玛特遣右司郎中托欢彻尔等数骑出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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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十馀里遇其众伪太子者责以无礼尽杀之夺其马
南入健德门夜二鼓莫敢何问至东宫前其徒皆下马
独伪太子立马指挥呼省官至前责阿哈玛特数语著
即牵去以所袖铜锤碎其脑立毙继呼左丞郝祯至杀
之囚右丞张惠枢密院御史台留守司官皆遥望莫测
其故尚书张九思自宫中大呼以为诈留守司达噜噶
齐布敦遂持挺前击立马者坠地弓矢乱发众奔溃多
就擒高和尚等逃去著挺身请囚中丞额森特穆尔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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奏世祖时方驻跸察汗诺尔闻之震怒即日至上都命
枢密副使博罗司徒和尔果斯参政阿里等驰驿至大
都讨为乱者庚辰获高和尚于高梁河辛巳博啰等至
都壬午诛王著高和尚于市皆醢之并杀张易著临刑大
呼曰王著为天下除害今死矣异日必有为我书其事
者阿哈玛特死世祖犹不深知其奸令中书毋问其妻
子及询博啰乃尽得其罪恶始大怒曰王著杀之诚是
也乃命𤼵墓剖棺戮尸于通玄门外纵犬啖其肉百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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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庶聚观称快子侄皆伏诛没其家属财产其妾有名
引住者籍其藏得二熟人皮于匮中两耳俱存一阉竖
专掌其扄鐍讯问莫知为何人但云诅咒时置神座其
上应验甚速又以绢二幅画甲骑重重围守一幄殿兵
皆张弦挺刃内向如击刺之为者画者陈其姓又有曹
震圭者尝算阿哈玛特所生年月王台判者妄引图谶
皆言涉不轨事闻敕剥四人者皮以徇
卢世荣大名人也阿哈玛特专政世荣以贿进为江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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𣙜茶运使后以罪废阿哈玛特死廷臣讳言财利事皆
无以副世祖裕国足民之意有僧格者荐世荣有才术
谓能救钞法增课额上可裕国下不损民世祖召见奏
对称旨至元二十一年十一月辛丑召中书省官与世
荣廷辨论所当为之事右丞相和尔果斯等守正不挠
为强词所胜与右丞敏珠尔丹参政张雄飞温德亨皆
罢起安图为右丞相以世荣为右丞而左丞史枢参政
博啰默色哈雅萨题勒密实参议中书省事贝降皆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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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所荐世荣既骤被显用即日奉旨中书整治钞法遍
行中外官吏奉法不虔者加以罪翌日同右丞相安图
奏窃见老幼疾病之民衣食不给行乞于市非盛世所
宜见宜官给衣粮委各路正官提举其事又奏怀孟竹
园江湖鱼课及襄淮屯田事越三日安图奏世荣所陈
数事乞诏示天下世祖曰除给丐者衣食外并依所陈
乃下诏云金银系民间通行之物自立平准库禁百姓
私相买卖今后听民间从便交易怀孟诸路竹货系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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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栽植有司拘禁发卖使民重困又致南北竹货不通
今罢各处竹监从民货卖收税江湖鱼课已有定例长
流采捕贫民恃以为生所在拘禁今后听民采用军国
事务往来全资站驿马价近增又令各户供使臣饮食
以致疲弊今后除驿马外其馀官为支给既而中书省
又奏盐每引十五两国家未尝多取欲便民食今官豪
诡名罔利停货待价至一引卖八十贯京师一百二十
贯贫者多不得食议以二百万引给商一百万引散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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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立常平盐局或贩者增价官平其直以售庶民用给
而国计亦得世祖从之世荣居中书未十日御史中丞
崔彧言其不可为相大忤旨下彧吏按问罢职世荣言
京师富豪户酿酒酤卖价高味薄且课不时输宜一切
禁罢官自酤卖明年正月壬午世祖御香殿世荣奏臣
言天下岁课钞九十三万二千六百锭之外臣更经画
不取于民裁抑权势所侵可增三百万锭初未行下而
中外已非议臣请与台院面议上前行之世祖曰不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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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卿但言之世荣奏古有𣙜酤之法今宜立四品提
举司以领天下之课岁可得钞千四百四十锭自王文
统诛后钞法虚弊为今之计莫若依汉唐故事括铜铸
至元钱及制绫劵与钞参行因以所织绫劵上之世祖
曰便益之事当速行之又奏于泉杭二州立市舶都转
运司造船给本令人商贩官有其利七商有其三禁私
泛海者拘其先所蓄宝货官买之匿者许告没其财半
给告者今国家虽有常平仓实无所蓄臣将不费一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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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尽禁权势所擅产铁之所官立炉鼓铸为器鬻之以
所得利合常平盐课籴粟积于仓待贵时粜之必能使
物价恒贱而获厚利国家虽立平准然无晓规运者以
致钞法虚弊诸物踊贵宜令各路立平准周急库轻其
月息以贷贫民如此则贷者众而本且不失又随朝官
吏增俸州郡未及可于各都立市易司领诸牙侩人计
商人物货四十分取一以十为率四给牙侩六为官吏
俸国家以兵得天下不藉粮馈惟资羊马宜于上都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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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等路以官钱买弊帛易羊马于北方选蒙古人牧之
收其皮毛筋骨酥酪等物十分为率官取其八二与牧
者马以备军兴羊以充赐予帝曰汝先言数事皆善固
当速行此事亦善祖宗时亦欲行之而不果朕当思之
世荣因奏曰臣之行事多为人所怨后必有谮臣者臣
实惧焉请先言之世祖曰汝言皆是惟欲人无言者安
有是理汝无防朕饮食起居间可自为防疾足之犬狐
不爱焉主人岂不爱之汝之所行朕自爱也彼奸伪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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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不爱耳汝之职分既定其毋以一二人从行亦当谨
卫门户遂谕丞相安图增其从人其为帝所倚眷如此
又十馀日中书省请罢行御史台其所隶按察司隶内
台又请随行省所在立行枢院世祖曰行院之事前日
己议由阿哈玛特任智自私欲其子呼逊行省兼兵柄
而止汝今行之于事为宜明日奏升六部为二品又奏
令按察司总各路钱榖择干济者用之其刑名事上御
史台钱榖由部申省世祖曰汝与老臣共议然后行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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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也二月辛酉御史台奏中书省请罢行台改按察为
提刑转运司俾兼钱榖臣等窃惟初置行台时朝廷老
臣集议以为有益今无所损不可辄罢且按察司兼转
运则纠弹之职废请右丞相复与朝廷老臣集议得旨
如所请壬戌御史台奏前奉旨令臣等议罢行台及兼
转运事世荣言按察司所任皆长才举职之人可兼钱
榖而廷臣皆以为不可彼所取人臣不敢止惟言行台
不可罢者众议皆然世祖曰世荣以为何如奏曰欲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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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耳世祖曰其依世荣言中书省奏立规措所秩五品
所司官吏以善贾者为之世祖曰此何职世荣对曰规
画钱榖者遂从之又奏凡能规运钱榖者向日皆在阿
哈玛特之门今籍录以为污滥此岂可尽废臣欲择其
通才可用者然惧有言臣用罪人世祖曰何必言此可
用者用之遂以前河间转运使张弘纲斯多卜丹博啰
哈斯孙桓并为河间山东等路都转运盐使馀擢用者
甚众世荣既以利自任惧怒之者众乃以九事说世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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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天下其一免民间包银三年其二官吏俸免民间带
纳其三免大都地税其四江淮民失业贫困鬻妻子以
自给者所在官为收赎使为良民其五逃移复业者免
其差税其六乡民造醋者免收课其七江南田主收佃
客租课减免一分其八添支内外官吏俸五分其九定
百官考课升擢之法大抵欲以释怨要誉而已世祖悉
从之既而又奏立真定济南江淮等处宣慰司兼都转
运使以治课程仍立条例禁诸司不得追摄管课官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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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遣人辄至办课处沮扰按察司不得检察文卷又奏
大都酒课日用米千石以天下之众比京师当居三分
之二酒课亦当日用米二千石今各路但总计日用米
三百六十石而已其奸欺盗隐如此安可不禁臣等己
责各官增旧课二十倍后有不如数者重其罪皆从之
三月庚子世荣奏以宣德王好礼并为浙西道宣慰使
世祖曰宣德人多言其恶世荣奏彼入状中书能岁办
钞七十五万锭是以令往从之四月世荣奏曰臣伏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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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眷事皆委臣臣愚以为今日之事如数万顷田昔无
田之者草生其间臣今创田之已耕者有焉未耕者有
焉或才播种或既生苗然不令人守之为物蹂践则可
惜也方今丞相安图督臣所行是守田者也然不假之
以力则田者亦徒劳耳守田者假之以力矣而天不雨
则亦终无成所谓夫雨者陛下与臣添力是也惟陛下
怜臣世祖曰朕知之矣令奏行事之目皆从之世荣居
中书才数月恃委任之专肆无忌惮视丞相犹虚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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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司郎中周戭与世荣稍不合坐以废格诏旨奏而杀
之朝中凛凛监察御史陈天祥上章劾之大槩言其苛
刻诛求为国敛怨将见民间凋耗天下空虚考其所行
与所言者已不相副始言能令钞法如旧弊今愈甚始
言能令百物自贱今百物愈贵始言课程增至三百万
锭不取于民今迫胁诸路勒令如数虚认而已始言令
民快乐今所为无非扰民之事若不早为更张待其自
败正犹蠹虽除而木已病矣世祖时在上都御史大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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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苏特穆尔以其状闻世祖始大悟即日遣索多巴图
尔推勒特穆尔等还大都命安图集诸司官吏老臣儒
士知民间事者同世荣听天祥弹文仍令世荣天祥赴
上都壬戌御史中丞阿拉克特穆尔郭佑侍御史白推
勒特穆尔参政萨题勒密实等以世荣所伏罪状奏曰
不白丞相安图支钞二十万锭擅升六部为二品效李
璮令急递铺用红青白三色囊转行文字不与枢密院
议调三行省万二千人置济州委漕运使陈柔为万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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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领以沙全代万户宁玉戍浙西吴江用阿哈玛特党
潘杰冯圭为杭鄂二行省参政宣德为杭州宣慰馀分
布中外者众以钞虚闭回易库民间昏钞不可行罢白
酵课立野面木植磁器桑枣煤炭匹段青果油坊诸牙
行调出县官钞八十六万馀锭丞相安图言世荣昔奏
能不取于民岁办钞三百万锭令钞复实诸物悉贱民
得休息数月即有成效今己四阅月所行不符所言钱
榖出者多于所入引用憸人紊乱选法翰林学士赵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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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以为世荣初以财赋自任当时人情不敢预料将谓别
有方术可以增益国用及今观之不过如御史所言更
张之机正在今日若复恣其所行为害非细阿拉克特
穆尔同天祥等与世荣对于世祖前悉款伏遣呼图克
岱尔传旨中书省丞相安图与诸老臣议世荣所行当
罢者罢之更者更之所用人实无罪者朕自裁处遂下
世荣于狱十一月乙未世祖问呼喇珠曰汝于卢世荣
有何言对曰近汉人新居中书者言世荣款伏罪无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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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狱已竟矣犹日养之徒费廪食有旨诛世荣刲其肉
以食禽獭
僧格丹巴国师之弟子也能通诸国言语故尝为西番
译使为人狡黠豪横好言财利事世祖喜之及后贵幸
乃讳言师事丹巴而背之至元中擢为总制院史总制
院者掌浮屠氏之教兼治吐番之事御史台尝欲以章
闾为按察使世祖曰此人僧格尝言之及卢世荣见用
亦由僧格之荐中书省尝令李留判者市油僧格自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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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其钱市之司徒和尔果斯谓非汝所宜为僧格不服
至与相殴且谓之曰与其使汉人侵盗曷若与僧寺及
官府营利息乎乃以油万斤与之僧格后以所营息钱
进和尔果斯曰我初不悟此也一日僧格在世祖前论
和雇和买事因语及此世祖益喜始有大任之意尝谕
令僧格具省臣姓名以进廷中有所建置人才进退僧
格咸与闻焉二十四年闰二月复置尚书省遂以僧格
与特穆尔为平章政事诏告天下改行中书省为行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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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省六部为尚书六部三月更定钞法颁行至元宝钞
于天下中统钞通行如故僧格尝奉旨检覈中书省事
凡校出亏欠钞四千七百七十锭昏钞一千三百四十
五锭平章敏珠尔丹即自伏参政杨居宽微自辨谓实
掌铨选钱榖非所专僧格令左右拳其面因问曰既典
选事果无黜陟失当者乎寻亦引服参议贝降以下凡
钩考违惰耗失等事及参议王巨济尝言新钞不便忤
旨各款伏遣参政实都奏闻世祖令丞相安图与僧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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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议且谕毋令敏珠尔丹等后得以胁问诬伏为辞此
辈固狡狯人也数日僧格又奏鞫中书参政郭佑多所
逋负尸位不言以疾为托臣谓中书之务隳惰如此汝
力不能及何不告之蒙古大臣故殴辱之今已款伏世
祖穷诘之佑与居宽后皆弃市人咸冤焉台吏王良弼
尝与人议尚书省政事又言尚书钩校中书不遗馀力
他日我曹得发尚书奸利其诛籍无难僧格闻之捕良
弼至与中书台院扎尔古齐鞫问款伏为此曹诽谤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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诛无以惩后遂诛良弼籍其家有吴德者尝为江宁县
达噜噶齐求仕不遂私与人非议时政又言尚书今日
覈正中书之弊他日复为中书所覈汝独不死也耶或
以告僧格亟捕按问杀之没其妻子入官僧格尝奏以
沙布鼎遥授江淮行省左丞乌玛喇为参政依前领泉
府市舶两司贝降福建行省平章既得旨乃言于世祖
曰臣前言凡任省臣与行省官并与丞相安图共议今
奏用沙布鼎乌玛喇等适丞相还大都不及通议臣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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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以前奏为言者世祖曰安图不在朕若主也朕已允
行有言者其令朕前言之时江南行台与行省并无文
移事无巨细必咨内台呈省闻奏僧格以其往复稽留
误事宜如内台例分呈各省又言按察司文案宜从各
路民官检覈递相紏举且自太祖时有旨凡临官事者
互相觉察此故事也从之十月乙酉世祖遣谕旨翰林
诸臣以丞相领尚书省汉唐有此制否咸对曰有之翊
日左丞叶李以翰林集贤诸臣所对奏之且言前省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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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行者平章僧格能之宜为右丞相制曰可遂以僧
格为尚书右丞相兼统制院使领功德使司事进阶金
紫光禄大夫于是僧格奏以平章特穆尔代其位右丞
鄂尔根萨里升平章政事叶李迁右丞参政马绍升左
丞十一月僧格言臣前以诸道宣慰司及路府州县官
吏稽缓误事奉旨遣人遍笞责之今真定宣慰使苏格
南京宣慰使达实密皆勋贤旧臣之子宜取圣裁敕罢
其任明年正月以甘肃行尚书省参政特默格无心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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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又不与协力奏济雅岱代之未几又以江西行尚书
省平章政事呼图克特穆尔不职奏罢之兵部尚书呼
图克岱尔不勤其职僧格殴罢之而后奏世祖曰若辈
不罢汝事何由得行也万亿库有旧牌绦七千馀条僧
格言岁久则腐宜析而他用赐诸王出白银二万五千
两币帛万疋载以官驴至则并以为赐僧格言不若以
驴载玉而回世祖甚然之其欲以小利结知如此漕运
司达噜噶齐齐喇未尝巡察沿河诸仓致盗诈腐败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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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僧格议以兵部侍郎塔齐尔代之自立尚书省凡仓
库诸司无不钩考先摘委六部官复以为不专乃置徵
理司以治财榖之当追者时僧格以理算为事毫分缕
析入仓库者无不破产及当更代人皆弃家避之十月
僧格奏湖广行省钱榖已责平章约苏穆尔自首偿矣
外省欺盗必多乞以参政实都户部尚书王巨济参议
尚书省事阿伞山东西道提刑按察使司何荣祖扎尔
古齐图古勒泉府司卿李祐奉御吉达监察御史戎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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佥枢密院事崔彧尚书省断事官燕真刑部尚书安祐
监察御史巴延等十二人理算江淮江西福建四川甘
肃安西六省每省各二人特给印章与之省部官既去
事不可废拟选人为代听食元俸理算之间宜给兵以
备使令且以为卫世祖皆从之当是时天下骚然江淮
尤甚而谀倿之徒方且讽都民史吉等为僧格立石颂
德世祖闻之曰民欲立则立之仍以告僧格使其喜也
于是翰林制文题曰王公辅政之碑僧格又以总制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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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统西番诸宣慰司军民财榖事体甚重宜有以崇异
之奏改为宣政院秩从一品用三台银印世祖问所用何
人对曰臣与托音于是命僧格以开府仪同三司尚书
右丞相兼宣政使领功德使司事托音同为使世祖尝
召僧格谓曰朕以叶李言更至元钞所用者法所贵者
信汝无以楮视之其本不可失汝宜识之二十六年僧
格请钩考甘肃行省尚书及益都淄莱淘金总管府佥
省赵仁荣总管明埒等皆以罪罢世祖幸上都僧格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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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岁陛下幸上都臣日视内帑诸库今岁欲乘小舆以
行人必窃议世祖曰听人议之汝乘之可也僧格又奏
近委省臣检责左右司文簿凡经监察御史稽照者遗
逸尚多自今当令监察御史即省部稽照书姓名于卷
末苟有遗逸易于归罪仍命侍御史坚通视之失则连
坐世祖从之乃笞监察御史四人是后监察御史赴省
部者掾令史与之抗礼但遣小吏持文簿置案而去监
察御史遍阅之而台纲废矣参政实都既去寻召赴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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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户部尚书王巨济专任理算江淮省左丞相孟古岱
总之闰十月僧格辅政碑成树于省前楼覆其上而丹
雘之僧格言国家经费既广岁入恒不偿所出以往岁
计之不足者馀百万锭自尚书省钩考天下财榖赖陛
下福以所徵补之未尝敛及百姓臣恐自今难用此法
矣何则仓库可徵者少而盗者亦鲜矣臣忧之臣愚以
为盐课每引今直中统钞三十贯宜增为一锭茶每引
今直五贯宜增为十贯酒醋税课江南宜增额十万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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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地五万锭恊济户十八万自入籍至今十三年止输
半赋闻其力已完宜增为全赋如此则国用庶可支臣
等免于罪矣世祖曰如所议行之僧格既专政凡铨调
内外官皆由于已而其宣敕尚由中书僧格以为言世
祖乃命自今宣敕并付尚书省由是以刑爵为货而贩
之咸走其门入贵价以买所欲贵价入则当刑者脱求
爵者得纲纪大坏人心骇愕二十八年春世祖畋于漷
北伊埒萨巴及额森特穆尔彻尔等劾奏僧格专权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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货时博果密出使三遣人趣召之觐于行殿世祖以问
博果密对曰僧格壅蔽聪明紊乱政事有言者即诬以
他罪而杀之今百姓失业盗贼蜂起召乱在旦夕非亟
诛之恐为陛下忧留守贺巴延亦尝为世祖陈其奸欺
久而言者益众世祖始决意诛之三月世祖谕大夫阿
尔娄曰屡闻僧格沮抑台纲杜言者之口又尝捶挞御
史其所罪者何事当与辨之僧格等持御史李渠等已
刷文卷至令侍御史杜思敬等勘验辨论往复数四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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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等辞屈明日帝驻跸土口复召御史台暨中书尚书
两省官辨论尚书省执卷奏曰前浙西按察司济瑸监
阅烧钞受赃至千锭尝檄台徵之三年不报思敬曰文
之次第尽在卷中令尚书省折卷持对其弊可见舒库
尔齐舍哩抱卷至前曰用朱印以封纸缝者防欺弊也
若辈为宰相乃拆卷破印与人辨是教吏为奸当治其
罪世祖是之责御史台曰僧格为恶始终四年其奸赃
暴著非一汝台臣难云不知中丞赵国辅对曰知之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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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曰知而不劾自当何罪思敬等对曰夺官追俸惟上
所裁数日不决大夫阿尔娄奏台臣久任者当斥罢新
者存之乃仆僧格辅政碑下狱究问至七月伏诛平章
约苏穆尔者僧格之妻党在湖广时正月朔旦百官会
行省朝服以俟约苏穆尔召至其家受贺毕方诣省望阙
贺如常仪又阴召卜者有不轨言至是中书列其罪以
闻世祖命械致湖广即其省戮之
特们德尔者穆尔齐之子也初尝逮事世祖成宗大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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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同知宣徽院事兼通政院使武宗即位为宣徽使至
大元年由江西行省平章政事拜云南行省左丞相居
二载擅离职赴阙尚书省奏奉旨诘问寻以皇太后旨
宥罪还职明年正月武宗崩仁宗在东宫以丞相三宝
努等变乱旧章欲诛之用谔勒哲李孟为中书平章政
事锐欲更张庶务而皇太后在兴圣宫已有旨召特们
德尔为中书右丞相踰月仁宗即位因遂相之及幸上
都命特们德尔留守大都平章谔勒哲等奏故事丞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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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京师者出入得张盖今右丞相特们德尔大都居守
时方盛暑请得张盖如故事许之是年冬制赠特们德
尔曾祖苏海翊运宣力保大功臣太尉谥武烈祖布琳
济达推诚保德定远功臣太尉谥忠武父穆尔齐推忠
佐理同德功臣太师谥忠贞并加开府仪同三司上柱
国追封归德王皇庆元年三月特们德尔奏臣误蒙圣
恩擢任中书年衰且病虽未能深达政体思竭忠力以
图报效事有创行敢不自勉前省弊政方与更新钦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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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圣相承混一区宇日有万几若非整饬恐致解弛继
今朝夕视事左右司六部官有不尽心者当论决再不
悛者黜勿叙其有托故侥倖他职者亦不叙仁宗是其
言既而以病去延祐改元丞相哈克伞奏臣非世勋族
姓幸逄陛下为宰相如丞相特们德尔练达政体且尝
监修国史乞授其印俾领翰林国史院军国重事悉令
议之仁宗曰然卿其启诸皇太后与之印大事必使预
闻遂拜开府仪同三司监修国史录军国重事居数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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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拜中书右丞相哈克伞为左丞相特们德尔奏蒙陛
下怜臣复擢首相依阿不言诚负圣眷比闻内侍隔越奏
旨者众倘非禁止致治实难请敕诸司自今中书政务
毋辄干预又往时富民往诸番商贩率获厚利商者益
众中国物轻番货反重今请以江浙右丞曹立领其事
发舟十纲给牒以往归则征税如制私往者没其货又
经用不给苟不预为规画必至愆误臣等集诸老议皆
谓动钞本则钞法愈虚加赋税则毒流黎庶增课额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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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国初已倍五十矣惟预买山东河间运使来岁盐引
及各冶铁货庶可以足今岁之用又江南田粮往岁虽
尝经理多未覈实可始自江浙以及江东西宜先事严
限格信罪赏令田主手实顷亩状入官诸王驸马学校
寺观亦令如之仍禁私匿民田贵戚势家毋得沮挠请
敕台臣恊力以成则国用可足矣仁宗皆从之寻遣使
者分行各省括田增税苛急烦扰江右为甚致赣民蔡
五九作乱宁都南方骚动远近惊惧乃罢其事明年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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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德尔奏天下庶务虽统于中书而旧制省臣亦分领
之请以钱帛钞法刑名委平章李孟左丞鄂博哈雅参
政赵世延等领之其粮储选法造作驿传委平章章律
右丞萧拜珠参政曹从革等领之得旨如所请七月诏
谕中外命右丞相特们德尔总宣政院事十月进位太
师十一月大宗正府奏累朝旧制凡议重刑必决于蒙
古大臣今宜听于太师右丞相从之特们德尔既再入
中书居首相怙势贪虐凶秽滋甚于是萧拜珠自御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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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丞为中书右丞寻拜平章政事稍牵制之而杨多尔
济自侍御史拜中丞慨然以紏正其罪为己任上都富
人张弼杀人系狱特们德尔使家奴胁留守贺巴延使
出之巴延持正不可而多尔济己廉得丞相所受张弼
赂有显徵乃与拜珠及巴延奏之内外监察御史凡四
十馀人共劾特们德尔桀黠奸贪阴贼险狠蒙上罔下
蠹政害民布置爪牙威詟朝野凡可以诬陷善人要功
利己者靡所不至取晋王田千馀亩兴教寺后壖园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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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亩卫兵牧地二十馀亩窃食郊庙供祀马受诸王
哈喇班第使人钞十四万贯宝珠玉带氍毹币帛又计
钞十馀万贯受杭州永兴寺僧章自福赂金一百五十
两取杀人囚张弼钞五万贯且既己位极人臣又领宣
政院事以其子巴尔济苏为之使诸子无功于国尽居
贵显纵家奴凌虐官府为害百端以致阴阳不和山移
地震灾异数见百姓流亡已乃恬然略无省悔私家之
富在阿哈玛特僧格之上四海疾怨已久咸愿车裂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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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以快其心如蒙早加显戮以示天下庶使后之为臣
者知所警戒奏既上仁宗震怒有诏逮问特们德尔匿
兴圣近侍家有司不得捕仁宗不乐者数日又恐诚出
皇太后意不忍重伤咈之乃仅罢其相位而已特们德
尔家居未逾年又起为太子太师中外闻之莫不惊骇
参政赵世延为御史中丞率诸御史论其不法数十事
而内外御史论其不可辅导东宫者又四十馀人然以
皇太后故终不能明正其罪明年正月辛丑仁宗崩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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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日特们德尔以皇太后旨复入中书为右丞相叉逾
月英宗犹在东宫特们德尔宣太后旨召萧拜珠与杨
多尔济至徽政院与徽政院使实勒们御史大夫图图尔
哈杂问之责以前违太后旨令伏罪即入奏遽称旨执
二人弃市是日白书晦冥都人恟惧英宗将行即位礼
特们德尔恒病足中书省启祖宗以来皇帝登极中书
率百官称贺班首惟上所命英宗曰其以特们德尔为
之既即位特们德尔即奏委平章王毅右丞高昉等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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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在京仓库所贮粮亏七十八万石责偿于仓官及监
临出内者所贡币帛纰缪者责偿于本处官吏之董其
事者仍立程严督违者杖之五月英宗在上都特们德
尔嫉留守贺巴延素不附已乃奏其以便服迎诏为不
敬下五府杂治竟杀之都民为之流涕赵世延时为四
川行省平章政事特们德尔怒其昔尝论己方入相时
即从东宫启英宗遣人逮捕之世延未至特们德尔使
讽世延啖以美官令告引同时异己者世延不肯从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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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坐以违诏不敬令法司穷治请寘极刑英宗曰彼罪
在赦前所宜释免特们德尔对曰昔世延与省台诸人
谋害老臣请究其姓名英宗曰事皆在赦前矣又焉用
问后数日又奏世延当处死罪又不允有司承望风旨
锻鍊欲使自裁世延终无所屈赖英宗素闻其忠良得
免于死特们德尔恃其权宠乘间肆毒睚眦之私无有
不报英宗觉其所谮毁者皆先帝旧人滋不悦其所为
乃任拜珠为左丞相委以心腹特们德尔渐见疏外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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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死于家御史盖继元宋翼言其上负国恩下失民望
生逃显戮死有馀辜乃命毁所立碑追夺其官爵及封
赠制书籍没其家子巴勒丹知枢密院事寻以赃败不
叙索诺木尝为治书侍御史其后特克实弑英宗索诺
木以逆党伏诛
哈玛尔字士廉喀喇人父图噜母为宁宗乳母图噜以
故封冀国公加太尉阶金紫光禄大夫哈玛尔与其弟
舒苏早备宿卫顺帝深眷宠之而哈玛尔有口才尤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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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所亵幸累迁官为殿中侍御史舒苏累官集贤学士
帝每即殿内与哈玛尔以双陆为戏一日哈玛尔服新
衣侍帝侧方啜茶即噀茶于其衣哈玛尔曰天子固当
如是耶帝一笑而已其被爱幸无与为比由是哈玛尔
声势日甚自藩王戚里皆遗赂之寻以谋害托克托出
贬安南召入为礼部尚书俄迁同知枢密院事至正初
托克托为相其弟额森特穆尔为御史大夫哈玛尔日
趋附其兄弟之门会托克托去相位而伯勒齐尔布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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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丞相与托克托有旧怨颇欲中伤之哈玛尔每于帝
前力营护之以故得免初伯勒齐尔布哈与太平韩吉
纳图们岱尔等十人结为兄弟情好甚密及伯勒齐尔
布哈既罢九年太平为左丞相韩嘉纳为御史大夫乃
谋出哈玛尔讽监察御史沃哷海寿列其罪恶劾奏之
其小罪则受宣让王等驼马诸物大者则设帐房于御
幄之后无君臣之分又恃以提调宁徽寺为名出入托
果斯皇后宫闱无间犯分之罪尤大宁徽寺者掌托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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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皇后钱粮而托果斯皇后帝庶母也哈玛尔知御史
有所言先已于帝前析其非罪事皆太平韩嘉纳所摭
拾及韩嘉纳以御史所言奏帝大怒斥弗纳明日章再
上帝不得已仅夺哈玛尔舒苏官职居之草地而沃哷
海寿为陕西廉访副使于是太平罢为翰林学士承旨
韩嘉纳罢为宣政使寻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有顷
托果斯皇后泣诉帝谓御史所劾哈玛尔事为侵已帝
益怒乃诏夺海寿官屏归田里禁锢之已而托克托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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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丞相额森特穆尔复为御史大夫而谪太平居陕西
加韩嘉纳以赃罪杖流尼噜罕以死伯勒齐尔布哈既
罢犹出居般阳而图们岱尔自中书右丞出为四川右
丞亦诬以罪中道追杀之已而哈玛尔复召用托克托
兄弟尤德之十二年八月哈玛尔拜中书添设右丞明
年正月正除时托克托方信任汝中柏由郎中为参议
中书自平章政事以下见其议事皆唯唯独哈玛尔性
刚决与之论数不合中柏因谮哈玛尔于托克托八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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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哈玛尔为宣政院使位居第三哈玛尔由是深衔托
克托初哈玛尔尝阴进西天僧运气术媚帝帝习之号
延彻尔法延彻尔华言大喜乐也哈玛尔之妹婿集贤
学士图噜特穆尔故有宠于帝与鲁达实巴朗达尔玛
吉尔迪布达斡尔密等十人俱号依纳克图噜特穆尔
性奸狡帝言听计从亦荐西番僧且琳沁于帝僧善秘
密法谓帝曰陛下虽尊居万乘富有四海不过保有见
世而已人生能几何当受此秘密大喜乐禅定帝又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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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其法亦名双修法曰延彻尔曰秘密皆房中术也帝
乃诏以西天僧为司徒西番僧为大元国师其徒皆取
良家女或四人或三人奉之谓之供养于是帝日从事
于其法广取女妇惟淫戏是乐又选采女为十六天魔
舞巴朗者帝诸弟与所谓依纳克者皆在帝前亵狎甚
至男女祼处号所处室曰色济克乌格依华言事事无
碍也君臣宣淫而群僧出入禁中无所禁止丑声秽行
著闻于外虽市井之人亦恶闻之皇太子年日以长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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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疾图噜特穆尔等所为欲去之未能也十四年秋托
克托领军讨高邮哈玛尔乘间复入中书为平章政事
托克托之出师也以汝中柏为治书侍御史俾辅额森
特穆尔中柏累言哈玛尔必当屏斥否必为后患而额
森特穆尔不从哈玛尔知之恐终不自保诉于皇后奇
氏曰皇太子既立而册宝及郊庙之礼不行者托克托
兄弟之意也皇后颇信之哈玛尔复与旺嘉努之子僧
格实哩额森特穆尔之客明埒明古谮诸皇太子会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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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特穆尔移疾家居监察御史袁赛音布哈等即承望
哈玛尔风旨劾额森特穆尔罪恶章三上而帝始允诏
收御史台印令额森特穆尔出都门听旨而以知枢密
院事旺嘉努为御史大夫寻诏数托克托老师费财之
罪即军中夺其兵柄安置淮安既而托克托额森特穆
尔皆就贬逐以死并籍家赀人口而以所籍额森特穆
尔者赐哈玛尔十五年四月舒苏由知枢密院事拜御
史大夫五月哈玛尔遂拜中书左丞相国家大柄尽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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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兄弟之门矣明年二月哈玛尔既为相自以前所进番
僧为耻告其父图噜曰我兄弟位居宰辅宜导人主以
正今图噜特穆尔专媚上以淫亵天下士大夫必讥笑
我将何面目见人我将除之且上日趋于昏暗何以治
天下今皇太子年长聪明过人不若立以为帝而奉上
为太上皇其妹闻之归告其夫图噜特穆尔恐皇太子
为帝则已必先见诛即闻于帝然不敢斥言淫亵事第
曰哈玛尔为陛下年老故耳帝大惊曰朕头未白齿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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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遽谓我为老耶帝即与图噜特穆尔谋去哈玛尔舒
苏计已定图噜特穆尔走匿尼寺中明日帝遣使谕哈
玛尔舒苏毋早入朝其居家听旨御史大夫吹斯戬因
劾奏哈玛尔与舒苏罪恶帝曰哈玛尔舒苏兄弟二人
虽有罪然侍朕日久且与朕弟伊埒哲伯皇帝实同乳
可姑缓其罚令其出征已而中书右丞相鼎珠平章政
事僧格实哩复紏劾哈玛尔舒苏之罪不已乃命其兄
弟出城受诏遂诏哈玛尔于惠州安置舒苏于肇州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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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比行俱杖死哈玛尔既死仍籍其家财额森特穆尔
所封之库赃其封识固未尝启也哈玛尔兄弟宠幸方
固而一旦遽见废外人皆谓帝怒其谮害托克托兄弟
之故而不知其罪盖由于不轨其兄弟之死人无恤之
者
吹斯戬奇
氏额森布哈之孙琳沁之子也早岁时性
宽厚简言语皆以远大之器期之泰定初袭长宿卫为
必且齐集赛官至顺二年除内八府宰相元统初出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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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建宣慰使都元帅居三年通达政治威惠甚著后至
元三年拜江浙行中书省参知政事国用所倚海运为
重是岁吹斯戬被命督其役措置有方所漕米三百馀
万石悉达京师无耗折者六年擢湖北道肃政廉访使
未行改浙江行省右丞福建盐法久坏诏吹斯戬往究
其私鬻盗鬻及出纳之币至则悉廉得其利病为罢行
之至正元年改山东肃政廉访使寻召拜中政使明年
正月除陕西行台御史中丞三月复为中政使八月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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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府卿四年拜中书参知政事寻升右丞六年迁御史
中丞遂除翰林学士承旨俄复为中丞又由资政使迁
宣徽使九年除大宗正府伊克托尔古齐宗王国人咸
称其明果寻复入中书为右丞十年正月升平章政事
阶光禄大夫十一年十一月拜御史大夫进银青荣禄
大夫十二年四月复为中书平章从丞相托克托平徐
州有功十三年拜御史大夫寻又为中书平章十四年
九月奉命率师讨贼淮南身先士卒面中流矢不为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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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年迁陜西行省平章复召还拜知枢密院事俄复
拜中书平章兼大司农分司提调大都留守司及屯田
事一日入侍帝见其面有箭瘢深叹闵焉进为首平章
十六年复迁御史大夫四月遂拜中书左丞相明年三
月进右丞相十八年加太保诏封其曾祖博啰哈雅为
云王祖额森布哈为瀛王父琳沁为冀王是时天下多
故日已甚外则军旅烦兴疆宇日蹙内则帑藏空虚用
度不给而帝方溺于娱乐不恤政务于是吹斯戬居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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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久无所匡救而又公受贿赂贪声著闻物议喧然是
年冬监察御史扬珠布哈劾吹斯戬任用私人都埒及
妾弟崔谔勒哲特穆尔印造伪钞事将败令都埒自杀
以灭口吹斯戬乃请谢事解机务诏止收其印绶而御
史达尔玛实哩王彝言不已帝终不听也会辽阳贼势
张甚明年遂起为辽阳行省左丞相未行二十年二月
复拜中书右丞相仍降诏谕天下时帝益厌政而宦者
资正院使保布哈乘间用事为奸利吹斯戬因与结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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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表里四方警报及将臣功状皆壅不上闻博啰特穆
尔库库特穆尔各拥强兵于外以权势相轧衅隙遂成
吹斯戬与保布哈党于库库特穆尔而诬博啰特穆尔
以非罪二十四年三月帝因下诏削夺其官爵且命库
库特穆尔以兵讨之而宗王布延特穆尔图沁特穆尔
等皆称兵与博啰特穆尔合表言其无罪于是帝为降
诏曰自至正十一年妖贼窃发属尝选命将相分任乃
职视同心膂凡厥庶政悉以委之岂期吹斯戬保布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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夤缘为奸互相壅蔽以致在外宣力之臣因而解体在
内忠良之士悉陷非辜又复奋其私雠诬搆博啰特穆
尔鲁达实等同谋不轨朕以信任之专失于究察遂调
兵往讨博啰特穆尔已尝陈词而乃寝匿不行今宗王
布延特穆尔等仰畏明威远来控诉以表其情朕为恻
然兴念而吹斯戬保布哈犹饰虚词簧惑朕听其以吹
斯戬屏诸岭北保布哈窜之甘肃以快众愤博啰特穆
尔等悉与改正复其官职然诏书虽下而吹斯戬保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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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仍留京师四月博啰特穆尔乃遣图沁特穆尔称兵
犯阙必得吹斯戬保布哈乃已帝不得已缚二人畀之
遂皆为博啰特穆尔所杀已而监察御史复奏言吹斯
戬矫杀丞相太平盗用钞板私家草诏任情放还鬻狱
卖官费耗库藏居庙堂前后十数年使天下八省之地
悉致沦陷乃误国之奸臣究其罪恶大赦难原曩者奸
臣阿哈玛特之死剖棺戮尸吹斯戬之罪视阿格玛特
尤甚今虽死必剖棺戮尸为宜有旨从之而台臣言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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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已遂复没其家产而窜其子宣徽使观音努于远方
奇
氏四世为丞相者八人世臣之家鲜与比盛而吹
斯戬早有才望及居相位皆仰其有为遭时多事顾乃
守之以懦济之以贪遂使天下至于乱亡而不可为论
者谓元之亡吹斯戬之罪居多云
元史卷二百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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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史卷二百五考證
阿哈玛特傅至元元年秋八月罢领中书左右部并入
中书 八月元世祖纪作十一月
哈玛尔傅至正十五年四月舒苏由知枢密院拜御史
大夫五月哈玛尔遂拜中书左丞相 按顺帝纪哈
玛尔与舒苏同日拜职在四月癸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