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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元史卷一百四十
明翰林学士亚中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宋濂等修
列传第二十七
伯勒齐尔布哈
伯勒齐尔布哈字大用扬珠济达氏曾祖穆齐特以千
户从宪宗南征有功父阿固台事成宗为丞相被诛后
赠和宁忠献王伯勒齐尔布哈蚤孤八岁以兴圣太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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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武宗命侍明宗藩邸寻入国子学为诸生明宗以周
王镇云南伯勒齐尔布哈从行至大同而还仁宗召入
宿卫一日从殿中望见其仪矩夐异即召对慰谕之八
番宣抚司长乃其世职英宗遂授怀远大将军八番宣
抚司达噜噶齐既至宣布国家恩信峒民感悦有累岁
不服者皆喜曰吾故贤帅子孙也其敢违命率十四部
来受约束伯勒齐尔布哈以其事入奏天子嘉而留之
泰定三年特授同知太常礼仪院事益从耆老文学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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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雍容议论寻拜监察御史明年迁中书右司郎中又
明年升参议中书省事居二年除吏部尚书至顺元年
其兄治书侍御史策丹谏止明埒栋阿子拉里不当为
监察御史并出伯勒齐尔布哈为广西两江道宣慰使
司都元帅未几丁内艰还起复为江浙行省参知政事
江浙岁漕米由海道达京师伯勒齐尔布哈董其事寻
除礼部尚书迁徽政院副使擢侍御史命领宿卫升荣
禄大夫宣徽使加开府仪同三司凡宿卫士有从掌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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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荐用者往往所举多其亲昵伯勒齐尔布哈独推择
岁久者举之众论翕服宣徽所造酒横索者众岁费陶
瓶甚多伯勒齐尔布哈奏制银瓶以贮索者遂止至元
四年拜御史大夫知经筵事寻迁中书平章至正二年
拜江浙行省左丞相行至淮东闻杭城大火烧官廨民
庐几尽仰天挥涕曰杭浙省所治吾被命出镇而火如
此是我不德累杭人也疾驰赴镇即下令录被灾者二
万三千馀户户给钞一锭焚死者亦如之人给月米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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斗幼稚给其半又请日减酒课为钱千二百五十缗织
坊减元额之半军器漆器权停一年泛税皆停事闻朝
廷从之又大作省治民居附其旁者增直买其基募民
就役则厚其佣直又请岁减江浙福建盐课十三万引
或遇淫雨亢旱辄出祷于神祠所祷无不应在镇二年
虽儿童女妇莫不感其恩召还除翰林学士承旨仍掌
宿卫四年拜中书左丞相朝廷议选奉使宣抚使问民
疾苦察吏贪廉且选习北藩风土知典故者俾伯勒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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尔布哈周行沙漠洗冤除弊不可胜计又奏发使谕诸
王赐以金衣重宝使各抚其民毋踰法制于是内外震
肃明年岁大饥流民载道令有司赈之欲还乡者给路
粮又录在京贫民日粜以粮帝还自上都遣中使数辈
趣使迎谒比见帝亲酌酒劳之七年进右丞相明年御
史劾奏伯勒齐尔布哈徽政院使高龙卜在帝侧为解
帝遂不允乃出御史大夫琳沁巴勒为江浙左丞相中
丞下皆辞职诏加太保于是两台各道言章交至伯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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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尔布哈不自安寻谪居渤海县十年正月卒后子达
实特穆尔用于朝遂赠弘文辅治秉文守正寅亮同德
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太师追封冀王谥忠宣达
实特穆尔字原理仕至中书平章政事有学识能世其
家
太平
太平字允中初姓贺氏名惟一后赐姓蒙古氏名太平
仁杰之孙胜之子也初胜以非罪死太平年尚幼泰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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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雪其父冤而抚恤之太平资性开朗正大虽在弱龄
俨然如老成人尝受业于赵孟頫又师事云中吕弼太
平始袭父职为虎贲亲军都指挥使寻擢陜西汉中道
廉访副使文宗召为工部尚书都主管奎章阁工事又
除上都留守同知顺帝元统初命为枢密副使寻升同
知枢密院事迁御史中丞时中书有参议佛嘉律者憸
人也御史劾其罪时宰庇之事寝不行太平辞疾卧家
至正二年诏起为中书参知政事辞进右丞又辞会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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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祁君璧复劾佛嘉律黜之乃起就职宗室诸王岁赐
廪食衣币不均太平请于帝均其厚薄守令多失职请
选台阁名臣充之仍遣使覈其治行其治最者则增秩
赐金币辽金宋三史久未克修至是太平力赞其事为
总裁官修成之时粟贵而金银贱太平请出官本委官
收市之所得不赀其后兵兴卒获其用四年升中书平
章政事五年迁宣徽院使宣徽典饮膳权势多横索太
平取簿阅之惟太常礼仪使阿拉克布哈一无所需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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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言于帝请擢居近职且厚赐之六年拜御史大夫故
事台端非国姓不以授太平因辞诏特赐姓而改其名
七年迁中书平章政事班同列上国王多尔济为左丞
相请于帝曰臣藉先臣之荫蚤袭位国王昧于国家之
理今备位宰相非得太平不足与共事十一月拜太平
左丞相多尔济为右丞相太平辞帝不允仍诏示天下
明年正月诏修后妃功臣传特命太平同监修国史盖
异数也太平请僧道有妻子者勒为民以减蠹耗给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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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俸以防虚冒请赐经筵讲官坐以崇圣学立行都水
监以治黄河举隐士谔勒哲图济尔噶朗董立张枢李
孝光时天下无事朝廷稽古礼文之典有坠必举平生
好访问人材不问南北记录于册至是多进用之初托
克托罢相出居西土会其父满济勒噶台卒太平力请
令托克托归葬以全孝道左右以为难太平曰托克托
乃心王室大义灭亲今父殁不克奔讣为善者不几于
怠乎为之固请故托克托得还托克托既还朝即拜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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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然不知太平之有德于己也因汝中柏谗间成隙遽
欲中伤之是时中书参政孔思立等皆一时名人太平
所拔用者悉诬以罪黜去九年七月罢为翰林学士承
旨既又诬劾其过并论其子额森呼图克不宜僭娶宗
室女托克托母闻之谓托克托兄弟曰太平好人也何
害于汝而欲去之汝兄弟若违吾言非吾子也侍御史
实默图扬言于朝曰御史欲害正人坏台纲如天下后
世何即卧病不起故吏田复劝太平自裁太平曰吾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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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当听于天若自杀则诚有慊矣遂还奉元杜门谢客
以书史自适河南盗起十五年诏命太平为江浙行省
左丞相未行改为淮南行省左丞相兼知行枢密院事
总制诸军驻于济宁时诸军久出粮饷苦不继太平命
有司给牛具以种麦自济宁达于海州民不扰而兵赖
以济议立土兵元帅府轮番耕战十六年移镇益都未
几除辽阳行省左丞相籴粟以给京师处置有法所致
甚多而民不扰十七年五月召为中书左丞相时毛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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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山东明年由河间入寇官军屡败渐逼京都中外大
骇廷议迁都以避之和者如出一口太平力争以为不
可起同知枢密院事刘哈喇布哈于彰德引兵击之大
败贼众京城遂安会张士诚以浙西降而晋冀关陜之
间察哈特穆尔屡以捷奏闻于是中外人心翕然有中
兴之望矣太平又考求凡死节之臣虽布衣亦加赠谥
有官者就官其子孙人尤感动当时右丞相吹斯戬家
人以造伪钞事觉刑部欲连逮吹斯戬太平力为解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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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堂堂宰相乌得有此事四海闻之若国体何吹斯戬
既劾罢太平所得俸禄多分馈之二皇后奇氏与皇太
子谋欲内禅遣宦者资正院使保布哈谕意于太平太
平不答皇后又召太平至宫中举酒申前意太平依违
而已是时皇太子欲尽逐帝近臣又令监察御史劾帝
亲昵臣御史中丞图噜特穆尔未及奏而御史被迁为
他官皇太子疑额森呼图克泄其事益决意去太平政
柄知枢密院事努都尔噶闻而叹曰善人国之纪也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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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之国将何赖乎数于帝前左右之以故皇太子之志
未及逞会努都尔噶死皇太子令监察御史迈珠僧格
实哩劾左丞成遵参政赵中等下狱死以二人为太平
党也太平知势有不可留数以疾辞位二十年二月拜
太保俾养疾于家台臣奏言以为当时事之艰危政赖
贤材之宏济太平以师保兼相职为宜帝不从会阳翟
王阿勒呼木特穆尔倡乱骚动北边势逼上都皇太子
乃言于帝命太平留守上都实欲置之死地太平遂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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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同知太常院事托欢者额森呼图克故将也闻阳翟
王将至引兵缚王至军前太平不受令生致阙下北边
以宁太平终不以为己功未几诏拜太傅赐田若干顷
俾归奉元帝欲以巴咱尔为丞相巴咱尔辞曰臣老不
足以任宰相陛下必以命臣非得太平同事不可于是
密旨令巴咱尔留太平毋行太平至沙井闻命而止宿
留久之皇太子恶其既去而复留也二十三年令御史
大夫布哈劾太平故违上命当正其罪诏乃悉拘所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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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命及所赐物俾往陜西之西居焉吹斯戬因诬奏之
安置土蕃寻遣使者逼令自裁太平至东胜赋诗一篇
自杀年六十三二十七年监察御史辩其非辜请加褒
赠额森呼图克名均字公秉少好学有俊才累迁殿中
侍御史治书侍御史翰林侍读学士皆兼袭虎贲亲军
都指挥使太平之为相也务广延才彦额森呼图克以
丞相子又倾已下士以故名称籍然已而被劾罢从亲
还奉元居六年召为兵部尚书同知枢密院事除通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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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使太平再相授知枢密院事迁太子詹事十九年群
盗由开平东屯辽阳冬诏额森呼图克以知枢密院事
兼太子詹事率师往讨太平以其年少请改命不允及至
则遣将拔懿州省治盗踰辽河东奔而朝廷谗搆日甚
罢为上都留守寻改宣政院事丁内艰不起吹斯戬再
相复奏强起之即日监察御史额森特穆尔李好直又
劾罢之己而吹斯戬跔皇太子旨搆成大狱诬鲁达实
曼济阿南达实哩沙克嘉实哩额森呼图克及托欢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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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轨执托欢煅鍊其狱连逮不已帝知无辜欲释其事
命大赦而吹斯戬增入条画内独不赦前狱惟鲁达实
逃于博啰特穆尔大同军中曼济阿南达实哩等皆贬
死额森呼图克当贬萨斯嘉之地道由图沙玛行宣政
院使呼济哩素受知太平因留居其地执政知其故奏
额森呼图克违命杖死之年四十四有诗集十卷
特穆尔达实
特穆尔达实字九龄国王托克托子资禀宏伟补国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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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诸生读书颖悟绝人事明宗于潜邸文宗初由同知
都护府事累迁礼部尚书进参议中书省事擢陜西行
台侍御史留为奎章阁侍书学士除大都留守寻同知
枢密院事后至元六年拜中书右丞至正改元升平章
政事巴延罢相庶务多所更张特穆尔达实尽心辅赞
每入番直帝为出宿宣文阁赐坐榻前询以政道必夜
分乃罢二年郊特穆尔达实言大祀竣事必有实惠及
民以当天心乃赐民明年田租之半岭北地寒不任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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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岁募富民和籴为边饷民虽稍利而费官盐为多特
穆尔达实乃请别输京仓米百万斛储于和琳以为备
日本商百馀人遇风漂入高丽高丽掠其货表请没入
其人以为奴特穆尔达实持不可曰天子一视同仁岂
宜乘人之险以为利宜资其还已而日本果上表称谢
俄有日本僧告其国遣人刺探国事者特穆尔达实曰
刺探在敌国固有之今六合一家何以刺探为设果有
之正可令睹中国之盛归告其主使知向化两浙闽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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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累增而课愈亏江浙行省请减额特穆尔达实奏岁
减十三万引五年拜御史大夫务以静重持大体不为
苛娆以立声威建言近岁大臣获罪重者族灭轻者籍
其妻孥祖宗圣训父子罪不相及请除之著为令近岁
饥民争赴京城奏出赃罚钞籴米万石即近郊寺观为
糜食之所活不可胜计居岁馀迁平章政事位居第一
大驾时巡留镇大都旧法细民籴于官仓出印劵月给
之者其直三百文谓之红帖米赋筹而给之尽三月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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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其直五百文谓之散筹米贪民买其筹帖以为利特
穆尔达实请别发米二十万石遣官坐市肆使人持五
十文即得米一升奸弊遂绝七年首相去位帝召特穆
尔达实谕旨若曰尔先人事我先朝显有劳绩尔实能
世其家今命尔为左丞相特穆尔达实叩头固辞不允
乃拜命特穆尔达实修饬纲纪立内外通调之法朝官
外补许得陛辞亲授帝训责以成效郡邑贤能吏次第
甄拔入补朝阙分海漕米四十万石置沿河诸仓以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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凶荒先是僧人与齐民均受役于官其法中变至是奏
复其旧孔子后袭封衍圣公阶止四品奏升为三品岁
一再诣国学进诸生而奖励之中书故事用老臣预议
大政久废不设特穆尔达实奏复其规起达罕张元朴
等四人为议事平章曾未半年救偏补弊之政以次兴
举中外咸悦从幸上京还入政事堂甫一日俄感暴疾
薨年四十六赠开诚济美同德翊运功臣太师中书右
丞相追封冀宁王谥文忠特穆尔达实天性忠亮学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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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大伊洛诸儒之书深所研究帝尝问为治何先对曰
法祖宗帝曰王文统奇才也朕恨不得如斯人者用之
对曰世祖有尧舜之资文统不以王道告君而乃尚霸
术要近利世祖之罪人也使今有文统正当远之又何
足取乎初巴延议罢科举特穆尔达实时在参议府讫
不署奏牍及入中书乃议复行之徵用处士待以不次
之擢或疑为太优特穆尔达实曰隐士无求于朝廷朝
廷有求于隐士区区名爵奚足惜哉识者诵之时修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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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宋三史特穆尔达实为总裁官多所协赞云
达实特穆尔
达实特穆尔字九成幼与其兄特穆尔达实俱入国学
为诸生读经史悉能通大义尤好读书初以世胄补官
为太府监提点擢治书侍御史以言罢除枢密院同知
升中书右丞翰林承旨迁大司农至正七年出为江浙
行省平章政事明年又入为大司农九年为湖广行省
平章政事沅靖郴桂等路猺獠窃发朝廷以溪洞险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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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诏招谕之达实特穆尔谓寇情不可料请置三分省
一治静江一治沅靖一治郴桂以左右丞参政分兵镇
其地罢靖州路总管府改立靖州军民安抚司设万户
府益以戍兵朝廷皆如其言已而诸猺獠悉降召还复
为大司农十一年台州方国珍起海上达实特穆尔奉
诏与江浙行省参知政事樊执敬往招谕之明年盗起
河南拜河南行省平章政事至则修城池饬备禦贼不
敢犯其境迁淮南行省平章政事十五年入为中书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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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政事时中书庶务多为吏胥迟留至则责委提控掾
史二人分督左右曹悉为剖决出为江浙行省左丞相
寻兼知行枢密院事许以便宜行事时江淮盗势日盛
南北阻隔达实特穆尔独治方面而任用非人肆通贿
赂卖官鬻爵一视货之轻重以为高下于是谤议纷然
所部郡县往往沦陷亦恬不以为意十六年正月张士
诚陷平江七月逼杭州达实特穆尔即弃城遁于富阳
万户普贤努力拒之苗军帅杨谔勒哲时驻嘉兴引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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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败走张士诚达实特穆尔乃还初达实特穆尔以鄂
勒哲为海北宣慰使都元帅寻升江浙行省参政至是
遂升右丞而苗军素无纪律肆为钞掠所过荡然无遗
达实特穆尔方倚谔勒哲为重莫敢禁遏故鄂勒哲矜
骄日肆不可制明年士诚寇嘉兴屡为谔勒哲所败士
诚遣曼济哈雅以书诈降曼济雅哈尝为南行台御史
中丞以军结水寨屯采石为大明兵所败因走归士诚
士诚使之来而书词多不逊谔勒哲欲纳之达实特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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尔不可曰我昔在淮南尝招安士诚知其反覆降不可
信鄂勒哲固劝乃许之士诚始要王爵达实特穆尔不
许又请爵为三公达实特穆尔曰三公非有司所定今
我虽便宜行事然不敢专也谔勒哲又力为请达实特
穆尔虽外为正词实幸其降又恐忤谔勒哲意遂授士
诚太尉其弟士德淮南行省平章政事士信同知行枢
密院事其党皆授官有差士德寻为大明兵所擒复升
士信淮南行省平章政事然士诚虽降而城池府库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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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钱谷皆自据如故于是朝廷以招安张士诚为达实
特穆尔功诏加太尉是时徽州建德皆陷谔勒哲屡出
师不利士诚素欲图鄂勒哲谔勒哲时又强娶平章政
事庆童女达实特穆尔虽主其婚然亦甚厌之阴与士
诚谋除谔勒哲扬言使士诚出兵复建德谔勒哲营在
杭城北不为备遂被围苗军悉溃谔勒哲与弟巴延皆
自杀其后事闻于朝赠谔勒哲潭国忠悯公巴延衡国
忠烈公谔勒哲死士诚遂据杭州十九年朝廷因授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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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江浙行省平章政事士信乃大发浙西诸郡民筑杭
城先是海漕久不通朝廷遣使来徵粮士诚运米十馀
万石达京师方面之权悉归张氏达实特穆尔徒存虚
名而已俄而士诚令其部属自颂功德必欲求王爵达
实特穆尔谓左右曰我承制居此徒藉口舌以驭此辈
今张氏复要王爵朝廷虽微终不为其所胁但我今若
逆其意则目前必受害当含垢忍耻以从之耳乃为具
文书闻于朝至再三不报士诚遂自立为吴王即平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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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宫阙立官属时达兰特穆尔为江浙行省右丞哲伯
为左右司郎中二人謟事士诚多受金帛数媒孽达实
特穆尔短以故与张氏遂有不相容之势二十四年士
信乃使王晟等面数达实特穆尔过失勒其移咨省院
自陈老病愿退又言丞相之任非士信不可士信即逼
取其诸所掌符印而自为江浙行省左丞相徙达实特
穆尔至嘉兴士信峻其垣墙锢其门闼所以防禁之者
甚严达实特穆尔皆不以为意日对妻妾饮酒放歌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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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士诚令有司公牍皆首称吴王令旨又讽行台为请
实授于朝行台御史大夫布哈特穆尔皆不从至是既
拘达实特穆尔即使人至绍兴从布哈特穆尔索行台
印章布哈特穆尔封其印置诸库曰我头可断印不可
与又迫之登舟曰我可死不可辱也从容沐浴更衣与
妻子诀赋诗二章乃仰药而死临死掷杯地上曰我死
矣逆贼当踵我亡也后数日达实特穆尔闻之叹曰大
夫且死吾不死何为遂命左右以药酒进饮之而死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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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乃使载其柩及其妻孥北返京师布哈特穆尔字兼
善达兰奈曼氏行台御史大夫特穆格子也累迁福建
行省平章政事时境内皆为诸豪所据不能有所施设
及迁南行台又为张士诚所逼而死然论者以为其死
视达实特穆尔为差胜云
元史卷一百四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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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史卷一百四十考證
伯勒齐尔布哈传至元四年拜御史大夫知经筵事寻
迁中书平章至正二年拜江浙行省左丞相 按顺
帝本纪伯勒齐尔布哈以御史大夫知经筵在至元
六年又宰相表除江浙左丞相在至元元年
伯勒齐尔布哈传四年拜中书左丞相 按顺帝本纪
及宋元通鉴俱作三年
伯勒齐尔布哈传七年进右丞相明年御史劾奏伯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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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尔布哈帝不允复加太保于是两台各道言章交
至伯勒齐尔布哈益不自安寻谪居渤海县十年正
月卒 按阿噜图传至正六年伯勒齐尔布哈讽御
史劾阿噜图不宜居相位罢之遂为右丞相又顺帝
本纪及宰相表伯勒齐尔布哈以七年正月进右丞
相寻辞职四月再命五月以灾异迭见诏以太保就
第本纪又载七年十二月陜西行台奏伯勒齐尔布
哈不可居太保之职是其由右相罢为太保实在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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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今本传云明年则是八年方罢与纪表异顺帝纪
八年十二月又有御史张桢劾伯勒齐尔布哈宜加
远贬事则在既罢相以后矣
太平传文宗召为工部尚书又除上都留守同知 按
虞集撰贺胜墓志泰定改元之明年惟一即拜正议
大夫同知上都留守事志作于泰定四年当得其实
太平传六年拜御史大夫 按本纪及表俱作五年
达实特穆尔传沅靖郴桂等路猺獠窃发 按郴字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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讹柳据地理志改
达实特穆尔传方国珍起海上达实特穆尔奉诏与江
浙行省参政樊执敬招谕之 按元史类编称达实
特穆尔与浙东宣慰台哈布哈同招谕国珍且云史
作樊执敬者误考本纪亦作樊执敬又有浙东廉访
使董守悫同往台哈布哈传云诏分兵于温州夹攻
国珍国珍败遁至博啰特穆尔被执朝廷遣达实特
穆尔等至黄岩招之台哈布哈方乘间欲袭杀国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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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实特穆尔不可而止是同往招谕者实樊执敬董
守悫非台哈布哈也至列传第二十八之台哈布哈
则未尝为浙东宣慰也
达实特穆尔传十六年正月张士诚陷平江 按本纪
作二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