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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御纂春秋直解卷七
匡王五年
宣公
名倭文公庶子也
元年
春王正月公即位
桓宣之篡则一而情稍殊桓首恶也宣与闻耳其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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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则同而实迥异桓以罪归寪氏贼已就讨隐为已
摄本宜立也宣则内倚仲遂外结齐援同于继正遂
自立耳故皆行即位之礼春秋据实书之以著其恶
公子遂如齐逆女
桓之篡翚为逆女宣之篡遂为逆女其为先君之贼
时君之谋主可知翚谋成于内其婚齐以结援盖后
图也遂谋成于齐其婚齐以固位盖本计也权臣邻
国比而弑立竟以丧娶明失礼且同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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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遂以夫人妇姜至自齐
不称公子蒙如齐也称妇有姑也出姜归齐矣其以
妾母为姑者敬嬴也杀嫡子出夫人汲汲乎以姑自
处盖其本志也
夏季孙行父如齐
据传纳赂以请会也自去冬至夏行父如齐者再仆
仆往来同恶之情著矣
晋放其大夫胥甲父于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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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三杀大夫皆称人盾主之也放胥甲父称国非盾
主之矣据传讨河曲之战不用命者则赵穿罪首也
已八年矣前不讨者盾庇之也今盾委曲释穿而蔽
罪于甲父甲父既放穿实惧矣于是而穿之谋乱益
急明年遂有桃园之弑
公会齐侯于平州
定公位也篡弑之罪岂可以会得免盖当时好赂容
奸其流极之恶习也公志定位齐志得赂不书及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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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会乃治乱贼必先治其党之义使人不敢党贼乱
可弭矣
公子遂如齐
拜成且致赂也自宣之未立及位之既定遂凡三见
而始终其事著首恶也
六月齐人取济西田
外取内田不书讳失地之耻也此以赂齐盖篡弑之
由义不得讳也遂初许之今则致之不书致而书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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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罪齐也齐惠恶商人之杀舍而自立今之子卒犹
舍之弑也宣即位犹商人之篡也夫人姜氏归齐犹
子叔姬之出也况姜乃齐女子恶齐甥灭亲党贼失
其初心何也田故也黄仲炎曰许田入郑桓篡成郜
鼎入宋督罪释济西入齐宣位定利之祸如此其极
也
秋邾子来朝
黄仲炎曰僖文之世邾与鲁抗宣篡而反朝之者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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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故也齐悦鲁之利邾畏齐之强而是非不问矣
楚子郑人侵陈遂侵宋
争伯也楚自克庸以来日强故争伯郑以晋于两扈
受赂失贼故背晋然楚又未尝以兵胁郑何遽助楚
耶侵陈者陈弃楚即晋也遂侵宋者著争伯之志也
宋为望国又中夏之枢故楚成前此围宋楚庄今复
侵宋宋固有罪然楚非讨罪也为暴而已陈傅良曰
齐遂伐楚志不在蔡也楚遂侵宋志不在陈也南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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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势于是始也后十五年而宋楚平后五十年而晋
赵武楚屈建同盟于宋诸夏之君分为晋楚之从矣
晋赵盾帅师救陈
楚郑侵陈遂侵宋盖已移兵于宋矣晋师无及于陈
而犹得以救书者楚郑闻晋兴师而遂去其救为足
录也不书救宋者宋负罪也书救宋典型紊矣
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会晋师于棐林伐郑
晋师即救陈之师也楚既去矣盾驻于棐林而以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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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召诸侯故四国来会会以定谋故先地而后伐伐
必有师而四国止举爵君重于师也卿与师并重而
不书盾抑盾不使盾主兵也
冬晋赵穿帅师侵崇
崇秦与国也秦自败殽而仇晋深结于楚今方捍楚
复无故而侵秦之与国是侮秦而启之衅也赵穿实
主是谋盾何以许之意穿欲作难托伐崇以专兵盾
顺其意而假之权耳次年桃园之事由穿握兵也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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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盾帅师穿帅师微而彰矣
晋人宋人伐郑
郑未服也郑既即楚矣宋人弑君晋不能讨棐林之
役见挫于楚郑益轻晋今又兴不戢之师而偕负罪
之宋以临之其不服也宜哉
二年
春王二月壬子宋华元帅师及郑公子归生帅师战于
大棘宋师败绩获宋华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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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书帅师见两国之阻兵毒众也书及见华元之主
乎是战也书败绩书获见华元之殄民辱国也君将
不言师君获不言败君重于师也卿将言师卿获言
败卿与师等也胡安国曰自行师而言以元帅为司
命自有国而言以得众为邦本明此义然后知王者
之道轻重之权衡矣
秦师伐晋
河曲之战至今七年秦晋幸无疆场之虞乃穿无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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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崇速秦之伐伐者有言可执也围焦不书略秦之
暴著晋失也宋败于郑而晋复挠于秦使楚得专意
北方则盾之庇私而误国也
夏晋人宋人卫人陈人侵郑
盾因救焦而复侵郑盖欲稍洗大棘之耻以塞宋意
耳不知始谋不臧不惟不足服郑反招楚敌盖是时
盾忧内难托于伐国握兵自卫实无斗心故棐林之
役楚囚解扬即还今与斗椒遇又避之而去此其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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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有在也桃园之事迫矣
秋九月乙丑晋赵盾弑其君夷皋
赵氏专故也君失政而臣专兵内除同列外得诸侯
所由来者渐矣传曰穿弑也盾为法受恶夫弑君何
事乃释弑者不罪使不弑者受之乎亡不出境反不
讨贼所以证盾之首弑也非姑以是坐之也其不出
境教穿弑也暨乎返国方德穿之不暇而又奚讨焉
盾造意穿从之造意者首孔子之刑书也越境乃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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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孔子之言也盾不与弑虽不出亡犹将宥之果弑
虽逃之海滨讵能解免哉奸雄之敢为大逆者恃其
智与辩以为吾阴为其实阳不受其名而圣人不为
所欺也于是乎奸雄之术穷而乱贼惧为法受恶云
乎哉
冬十月乙亥天王崩
三年
春王正月郊牛之口伤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犹三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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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而未成曰牛在涤三月曰牲牛之口伤牛自伤也
鲁既僭祈榖之郊今方正月又僭日至之郊且王丧
未葬几欲同王之越绋行事矣乃者不得已之辞犹
者赘辞也可已而不已也
葬匡王
四月而葬速也会者不书微也
楚子伐陆浑之戎
陆浑之戎允姓秦晋共迁于伊川者耳异类逼居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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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秦晋之罪也然是时未闻为患亦与楚无憾楚庄
伐之盖以窥周室也传载其观兵问鼎逆情著矣止
书伐戎道其可道者耳先儒每以称爵为褒观此则
知不可通矣
夏楚人侵郑
郑从晋也据传晋侯伐郑郑及晋平不书者事可略
也继伐戎而侵郑楚势益张故独书楚侵以著猾夏
之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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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赤狄侵齐
狄之别种有赤狄又有白狄赤狄近晋白狄近秦
宋师围曹
宋鲍篡立之二年武氏之族道昭公子而奉鲍之母
弟须鲍杀之因尽逐武穆之族二族以曹师伐宋不
书者非讨罪不足书也然曹师何为至宋哉鲍不自
反而恃强围国不待贬而恶见矣
冬十月丙戌郑伯兰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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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郑穆公
月日不具阙也冬卒而冬葬盖在三月之内速也
四年
春王正月公及齐侯平莒及郯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
莒郯相怨郯鲁姻国也公因欲为郯平莒夫平不可
偏重亦非可用势书公及齐盖借势于齐也书莒及
郯盖责重于莒也故莒人不肯见同心不服非独其
君也公不自反怒而伐之暴矣况因以为利乎书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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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深病公也
秦伯稻卒
夏六月乙酉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
据传公子宋造谋归生从之则宋为首乃归狱归生
何也归生正卿也宋有逆谋不正其诛反挠而从之
其罪大矣且宋何以谋之归生权在归生也归生惧
宋之反谮而从其谋盖归生先有无君之心而宋乃
以逆谋告之苟非同心彼敢同谋哉宣十年传载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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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讨乱斲归生之棺不闻治宋也则归生亲弑可知
春秋之权衡审矣
赤狄侵齐
以齐之强而狄连岁侵之齐无政而中国无伯具见
矣
秋公如齐公至自齐
宣所以篡齐辅之也既结以赂复仆仆而往朝焉盖
媚大以求安也然明年高固使齐侯止公亦殆矣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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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备书之以著齐鲁之恶
冬楚子伐郑
左氏郑未服也夫郑弑君伐之可也然楚非讨罪也
争郑耳是猾夏而已矣
五年
春公如齐
方逾冬而又如齐失位而屈于大国已甚矣左云高
固使齐侯止公请叔姬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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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公至自齐
公五如齐独此历时乃返经虽讳止公之迹然继书
齐高固逆叔姬其实不可掩矣以见止而联姻齐臣
降尊失列辱及先君乃饮至于庙乎故书以示过
秋九月齐高固来逆子叔姬
鲁有嫁女于大夫者矣齐高固则以胁而得之公又
自主之故书于策盖身为不义故忍辱而屈于人如
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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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孙得臣卒
不日阙文也
冬齐高固及子叔姬来
礼嫁女留其送马谦不敢自安三月庙见婿遣使反
马今固亲来非礼也女嫁岁一归宁今叔姬嫁未踰
时又偕高固而来亦非礼也且固无君事齐恣其行
鲁与之接紊典而纵私故书以示戒
楚人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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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书爵君将也此书人大夫将也传称荀林父救郑
而不书削之也赵盾归生同为大恶故同恶相保耳
若书救则似善之而讨贼之义隐矣
六年
春晋赵盾卫孙免侵陈
陈即楚故也不能服楚而徒侵陈义何居乎且盾负
大恶莫之能讨而搂诸侯以讨人春秋伤之宣之元
年楚侵陈而晋伐郑曾无几时楚伐郑而晋侵陈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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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之困生民之涂炭极矣
夏四月
秋八月螽
冬十月
七年
春卫侯使孙良夫来盟
来盟称使前定也定从晋也宣事齐而外晋卫与晋
睦故为晋致鲁既约言矣鲁犹有疑而卫任其无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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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使良夫来盟盟而卒见辱盟不可恃审矣
夏公会齐侯伐莱
及者内为志会者外为主平莒及郯公所欲也伐莱
从齐令也莱近齐而远鲁齐欲并之而鲁助其虐公
固甘为齐役鲁民何不幸耶
秋公至自伐莱
助人伐国不义也以是告至诬其祖矣
大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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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灾之后继以大旱民不聊生矣宣事齐而不恤下
至为之伐无罪以自戕其民以是薄阴阳之和而旱
作经以大书危之也
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于黑壤
晋自两扈会盟诸侯不序失伯职也成公立已五年
请王以合诸侯王命王叔涖之盖有志于诸侯也故
复序复序者望之也无王而思伯盖亦不得已矣奈
成立于盾其本不正而政犹在盾故无能为也据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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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人止公于会而不与盟公昵齐忽晋实自取之故
讳而不书但冬会而春至考其故而自见矣
八年
春公至自会
见止逾年以赂得免鲁与晋均罪也
夏六月公子遂如齐至黄乃复
如齐者君命聘齐也乃者继事之辞而有专意盖至
黄有疾遂因自反于何知之以卒于垂知之夫大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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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命虽死犹以尸将命岂疾而可复乎昭二十三年
公如晋有疾乃复公自行也故书疾臣不可以疾而
弃君命故不书疾垂训远矣
辛已有事于大庙仲遂卒于垂
有事者时享之常何以书为犹绎去籥起文也遂如
齐书公子卒则书仲者遂弑君春秋虽屡著其实而
未明正其罪今因其死削其公子罪遂也仲者遂字
生而赐氏自是世仲氏也罪宣也黄与垂皆齐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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壬午犹绎万入去籥
绎者祭之明日宾尸也礼大夫卒当祭则不告终事
而闻则不绎不告者尽肃敬之心于庙不绎者全始
终之恩于臣犹者可已而不已也万者舞之总名籥
者文舞也去籥以示变也仲遂贼也本宜即诛然未
正其罪而身为国卿则当为之废绎以全君臣之义
夫臣之事君以忠君之使臣以礼不辱君命之死靡
他忠之盛节也敬待大臣荣生哀死礼之善物也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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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不复教臣以忠卿卒不绎教君以礼虽恶其人不
可不明其道
戊子夫人嬴氏薨
嬴氏文公妾也称夫人踵成风也然其实则异矣庄
公夫人哀姜淫而弑君见讨于齐文公夫人姜氏无
罪而为乱臣悖妾所逐义不当绝非哀姜比嬴氏与
仲遂比而弑嫡子逐嫡母立其子而自尊焉亦乌得
与成风比也惟王室不竞伯权不立终不见讨故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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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卿卒嬴以夫人薨春秋书之盖伤之也然篡弑甫
八年耳遂死于齐嬴陨于鲁相距八日与哀姜庆父
先后即诛相类岂非天哉乱贼亦可以知惧矣
晋师白狄伐秦
晋侵崇致秦来伐自反可也白狄与秦同壤晋与为
婚而结以伐秦党非类事佳兵故与狄同序深责之
也且晋屡因伐秦而失伯今黑壤之会诸侯方睦不
思制楚而伐秦失计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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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人灭舒蓼
前书徐人取舒舒已灭矣曰蓼曰庸曰鸠则其同宗
而异国也灭舒蓼楚益张矣
秋七月甲子日有食之既
冬十月己丑葬我小君敬嬴雨不克葬庚寅日中而克
葬
己丑葬之期也克能也不克者欲葬而不能雨甚也
卜以己丑延至庚寅旦犹未可遂至日中礼之变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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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者慎终之大节故谨而志之
城平阳
不时且非义也方举大丧又兴此役重困民力矣
楚师伐陈
从晋故也楚伐陈晋不能救自是复从楚
九年
春王正月公如齐公至自齐
有母丧而远朝齐忘哀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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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仲孙蔑如京师
宣公两如齐而于京师缺如也今身如齐而王使徵
聘则遣大夫一行比事直书而罪著矣
齐侯伐莱
狄比侵齐不敢报而亟伐莱齐惠之畏强凌弱也如
此襄五年齐卒灭莱
秋取根牟
根牟微国也国何以书取讳内灭也昭八年蒐于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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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根牟至于商卫盖即其地
八月滕子卒
九月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会于扈晋荀林父帅师
伐陈
晋楚争陈郑十有馀年晋因陈即楚而先会扈盖俟
陈服也不服始伐之庶为有辞焉且晋尝救陈所宜
与也而卒不至故列序诸侯而继书伐陈深责陈也
既会而不亲伐有疾也诸侯来会必以师听命不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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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之师者林父兼将之也新城之会大夫主盟扈
之会大夫主伐会盟征伐皆自大夫出矣
辛酉晋侯黑臀卒于扈
诸侯卒皆不地外事则略也事关天下之得失则书
故卒于师书师卒于会书会此则既会而晋侯独以
疾留非会时也故书扈以表其志与书郑伯卒于鄵
宋公卒于曲棘意同
冬十月癸酉卫侯郑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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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卫二君皆不书葬鲁不会也鲁专事齐卫为之通
鲁于晋黑壤之会为晋所止故扈之会鲁独不往二
国继以丧赴亦皆不会非礼也兄弟虽有小忿不废
懿亲
宋人围滕
滕丧不吊且用众以围之不仁也间晋丧而侵小不
义也赵汸曰齐桓卒而宋执滕子晋伯衰而宋围滕
中国无伯小国之忧也宋襄执滕子身亦执于楚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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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围滕国亦围于楚中国无道蛮夷之资也
楚子伐郑晋郤缺帅师救郑
楚间晋丧而猾夏郤缺救之书之以善晋也前此荀
林父救郑不书何也彼时赵盾弑君而专国郑亦方
有弑君之乱故削之也今盾死而政在缺缺非盾比
也明年传载郑斲归生之棺意此时归生已死矣郑
以晋救遂败楚师于柳棼
陈杀其大夫泄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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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称国以杀大夫皆罪专杀也而专杀之中又有异
焉如申侯里克则有罪而杀之不以其罪也泄冶则
无罪也陈灵与孔宁仪行父宣淫于朝泄冶进谏盖
其职耳幸而听所全大矣不幸而死是死于忠也书
之以见杀谏臣者必有弑君亡国之祸非仅明冶之
无罪已也
十年
春公如齐公至自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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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年朝正直过六年朝王之制矣屈体媚齐一至此
乎
齐人归我济西田
齐侯悦鲁之媚已而归所赂也经书归田凡三郓欢
龟阴之田齐景动于鲁之义故书曰来归服辞也欢
及阐齐悼以哀公之悔过故书曰归顺辞也此书曰
归我责辞也盖以明赂也取之时不言我者田非宣
之有篡国而因以为利也绝之于宣也归之时言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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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田非齐之有鲁田而归鲁也绝之于齐也而二国
之罪著矣
夏四月丙辰日有食之
己巳齐侯元卒
齐崔氏出奔卫
书氏以族奔也君卒而奔必君所宠也嗣子在丧高
国逐之也以其宗彊故能返于齐而为乱
公如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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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齐丧也不书尊内也赵汸曰奔丧臣子之事宣事
齐恭矣莫甚于奔其丧其后成公送晋景之丧襄公
且送楚子之丧甚则昭公吊少姜而晋不纳鲁曰卑
矣其失自宣公始
五月公至自齐
癸巳陈夏徵舒弑其君平国
淫于夏氏故也观株林之诗淫而荒矣又杀忠谏宜
其及也以弑君大恶故正名以治其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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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宋师伐滕
宋间晋之多故前既围滕今又伐之故称师深恶其
凌小也
公孙归父如齐葬齐惠公
公奔其丧卿会其葬于齐则过而于匡王则缺其罪
大矣
晋人宋人卫人曹人伐郑
是时陈有弑君之祸乃释陈而事郑则非义矣且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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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逆遗楚也贬而人之晋之失伯也宜矣
秋天王使王季子来聘
报仲孙蔑也公羊以王季子为王母弟不书弟为卿
也若槩书王子不知为母弟故书季以别之盖明王
之重鲁也宣以篡立且十年未朝乃因鲁聘而以母
弟之贵报之王灵益不振矣
公孙归父帅师伐邾取绎
宣初立邾来朝何负于鲁而伐之又取邑焉暴且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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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归父未终父丧而伐邾其济恶而专鲁也如是不
终也宜哉
大水
季孙行父如齐
聘新君也
冬公孙归父如齐
间齐丧伐邾而即如齐畏讨而卑以事齐也是年公
两如齐使其臣者三焉王下聘而不往拜命直书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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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著矣
齐侯使国佐来聘
鲁之朝聘齐惠皆不报顷公甫立遽来聘鲁何也盖
国不靖而结鲁也齐惠卒崔氏奔国之不靖可知然
嗣子能尽孝守礼人心自固矣彼宣之庸岂足为助
而汲汲乎既以三月而速葬复未逾年而即吉书齐
侯书使著忘哀之实也胡安国曰嗣位之初举动若
此已失守身之本矣丧师失地几见执获宜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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饥
大水故也野有盖藏君勤振救虽灾不饥此以饥书
由宣虚内事齐不恤其民而漫无补救故大水之后
民遂乏食其责之深矣
楚子伐郑
郑介晋楚不能自立春秋恒闵之特以晋于两扈失
贼忿而从楚是入楚党也嗣后郑一从晋楚反得以
叛责郑凡五加兵焉郑自取之矣左云晋士会救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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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楚师于颍北诸侯之师戍郑但观次年经书楚盟
郑而晋反会狄则此之救郑逐楚且留戍者非其实
矣使晋果能攘楚郑未有甘于从楚者也
十有一年
春王正月
夏楚子陈侯郑伯盟于辰陵
晋不能讨陈又不足庇郑故皆折而从楚矣特序楚
子于陈侯郑伯之上著其强也胡安国以楚庄谋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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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贼而进之非也据传楚侵郑及栎郑既服并徵会
于陈而为此盟盟后踰三时始讨夏徵舒其时陈侯
在晋使辰陵有谋陈侯岂复如晋乎陈傅良又谓予
楚以伯更非矣春秋所以予伯者以其尊王楚既僭
号庄复观兵问鼎即有微善乌足赎其大恶
公孙归父会齐人伐莒
齐令也齐鲁平莒而不肯鲁既伐之取向矣齐复伐
之其志可知也鲁会伐莱又会伐莒岁饥而屡兴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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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不堪命矣
秋晋侯会狄于攒函
楚盟诸侯于辰陵晋莫敢问乃孜孜于狄且往会焉
晋衰甚矣楚遂假名以讨陈不惟势足陵晋义亦足
以倾晋矣不自反而为邲之战以争郑宜其败也
冬十月楚人杀陈夏徵舒
人者讨贼辞也卫人杀州吁国讨也蔡人杀陈佗邻
讨也楚人杀陈夏徵舒蛮夷讨也皆善之也善在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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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责在近周天子与诸夏何事乎又严佚贼之罚也
丁亥楚子入陈
杀夏徵舒书楚人公也入陈书楚子私也陈背晋而
托国于楚者也徵舒以忿耻弑君楚庄有志讨贼即
辰陵之会召而戮之可矣乃盟后半载兴师以来且
陈侯又在晋是捣虚之计假义以图利耳徵舒食邑
在株执之株而驱之陈都轘诸栗门遂入陈而县之
假讨贼而巧取国也特书丁亥于杀徵舒之下入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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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上盖既杀徵舒遂乘间而入陈其事既白其心亦
得矣入者灭而不有之辞听申叔时之言而复封陈
也
纳公孙宁仪行父于陈
凡国君书纳国其自有也顺辞也楚纳顿子齐纳北
燕伯是也二子陈大夫耳大夫去位假外权以抗君
书纳逆辞也故绝之而不系于陈也二子为陈致乱
陈灵既弑二子奔楚因诱楚以利故楚子杀徵舒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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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陈今既知陈不可取矣因纳二子使执其国柄以
事楚盖其心一于利耳春秋先旌其讨贼之义后著
其入国且纳乱臣之罪彰善瘅恶纤介无遗非圣人
孰能修之
十有二年
春葬陈灵公
葬者臣子之事贼不讨不葬责臣子也晋之弑州蒲
也以车一乘葬于翼东门之外至是楚人杀徵舒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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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之臣子改葬其君礼也故得书葬
楚子围郑
春秋不予楚以伯其争诸侯皆正其猾夏之罪况楚
既与陈郑盟于辰陵口血未乾遂假讨贼而入陈郑
安得不惧而贰于晋楚不自反遂围其国暴矣传载
其克城而入郑伯屈降楚子退师许平犹未成乎入
也故止书围
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邲晋师败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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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师之出以救郑也乃春被围而夏末始至则缓不
及事无救患之实故不得书救以晋及战者徐邈曰
内晋而外楚是也书林父帅师主乎是战者也主之
者责之也夫晋景嗣灵成之后伯业不竞楚庄方强
晋既无及于郑乃不量力而轻与之战林父不能节
制其属又不能躬帅力战楚师一乘仓卒莫措鼓于
军中倡为奔北书败绩深罪林父也城濮晋败楚邲
则楚败晋喜晋而恶楚者外之也外楚所以尊周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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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
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灭萧
楚得陈郑又败晋师遂求逞于宋萧宋之附庸灭萧
所以逼宋而威诸侯也萧在宋南自楚至宋盖千里
楚之患深矣
晋人宋人卫人曹人同盟于清丘
宋与卫曹比邻萧灭而畏逼则惧而同欲倚晋然晋
与诸国不能任贤明政而徒要盟以禦楚末矣新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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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盟诸侯之散者复合已为晋伯之衰今虽有惧难
联交之心而谋之无成又在新城下矣故称人以略
之
宋师伐陈卫人救陈
清邱之盟陈人不与宋伐之为晋讨贰也然陈有弑
君之乱晋初不能讨比楚讨之而定其君陈之服于
楚也固无足怪宋践要盟而代晋责陈之贰亦不自
量矣附庸见灭不敢问楚而泄怒于陈故救陈者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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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救言陈无罪而被兵也然清邱方盟而卫顾背晋
以媚楚复何心哉两有罪焉直书而义自见矣
十有三年
春齐师伐莒
左云恃晋而不事齐也间晋之不竞而肆暴鞍之战
所由肇端乎书师著用众以凌小也
夏楚子伐宋
楚灭萧其志在宋宋不图自固其本轻为兵先伐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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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国宋失计矣然宋以践盟召兵晋不能救其何以
宗诸侯
秋螽
冬晋杀其大夫先縠
邲之败林父实尸之即先縠违命先济林父亦可令
军毋动按法行辟乃林父既听韩厥之言而同济矣
魏锜赵旃重激楚怒仓卒无备而败是林父身为主
帅应为诛首魏赵召衅偾师先縠刚愎专恣厥罪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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均乃林父已复其位魏赵皆置不问事已逾年罪独
归縠可乎故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见其出于君与
大夫之喜怒而非正刑也
十有四年
春卫杀其大夫孔达
为救陈故悦于晋也孔达寻陈卫之旧约而背晋之
新盟至欲以身纾国难其志可悯其事则舛矣今晋
来讨而达以缢死非卫杀之也然进谋者臣制命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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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始则用其谋以行私既则用其死以谢过失君道
矣故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
夏五月壬申曹伯寿卒
晋侯伐郑
邲之战以救郑也师不用命故败今乃不知省德而
务武不思制楚而残郑其图伯也末矣
秋九月楚子围宋
宋不量已而伐陈固为失计然楚争中夏郑服必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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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宋虽无衅亦不免于兵故始则灭萧以逼之今又
使不假道以挑之伐之不屈继之以围得宋平而后
已甚矣楚之暴也是时晋莫急于救宋乃劳师于郑
而置宋度外至比之鞭长不及郑既不得宋复失之
楚氛日炽而晋遂一败不振徒畏楚强而昧缓急之
宜故也
葬曹文公
冬公孙归父会齐侯于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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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围宋逾时其势危矣宋入楚则次及齐鲁然齐强
而鲁弱畏楚尤甚欲兼事楚而惧齐责也故于会谋
之明年归父会楚子则禀命于齐而齐许之可知矣
齐何以许之盖楚使申舟聘齐未至而宋杀之齐楚
固欲交好矣
十有五年
春公孙归父会楚子于宋
楚以无名不义围宋已历三时坚守不下宋志亦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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悯矣鲁望国也纵不能救忍助虐乎乃会楚于宋城
之下使围者益张受围者益困而无望矣且兵未及
鲁望风荐贿独何心哉归父会齐方还即往会楚则
其谋可知矣
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
楚围宋久矣宋不下望救也楚千里而围国久不下
师老矣此与城濮之势同晋复伯之机也晋不出而
鲁会焉宋绝望故不得不与楚平不举国而书人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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榖梁谓上下欲之是也华元以情告子反以义许之
宋不甘城下之盟楚子亦勉而从之也平先宋内辞
也亦著宋之义也而不救者之失亦见矣
六月癸卯晋师灭赤狄潞氏以潞子婴儿归
潞氏赤狄之别种戎狄无爵其书爵必会受王命者
也潞之罪在其臣酆舒执而戮之安定潞子改纪其
政而返可也灭其国而以其君归何义乎且楚逞志
于宋坐视而不救狄无晋虞而妄兴大师私利其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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悖矣故林父为帅不书而书师责其失伯且恶暴也
秦人伐晋
此秦桓公也曷为称人盖秦以晋败于楚乘隙而动
非义矣故秦伯自将称人晋虽败秦不书略晋而责
秦也
王札子杀召伯毛伯
王札子杜预曰王子札也生杀王之柄周衰诸侯既
已专杀今内臣一朝而杀二卿王不能讨王灵益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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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
秋螽
仲孙蔑会齐高固于无娄
自齐惠后鲁事齐渐怠宋之会又兼事楚齐盖有以
议鲁矣高固娶于鲁故蔑因固之出而往会焉以自
解于齐也本之不正惟事畏人亦可鄙矣
初税亩
治地殷曰助周曰彻助别公私彻则通公私彻犹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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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耳宣之税亩左氏云榖出不过藉既藉矣又履亩
而税之是过藉也变法以厚敛书初病其作俑以厉
民终于哀公则二犹不足矣
冬蝝生
蝝螽子也周之冬夏之秋也榖将熟而蝝生灾重及
民也天灾荐至不畏天而剥民故谨而志之
饥
宣再书饥矣加赋凶岁坐视民死失君道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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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六年
春王正月晋人灭赤狄甲氏及留吁
晋灭潞氏犹有辞也甲氏其别种留吁尤其微者耳
复何罪而灭之使无遗类乎况攒函之会未几而灭
狄者三大无信矣晋自为楚败惟务并狄土以自肥
其五伯之罪人矣士会为将而书人深贬之也
夏成周宣榭灾
成周东都也宣榭宣王之榭也其制有堂无室以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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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宣王讲武于此诗所谓复会诸侯于东都者是也
振衰戡乱以成中兴之业其遗迹仅存遇灾而燬天
示意以儆周也
秋郯伯姬来归
以自归为文有过而出也夫妇人伦之本风化之源
至于出则人伦变而教化衰矣张洽曰虽诸侯之尊
当谢不教而受之也
冬大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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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年中屡书灾仅一大有年亦云幸矣书之以为
民庆也
十有七年
春王正月庚子许男锡我卒
丁未蔡侯申卒
夏葬许昭公
葬蔡文公
自楚庄之强蔡许不见于经属楚也宣公为人计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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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顾义其初资齐得国独厚于齐虽天王之尊盟主
之强犹简其礼今则附楚蔡许为楚之私皆会其葬
比事而其情见矣
六月癸卯日有食之
己未公会晋侯卫侯曹伯邾子同盟于断道
榖梁曰同外楚也楚已得宋晋侯惧而为此盟公虽
附楚因晋徵会又从晋也且当是时宋郑陈蔡从楚
卫曹邾从晋而鲁两属今晋侯亲出而四君偕来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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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同然不修政自强而要盟以相固则亦末矣至徵
会于齐而齐侯以妇人之笑怒郤克是以有明春之
伐与成二年鞍之战
秋公至自会
冬十有一月壬午公弟叔肸卒
诸侯之兄弟为卿本其先君而书公子以别于今君
也其以事见而书兄及弟变文也义系于事也至于
卒则非以事见而以人著矣肸不为卿卒不应书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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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卒重其人也故不以贵别而以亲通曰公弟贤之
也宣弑立肸心非之以义故不为臣以亲故不去得
弟道矣公于其卒有加礼故书叔录异数也肸不为
卿而其后则世为卿此叔氏之始也
十有八年
春晋侯卫世子臧伐齐
断道同外楚而齐不与非义也第齐为伯馀惟晋文
之盛齐从之今晋伯衰矣能必齐之从乎且楚侵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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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晋不之问而勤师伐齐是避楚而残夏也诸侯
齐秦为大晋既失秦今复怒齐楚庄不死将收卞庄
之利矣卫从之惩孔达之杀也书世子讥也世子不
可以帅师也
公伐把
鲁把世婚僖文之世皆来朝宣立而不至不至义也
宣伐之适以自暴其恶而张把之义也
夏四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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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邾人戕鄫子于鄫
贼在内曰弑自外曰戕戕者残贼而杀之也人微者
系以邾谋出邾子也前用鄫子今戕鄫子邾恶极矣
地以鄫罪鄫也用鄫子于邾而不报戕鄫子于鄫而
无卫鄫之臣子其罪大矣
甲戌楚子旅卒
楚君自是始书卒盖鲁事之一如齐晋故从赴而书
书子正其爵也不葬者其僭号不可书故削之也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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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以前虽僭号猾夏至睥睨周鼎力争诸侯则旅为
尤横论者乃谓进之是以爵之贵之是以卒之失春
秋之旨矣
公孙归父如晋
宣公之初一意事齐及楚围宋即使归父会楚至晋
徵会公即自往会晋晋伐齐而齐服又使归父聘晋
盖惟利为向背而已据传归父谋因晋力去三桓以
强公室但仲遂身为大逆归父嗣专国柄乃以已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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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正正人乎即去三桓归父亦一三桓也于公室何
益哉况不能以礼已乱而召外兵适以速祸耳宣此
举为失计矣是时晋政亦在强家又事晋未久故所
谋无成
冬十月壬戌公薨于路寝
归父还自晋至笙遂奔齐
还自晋事毕也至笙未及国也遂奔者君薨而家遣
不可以返也不言出自外奔也宣以仲遂立已而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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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父用之太专三桓忌之久矣今又谋去三桓益重
其怨公薨而三怨作故奔夫遂之弑立为子孙计耳
不旋踵而家遣子奔可鉴矣传载季孙追论仲遂之
罪臧孙比而逐归父不以君薨为戚不以嗣君为意
罪不容诛矣归父闻君薨家遣墠帷成踊反命乎介
于礼有足观者惜谋之不臧宜其及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