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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六十三
哀公
十有一年春齐国书帅师伐我
十一年春齐为鄎故国书高无丕帅师伐我
及清季孙谓其宰冉求曰
齐师在清必鲁故也若之何求曰一子守
二子从公御诸竟季孙曰不能求曰居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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疆之閒季孙告二子二子不可求曰若不
可则君无出一子帅师背城而战不属者非鲁人也
鲁之群室众于齐之兵车一室
敌车优矣子何患焉二子之不欲战也宜政在季氏
当子之身齐人伐鲁而不能战子之耻也大不列于
诸侯矣季孙使从于朝俟于党氏之沟
武叔呼而问战焉对曰君子有远虑小人何知
懿子强问之对曰小人虑材而言量力而共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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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叔曰是谓我不成丈夫也
退而蒐乘孟孺子泄帅右师颜
羽御邴泄为右冉求帅左师管周父御樊迟
为右季孙曰须也弱有子曰就用命焉
季氏之甲七千冉有以武城人三百
为己徒卒老幼守宫次于雩门之外五
日右师从之公叔务人见保者而泣
曰事充政重上不能谋士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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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死何以治民吾既言之矣敢不勉乎师及齐师战
于郊齐师自稷曲师不踰沟樊迟曰非不
能也不信子也请三刻而踰之如之众从之
师入齐军右师奔齐人从之陈瓘陈庄涉泗
孟之侧后入以为殿抽矢策其马曰
马不进也林不狃之伍曰走乎不狃曰谁
不如曰然则止乎不狃曰恶贤徐步而死
师获甲首八十齐人不能师宵谍曰齐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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遁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孟孺子语人曰我不如
颜羽而贤于邴泄子羽锐敏
我不欲战而能默泄曰驱之公为与其嬖僮
汪锜乘皆死皆殡孔子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
殇也冉有用矛于齐师故能入其军孔子
曰义也
春秋详内而略外故外之侵伐书国而鲁书四鄙
此以国言之者胡氏安国谓曲在我特书伐我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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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按傅载老幼守宫次于雩门之外师及齐师战
于郊右师奔齐人从之至于涉泗则兵实加国都
矣故直言伐我明与他伐异耳自哀公已前诸侯
来伐无兵及近郊者至是政在季氏生事启衅二
家不肯同力前之吴师后之齐师召之而来傅国
都而止春秋两书伐我所以著鲁之益衰不能守
其四封而至见陵之甚也
夏陈辕颇出奔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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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陈辕颇出奔郑初辕颇为司徒赋封田以嫁公
女有馀以为已大器国人逐之故
出道渴其族辕咺进稻醴梁糗腶脯焉
喜曰何其给也对曰器成而具曰何不
吾谏对曰惧先行
五月公会吴伐齐甲戌齐国书帅师及吴战于艾陵齐
师败绩获齐国书
为郊战故公会吴子伐齐五月克博壬申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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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嬴中军从王
胥门巢将上军王子姑曹将下军展如将右军
齐国书将中军高无丕将上军宗楼将下军陈僖
子谓其弟书尔死我必得志宗子阳与
闾丘明相厉也桑掩胥御国子公孙
夏曰二子必死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
陈子行命其徒具含玉公
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发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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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郭书曰三战必死于此三矣使问弦多
以琴曰吾不复见子矣陈书曰此行
也吾闻鼓而已不闻金矣
甲戌战于艾陵展如败高子国子败胥
门巢王卒助之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
丘明陈书东郭书革车八百乘甲首三千以献于公
将战吴子哷叔孙曰而事何也对曰
从司马王赐之甲剑铍曰奉尔君事敬无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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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叔孙未能对卫赐进曰州仇奉甲从君
而拜公使大史固归国子之元寘之
新箧褽之以玄纁加组带焉寘书于其上曰天
若不识不衷何以使下国
公会伐而不与战也盖自季孙擅鲁陵暴小国披
其田邑皆三桓共之而危辱之地则使公试焉由
来旧矣齐怨已深复假吴师以挑其祸故迫公自
行叔孙以世行从而季孟不出盖败则公受其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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胜亦公主其怨也鲁师不出公徒寡约不足以战
而从吴司马如陈蔡之君附于楚乘故特书公会
吴伐齐于前复大书齐国书及吴战于后以𤼵疑
端见情实而著季孙之恶也先儒谓属辞之法当
然非也使鲁师成列公实与战则书公会吴伐齐
甲戌及齐国书战于艾陵可矣即欲著国书志为
此战书齐国书帅师及我师吴师战于艾陵可矣
何故迂其义而为公不与战之辞哉书获国书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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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师败绩见师将皆陨与大棘之战同傅曰大夫
生死皆曰获故国书华元无异辞
吴将伐齐越子率其众以朝焉王及列士皆有
馈赂吴人皆喜唯子胥惧曰是豢吴也夫
谏曰越在我心腹之疾也壤地同而有欲于
我夫其柔服求济其欲也不如早从事焉
得志于齐犹获石田也无所用之越不为沼
吴其泯矣使医除疾而曰必遗类焉者未之有也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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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之诰曰其有颠越不共则劓殄无遗育无俾易种
于兹邑是商
所以兴也今君易之将以求大不亦难乎弗听使于
齐属其子于鲍氏为王孙氏
反役王闻之使赐之属镂以死将死曰
树吾墓槚槚可材也吴其亡乎三年其始弱矣盈必
毁天之道也
秋七月辛酉滕子虞母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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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季孙命修守备曰小胜大祸也齐至无日矣
冬十有一月葬滕隐公
卫世叔齐出奔宋
冬卫太叔疾出奔宋初疾娶于宋子朝
其娣嬖子朝出孔文子使疾出其
妻而妻之疾使侍人诱其初妻之娣寘于犁
而为之一宫如二妻文子怒欲攻之仲尼止之遂夺
其妻或淫于外州外州人夺之轩以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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耻是二者故出卫人立遗使室孔姞
疾臣向魋纳美珠焉与之城锄
宋公求珠魋不与由是得罪及桓氏出城锄人
攻太叔疾卫庄公复之使处巢死焉殡于郧葬于少
禘初晋悼公子慭亡
在卫使其女仆而田大叔懿子止而饮之酒
遂聘之生悼子悼子即位故夏戊为
大夫悼子亡卫人剪夏戊孔文子之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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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大叔也访于仲尼仲尼曰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
甲兵之事未之闻也退命驾而行曰
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文子遽止之曰圉岂敢
度其私访卫国之难也将止鲁人以
币召之乃归
经书内外大夫奔者六十于定哀之世尤多盖政
在大夫各欲自专始则相猜相忌终乃相攻相逐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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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孙欲以田赋
使冉有访诸仲尼仲尼曰丘不识也三𤼵
卒曰子为国老待子而行若之何子之不言也
仲尼不对而私于冉有曰君子之行也度于礼
施取其厚事举其中敛从其薄如是则以丘亦足矣
若不度于礼而贪冒无厌则
虽以田赋将又不足且子季孙若欲行而法则周公
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访焉弗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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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二年春用田赋
十二年春王正月用田赋
何以书讥何讥尔讥始用田赋也
古者公田什一用田赋非正也
用者不宜用也田赋之说杜预范宁皆云丘赋之
法因其田财通出马一匹牛三头今别其田及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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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各出此赋则是比先王之制加倍不翅矣况家
财有无难均说未可信要之赋之本义专为出军
计丘而出兵车赋之常法今计田而出故曰田赋
盖春秋诸侯会盟礼繁兵戎事广不能复守先王
之籍故鲁用不足则初税亩益兵则作丘甲至哀
公远事彊吴事充政重二犹不足复用田赋盖托
以军用加敛于田计田而出货财也其数之多寡
则不可考大约税亩多乎什一田赋又多乎税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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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税亩私田始有征也田赋私田又加征也
夏五月甲辰孟子卒
夏五月昭夫人孟子卒昭公娶于吴故不书姓
死不赴故不称夫人不反哭
故不言葬小君孔子与吊适
季氏季氏不絻放绖而拜
孟子者何昭公之夫人也其称孟子何讳取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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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盖吴女也
孟子者何也昭公夫人也其不言夫人何也讳
取同姓也
孟子吴女昭公之夫人其生也昭公既谓之孟子
故史亦因之不改不书夫人书卒著季氏逐其君
又黜其夫人也观左氏记孔子与吊而季孙不絻
放绖而拜则知当时不以小君待之矣不书葬不
成丧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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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吴于橐皋
公会吴于橐皋吴子使大宰嚭请寻盟公不
欲使子贡对曰盟所以周信也故心以制之
玉帛以奉之言以结之明神以要之寡君以为苟
有盟焉弗可改也已若犹可改日盟何益今吾子曰
必寻盟若可寻也亦可寒也乃不寻盟
秋公会卫侯宋皇瑗于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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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徵会于卫初卫人杀吴行人且姚而惧谋于行
人子羽子羽曰吴方无道无乃辱吾君不如止
也子木曰吴方无道国无道必弃疾于人吴虽
无道犹足以患卫往也长木之毙无不摽也国狗
之瘈无不噬也而况大国乎秋卫侯会吴于
郧公及卫侯宋皇瑗盟而卒辞吴盟吴人藩卫侯之
舍子服景伯谓子贡曰夫诸侯之会事既
毕矣侯伯致礼地主归饩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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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辞也今吴不行礼于卫而藩其君舍以难
之子盍见大宰乃请束锦以行语及卫故
大宰嚭曰寡君愿事卫君卫君之来也缓
寡君惧故将止之子贡曰卫君之来必谋于其众其
众或欲或否是以缓来其欲来者子之党也其不欲
来者子之雠也若执卫君是堕党而崇雠也夫
堕子者得其志矣且合诸侯而执卫君谁敢不惧堕
党崇雠而惧诸侯或者难以霸乎大宰嚭说乃舍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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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卫侯归效夷言子之尚幼曰君必不免其
死于夷乎执焉而又说其言从之固矣
宋向巢帅师伐郑
宋郑之閒有隙地焉曰弥作顷丘玉畅岩戈锡
子产与宋人为成曰勿有是
及宋平元之族自萧奔郑郑人为之城岩
戈锡九月宋向巢伐郑取锡杀元公之孙遂
围岩十二月郑罕达救岩丙申围宋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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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二月螽
冬十二月螽季孙问诸仲尼仲尼曰丘闻之火伏
而后蛰者毕今火犹西流司历过也
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不时也
杜氏预以为失闰虽书十二月实今九月气尚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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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螽然明年九月螽又十二月螽虫灾亟作而不
时沴气所感非关闰也
十有三年春郑罕达帅师取宋师于岩
十三年春宋向魋救其师郑子剩使徇曰
得桓魋者有赏魋也逃归遂取宋师于岩获成
欢郜延以六邑为虚
其言取之何易也其易奈何诈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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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易辞也以师而易取宋病矣
书取师罪其以多杀为功不仁之甚也宋郑自老
丘之役彼此结怨悉其诈力必欲尽敌而后已此
春秋将变而为战国之势也
夏许男成卒
公会晋侯及吴子于黄池
夏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于黄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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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何以称子吴主会也吴主会则曷为先言晋
侯不与夷狄之主中国也其言及吴子何会两伯之
辞也不与夷狄之主中国则曷为以会两伯之辞言
之重吴也曷为重吴吴在是则天下诸侯莫敢不至
也
黄池之会吴子进乎哉遂子矣吴夷狄之国也
祝发文身欲因鲁之礼因晋之权
而请冠端而袭其藉于成周以尊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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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吴进矣吴东方之大国也累累致小国以会诸侯
以合乎中国吴能为之则不臣乎吴进矣王尊
称也子卑称也辞尊称而居卑称以会乎诸侯以尊
天王吴王夫差曰好冠来孔子曰大矣哉夫差未能
言冠而欲冠也
黄池之会左氏曰先晋国语曰先吴后之说经者
互有所主夫宋之盟晋国方彊而卒先楚人则谓
晋定之不能先吴似也吴方在会而边遽以越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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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则谓吴内惕而不敢复争亦似也惟赵氏匡以
为吴晋敌礼而会如宾主然故晋史即云晋为先
而吴语即云吴先歃各自护其主春秋据其事实
以两霸之辞言之故曰及此于情事为合吴称子
为与晋侯同为会主故不称人谷梁以为进之非
也黄池地近鲁前此鲁数与吴会故是会公独往
不更序诸侯诸侯实未至非大会而末言之也
楚公子申帅师伐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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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吴出会而伐陈畏彊陵弱之实见矣
于越入吴
六月丙子越子伐吴为二隧畴无馀讴阳自
南方先及郊吴大子友王子地王孙弥庸寿
于姚自泓上观之弥庸见姑蔑之旗曰吾
父之旗也不可以见雠而弗杀也
大子曰战而不克将亡
国请待之弥庸不可属徒五千王子地助之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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酉战弥庸获畴无馀地获讴阳越子至王子地守丙
戌复战大败吴师获大子友王孙弥庸寿于姚丁亥
入吴吴人告败于王王恶其闻也自刭七人于幕下
秋七月辛丑盟吴晋争先吴人曰于周室我为
长晋人曰于姬姓我为伯赵鞅呼司
马寅曰日旰矣大事未成二臣之罪也
建鼓整列二臣死之长幼必可知也对曰请
姑视之反曰肉食者无墨今吴王有墨国胜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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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子死乎且夷德轻不忍久请少待之乃先
晋人吴人将以公见晋侯子服景伯对使者曰王合
诸侯则伯帅侯牧以见于王伯合诸侯则
侯帅子男以见于伯自王以下朝聘玉帛不同
故敝邑之职贡于吴有丰于晋无不及焉以为伯也
今诸侯会而君将以寡君见晋君则晋成为伯矣敝
邑将改职贡鲁赋于吴八百乘若为子男则将半邾
以属于吴而如邾以事晋且执事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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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召诸侯而以侯终之何利之有焉吴人乃止既而
悔之将囚景伯景伯曰何也立后于鲁矣
将以二乘与六人从迟速唯命遂囚以还及户牖
谓大宰曰鲁将以
十月上辛有事于上帝先王季辛而毕何世有职焉
自襄以来未之改也若不会祝宗将曰吴实然
且谓鲁不共而执其贱者七人何损焉
大宰嚭言于王曰无损于鲁而祗为名不如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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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乃归景伯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
曰佩玉繠兮余无所系之
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
对曰粱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
以呼曰庚癸乎则诺
王欲伐宋杀其丈夫而囚
其妇人大宰嚭曰可胜也而勿能居
也乃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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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方争中国之诸侯越遂乘其无备而入之春秋
继书于黄池之后所谓因事属辞见吴子之勤远
略而忘近忧也
秋公至自会
晋魏曼多帅师侵卫
此晋魏曼多也曷为谓之晋魏多讥
二名二名非礼也
此霸国侵伐之终事也晋主夏盟威动天下今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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衰也赵鞅魏曼多数加兵于卫而卒不能服岂力
不足哉彊家多门各自封殖不在诸侯志于怙权
营私而已
葬许元公
九月螽
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东方
孛者何彗星也其言于东方何见于旦也
何以书记异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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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言宿者平旦众星皆没而孛乃见故不言所在
之次
盗杀陈夏区夫
春秋之季世变日异至于盗兴而专杀国君大夫
则乱极矣区夫徵舒之后徵舒戮于楚而陈人犹
使世执国政经因其为盗所杀而书之与书宋华
孙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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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二月螽
二年之内三书螽见田赋为害民力穷而天变作
也
冬吴及越平
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
十四年春西狩于大野叔孙氏之车子锄商获麟
以为不祥以赐虞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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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尼观之曰麟也然后取之
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非中国之兽也然则孰
狩之薪采者也薪采者则微者也曷为以狩言之大
之也曷为大之为获麟大之也曷为为获麟大之麟
者仁兽也有王者则至无王者则不至有以告者曰
有麇而角者孔子曰孰为来哉孰为来哉反袂拭面
涕沾袍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子路死子曰噫天祝
予西狩获麟孔子曰吾道穷矣春秋何以始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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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祖之所逮闻也所见异辞所闻
异辞所傅闻异辞何以终乎哀十四年曰备矣君子
曷为为春秋拨乱世反诸正莫近诸春秋则未知其为
是与其诸君子乐道尧舜之道与末不亦乐乎尧舜
之知君子也制春秋之义以俟后圣以君子之为亦
有乐乎此也
引取之也狩地不地不狩也非狩而曰狩大获
麟故大其适也其不言来不外麟于中国也其不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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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不使麟不恒于中国也
冬猎曰狩大野在鲁西故言西狩常事不书书之
为获麟记异也春秋绝笔于此杜氏预谓感麟而
作因以为终诸儒多从之学公榖者则谓文成致
麟而胡氏因之此皆世儒欲推尊孔子而未得其
实也谓文成致麟则麟出而死安得为瑞谓感麟
而作则无麟将不作乎且周衰乱臣贼子接迹于
世孔子道既不行作春秋以明王法视诸经尤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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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急而直待前卒之二年始从事于此理不宜然
或又谓义在春秋不在起止孔子得鲁史记自隐
公至获麟遂删修之然国史编年之体按年纪事
至年终乃止则哀十四年之事鲁史自当备录何
为忽至于十四年春而遂止乎盖麟仁兽圣世之嘉
瑞时无盛王出而遇获圣心能无感乎故伤之而
遂绝笔焉与凤至图出之叹同善乎朱子之言曰
获麟之说不敢定谓书成致麟亦不敢定谓感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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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作大槩非时而出见戕于人自是不祥此可以
息众说之穿凿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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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讲春秋解义卷六十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