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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五十二
昭公
十有四年春意如至自晋
十四年春意如至自晋尊晋罪己也尊
晋罪己礼也
大夫执则致致则名意如恶然而致见君臣之
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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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莒之诉晋人明知罪在意如而摈公不盟虽屈
于公义姑执意如而不正其罪不返邾莒邑田寻
听自归盖意如深结晋之彊家以阨其君利则归
己而危辱则推君其恶极矣故于至自晋特去氏
以著其罪与叔孙婼之见执而归异也
南蒯之将叛也盟费人司徒老祁虑癸伪
废疾使请于南蒯曰臣愿受盟而疾兴若以
君灵不死请待间而盟许之二子因民之欲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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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请朝众而盟遂劫南蒯曰群臣不忘其
君畏子以及今三年听命矣子若弗图费人不
忍其君将不能畏子矣子何所不逞欲请送子
请期五日遂奔齐侍饮酒于景公公曰叛
夫对曰臣欲张公室也子韩晰曰家臣
而欲张公室罪莫大焉司徒老祁虑癸来归费
齐侯使鲍文子致之
三月曹伯滕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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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
夏楚子使然丹简上国之兵于宗丘
且抚其民分贫振
穷长孤幼养老疾收介特救灾患宥
孤寡赦罪戾诘奸慝举淹滞礼新叙旧禄勋合
亲任良物官使屈罢简东国之兵于召陵
亦如之好于边疆息民五年而后用师礼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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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葬曹武公
八月莒子去疾卒
秋八月莒著丘公卒郊公不戚国人弗顺
欲立著丘公之弟庚舆蒲馀侯恶公子意恢
而善于庚舆郊公恶公子铎而
善于意恢公子铎因蒲馀侯而与之谋曰尔
杀意恢我出君而纳庚舆许之
昭公时薛杞微国无不会其葬者何独于莒则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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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盖意如专国怒其尝诉己耳或以为著丘公无
谥春秋不书其葬误矣
楚令尹子旗有德于王不知度与
养氏比而求无厌王患之九月甲午
楚子杀斗成然而灭养氏之族使斗辛居郧以无忘
旧勋
冬莒杀其公子意恢
冬十二月蒲馀侯兹夫杀莒公子意恢郊公奔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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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铎逆庚舆于齐齐隰党公子锄送之有赂田
言公子而不言大夫莒无大夫也莒无大夫而
曰公子意恢意恢贤也曹莒皆无大夫其所以无大
夫者其义异也
意恢以国杀为文而不去其族非其罪也公子铎
首乱不见于经者韩愈谓春秋书王法不诛其人
之身若此类者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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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邢侯与雍子争鄐田久而
无成士景伯如楚叔鱼摄理韩宣子命断
旧狱罪在雍子雍子纳其女于叔鱼叔鱼蔽罪邢侯
邢侯怒杀叔鱼与雍子于朝宣子问其罪于叔向叔
向曰三人同罪施生戮死可也雍子自知其罪而
赂以买直鲋也鬻狱邢侯专杀其罪一也己恶而掠美
为昏贪以败官为墨杀人不忌为贼夏书曰昏
墨贼杀皋陶之刑也请从之乃施邢侯而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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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子与叔鱼于市仲尼曰叔向古之遗直也
治国制刑不隐于亲三数叔
鱼之恶不为末减曰义也夫可谓直矣平丘
之会数其贿也以宽卫国晋不为暴归鲁季孙
称其诈也以宽鲁国晋不为虐邢侯之狱言其
贪也以正刑书晋不为颇三言而除三恶加三
利杀亲益荣犹义也夫
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吴子夷末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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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宫籥入叔弓卒去乐卒事
十五年春将禘于武公戒百官梓慎曰禘之日
其有咎乎吾见赤黑之祲非祭祥也丧氛也
其在涖事乎二月癸酉禘叔弓涖事籥入
而卒去乐卒事礼也
其言去乐卒事何礼也君有事于庙闻大夫之
丧去乐卒事大夫闻君之丧摄主而往
大夫闻大夫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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丧尸事毕而往
君在祭乐之中闻大夫之丧则去乐卒事礼也
君在祭乐之中大夫有变以闻可乎大
夫国体也古之人重死君命无所不
通
有事谓有祭事也祭主于诚悫故当祭虽大夫之
丧不得以闻若有事于武宫叔弓涖事而卒则为
之彻乐而卒事亦礼之可以义起者盖缘先祖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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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见大臣之卒不忍闻乐缘主祭者之心视己设
之馔不忍中辍则去乐而卒事可矣弓之卒正当
籥入时故举籥入及其去之则诸乐皆彻故云去
乐非独去籥舞也
夏蔡朝吴出奔郑
楚费无极害朝吴之在蔡也
欲去之乃谓之曰王唯信子故处子于蔡子
亦长矣而在下位辱必求之吾助子请又谓其上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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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曰王唯信吴故处诸蔡二三子莫之如也
而在其上不亦难乎弗图必及于难夏蔡人逐朝吴
朝吴出奔郑王怒曰余唯信吴故寘诸蔡且微吴吾
不及此女何故去之无极对曰臣岂不欲吴然而前
知其为人之异也吴在蔡蔡必速飞去吴所以剪其
翼也
朝吴蔡之世臣蔡之复也本谋实出于吴而至不
安于宗国则逐之非蔡侯意也陈蔡世服于楚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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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欲背楚得罪者必奔楚以自诉而吴奔郑其不
容于楚可知矣蔡虽复国而国内之臣楚实制其
存亡其何能国乎
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
六月乙丑王大子寿卒 秋八月戊寅王
穆后崩
秋晋荀吴帅师伐鲜虞
晋荀吴帅师伐鲜虞围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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鼓人或请以城叛穆子弗许左右曰师徒不
勤而可以获城何故不为穆子曰吾闻诸叔向曰好
恶不愆民知所适事无不济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恶
也人以城来吾独何好焉赏所甚恶若所好何
若其弗赏是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则进否则退
量力而行吾不可以欲城而迩奸所丧滋多使鼓人
杀叛人而缮守备围鼓三月鼓人或请降使其民见
曰犹有食色姑修而城军吏曰获城而弗取勤民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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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兵何以事君穆子曰吾以事君也获一邑而教民
怠将焉用邑邑以贾怠不如完旧贾怠无卒
弃旧不祥鼓人能事其君我亦能事吾君率义不
爽好恶不愆城可获而民知义所
有死命而无二心不亦可乎鼓人告食竭力
尽而后取之克鼓而反不戮一人以鼓子䳒鞮归
十二年晋伐鲜虞今又遣命卿率大众以伐之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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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卿各营其私务近攻以辟土壤而荆楚之横肆
小国之摧残绝不以介于心也
冬公如晋
冬公如晋平丘之会故也
十三年公如晋为意如请而意如不使公得达者
恐公以情诉惧晋侯之意或移而正已之罪也今
意如既释可无他虞故听公一朝而又止焉比事
以观则晋屡拒公皆意如主之可知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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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晋荀跞如周葬穆后籍谈为介既葬除
丧以文伯宴樽以鲁壶王曰伯氏诸
侯皆有以镇抚王室晋独无有何也
文伯揖籍谈对曰诸侯之封也皆
受明器于王室以镇抚其社稷故能荐彝器
于王晋居深山戎狄之与邻而远
于王室王灵不及拜戎不暇其何以献器王曰叔氏
而忘诸乎叔父唐叔成王之母弟也其反无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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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密须之鼓与其大路文所以大蒐也
阙巩之甲武所以克商也
唐叔受之以处参虚匡有戎狄其后
襄之二路戚钺秬鬯彤弓虎
贲文公受之以有南阳之田抚征东夏非
分而何夫有勋而不废有绩而载奉之以土田抚之
以彝器旌之以车服明之以文章子孙不忘所谓福
也福祚之不登叔父焉在且昔而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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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孙伯黡司晋之典籍以为大政故曰籍氏
及辛有之二子董之晋于是乎有董史
女司典之后也何
故忘之籍谈不能对宾出王曰籍父其无后乎数典
而忘其祖籍谈归以告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终
乎吾闻之所乐必卒焉今王乐忧若卒以忧不可谓
终王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焉
于是乎以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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宾宴又求彝器乐忧甚矣且非礼也彝器之来嘉功
之由非由丧也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
王虽弗遂宴乐以早亦非礼也礼
王之大经也一动而失二礼无大经矣
言以考典典以志经忘经而多言举典将焉用之
十有六年春
十六年春王正月公在晋晋人止公不书讳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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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
齐侯伐徐
齐侯伐徐二月丙申齐师至于蒲隧
徐人行成徐子及郯人莒人会齐
侯盟于蒲隧赂以甲父之鼎
叔孙昭子曰诸侯之无伯害哉齐君
之无道也兴师而伐远方会之有成而还莫之亢也
无伯也夫诗曰周宗既灭靡所止戾正大夫离居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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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我肄其是之谓乎
此为晋伯既衰齐景公争伯之始事也然景公不
能明政教以收国众修德礼以属诸侯而区区于
邻近之国称兵以逐利将以求霸不亦左乎
楚子诱戎蛮子杀之
楚子闻蛮氏之乱也与蛮子之无质也使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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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诱戎蛮子嘉杀之遂取蛮氏既而复立其子焉礼
也
楚子何以不名夷狄相诱君子不疾也
曷为不疾若不疾乃疾之也
楚子之诱一也而或名或不名者虔以篡弑之贼
而灭先王之建国弃疾虽乘乱取国而非亲为弑
逆虽杀戎蛮子而复立其子其恶之小大有差也
蔡侯与戎蛮子之见杀一也而或名或不名者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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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弑父与君蛮氏乱而无质其罪之轻重有差也
程子所谓时措从宜者此类是矣
三月晋韩起聘于郑郑伯享之子产戒曰苟有
位于朝无有不共恪孔张后至立于客间执
政禦之适客后又禦之适县间客
从而笑之事毕富子諌曰夫大国之人
不可不慎也几为之笑而不陵我我皆有礼夫犹鄙
我国而无礼何以求荣孔张失位吾子之耻也子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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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曰发命之不衷出令之不信刑之颇类
狱之放纷会朝之不敬使命之不听取陵于大国
罢民而无功罪及而弗知侨之耻也孔张君之昆孙
子孔之后也执政之嗣也
为嗣大夫承命以使周于诸侯国人所尊诸侯所
知立于朝而祀于家有禄于国有赋于军
丧祭有职受脤归脤
其祭在庙已有著位在位数世世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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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业而忘其所侨焉得耻之辟邪之人而皆及执政
是先王无刑罚也子宁以他规我 宣子有环其一
在郑商宣子谒诸郑伯子产弗与曰非
官府之守器也寡君不知子大叔子羽谓子产曰韩
子亦无几求晋国亦未可以贰晋国韩子不可偷也
若属有谗人交斗其间鬼神而助之以兴其凶怒悔
之何及吾子何爱于一环其以取憎于大国也盍求
而与之子产曰吾非偷晋而有二心将终事之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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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与忠信故也侨闻君子非无贿之难立而无令名
之患侨闻为国非不能事大字小之难无礼以定其
位之患夫大国之人令于小国而皆获其求将何以
给之一共一否为罪滋大大国之求无礼以斥之何
餍之有吾且为鄙邑则失位矣若韩子奉命以
使而求玉焉贪淫甚矣独非罪乎出一玉以起二罪
吾又失位韩子成贪将焉用之且吾以玉贾罪不亦
锐乎韩子买诸贾人既成贾矣商人曰必告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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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韩子请诸子产曰日起请夫环执政弗义弗敢
复也今买诸商人商人曰必以闻敢以为请子产对
曰昔我先君桓公与商人皆出自周
庸次比耦以艾杀此地斩之蓬蒿藜
藋而共处之世有盟誓以相信也曰尔无我叛我无
强贾毋或丐夺尔有利市宝贿我勿与知恃
此质誓故能相保以至于今今吾子以好来辱而谓
敝邑强夺商人是教敝邑背盟誓也毋乃不可乎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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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得玉而失诸侯必不为也若大国令而共无艺郑
鄙邑也亦弗为也侨若献玉不知所成敢私布之韩
子辞玉曰起不敏敢求玉以徼二罪敢辞之
夏四月郑六卿饯宣子于郊宣子曰二三
君子请皆赋起亦以知郑志子齹赋野有蔓草
宣子曰孺子善哉吾有
望矣子产赋郑之羔裘
宣子曰起不堪也子大叔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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褰裳宣子曰起
在此敢勤子至于他人乎子大叔拜宣子曰善哉子
之言是不有是事其能终乎
子游赋风雨子旗
赋有女同车子柳
赋萚兮宣子喜
曰郑其庶乎二二君子以君命贶起赋不出郑志
皆昵燕好也二三君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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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世之主也可以无惧矣宣子皆献马焉而赋我将
子产拜使五卿
皆拜曰吾子靖乱敢不拜德宣子私觐于子产以玉
与马曰子命起舍夫玉是赐我玉而免吾死也敢不
藉手以拜
夏公至自晋
公至自晋子服昭伯语季平子曰
晋之公室其将遂卑矣君幼弱六卿强而奢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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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因是以习习实为常能无卑乎平子曰尔幼恶识
国
公以去年冬如晋今夏始书至踰三时而后归去
国之久惟僖公会淮襄公如楚及此为皆受制于
大国而不使即归也考其时则微传而事著矣晋
人明知罪在意如而释之明知与公无与而反止
焉意如之陷公至于此极其后公谋讨之亦势不
容己不幸无成而传者及诸儒皆责公之妄举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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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
秋八月己亥晋侯夷卒
秋八月晋昭公卒
晋自平公弛其操柄政在大夫盟宋以后会盟征
伐楚实专之昭公嗣立仅一会大夫幸楚虔覆败
国有内忧未遑外事诸侯复合于平丘正可以有
为之时而信义不立军政不修邾莒虽诉侵地不
反刍荛之淫叔鲋无诛徒以盛兵示威而齐郑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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窥其衅矣且曲庇季氏重困鲁侯诸侯心贰不亦
宜乎此虽由昭公之无志亦因世卿擅国积重而
难返也
九月大雩
九月大雩旱也
郑大旱使屠击祝款竖柎有事于桑山
斩其木不雨子产曰有事于山蓺山林也而
斩其木其罪大矣夺之官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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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孙意如如晋
冬十月葬晋昭公
冬十月季平子如晋葬昭公平子曰子服回之言
犹信子服氏有子哉
十有七年春小邾子来朝
十七年春小邾穆公来朝公与之燕季平子赋采
叔穆公赋菁菁者莪
昭子曰不有以国其能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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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
鲁既卑矣小国犹有朝者晋亦卑矣诸侯犹有朝
者但操柄下移内政不修国终无与立耳
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
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祝史请所用币
昭子曰日有食之天子不举伐鼓于社
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礼也平子禦之曰止也唯
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于是乎有伐鼓用币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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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馀则否大史曰在此月也
日过分而未至三辰有灾
于是乎百官降物君不举
辟移时乐奏鼓祝用币史用辞故
夏书曰辰不集于房瞽奏
鼓啬夫驰庶人走此月朔之
谓也当夏四月是谓孟夏平子弗从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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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退曰夫子将有异志不君君矣
秋郯子来朝
秋郯子来朝公与之宴昭子问焉曰少皞氏鸟名
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
昔者黄帝氏以云纪故为云师而云名
炎帝氏以火
纪故为火师而火名共
工氏以水纪故为水师而水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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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皞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
我高祖少皞摰之立也凤鸟适至
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历正也
玄鸟氏司分者也伯赵氏司至
者也青鸟氏司启者也
丹鸟氏司闭者也
祝鸠氏司徒也鴡鸠氏司马
也鸤鸠氏司空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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爽鸠氏司寇也鹘鸠氏司事
也五鸠鸠民者也
五雉为五工正
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为九农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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扈民无淫者也自颛顼以来不能纪远乃纪
于近为民师而命以民事则不能故也
仲尼闻之见于郯子而学之
既而告人曰吾闻之天子失官学在四夷犹信
八月晋荀吴帅师灭陆浑之戎
晋侯使屠蒯如周请有事于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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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三涂苌弘谓刘子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陆
浑氏甚睦于楚必是故也君其备之乃警戎备九月
丁卯晋荀吴帅师涉自棘津使
祭史先用牲于雒陆浑人弗知师从之庚午遂灭陆
浑数之以其贰于楚也陆浑子奔楚其众奔甘鹿
周大获宣子梦文公
携荀吴而授之陆浑故使穆子帅师献俘于文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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僖二十二年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非戎自逼
居内地也又不闻其侵败王略而晋忽以诈灭之
贪暴极矣若谓其贰于楚则诸侯皆贰何独于陆
浑有讨乎
冬有星孛于大辰
冬有星孛于大辰西及汉
申须曰彗所以除旧布新也天事恒
象今除于火火出必布焉诸侯其有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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灾乎梓慎曰往年吾见之是其
徵也火出而见今兹火出而章必
火入而伏其居火也久矣其与不然乎
火出于夏为三月于商为四月于周为五月
夏数得天若火作其四国当之在宋卫陈郑乎
宋大辰之虚也陈大皞之虚也
郑祝融之虚也皆火房也星孛及汉
汉水祥也卫颛顼之虚也故为帝丘其星为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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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水火之牡也其以丙子若壬午作
乎水火所以合也若火
入而伏必以壬午不过其见之月郑裨灶言
于子产曰宋卫陈郑将同日火若我用瓘斝玉瓒郑
必不火子产弗与
孛者何彗星也其言于大辰何在大辰也大辰
者何大火也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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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为大辰伐为大辰
北辰亦为大辰
何以书记异也
一有一亡曰有于大辰者滥于大辰也
大辰心星也前汉书五行志云心天子之象也天
文志云心三星中星曰明堂天子位为大辰彗加
于心其祲大矣当其时申须梓慎裨灶皆以为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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灾至宋胡氏安国则以为应在后五年王室子朝
之乱春秋纪灾异而不言其事应见人君当谨天
戒修德以弭灾而事应则不可以常也必求其说
则时有不应而转以天变为不足畏矣
楚人及吴战于长岸
吴伐楚阳丐为令尹卜战不吉司马
子鱼曰我得上流何故不吉且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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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司马令龟我请改卜令曰鲂也以其属死之楚师
继之尚大克之吉战于长岸子鱼先死楚师继之大
败吴师获其乘舟馀皇使随人与后至者守之
环而堑之及泉盈其隧炭陈以待命
吴公子光请于其众曰丧
先王之乘舟岂唯光之罪众亦有焉请藉取之以救
死众许之使长鬣者三人潜伏于舟侧
曰我呼馀皇则对师夜从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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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呼皆迭对楚人从而杀之楚师乱吴人大败之取
馀皇以归
诈战不言战此其言战何敌也
两夷狄曰败中国与夷狄亦曰败
楚人及吴战于长岸进楚子故曰战
楚先胜吴吴复胜楚胜负相敌故言战不言败据
传五年吴尝败楚于鹊岸不书六年败楚于房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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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书书伐吴而已至是始书战著其国势匹敌而
抗兵相加也
十有八年春
十八年春王二月乙卯周毛得杀毛伯过而代
之苌弘曰毛得必亡是昆吾稔之日也
侈故之以而毛得以济侈
于王都不亡何待
王三月曹伯须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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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曹平公卒
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
夏五月火始昏见丙子风梓慎曰是谓融风火之
始也七日其火作乎
戊寅风甚壬午大甚宋卫陈郑皆
火梓慎登大庭氏之库以望之
曰宋卫陈郑也数日皆来告
火裨灶曰不用吾言郑又将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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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人请用之子产不可子大叔曰宝以保民也
若有火国几亡可以救亡子何爱焉子产曰天道远
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灶焉知天道是亦多言
矣岂不或信遂不与亦不复火郑之未灾
也里析告子产曰将有大祥民震动国
几亡吾身泯焉弗良及也国迁其可乎子产
曰虽可吾不足以定迁矣及
火里析死矣未葬子产使舆三十人迁其柩火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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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辞晋公子公孙于东门使司寇出新客
禁旧客勿出于宫使子宽子上巡群屏
摄至于大宫使公
孙登徙大龟使祝史徙主祏于周庙告于先
君使府人库人各儆
其事商成公儆司宫出旧宫人寘诸火所不
及司马司寇列居火道行火所焮城下之
人伍列登城明日使野司寇各保其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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郊人助祝史除于国北
禳火于玄冥回禄祈于四鄘
书焚室而宽其征与之材
三日哭国不市使行人告于诸侯宋卫皆如是陈不
救火许不吊灾君子是以知陈许之先亡也
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异其同日而俱灾也外
异不书此何以书为天下记异也
其志以同日也其日亦以同日也或曰人有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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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子产曰某日有灾子产曰天者神子恶知之是人
也同日为四国灾也
四国同日而灾非人力所为也传载裨灶豫知其
兆请禳而子产不许盖知天道之远一以人事为
凭故灶言郑又当火卒亦不应观此益信古人以
德消变人事诚修在天之祸福实有可移之理矣
六月邾人入鄅
六月鄅人藉稻邾人袭鄅鄅人将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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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邾人羊罗摄其首焉遂入之尽俘以归鄅
子曰余无归矣从帑于邾邾庄公反鄅夫人而舍其
女
秋葬曹平公
秋葬曹平公往者见周原伯鲁焉与之语
不说学归以语闵子马闵子马曰周其乱乎夫必多
有是说而后及其大人大人患失而惑
又曰可以无学无学不害不害而不学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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苟而可于是乎下陵上替能无乱乎夫学殖也
不学将落原氏其亡乎
七月郑子产为火故大为社祓禳于四方
振除火灾礼也乃简兵大蒐将为蒐除
子大叔之庙在道南其寝在道北其庭小过
期二日使除徒陈于道南庙北曰子产过女而命速
除乃毁于而乡子产朝过而怒之除者南
毁子产及冲使从者止之曰毁于北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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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之作也子产授兵登陴子大叔曰晋无乃讨乎
子产曰吾闻之小国忘守则危况有
灾乎国之不可小有备故也既晋之边吏让郑曰郑
国有灾晋君大夫不敢宁居卜筮走望不爱牲玉郑
之有灾寡君之忧也今执事𢵧然授兵登陴
将以谁罪边人恐惧不敢不告子产对曰若吾子之
言敝邑之灾君之忧也敝邑失政天降之灾又惧谗
慝之间谋之以启贪人荐为敝邑不利以重君之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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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而不亡犹可说也不幸而亡君虽忧之亦无及也
郑有他竟望走在晋既事晋矣
其敢有二心
冬许迁于白羽
楚左尹王子胜言于楚子曰许于郑仇敌也而居
楚地以不礼于郑晋郑方
睦郑若伐许而晋助之楚丧地矣君盍迁许许不专
于楚郑方有令政许曰人示旧国也郑曰余俘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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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叶在楚国方城外之蔽也土
不可易国不可小许不可俘雠不可启君其
图之楚子说冬楚子使王子胜迁许于析实白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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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讲春秋解义卷五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