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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四十
襄公
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季孙宿叔老会晋士丐齐人宋人
卫人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把人小邾人
会吴于向
十四年春吴告败于晋会于向为吴谋
楚故也范宣子数吴之不德也以退吴人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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莒公子务娄以其通楚使也将
执戎子驹支范宣子亲数诸朝曰
来姜戎氏昔秦人迫逐乃祖吾离于瓜州
乃祖吾离被苫
盖蒙荆棘以来归我先君我先君惠公
有不腆之田与女剖分而食之今诸侯之事我
寡君不如昔者盖言语漏泄则职女之由诘朝之事
尔无与焉与将执女对曰昔秦人负恃其众贪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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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地逐我诸戎惠公蠲其大德谓我诸戎是四
岳之裔胄也毋是剪弃赐我南鄙之
田狐狸所居豺狼所嗥我诸戎除剪其荆棘驱其狐
狸豺狼以为先君不侵不叛之臣至于今
不贰昔文公与秦伐郑秦人窃与郑盟而舍戍焉于
是乎有殽之师晋御其上戎亢其下秦
师不复我诸戎实然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掎之
与晋踣之戎何以不免自是以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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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之百役与我诸戎相继于时以从执政
犹殽志也岂敢离逖今官之师旅无乃实有
所阙以携诸侯而罪我诸戎我诸戎饮食衣服不与
华同贽币不通言语不达何恶之能为不与于会亦
无瞢焉赋青蝇而退宣子
辞焉使即事于会成恺悌也
于是子叔齐子为季武子介以会自是晋人轻鲁
币而益敬其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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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来在向诸侯会之故曰会吴使举上客而叔老
并书者以卿行则不得不书矣季孙宿以卿为介
而忘其亢叔老介于宿而不敢避鲁事可知矣
吴子诸樊既除丧将立季札
季札辞曰曹宣公之卒也诸侯与曹人不义曹君
将立子臧子臧去之遂弗为
也以成曹君君子曰能守节君义嗣也谁
敢奸君有国非吾节也札虽不才愿附于子臧以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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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节固立之弃其室而耕乃舍之
二月乙未朔日有食之
夏四月叔孙豹会晋荀偃齐人宋人卫北宫括郑公孙
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伐秦
夏诸侯之大夫从晋侯伐秦以报栎之役也
晋侯待于竟使六卿帅诸侯之师以进
及泾不济叔向见叔孙穆子
穆子赋匏有苦叶叔向退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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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舟鲁人莒人先济郑子蟜见卫北宫懿子曰
与人而不固取恶莫甚焉若社稷何懿子说二子
见诸侯之师而劝之济济泾而次秦人毒泾上流师
人多死郑司马子蟜帅郑师以进师皆从之至
于棫林不获成焉荀偃
令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唯余马首是瞻
栾黡曰晋国之命未有是也余马首欲东乃归
下军从之左史谓魏庄子曰不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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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行伯乎庄子曰夫子命从帅栾伯
吾帅也吾将从之从帅所以待夫子
也伯游曰吾令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
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栾
针曰此役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有
二位于戎路敢不耻乎与士鞅
驰秦师死焉士鞅反栾黡谓士丐曰余弟不欲
往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来是而子杀余之弟也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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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余亦将杀之士鞅奔秦于是齐崔杼宋华阅仲江
会伐秦不书惰也向之会亦如之卫北宫
括不书于向书于伐秦摄也秦伯
问于士鞅曰晋大夫其谁先亡对曰其栾氏乎秦伯
曰以其汰乎对曰然栾黡汰虐已甚犹可以免其在
盈乎秦伯曰何故对曰武子之德在民如周人
之思召公焉爱其甘棠况其子乎
栾黡死盈之善未能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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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武子所施没矣而黡之怨实章将于是乎在秦伯
以为知言为之请于晋而复之
此一役见晋悼公命将非人委政以阶厉也夫以
十三国之卿大夫帅重兵压秦境而师出无律将
各异心劳民无功晋侯待于境上视若赘旒此皆
悼公终怠致诸臣之专恣也
己未卫侯出奔齐
卫献公戒孙文子宁惠子食皆服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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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日旰不召而射鸿于囿二子从之不释皮冠
而与之言二子怒孙文子如戚
孙蒯入使公饮之酒使大师歌巧言
之卒章
大师辞师曹请为之初公有
嬖妾使师曹诲之琴师曹鞭之公怒鞭师曹三百故
师曹欲歌之以怒孙子以报公公使歌之遂诵之
蒯惧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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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帑于戚而入见蘧伯玉曰君之暴虐子所
知也大惧社稷之倾覆将若之何对曰君制其国臣
敢奸之虽奸之庸知愈乎遂行从
近关出公使子蟜子伯子皮与孙子盟于
丘宫孙子皆杀之四月己
未子展奔齐公如鄄使子行于孙子
孙子又杀之公出奔齐孙氏追之败公
徒于阿泽鄄人执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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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尹公佗学射于庾公差庾公差学射于公孙丁
二子追公公孙丁御公子鱼曰射为
背师不射为戮射为礼乎射两軥而还
尹公佗曰子为师我则远矣乃反之公孙丁授公
辔而射之贯臂子鲜从公及竟公使祝
宗告亡且告无罪定姜曰无神何告若
有不可诬也有罪若何告无舍大臣而与小臣谋一
罪也先君有冢卿以为师保而蔑之二罪也余以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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栉事先君而暴妾使余三罪也告亡而已无告无罪
公使厚成叔吊于卫曰寡君使瘠闻君
不抚社稷而越在他竟若之何不吊以同盟之故使
瘠敢私于执事曰有君不吊有臣不敏君不赦宥臣
亦不帅职增淫发泄其若之何卫人使大叔仪对曰
群臣不佞得罪于寡君寡君不以即刑而悼
弃之以为君忧君不忘先君之好辱吊群臣又重恤
之敢拜君命之辱重拜大贶厚孙归复命语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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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仲曰卫君其必归乎有大叔仪以守有母弟鱄以
出或抚其内或营其外能无归乎齐人以郲寄卫侯
及其复也以郲粮归右宰谷从而逃归
卫人将杀之辞曰余不说初矣
余狐裘而羔袖乃赦之
卫人立公孙剽孙林父宁殖相之以听
命于诸侯卫侯在郲臧纥如齐唁卫侯卫侯
与之言虐退而告其人曰卫侯其不得入矣其言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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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也亡而不变何以复国子展子鲜闻之见臧纥与
之言道臧孙说谓其人曰卫君必入夫二子者
或挽之或推之欲无入得乎
按春秋惟弑君者书某弑其君至君为其下所出
祇书出奔而已盖出之为言不容而见逐之谓言
出奔则或君无道或臣彊皆可推其前后事迹而
见之矣出奔而名者两君之辞剽已立而衎不名
者剽以公孙为贵卿交诸侯以逐其君而自取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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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绝其两君之称也然则叔武摄位而郑亦不名
何也叔武称子剽称侯称子者让之意也称侯者
篡之实也美恶不嫌同辞
师归自伐秦晋侯舍新军礼也成国不过半天
子之军周为六军诸侯之大者三军可也于是
知朔生盈而死盈生六年而武
子卒彘裘亦幼皆未可立也新军无帅故舍之
师旷侍于晋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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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侯曰卫人出其君不亦甚乎对曰或者其
君实甚良君将赏善而刑淫养民如子盖之如天容
之如地民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
神明畏之如雷霆其可出乎夫君神之主而民之望
也若困民之主匮神乏祀百姓绝望社稷无主将安
用之弗去何为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
性有君而为之贰使师保之勿使过度是故天
子有公诸侯有卿卿置侧室大夫有贰宗士有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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庶人工商皂隶牧圉皆有亲昵以相辅佐也善则赏
之过则匡之患则救之失则革之自王以下各有父
兄子弟以补察其政史为书瞽为诗
工诵箴諌大夫规诲士傅言
庶人谤商旅于市
百工献艺故夏书曰遒人以
木铎徇于路官师
相规工执艺事以諌正月孟春于是乎有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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諌失常也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一人肆于民上
以从其淫而弃天地之性必不然矣
莒人侵我东鄙
莒自灭鄫后七年之閒四侵鲁境是蔑晋也湨梁
之执盖有由矣
秋楚公子贞帅师伐吴
秋楚子为庸浦之役故子囊师于棠以伐吴
吴不出而还子囊殿以吴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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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而弗儆吴人自皋舟之隘要而击之
楚人不能相救吴人败之获楚公子宜谷
楚既不得志于北方故构怨于吴傅载是年冬子
囊卒遗言必城郢则吴为楚患迫矣
王使刘定公赐齐侯命曰昔伯
舅大公右我先王股肱周室师保万民世胙大师以
表东海王室之不坏繄伯舅是赖今余命女环
兹率舅氏之典纂乃祖考无忝乃旧敬之哉无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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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命
冬季孙宿会晋士丐宋华阅卫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
邾人于戚
晋侯问卫故于中行献子对曰不如因而定
之卫有君矣伐之未可以得志而勤诸侯史佚有言
曰因重而抚之仲虺有言曰亡者侮之乱
者取之推亡固存国之道也君其定卫以待时乎冬
会于戚谋定卫也 范宣子假羽毛于齐而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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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齐人始贰
晋悼用师于郑卫衎无役不从今为其臣所逐晋
当会诸侯纳卫君诛孙宁以伸伯讨乃听贼臣立
君而为会以定其位悼公之失莫甚于此林父在
会以是知其谋定剽也荀偃弑君之贼其右剽也
宜矣
楚子囊还自伐吴卒将死遗言谓子庚必城郢
君子谓子囊忠君薨不忘增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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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将死不忘卫社稷可不谓忠乎忠民之
望也诗曰行归于周万民所望忠也
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戌来聘二月己亥及向戌盟于
刘
十五年春宋向戌来聘且寻盟
见孟献子尤其室曰子有令闻而美其室非所
望也对曰我在晋吾兄为之毁之重劳且不敢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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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尝如晋晋侯出国而盟公于长樗此霸主所以
怀望国也而鲁以待向戌戍之亢公之卑为己甚
矣
刘夏逆王后于齐
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卿不行非礼也
刘夏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刘者何邑也其称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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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邑氏也外逆女不书此何以书过我也
过我故志之也
婚姻得礼者常事不书失礼然后书王后天下之
母上仪天王昏礼莫大于是而使士往迎是卑其
身而轻人伦之本矣故因刘夏之过我而书之以
示非礼不书归与纪季姜异鲁不为主也
楚公子午为令尹公子罢戎为右尹蔿子
冯为大司马公子橐师为右司马公子成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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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司马屈到为莫敖公子追舒为箴尹
屈荡为连尹养由基为宫厩尹以靖国人君子
谓楚于是乎能官人官人国之急也能官人则民无
觎心诗云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能官人也
王及公
侯伯子男甸采卫大夫各居其列所谓周行也 郑
尉氏司氏之乱其馀盗在宋郑人以子西伯有
子产之故纳赂于宋以马四十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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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师茷师慧三月公孙黑为质焉
司城子罕以堵女父尉翩司齐与之良司臣而逸
之托诸季武子武子寘诸卞郑人醢之三人也
师慧过宋朝将私焉其相曰
朝也慧曰无人焉相曰朝也何故无人慧曰必无人
焉若犹有人岂其以千乘之相易淫乐之矇必无人
焉故也子罕
闻之固请而归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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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
其言至遇何不敢进也
卫衎在齐而季孙宿会戚以立剽故齐来伐鲁于
是时三分其民而公室卑弱不足以当敌故救成
而不敢进也季孙救台遂入郓而不忌公亲救成
则至遇而难前观宿之彊则知公之所以弱矣
季孙宿叔孙豹帅师城成郛
夏齐侯围成贰于晋故也于是乎城成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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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不能救成故成郛坏此孟氏私邑而叔季帅师
城之者三家相党以备齐为名兴大役故其城坚
固可守卒为鲁患而不可堕也
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
邾人伐我南鄙
秋邾人伐我南鄙使告于晋晋将为会以
讨邾莒晋侯有疾乃止冬晋悼公
卒遂不克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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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背晋与齐而党于莒故来伐鲁以望国而不竞
如此则民分于三桓故也
冬十有一月癸亥晋侯周卒
晋悼贤君也悼没而春秋无霸矣晋自灵成景厉
四世不竞周嗣服之初慨然思复文公之业经营
内外卒成三驾之功楚服其威郑怀其德抑何盛
也然谨于诸侯而纵于大夫工于抚郑而拙于怀
陈明于治楚而暗于治秦君子惜焉而尤失正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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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讨卫孙林父宁殖逐君之恶而庇之晋之六卿
鲁之三家齐之崔庆陈氏视此而纵矣
郑公孙夏如晋奔丧子蟜送葬
宋人或得玉献诸子罕子罕弗受献玉者曰以
示玉人玉人以为宝也故敢献之子罕曰我以不贪
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以与我皆丧宝也不若人有其
宝稽首而告曰小人怀璧不可以越乡纳此
以请死也子罕寘诸其里使玉人为之攻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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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而后使复其所 十二月郑人夺堵狗之
妻而归诸范氏
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晋悼公
晋平初立见诸侯多不协汲汲欲会而速葬其亲
悖礼甚矣
三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把
伯小邾子于湨梁戊寅大夫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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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年春葬晋悼公平公即位羊舌肸为
傅张君臣为中军司马祁奚韩襄
栾盈士鞅为公族大夫
虞丘书为乘马御改服修官烝于曲沃
警守而下会于湨梁命归侵田以我故执
邾宣公莒犁比公且曰通齐楚之使晋侯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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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类齐
高厚之诗不类荀偃怒且曰诸侯有异志矣使诸大
夫盟高厚高厚逃归于是叔孙豹晋荀偃宋向戌卫
宁殖郑公孙虿小邾之大夫盟曰同讨不庭
诸侯皆在是其言大夫盟何信在大夫也何言
乎信在大夫遍刺天下之大夫也曷为遍刺天下之
大夫君若赘旒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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湨梁之会诸侯失正矣诸侯会而曰大夫盟正
在大夫也诸侯在而不曰诸侯之大夫大夫不臣也
春秋书大夫皆有所系救徐之役诸侯次匡而遣
大夫往则大夫帅师实受诸侯之命也故书曰公
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徐鸡泽之会诸侯已
盟而大夫又盟然犹受命盟袁侨也故书曰叔孙
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今湨梁之会诸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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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在若大夫受命而盟则宜书鲁卿及诸侯之大
夫盟而独书大夫则是大夫自相与盟非诸侯之
命矣故不以大夫系之诸侯著诸侯失政而大夫
无诸侯也
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
诸侯有罪执之以归而不归京师已则不臣而以
讨人非正也故称晋人而二君不名
齐侯伐我北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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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侯自柯陵之会遂不复出但使世子伉礼出会
盖有轻诸侯之心晋会湨梁以讨贰齐独不至乃
益复伐我三年之间师五至鲁暴亦甚矣
夏公至自会
见公出谋齐尚未及返而已见伐于齐也
五月甲子地震
叔老会郑伯晋荀偃卫宁殖宋人伐许
许男请迁于晋诸侯遂迁许许大夫不可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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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归诸侯郑子蟜闻将伐许遂相郑伯以从
诸侯之师穆叔从公齐子帅师
会晋荀偃书曰会郑伯为夷故也
夏六月次于棫林庚寅伐许次于函氏
晋荀偃栾黡帅师伐楚以报宋杨梁之役
楚公子格帅师及晋师战于湛阪
楚师败绩晋师遂侵方城之外复伐许而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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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非主兵曷为会郑伯春秋不以大夫主诸侯则
推而属之郑正君臣之分也
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
秋齐侯围郕孟孺子速徼之
齐侯曰是好勇去之以为之名速遂塞海陉
而还
去年伐我围成今春再伐至是又围成甚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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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雩
冬叔孙豹如晋
冬穆叔如晋聘且言齐故晋人曰以寡君
之未禘祀与民之未息不然不敢忘穆
叔曰以齐人之朝夕释憾于敝邑之地是以大请敝
邑之急朝不及夕引领西望曰庶几乎比执
事之閒恐无及也见中行献子赋圻父
献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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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偃知罪矣敢不从执事以同恤社稷而使鲁及此
见范宣子赋鸿雁之卒章
宣子曰丐在此敢使鲁无鸠
乎
书如晋于围成后著鲁不能自彊于政治急则求
晋非待敌保邦之策也
日讲春秋解义卷四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