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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三十九
襄公
十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
把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柤
十年春会于柤会吴子寿梦也三月癸丑
齐高厚相大子光以先会诸侯于钟离不敬
士庄子曰高子相大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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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会诸侯将社稷是卫而皆不敬弃社稷也其将不
免乎夏四月戊午会于柤
会又会外之也
晋率十二诸侯会吴于楚地示楚以得吴也晋得
吴则楚不敢议郑议郑则惧吴袭其后此即齐桓
远结江黄之遗智也特书会吴以吴为此会故也
夏五月甲午遂灭偪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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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荀偃士丐请伐偪阳而封宋向戌焉
荀罃曰城小而固胜之不武弗胜为笑
固请丙寅围之弗克孟氏之臣秦堇父辇重
如役偪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县门发
鄹人纥抉之以出门
者狄虒
弥建大车之轮而蒙之以甲以为橹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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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之右拔戟以成一队孟献子曰
诗所谓有力如虎者也主人县布
堇父登之及堞而绝之队则又县之苏而复上者三
主人辞焉乃退带其断以徇于军三日诸
侯之师久于偪阳荀偃士丐请于
荀罃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请班师知伯怒投
之以机出于其閒曰女成二事而后告余
余恐乱命以不女违女既勤君而兴诸侯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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帅老夫以至于此既无武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实
班师不然克矣余羸老也可重任乎
七日不克必尔乎取之五月庚寅荀偃士丐帅
卒攻偪阳亲受夫石甲午灭之书曰遂灭偪阳
言自会也以与向戌向戌辞曰君若犹辱镇抚宋国
而以偪阳光启寡君群臣安矣其何贶如之若专赐
臣是臣兴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敢以死请乃
予宋公 宋公享晋侯于楚丘请以桑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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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罃辞荀偃士丐曰诸侯宋鲁于是观礼
鲁有禘乐宾祭用之宋以桑林享君不
亦可乎舞师题以旌夏晋
侯惧而退入于房去旌卒享而还及
著雍疾卜桑林见荀偃士丐欲奔请
祷焉荀罃不可曰我辞礼矣彼则以之犹有鬼神于
彼加之晋侯有间以偪阳子归献于武宫谓之
夷俘偪阳妘姓也使周内史选其族嗣纳诸霍人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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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师归孟献子以秦堇父为右生
秦丕兹事仲尼
遂直遂也其曰遂何不以中国从夷狄也
偪阳楚与国为吴晋往来要地故帅会柤之师灭
之以通吴曰遂继事之词也诸侯会而灭人之国
非礼也
公至自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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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夷狄不致恶事不致此其致何也
存中国也中国有善事则并焉
无善事则异之存之也汲
郑伯逃归陈侯致
柤之会存中国也
公之出夲为会吴故归仍以会告也
楚公子贞郑公孙辄帅师伐宋
六月楚子囊郑子耳伐宋师于訾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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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午围宋门于桐门
凡专将言帅师苟二国会则先序主兵者而不言
帅师盖诸侯犹务恤民而不轻用众也郑受晋师
楚人劳役衅起于宋故各用重兵而自是围灭亦
并称帅师此春秋将变为战国之渐也
晋师伐秦
晋荀罃伐秦报其侵也
秦尝侵晋故知罃以师报之夫晋方图楚不思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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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以为援而反搆秦以资敌非计之得者也
卫侯救宋师于襄牛郑子展曰必伐卫不然是
不与楚也得罪于晋又得罪于楚国将若之何子驷
曰国病矣子展曰得罪于二大国必亡病不犹愈于
亡乎诸大夫皆以为然故郑皇耳帅师侵卫楚令也
孙文子卜追之献兆于定姜姜氏
问繇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丧其雄姜氏曰征者
丧雄御寇之利也大夫图之卫人追之孙蒯获郑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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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于犬丘 秋七月楚子囊郑子耳伐我西
鄙还围萧八月丙寅克之九月子耳侵宋北鄙孟献
子曰郑其有灾乎师竞已甚周犹不堪竞况郑乎有
灾其执政之三士乎
秋莒人伐我东鄙
莒人閒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东鄙
莒屡同晋悼之盟而乘间加兵于鲁其无忌惮甚
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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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滕子薛
伯把伯小邾子伐郑
诸侯伐郑齐崔杼使太子光先至于师故长于滕
己酉师于牛首
齐世子光序四君上盖晋悼以齐大国光复先至
心嘉其勤遂进之以劝来者此伯主搂诸侯之术
也直书其事义自见矣
冬盗杀郑公子騑公子发公孙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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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子驷与尉止有争将御诸侯之师而黜其车
尉止获又与之争子驷抑尉止曰尔车
非礼也遂弗使献初子驷为田洫司
氏堵氏侯氏子师氏皆丧田焉故五族聚群不
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乱于是子
驷当国子国为司马子耳为司空子孔为司徒冬十
月戊辰尉止司臣侯晋堵女父子师仆帅贼以入晨
攻执政于西宫之朝杀子驷子国子耳劫郑伯以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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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宫子孔知之故不死书曰
盗言无大夫焉子西闻盗不儆
而出尸而追盗盗入于北宫乃归授甲臣妾
多逃器用多丧子产闻盗为门者庀群
司闭府库慎闭藏完守备成列而后出兵车十七乘
尸而攻盗于北宫子蟜帅国人助之杀尉
止子师仆盗众尽死侯晋奔晋堵女父司臣尉翩司
齐奔宋子孔当国为载书以位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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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政辟大夫诸司门子
弗顺将诛之子产止之请为之焚书子孔
不可曰为书以定国众怒而焚之是众为政也国不
亦难乎子产曰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合二难以安国
危之道也不如焚书以安众子得所欲众亦得安不
亦可乎专欲无成犯众兴祸子必从之乃焚书于仓
门之外众而后定
称盗以杀大夫弗以上下道恶上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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盗杀三卿不称其大夫者正义云凡言其者其所
有也君实臣之君故书弑其君臣实君之臣故书
杀其大夫盗者寇贼之名被杀者非盗之所有既
以盗为文故不得言其大夫其说精矣但欲书大
夫独不可如蔡侯申例而书曰盗杀郑大夫某乎
盖騑者主从楚以劳中国又弑君之贼也而发辄
惟騑是从恶积不可掩郑不能讨而盗得杀之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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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书大夫当讨之贼也不书郑人不以讨贼之义
予尉止等也
戌郑虎牢
楚公子贞帅师救郑
诸侯之师城虎牢而戌之晋师城梧及制
士鲂魏绛戌之
书曰戌郑虎牢非郑地也言将归焉
郑及晋平楚子囊救郑十一月诸侯之师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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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而南至于阳陵楚师不退
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骄骄则可与战矣栾
黡曰逃楚晋之耻也合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将独
进师遂进己亥与楚师夹颍而军
子蟜曰诸侯既有成行必不战矣从之将退不从亦
退退楚必围我犹将退也不如从楚亦以退之
宵涉颍与楚人盟栾黡欲伐郑师荀罃不
可曰我实不能御楚又不能庇郑郑何罪不如致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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焉而还今伐其师楚必救之战而不克为诸
侯笑克不可命不如还也丁未诸侯之
师还侵郑北鄙而归楚人亦还
孰戌之诸侯戌之曷为不言诸侯戌之离至不
可得而序故言我也诸侯已取之矣曷为系之郑
诸侯莫之主有故反系之郑
其曰郑虎牢决郑乎虎牢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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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伐郑而郑不下于是乎顿兵虎牢为久驻计
非遣兵往戌若戌陈比也晋人主于扼郑而使之
自服肄楚而使之自疲故不与楚战而惟示郑以
必克之势是以诸侯方戌郑即请成曰戌郑虎牢
明戌其要地以阨之而非为郑戌也楚书救非善
之也盖纪其实且见晋有成谋楚虽欲救而不能
耳
公至自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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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牢既戌郑将自服故以伐致而策勋焉
王叔陈生与伯舆争政王右伯舆王
叔陈生怒而出奔及河王复之杀史狡以说焉不入
遂处之晋侯使士丐平王室王叔与伯舆讼焉
王叔之宰与伯舆之大夫瑕禽坐狱于王庭
士丐听之王叔之宰
曰筚门闺窦之人而皆陵其上其难为上矣
瑕禽曰昔平王东迁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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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姓从王牲用备具王赖之而赐之骍旄之盟
曰世世无失职若筚门闺窦其能来
东底乎且王何赖焉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贿成
而刑放于宠官之师旅不胜其富吾能
无筚门闺窦乎唯大国图之下而无直则何谓正矣
范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
左之使王叔氏与伯舆合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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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叔氏不能举其契王叔
奔晋不书不告也单靖公为卿士以相王室
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作三军
十一年春季武子将作三军
告叔孙穆子曰请为
三军各征其军穆子曰政将及子子必不能
武子固请之穆
子曰然则盟诸乃盟诸僖闳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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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五父之衢正月作三军三
分公室而各有其一三子各毁其乘季
氏使其乘之人以其役邑入者无征不入者倍征
孟氏使半为臣若子
若弟叔孙氏使尽为臣
不然不舍
三军者何三卿也作三军何以书讥何讥尔古
者上卿下卿上士下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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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也古者天子六师诸侯一军作三军非正
也
费誓称鲁人三郊三遂说者谓大国三军故三郊
三遂则三军鲁之旧也何以谓之作盖前此民皆
属公故车曰公车徒曰公徒属有侵伐之事诸卿
递将不一其权是鲁之三军也至是襄公幼弱政
归季氏遂分国民为三三家各有其一又各以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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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子弟分为四季氏尽取四分叔孙氏取子弟而
以父兄归公孟氏止取其子弟之半而以三归公
于是但有私家之军而无公室之军矣是以谓之
作作者不宜作也乱王制弱公室故谨书之
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不郊
夏四月不时也四卜非礼也
四卜郊不从事已见于僖公但于彼书免牲而于
此书不郊者盖言免牲则不郊可知云不郊则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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免牲不吉而不敢免也
郑公孙舍之帅师侵宋
郑人患晋楚之故诸大夫曰不从晋国几亡楚弱
于晋晋不吾疾也晋疾楚将辟之何为而使晋
师致死于我楚弗敢敌而后可固与也子展曰与宋
为恶诸侯必至吾从之盟楚师至吾又从之则晋怒
甚矣晋能骤来楚将不能吾乃固与晋大夫说之使
疆埸之司恶于宋宋向戌侵郑大获子展曰师而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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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可矣若我伐宋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听命焉且
告于楚楚师至吾又与之盟而重赂晋师乃免矣夏
郑子展侵宋
郑人见楚弱于晋故侵宋以激晋怒使致死于郑
楚弗敢敌然后固与晋而不知为国之夲在修德
政以自彊敦信义以睦邻徒幸敌之少懦以苟安
计亦左矣
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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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把伯小邾子伐郑
四月诸侯伐郑己亥齐大子光宋向戌先至于郑
门于东门其莫晋荀罃至
于西郊东侵旧许
卫孙林父侵其北鄙六月诸侯会于北林
师于向右还次于琐
围郑观兵于南
门西济于济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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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时诸侯之戌常在虎牢故国君一集即可声罪
致讨而兵力不劳此郑所以不能支也
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亳城北
郑人惧乃行成秋七月同盟于亳范宣子曰不慎
必失诸侯诸侯道敝而无成能无贰乎乃
盟载书曰凡我同盟毋蕴年毋壅利毋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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奸毋留慝救灾患恤祸乱同好恶奖王室或间兹命
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群神群祀先王先公
七姓十二国之祖
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队
命亡氏踣其国家
公至自伐郑
不以后致盟后复伐郑也
以前事致者见虽同盟而未得郑也柯陵之盟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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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能得郑而书至异谷梁以此为盟后更伐柯陵
独非盟后复伐乎盖厉公三伐终不能服郑故以
常例书之此则三驾之后萧鱼始以会致故前二
役致伐以见兵事之未可息而终致会以见诸国
之所由息肩也
楚子郑伯伐宋
楚子囊乞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帅师从楚子将以
伐郑郑伯逆之丙子伐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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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用公孙舍之致晋之谋也据事以书而郑之反
复具见矣
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
伯把伯小邾子伐郑会于萧鱼
九月诸侯悉师以复伐郑郑人使良霄大宰石㚟
如楚告将服于晋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怀君君若
能以玉帛绥晋不然则武震以摄威之孤之愿也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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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执之书曰行人言使人也
诸侯之师观兵于郑东门郑人使王子伯骈行成甲
戌晋赵武入盟郑伯冬十月丁亥郑子展出盟晋侯
十二月戊寅会于萧鱼庚辰赦郑囚皆礼而
归之纳斥候禁侵掠晋侯使叔肸告于诸侯
公使臧孙纥对曰凡我同盟小国有罪大
国致讨苟有以藉手鲜不赦宥寡君闻命矣郑人赂
晋侯以师悝师触师蠲广车軘车淳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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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甲兵备凡兵车百乘
歌钟二肆及其镈磬
女乐二八晋侯以乐之半赐魏绛曰子
教寡人和诸戎狄以正诸华八年之中九合诸侯
如乐之和无所不谐请与子乐之辞曰
夫和戎狄国之福也八年之中九合诸侯诸侯无慝
君之灵也二三子之劳也臣何力之有焉抑臣愿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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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其乐而思其终也诗曰乐只君子殿天子之邦
乐只君子福禄攸同便蕃左右亦是帅从
夫乐以安德义以处之礼以
行之信以守之仁以厉之而后可以殿邦国同
福禄来远人所谓乐也书曰居安思危思则有备
有备无患敢以此规公曰子之教敢不承命抑微子
寡人无以待戎不能济河夫赏国之典也藏
在盟府不可废也子其受之魏绛于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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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始有金石之乐礼也
此伐郑也其言会于萧鱼何盖郑与会尔
地会而后伐未集事之辞也伐而后地会集事之
辞也伐郑会于萧鱼书法与盟于召陵同皆经之
特笔所以序霸绩也盖自悼公能用魏绛息民之
策听知罃不与楚战以逸待劳楚不能应遂全师
以服郑而悼公信郑不疑不复以诸侯同盟郑自
此不叛晋者二十四年则谋能制胜诚足感人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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效也不书郑会以下书楚人执郑行人良霄则得
郑可知矣
公至自会
伐而后会不以伐郑致得郑伯之辞也
郑与会而服诸侯喜之故以会致厉公三伐终以
伐致悼公三伐终以会致揆以当日情事皆鲁史
据告庙之辞以书于策非圣人变易其辞以为褒
贬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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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人执郑行人良霄
行人者挈国之辞也
执而不称行人以己执也称行人而执以其事执
也书楚执郑行人良霄见楚之力尽于是矣
冬秦人伐晋
秦庶长鲍庶长武帅师伐晋以救郑鲍先入
晋地士鲂御之少秦师而弗设备壬午武济自辅氏
与鲍交伐晋师己丑秦晋战于栎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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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败绩易秦故也
秦与楚婚于是为楚伐晋报十年之伐败晋于栎
不书晋不告也
十有二年春王三月莒人伐我东鄙围台季孙宿帅师
救台遂入郓
十二年春莒人伐我东鄙围台季武子救台遂入
郓取其钟以为公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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邑不言围此其言围何伐而言围者取邑之辞
也伐而不言围者非取邑之辞也
大夫无遂事此其言遂何公不得为政尔
伐国不言围邑举重也取邑不书围安
足书也 遂继事也受命而救邰不
受命而入郓恶季孙宿也
文十二年尝帅师城郓矣鲁不能守复为莒所取
今季孙宿因救台而遂入之大夫无遂事遂者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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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不忌之辞恶宿之擅权而公不得为政也
夏晋侯使士鲂来聘
夏晋士鲂来聘且拜师
晋悼服郑制楚而修礼于诸侯善持胜也
秋九月吴子乘卒
秋吴子寿梦卒临于周庙礼也
凡诸侯之丧异姓临于外同姓于宗庙
同宗于祖庙同族于祢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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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故鲁为诸姬临于周庙为邢凡蒋茅胙祭临
于周公之庙
吴子书卒以其暴盛赴告相及而诸侯重之也不
书葬非不会也削之以避其僭号与楚同例
冬楚公子贞帅师侵宋
冬楚子囊秦庶长无地伐宋师于杨梁以报晋之
取郑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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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傅楚人率秦伐宋不书秦以师属楚也自是不
复有事于北方以楚审旋卒而又与吴构怨耳
灵王求后于齐齐侯问对于晏桓子桓子对曰
先王之礼辞有之天子求后于诸侯诸侯对曰夫妇
所生若而人妾妇之子若而人
无女而有姊妹及姑姊妹则曰先守某公之遗女若
而人齐侯许昏王使阴里结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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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如晋
公如晋朝且拜士鲂之辱礼也
晋侯一使人来聘公即亲往拜之事晋之礼过于
恭矣
秦嬴归于楚楚司马子庚聘于秦
为夫人宁礼也
十有三年春公至自晋
十三年春公至自晋孟献子书劳于庙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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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
桓二年传公至自唐告于庙也凡公行告于宗庙
反行饮至舍爵策勋焉礼也桓十六年传公至自
伐郑以饮至之礼此年传书劳于庙故先儒通其
意谓告庙饮至书劳凡三事偏行一礼则必书至
悉阙则史无其文按曾子问诸侯出而反必亲告
于祖祢则虽无事反必告庙礼也而春秋公行多
不书至盖会盟侵伐其事繁猥必有勋劳可书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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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喜其事而行饮至之礼乃告于庙其馀则怠于
礼或丑其事而不告则史无其文其事无可丑而
不告者怠于礼也齐桓之会不致是也事可丑而
告者自危也成公十年如晋见止送葬而书至之
类是也
夏取邿
夏邿乱分为三师救邿遂取之凡书取言易
也用大师焉曰灭弗地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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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
诗者何邾娄之邑也曷为不系乎邾娄讳亟也
凡书取者或乘其衰乱或受其溃叛或用少师而
未尝顿兵劳力皆直书取惟鲁灭小国有讳而书
取者视若己地而取之也然讳之适所以张之此
传所谓微而显者与邿微国也
荀罃士鲂卒晋侯蒐于绵上以治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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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士丐将中军辞曰伯游长昔臣习于知伯是
以佐之非能贤也请从伯游荀偃将中军士丐
佐之使韩起将上军辞以赵武又使栾黡
辞曰臣不如韩起韩起愿上赵武君其听之
使赵武将上军韩起佐之栾黡将
下军魏绛佐之新军无帅
晋侯难其人使其什吏率其卒乘官属以
从于下军礼也晋国之民是以大和诸侯遂睦君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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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让礼之主也范宣子让其下皆让栾黡为汰弗敢
违也晋国以平数世赖之刑善也夫一人刑善
百姓休和可不务乎书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宁
惟永其是之谓乎周之
兴也其诗曰仪刑文王万邦作孚
言刑善也及其衰也其诗曰大夫不均我从
事独贤言不让
也世之治也君子尚能而让其下小人农力以事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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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是以上下有礼而谗慝黜远由不争也谓之懿德
及其乱也君子称其功以加小人小人伐
其技以冯君子是以上下无礼乱虐并生由争
善也谓之昏德国家之敝恒必由之
秋九月庚辰楚子审卒
楚子疾告大夫曰不榖不德少主社稷生十年而
丧先君未及习师保之教训而应受多福是
以不德而忘师于鄢以辱社稷为大夫忧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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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多矣若以大夫之灵获保首领以殁于地唯
是春秋窀穸之事所以从先君于
祢庙者请为灵若厉大夫择
焉莫对及五命乃许秋楚共王卒子囊谋谥大夫曰
君有命矣子囊曰君命以共若之何毁之赫赫楚国
而君临之抚有蛮夷奄征南海以属诸夏而知其过
可不谓共乎请谥之共大夫从之
吴侵楚养由基奔命子庚以师继之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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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曰吴乘我丧谓我不能师也必易我而不戒
子为三覆以待我我请诱之子庚从之战于庸浦
大败吴师获公子党君子以吴为
不吊诗曰不吊昊天乱靡有定
冬城防
冬城防书事时也于是将早城臧武仲请俟毕农
事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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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有二防一近宋隐十年伐宋取防是也一近齐
隐九年公会齐侯于防是也此所城乃近齐之防
鲁既事晋而外齐故城防以备之而明年齐卒有
围成之役则惧齐明矣
郑良霄大宰石㚟犹在楚石㚟言
于子囊曰先王卜征五年而岁
习其祥祥习则行不习则增修德而改
卜今楚实不竞行人何罪止郑一卿以除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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偪使睦而疾楚以固于晋焉用之使归而废
其使
怨其君以疾其大夫而相牵引也不犹愈乎楚
人归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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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讲春秋解义卷三十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