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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三十二
成公
三年春王正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
三年春诸侯伐郑次于伯牛讨邲之役也
遂东侵郑郑公子偃帅师御之使
东鄙覆诸鄤败诸丘舆
皇戌如楚献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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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桥之役郑实导楚故晋欲讨贰而宋鲁卫曹亦
惧楚之无厌故虽从楚盟旋复会晋以伐郑焉宋
卫未葬而背殡越境以从金革之事且载于策书
者不称子而称爵违礼忘亲之恶不可掩矣
辛亥葬卫穆公
六月乃葬非礼也卫侯时有伐郑之役故缓期而
背殡从吉之罪亦因以见矣
二月公至自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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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子新宫灾三日哭
新宫者何宣公之宫也宣宫
则曷为谓之新宫不忍言也
其言三日哭何庙灾三日哭礼也新宫灾何以书记
灾也
新宫者祢宫也三日哭哀也其哀礼也迫近不
敢称谥恭也其辞恭且哀以成公为无讥矣
先儒谓不曰宣宫主未入也主未入则遇灾而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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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非礼但古之新庙非毁旧更作也不过易檐改
涂而已新主未入则旧主在焉不应以哭为讥若
哭为得礼法不宜书姑发所疑以备参考
乙亥葬宋文公
七月而葬僭天子也陷先君于不义臣子之罪也
传载宋始厚葬必缘糜费踰度故襄事迟也宋君
背殡从戎哀戚之意衰矣而徒为厚葬之虚文何
益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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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公如晋
夏公如晋拜汶阳之田
郑公子去疾帅师伐许
许恃楚而不事郑郑子良伐许
许恃楚而不事郑故郑伐之然已实不明去就之
义而专意事楚又何以责许之不共乎许郑之蔽
也楚越许而后至郑无许则楚兵一出直履郑郊
乃逼之不已徒自毁其藩篱而隳内固之势失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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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甚矣
公至自晋
古者诸侯继世三年丧毕以士服见于王而受命
焉鲁宣公除丧而朝于齐成公除丧而朝于晋以
事天子之礼事强邻慢上而辱国亦甚矣
晋人归楚公子榖臣与连尹襄老之尸于楚以
求知罃于是荀首佐中军矣故楚人许之王
送知罃曰子其怨我乎对曰二国治戎臣不才不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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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任以为俘馘执事不以衅鼓使归即戮君
之惠也臣实不才又谁敢怨王曰然则德我乎对曰
二国图其社稷而求纾其民各惩其忿以相宥也两
释累囚以成其好二国有好臣不与及其谁敢德王
曰子归何以报我对曰臣不任受怨君亦不任受德
无怨无德不知所报王曰虽然必告不榖对曰以君
之灵累臣得归骨于晋寡君之以为戮死且不朽若
从君之惠而免之以赐君之外臣首首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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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于寡君而以戮于宗亦死且不朽若不获命而使
嗣宗职次及于事而帅偏师以修封疆虽遇执事其
弗敢违其竭力致死无有二心以尽臣礼所以报也
王曰晋未可与争重为之礼而归之
秋叔孙侨如帅师围棘
秋叔孙侨如围棘取汶阳之田棘不服故围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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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者何汶阳之不服邑也其言围之何不听也
棘为汶阳之邑复故邑而民不服盖鲁是时初税
亩作丘甲赋役日重棘虽复归故国所以不愿为
之民也欤成公不知薄税敛轻力役修德政以来
之而命将董师环而攻焉失抚绥之义矣
大雩
晋郤克卫孙良夫伐廧咎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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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郤克卫孙良夫伐廧咎如讨赤狄之馀焉廧咎
如溃上失民也
廧咎如为赤狄别种先是晋灭潞氏甲氏及留吁
馀众散入廧咎如故复兴是役此逐利之师也楚
方蹂藉中原晋人不修霸业而敝敝焉惟狄之务
搂与国以伐之其为国可知矣
冬十有一月晋侯使荀庚来聘
卫侯使孙良夫来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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丙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孙良夫盟
冬十一月晋侯使荀庚来聘且寻盟
卫侯使孙良夫来聘且寻盟公问诸臧宣
叔曰中行伯之于晋也其位在三孙子之于卫也
位为上卿将谁先对曰次国之上卿当大国之中中
当其下下当其上大夫小国之上卿当大国之
下卿中当其上大夫下当其下大夫上下如
是古之制也卫在晋不得为次国晋为盟主其将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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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
丙午盟晋丁未盟卫礼
也
此聘也其言盟何聘而言盟者寻旧盟也
其日公也来
聘而求盟不言及者以国与之也不言其人亦以国
与之也
不言求两欲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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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有聘而无盟聘礼也盟非礼也然苟出于君
命则书使来盟而不言聘今书使来聘而别言盟
则二大夫生事而专盟也鲁不能以礼却之其何
能国乎第书及为公讳也
郑伐许
郑专事楚而绝晋复冯弱犯寡一岁之中再伐邻
国不亦甚乎直举国名传无其说孔氏颖达以为
告辞略故史异文是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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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甲戌晋作六军韩厥赵括巩朔
韩穿荀骓赵旃皆为卿赏鞍之功也
齐侯朝于
晋将授玉郤克趋进曰此行也君为妇人之笑
辱也寡君未之敢任晋侯享齐侯齐侯视韩厥韩厥
曰君知厥也乎齐侯曰服改矣韩厥
登举爵曰臣之不敢爱死为两君之在此堂也 荀
罃之在楚也郑贾人有将寘诸褚中以出既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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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未行而楚人归之贾人如晋荀罃善视之如实出
已贾人曰吾无其功敢有其实乎吾小人不可以厚
诬君子遂适齐
四年春宋公使华元来聘
四年春宋华元来聘通嗣君也
宋入春秋未尝聘鲁文十一年公子遂虽往而宋
不报也此继晋卫而来聘盖以三年春同会伐郑
故以好相结耳而六年冬复有侵宋之师用此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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邦交无常惟以强国之意为向背耳
三月壬申郑伯坚卒
把伯来朝
把伯来朝归叔姬故也
明年叔姬大归故把伯先修朝礼言其故
夏四月甲寅臧孙许卒
公如晋
夏公如晋晋侯见公不敬季文子曰晋侯必不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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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曰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命不易哉
夫晋侯之命在诸侯矣可不敬乎
公以蜀之盟弃晋从楚内有惧焉故比年如晋不
知礼愈繁身愈卑徒自取屈辱而已
葬郑襄公
秋公至自晋
秋公至自晋欲求成于楚而叛晋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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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曰不可晋虽无道未可叛也国大臣睦而迩于我
诸侯听焉未可以贰史佚之志有之曰非
我族类其心必异楚虽大非吾族也其肯字我乎
公乃止
冬城郓
鲁有二郓此西郓即汶阳之一邑既得汶阳故城
之以自固虽时亦书重役民也杜氏预以为备晋
盖因公之不礼于晋意其然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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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伯伐许
冬十一月郑公孙申帅师疆许田
许人败诸展陂郑伯伐许取锄任泠
敦之田 晋栾书将中军荀首佐
之士燮佐上军以救许伐郑取汜祭
楚子反救郑郑伯与许男讼焉
皇戌摄郑伯之辞子反不能决也曰君若辱
在寡君寡君与其二三臣共听两君之所欲成其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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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也不然侧不足以知二国之成
郑伯在丧而书爵以吉礼从金革之事也上三年
冬书郑伐许先儒皆以为恶郑之甚然三年夏书
郑公子去疾帅师伐许此年又书郑伯伐许不应
两年之间事同罪一而或恕之或诛之以是知孔
氏颖达谓一据旧史之文义或然也
晋赵婴通于赵庄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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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春王正月把叔姬来归
妇人之义嫁曰归反曰来归
把叔姬来归出也叔姬之罪无所考见或曰疾或
曰无子然必不安于把而来归尔春秋于内女之
出与归录之详者所以重人伦为后世戒也
五年春原屏放诸齐婴曰我在
故栾氏不作我亡吾二昆其忧哉且人各有能有不
能舍我何害弗听婴梦天使谓已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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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余福女使问诸士贞伯贞伯曰不识也既而告其
人曰神福仁而祸淫淫而无罚福也祭其
得亡乎祭之之明日而亡
仲孙蔑如宋
孟献子如宋报华元也
蔑与华元交相聘问其情厚矣寻复迫于晋令遽
兴侵宋之师谨于邦交者固如是乎
夏叔孙侨如会晋荀首于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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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晋荀首如齐逆女故宣伯餫诸榖
榖齐地也他国大夫非过吾境而使大夫往会之
非礼也自文十一年彭生会郤缺宣十五年蔑会
高固自是以后大夫会大夫率以为常盖列国之
君皆失其政矣
梁山崩
梁山崩晋侯以传召伯宗伯宗辟重曰辟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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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人曰待我不如捷之速也问其所曰绛人
也问绛事焉曰梁山崩将召伯宗谋之问将若之何
曰山有朽壤而崩可若何国主山川故山崩
川竭君为之不举降服乘缦彻乐出次祝
币史辞以礼焉其如此而已虽伯宗若之
何伯宗请见之不可遂以告而从之
梁山者何河上之山也梁山崩何以书记异也
何异尔大也何大尔梁山崩壅河三日不㳅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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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不书此何以书为天下记异也
不日何也高者有崩道也有崩道则何以书也
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晋君召伯尊而问焉伯
尊来遇辇者辇者不辟使车右下而鞭之辇者曰所
以鞭我者其取道远矣伯尊下车而
问焉曰子有闻乎对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伯
尊曰君为此召我也为之奈何辇者曰天有山天崩
之天有河天壅之虽召伯尊如之何伯尊由忠问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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辇者曰君亲素缟帅群臣而哭之既而祠
焉斯流矣伯尊至君问之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
流为之奈何伯尊曰君亲素缟帅群臣而哭之既而
祠焉斯流矣孔子闻之曰伯尊其无绩乎攘善也
梁山崩记异也诗曰奕奕梁山盖在韩侯之国韩
灭于晋不系之晋者公羊子所谓为天下记异是
也古礼遭变异有降服乘缦彻乐出次祝币史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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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文者皆恐惧修省之心所发著也绛人之论于
礼文备矣若徒举其文而无实心先之何足以弭
灾变乎
许灵公愬郑伯于楚六月郑悼公如
楚讼不胜楚人执皇戌及子国故郑伯归使
公子偃请成于晋秋八月郑伯及晋赵同盟于垂棘
宋公子围龟为质于楚而归华元享之请
鼓噪以出鼓噪以复入曰习攻华氏宋公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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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
秋大水
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崩
十一月己酉定王崩
十有二月己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邾
子把伯同盟于虫牢
冬同盟于虫牢郑服也诸侯谋复会宋公使向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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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辞以子灵之难
郑襄公自战邲以后坚于附楚至是始复从晋故
书同盟载书以是要言也定王之赴已在诸侯之
策晋侯若罔闻知而合九国之诸侯以为会盟无
王之罪视他盟有加矣
六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
五年冬天王崩公与诸侯方为虫牢之盟若能自
会奔丧承事庶几可以补过而晏然返国若无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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焉书至自会所以著其不臣之罪也
六年春郑伯如晋拜成子游相授玉于
东楹之东士贞伯曰郑伯其死乎
自弃也已视流而行速不安其位宜不能久
二月辛巳立武宫
二月季文子以鞍之功立武宫非礼也
听于人以救其难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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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立武立武由己非由人也
武宫者何武公之宫也立者何立者不宜
立也立武宫非礼也
立者不宜立也
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诸侯之庙制也鲁以
周公为大祖而伯禽为世室二庙不毁昭功德也
武公至成公十一世其毁己久而复立之失礼违
制故特书曰立立者不宜立也或曰明堂位以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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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庙为文世室武公庙为武世室不为无据曰苟
谓之世室则世世不毁矣奚待成公而始立乎且
昭十五年有事于武宫不言世室则知明堂位之
文妄也
取鄟
取鄟言易也
鄟者何邾娄之邑也曷为不系于邾娄讳亟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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鄟国也
鄟微国也取者取为附庸也公羊传于根牟鄟邿
皆曰邾邑然春秋未有取他国之邑而不系国者
以僖公之取须句訾娄皆系以邾例之则其说不
可通矣胡氏安国谓灭而书取乃为君讳过若项
之书灭则僖公在会乃季孙所为故直书不隐以
时事考之似非其实其辨已于灭项具之姑存所
疑以备参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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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孙良夫帅师侵宋
三月晋伯宗夏阳说卫孙良夫宁相郑人伊雒之
戎陆浑蛮氏侵宋
以其辞会也师于针卫人不保
说欲袭卫曰虽不可入多俘而归有罪不及死
伯宗曰不可卫唯信晋故师在其郊而不设备若袭
之是弃信也虽多卫俘而晋无信何以求诸侯乃止
师还卫人登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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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命也往年宋实预虫牢之盟今一辞会而使卫
鲁交侵之独不思前此楚人围宋经历三时国几
毙而不能救乎晋景之悯愚诸大夫之很肆所以
使诸侯离心而霸业不振者皆由不能自返而责
人无己也
晋人谋去故绛诸大夫皆曰必
居郇瑕氏之地沃饶而近盬
国利君乐不可失也韩献子将新中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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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为仆大夫公揖而入献子从公立于寝庭
谓献子曰何如对曰不可郇瑕氏土薄
水浅其恶易觏易觏则民愁民愁则垫隘于
是乎有沈溺重膇之疾不如新田土厚水
深居之不疾有汾浍以流其恶
且民从教十世之利也夫山泽
林盬国之宝也国饶则民骄佚近宝公室
乃贫不可谓乐公说从之夏四月丁丑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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迁于新田
夏六月邾子来朝
公孙婴齐如晋
子叔声伯如晋命伐宋
公比年如晋大夫又继往焉盖与齐为雠不得不
倚晋为援是以君臣仆仆霸政之烦苛小国之困
敝于此可见矣
壬申郑伯费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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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郑悼公卒
秋仲孙蔑叔孙侨如帅师侵宋
秋孟献子叔孙宣伯侵宋晋命也
鲁宋会师同盟聘问相结遽以晋命而加兵于宋
非义也兵戎有国之重事邦交人道之大伦听命
于人不得已焉将能立乎鲁自战鞍四卿并书此
又二卿并书盖大夫益张史承其意而不敢略也
凡以霸令有事于邻国多书侵岂非本无积怨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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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志深入而浅侵其境欤
楚公子婴齐帅师伐郑
楚子重伐郑郑从晋故也
冬季孙行父如晋
冬季文子如晋贺迁也
晋迁新田故行父如晋迁不书择利自徙非不得
已则常事耳
晋栾书帅师救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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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栾书救郑与楚师遇于绕角
楚师还晋师遂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
申息之师救蔡御诸桑隧赵
同赵括欲战请于武子武子将许之知庄子范
文子韩献子谏曰不可吾来救郑楚师去我吾遂至
于此是迁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师战必不克
虽克不令成师以出而败楚之二县何荣
之有焉若不能败为辱己甚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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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还也乃遂还于是军帅之欲战者众或谓栾武子
曰圣人与众同欲是以济事子盍从众子为大政将
酌于民者也子之佐十一人
其不欲战者三人而已欲战
者可谓众矣商书曰三人占从二人众故也武
子曰善钧从众夫善众之主也三卿为主可谓众矣
从之不亦可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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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伐郑丧致悼公过期不葬书栾书之救而伐者
之罪自著矣据左氏栾书未战而退师似不成乎
救然始遇于绕角而楚师还继遇于桑隧而申息
之师亦未能逞则不可谓无功矣
日讲春秋解义卷三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