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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二十
僖公
二十有四年春王正月
二十四年春王正月秦伯纳之不书不告
入也及河子犯以璧授公子曰臣负羁绁从君巡于
天下臣之罪甚多矣臣犹知之而况君乎
请由此亡公子曰所不与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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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其璧于河济河围令狐入桑
泉取臼衰
二月甲午晋师军于庐
柳秦伯使公子絷如晋
师师退军于郇
辛丑狐偃及秦晋之大夫盟于郇壬寅公子入于
晋师丙午入于曲沃丁未朝于武宫戊申
使杀怀公于高梁不书亦不告也 吕郤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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偪将焚公宫而弑晋侯寺人披
请见公使让之且辞焉曰蒲城之役君命
一宿女即至其后余从狄君以田渭滨女为惠公来
求杀余命女三宿女中宿至虽有君命何其速也夫
袪犹在女其行乎对曰臣谓君之入也
其知之矣若犹未也又将及难君命无二古
之制也除君之恶唯力是视蒲人狄人余何有焉
今君即位其无蒲狄乎齐桓公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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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钩而使管仲相君若易之何辱命
焉行者甚众岂唯刑臣
公见之以难告三月晋侯潜会秦
伯于王城己丑晦公宫火瑕甥郤芮不获公乃如河
上秦伯诱而杀之晋侯逆夫人嬴氏以归
秦伯送卫于晋三千人实纪纲之仆
初晋侯之竖头须守藏
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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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出也窃藏以逃尽用以求
纳之及入求见公辞焉以沐谓仆人曰沐则心
覆心覆则图反宜吾不得见也居者为
社稷之守行者为羁绁之仆其亦可也何必罪居者
国君而雠匹夫惧者甚众矣仆人以告公遽见之
狄人归季隗于晋而请其二子
文公妻赵衰生原同屏括楼婴
赵姬请逆盾与其母子馀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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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曰得宠而忘旧何以使人必逆之固请许之来
以盾为才固请于公以为嫡子而使其三子下之以
叔隗为内子而已下之
晋侯赏从亡者介之推不言禄禄亦弗及
推曰献公之子九人唯君在矣惠怀无亲
外内弃之天未绝晋必将有主主晋祀者非君而谁
天实置之而二三子以为己力不亦诬乎窃人之财
犹谓之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下义其罪上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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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奸上下相蒙难与处矣其母曰盍亦求之以
死谁怼对曰尤而效之罪又甚焉且出怨言不食其
食其母曰亦使知之若何对
曰言身之文也身将隐焉用文之是求显也其母曰
能如是乎与女偕隐遂隐而死晋侯求之不获以绵
上为之田曰以志吾过且旌善人
夏狄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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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之入滑也滑人听命师还又即卫郑公
子士泄堵俞弥帅师伐滑王使伯服游孙伯
如郑请滑郑伯怨惠王之入而不与厉公爵
也又怨襄王之与卫滑也故不
听王命而执二子王怒将以狄伐郑富辰谏曰不可
臣闻之大上以德抚民其次亲亲以相及也
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蕃
屏周管蔡郕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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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卫毛聃郜雍曹滕毕原酆郇文之昭也
邘晋应韩武之穆也
凡蒋邢茅
胙祭周公之胤也
召穆公思周德之不类故纠合宗族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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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周而作诗
曰常棣之华鄂不靴靴
凡今之人莫如兄弟
其四章曰兄弟阋于墙外禦其侮
如是则兄弟虽有小忿不废懿亲今天子不忍
小忿以弃郑亲其若之何庸勋亲亲昵近尊贤德之
大者也即聋从眜与顽用嚚奸之大者也弃
德崇奸祸之大者也郑有平惠之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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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有厉宣之亲弃
嬖宠而用三良
于诸姬为近四德具矣耳不听五声之
和为聋目不别五色之章为眜心不则德义之经为
顽口不道忠信之言为嚚狄皆则之四奸具矣周之
有懿德也犹曰莫如兄弟故封建之其怀柔天下也
犹惧有外侮捍禦侮者莫如亲亲故以亲屏周召穆
公亦云今周德既衰于是乎又渝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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召以从诸奸无乃不可乎民未忘祸王又兴之
其若文武何王弗听使
颓叔桃子出狄师 夏狄伐郑取栎王德狄
人将以其女为后富辰谏曰不可臣闻之曰报者倦
矣施者未厌狄固贪惏王又启
之女德无极妇怨无终
狄必为患王又弗听初甘昭公有宠于惠后
惠后将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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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未及而卒昭公奔齐王复之又通于
隗氏王替隗氏颓叔桃子曰我实使
狄狄其怨我遂奉太叔以狄师攻王王御士将禦之
王曰先后其谓我何宁
使诸侯图之王遂出及坎欿国人纳之
秋颓叔桃子奉太叔以狄师伐周大败周师获周
公忌父原伯毛伯富辰王出适郑处于汜
太叔以隗氏居于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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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在畿内王所倚毗颓叔桃子将欲叛王故先以
狄伐郑盖为叔带谋也伐郑果出王意则是年冬
王出居于郑伐焉而又依之非情也左氏所傅未
可尽信
郑子华之弟子臧出奔宋好聚鹬冠
郑伯闻而恶之使盗诱之八月盗
杀之于陈宋之间君子曰服之不衷身之灾也
诗曰彼己之子不称其服子臧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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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不称也夫诗曰自诒伊戚其子臧之谓矣
夏书曰地平天成称也
宋及楚平宋成公如楚还入于郑郑伯将享之问
礼于皇武子对曰宋先代之后也于周为客
天子有事膰焉有丧拜焉
丰厚可也郑伯从之享宋公有加礼也
秋七月
冬天王出居于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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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王使来告难曰不榖不德得罪于母弟之宠子
带鄙在郑地泛敢告叔父臧文仲
对曰天子蒙尘于外敢不奔问官守王使简
师父告于晋使左鄢父告于秦天子无出书
曰天王出居于郑辟母弟之难也天子凶服降名礼
也 郑伯与孔将锄石甲父侯宣多省
视官具于泛而后听其私政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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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者无外此其言出何不能乎母也鲁子曰是
王也不能乎母者其诸此之谓与
天子无出出失天下也居者居其所也虽失天
下莫敢有也
天王居于狄泉不书出者虽去京师犹在畿内也
此则去畿内而越在诸侯之国故书出出而曰居
者天子以天下为家王出在郑则郑伯莫敢私其
地故曰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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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侯夷吾卒
据左氏晋惠公卒以二十三年九月先儒谓文公
定位而后告丧鲁史即告时书之傅所据他国之
史故经傅年月各异义亦可通
卫人将伐邢礼至曰不得其守国不可得也
我请昆弟仕焉乃往得仕
二十有五年春王正月丙午卫侯燬灭邢
二十五年春卫人伐邢二礼从国子巡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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掖以赴外杀之正月丙午卫侯燬
灭邢同姓也故名礼至为铭曰余掖杀国子莫余敢
止
卫侯燬何以名绝曷为绝之灭同姓也
燬之名何也不正其伐本而灭同姓也
邢卫近族又皆齐桓所存之亡国也卫侯忘旧德
以伐齐丧反怒邢救齐至使其臣设诈行险以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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灭之绝先祖之裔无人理矣故生而名之
夏四月癸酉卫侯燬卒
宋荡伯姬来逆妇
宋荡伯姬者何荡氏之母也其言来逆
妇何兄弟辞也其称妇何有姑之辞也
妇人既嫁不踰竟宋荡伯姬来逆妇非正也其
曰妇何也缘姑言之之辞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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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姬鲁君之女而配荡氏其嫁不见于经国君不
与大夫敌故不书于策也今来逆妇而经书之见
僖公失礼自主大夫之婚上下之分乱矣妇人不
专行姑自逆妇非礼也盖交讥之
宋杀其大夫
何以不名宋三世无大夫三世内娶也
其不称名姓以其在祖之位尊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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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系于杀则止书其官不纪名氏公羊氏以为内
娶非也君娶一卿之女何得一国之内悉无大夫
且既称大夫则非无大夫明甚榖梁氏又以为讳
祖之名然春秋国史礼无私讳其说亦非也盖因
鲁史记旧文而不能益尔
秦伯师于河上将纳王狐偃言于晋侯曰求诸
侯莫如勤王诸侯信之且大义也继文之业而
信宣于诸侯今为可矣使卜偃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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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曰吉遇黄帝战于阪泉之兆
公曰吾不堪也对曰周礼未改今之王
古之帝也公曰筮之筮之
遇大有䷍之睽䷥曰
吉遇公用享于天子之卦
战克而王飨吉孰大焉且是
卦也天为泽以当日天子降心以逆公不亦可乎
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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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去睽而复亦其所也
晋侯辞秦师而下三月甲辰
次于阳樊右师围温左师逆王 夏四月丁
巳王入于王城取太叔于温杀之于隰城戊午晋侯
朝王王飨醴命之宥请隧弗许
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
与之阳樊温原攒茅之田晋于是始启南阳
阳樊不服围之仓葛呼曰德以柔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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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刑以威四夷宜吾不敢服也此谁非王之亲姻其
俘之也乃出其民
秋楚人围陈纳顿子于顿
秋秦晋伐鄀
楚斗克屈禦寇以申息之师戍商密
秦人过析隈入而系舆人以围商密昏而傅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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宵坎血加书伪与子仪子边盟者
商密人惧曰秦取析矣戍人反矣乃
降秦师秦师囚申公子仪息公子边以归楚令尹子
玉追秦师弗及遂围陈纳顿子于顿
何以不言遂两之也
纳者内弗受也围一事也纳一事也而遂言之
盖纳顿子者陈也
顿子迫于陈而奔楚人围陈以纳之故不言遂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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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本一事也诸侯不能保恤小寡反使荆楚假义
以操废置之权此傅所以闵无霸与凡国君失地
出奔则名他国纳之则不名以诸侯不得相名也
葬卫文公
冬晋侯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
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曰请待之公曰信
国之宝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
多退一舍而原降迁原伯贯于冀赵衰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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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大夫狐溱为温大夫
冬十有二月癸亥公会卫子莒庆盟于洮
卫人平莒于我十二月盟于洮修卫文公之好且
及莒平也
莒无大夫其曰莒庆何也以公之会目之也
卫欲平莒于鲁故为会于洮称卫子丧未踰年也
莒子不至盖疑鲁未肯平故先以大夫听命小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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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大夫不名而莒庆名以事接于我旧史称名孔
子仍而不革也
晋侯问原守于寺人勃鞮对曰昔赵衰以
壶飧从径馁而弗食故使处原
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未公会莒子卫宁速盟于向
二十六年春王正月公会莒兹丕公
宁庄子盟于向寻洮之盟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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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不会大夫其曰宁速何也以其随莒子可以
言会也
洮之盟莒鲁平矣以莒子不亲至复为是会以成
之二国既通故卫侯不会使大夫即事以质信而
已凡书盟者恶之此无贬辞者踰月再盟比书之
而义自见矣
齐人侵我西鄙公追齐师至酅弗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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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师侵我西鄙讨是二盟也
其言至巂弗及何侈也
人微者也侵浅事也公之追之非正也至巂急
辞也弗及者弗与也可以及而不敢及也其侵
也曰人其追也曰师以公之弗及大之也弗及内辞
也
凡追师在境内则讥其不豫追戎于济西是也在
境外则讥其深入追齐师至酅是也弗者迁辞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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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畏而弗敢及之也齐鲁私愤之兵均为不义然
先儒谓书人为罪齐非也自隐以来凡以兵加我
君大夫皆书人君将书君自文十五年齐懿公始
大夫将书大夫自襄七年齐高厚始至邾莒小国
则终春秋恒书人凡此皆旧史之文孔子所不能
易者也又谓前书齐人是见其弱以诱鲁后书齐
师是伏其众以邀鲁亦非也城濮柏举皆战书楚
人败书楚师则其义不可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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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齐人伐我北鄙
卫人伐齐
夏齐孝公伐我北鄙卫人伐齐洮之盟故
也公使展喜犒师使受命于展禽
齐侯未入竟展喜从之曰寡君闻君亲举玉
趾将辱于敝邑使下臣犒执事齐侯曰鲁人恐乎对
曰小人恐矣君子则否齐侯曰室如县罄野无青草
何恃而不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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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曰恃先王之命昔周公大公股肱周室夹辅
成王成王劳之而赐之盟曰世世子孙无相
也载
在盟府大师职之桓公是以纠合诸侯而
谋其不协弥缝其阙而匡救其灾昭旧职也及君即
位诸侯之望曰其率桓之功我敝邑用不敢保聚
曰岂其嗣世九年而弃命废职其若先君
何君必不然恃此以不恐齐侯乃还
卫平莒鲁为洮向之盟齐何与焉乃连兴侵伐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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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非义甚矣二盟乃卫人平莒于鲁故为鲁报齐
然亦无名之师也
公子遂如楚乞师
东门襄仲臧文仲如楚乞师
臧孙见子玉而道之伐齐宋以其不臣也
乞师者何卑辞也曷为以外内同若辞重师也
曷为重师师出不正反战不正胜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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乞重辞也何重焉重人之死也非所乞也师出
不必反战不必胜故重之也
书乞卑辞也荆楚僭王陵暴列国僖公不忍齐人
侵伐之怨乃自屈于楚乞师以报齐是犹揖盗以
困邻也害义孰大焉
秋楚人灭夔以夔子归
夔子不祀祝融与鬻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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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人让之对曰我先王熊挚有疾
鬼神弗赦而自窜于夔吾是
以失楚又何祀焉秋楚成得臣斗宜申帅师灭夔以
夔子归
夔国也不日微国也以归犹愈乎执也
春秋凡灭国以其君归者无不名夔子何以不名
诸侯之祀不过其祖夔祖熊挚其不祀祝融鬻熊
礼也以是见灭实非其罪故特宽假之不日赴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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阙也
冬楚人伐宋围缗
宋以其善于晋侯也叛楚即晋冬
楚令尹子玉司马子西帅师伐宋围缗
邑不言围此其言围何刺道用师也
伐国不言围邑此其言围何也以吾用其师目
其事也非道用师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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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年宋公忘雠即楚今复从晋能徙义矣楚遂伐
其国而围其邑备书之以著其横兼罪鲁之召寇
也
公以楚师伐齐取榖公至自伐齐
公以楚师伐齐取榖凡师能左右之曰以
寘桓公子雍于榖易牙奉之以为鲁援
楚申公叔侯戍之桓公之
子七人为七大夫于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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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已取榖矣何以致伐未得乎取榖也
曷为未得乎取榖曰患之起必自此始也
以者不以者也民者君之本也使民以其死非
其正也 恶事不致此其致之何也危之也
以楚师伐齐取榖置戍以逼之不待贬而罪见矣
而僖公方自以为得告至而策勋焉岂非失其本
心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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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有七年春把子来朝
二十七年春把桓公来朝用夷礼故曰子公卑把
把不共也
把称子时王所黜也春秋有褒贬而无黜陟傅谓
公卑把似谓旧史称子果旧史变易王爵孔子岂
仍其非而不革乎
夏六月庚寅齐侯昭卒
夏齐孝公卒有齐怨不废丧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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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也
齐桓既殁诸侯犹思其德孝公不能继志述事乃
盟楚狄伐宋及鲁卫为谋不远霸业遽隳惜哉
秋八月乙未葬齐孝公
三月而葬非礼也鲁有齐怨而会其君之葬岂非
去古未远犹秉周礼之验与
乙巳公子遂帅师入把
秋入把责无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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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鲁甥舅之国伯姬在焉方来朝而帅师入之凭
弱犯寡不义甚矣鲁自季友卒公子遂用事乞楚
师以仇齐今又入把背旧弃亲结憾四邻僖公之
末造无一可观者憸人之害政于此可见矣
冬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
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于睽
终朝而毕不戮一人子玉复
治兵于蔿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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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老皆贺子文子文饮之酒蔿贾尚
幼后至不贺子文问之对曰不知所贺
子之傅政于子玉曰以靖国也靖诸内而败诸外所
获几何子玉之败子之举也举以败国将何贺焉子
玉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过三百乘其不能以入矣
苟入而贺何后之有 冬楚子及诸侯
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先轸曰报施救患
取威定霸于是乎在矣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昏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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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
于是乎蒐于被庐作三军谋
元帅赵衰曰郤縠可臣亟闻其言矣说礼乐
而敦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德义利之
本也夏书曰赋纳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
君其试之
乃使郤縠将中军郤溱佐之使狐偃将上军让于狐
毛而佐之命赵衰为卿让于栾枝先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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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栾枝将下军先轸佐之荀林父御戎
魏犨为右晋侯始入而教其民二年欲用之
子犯曰民未知义未安其居于是乎出
定襄王入务利民民怀生矣将用
之子犯曰民未知信未宣其用于是乎
伐原以示之信民易资者不求丰焉明徵
其辞公曰可矣乎子
犯曰民未知礼未生其共于是乎大蒐以示之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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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执秩以正其官民听不惑而后
用之出谷戍释宋围一战而霸文之
教也
此楚子也其称人何贬曷为贬为执宋公贬故
终僖之篇贬也
楚人者楚子也其曰人何也人楚子所以人诸
侯也其人诸侯何也不正其信夷狄而伐中国也
傅称楚子及诸侯围宋十二月公会诸侯盟于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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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楚子而受盟也然则楚子在师明矣其书楚人
以明年晋兴楚屈故旧史以公之就见楚子为讳
而书人也先儒谓书人为贬书爵为褒观楚穆楚
灵之侵伐皆书爵则其义不通矣
十有二月甲戌公会诸侯盟于宋
鲁方亲楚故往会盟楚子主盟而曰会诸侯讳公
从楚亦不与楚以主盟也
日讲春秋解义卷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