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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十八
僖公
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
飞过宋都
十六年春陨石于宋五陨星也六鹢退飞过宋都
风也周内史叔兴聘于宋宋襄公问焉
曰是何祥也吉凶焉在对曰今兹鲁多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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丧明年齐有乱君将得诸侯而不终
退而告人曰君失问是阴阳之事非吉凶
所生也
吉凶由人吾不敢逆君故也
曷为先言霣而后言石霣石记闻闻其磌然视
之则石察之则五是月者何仅逮是月也何以不日
晦日也晦则何以不言晦春秋不书晦也朔有事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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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晦虽有事不书曷为先言六而后言鹢六鹢退飞
记见也视之则六察之则鹢徐而察之则退飞五石
六鹢何以书记异也外异不书此何以书为王者之
后记异也
先陨而后石何也陨而后石也于宋四竟之内
曰宋后数散辞也耳治也 是月者决
不日而月也六鹢退飞过宋都
先数聚辞也目治也子曰石无知之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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鹢微有知之物石无知故日之
鹢微有知之物故月之君子之于
物无所苟而已石鹢且犹尽其辞而况于人乎故五
石六鹢之辞不设则王道不亢矣民所
聚曰都
陨石者星坠于天半空凝结而成石也退飞者有
气逆驱力不能前而反却也此宋异而书于鲁史
则当时诸国有非所当告而告者矣春秋存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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削以明天人感应之理垂戒于后世也宋襄多行
不义见石陨鹢退之异不自省德而欲以力争成
霸业后五年见执于盂六年有泓之败圣人不言
灾异之应而事应具存不可不察也
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
其称季友何贤也
大夫日卒正也称公弟叔仲贤也大夫不言公
子公孙疏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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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名也季字也公子公孙为大夫其卒也以名承
世系宜书公子友卒而加季者生而赐氏使世为
卿季友仲遂是也季友忠贤在僖公有翼戴之功
襄仲弑逆在宣公有援立之力二君欲以异赏报
之皆生而赐氏俾世其官经于其卒各以氏书志
坏法乱纪之端贻彊家专政之祸深切著明矣
夏四月丙申鄫季姬卒
经所书内女为诸侯夫人者七备卒葬者二纪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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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宋伯姬是也杞叔姬以出不书葬郯伯姬出齐
子叔姬遭变而大归并不书卒杞伯姬归杞四十
馀年卒葬皆不书鄫季姬非出也卒而不葬与杞
叔姬同其义无考但以纪叔姬不宜书卒葬而以
贤得书例之则宜书而不书者必有故也
夏齐伐厉不克救徐而还
秋七月甲子公孙兹卒
秋狄侵晋取狐厨受铎涉汾及昆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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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
晋败也 王以戎难告于齐齐徵诸侯而戌
周 冬十一月乙卯郑杀子华
冬十有二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邢侯
曹伯于淮
十二月会于淮谋鄫且东略也城鄫役人
病有夜登丘而呼曰齐有乱不果城而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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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车之会也
桓公安攘之志至会淮而愈怠矣却淮夷而不力
城鄫而不果盖自管仲既没其内治且不能自持
而况于武略乎自齐桓倡霸邢未尝一与会盟而
此会忽与焉盖旧服属于卫不堪徵求而特自请
从于会也十八年遂与狄人伐卫殆犹介人侵萧
而先来朝于鲁也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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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七年春齐人徐人伐英氏
十七年春齐人为徐伐英氏以报娄林之役也
牡丘之会齐桓不能救徐以致娄林之败复为徐
伐英氏以报娄林之役避彊敌而凌弱小岂惟不
足以服诸侯将益为楚所玩矣
夏晋大子圉为质于秦秦归河东而妻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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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公之在梁也梁伯妻之梁嬴
孕过期卜招父与其子卜之其子曰将生一男一女
招曰然男为人臣女为人妾故名男曰圉女曰妾
及子圉西质妾为宦女焉
夏灭项
师灭项淮之会公有诸侯之事未归而取项
齐人以为讨而止公
孰灭之齐灭之曷为不言齐灭之为桓公讳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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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为贤者讳此灭人之国何贤尔君子之恶恶也
疾始善善也乐终桓公尝有继
绝存亡之功故君子为之讳也
孰灭之桓公也何以不言桓公也为贤者讳也
项国也不可灭而灭之乎桓公知项之可灭也而不
知已之不可以灭也既灭人之国矣何贤乎君子恶
恶疾其始善善乐其终桓公尝有存亡继绝之功故
君子为之讳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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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谓考之于经未有书外灭而不言国者如齐
师灭谭之类是也未有书内取而直言鲁者如取
鄟取邿取鄫是也僖公在会灭项乃季孙所为故
不讳其恶与取鄟取邿取鄫为君讳恶实灭而书
取异义旧说相承未敢更易但季友卒后鲁卿见
经者惟公子遂叔孙得臣公孙敖季友生而赐氏
使世为卿而友子无佚不见于经不书其卒故傅
记谓其早亡行父至文六年始使于齐则是时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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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之季孙果何人耶公谷皆谓齐灭以襄十年春
会于柤夏灭偪阳观之与此年春伐英氏夏灭项
书法正同若谓彼称遂灭则彼继会而灭文不相
蒙此以灭承伐可不称遂公谷之义未始不可通
也
秋夫人姜氏会齐侯于卞
秋声姜以公故会齐侯于卞
卞乃桓公归齐所经之地夫人齐女也故要于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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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会之妇人迎送不出门见兄弟不踰阈况僖公
尚未至国而私自出会非礼甚矣声姜在鲁夫人
中称贤诗人以令妻颂之而犹有此失盖习于闻
见之非而昧于礼义之正也
九月公至自会
九月公至书曰至自会犹有诸侯之事焉且讳之
也
先儒皆据左傅谓齐以灭项止公夫人会齐侯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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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释之但公若以灭项见止则夫人当如齐俟齐
侯之归而请之岂能致齐侯来会况齐侯夙重鲁
宋鲁君方以霸事在会理宜诘问鲁臣擅兴灭国
之故无缘遽执鲁君疑齐侯以疾先归而留诸侯
于会以防淮夷之变援伐英之师齐侯道经鲁境
故夫人亲往问疾而公九月始至自会耳
冬十有二月乙亥齐侯小白卒
齐侯之夫人三王姬徐嬴蔡姬皆无子齐侯好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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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内宠内嬖如夫人者六人长卫姬生武孟
少卫姬生惠公郑姬生孝公葛嬴生昭公
密姬生懿公宋华子生公子雍公
与管仲属孝公于宋襄公以为大子雍巫有宠于卫
共姬因寺人貂以荐羞于公亦
有宠公许之立武孟管仲卒五公子皆求立冬十月
乙亥齐桓公卒易牙入与寺人貂因内宠以
杀群吏而立公子无亏孝公奔宋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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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乙亥赴辛已夜殡
此不正其日之何也其不正前见矣其不正之
前见何也以不正入虚国故称嫌焉尔
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卫人邾人伐齐
十八年春宋襄公以诸侯伐齐三月齐人杀无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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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伐丧也
郑伯始朝于楚楚子赐之金既而悔之与之盟
曰无以铸兵故以铸三钟
夏师救齐
善救齐也
五月戊寅宋师及齐师战于甗齐师败绩
齐人将立孝公不胜四公子之徒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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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宋人战夏五月宋败齐师于甗立孝公而还
战不言伐此其言伐何宋公与伐而不与战故
言伐春秋伐者为客伐者为主曷为不使齐主之与
襄公之征齐也曷为与襄公之征齐桓公死竖刁易
牙争权不葬为是故伐之也
战不言伐客不言及言及恶宋也
狄救齐
善救齐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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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之书及本以别异客主直与不直自视乎其事
然兵凶战危志乎战则皆有可贬之道矣春秋书
伐而战者三其二皆以受伐者为主盖敌国来伐
主人固守而不出则师无由合也惟此变文以客
及主而下书师救齐狄救齐则罪宋明矣无亏之
杀昭之纳皆不书何也鲁救无亏不克而忌宋之
功故旧史不书孔子虽知其事不得而益也
秋八月丁亥葬齐桓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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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八月葬齐桓公
诸侯五月而葬桓公之卒至此十一月然后葬乱
故也自管仲殁竖刁易牙竞进桓公不能慎终如
始付托非人几亡其国虽威令加乎四海亦何益
哉以是知霸德之浅与功利之不足尚而春秋明
道正谊之旨不可一日不讲也
冬邢人狄人伐卫
冬邢人狄人伐卫围菟圃卫侯以国让父兄子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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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朝众曰苟能治之燬请从焉众不可而后
师于訾娄狄师还
狄其称人何也善累而后进之伐卫所以救
齐也功近而德远矣
邢为周公之裔卫为武之穆皆尝亡于狄赖齐复
存至帅甲士三千而戌卫者非公子无亏乎乃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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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未踰年而卫与诸侯奉公子昭以伐齐丧其致
伐固宜故人狄以见罪卫之深也然卫虽可伐而
邢与卫亲不当连狄以伐之其后卫卒灭邢未必
不基于此
梁伯益其国而不能实也命曰新
里秦取之
十有九年春
十九年春遂城而居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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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三月宋人执滕子婴齐
宋人执滕宣公
宋称人非霸讨也凡执得其罪而不归于京师则
称人恶其专也归于京师而执非其罪则称人恶
其滥也经所书见执之君皆不名而滕子名遂失
国也旧说以称名为罪滕子非也婴齐之罪于傅
无徵即先儒所云不过失事霸国之礼耳见执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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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罪浮于此者众矣而惟婴齐是责乎
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鄫子会盟于邾已酉
邾人执鄫子用之
夏宋公使邾文公用鄫子于次睢之社欲以属东
夷司
马子鱼曰古者六畜不相为用
小事不用大牲而况敢用人乎祭祀以为人也民
神之主也用人其谁飨之齐桓公存三亡国以属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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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义士犹曰薄德今一会而虐
二国之君又用诸淫昏之鬼将以
求霸不亦难乎得死为幸
其言会盟何后会也 恶乎用之用之社也其
用之社奈何盖叩其鼻以血社也
微国之君因邾以求与之盟人因已以求与之
盟已迎而执之恶之故谨而日之也用之者叩其鼻
以衈社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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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宋人围曹
宋人围曹讨不服也子鱼言于宋公
曰文王闻崇德乱而伐之军三旬而不降退修
教而复伐之因垒而降诗曰刑
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今君
德无乃犹有所阙而以伐人若之何盍姑内省德乎
无阙而后动
齐桓倡霸深结鲁宋布德邢卫抚循曹邾陈蔡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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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招来徐及江黄依于仁义礼信数十年而后有
成宋襄思继齐桓之迹而以无道行之首伐齐丧
次执滕子婴齐将以威慑诸侯而曹南之盟从者
仅曹邾二国又纵邾人虐用鄫子宜乎曹人不服
既盟而旋背之也乃不自省德而兴围曹之师霸
者以力假仁宋襄力既不足又多行不仁卒之兵
败身伤为天下笑不亦宜乎
卫人伐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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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卫人伐邢以报菟圃之役于是卫
大旱卜有事于山川不吉宁庄子曰昔周饥克
殷而年丰今邢方无道诸侯无伯天其或者欲使卫
讨邢乎从之师兴而雨
卫不自省其从宋伐丧之罪而以报复为事直书
而罪自见左氏所傅宁庄子之所云诬妄之辞也
冬会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
陈穆公请修好于诸侯以无忘齐桓之德冬盟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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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修桓公之好也
微者会盟不志于春秋此其志者必鲁公与陈蔡
楚郑之君或其大夫矣曷为内不言公而外称人
以楚人之得与列国会盟自此始故讳之也齐桓
声罪以伐楚屈完来盟于师特受盟耳自是以后
终桓之世楚人未尝一与诸侯之会盖桓公管仲
不欲引而近之也及诸侯苦宋襄之暴诈遂启楚
人窥伺之心故假不忘桓德以参与中国之会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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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齐孝公堕其术中而不知鲁以周公之裔亦俛
首以从之楚因是得行其志于中国盟于鹿上会
于盂遂执宋公以伐宋俨然列位于陈蔡之上而
楚氛于是乎渐恶矣则皆盟齐为之厉阶也先陈
陈为倡也后郑桓公没后首朝于楚故为楚屈也
陈蔡亦服属于楚而先楚必君亲与会而楚郑则
大夫也
梁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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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亡不书其主自取之也初梁伯好土
功亟城而弗处民罢而弗堪则曰某寇将至乃沟公
宫曰秦将袭我民惧而溃秦遂取梁
此未有伐者其言梁亡何自亡也其自亡奈何
鱼烂而亡也
自亡也湎于酒淫于色心昏耳目塞上无正长
之治大臣背叛民为寇盗梁亡自亡也如加力役焉
湎不足道也梁亡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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弃其师我无加损焉正名而已矣梁亡
出恶正也郑弃其师恶其长也
书梁亡而不书其取之者即国君出奔不书其逐
之者之义也民罢而溃则其国已亡而后秦取之
非因秦取而后亡也成汤之诰曰凡我造邦无从
匪彝无即慆淫各守尔典以承天休凡有国家者
不能自彊于政治则日危月削如火销膏以至灭
亡而莫觉矣况如梁伯之好土功尽民力湎于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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淫于色心昏而出政恶者乎故变文以著其自亡
为万世戒也
二十年春新作南门
二十年春新作南门书不时也凡启塞从
时
何以书讥何讥尔门有古常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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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也有加其度也言新有故也非作也
南门者法门也
言新者有故也言作者创始也新延厩不言作而
此言作则改旧可知矣其曰南门南非一门也记
称鲁之库门制如天子之皋门雉门制如天子之
应门则僭侈踰度可知矣春秋凡用民力虽得其
时制者犹书于策以见劳民为重事而况轻用于
所不当为乎僖公尝修泮宫复閟宫史克作颂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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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不书盖宫庙以事祖考学校以教国之子弟虽
重民力不可使废且泮宫为诸侯之学则閟宫或
亦鲁之旧也又经所书新宫灾大室屋坏无不新
之理而经不书惟此及雉门两观书新作则修旧
不书而书者皆非礼可知矣
夏郜子来朝
郜子者何失地之君也何以不名兄弟辞也
夹漈郑氏曰郜有二桓二年取郜大鼎北郜也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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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单州成武郜子来朝南郜也今单州有二郜城
王氏曰郜分为南北皆附庸于宋意是时宋襄无
道荆楚日彊郜以宋为难恃而鲁为宗国故来朝
以求依附与
五月乙已西宫灾
西宫者何小寝也小寝则曷为谓之西宫有西
宫则有东宫矣鲁子曰以有西宫亦知诸侯之有三
宫也西宫灾何以书记异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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谓之新宫则近为祢宫以谥
言之则如疏之然以是为闵宫也
谷梁傅以为闵公之庙礼宗庙居左不得称西宫
盖僖公所居之小寝公羊傅曰有西宫则有东宫
是也若实闵宫何妨言新宫乎为其已久何妨言
闵宫乎
郑人入滑
滑人叛郑而服于卫夏郑公子士泄堵寇帅师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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滑
滑与郑为邻齐桓时尝与郑同盟于幽桓殁未几
郑首从楚继入滑无忌惮甚矣此天王出居于郑
之始衅也
秋齐人狄人盟于邢
秋齐狄盟于邢为邢谋卫难也于是卫方病邢
邢为主焉尔邢小其为主何也其为主乎救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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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狄例以国称而与齐同称人者昔宋伐齐丧而
狄能救之今卫欲灭邢而狄能谋之故人以进之
人狄则罪卫之意明矣此见圣人仁天下之公心
也
冬楚人伐随
随以汉东诸侯叛楚冬楚斗谷于菟帅师伐随取
成而还君子曰随之见伐不量力也量力而动其过
鲜矣善败由已而由人乎哉诗曰岂不夙夜谓行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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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
随国也
春秋之初随常与楚为斗国楚斗伯比曰汉东之
国随为大我张吾三军而以武临之彼则惧而协
以谋我随张必弃小国方是时随尚能率小国以
抗楚自随服而汉阳诸姬楚实尽之矣然自庄以
前楚人侵伐江汉间小国无一见于经盖未有告
命也至是托言同盟告庆于鲁以为恐动诸侯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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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观此益见于齐之盟讳不书公盖深罪齐孝之
失图病鲁僖之无志也
宋襄公欲合诸侯臧文仲闻之曰以欲从人则
可以人从欲鲜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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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讲春秋解义卷十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