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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十一
庄公
十有二年春王三月纪叔姬归于酅
其言归于酅何隐之也何隐尔其国亡矣徒归
于叔尔也
国而曰归此邑也其曰归何也吾女也失国喜
得其所故言归焉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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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亡矣叔姬至是始归者纪侯卒也归顺辞妇人
夫死无子而终于父母家非正也纪季入齐五庙
在焉叔姬不归于鲁而归于酅鲁人高其节义恩
礼有加焉其归及卒葬悉书于册孔子存而不削
为后世劝也先儒谓叔姬归奉纪祀非也凡祭必
夫妇亲之故舅没则姑老纪侯大去季之主祀久
矣叔姬何与焉但妇人以夫家为家无论纪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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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与否义当归于酅耳
夏四月
秋八月甲午宋万弑其君捷及其大夫仇牧
十二年秋宋万弑闵公于蒙泽
遇仇牧于门批而杀之遇大
宰督于东宫之西又杀之立子游
群公子奔萧公子御
说奔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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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牛猛获帅师围亳
及者何累也弑君多矣舍此无累者乎孔父荀
息皆累也舍孔父荀息无累者乎曰有有则此何以
书贤也何贤乎仇牧仇牧可谓不畏强禦矣其不畏
强禦奈何万尝与庄公战获乎庄公
庄公归散舍诸宫中数月然后归之归反为
大夫于宋与闵公博妇人皆在侧万曰甚矣鲁
侯之淑鲁侯之美也天下诸侯宜为君者惟鲁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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尔闵公矜此妇人妒其言顾曰此虏也
尔虏焉故鲁
侯之美恶乎至万怒搏闵公绝其脰
仇牧闻君弑趋而至遇之于门手剑而叱之万臂
摋仇牧碎其首齿著乎门阖仇牧可谓不畏
强禦矣
宋万宋之卑者也卑者以国氏 以尊及卑也
仇牧闲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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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弑大夫死于其难而经书之者厉臣节也大夫
之死君难有不书者故知书者皆圣人所取也仇
牧不能讨贼虽死无益于事然不计力之彊弱事
之济否而以身殉国亦可以愧人臣之食焉而逃
其难者矣若大宰督则身为大恶死不足偿故削
而不书
冬十月宋万出奔陈
冬十月萧叔大心及戴武宣穆庄之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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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曹师伐之杀南宫牛于师杀子游于宋立桓
公猛获奔卫南宫万奔陈以乘车辇其母一日
而至宋人请猛获于卫卫人
欲勿与石祁子曰不可天下之恶一也恶于
宋而保于我保之何补得一夫而失一国与恶而弃
好非谋也卫人归之亦请南宫万于陈以赂陈人使
妇人饮之酒而以犀革裹之比及宋手足皆见宋人
皆醢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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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弑君之贼也陈受其奔为逋逃主及贪宋赂然
后以狙诈缚之故书万出奔陈而不书宋人杀万
以著陈人党恶之罪也先儒或并罪宋人之逸贼
缓讨则过矣万既多力又执国权立子游而遣师
围亳萧叔以五族及曹师伐之连兵浃月仅乃克
之岂能禁万之逸耶庆父弑鲁闵公奔莒莒人受
赂而后归之及境而缢故闵公不书葬不以讨贼
予鲁也宋人杀万不书疑若庆父自缢之类或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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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畏其勇因其手足皆见而道杀之至宋然后醢
之耳果生致于宋而明正其诛安得不以讨贼许
宋哉盖臣子之心急于得贼邻国求赂不容不致
故陈人求赂罪不可宽而宋人致赂则义无可责
也
十有三年春齐侯宋人陈人蔡人邾人会于北杏
十三年春会于北杏以平宋乱遂人不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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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齐侯宋公也其曰人何也始疑之何疑焉桓
非受命之伯也将以事授之者也曰
可矣乎未乎举人众之辞也
先儒以四国称人齐侯书爵为始霸之辞非也宋
先君见弑新君出会如以丧服见则当书宋子以
嘉服见则当书宋公以著其违礼何故没而不书
若以示齐霸则齐以侯爵序宋上虽书宋公亦知
主会者齐也至谓四国之君贬而称人以诛乱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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益误矣谓桓非受命之伯诸侯不宜私相推戴以
为盟主则首乱者齐也许首乱者以霸而罪推戴
者以无王圣人之赏罚乃若是其无章乎况据经
所书乃诸国之大夫听命于会之常辞无以知宋
人之独为君也后儒因此谓曹南独书宋公城濮
独书晋侯皆始霸之辞穿凿支离皆由称爵为褒
称人为贬之说误之耳
夏六月齐人灭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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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齐人灭遂而戍之
遂国也其不日微国也
灭者亡国之善词上下之同力也齐桓恃其众彊
以劫制诸侯惧其未尽从也约之以会要之以盟
其不顺者则侵之伐之执之灭之外假尊周之名
实以自封殖耳北杏之会鲁遂皆不至齐于鲁有
纳纠之憾有败师之怨比于遂之可疾轻重较然
矣乃于鲁则屈意而与之和于遂则凭怒而灭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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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盖知鲁之难服故结以为助知遂之无援则借
以示威且利其土地耳故曰五霸者三王之罪人
也
秋七月
冬公会齐侯盟于柯
冬盟于柯始及齐平也
何以不日易也其易奈何桓之盟不日其会不
致信之也其不日何以始乎此庄公将会乎桓曹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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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曰君之意何如庄公曰
寡人之生则不若死矣曹子
曰然则君请当其君臣请当其臣庄公
曰诺于是会乎桓庄公升坛曹子手剑而从之管子
进曰君何求乎曹子曰
城坏压竟君不图与管
子曰然则君将何求曹子曰愿请汶阳之田管
子顾曰君许诺桓公曰诺曹子请盟桓公下与之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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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盟曹子摽剑而去之要盟可犯
而桓公不欺曹子可雠而桓公不怨桓公之信著乎
天下自柯之盟始焉
曹刿之盟也信齐侯也桓盟虽内与不日信也
书会齐志也齐桓图霸欲结鲁宋是以释屡战之
怨而为此盟也鲁于齐世雠而平可乎传曰敌惠
敌怨不在后嗣鲁庄忘亲昵雠当齐襄之身数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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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好著于经者详矣今既易世而桓公倡霸合诸
侯以尊周室又可背乎故书公会而无贬辞也
宋人背北杏之会
十有四年春齐人陈人曹人伐宋
十四年春诸侯伐宋齐请师于周
宋背北杏之会桓公请命于周而伐之盖不得鲁
宋诸侯不肃故疾图之而不敢缓也其称人师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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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齐自灭谭遂后救邢而外四十年未尝兴大众
盖管仲得政师有节制其赋于民薄而蓄诸侯之
力者亦厚矣故天下乐为之用而动则有成也先
儒谓未尝遣大夫为主将非也春秋之初惟内大
夫帅师书名外则众称师少称人无以大夫之名
氏见者
夏单伯会伐宋
夏单伯会之取成于宋而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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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言会伐宋何后会也
会事之成也
伐宋之役齐止用近宋之陈曹而不烦远兵鲁新
从霸故齐虽不徵于鲁而鲁自遣单伯以兵往会
也内大夫会伐者八独翚会四国伐郑与单伯会
伐宋先列诸国之伐盖后会之文左氏以单伯为
周大夫非也成十六年十七年尹子单子三会伐
郑不书会伐又定四年传云刘文公合诸侯侵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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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书公会刘子则此书单伯会伐为鲁大夫明矣
郑厉公自栎侵郑及大陵
获傅瑕傅瑕曰苟舍我吾请纳君与之盟
而赦之六月甲子傅瑕杀郑子及其二子而纳厉公
初内蛇与外蛇斗于郑南门中内蛇死六年而
厉公入公闻之问于申繻曰犹有妖乎对曰人
之所忌其气燄以取之妖由人兴也人无衅焉妖不
自作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厉公入遂杀傅瑕使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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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繁曰傅瑕贰周有常刑既伏其罪矣纳我
而无贰心者吾皆许之上大夫之事吾愿与伯父图
之且寡人出伯父无里言入又
不念寡人寡人憾焉对曰先君桓公命我先人
典司宗祏社稷有
主而外其心其何贰如之苟主社稷国内之民其谁
不为臣臣无贰心天之制也子仪在位十四年矣而
谋召君者庸非贰乎庄公之子犹有八人若皆以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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爵行赂劝贰而可以济事君其若之何臣闻命矣乃
缢而死
秋七月荆入蔡
蔡哀侯为莘故绳息妫以语楚子楚子
加息以食入享遂灭息以息妫归生堵敖及成王焉
未言楚子问之对曰吾一妇人而事二夫纵弗
能死其又奚言楚子以蔡侯灭息遂伐蔡秋
七月楚入蔡君子曰商书所谓恶之易也如火之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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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原不可乡迩其犹可扑灭者其如蔡哀侯乎
荆者楚也其曰荆何也州举之也州不如国国
不如名名不如字
齐桓图霸力尚未能帖荆十年荆方败蔡而执其
君今又破蔡而入其国蔡近于楚受祸独深故自
北杏以后齐桓之会盟蔡不复与矣蔡始见经则
会邓以惧楚终录于经则迁州来以避楚楚始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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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则败蔡终录于经则围蔡齐晋之霸其极盛则
侵蔡以伐楚其极衰则会召陵以救蔡而不能柏
举之战吴张而陵齐晋亦以蔡故原蔡之始终而
霸国消长之形荆楚彊弱之𫝑皆可见矣
冬单伯会齐侯宋公卫侯郑伯于鄄
冬会于鄄宋服故也
复同会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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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春三国伐宋至夏单伯始会伐宋已服而三国
旋师不及至宋境故复会齐宋之君以结成而卫
郑之君以始不与北杏之会亦来会也至是齐霸
略定矣若陈蔡曹邾或从会或从伐己归齐者不
复更与此会盖桓公之霸政务简便不欲烦诸侯
也
十有五年春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会于鄄
十五年春复会焉齐始霸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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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同会也
十三年十四年会此年复会三合诸侯而不盟以
示重慎是以盟则众信莫敢渝也陈旧序卫下齐
桓始霸楚亦始彊陈介二国之閒齐桓以为三恪
进之于卫上欲重结之也自是遂为定列
夏夫人姜氏如齐
妇人既嫁不踰竟踰竟非礼也
姜氏自齐襄见杀八年不出至是鲁欲通好于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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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假托国事以愚其昏懦之子齐亦欲善鲁而姑
受之复启越境之恣矣
秋宋人齐人邾人伐郳
秋诸侯为宋伐郳
北杏之会齐桓已序诸国之上此复序宋下者为
宋伐郳故推宋主兵也后此伐郑伐徐亦然至二
十七年同盟于幽霸体既正无复有先齐者矣
郑人侵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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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人閒之而侵宋
郑背二鄄之会閒诸侯之伐郳而侵宋其反覆于
齐楚之閒盖始于此侵伐之义三傅不同左氏曰
有钟鼓曰伐无钟鼓曰侵据此则齐侯侵蔡晋侯
侵楚皆用大师而总数国若无钟鼓何以行师公
羊氏曰觕者曰侵精者曰伐盖以精为深觕为浅
也然传所载有侵师至破其国伐而未深入者谷
梁氏曰苞人民殴牛马曰侵斩树木坏宫室曰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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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桓伐楚不战而服岂有坏宫室伐树木之事耶
先儒既辨其非而以伐为声罪致讨侵为无名行
师然考之诗书曰侵自阮疆曰侵于之疆周官九
伐之法负固不服则侵之而谓之无名可乎盖声
罪致讨曰伐潜师掠境曰侵伐者兵法所谓正也
侵者兵法所谓奇也
冬十月
十有六年春王正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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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宋人齐人卫人伐郑
十六年夏诸侯伐郑宋故也
楚势浸彊陈蔡郑许适当其冲而郑尤南北之枢
纽郑之贰非细故也故合诸侯以伐之但突始篡
国及忽复位又入栎以逼之忽以弑死齐桓当请
于王以正突之罪今乃为宋而伐之末矣然宋自
是与齐为一鲁宋诸侯之望也鲁宋服而中国诸
侯之志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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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荆伐郑
郑伯自栎入缓告于楚秋楚伐郑及栎为不
礼故也
齐方图霸楚亦有事于北方郑地要绾南北中国
得郑则可以拒楚楚得郑则可以窥中国故争郑
自此始自是郑被兵于楚者二十中国侵之伐之
三十有九考郑之始终可以见南北盛衰之大略
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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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伯治与于雍纠之乱者九月杀公子
阏刖强锄公父定叔出奔卫三年
而复之曰不可使共叔无后于郑使以十月入曰良
月也就盈数焉君子谓强锄不能卫其足
冬十有二月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滑伯滕
子同盟于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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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同盟于幽郑成也
同盟者何同欲也
同者有同也同尊周也不言公外内寮一疑之
也
齐自北杏以后屡合诸侯有会而无盟诸侯之心
未一也至此郑服始合九国之君而为此盟举天
下而听命于一国古未有也然犹未敢专主盟之
权故载书曰同盟至僖二年盟贯齐始为盟主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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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不复书同矣会不书公讳之也陈氏以为齐初
主盟不言公楚初与盟不言公晋大夫初会盟不
言公得其义矣
邾子克卒
其曰子进之也
此邾仪父也附齐而尊王室王命进其爵故书卒
与诸侯同
王使虢公命曲沃伯以一军为晋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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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晋武公伐夷执夷诡诸蔿国
请而免之既而弗报故子国作乱
谓晋人曰与我伐夷而取其地遂以晋师伐
夷杀夷诡诸周公忌父出奔虢惠王
立而复之
十有七年春齐人执郑詹
十七年春齐人执郑詹郑不朝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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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詹者何郑之微者也此郑之微者何言
乎齐人执之书甚佞也
人者众辞也以人执与之辞也郑詹郑之卑者
卑者不志此其志何也以其逃来志之也逃来则何
志焉将有其末不得不录其本也郑詹郑之佞
人也
称人以执非霸讨也詹不氏未赐族也讨得其罪
则称爵谓之霸讨桓未闻朝王而讨郑之不朝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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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乎詹必至齐而后见执不书行人非以使事执
也
夏齐人歼于遂
夏遂因氏颌氏工娄氏须遂氏飨齐戍醉而杀之
齐人歼焉
瀸者何瀸积也众杀戍者也
歼者尽也然则何为不言遂人尽齐人也无遂
之辞也无遂则何为言遂其犹存遂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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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遂奈何曰齐人灭遂使人戍之遂之因氏饮戍
者酒而杀之齐人歼焉此谓狎敌也
齐人灭遂虑其不服置兵戍守防患周矣而终为
遂人所歼信乎力不足以服人也不曰遂人歼齐
人者已无遂之辞又以见齐人之自取也观此益
见遂以灭书乃亡国之善词上下之同力矣
秋郑詹自齐逃来
何以书书甚佞也曰佞人来矣佞人来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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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义曰逃
逃者匹夫苟免之行也詹既见执若齐人不释守
死以待命可也即齐欲释之亦当执礼以争请暴
其无罪于诸侯乃不辱君命而遁逃苟免耻孰甚
焉鲁方与齐同盟而受其逋逃罪亦不可掩矣
冬多麋
何以书记异也
麋鲁所有不足为异而多则反常且有伤稼之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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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志之
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日有食之
不言日不言朔夜食也何以知其夜食也曰王
者朝日故虽为天子必有尊
也贵为诸侯必有长也故天子朝日诸侯朝朔
经书日食三十六大都皆书日书朔独此与僖十
五年夏五月朔与日皆不书史失之也合朔在夜
日食地中故谷梁以为夜食然苟朝日而见其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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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是即朔日食矣如日未出而明复即朝日何从
见其亏伤以是知为旧史之阙也
十八年春虢公晋侯朝王王飨醴命之宥
皆赐玉五
瑴马三匹非礼也王命诸侯名位不同礼亦异
数不以礼假人 虢公晋侯郑伯使原
庄公逆王后于陈陈妫归于京师
实惠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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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公追戎于济西
夏公追戎于济西不言其来讳之也
此未有言伐者其言追何大其为中国追也此
未有伐中国者则其言为中国追何大其未至而豫
禦之也其言于济西何大之也
其不言戎之伐我何也以公之追之不使戎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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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我也于济西者大之也何大焉为公之追之也
追者寇已去而蹑之追齐至酅先言侵而后言追
此不言侵伐明不觉其来敌去而始追之也书者
讥内无戎备
秋有𧌒
秋有𧌒为灾也
何以书记异也
一有一亡曰有𧌒射人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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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
国之所有则以多为异国之所无则以有为异𧌒
者阴物汉书五行志刘向以为𧌒生南越越地男
女同川乱气所生故圣人名之曰𧌒𧌒犹惑也能
含沙射人甚者至死乃鲁之所无故以有书
冬十月
初楚武王克权
使斗缗尹之以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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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而杀之迁权于那处
使阎敖尹之及文王即位与巴人伐
申而惊其师巴人叛楚而伐那处取之遂门于楚阎
敖游涌而逸楚子杀之其族为乱
冬巴人因之以伐楚
十有九年春王正月
十九年春楚子禦之大败于津
还鬻拳弗纳遂伐黄败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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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于踖陵还及湫
有疾夏六月庚申卒鬻拳葬诸夕室
亦自杀也而葬于绖皇初鬻
拳强谏楚子楚子弗从临之以兵惧而从之鬻拳曰
吾惧君以兵罪莫大焉遂自刖也楚人以为大阍谓
之大伯使其后掌之君子曰鬻拳可谓爱
君矣諌以自纳于刑刑犹不忘纳君于善
夏四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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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
媵者何诸侯娶一国则二国往媵之以侄娣从
侄者何兄之子也娣者何弟也诸侯壹聘九女诸侯
不再娶媵不书此何以书为其有遂事书大夫无遂
事此其言遂何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竟
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
媵浅事也不志此其志何也辟要盟也
何以见其辟要盟也媵礼之轻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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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盟国之重也以轻事遂乎国重无说其曰陈人之
妇略之也其不日数渝恶之也
不书如陈送媵而书媵陈人之妇则非奉君命而
媵陈之微者明矣以国卿而私行出疆见鲁之无
政也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竟有可以安社稷
利国家者专之可也谓本有此命得以便宜从事
特不受专对之辞耳结本以私事出无君命而要
盟于大国公侯故书遂以著其生事专命之罪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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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宋之盟出于公命则当如公孙兹如牟因聘而
娶但书其聘之例书盟而不书媵矣
夫人姜氏如莒
妇人既嫁不踰竟踰竟非正也
前此姜氏如齐桓公不讨遂使荡然无忌恣情如
莒非惟鲁之辱亦齐之羞也
初王姚嬖于庄王生子颓子颓有宠
蔿国为之师及惠王即位取蔿国之圃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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囿边伯之宫近于王宫王取之王夺子禽祝
跪与詹父田而收膳夫之秩故蔿国
边伯石速詹父子禽祝跪作乱因苏氏
秋五大夫奉子颓以伐王不克出奔温
苏子奉子颓以奔卫卫师燕师伐周冬立子颓
冬齐人宋人陈人伐我西鄙
其曰鄙远之也其远之何也不以难迩我国也
齐宋方与结定盟而旋伐我何也自郑詹逃来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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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罪于齐又以结之抗盟重怒但齐宋当拒不与
盟不宜既盟而复伐且据传王室方有子颓之乱
卫燕称兵伐周桓公不能讨而合二国以伐鲁颠
矣
日讲春秋解义卷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