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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十
庄公
七年春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防
七年春文姜会齐侯于防齐志也
妇人不会会非正也
文姜数与齐侯会至齐地则奸发夫人至鲁地则
齐侯之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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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
夏恒星不见夜明也星陨如雨与雨偕也
恒星者何列星也列星不见则何以知
夜之中星反也如
雨者何如雨者非雨也非雨则曷为谓之如雨不修
春秋曰雨星不及地尺而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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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子修之曰星霣如雨何以书
记异也
恒星者经星也日入至于星出谓之
昔不见者可以见也夜中星陨如雨其陨也如雨是
夜中与春秋著以传著疑以传疑中之几也而曰夜
中著焉尔
何用见其中也失变而录其
时则夜中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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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不曰恒星之陨何也我知恒星
之不见而不知其陨也我见其陨而接
于地者则是雨说也著于上见于下谓之雨著于下
不见于上谓之陨岂雨说哉
恒星天之经星常见者也如雨言众也先儒谓前
此五国连兵抗拒王命后此齐晋更霸政归盟主
先王之纪纲法度扫灭殆尽故恒星宜见而不见
众星不当陨而陨天人相感之理信可畏也经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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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陨陨石陨霜或先或后立文各异盖星在天有
象先见星而后见其陨石与霜则既陨而后见耳
秋大水
高下有水灾曰大水
无麦苗
秋无麦苗不害嘉谷也
无苗则曷为先言无麦而后言无苗
一灾不书待无麦然后书无苗何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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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记灾也
麦苗同时也
周之秋夏正之五月也麦熟苗将秀而大水漂荡
则麦苗俱无矣春秋谨而书之畏天灾重民命也
此亦周人即以子月为春之徵若夏时之秋则麦
之登既久而谷将成熟不复有苗矣
冬夫人姜氏会齐侯于谷
妇人不会会非正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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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防冬夫人姜氏会齐侯于
谷在齐在鲁一岁宣淫者再人欲肆而廉耻丧恶
积不可掩矣以致无知篡弑之祸天理之不诬者也
八年春王正月师次于郎以俟陈人蔡人
次不言俟此其言俟何托不得已也
次止也俟待也
用大众曰师次止也春秋书次其义不一伐而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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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有整兵慎战之意盖善之也救而次者有爰师
畏敌之意盖讥之也若郎之次则无名妄动尤为
非义经书俟陈蔡而未明所事杜预谓期共伐郕
于情事为合贾逵范宁皆云陈蔡欲伐鲁非也陈
蔡与鲁隔远未闻搆怨何因来伐且俟者相须同
行之辞非防敌拒寇之称也
甲午治兵
八年春治兵于庙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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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兵者何出曰祠兵入曰振旅
其礼一也皆习战也何言乎祠兵为久也曷为为
久吾将以甲午之日然后祠兵于是
出曰治兵习战也入曰振旅习战也治兵而陈
蔡不至矣兵事以严终故曰善陈者不战此
之谓也善为国者不师善师者
不陈善陈者不战善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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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不死善死者不亡
此所治者即次郎之师也俟而不至暴师既久则
有失伍故复申明军法以整齐之其志非善之也
讥黩武也
夏师及齐师围郕郕降于齐师
夏师及齐师围郕郕降于齐师仲庆父请伐齐师
公曰不可我实不德齐师
何罪罪我之由夏书曰皋陶迈种德德乃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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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务
修德以待时乎
成者何盛也盛则曷为谓之成讳灭同
姓也曷为不言降吾师辟之也
其曰降于齐师何不使齐师加威于郕也
齐仇雠也郕同姓也及者内为志也郕降于齐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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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义不服也直书而其恶著矣
秋师还
秋师还君子是以善鲁庄公
还者何善辞也此灭同姓何善尔病之也
曰师病矣曷为病之非师之罪也
还者事未毕也遁也
书师还者言师至是而始还也其次其及其还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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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称公者春秋之法内大恶讳庄公举大众会仇
雠以伐同姓暴师于外更历三时力屈而后还无
名黩武非义害人未有若此之甚者故以为大恶
而讳不书公也
冬十有一月癸未齐无知弑其君诸儿
齐侯使连称管至父戍葵丘
瓜时而往曰及瓜而代期
戍公问不至请代弗许故谋作乱僖公之母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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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夷仲年生公孙无知有宠于僖公衣服礼秩如适
襄公绌之二人因之以作乱连称有
从妹在公宫无宠使閒公曰捷吾以女为夫
人冬十二月齐
侯游于姑棼遂田于贝丘
见大豕从者曰
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彭生敢见射
之豕人立而啼公惧队于车伤足丧屦反诛屦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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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人费弗得鞕之见血走出遇贼于门
劫而东之费曰我奚御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费请
先入伏公而出斗死于门中石之纷如死于阶
下遂入杀孟阳于床曰非君也不
类见公之足于户下遂弑之而立无知初襄公立无
常鲍叔牙曰君使民慢乱将作矣奉公子小白
出奔莒乱作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纠
来奔初公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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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知虐于雍廪
大夫弑其君以国氏者嫌也弑而代之也
弑君者连称管至父而专罪无知者君弑而无知
受之则贼不在二子矣无知不称公孙隐桓庄之
春秋凡贼皆名之也徒人费石之纷如皆死君难
而不见于经如费等乃便嬖私昵之臣逢君之恶
使百姓苦之者也与孔父之义形于色仇牧之不
畏彊禦而死于其职者异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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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年春齐人杀无知
九年春雍廪杀无知
无知之挈失嫌也称人以杀大夫杀有罪也
传称齐公孙无知虐于雍廪九年春雍廪杀无知
则是杀无知者雍廪也而书齐人讨贼之辞也弑
君之贼人人得而诛之所以使乱臣贼子无所容
于天地之间也无知不称君已不能君齐人亦莫
之君也春秋之初王道犹未尽坠人心知有礼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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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州吁之弑卫人以为贼不踰年卒讨之无知之
弑齐人以为贼踰年卒讨之无知不成君而雍廪
得书人国犹有臣子也
公及齐大夫盟于蔇
公及齐大夫盟于蔇齐无君也
公曷为与大夫盟齐无君也然则何以不名为
其讳与大夫盟也使若众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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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不及大夫大夫不名无君也盟纳子纠也不
日其盟渝也当齐无君制在公矣当可纳而
不纳故恶内也
及者内为志也蔇鲁地也公邀齐大夫至鲁地而
盟纳子纠也大夫不名来者非一人也公于不共
戴天之仇生则屡与会好殁则谋定其国家而图
其后嗣天理灭矣故书及以著其本心之丧失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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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公伐齐纳纠齐小白入于齐
夏公伐齐纳子纠桓公自莒先入
纳者何入辞也其言伐之何伐而言纳者犹不
能纳也纠者何公子纠也何以不称公子君前臣名
也曷为以国氏当国也其
言入何篡辞也
当可纳而不纳齐变而后伐故乾时之战不讳
败恶内也大夫出奔反以好曰归以恶曰入齐公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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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知弑襄公公子纠公子小白不能存出亡齐人杀
无知而迎公子纠于鲁公子小白不让公子纠先入
又杀之于鲁故曰齐小白入于齐恶之也
纠不称子国非其国也入者难辞也小白系齐宜
有国也按公谷荀子史记皆以子纠为兄小白为
弟程子以薄昭之言證小白为兄朱子以为疑左
传史记杜预谓小白子纠为僖公子而程子以为
襄公子未知孰是而以经文断之忽系郑而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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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郑则嫡庶之辨也捷菑不系邾而书弗克纳则
长幼之辨也今小白系齐则郑忽之例也纠不称
子而书纳则捷菑之例也小白与纠当立不当立
之义明矣小白与纠当立不当立之义明而管仲
召忽之是非功罪亦辨直以经断传可也
秋七月丁酉葬齐襄公
九月乃葬乱故也无知己诛可以葬矣
八月庚申及齐师战于乾时我师败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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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师及齐师战于乾时我师败绩公丧戎路传乘
而归秦子梁子以公旗辟于下道
是以皆止
内不言败此其言败何伐败也曷为伐败
复雠也此复雠乎大国曷为使微者公也
公则曷为不言公不与公复雠也曷为不与公复雠
复雠者在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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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不言败而乾时之败不讳者能与雠战虽败犹
荣也传称公丧戎路传乘而归而经不书公何也
明公之志在纳纠不知雠之当复也微者之战不
名而书及者有之矣此书及何以别于微者之战
也上书公及齐大夫盟于蔇公伐齐纳纠则此战
公实主之不待传而明矣
九月齐人取子纠杀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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鲍叔帅师来言曰子纠亲也请君讨之管召雠也
请受而甘心焉乃杀子纠于生窦
召忽死之管仲请囚鲍叔
受之及堂阜而税之
归而以告曰管夷吾治于
高傒使相可也公从之
其取之何内辞也胁我使我杀之也其称子纠
何贵也其贵奈何宜为君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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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不言取言取病内也取易辞也犹曰取其子
纠而杀之云尔十室之邑可以逃难百室之邑可以
隐死以千乘之鲁而不能存子纠以公为病矣
鲁杀子纠于生窦而经书齐人取之者齐令也是
犹齐人取于鲁而杀之尔恶齐而亦以病鲁也纳
纠不称子明不当立也此特书子明不当杀也不
目桓公而称齐人并其国人而罪之也废立之际
权寄于当国大臣齐大夫始谋不审既与鲁盟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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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立之终乃假手于鲁以加刃焉则皆不得辞其
罪矣
冬浚洙
洙者何水也浚之者何深之也曷为深之畏齐
也曷为畏齐也辞杀子纠也
浚洙者深洙也著力不足也
洙水在鲁北齐伐鲁之道也鲁虽杀子纠犹有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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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之心故浚而深之以备齐也公不能明刑政结
人心以自强于为治使大国畏之而以畏齐浚洙
不知固国以保民为本轻用民力妄兴大役适足
以摇邦本况洙水近在鲁城之北欲恃此以不恐
即此见谋国之无人而召侮于邻敌矣
十年春王正月公败齐师于长勺
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读见其乡人
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閒焉刿曰肉食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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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茀敢
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
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
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
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
以一战战则请从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
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
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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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
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
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
不日疑战也疑战而曰败胜内也
长勺之战以报乾时之役鲁地而齐师至焉疑罪
之在齐也乃经于齐不书伐而鲁书败意在责鲁
何也观长勺之胜鲁非甚弱必不能与齐敌也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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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公移乾时之战于桓公见戕之时移长勺之战
于齐襄未死之日则胜亦荣也败亦荣也庄公之
师不以复父雠而以纳雠人之子既败而逞忿以
剿民设诈以怒敌败固为耻而胜亦不足道矣故
主鲁而以诈战书其义可谓深切著明矣
二月公侵宋
曷为或言侵或言伐觕者曰侵
精者曰伐战不言伐围不言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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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不言围灭不言入书其重者也
侵时此其月何也乃深其怨于齐又退侵宋以
众其敌恶之故谨而月之
潜师掠境曰侵宋鲁未尝有隙庄公以侥倖得志
于齐遂举无名之师乘胜以掠宋境皆召兵之道
非保国之谋所以致次郎之师也
三月宋人迁宿
迁之者何不通也以地还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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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沈子曰不通者盖因而臣之
也
迁亡辞也其不地宿不复见
也迁者犹未失其国家以往者也
迁国之例有二其以自迁为文者邢迁于夷仪卫
迁于帝丘之类是也以迁国为文者宋人迁宿齐
师迁纪郱鄑郚之类是也宿介宋鲁之閒属宋而
亲鲁宋人以为贰而迁之自是亡矣然迁之使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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役于己而不灭其社稷宗庙尚知有所畏忌则是
王泽之未竭也僖文以后有灭国无迁国矣
夏六月齐师宋师次于郎公败宋师于乘丘
夏六月齐师宗师次于郎公子偃曰宋师
不整可败也宋败齐必还请击之公弗许自雩门窃
出蒙皋比而先犯之公从之大败宋师
于乘丘齐师乃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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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言次于郎何伐也伐则其言次何齐与伐而
不与战故言伐也
我能败之故言次也
次止也畏我也不日疑战也疑战而曰败胜内
也
齐以长勺之役宋以公侵之故致怨于鲁连兵境
上意欲乘衅报复固为无名之师鲁不能修辞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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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以退二国而偷一时之便攻其不备以积怨怒
邻亦非安国便民之道也故次者不以其事胜者
不以其理盖交讥之
秋九月荆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
蔡哀侯娶于陈息侯亦娶焉息妫将归过蔡蔡侯
曰吾姨也止而见之弗宾息侯闻之怒
使谓楚文王曰伐我吾求救于蔡而伐之楚子从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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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九月楚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
荆者何州名也州不若国国
不若氏氏不若人人不若名名不若字字不若子蔡
侯献舞何以名绝曷为绝之获也曷为不言其获不
与夷狄之获中国也
荆者楚也何为谓之荆狄之也何为狄之圣人
立必后至天子弱必先叛故曰荆狄之也蔡侯何以
名也绝之也何为绝之获也中国不言败此其言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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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也中国不言败蔡侯其见获乎其言败何也释蔡
侯之获也以归犹愈乎执也
楚祝融之后其先鬻熊为文王师封于丹阳而始
见经以州举者僣号称王肆毒于上国也诸侯不
生名而书败书入书灭而以其君归者则名以不
能守其国又不能守于位而甘为臣仆故贱之也
蔡侯献舞潞子婴儿沈子嘉许男斯顿子牂胡子
豹曹伯阳邾子益皆名而夔子不名虽国灭而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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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其义不可屈也
冬十月齐师灭谭谭子奔莒
齐侯之出也过谭谭不礼焉及其入也诸侯皆贺
谭又不至冬齐师灭谭谭无礼也谭子奔莒同盟故
也
何以不言出国已灭矣无所出也
诸侯国灭失地则名而谭子不名者盖其所失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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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大国之礼而未尝有可灭之罪故恕之也灭而
书奔责不死于其位也不书出国亡无所出也不
书名者已无取灭之罪为彊大所并出于不幸而
义未可绝也齐桓于图霸之初用管仲攻瑕之术
肆其兵威凌暴弱小以恐惧天下之诸侯谭之亡
也特出于不幸耳故存其爵而不比于失地之君
楚子灭弦弦子奔黄狄灭温温子奔卫义犹是也
十有一年春王正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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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五月戊寅公败宋师于鄑
十一年夏宋为乘丘之役故侵我公禦之宋师未
陈而薄之败诸鄑凡师敌未陈曰败某师
皆陈曰战
大崩曰败绩得俊曰克
覆而败之曰取某师
京师败曰王师败绩于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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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事不言战举其大者其日成败之也
宋万之获也
宋师再至再败兵祸旋及其君鲁虽再胜国亦困
于兵矣传书侵我经不书侵盖与长勺义同
秋宋大水
秋宋大水公使吊焉曰天作淫雨害于粢盛若之
何不吊对曰孤实不敬天降之灾又以为君忧拜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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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辱臧文仲曰宋其兴乎禹汤罪已其兴也
悖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且列国有
凶称孤礼也言惧而名礼其庶乎
既而闻之曰公子御说之辞也臧孙达曰是
宜为君有恤民之心
何以书记灾也外灾不书此何以书及我也
外灾不书此何以书王者之后也高下有水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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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大水
春秋凡外灾来告则书者诸侯之于四邻有恤病
救急之义则告为得礼而不可以不吊故四国同
灾许人不吊君子讥之凡志灾皆所以示天戒之
当谨民隐之宜恤也
冬王姬归于齐
冬齐侯来逆共姬
何以书过我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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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志过我也
王姬齐桓公夫人也主襄公之昏其罪大故书之
详主桓公之昏其罪小故书之略此轻重之权衡
也春秋之义尊王朝抑列国惟王姬下嫁与列国
之女同辞而不异盖以王姬虽贵其当执妇道与
公侯大夫士庶人之女同所以述天理训万世也
乘丘之役公以金仆姑射南宫长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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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右歂孙生搏之宋人请之宋公靳
之曰始吾敬子今子鲁囚也吾弗敬
子矣病之
曰讲春秋解义卷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