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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九
庄公
周
郑
齐
宋
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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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
蔡
曹
滕
陈
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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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
邾
许
小邾
楚
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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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
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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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九
庄公
元年春王正月
元年春不称即位文姜出故也
公何以不言即位春秋君弑子不言即位君弑
则子何以不言即位隐之也孰隐隐子也
继弑君不言即位正也继弑君不言即位之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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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何也曰先君不以其道终则子不忍即位也
不书即位继故而不忍行即位之礼也闵公僖公
亦然然闵僖之立不忘讨贼故叔牙庆父终无所
逃其死庄公则宴然安于其位而且与仇人亲昵
焉天理灭熄罪不容于诛矣
三月夫人孙于齐
三月夫人孙于齐不称姜氏绝不为亲礼也
孙者何孙犹孙也内讳奔谓之孙夫人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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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齐矣其言孙于齐何念母也正月以存
君念母以首事
夫人何以不称姜氏贬曷
为贬与弑公也其与弑公奈何夫人谮公于齐侯公
曰同非吾子齐侯之子也齐侯怒与之饮酒于其出
焉使公子彭生送之于其乘焉搚干而杀之
念母者所善也则曷为于其念母焉贬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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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念母也
孙之为言犹孙也讳奔也接练时录母之变始
人之也不言氏姓贬之也人之
于天也以道受命于人也以言受命不若于道者天
绝之也不若于言者人绝之也臣子大受命
桓公之死实由姜氏乃鲁之臣子不共戴天之仇
在庄公虽有母子之私恩不得以夺君父之大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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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春秋于其孙齐不称姜氏傅曰绝不为亲而人
道之大防立矣不称姜氏而曰夫人所以罪鲁之
臣子不知其为贼而使泰然居夫人之位也内讳
奔曰孙臣子辞也姜氏以桓十八年如齐无归鲁
之文盖以淫与闻乎弑无颜告庙故史不书至书
孙于齐则往年之从丧而归鲁具见矣
夏单伯逆王姬
单伯者何吾大夫之命乎天子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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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不称使天子召而使之也逆之者何
使我主之也曷为使我主之天子嫁女于诸侯必使
诸侯同姓者主之诸侯嫁女于大夫必使大夫同姓
者主之
单伯者何吾大夫之命乎天子者也命大夫故
不名也其不言如何也其义不可受于京师也其义
不可受于京师何也曰躬君弑于齐使之主婚姻与
齐为礼其义固不可受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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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伯为鲁大夫之命于天子者也诸侯之大夫命
于天子则不名比于王臣也逆王姬使鲁为主也
天子嫁女于诸侯必使诸侯同姓者主之鲁方有
丧而使主婚姻非礼也庄公忘不共戴天之仇不
辞而与齐为礼其恶不待贬而见矣
秋筑王姬之馆于外
秋筑王姬之馆于外为外礼也
何以书讥何讥尔筑之礼也于外非礼也于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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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非礼筑于外非礼也其筑之何以礼主王姬者
必为之改筑主王姬者则曷为必为之改筑于路寝
则不可小寝则嫌群公子之
舍则以卑矣其道必为之改筑者也
筑礼也于外非礼也筑之为礼何也主王姬者
必自公门出于庙则己尊于寝则己卑为之筑节矣
筑之外变之正也筑之外变之为正何也仇雠之人
非所以接婚姻也衰麻非所以接弁冕也其不言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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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之来逆何也不使齐侯得与吾为礼也
鲁为王室懿亲其主王姬旧矣馆于国中宜有常
所而特筑于外盖知其不可而为之也然以仇雠
而接婚姻以衰麻而接弁冕筑馆于外遂可以自
掩乎窃按齐鲁之邦交以察庄公之用心非畏王
命而不敢辞乃欲藉是以结齐好也故自是以后
会伐同狩与齐昵好绝无閒疑废人伦灭天理莫
此为甚故春秋于主王姬事特书屡书以正庄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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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亲昵雠之大恶云
冬十月乙亥陈侯林卒
诸侯日卒正也
王使荣叔来锡桓公命
锡者何赐也命者何加我服也其言桓公何追
命也
礼有受命无来锡命锡命非正也生服之死行
之礼也生不服死追锡之不正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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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锡命诸侯车服礼器所以旌有功褒有德也
桓公身为大恶庄王不能讨之于生前及其既死
又从而追锡之是使乱臣贼子不惟免罪而反以
邀宠非小失也夫王者履天位奉天道赏则承天
命罚则行天讨故王必称天所以法天也今庄王
宠篡弑以乱天常无天甚矣故不称天
王姬归于齐
何以书我主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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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之中者归之也
鲁主王姬之嫁在他公时则以为常事而不书此
独屡书而不厌其烦以归于齐故也不书伯季尊
王姬而异于诸侯之女也不书来逆杜氏预谓公
不与接非也齐侯傲慢实未至鲁亲迎耳果来鲁
则宜特书以见义矣
齐师迁纪郱鄑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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迁之者何取之也取之则曷为不言取之也为
襄公讳也外取邑不书此何以书大之也何大尔自
是始灭也
纪国也郱鄑郚国也或曰迁纪于郱鄑郚
郱鄑郚皆纪邑迁者徙其民而取其地也邑不书
迁迁不书师今齐将灭纪先取其旁邑其书师迁
见纪民犹足与守而齐用大众迫之以为己属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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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宋人迁宿齐人迁阳宿与阳国也而迁书人郱
鄑郚邑也而迁书师此春秋特笔著纪季入齐纪
侯去国之由以见王纲纵弛小国困敝而暴乱者
得以逞其志也
二年春王二月葬陈庄公
夏公子庆父帅师伐于馀丘
于馀丘者何邾娄之邑也曷为不系乎邾娄国
之也曷为国之君存焉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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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而曰伐于馀丘邾之邑也其曰伐何也公子
贵矣师重矣而敌人之邑公子病矣病公子所以讥
乎公也其一曰君在而重之也
庆父公庶兄或曰弟于馀丘或国或邑不可考以
庆父主兵为后弑子般闵公之祸所托始故谨而
书之鲁在春秋中弑逆之祸三见皆以贵戚主兵
威柄下移卒为君父之患公子翚仲遂之变与庆
父同出一辙也且庄公于不共戴天之仇释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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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乃侵伐小国师出无名徒使公族擅兵祸及国
本圣人特书伐所以著履霜之戒也
秋七月齐王姬卒
外夫人不卒此何以卒录焉尔曷为录焉尔我
主之也
为之主者卒之也
内女嫁为诸侯妻则书卒王姬而比内女主其嫁
也按戴记齐告王姬之丧鲁庄公为之大功或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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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鲁嫁故为之服姊妹之服书于册者以君为之
服也庄公之尽礼仇雠而不知有父遂至于此故
屡书以正其汩大伦灭天理之罪云
冬十有二月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
二年冬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书奸也
妇人既嫁不踰竟踰竟非正也妇人不言会言
会非正也飨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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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夫人见于鲁为国君之母书姜氏见于齐襄为
同气之人乃腼然出会甘为禽兽之行直书其事
以著姜氏齐侯之恶而庄公之罪亦不可逭矣
乙酉宋公冯卒
三年春王正月溺会齐师伐卫
三年春溺会齐师伐卫疾之也
溺者何吾大夫之未命者也
溺者何也公子溺也其不称公子何也恶其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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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雠而伐同姓故贬而名之也
卫朔奔齐齐欲纳之时天王已绝朔而立公子黔
牟矣庄公乃兴师会仇雠逆王命以伐同姓纳不
义之君直书其事不待贬而罪自见矣溺不称公
子内大夫之未命者也
夏四月葬宋庄公
月葬故也
五月葬桓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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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五月葬桓王缓也
此未有言崩者何以书葬盖改葬也
傅曰改葬也改葬之礼缌举下缅也
或曰郤尸以求诸侯天子志崩不
志葬必其时也何必焉举天下而葬一人其义不疑
也志葬故也危不得葬也曰近不失崩不志崩失天
下也独阴不生独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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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生独天不生三合然后生故曰
母之子也可天之子也可尊者取尊称焉卑者取卑
称焉其曰王者民之所归往也
桓王崩在桓十五年至是始葬或曰桓十八年傅
载子仪黑肩之难是以缓或曰东迁之初尚有志
归葬于西周已而诸侯背叛王师伤败故至此始
葬不书公如又不书卿大夫往盖鲁使微者会葬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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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纪季以酅入于齐
秋纪季以酅入于齐纪于是乎始判
纪季者何纪侯之弟也何以不名贤也何贤乎
纪季服罪也其服罪奈何鲁子曰请后五庙以存姑
姊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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酅纪之邑也入于齐者以酅事齐也入者内弗
受也
纪季纪侯之弟季字也诸侯兄弟贬则书名不贬
则书字是时齐欲灭纪故纪季以邑入齐请为附
庸以存先祀盖纪侯命之也夫弃君以避患挟地
以附敌非人臣之义也而春秋于纪季无讥焉盖
彊暴凭陵天子不能正邻国不能救宗社危亡计
日可待不得已而屈己下敌以存五庙乃行权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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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悖乎经与他公子之去国者异矣不书奔原其
情也书入难辞盖闵之也
冬公次于滑
冬公次于滑将会郑伯谋纪故也郑伯辞以难
凡师一宿为舍再宿为信过信为次
其言次于郎何刺欲救纪而后不能也
次止也有畏也欲救纪而不能也
纪将灭于齐公以师出次于滑欲会郑伯谋纪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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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不会遂中止焉次者止也救而书次讥辞也鲁
于纪有婚姻之好于齐有君父之雠苟能救纪抑
齐一举而两善并矣乃畏齐而中止故书公次于
滑以讥师出之无名也
四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享齐侯于祝丘
飨甚矣飨齐侯所以病齐侯也
两君相见之礼曰享礼姑姊妹已嫁而反兄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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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同席而坐况妇人轻去其国而用两君相见之
礼乎前曰会至是曰享渎亵益甚矣经于孙齐去
其氏以绝之自会禚以下复书夫人姜氏者盖揭
其氏姓所以示之有别而正其乱伦之罪也
三月纪伯姬卒
外夫人不卒此其言卒何也吾女也适诸侯则
尊同以吾为之变卒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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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女适诸侯尊同则为之服而史书其葬内女为
诸侯夫人者七惟纪伯姬宋伯姬志卒志葬盖闵
纪之亡褒共姬之贤而详其本末也
四年春王三月楚武王荆尸授师孑焉以伐随
将齐入告夫
人邓曼曰余心荡邓曼叹曰王禄尽矣盈而荡
天之道也先君其知之矣故临武事将发大命而荡
王心焉若师徒无亏王薨于行国之福也王遂行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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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樠木之下令尹斗祈莫敖屈重除道梁溠
营军临随随人惧行成莫敖以王命入盟
随侯且请为会于汉汭而还济汉而后发丧
夏齐侯陈侯郑伯遇于垂
齐谋取纪恐陈郑为之援故结欢于二国是以三
国遇垂而纪侯遂去也苏氏以郑伯为子仪然子
仪之为君也微岂敢轻去国都远与诸侯会此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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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者实厉公也盖厉公善结四邻之援诸侯亲之
故旧史以爵书而春秋亦不没其实耳
纪侯大去其国
纪侯不能下齐以与纪季夏纪侯大去其国违齐
难也
大去者何灭也孰灭之齐灭之曷为不言齐灭
之为襄公讳也春秋为贤者讳何贤乎襄公复雠也
何雠尔远祖也哀公亨乎周纪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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谮之以襄公之为于此焉者事祖祢之心尽矣尽者
何襄公将复雠乎纪卜之曰师丧分焉寡
人死之不为不吉也远祖者几世乎九世
矣九世犹可以复雠乎虽百世可也家亦可乎
曰不可国何以可国君一体也先君之耻犹今君
之耻也今君之耻犹先君之耻也国君何以为一体
国君以国为体诸侯世故国君为一体也今纪无罪
此非怒与曰非也古者有明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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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则纪侯必诛必无纪者纪侯之不诛至今有纪者
犹无明天子也古者诸侯必有会聚之事相朝聘之
道号辞必称先君以相接然则齐纪无说焉不可以
并立乎天下故将去纪侯者不得不去纪也有明天
子则襄公得为若行乎曰不得也不得则襄公曷为
为之上无天子下无方伯缘恩疾者可也
大去者不遗一人之辞也言民之从者四年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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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毕也纪侯贤而齐侯灭之不言灭而曰大去其国
者不使小人加乎君子
纪侯为齐所逼图存不获委宗庙于其弟而去之
举土地人民仪章器物悉委置之而不顾故曰大
去凡失国宜书奔宜书名今于纪独否闵其不得
已而不忍罪之尔太王迁邠不以养人者害人权
也凿池筑城与民死守弗去经也纪无太王转败
为功以屈为伸之势又不能守土誓死拱手以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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敌其事固无足取特其不能下齐之志则殊有可
悲者焉圣人以其不争而去为无罪故不以失国
之君待之盖寓兴灭继绝之义于言外也
六月乙丑齐侯葬纪伯姬
外夫人不书葬此何以书隐之也何隐尔其国
亡矣徒葬于齐尔此复雠也曷为葬之灭其可灭葬
其可葬此其为可葬奈何复雠者非将杀之逐之也
以为虽遇纪侯之殡亦将葬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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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夫人不书葬此其书葬何也吾女也失国故
隐而葬之
国灭不书葬而纪伯姬书葬其义有二一则以内
女之失所而闵之也一则以纪之夫人葬于齐侯
为人道之变而著之也齐襄迫逐纪侯虽其夫人
在殡而不及葬其恶甚矣乃欲以葬伯姬自掩乎
故不称齐人而目其君以斥其诈也
秋七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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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公及齐人狩于禚
公曷为与微者狩齐侯也齐侯则其称人何讳
与雠狩也前此者有事矣后此者有事矣则曷为独
于此焉讥于雠者将壹讥而已故择其重者而讥焉
莫重乎其与雠狩也于雠者则曷为将壹讥而已雠
者无时焉可与通通则为大讥不可胜讥故将壹讥
而已其馀从同同
齐人者齐侯也其曰人何也卑公之敌所以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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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也何为卑公也不复雠而怨不释刺释怨也
齐侯书人隐辞也不忍公之与仇雠会猎也何以
知其为齐君蒐狩非微者之事也不共戴天之雠
而与之会猎以为乐且禚乃二年夫人姜氏会齐
侯之地也庄公于是无羞恶之心矣
五年春王正月
夏夫人姜氏如齐师
师而曰如众也妇人既嫁不踰竟踰竟非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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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会曰享犹假礼为名兵众会集之地以妇人翱
翔其间为禽兽之行可谓无忌惮矣不言地者师
之进止无常也前此会禚享祝丘皆历日而返故
书月至此历月而返故书时使鲁之臣子早为防
闲岂至于此此春秋所以反复深责于庄公也
秋郳犁来来朝
五年秋郳犁来来朝名未王命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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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者何小邾娄也小邾娄则曷为谓之
倪未能以其名通也
黎来者何名也其名何微国也
郳国也黎来微国之君未爵命者也
郳为荒远附庸之国其后数从齐桓以尊周室王
命为小邾子犁来此时尚未受爵命也而来朝则
已能自进于礼矣按春秋繁露云附庸字者方三
十里名者方二十里犁来书名虽不得与邾仪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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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而视介葛卢来不能行朝礼者则有閒矣
冬公会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卫
冬伐卫纳惠公也
此伐卫何纳朔也曷为不言纳卫侯朔辟王也
是齐侯宋公也其曰人何也人诸侯所以人公
也其人公何也逆天王之命也
三年齐师会鲁伐卫以纳朔不克至是又会四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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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兵以纳之不言纳不与纳也诸侯失国诸侯纳
之正也纳朔何以非正王命黜之而立黔牟则已
绝于卫矣乃违命以逞无君之罪可胜诛哉故直
书以著其恶
六年春王正月王人子突救卫
六年春王人救卫
王人者何微者也子突者何贵也贵则其称人
何系诸人也曷为系诸人王人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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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人卑者也称名贵之也善救卫
也救者善则伐者不正矣
王人微者称字尊王命也自伐郑以来王师不书
此书救卫何天下方无道贱夺贵少陵长天子不
能禁幸而发愤诛卫而诸侯不顾顺逆党同拒命
其恶甚矣故特书救以为王师之出惟此犹合司
马九伐之法而重著王命不行正诸国乱常之罪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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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六月卫侯朔入于卫
夏卫侯入放公子黔牟于周放宁跪于秦
杀左公子泄右公子职乃即位君子以二公子之立
黔牟为不度矣夫能固位者必度于本末而后立衷
焉不知其本不谋知本之不枝弗强
诗云本支百世
卫侯朔何以名绝曷为绝之犯命也其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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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何篡辞也
其不言伐卫纳朔何也不逆天王之命也
入者内弗受也何用弗受也为以王命绝
之也朔之名恶也朔入逆则出顺矣朔出入名以王
命绝之也
春秋复国有以难词而书入者有以逆词而书入
者卫朔藉五诸侯力抗王命以拒子突逐黔牟𫝑
诚无难而书入逆辞也内不受也凡奔君返国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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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不言复者卫侯郑曹伯襄卫侯衎皆称复归是
也蔡侯庐陈侯吴不称复非奔君也朔奔君不言
复而以内不受之辞书其恶大无可复之道也
秋公至自伐卫
曷为或言致会或言致伐得意致会不得意致
伐卫侯朔入于卫何以致伐不敢胜天子也
恶事不致此其致何也不致则无用见公之恶
事之成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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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附仇雠奖不义连逆党以抗王师而得其所欲
归告于庙著于册直书其事而罪不容诛矣
螟
冬齐人来归卫俘
冬齐人来归卫宝文姜请之也
此卫宝也则齐人曷为来归之卫人归之也卫
人归之则其称齐人何让乎我也其让乎我奈何齐
侯曰此非寡人之力鲁侯之力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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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齐首之分恶于齐也使之如下齐而来我然
恶战则杀矣
俘军所获也二傅经文作宝按书序称遂伐三朡
俘厥宝玉则俘者军获之总名而或取其人或取
其器物皆可言俘也齐侯受天子之罪人连诸侯
而纳之卫故以宝赂齐而齐以分于四国焉书曰
齐人来归则党恶之罪鲁宋陈蔡同之而齐为首
恶可知矣夫朔弑君兄逆王命苟有人心者皆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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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恶而诸侯乃援之甚力观卫宝之归然后知所
以丧其本心而甘为大恶者皆由于欲货也孟子
言终去仁义怀利以相接不至篡弑攘夺不厌其
深得春秋之义也夫
楚文王伐申过邓邓祁侯曰吾甥也
止而享之骓甥聃甥养甥请杀楚子
邓侯弗许三甥曰亡邓国者必此人也若不早图
后君噬齐其及图之乎图之此为时矣邓侯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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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将不食吾馀对曰若不从三臣抑社
稷实不血食而君焉取馀弗从还年
楚子伐邓十六年楚复伐邓灭之
日讲春秋解义卷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