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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七
桓公
九年春纪季姜归于京师
九年春纪季姜归于京师凡诸侯之女行唯王后
书
其辞成矣则其称纪季姜何自我言纪父母之
于子虽为天王后犹曰吾季姜京师者何天子之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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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京者何大也师者何众也天子之居必以众大之
辞言之
为之中者归之也
往逆称王后既归何以称季姜自逆者言之王者
无外王命之斯后之矣自归者言之未见宗庙不
敢以尊自处也京师者大众之称经书逆王后者
二惟季姜书归于京师鲁主之故必书其归刘夏
逆王后不书归过鲁而鲁不为之主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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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
秋七月
巴子使韩服告于楚请与邓为好
楚子使道朔将巴客以聘于邓
邓南鄙鄾人攻而夺之币杀道朔
及巴行人楚子使薳章让于邓邓人弗受夏楚使斗
廉帅师及巴师围鄾邓养甥聃甥帅师救鄾
三逐巴师不克斗廉衡陈其师于巴师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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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战而北邓人
逐之背巴师而夹攻之
邓师大败鄾人宵溃 秋虢仲芮伯梁伯荀侯贾伯
伐曲沃
冬曹伯使其世子射姑来朝
冬曹大子来朝宾之以上卿礼也
享曹大子初献乐奏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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叹施父曰曹大子其有忧乎非叹所也
诸侯来曰朝此世子也其言朝何春秋有讥父
老子代从政者则未知其在齐与在曹与
朝不言使言使非正也使世子伉诸侯之礼而
来朝曹伯失正矣诸侯相见曰朝以待人父之道待
人之子以内为失正矣内失正曹伯失正世子可以
已矣则是放命也尸子曰夫已多乎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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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官典命凡诸侯之嫡子誓于天子而摄其君则
下其君之礼一等未誓则以皮帛继子男谓诸侯
老疾当朝觐之期身不能亲得使子摄急述职也
诸侯间于王事则相朝夲无定期曹伯既有疾何
急于朝鲁而使世子摄哉故曹伯使朝世子当辞
而鲁亦不当受盖参讥之
十年春王正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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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无王其曰王何也正终生之卒也
桓无王此复书王何也或曰十者盈数也天道十
年则必反故易称守贞者十年而反常传论恶远
者十年而必弃桓弑君篡国其数已盈故以天道
王法正之也或曰鲁采服之国也宜四岁而一见
并类见之期计之三不朝矣正天王当以六师移
之之节也其义皆可通
庚申曹伯终生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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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春曹桓公卒
夏五月葬曹桓公
虢仲谮其大夫詹父于王詹父有辞以王师伐
虢夏虢公出奔虞
秋公会卫侯于桃丘弗遇
会者何期辞也其言弗遇何公不见要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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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遇者志不相得也弗内辞也
卫侯与公为会期中背而与齐郑故公往会而不
相遇盖齐郑急于谋纪而纪鲁姻也伐郑之役卫
实从王故鲁欲以为援而往会之而胥命于蒲齐
卫既合故卫始以郑之怨而约与鲁会终以齐之
故背鲁而与郑为郎之师也
秋秦人纳芮伯万于芮 初虞叔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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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虞公求旃弗献既而悔之曰周谚有
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贾害也
乃献之又求其宝剑叔曰是无厌也无厌将及我
遂伐虞公故虞公出奔共池
冬十有二月丙午齐侯卫侯郑伯来战于郎
冬齐卫郑来战于郎我有辞也初北戎病齐诸侯
救之郑公子忽有功焉齐人饩诸侯使鲁次之鲁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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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班后郑郑人怒请师于齐齐人以卫师助之故不
称侵伐先
书齐卫王爵也
郎者何吾近邑也吾近邑则其言来战于郎何
近也恶乎近近乎围也此偏战也
何以不言师败绩内不言战言
战乃败矣
来战者前定之战也内不言战言战则败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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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其人以吾败也不言及者为内讳也
内不言战言战则败也春秋所书加兵于鲁者众
矣未有称来战者此著罪之在三国也鲁桓弑逆
人人得而诛之郑伯则首盟于越以定其位齐侯
则继会于稷以济其奸且重之以婚姻今乃以私
忿小怨亲帅其师而来战尚为知类也哉郑人主
兵而首齐以非得齐不能举是师也春秋时列国
之邦交惟利所在向背无常齐僖嫁女于鲁乃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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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而与鲁战盖齐与郑谋纪而鲁欲庇之故尽力
于郑以固其交而姻亲有不暇顾也
十有一年春正月齐人卫人郑人盟于恶曹
十一年春齐卫郑宋盟于恶曹
恶曹之盟即前此三国之君来战于郎者也其称
人何自有参盟其恶莫甚于恶曹前此郑败王师
后此齐灭后之母家卫抗王人子突而自立皆与
鲁桓同恶故变文以发后人之疑而著其罪也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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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泉之盟七国皆书人蜀之盟十有一国皆书人
澶渊之会十有二国皆书人未必皆微者苟皆微
者不宜著于经以此證之则此盟乃三国之君审
矣
楚屈瑕将盟贰轸
郧人军于蒲骚
将与随绞州蓼伐楚师
莫敖患之斗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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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郧人军其郊必不诫且日虞四邑之至也
君次于郊郢以禦四邑
我以锐师宵加于郧郧有虞心而恃
其城莫有斗志若败郧师四邑必离莫敖曰盍请济
师于王对曰师克在和不在众商周之不敌君
之所闻也成军以出又何济焉莫敖曰卜之对曰卜
以决疑不疑何卜遂败郧师于蒲骚卒盟而还
夏五月癸未郑伯寤生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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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昭公之败北戎也齐人将妻之昭公辞祭仲曰
必取之君多内宠子无大援将不立三公子皆君也
弗从 夏郑庄公卒初祭封人仲足
有宠于庄公
庄公使为卿为公娶邓曼生昭公故祭仲
立之
春秋之初罪莫甚于郑庄宋鲁齐卫次之而其后
祸乱相仍亦未有甚于五国者考其终始可为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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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不义者戒矣
秋七月葬郑庄公
卒踰两月而葬虑有争也盖嗣子为丧主诸侯会
葬其位定则不敢争故凡速葬者必有故也
九月宋人执郑祭仲
宋雍氏女于郑庄公曰雍姞生厉公
雍氏宗有宠于宋庄公故诱祭仲而执之曰不
立突将死亦执厉公而求赂焉祭仲与宋人盟以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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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归而立之
祭仲者何郑相也何以不名贤也何贤乎祭仲
以为知权也其为知权奈何古者郑国处于留先郑
伯有善于郐公者通乎夫人以取其国而迁郑焉
而野留庄公死已葬祭仲将往省于留涂
出于宋宋人执之谓之曰为我出忽而立突祭仲不
从其言则君必死国必亡从其言则君可以生易死
国可以存易亡少辽缓之则突可故出而忽可故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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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可得则病然后有郑国
古人之有权者祭
仲之权是也权者何权者反于经然后有善者也权
之所设舍死亡无所设行权有
道自贬损以行权不害人以行权杀人以自生亡人
以自存君子不为也
宋人者宋公也其曰人何也贬之也
祭仲何以不名命大夫也诸侯之大夫三命受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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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为王臣则同于王朝之大夫而书字祭仲之恶
不待贬而见著其爵列所以甚其罪也或疑名其
君于下不宜字其臣于上不知君前臣名乃生人
应对之礼非所施于国史之纪事各从其宜者也
公羊传以祭仲为知权害义伤教自范宁发之皆
知其悖矣
突归于郑
突何以名挈乎祭仲也其言归何顺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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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也
曰突贱之也曰归易辞也
祭仲易其事权在祭仲也死君难臣道
也今立恶而黜正恶祭仲也
小白阳生系之齐明其当有齐也突不系郑明其
不当立也不称公子春秋之初凡争国者皆不称
公子也书归有二义一顺词也一易词也后书郑
世子忽则突之不顺其迹显著盖易词也内则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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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许之立外则大国为之援而世子忽之才不能
自固故其归为易耳
郑忽出奔卫
秋九月丁亥昭公奔卫己亥厉公立
忽何以名春秋伯子男一也辞无所贬
郑忽者世子忽也其名失国也
忽系郑明其正也不称子责不能守其位未终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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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出奔失子之道矣其义与国君失位以自奔为
文而不书其逐之者同所以警居位者当自彊于
为善也
柔会宋公陈侯蔡叔盟于折
柔者何吾大夫之未命者也
公会宋公于夫钟
冬十有二月公会宋公于阚
臣与宋公盟于折君与宋公会于夫钟于阚明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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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会于虚于龟盖公与突皆篡立声𫝑相倚而又
有憾于忽宋自纳突之后以责赂生隙故公不惮
屈己力为突请以固宋交而定其位也然屡盟而
卒畔数会而卒离观此益见盟会之不足恃矣
十有二年春正月
夏六月壬寅公会杞侯莒子盟于曲池
十二年夏盟于曲池平杞莒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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杞当作纪是时纪为齐难危急甚矣鲁桓切切为
纪谋故屡会焉而大国无与同心者曲池之盟仅
能与弱小之莒偕其不能为助而无救于纪之亡
也盖可知矣
秋七月丁亥公会宋公燕人盟于谷丘
公欲平宋郑秋公及宋公盟于句渎之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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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春秋来燕未尝见经杜预谓燕人南燕大夫以
昭公三年书北燕伯款出奔齐知此为南燕也庄
公之三十年齐伐山戎始为燕通道于周则此年
及十三年所书为姞姓之燕可知矣左传称谷丘
之盟亦为平郑宋观十三年四国来战燕亦与焉
则燕乃宋之与国而此盟之为郑请可徵也
八月壬辰陈侯跃卒
公会宋公于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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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一月公会宋公于龟
宋成未可知也故又会于虚冬又会于龟
诸侯非王事不出境桓公委宗社人民五出与宋
会厉民荒政甚矣鲁宋五会之地阚鲁地夫钟亦
近鲁故宋公来会欲因鲁以责赂虚龟与谷丘皆
宋地故桓公往会欲为突请免赂观所会之地而
情事可推矣
丙戌公会郑伯盟于武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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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公辞平故与郑伯盟于武父
郑终不肯致赂宋遂辞平是以与郑盟而谋宋也
突称郑伯不没其实也虽篡弑之贼国人君之诸
侯君之其会盟侵伐苟不以爵书则非其实而亦
无以属辞盖列国之君书爵而一人独书名则与
大夫之会盟会伐者无以异矣王迹既熄霸统未
兴诸侯自擅无所禀命观隐十年见兵革之乱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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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十一年十二年见会盟之乱也霸统兴而诸侯
有所忌无复此乱矣故君子不得已而与桓文
丙戌卫侯晋卒
再称日决日义也
通一经惟此重书日盖册书之体一日二事夲宜
各书其日而史所未详不可复考偶有存者则仍
其旧文耳或曰不应再书丙戌非后申则前子非
也会盟宜日者也其不日者史失之耳武父之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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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书日使晋卒不再书日则不知其卒于何日矣
十有二月及郑师伐宋丁未战于宋
遂帅师而伐宋战焉宋无信也君子曰苟信不继
盟无益也诗云君子屡盟乱是用长无信也
战不言伐此其言伐何辟嫌也恶乎嫌嫌与郑
人战也此偏战也何以
不言师败绩内不言战言战乃败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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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与所与伐战也不言与郑
战耻不和也于伐与战败也内讳败举其可道者也
公及郑伯十有一月盟于武父则十有二月伐宋
者为公与郑伯明矣内不书公而郑亦称师何也
变文以著其罪也来战者罪在彼往战者罪在我
宋人责赂不已固不为无过然鲁桓取其赂以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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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郑突资其力以篡国及郑以责赂背宋而鲁遂
党郑渝数会之信连兵深入战于国都邦交之翻
覆谋计之倾危若此此圣人所以深恶鲁郑也
楚伐绞军其南门莫敖屈瑕曰绞小而轻轻则
寡谋请无捍采樵者以诱之从之绞人获三十
人明日绞人争出驱楚役徒于山中楚人坐其
北门而覆诸山下大败之为城下之
盟而还伐绞之役楚师分涉于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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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人欲伐之使伯嘉谍之三巡数之
十有三年春
十三年春楚屈瑕伐罗斗伯比送之还谓其御
曰莫敖必败举趾高心不固矣遂见楚子曰必济师
楚子辞焉入告夫人邓曼邓曼曰大
夫其非众之谓其谓君抚小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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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信训诸司以德而威莫敖以刑也莫敖狃于蒲骚
之役将自用也必小罗君若不镇抚其不设备
乎夫固谓君训众而好镇抚之召诸司而劝之以令
德见莫敖而告诸天之不假易也不然
夫岂不知楚师之尽行也楚子使赖人追之不及
莫敖使徇于师曰谏
者有刑及鄢乱次以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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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无次且不设备及罗罗与卢戎两军之
大败之莫敖缢于荒谷
群帅囚于冶父
以听刑楚子曰孤之
罪也皆免之
二月公会纪侯郑伯己巳及齐侯宋公卫侯燕人战齐
师宋师卫师燕师败绩
宋多责赂于郑郑不堪命故以纪鲁及齐与宋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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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战不书所战后也 郑人来
请修好
曷为后日恃外也其恃外奈何得纪侯郑伯然
后能为日也内不言战此其言
战何从外也曷为从外恃外故从外也何
以不地近也恶乎近近乎围郎亦近矣郎何以地郎
犹可以地也
其言及者由内及之也其曰战者由外言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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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称人败称师重众也其不地于纪也
此战先儒多主谷梁谓战于纪其实当以公羊为
正盖宋怨鲁郑伐其国都故连三国之师造于城
下无四鄙城邑可书故不地也使战于纪则当书
齐侯宋公卫侯燕人伐纪公会郑伯救纪及齐侯
宋公卫侯燕人战事乃明著何为故隐其辞使人
莫辨哉首齐侯国彊而近鲁故宋推以主兵也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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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会而后言日既会而后战会与战异日也卫侯
书爵先君未葬而以吉礼从金革之事也凡诸侯
在丧有境外之事以丧行者称子以吉行者称爵
志其恶有浅深也
三月葬卫宣公
列国诸侯之葬必我往会而始书鲁方与卫战而
不废丧纪盖鲁秉周礼与卫旧睦故也
夏大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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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禹浚畎浍距川周公因之益详井田沟洫之制
故年之丰凶一视农力而水旱不能为灾周衰暴
君污吏慢其经界司空之法不修于是水无所泄
旱无以溉寻常水旱犹或有蓄积可支苟遇大水
则不独禾稼不登而庐舍人民且不可问矣春秋
备书于策所以悼禹功之远悯周制之废生民受
患而无以拯济也
秋七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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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
日讲春秋解义卷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