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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五
桓公
周
郑
齐
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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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
卫
蔡
曹
滕
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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杞
薛
莒
邾
许
小邾
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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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
吴
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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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五
桓公
元年
人君继世踰年改元自是循数以编年虽久而不
易至汉孝文改后元年孝武又因事别建年号历
代因之或一世而屡易或一岁而再更记注繁芜
莫可胜纪乃知春秋编年为万世不易之法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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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王正月公即位
继弑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如其意也
桓无王其曰王何也
谨始也其曰无王何也桓弟弑兄臣弑君
天子不能定诸侯不能救百姓不能去以为无王之
道遂可以至焉尔元年有王所以治桓也 继故不
言即位正也继故不言即位之为正何也曰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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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不以其道终则子弟不忍即位也继故而言即位
则是与闻乎弑也继故而言即位是为与闻乎弑何
也曰先君不以其道终已正即位之道而即位是无
恩于先君也
继故而书即位则为与闻乎弑何也以无哀先君
之心故泰然而行即位之礼也桓公之书即位与
文成襄昭同何以知其与闻乎弑也隐公之薨不
地不葬则不以道终显然矣桓之篇十四年春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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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王以王纲不振故篡弑之贼得泰然而安于其
位也元年书王以踰年即位正王法当行之日也
然则公羊氏所称桓幼而贵隐长而卑者非乎非
也诸侯不再娶惠公元妃既卒继室以声子则是
摄行内主之事矣隐之立正也其欲授桓实让而
非摄也隐让而桓弑罪不容于诛矣
三月公会郑伯于垂
会者外为主焉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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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伯欲得许田以自广是以为垂之会盖知桓之
篡逆意不自安特假以求赂焉度鲁急于会诸侯
必从所欲故也夫郑庄与隐公同盟缔好今见其
贼不能讨反有所要求欲以定其位故书公会郑
伯会者外为主言郑志也
郑伯以璧假许田
元年春公即位修好于郑郑人请复祀周公卒易
祊田公许之三月郑伯以璧假许田为周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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祊故也
其言以璧假之何易之也易之则其言假之何
为恭也曷为为恭有天子存则诸侯不得
专地也许田者何鲁朝宿之邑也诸侯时朝乎天子
天子之郊诸侯皆有朝宿之邑焉
此鲁朝宿之邑也则曷为谓之许田讳取周田也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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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周田则曷为谓之许田系之许也曷为系之许近
许也此邑也其称田何田多邑少称田
邑多田少称邑
假不言以言以非假也非假而曰假讳易地也
礼天子在上诸侯不得以地相与也无田则无许可
知矣不言许不与许也
许田者鲁朝宿之邑也邴者郑伯之所受
命而祭泰山之邑也用见鲁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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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朝于周而郑之不祭泰山也
隐公八年郑来归祊本欲易许田也鲁受祊而未
与许田以祊薄于许也及桓公弑立郑伯乘其位
之未定复要许田而加璧以请焉知桓方自危不
敢不从也其不曰以璧易而谓之假者为国讳恶
且示有归道也桓乃无父无君之人则弃先祖之
地废朝觐之礼曾不以动其心宜矣
夏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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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结祊成也盟曰渝
盟无享国
及者内为志焉尔越盟地之名也
郑伯先为垂之会以求许田公既以许田委郑而
因欲固郑好以自安故复为此盟书公及鲁志也
卫州吁弑桓公而自立则朝陈而请觐于王曹负
刍弑宣公之子而自立诸侯与会于戚而执之曹
人请于晋曰若有罪则君列诸会矣乱臣贼子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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惧者天子之征邻封之讨耳天子而许之觐邻国
而与之会则可安于其位矣此衰周之乱政也鲁
自隐公以来与齐郑亲郑伯数假王命以兴师战
克攻取诸侯畏之故桓公不惜弃先祖之地以求
为此盟而又求昏于齐以自固也至郑伯之恶则
不待贬绝而自见矣
秋大水
秋大水凡平原出水为大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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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书记灾也
高下有水灾曰大水
水灾阴沴之𤼵也大者非常之词书大水则害禾
稼毁庐舍不待言矣书时不书月以见泛滥为害
历时未平也变不虚生盖可忽乎哉
冬十月
无事焉何以书不遗时也春秋编年四时具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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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为年
冬郑伯拜盟
宋华父督见孔父之妻于路
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艳
二年春王正月
桓无王其曰王何也正与夷之卒也
元年书王篡弑之贼踰年即位而临臣民王法宜
急施也二年复书王丧期未毕犹冀王之能讨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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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此而不讨则终无望矣故三年以后不复书王
也先儒以为正宋督之弑义亦可通但二百四十
年他国有篡弑之变未尝不书王则非春秋之本
指也
戊申宋督弑其君与夷及其大夫孔父
二年春宋督攻孔氏杀孔父而取其妻公怒督惧
遂弑殇公君子以督为有无君之心而后动于恶故
先书弑其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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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者何累也弑君多矣舍此无累者乎
曰有仇牧荀息皆累也舍仇牧
荀息无累者乎曰有有则此何以书贤也何贤乎孔
父孔父可谓义形于色矣其义形于色奈何督将弑
殇公孔父生而存则殇公不可得而弑也故于是先
攻孔父之家殇公知孔父死己必死趋而救之皆死
焉孔父正色而立于朝则人莫敢过而致难于其君
者孔父可谓义形于色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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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父先死其曰及何也书尊及卑春秋之义也
孔父之先死何也督欲弑君而恐不立于是乎先杀
孔父孔父闲也何以知其先杀孔父也曰子既
死父不忍称其名臣既死君不忍称其名以是知君
之累之也孔氏父字谥也或曰其不称名盖为祖讳
也孔子故宋也
孔父既死而后殇公弑先书弑君者督有无君之
心而后敢加刃于孔父也书及其大夫褒死节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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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父不能早正殇公之德预遏华督之奸而春秋
褒其节何也孔父生而存则殇公不可得而弑其
正色立朝实足以卫宗社而怵奸邪不可以变出
意外而遂没其节也观华督及徒人费石之纷如
贾举州绰之类皆与君偕死而不书则知书者皆
春秋之所予矣
滕子来朝
滕侯国何以称子时王所贬也王政之不行于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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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久矣何以能加于滕小国犹有听命者也故杞
于桓以侯见至僖而书子薛于隐以侯见至庄而
书伯与滕子为三皆微国也大国莫见焉杞于僖
以子见至文复书伯亦时王进之也或以为孔子
之褒贬非也诸侯之恶有大于三国者矣何以不
贬以是知其不可通也按卓氏尔康曰灌甫曰乐
正子记滕薛旅朝隐公桓王闻之徵朝皆黜焉则
信而有徵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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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公会齐侯陈侯郑伯于稷以成宋乱
会于稷以成宋乱为赂故立华氏也宋殇
公立十年十一战民不堪命孔父嘉为司马督
为大宰故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司马则然己杀
孔父而弑殇公召庄公于郑而立之以亲郑
以郜大鼎赂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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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陈郑皆有赂故遂相宋公
内大恶讳此其目言之何远也所见异辞
所闻异辞所傅闻异辞隐亦远矣曷为为隐讳
隐贤而桓贼也
以者内为志焉尔公为志乎成是乱也此成矣
取不成事之辞而加之焉
于内之恶而君子无遗焉尔
会未有言其所为此特言所为者盖事关世变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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弑之祸接迹天下自此会始也向也合五国之君
大夫以定州吁而州吁卒讨今也合四国之君以
立华督而督遂世为国卿乱臣贼子自是泰然无
所忌惮矣春秋讳国恶独此直书公会以桓公身
为大恶诸侯不能讨其乱而反与共会成宋乱乃
人道之极变也春秋特书所为者二此会与澶渊
之会是也盖不书以成宋乱则此会疑谋讨华督
不书宋灾故则澶渊之会疑谋讨蔡般此所谓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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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数十炳如日星圣人直书以著褒贬者也
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大庙
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大庙非礼也臧
哀伯諌曰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
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孙是以清庙茅
屋大路越席大
羹不致粢食不凿昭其俭也衮
冕黻珽𢃄裳幅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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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紞纮綖
昭其度也藻率鞞琫鞶
厉游缨昭其数也火龙黼
黻昭其文也
五色比象昭其物也钖
鸾和铃昭其声也三辰旂旗
昭其明也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
文物以纪之声明以𤼵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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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而寘
其赂器于大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诛焉
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郜鼎在庙
章孰甚焉武王克商迁九鼎于洛邑
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
违乱之赂器于大庙其若之何公不听周内史闻之
曰臧孙达其有后于鲁乎君违不忘諌之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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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
此取之宋其谓之郜鼎何器从名地从
主人器何以从名地何以从主人器之与
人非有即尔宋
始以不义取之故谓之郜鼎至乎地之与人则不然
俄而可以为其有矣然则为取可
以为其有乎
曰否何者若楚王之妻媦无时焉可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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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书讥何讥尔遂乱受赂纳于大
庙非礼也
桓内弑其君外成人之乱受赂而退以事其祖
非礼也其道以周公为弗受也郜鼎者郜之所为也
曰宋取之宋也以是为讨之鼎也
孔子曰名从主人物从中国故
曰郜大鼎也
宋以郜鼎赂公不曰宋人来归而曰取于宋蔽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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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鲁也曰郜大鼎宋本以不义取鼎于郜而鲁又
取之于宋也定弑逆之贼取其赂器寘于大庙以
明示百官其后公子牙庆父仲遂意如之恶岂非
则而象之者与取者得非其有之称纳者内不受
之辞不曰献而曰纳其义以先祖为不受也春秋
书致赂者三宋以郜鼎赂而书鲁取蔽罪于鲁也
鲁以济西赂而书齐取蔽罪于齐也齐致卫宝而
书齐人来归明齐首恶且结正诸侯之罪不独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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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也
秋七月杞侯来朝
秋七月把侯来朝不敬杞侯归乃谋伐之
朝时此其月何也桓内弑其君外
成人之乱于是为齐侯陈侯郑伯讨数日以赂
已即是事而朝之恶之故谨
而月之也
左氏误以纪为杞见下有入把事遂为不敬之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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杞爵非侯文误也及纪侯大去之后杞无以侯见
者矣故知凡杞称侯者皆当为纪
蔡侯郑伯会于邓
蔡侯郑伯会于邓始惧楚
也
离不言会此其言会何盖邓与会尔
此外诸侯相会之始而楚为中国患已兆其端关
于天下之故非小故春秋特书之荆楚负险恃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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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道后服见于商颂周雅及周之衰僭号称王威
行江汉至是遂有凭陵上国之心三国地与之近
是以惧而为会其后邓首见灭蔡侯为俘终春秋
之世郑被蹂轥不能自彊于政冶而欲恃外交以
抗彊大果何益乎此孟子所以言以小事大惟在
于彊为善也
九月入杞
九月入把讨不敬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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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入之也
将卑师少外则称人内则但云入某伐某故知入
把者鲁也或疑蔡邓入把然考之于经如灭偪阳
灭赖蒙前事而书者皆称遂此不称遂则为鲁入
无疑矣
公及戎盟于唐
公及戎盟于唐修旧好也
隐公因戎请至再而后与之盟今戎未尝请而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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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之盟盖身负大恶欲结好以自固与及郑盟越
之意同也
冬公至自唐
冬公至自唐告于庙也凡公行告于宗庙反行饮
至舍爵策勋焉礼也特相
会往来称地让事也
自参以上则往称地来称会成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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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无会而其致何也远之也
凡君行告于宗庙反必告至礼之常也其不书至
者未行饮至之礼也凡书至皆称自会以盟皆因
会而为之还时虽并以盟告而出则未有以盟告
者故不云至自盟也其或会盟之后复有侵伐之
事如僖二十八年会于温遂围许而书公至自围
许襄十年会于柤遂灭偪阳而书公至自会则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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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之异亦因其告庙之文夲异而书于册耳
初晋穆侯之夫人姜氏以条之役生太子
命之曰仇
其弟以千亩之战生
命之曰成师师服曰
异哉君之名子也夫名以制义义以出礼
礼以体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听易则
生乱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古之命也今君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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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
惠之二十四年晋
始乱故封桓叔于曲沃靖
侯之孙栾宾傅之
师服曰吾闻国家之立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故
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卿置侧室
大夫有贰宗士有𨽻
子弟庶人工商各有分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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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有等衰是以民服事其上
而下无觊觎今晋甸侯也而建国本既弱矣
其能久乎惠之三十年晋潘父弑昭侯而纳桓叔不
克晋人立孝侯惠之四十五年
曲沃庄伯伐翼弑孝侯翼人立其弟鄂侯鄂
侯生哀侯哀侯侵陉庭之田
陉庭南鄙启曲沃伐
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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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春正月
自三年以后月不系王以著桓之无王与天王之
失政也诸侯丧毕以士服见天子天子锡之爵命
然后归治其国桓弑其君又成人之乱当类见之
期又不入见而请命焉是无王也桓王不能施九
伐之法又明年而宰纠且下聘焉王纲尽坠天下
自是不复知有王矣或以为周不颁历昭公末年
王室有子朝之乱岂暇颁历而经皆书王非不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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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明矣又以为此阙文安得一公之内凡十四年
皆不书王为此说者皆不明于春秋讨贼之义者
也
三年春曲沃武公伐翼次于陉庭
韩万御戎梁弘为右逐翼侯
于汾隰
骖絓而止夜获之
及栾共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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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齐侯于嬴
会于嬴成昏于齐也
鲁桓惧方伯之有讨而乞昏于齐以为此会非媒
而昏昏不以正也越境而会会不以正也使其私
人往逆逆不以正也为齐侯而亲迎迎不以正也
故于嬴之会谨而书之
夏齐侯卫侯胥命于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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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齐侯卫侯胥命于蒲不盟也
胥命者何相命也何言乎相命近
正也此其为近正奈何古者不盟结言而退
胥之为言犹相也相命而信谕谨言而退以是
为近古也是必一人先其以相言之何也不以齐侯
命卫侯也
世至春秋列国多变倾危成俗盟诅多渝二国为
会相命以言不复刑牲歃血要质于鬼神故公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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榖梁皆以为近古而荀卿亦谓春秋善胥命也或
谓相命为方伯则经当明著其事以正其不命于
王而私相命之罪矣按左氏庄二十一年郑虢胥
命于弭同谋纳王不可谓相命以伯况齐卫胥命
以后不闻有会盟侵伐之事其战于即及盟于恶
曹皆以郑忽之故则非相命以伯明矣
六月公会杞侯于郕
公会把侯于郕杞求成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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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称把侯者皆当作纪纪侯惧齐欲亲鲁为援冀
抗齐郑观桓之六年复与公为郕之会而冬又来
朝则此会之为纪明矣
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
既者何尽也
言日言朔食正朔也既者尽也有继之辞也
言日言朔食正朔也既尽也历家以日月交会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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掩日故日食食既则正相掩而日光为之尽也榖
梁傅曰言日言朔食正朔也言朔不言日食既朔
也言日不言朔食晦日也不言日不言朔夜食也
夫夜食而晓见其伤则时刻可稽何为不书朔与
日乎且使日食于亥子之交未出地而明复则虽
朝日何从见其亏伤之处耶盖日食不占夜犹月
食不占昼是以唐一行算历上溯往古千有馀年
日食常在昼月食常在夜春秋所书日食或有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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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无朔或有朔而无日或日朔并失乃旧史有详
略耳
公子翚如齐逆女
秋公子翚如齐逆女修先君之好故曰公子
逆女亲者也使大夫非正也
翚至桓公之编始称公子桓以为谋主德其援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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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加崇宠也翚为桓弑隐即为桓逆女以结好于
齐所以定桓而因自固也遂之于宣亦然皆不待
贬绝而罪恶见者也
九月齐侯送姜氏于欢
齐侯送姜氏非礼也凡公女嫁于敌国姊妹则上
卿送之以礼于先君公子则下卿送之于大国虽公
子亦上卿送之于天子则诸卿皆行公不自送于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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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则上大夫送之
何以书讥何讥尔诸侯越竟送女非礼也此入
国矣何以不称夫人自我言齐父母之于子虽为邻
国夫人犹曰吾姜氏
礼送女父不下堂母不出祭门诸母兄弟不出
阙门父戒之曰谨慎从尔舅之言
母戒之曰谨慎从尔姑之言诸母般申之曰谨慎从
尔父母之言送女踰竟非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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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鲁地也父母兄弟无越竟送女之礼讥齐侯也
入国矣何以不称夫人未庙见犹未入国也故从
齐侯而为之辞
公会齐侯于欢
无讥乎曰为礼也齐侯来也公之逆而会之可
也
齐侯送女入鲁竟公以会礼接之两失之矣春秋
谨而书之所以正人伦之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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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姜氏至自齐
翚何以不致得见乎公矣
其不言翚之以来何也公亲受之于齐侯也子
贡曰冕而亲迎不己重乎孔子曰合二姓之好
以继万世之后何谓己重乎
前书翚逆此不书翚以夫人姜氏至以桓既会齐
侯而受之于欢也家人之初曰闲有家悔亡桓失
其闲敝笱之刺兆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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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齐侯使其弟年来聘
冬齐仲年来聘致夫人也
女出嫁随使大夫聘问自鲁出则曰致女自他国
来则总曰聘盖以聘礼致故傅曰致女而经曰聘
也隐七年年尝来聘隐弑而结昏于桓又使年来
聘深爱其女而以归于篡弑之人所谓失其本心
者与
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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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年何以书以喜书也大有年何以书亦以喜
书也此其曰有年何仅有年也彼其曰大有年何
大丰年也仅有年亦足以当喜乎恃有年也
五榖皆熟为有年也
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中岂无丰年而不见于经
惟于桓书有年于宣书大有年盖桓宣享国皆十
有八年而书有年者各一岁则他年多歉而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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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生具见矣春秋独于二公书有年以著其逆天
而殃及于民也
芮伯万之母芮姜恶芮伯之多宠人也故逐之
出居于魏
日讲春秋解义卷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