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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日讲春秋解义卷四
隐公
八年春宋公卫侯遇于垂
八年春齐侯将平宋卫有会期宋公以币
请于卫请先相见卫侯许之故遇于犬丘
不期而会曰遇遇者志相得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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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齐侯将平宋卫于郑而以经考之后此瓦
屋宋齐卫参盟而郑不与十年入郑伐戴又宋卫
为党以仇郑则此遇所谋盖欲从齐而无意于释
郑憾也三国既有会期而宋以币请先见则非不
期而遇可知矣
三月郑伯使宛来归祊庚寅我入祊
郑伯请释泰山之祀而祀周公以泰山之祊易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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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三月郑伯使宛来归祊不祀泰山也
宛者何郑之微者也邴者何郑汤沐之邑也天
子有事于泰山诸侯皆从泰山之下诸侯皆有汤沐
之邑焉
其言入何难也其日何难也
其言我何言我者非独我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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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亦欲之
名宛所以贬郑伯恶与地也入者
内弗受也日入恶入者也邴者郑伯所受命于天子
而祭泰山之邑
六年郑人来输平盖请以祊归也今使宛来归祊
盖将以易许也许者朝宿之地在王畿之内成王
所以特赐周公也祊者汤沐之邑在泰山之旁宣
王所以特赐郑伯也祊近于鲁许邻于郑故各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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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便相易用此见郑有无君之心而谓天王不复
能巡狩矣用此见郑有无亲之心而敢以先祖所
受之邑与人矣入者不顺之词非我所有而彊入
之也
夏虢公忌父始作卿士于周
四月甲辰郑公子忽如陈逆妇妫辛亥以妫氏归甲
寅入于郑陈针子送女先配而后祖针子曰是不为
夫妇诬其祖矣非礼也何以能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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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六月己亥蔡侯考父卒
诸侯日卒正也
辛亥宿男卒
宿微国也未能同盟故男卒也
周人以谥易名在礼赴告之词曰寡君不禄则赴
不以名明矣而卒以名书以会盟聘问素与鲁通
故志其人以别其世次也已通而不名者旧史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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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也宿与鲁元年同盟而卒不书名则他可知矣
蔡宣公未与鲁通而卒书名盖别有所徵凡此类
皆旧史之文孔子不得而加损者也
秋七月庚午宋公齐侯卫侯盟于瓦屋
齐人卒平宋卫于郑秋会于温盟于瓦屋以释东
门之役礼也
外盟不日此其日何也诸侯之参盟于是始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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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而日之也诰誓不及五帝盟诅不及三
王交质子不及二伯
瓦屋之盟左氏以为齐平宋卫于郑而程子以为
与郑绝者盖宋卫虽屈于齐而终不与郑平也入
春秋来书盟者七皆二国相为盟自参盟作而诸
侯各树其党邦交离合无常会盟侵伐益多事矣
瓦屋周地三国会于此既不入觐于王而刑牲歃
血私相要结其蔑视王室之罪可胜诛哉是盟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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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世道升降之机为甚故谨之
八月葬蔡宣公
卒何以名而葬不名卒从正而葬从主人
卒何以日而葬不日卒赴而葬不
告
月葬故也
蔡侯考父卒以夏六月而以八月葬盖踰月而葬
矣诸侯五月而葬不及期简也葬举谥故不名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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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史失之
八月丙戌郑伯以齐人朝王礼也
九月辛卯公及莒人盟于浮来
公及莒人盟于浮来以成纪好也
公曷为与微者盟称人则从不疑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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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言公及人不可言公及大夫
公曷为及莒之微者盟左氏曰成纪好也及者内
为志凡公与彊国之大夫盟则不书公及讳彊国
之以无道加于公也及齐高徯晋处父盟是也与
小国之大夫盟则不讳公以公自欲与盟非为彼
所彊也然以望国之君而降班以盟小国之大夫
失礼亦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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螟
民以食为天有灾必书重民命也
冬齐侯使来告成三国公使众仲对曰君释三
国之图以鸠其民君之惠也寡君闻命矣敢不
承受君之明德
冬十有二月无骇卒
无骇卒羽父请谥与族公问族于众仲众仲对曰
天子建德因生以赐姓胙之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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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命之氏诸侯以字为谥因
以为族官有世功则有官族邑亦如
之公命以字为展氏
此展无骇也何以不氏疾始灭也故终其身不
氏
无侅之名未有闻焉或曰隐不爵大夫也或说
曰故贬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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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骇公子展之孙也何以名公孙之子未赐族而
为大夫者则书名与异姓之臣等也盖古者置卿
惟贤德是𨕖有世禄而无世官春秋之初犹为近
古故无骇与挟皆书其名而不氏耳其后大夫世
官无不赐之族如鲁三桓郑七穆以字族也宋戴
氏卫齐氏以谥族也晋士氏中行氏以官族也韩
氏魏氏以邑族也子孙相继亦世其官而不改而
先王之礼亡矣故其弊至于三家专鲁华向乱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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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卿分晋诸侯失国而出奔者相继则惟其不遵
先王世禄而不世官之礼是以至此极也观春秋
所书而是非之迹治乱之效昭然可睹矣
九年春天王使南季来聘
南氏姓也季字也聘问也聘诸侯非正也
古者天子于诸侯有时聘閒问之典所以洽恩惠
而通情志也载在周礼掌之行人而榖梁氏乃以
聘诸侯为非正何也按王制诸侯之于天子比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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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聘三年一大聘五年则躬往述职而朝焉天
子念其勤故有时聘遣问以慰答之今鲁隐嗣世
九年史策不书遣使如周亦不书公如京师则是
朝聘之典俱缺也以王法论之贬爵削地在所不
免而遣使聘焉其斯以为不正乎通经所书公如
京师者一朝于王所者二卿大夫如京师者五鲁
于王室最亲怠慢不臣如此则他国可知矣天王
来聘于鲁者七锡命者三归脤者一赗葬者四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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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稠叠若此则齐晋秦楚诸大国聘问之勤不后
于鲁又可知矣夫君臣上下之分恃有纪纲礼法
以维之王朝无纪纲而后征伐自诸侯出诸侯蔑
礼法而后政事自大夫出岂一朝一夕之故乎记
曰聘觐之礼废则君臣之位失而倍畔侵陵之败
起矣可不戒哉
三月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
九年春王三月癸酉大雨霖以震书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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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辰大雨雪亦如之书时失也凡雨自三日以往为
霖平地尺为大雪
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不时也 何以书记异
也何异尔俶甚也
震雷也电霆也 志疏数也
八日之间再有大变阴阳错行故谨而日之也雨月
志正也
阳精𤼵而为雷电阴气凝而为雨雪阴阳运动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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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常而无忒周之三月实夏之正月雷未可以出
电未可以见而大震电此阳失其节也雷既出电
既见则雪不当复降而大雨雪则阳不能制阴而
阴气纵矣凡变见于天曰异害及于民曰灾春秋
遇灾异必书虽不若汉儒五行之说每事彊为徵
应而天人相感之际实未可忽也
挟卒
侠者何吾大夫之未命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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侠者所侠也弗大夫者隐
不爵大夫也隐之不爵大夫何也曰不成为君也
夏城郎
夏城郎书不时也
隐公元年费伯已帅师城郎至此年复城之盖因
其旧而加修筑也案桓十年三国来战于此庄八
年俟陈蔡师次于此十年齐宋之师又次于此是
郎为鲁之要地非不宜城而城以夏则非其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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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以卫民而因此以夺农时则昧于为政之本矣
秋七月
无事焉何以书不遗时也
冬公会齐侯于防
宋公不王郑伯为王左卿士以王命讨之伐宋宋
以入郛之役怨公不告命公怒绝宋使 秋
郑人以王命来告伐宋 冬公会齐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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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防谋伐宋也
会者外为主焉尔
周礼大行人职时会以𤼵四方之禁王事也至春
秋诸侯或讲好或谋事自相见于隙地或诸侯与
邻国之大夫相见或列国之大夫自相见并以会
名故凡书会皆讥也据左氏宋公不王郑伯以王
命讨之使来告命会于防谋伐宋也于中丘为师
期也果尔则奉王命讨不庭经于会防及后伐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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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有异文以𤼵明其善而与私会私伐者同辞以
是知其非王事也盖矫假以逞私忿耳
北戎侵郑郑伯禦之患戎师曰彼徒我车惧其
侵轶我也公子突曰使男而无刚者尝
寇而速去之君为三覆以待之戎轻
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先者见获必
务进进而遇覆必速奔后者不救则无继矣乃可以
逞从之戎人之前遇覆者奔祝聃逐之衷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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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前后击之尽殪戎师大奔十一月
甲寅郑人大败戎师
十年春王二月公会齐侯郑伯于中丘
十年春王正月公会齐侯郑伯于中丘癸丑盟于
邓为师期
春秋之初诸侯擅兴不过彼此修怨耳郑伯为王
卿士无王命而会齐鲁齐鲁亦无王命而私与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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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兵自是诸侯始横行而无所忌此礼乐征伐自
诸侯出之始事也
夏翚帅师会齐人郑人伐宋
夏五月羽父先会齐侯郑伯伐宋
此公子翚也何以不称公子贬曷为贬隐之罪
人也故终隐之篇贬也
翚之悖逆其来有渐隐公不能辨之于早始焉伐
郑固请而行今兹伐宋先期而往肆行无忌不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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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巫之变而已知其有无君之心矣故兵柄下移
春秋屡致意焉以示当制之于未乱也若夫伐宋
之是非则直书其事而自见矣
六月壬戌公败宋师于菅
六月戊申公会齐侯郑伯于老桃
壬戌公败宋师于菅
内不言战举其大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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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军皆陈曰战今不言战而言败盖不待陈而薄
人于险以诈谋取胜也故以败之者为主矫假王
命弃好怒邻而遂郑报怨之私虽以正用兵犹贬
况以诈谖取胜乎
辛未取郜辛巳取防
庚午郑师入郜辛未归于我庚辰郑师入防辛巳
归于我君子谓郑庄公于是乎可谓正矣以王命讨
不庭不贪其土以劳王爵正之体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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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邑不日此何以日一月而再取也何言乎一
月而再取甚之也内大恶讳此其言甚之何春秋录
内而略外于外大恶书小恶不书于内大恶讳小恶
书
取邑不日此其日何也不正其乘败人而深为
利取二邑故谨而日之也
经于二邑书鲁取地归于鲁也傅书郑入而归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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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盖郑实主兵故让鲁取之也鲁宋同盟未尝有
怨入郛不救其曲在鲁乃中变而合郑以雠宋实
由输平归祊以利相结故既胜之后复以二邑让
鲁直书其事而背义尚诈结党肆暴之恶具见矣
蔡人卫人郕人不会王命
秋宋人卫人入郑
齐鲁地远宋量力不能报故先结卫以报郑郑方
息师于郊不暇守禦故入之易诸侯不务讲信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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睦而结党报复反覆相攻皆由王政不纲是以肆
行而无所忌也
宋人蔡人卫人伐戴郑伯伐取之
秋七月庚寅郑师入郊犹在郊
宋人卫人入郑蔡人从之伐戴八月壬戌郑伯围戴
癸亥克之取三师焉宋卫既入郑而以伐戴召蔡人
蔡人怒故不和而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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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言伐取之何易也其易奈何因其力也因谁
之力因宋人蔡人卫人之力也
不正其因人之力而易取之故主其事也
戴居郑之北鄙三国入郑而不能克故移兵以伐
其附庸郑伯乘其敝与戴合攻而取三师其残民
甚矣
九月戊寅郑伯入宋
冬十月壬午齐人郑人入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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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齐人郑人入郕讨违王命也
入者内弗受也日入恶入者也郕国也
二国入郕以郕不会伐宋也宋以公子冯在郑故
二国交恶左氏傅云宋公不王郑伯以王命讨之
据经所书不见其为王讨也王臣不行王师不出
矫假以逞私忿耳盖齐所欲者郕也郑所欲者许
也郑助齐以入郕故明年秋齐复助郑以入许徇
私结党冯弱暴寡其恶极矣按傅隐三年周人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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畀虢公政与郑交恶六年郑伯朝周王不礼焉八
年虢公作卿士于周是年郑伯以齐朝王九年以
王命讨宋于时郑伯为王左卿士疑因再朝王复
任之而郑之朝王阴欲假王命以搂诸侯而报私
怨也观其前则有取麦取禾之悖观其后且为繻
葛之战矣春秋之不王孰有过于郑庄者左氏蔽
于其迹而不究其情当以程子之说正之
十有一年春滕侯薛侯来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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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年春滕侯薛侯来朝争长薛侯曰我先封
滕侯曰我周之卜正也
薛庶姓也我不可以后之公使羽父请于薛
侯曰君与滕君辱在寡人周谚有之曰山有木工则
度之宾有礼主则择之周之宗盟异姓为后寡人若
朝于薛不敢与诸任齿君若辱贶寡人则愿以滕君
为请薛侯许之乃长滕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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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言朝何诸侯来曰朝大夫来曰聘其兼言之
何微国也
天子无事诸侯相朝正也考礼修
德所以尊天子也诸侯来朝时正也犆
言同时也累数皆至也
周礼行人职凡诸侯之邦交殷相聘世相朝也其
为礼亦节矣周衰典礼大坏邦交惟视势之彊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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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鲁事考之或来朝而不报其礼或屡往而至于
不纳无复有以礼义相接者矣况于天子述所职
者盖阙如也而自相朝聘可乎故经于大国来聘
小国来朝一切书而不削恶其慢于王事也且非
天子不旅见诸侯滕薛二君不各书来朝而累数
之与榖伯邓侯之来朝异文是同日而旅见矣隐
公偃然而受之罪可胜诛乎
夏公会郑伯于时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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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公会郑伯于郲谋伐许也郑伯将伐许五月甲
辰授兵于大宫公孙阏与颍考叔争车
颍考叔挟辀以走子都拔棘以逐之
及大逵弗及子都怒
会者外为主此会郑志也许远于齐鲁而邻于郑
郑庄日思兼并然不藉邻国之势则动非万全故
前年伐宋克其二邑郑不取而让于鲁又助齐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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郕齐鲁之交益固然后连兵以压许盖郑计入许
之后齐鲁不能越国以鄙远则己安坐而得之矣
齐鲁特为其所愚而不觉耳故时来之会以郑主
之也
秋七月壬午公及齐侯郑伯入许
秋七月公会齐侯郑伯伐许庚辰傅于许颍
考叔取郑伯之旗蝥弧以先登子都自下射之
颠瑕叔盈又以蝥弧登周麾而呼曰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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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矣郑师毕登壬午遂入许许庄公奔卫齐侯以许
让公公曰君谓许不共故从君讨之许既伏其罪矣
虽君有命寡人弗敢与闻乃与郑人郑伯使许大夫
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曰天祸许国
鬼神实不逞于许君而假手于我寡人寡人唯是一
二父凡不能共亿其敢以许自为功乎寡人
有弟不能和协而使糊其口于四方
其况能久有许乎吾子其奉许叔以抚柔此民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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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将使获也佐吾子若寡人得没于地天其以
礼悔祸于许无宁兹许公复奉其社稷唯我郑
国之有请谒焉如旧昏媾其能降以相从也无滋他
族实偪处此以与我郑国争此土也吾子孙其覆亡
之不暇而况能禋祀许乎寡人之使吾子处此不唯
许国之为亦聊以固吾圉也乃使公孙获处许
西偏曰凡而器用财贿无寘于许我死乃亟去之吾
先君新邑于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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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室而既卑矣周之子孙日失其
序夫许大岳之胤也天而既厌周德矣
吾其能与许争乎君子谓郑庄公于是乎有礼礼经
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许无刑而伐之
服而舍之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相时而动无
累后人可谓知礼矣 郑伯使卒出
豭行出犬鸡以诅射颍考叔者君
子谓郑庄公失政刑矣政以治民刑以正邪既无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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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又无威刑是以及邪邪而诅之将何益矣
及者内为主时来书公会郑伯明伐许本郑志也
此书公及齐侯郑伯则入许者公所欲也盖自输
平而后宛来归祊又助鲁取二邑于宋故公欲助
郑并许以为报也隐公即位十有一年受天王之
使而未尝朝聘王室告丧既不奔赴且无赗赙擅
兴甲兵植党肆暴夺人城邑今又助郑为虐入人
之国而逐其君其不善之积盖有不可逭者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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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取邬刘蔿邘之田于郑
而与郑人苏忿生之田温
原絺
樊隰郕
攒茅向
盟州
陉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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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
君子是以知桓王之失郑也恕而行之德之则
也礼之经也已弗能有而以与人人之不至不亦宜
乎 郑息有违言
息侯伐郑郑伯与战于竟息师
大败而还君子是以知息之将亡也不度德不量力
不亲亲不徵辞不察有罪犯五不韪而以伐
人其丧师也不亦宜乎 冬十月郑伯以虢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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伐宋壬戌大败宋师以报其入郑也宋不告
命故不书凡诸侯有命告则书不然则否
师出臧否亦如之虽及灭国灭不告败胜不告克
不书于策
冬十有一月壬辰公薨
羽父请杀桓公将以求大宰公曰为其少故
也吾将授之矣使营菟裘吾将老焉
羽父惧反谮公于桓公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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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弑之公之为公子也与郑人战于狐壤止焉
郑人囚诸尹
氏赂尹氏而祷于其主钟巫遂与尹
氏归而立其主十一月公祭钟巫齐于社圃
馆于寪氏壬辰羽父使贼弑公于寪氏立
桓公而讨寪氏有死者不
书葬不成丧也
何以不书葬隐之也何隐尔弑也弑则何以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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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葬春秋君弑贼不讨不书葬以为无臣子也子沈
子曰君弑臣不讨贼非臣也不复雠
非子也葬生者之事也春秋君弑贼不讨不书葬以
为不系乎臣子也公薨何以不地不忍言也隐何以
无正月隐将让乎桓故不有其正月也
公薨不地故也隐之不忍地也其不言葬
何也君弑贼不讨不书葬以罪下也隐十年无正隐
不自正也元年有正所以正隐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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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者人道之终也故春秋于鲁君之薨路寝而外
于小寝于别宫台下皆明著其地至薨而不地则
有不忍言者矣不书葬贼不讨也使书公薨于寪
氏桓翚之罪非徒不讨后世且无由而识之矣不
书地以著君父不得其死之实不书葬以警臣子
复雠讨贼之心非圣人莫能修此类是也
日讲春秋解义卷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