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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属辞卷九 元 赵汸 撰
假笔削以行权第二之二
四十三外特相盟会不书虽参以上不书必有关于
天下之故而后书
隐二年冬纪子帛莒子盟于密 三年十二月齐侯郑
伯盟于石门
定七年秋齐侯郑伯盟于咸 齐侯卫侯盟于沙 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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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冬卫侯郑伯盟于曲濮
隐八年秋七月庚午宋公齐侯卫侯盟于瓦屋
桓十一年春正月齐人卫人郑人盟于恶曹
僖十九年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
以上诸侯书特相盟者五参盟三密与石门天下无
王诸侯私相结也自咸而后晋伯既失诸侯复散也
故陈氏曰特相盟不书必有关于天下之故而后书
纪莒无足道也齐郑合天下始多故矣是故书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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盟于石门以志诸侯之合书齐郑盟于咸以志诸侯
之散是春秋之始终也今案春秋之初王纲既坠有
特相盟而后有参盟诸侯合而为乱也有参盟而后
有主盟则伯者兴矣自有主盟而后无外特相盟故
外特相盟虽伯主不书如僖二十八年晋侯齐侯盟
于敛盂宣十八年齐侯会晋侯盟于缗之类是也舍
伯主亦无敢特相盟者苟无盟主则参盟复作又不
但特相盟而已曹南之盟齐桓既卒而宋襄图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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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败中国之势为之一变舍是诸侯无参盟矣惟晋
弗主盟而后有参盟故昭十六年齐侯伐徐徐子及
郯人莒人会齐侯盟于蒲隧十九年宋公伐邾邾人
郳人徐人会宋公同盟于虫陈氏曰参盟再见也于
鄟陵始书之今案经书齐宋二君伐徐伐邾则诸侯
之散已可见矣蒲隧与虫虽专盟一二小国犹夫叛
盟主也故不书至咸与沙则齐卫郑皆叛晋矣此特
相盟所以复见于经虽参以上不得有二义鄟陵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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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之与有笔有削者不同凡外参盟日有微者不
日君称人同微者不日离盟不日苟诸侯复散则皆
不月
桓二年秋七月蔡侯郑伯会于邓
定十年冬齐侯卫侯郑游速会于安甫 十四年秋齐
侯宋公会于洮
以上诸侯书特相会者二参会一外特相会虽王卿
士不书如昭五年单子会韩宣子于戚是也会于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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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始惧楚会于安甫于洮皆叛晋以后之事凡外
离会不月虽参以上不月唯会邓以始惧楚月凡伯
国盟会皆天下之故此不序互见下篇
四十四外胥命相遇书与特相盟会同
桓三年夏齐侯卫侯胥命于蒲
以上书诸侯胥命一传曰不盟也公羊传曰结言而
退盖歃血相誓为盟相结以言为胥命此志齐卫之
合也春秋之初齐郑一党也宋卫一党也齐卫之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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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始故特书之义与石门之盟同若庄二十一年
郑虢胥命于弭则不书或有谓齐卫相命以伯者虽
陈氏亦引齐僖小伯及黎之臣子责卫以方伯连率
之事證成其说则失其实矣盖所谓伯者为诸侯盟
主也当时诸国齐为大卫后于陈蔡无能为也齐自
胥命后不能一日主诸侯之政而况于卫乎
隐八年春宋公卫侯遇于垂
庄四年夏齐侯陈侯郑伯遇于垂 三十二年夏宋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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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侯遇于梁丘
以上书诸侯相遇三盖以礼相见为会不行会礼为
遇特相遇唯庄以前见之齐僖欲平三国宋公有疑
故请与卫侯先相见是故有明年郑宋连兵报复之
祸齐襄欲灭纪故与陈郑遇垂纪侯是以去其国齐
为楚伐郑故请会诸侯宋公请先见于齐侯是以缓
于伐楚皆有关于天下之故
四十五平不书有关于天下之故则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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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六年春郑人来渝平
定十年春王三月及齐平 十一年冬及郑平
以上书内平三传曰及郑平始叛晋也陈氏曰凡平
不书必有关于天下之故而后书书郑渝平以志诸
侯之合书及郑平以志诸侯之散据文十六年及齐
平襄二十年及莒平哀八年及齐平皆不书谷梁云
外平不道非独外也凡平皆月唯鲁郑二平有关鲁
与诸侯合散故不月以别之及齐平月者犹未叛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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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
宣十五年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
昭六年冬齐侯伐北燕 七年春王正月暨齐平
以上书外平二陈氏曰凡平不书必有关于天下之
故而后书有与楚平者矣于陈不书于郑不书至宋
始书之宋尝及楚平矣至庄王始书之必宋从楚必
庄王得宋天下将有南北之势春秋特致意焉灵公
以来齐首败伯主之约纳北燕伯犹庶几天下之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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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而卒与之平是党乱臣贼子也是故昭定而下春
秋多罪齐外平不书据隐七年宋及郑平陈及郑平
宣七年郑及宋平之类陈及楚平在文九年宣五年
郑及楚平见文九年宣十二年襄八年
四十六王臣会盟有所讳则不书
僖八年春王正月公会王人齐侯宋公卫侯许男曹伯
陈世子𣢾盟于洮 二十八年五月癸丑公会晋侯齐
侯宋公蔡侯郑伯卫子莒子盟于践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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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十七年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
邾人伐郑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
襄三年六月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郑伯莒子邾子
齐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
昭十三年秋公会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
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于平丘八月甲戌同
盟于平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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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十三年夏公会晋侯及吴子于黄池
以上王臣书会诸侯盟者一与盟不书一同盟者三
与会不书一周礼天子巡守则有方岳之盟不巡守
则有殷同之盟皆谓诸侯既朝见受政事乃退而自
相与盟王官之伯临之而已伯犹不盟而况卿士乎
夫盟以结信非所以施于尊者是以葵丘之盟齐桓
盛时也宰周公不与皋鼬之盟晋弗伯久矣刘子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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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次则黑壤之盟王叔桓公临之以谋不睦犹为
近之经书王人与诸侯盟自洮始天子将崩世子近
惧子带之难远惩子颓之祸王臣出盟诸侯事非得
已不必讳也晋文公一战而伯作王宫致天子天子
命为侯伯犹不能自信于诸侯而亲屈王臣于盟襄
王下劳晋侯策命专征犹不能委任方伯而复使大
臣盟诸侯于王所是以天子与斯盟也故经没王子
虎不书使若诸侯自相与盟者为王与晋侯讳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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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不以天子与是盟者义盖在此传言王子虎实
盟诸侯故于翟泉释曰寻践土之盟也使践土之盟
王子不与则翟泉寻盟王子何与焉杜氏谓践土王
子不歃陈氏误从之非传意也柯陵晋久不竞而厉
公有鄢陵之绩鸡泽悼公初兴而未集平丘晋不复
伯其请王臣出会犹曰假公义以建盟主而立中国
庶几天下知有王室而已虽皆与盟不足讳矣至于
黄池鲁君会晋侯及吴夫差而单平公与焉则未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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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为礼何以为辞乎故经没单子不书为周室讳
也盖春秋于是终焉
四十七王臣会伐非有关于天下之故不书
庄十四年春齐人陈人曹人伐宋夏单伯会伐宋
文三年冬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
成十三年夏五月公自京师遂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
郑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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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年秋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 十七年
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
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
定四年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
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
齐国夏于召陵侵楚 八年秋晋士鞅帅师侵郑遂侵
卫
以上王臣书会伐者四会侵一齐桓之与欲假王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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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示大顺故请师于周而单伯会伐宋桓公因以成
其伯业晋伯中衰厉公败楚子郑师于鄢陵郑犹不
服三请王臣会伐郑而郑从楚益坚中国无伯刘文
公合十八国诸侯于召陵以谋伐楚无功而诸侯复
散三者皆天下之大故王伯升降之会也故悉书王
臣无所讳焉晋襄末年大夫始专经书阳处父帅师
伐楚以救江为大夫将书大夫之始而楚卒灭江故
王叔桓公与伐而经不书者不以救江累王室也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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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交兵四世矣然为中国患者楚也至厉公初年乃
与楚成而脩秦怨十三国之伐虽败秦师而经不书
败绩故刘子成子实与伐而亦不书者不以伐秦累
王室也诸侯既叛晋王室愈卑郑人因子朝之徒以
叛王伐周天王处于姑莸刘单复辟而成桓公晋士
鞅侵郑如列国报复之为者经不忍书也王叔刘成
实以师会不书杜陈皆谓不亲伐非经传之意
四十八大夫会城干位寻盟不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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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三十二年冬仲孙何忌会晋韩不信齐高张宋仲几
卫世叔申郑国参曹人莒人薜人把人小邾人城成周
以上大夫会城不书盟一据传晋魏舒韩不信如京
师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寻盟且令城成周魏子南
面魏舒以国卿干盟主之位寻诸侯平丘之盟于王
都礼乐征伐自大夫出其弊至此故翟泉之盟与魏
舒皆削不书
四十九大夫会而不能分灾讥不在鲁不书鲁大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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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三十年冬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
滕人薛人把人小邾人会于澶渊宋灾故
以上会不书鲁大夫者一传曰为宋灾故诸侯之大
夫会以谋归宋财既而无归于宋故不书其人不书
鲁大夫讳之也今案侯伯有救患分灾之义此责在
晋也鲁于宋为舅甥之国讥不在鲁故不书其大夫
五十中国外裔特相盟会不书虽参以上不书必
有关于天下之故而后书疑于盟主虽公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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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盟不书城下之盟虽内不书
僖二十一年春宋人齐人楚人盟于鹿上
宣十一年夏楚子陈侯郑伯盟于辰陵
僖二十年秋齐人狄人盟于邢 三十二年秋卫人及
狄盟
僖二十一年秋宋公楚子陈侯蔡侯郑伯许男曹伯会
于盂
昭四年夏楚子蔡侯陈侯郑伯许男徐子滕子顿子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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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会于申
宣十一年秋晋侯会狄于攒函
哀七年夏公会吴于鄫 十三年夏公会晋侯及吴子
于黄池
以上书楚与中国盟二中国与狄盟二楚会诸侯二
盟主会狄一公会吴不书盟二皆中国无伯与晋伯
不竞之事齐桓公卒宋人为鹿上之盟以求诸侯于
楚是以有会盂之祸陈郑既盟辰陵又不忍叛晋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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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陈围郑宋及楚平驯至于有申之会齐桓公逐狄
以存邢而齐人与狄盟于邢晋文公将卒而卫人及
狄盟晋景公会狄于攒函则楚盟辰陵之岁也皆非
细故矣据成十二年晋士燮会楚公子罢盟于宋西
门外十六年郑子驷从楚子盟于武城襄四年晋魏
绛盟诸戎之类皆不书文十年陈侯郑伯会楚子于
息虽参会不书非中国外裔所以兴衰则不录也若
襄五年公会晋悼公十一国吴人于戚传言九月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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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盟不书哀七年公会吴于鄫传言盟于缯衍十三
年公会晋侯及吴子于黄池传言七月辛丑盟皆不
书者陈氏曰为晋讳也吴晋之盟春秋终讳之不以
吴晋同主盟也蛮荒僭号虽以诸侯礼会晋而徵百
牢于鲁又将以公见晋侯长此安穷非他外裔比矣
莱门之盟虽内不书者城下之盟有国所耻故为内
讳之也
五十一诸侯勤王不书必无功而后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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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二十三年春晋人围郊
以上书诸侯围畿内叛邑者一子颓之乱虢郑成复
辟之功子带之乱晋文成复辟之功虽其绩甚伟然
皆臣子之分所当为事无可议者故皆不书子朝之
乱晋籍谈荀跞以十月帅师纳王于王城而王师败
绩于郊十一月王子猛卒敬王即位十二月晋师军
于阴于侯氏于溪泉次于社闰月晋箕遗乐徵右行
跪济师取前城军其东南王师军于京楚辛丑伐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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毁其西南春正月壬寅二师围郊郊鄩溃王使告閒
遂还乱未弭而王告閒必二卿不亲兵师不肃也明
年三月晋侯使士景伯涖问周故于介众乃辞子朝
不纳其使则前是岂无观望之罪乎既而徵会于诸
侯则曰明年明年会于黄父谋纳王则又曰明年其
怠于勤王如此故经书晋人围郊于此而下书天王
居于狄泉尹氏立王子朝以著其罪晋卿书人说在
变文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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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二外次不书必有关于天下之故而后书
庄十年夏六月齐师宋师次于郎
定九年秋齐侯卫侯次于五氏 十三年春齐侯卫侯
次于垂葭 十五年夏齐侯卫侯次于渠蒢
以上书齐宋师次者一齐卫君次者三春秋之初诸
侯不王日寻干戈荆楚志吞中夏天下有倒悬之急
齐桓既得国即图伯故经没其伐我而郎之次特书
之晋世主夏盟诸侯宗之王室赖焉及其衰也齐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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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不度德量力欲伐之而代兴故经不忍言伐晋而
五氏垂葭渠蒢之次屡书之是皆有关于天下之故
矣若晋悼公既却楚师讨宋叛者以伐郑之师侵楚
及陈而晋侯卫侯次于戚非伯业之所以兴衰则经
不书也
文十年冬楚子蔡侯次于厥貉
以上书楚次者一晋灵少楚人欲图北方于是陈侯
郑伯会楚子于息遂及蔡侯次于厥貉将伐宋宋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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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以田孟诸既而新城之盟诸侯皆在则宋陈郑之
君岂诚服乎楚者故诸侯会楚不足书而厥貉书次
为君将称君之始此春秋天下盛衰之机也陈氏以
内次合而论之既非经意又以次郎次厥貉均为图
伯而未集则重失之
五十三凡戍不书必有关于天下之故而后书
僖二十八年春公子买戍卫不卒戍刺之
襄五年冬戍陈 十年冬戍郑虎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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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书戍而不卒戍者一书戍二晋文之兴鲁犹为
楚戍卫诸侯皆从楚矣一侵曹伐卫而鲁急杀其戍
公子以说焉见晋文得诸侯之易悼公戍陈而卒失
陈戍虎牢而仅得郑见晋悼复伯之难皆天下大势
所关故书之据桓六年诸侯戍齐闵公二年齐公子
无亏戍卫僖十三年十六年诸侯戍周皆备戎狄之
难不书虽晋在不书唯宣十年诸侯戍郑备楚事浅
不足书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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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四内乞师不书乞诸外裔则书
僖二十六年夏公子遂如楚乞师
以上书内如楚乞师者一齐桓公攘强楚以安中国
天下被其赐鲁君盖无役不从也桓公卒僖公有齐
怨遽乞师于楚以伐齐此天下之大变故特书之若
乞诸中国则无可议者故成二年臧宣叔如晋乞师
不书
五十五外乞师不书必伯主而后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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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十三年春晋侯使却锜来乞师 十六年夏晋侯使
栾黡来乞师 十七年秋晋侯使荀罃来乞师 十八
年冬晋侯使士鲂来乞师
以上书伯主来乞师者四凡徵师诸侯以伐叛讨贰
乃伯者之义所得为晋至厉公诸侯每贰于楚于是
将伐秦伐楚恐伯令不足以风动列国故五年之中
三遣其贵卿乞师于诸侯悼公初立亦袭其礼盖晋
之伯业日卑矣若列国相乞师则无足议者故隐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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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宋公使来乞师不书
五十六公及小国战不言我师败绩纳所宜纳与大
国战言我师败绩
僖二十二年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战于升陉
以上公及小国战不言我师败绩者一为公讳之说
并在变文篇
庄九年夏公伐齐纳子纠八月庚申及齐师战于乾时
我师败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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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公及大国战言我师败绩者一上书伐齐纳子
纠则义已直矣虽战而败绩非所讳也
五十七外言战言败绩义不系于伐者但书及战必
义系于伐而后兼言之苟略之言伐不言战
败绩
桓十三年春二月公会纪侯郑伯己巳及齐侯宋公卫
侯燕人战齐师宋师卫师燕师败绩
成二年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战于新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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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师败绩 六月癸酉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
孙婴齐帅师会晋郤克卫孙良夫曹公子首及齐侯战
于鞍齐师败绩
哀二年秋八月甲戌晋赵鞅帅师及郑罕达帅师战于
铁郑师败绩 十一年五月甲戌齐国书帅师及吴战
于艾陵齐师败绩获齐国书
以上书战败绩者五皆从其恒辞前四事本非侵伐
伐齐以公会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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僖十五年十一月壬戌晋侯及秦伯战于韩获晋侯
二十二年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师
败绩
文二年春王二月甲子晋侯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
绩
成十六年夏六月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
楚子郑师败绩
以上书及战不书来伐者四凡伐国不必于战唯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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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不服然后战故言战则以主及客上书来伐下举
应兵主客之辞也韩之战本秦伯伐晋泓之战本楚
人伐宋以救郑彭衙之战本秦人伐晋以报殽之役
鄢陵之战本楚子救郑皆不书来伐者以无他义不
悉书书及战则主客之分已明其悉书者必有故也
庄二十八年春王三月甲寅齐人伐卫卫人及齐人战
卫人败绩
僖十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卫人邾人伐齐五月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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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宋师及齐师战于甗齐师败绩 二十八年春楚人
救卫夏四月己巳晋侯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
濮楚师败绩
宣十二年春楚子围郑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
楚子战于邲晋师败绩
以上书伐而及战者二救而及战一围而及战一卫
人叛王立子颓罪当诛绝齐桓奉王命以伐之此侯
伯之职也故书伐卫而特书日宋襄以三国伐齐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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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立少卒成五公子篡夺之祸故书伐齐而特书月
义系于伐其旨明矣城濮之战楚子以救卫致败而
晋文以兴故书救卫见东诸侯皆已从楚邲之战荀
林父以救郑取败而晋遂失郑故书围郑以正楚罪
此四战所以书伐书救书围书败绩而不可略也
成十三年夏五月公自京师遂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
郑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
襄十一年冬秦人伐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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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书伐不言战败绩者二晋赵穿侵崇欲以求成
于秦秦兵复出秦桓公既与晋厉公为令狐之盟归
而背之于是有十三国之伐战于麻隧秦师败绩而
经不书秦景公乞师于楚欲以伐晋晋复伐秦于是
二庶长伐晋以救郑士鲂卿也战于栎晋师败绩而
经亦不书夫晋人求成于楚而用兵于秦可谓不知
类矣虽一战胜秦而不足以取威定伯徒坚秦楚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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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而已秦人委志于楚而世脩晋怨虽战胜而归无
益于国徒自摈于蛮荒而已故其战败皆不书不足
详也是故自韩原以来秦师无君大夫令狐而后晋
大夫将皆不书后传于此深得经意孟子曰春秋无
义战圣笔或详或略者所以明义也
五十八王师败绩于中国不书败于戎则书之
成元年秋王师败绩于茅戎
以上书王师败绩于戎者一王者无敌于天下故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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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师败绩若桓五年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战于
繻葛王卒大败祝聃射王中肩僖二十四年颓叔桃
子奉大叔以狄师伐周大败周师获周公忌父原伯
毛伯富辰昭二十二年巩简公败绩于京司徒丑以
王师败绩于前城之类皆不书为王室讳也虽有狄
师亦不志者母弟之难起于萧墙唯书天王出居以
见义而公卿之获皆不忍言也既非王者声教所及
故直书王师败绩于茅戎不必讳可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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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九外相败不书唯晋特书之
僖三十三年夏四月辛巳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殽
以上书外相败者一陈氏曰外相败不书秦晋之构
怨自是始经三君交战无虚岁曾不十年晋遂不竞
而楚兴故特书之凡外相败不书据成四年郑疆许
田许败之展陂十六年郑伐宋宋败之汋陂之类其
诸侯伐郑郑败诸丘舆等义主书伐不入例
六十中国败外裔不书唯晋特书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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僖三十三年秋晋人败狄于箕
成十二年秋晋人败狄于交刚
昭元年夏晋荀吴帅师败狄于大卤
以上书中国败狄者三陈氏曰中国败外裔不书唯
书晋者皆病晋也晋率天下诸侯以禦外侮存中国
也前年狄侵齐去年狄侵卫而晋不救于是伐晋盖
仅而后胜之也凡中国败外裔不书据隐八年郑人
大败戎师桓六年郑大子忽救齐大败戎师之类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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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中国而败之无可议者文九年楚公子朱伐陈陈
人败之宣九年郑伯败楚师于柳棼无益于从晋之
实也
六十一外裔败中国不书唯荆特书之
庄十年秋九月荆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
以上书荆败中国者一荆始南出至于败蔡师以其
君归春秋之大变也若定三年鲜虞败晋于平中晋
失诸侯而甘心于群狄于是见败不足书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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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二外裔交相败获不书必败其从中国者若中
国之从外裔者而后书必其君以败卒而后
书
僖十五年冬楚人败徐于娄林
昭二十三年秋七月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于鸡父
胡子髡沈子逞灭获陈夏齧
以上书楚败徐者一吴败诸侯之从楚者君灭获大
夫一外裔交相败获不书如襄十三年楚人败吴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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获公子党十四年楚伐吴吴人败之获公子宜谷之
类以其无与于中国之故也徐本建国而列之外裔
者其先僭叛同荆吴故齐桓之伯徐即诸夏楚人伐
之虽见败而不称师也陈氏曰桓公合七国之众以
救徐而徐卒败于楚以是为盟主病矣盖桓伯有盛
衰中国之势又将一变也故书之诸侯之师与小国
之从楚者经每不书鸡父之战从楚诸侯师败君灭
大夫获焉于是吴入郢沈许顿胡相继亡灭楚尽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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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所从之诸侯而春秋终焉是故详之也
定十四年五月于越败吴于槜李吴子光卒
以上书于越败吴吴君卒者一外裔相败经不书此
为吴子光卒书见其以败卒也吴越深谋相报复而
越卒亡吴盖于是始春秋严于内外故特详焉或不
日或不月解在日月篇诸篇离析经文因义发例有
不可随事通释者放此
六十三公追戎不言其来与弗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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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十八年夏公追戎于济西
以上书公追戎者一案僖二十八年齐人侵我西鄙
公追齐师至酅弗及书侵我书追书弗及与此详略
不同者齐孝公讨洮向二盟既侵我西鄙复伐我北
鄙是以有用楚师伐齐取谷之役为中国之大变故
详言之患小师微则其辞略言追则见侵可知其弗
及不足详矣
六十四外伐国取邑不书虽取诸我不书春秋之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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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书之
隐四年春莒人伐把取牟娄 五年冬宋人伐郑
围长葛 六年冬宋人取长葛
以上书外取邑者二公羊传曰外取邑不书此何以
书疾取邑也其例是其说非谷梁传曰外取邑不志
此其志何也久之也为围长葛言之可也陈氏曰春
秋之初犹以取邑为重也得之矣据桓十四年宋伐
郑取牛首僖二十三年楚伐陈取焦夷文八年秦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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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取武城十年春晋伐秦取少梁夏秦伐晋取北徵
之类皆不书虽成二年齐侯伐我北鄙取龙不书春
秋重灭国自书齐郑入许而后取邑不复书传曰疆
埸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书之则不胜书故书其
重者而已
六十五外取师不书侵伐必伐与取异事而后悉书
之
哀九年春宋皇瑗帅师取郑师于雍丘 十三年春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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罕达帅师取宋师于岩
以上书取师者二郑人围宋雍丘故皇瑗围郑师而
取之宋向巢伐郑围岩故罕达围宋师而取之经不
书伐国围邑但书取某师则贪土地以丧师者自见
其罪矣
隐十年秋宋人卫人入郑 宋人蔡人卫人伐戴郑伯
伐取之
以上书入书伐书取之者一宋卫入郑是一事蔡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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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之伐戴是一事郑伯围戴取三师又是一事故悉
书之昭二十三年武城人取邾师非君命无将帅史
不书
六十六外入郛不书唯齐特书之
文十五年冬齐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
以上书伐国入郛者一陈氏曰入郛皆不书唯齐特
书之晋襄公卒齐独为乱阶执天子之使加兵于鲁
于是伐曹晋遂不竞而诸侯贰故悉书之也入郛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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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据隐五年郑伐宋入其郛襄元年夏韩厥荀偃伐
郑入其郛之类
六十七外伐国不书围邑有关于天下之故则书之
隐五年冬宋人伐郑围长葛
僖六年夏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伐郑围新城
二十三年春齐侯伐宋围缗 二十六年冬楚人伐
宋围缗
襄十二年春莒人伐我东鄙围台 十五年夏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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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伐我北鄙围成 十六年秋齐侯伐我北鄙围郕
十七年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 高厚帅师伐我北鄙
围防
以上伐国书围邑者四伐我书围邑者五谷梁传曰
伐国不言围邑此其言围何久之也此为长葛发传
又曰伐国不言围邑举重也取邑不书围邑安足书
此通春秋言之陈氏据传僖十八年邢狄围卫菟圃
不书至二十六年楚人伐宋围缗之后皆不书而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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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僖以前则书之其义皆未竟今案宋围长葛期岁
卒取之谷梁子谓久之是也入春秋宋郑始连兵构
怨而宋为戎首故特详之书围新城讥齐桓合五国
伐郑而仅围其邑也书齐围缗于宋襄伤败之后书
楚围缗于楚人陈蔡郑许围宋之先见中国无伯齐
徒以彊凌弱楚不尽得诸侯不止也莒伐我书围邑
者晋悼力衰于伐郑萧鱼甫会莒已背盟也齐伐我
四书围邑者中国又无伯齐将叛盟主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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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八诸侯灭畿内国不书为夷狄所灭则书
僖十年春狄灭温
以上书狄灭畿内国者一传僖五年晋灭虢遂袭虞
灭之经皆不书杜氏谓晋脩虞祀而归其职贡于王
故不言灭党乱之辞也陈氏谓虢与虞皆自亡故不
详所以灭之之罪诡激非王道皆不可通于春秋盖
畿内诸侯食天子之邑与列国不同故晋灭虞虢不
书讳诸侯灭三公封国同叛王室也若桓七年郑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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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人卫人伐盟向定六年郑伐冯滑胥靡负黍狐人
阙外虽鲁史不忍书也夷狄王者不畜故灭温不讳
者所以深外之若僖十一年扬拒泉皋伊雒之戎入
王城虽鲁史亦不忍书也
六十九诸侯被兵出奔者不书必国灭而后书
庄十年冬十月齐师灭谭谭子奔莒
僖五年秋楚人灭弦弦子奔黄 十年春狄灭温温子
奔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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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三十年冬十二月吴灭徐徐子章羽奔楚
以上书国灭君奔者四陈氏曰凡奔非其罪不书奔
非其罪莫甚于被兵者也必国灭而后书国灭而后
书奔者以不死社稷也据齐鲁郑入许许男奔卫吴
入郢楚子奔随不书若须句子来奔经不书灭不为
例徐子书名说见后篇奔不言出国灭无所出从史
文
七十迁国不书避难而迁则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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僖元年夏六月邢迁于夷仪 三十一年十二月卫迁
于帝丘
成十五年冬许迁于叶
昭九年春许迁于夷 十八年冬许迁于白羽
定四年夏许迁于容城
哀二年十一月蔡迁于州来
以上书迁国者七皆迫于危亡临难而迁者也据文
十三年邾迁于绎成六年晋迁于新田皆不书以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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择地以利民无与存亡之故也邢卫之迁违狄难也
许四迁畏郑偪也蔡迁避楚仇也许畏郑而请迁于
楚以其世服于蛮夷故皆不月以别于中国迁者蔡
亦请迁于吴然蔡侯既以吴子败楚入郢复其世仇
于是楚围蔡使疆于汉汝之间则其依吴以立国非
得已也故得同中国迁者书月
七十一诸侯连兵伯主有事举重不悉书
隐四年夏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 秋翚帅师会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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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
以上郑卫连兵不悉书四年传言秋诸侯复伐郑是
四国再举兵明矣先儒误通前事为一役故有辞重
义复变文特笔之说非事实也使果一役当从再见
书人之例不得有二说五年郑卫交兵皆不书者上
书四国再伐郑而继书卫人杀州吁立晋则大义已
明纲常复正诸侯辅篡之罪亦无所逃二国忿兵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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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不足议矣
隐十年春王二月公会齐侯郑伯于中丘 夏翚帅师
会齐人郑人伐宋 六月壬戌公败宋师于菅辛未取
郜辛巳取防 秋宋人卫人入郑宋人蔡人卫人伐戴
郑伯伐取之
以上郑宋连兵不悉书传曰宋不告命非也自宋公
党州吁欲以诸侯伐郑去冯郑伯为王卿士以王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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伐宋讨其不王之罪连兵至此宋实首乱故书宋人
卫人入郑以重其罪略郑人报复之过不悉书而公
败宋师取二邑以甚之书日入郕以讨违王命书日
各当其罪也归祊以来鲁郑同心仇宋宋虽不告郑
亦必告传言不告误矣唯知鲁史有不书之例而不
知圣笔亦有所删盖不脩春秋左氏亦不及见也
僖三十年秋晋人秦人围郑
以上晋侵郑不书陈氏曰举重在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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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七年夏四月戊子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
十年 夏秦伐晋
襄十年夏晋师伐秦
以上晋秦连兵不悉书陈氏曰秦晋再交兵不书故
十年书秦伐晋今案令狐晋秦再构怨而曲在晋于
是秦人报复不已皆以其私也故不悉书悼公之世
秦人侵晋浅事不足书晋荀罃以一军伐秦徒曰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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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侵而已则非伯者之略也故但书师而明年书秦
人伐晋
僖三十三年冬晋人陈人郑人伐许
文三年秋楚人围江 冬晋阳处
父帅师伐楚以救江 四年秋楚人灭江
以上晋襄公继伯晋楚有事不悉书襄公初年经书
晋陈郑伐许而楚子上侵陈蔡陈蔡成遂伐郑皆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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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者城濮馀烈未远终襄之世陈蔡无役不从楚亦
仅此侵伐而止不足移二国内向之志也阳处父侵
蔡楚子上救之晋先仆伐楚救江皆不书者蔡近楚
襄公力尽于敌秦既不足以服楚又安能得蔡经书
其合五国之师以伐沈而沈溃以大夫专将救江而
江灭则其伯略可知况以微者伐楚救江岂足议也
文九年春楚人伐郑
公子遂会晋人宋人卫人许人救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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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冬楚子蔡侯次
于厥貉 十
五年夏晋郤缺帅师伐蔡戊申入蔡
宣元年秋楚子郑人侵陈遂侵宋 晋赵盾帅师救陈
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会晋师于棐林伐郑
冬晋人宋人伐郑 二年夏晋人宋人卫人陈人侵郑
三年 夏楚人侵郑 四年
冬楚子伐郑 五年冬楚人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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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春晋赵盾卫孙免侵陈 九年
秋晋荀林父帅师伐陈 冬楚子伐郑 晋却缺帅师
救郑 十年夏晋人宋人卫人曹人伐郑
冬楚子伐郑
十一年 夏楚子陈侯郑伯盟于辰陵
冬十月丁亥楚子入陈 十二年春
楚子围郑 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
邲晋师败绩 冬十二月戊寅楚子灭萧 宋师伐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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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年夏楚子伐宋 十四年夏晋侯伐郑 秋楚
子围宋 十五年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
以上晋自灵公成公至景公三世晋楚有事不悉书
楚欲图北方楚子亲师郑及楚平于是书伐郑新城
之盟陈郑皆在郤缺入蔡以城下之盟还于是书伐
蔡楚再侵陈公子朱伐陈不书必楚既得郑侵陈又
侵宋而后书蔡最近楚陈次之郑介两间春秋于是
三国者未尝无先后缓急之差也传言厥貉之次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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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郑伯在焉不书至辰陵而后书宣三年晋侯伐郑
郑及晋平不书六年楚人伐郑取成十一年楚子伐
郑郑从楚皆不书者晋成之世郑犹不忍叛晋辰陵
而后传言郑又徼事于晋而陈侯亦如晋于是楚子
入陈围郑则二国之反覆乎晋楚之间滨于灭亡而
不悔者岂得已哉故书晋楚之所侵伐则陈郑之向
背可知而凡以侵伐取成者不悉书虽晋君自将亦
不书也灵成政在大夫既失齐又失鲁晋遂不竞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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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兴虽君将岂足议乎于是终失陈郑而邲败之后
不复救宋诸侯皆楚之从中国之势为之一变矣是
故灵公盟会诸侯皆不序而阳处父伐楚救江为大
夫将书大夫之始公子遂会晋人宋人卫人许人救
郑大夫复不书而次厥貉侵陈遂侵宋为楚君将称
君之始然景公既失陈郑而书晋侯伐郑者鞍战而
后齐鲁俱服伐齐同盟虫牢救郑同盟马陵同盟于
蒲四合诸侯皆其君亲之景公稍能自彊也凡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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悉书别说见后
成二年冬楚师郑师侵卫 三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
侯曹伯伐郑 夏郑公子
去疾帅师伐许 冬郑伐许 四年冬郑伯伐许
六年秋楚公子婴齐帅
师伐郑 冬晋栾书帅师救郑
七年秋楚公子婴齐帅师伐
郑 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把伯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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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 八年春晋栾书帅师侵蔡
九年秋晋人执郑伯 晋栾书
帅师伐郑 冬楚公子婴齐帅
师伐莒庚申莒溃楚人入郓 郑人围许 十年春卫
侯之弟黑背帅师侵郑 夏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
曹伯伐郑 十二年夏公会
晋侯卫侯于琐泽 十四年秋
郑公子喜帅师伐许 十五年夏楚子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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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年夏郑公子喜帅师侵宋
六月甲午晦晋侯及楚
子郑伯战于鄢陵楚子郑师败绩 秋公会尹子晋侯
齐国佐邾人伐郑
十七年春卫北宫括帅师侵郑
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
人伐郑 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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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
以上晋景公至厉公再世晋楚有事不悉书景公自
鞍之战诸侯始服从厉公有鄢陵之捷中国之势稍
振然始终唯争郑而卒于失郑者内治不足故也景
公会诸侯伐郑郑败诸丘舆虽史不志存大体也栾
书以救许伐郑不书因救郑遂侵沈获沈子揖遂侵
蔡皆不书因侵蔡遂侵楚亦不书晋不能得郑而为
许伐郑不能保郑而为郑侵沈侵蔡不能服楚而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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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蔡遂侵楚皆非伯者素定之略不足书也于是楚
人以重赂求郑郑遂从楚晋人执郑伯使钟仪归楚
求成伐郑以归郑伯而仅能服郑虽华元克合晋楚
之成而楚子背盟伐郑郑亦再贪楚赂而背晋伐宋
则以晋楚皆中衰而向背之权唯在郑也楚伐郑之
役遂侵卫不书楚方失郑不足以病卫也晋伐郑之
役知武子以诸侯之师侵陈遂侵蔡不书义与上同
凡一役而再有事非有关于天下之故则不书也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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尝侵楚取新石不书无益于从违而深楚怨事与柳
棼同也尝侵晋不书为中国讳也鄢陵之后晋侯三
请王臣以伐郑而遇楚救辄还能数合诸侯而不复
能一战此郑之所以坚于从楚也凡楚救郑皆不书
诸侯非楚所当有方其得之则不与救也其详别见
成十八年夏楚子郑伯伐宋
冬楚人郑人侵宋
襄元年春仲孙蔑会晋栾黡宋华元卫宁殖曹人莒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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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 夏晋韩厥帅师伐郑 仲
孙蔑会齐崔杼曹人邾人把人次于鄫
秋楚公子壬夫帅
师侵宋 二年春郑师伐宋
夏晋师宋师卫宁殖侵郑 冬遂城虎牢 三
年六月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郑伯莒子邾子齐世
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陈侯使袁侨如会戊寅叔孙豹
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 冬晋荀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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帅师伐许 四年 冬陈人围顿
五年冬戍陈 楚公子贞帅师伐陈 公会晋
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齐世子光救陈 七年冬楚公
子贞帅师围陈 十二月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曹
伯莒子邾子于鄬陈侯逃归 八年夏郑人侵蔡获蔡
公子燮 冬楚公子贞帅师伐郑 九年冬公会晋侯
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齐世
子光伐郑 楚子伐郑 十年夏楚公子贞郑公孙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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帅师伐宋
秋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
子齐世子光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伐郑 冬楚公子
贞帅师救郑 十一年 夏郑公孙舍之帅师
侵宋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
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伐郑 秋楚子郑伯伐宋 公
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
把伯小邾子伐郑会于萧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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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晋悼公复伯十有一年之中再合大夫九合诸
侯始于救宋终于复郑当楚郑之侵宋也晋侯师于
台谷以救宋楚师还虽君将不书者楚每得郑然后
图宋悼公之兴楚卒失郑何宋之及图故救宋无关
于伯体不书而以围彭城伐郑序绩当务为急也次
鄫之役晋师自郑以鄫之师侵楚及陈晋侯卫侯次
于戚皆不书者悼公之伯略未足以侵陈伐楚也范
宣子曰陈近于楚民朝夕急有陈非吾事也无之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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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可不待陈侯逃归而晋人已置陈于度外矣故鄫
之次徒以吾大夫会外大夫存策书之大体而已楚
何忌侵陈彭名侵陈使顿侵陈皆不书者下书伐陈
围陈举重郑子然侵宋不书下书伐宋子耳侵宋不
书上书伐宋皆举重也此陈氏本例馀可以类推之
郑皇耳帅师侵卫卫人获皇耳不书者与成十五年
楚伐郑不书侵卫同拨乱之机务当其会也故因陈
氏例更考经传以明笔削之旨陈氏谓善救虽君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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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书亦非序见后凡外侵伐此不悉序互见下篇
七十二凡救不悉书伯者救中国必足以示名义而
后书诸侯相救以叛伯无伯书楚救必不能
而后书狄救诸国以无伯书
闵元年春齐人救邢
僖元年春齐师宋师曹师次于聂北救邢 六
年秋诸侯遂救许
以上书伯主救与国者三陈氏曰救必无功而后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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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以经传考之王师唯救卫一事内师若救成救台
师出而寇还会救若救郑救许救徐终桓公之伯三
国无役不从不可槩谓无功晋楚救陈郑笔削详略
亦各不同盖内师无不书王师令苟及鲁无不书会
救亦无不书但会救无功则人其大夫以见义陈氏
之言非达例也以齐桓之盛不能逐狄全邢乃宿师
聂北待其溃而迁之此亦陈氏所谓以无功书者然
邢能以亡为存者桓公二救之力也楚人围许盖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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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所必救以解新城之围诸侯遂救许得事之宜也
故皆书之以示伯主救中国之名义若十六年齐伐
厉不克救徐而还非有关于伯体则以会救举重襄
二十四年晋平合诸侯于夷仪楚子伐郑诸侯还救
郑经但书会于夷仪而伐齐与遂救皆不书以十一
国伐齐而不能师不得与齐桓伐郑遂救许同文也
文三年冬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
以上书伯国伐救者一亦陈氏所谓以无功书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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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未有书伐救者于宣五年晋荀林父伐陈救郑
不书犹曰迁怒而非伐敌也成四年伐郑救许不书
许终属楚郑不忘晋非可以敌言也先仆尝伐楚以
救江伐敌矣亦不书非卿易其事也于是晋又以江
故告于周阳处父帅师门于方城而楚之伐江者还
然后书之所以示伐救之名义也但晋方挠于秦不能
复为江出师故江卒灭于楚而前救亦不为功耳谓
必无功而后书岂笔削之旨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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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元年秋晋赵盾帅师救陈 九年冬晋郤缺帅师救
郑
成六年冬晋栾书帅师救郑
以上书伯国专救与国者三楚既得郑而侵陈宋晋
赵盾救陈陈事晋者犹数年不可谓救陈非功楚既
得陈而伐郑晋郤缺救郑郑伯败楚师于柳棼楚子
再伐郑士会救郑逐楚师于颍北皆不可谓无一时
之功者然郤缺救郑之后继书诸侯伐郑而士会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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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不书以晋救不足赖郑终折而归楚不悉书也晋
景既得郑同盟于虫牢明年栾书救郑而楚师还又
明年大会诸侯以救郑而郑人囚郧公钟仪亦不可
谓救无功然郑终叛晋观悼公既戍陈又合诸侯以
救之而陈侯逃归岂非晋之伯略苟未能服楚则诸
侯之从晋者终不敢恃以为安乎然伯者救中国之
名义则有不容泯者功有小大属辞比事而可知矣
圣人岂责晋人以一救之力而长有诸侯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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僖二十八年春楚人救卫
襄十年冬楚公子贞帅师救郑
以上书楚救与国者二僖二十二年楚人伐宋以救
郑不书三十三年晋阳处父侵蔡楚子上救之亦不
书而救郑之役特书之故陈氏谓见晋文之兴楚欲
救而不能也郑之反覆乎晋楚之间凡楚救皆不书
宣元年蔿贾二年斗椒成三年子反九年子重十七
年子重子申皆不书鄢陵之役虽楚子救郑不书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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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贞之救特书之故陈氏谓见晋悼之兴楚欲救
而不能也盖笔削之旨当楚得诸侯则楚救不书不
与其救也不与其救者嫌以诸侯与楚也故必不能
救而后书其抑彊楚尊中国大义昭然不可与伯者
救中国例论明矣至定五年秦师救楚亦不书所以
外之也
宣十二年冬卫人救陈
哀七年冬郑驷弘帅师救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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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书列国相救者二清丘之盟宋卫皆在宋讨陈
贰而卫救之叛晋也宋围曹而郑救之诸侯无伯久
矣故宋卒灭曹
僖十八年夏狄救齐
哀十年冬吴救陈
以上书外裔救诸国者二齐桓公卒宋襄公伐齐而
立孝公故狄救齐春秋之末陈即吴楚伐陈而吴救
之皆中国无伯之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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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三兵事言遂不悉书必有关于天下之故而后
书
僖四年春王正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
曹伯侵蔡蔡溃遂伐楚 六年夏公会齐侯宋公陈侯
卫侯曹伯伐郑围新城 秋楚人围许 诸侯遂救许
十五年三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
伯盟于牡丘遂次于匡 二十八年冬公会晋侯齐侯
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子秦人于温 诸侯遂围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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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十五年冬齐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
宣元年秋楚子郑人侵陈遂侵宋
襄十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
伯把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柤夏五月甲午遂灭
偪阳 二十三年秋齐侯伐卫遂伐晋
昭四年秋七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胡子沈子淮
夷伐吴遂灭赖
定八年秋晋士鞅帅师侵郑遂侵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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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兵事言遂者十谷梁传曰遂继事也陈氏曰春
秋举重凡师再有事不悉书据成六年晋栾书救郑
遂侵蔡但书救郑八年晋栾书侵蔡遂侵楚但书侵
蔡之类苟悉书也则以遂言之兵事言遂必天下之
大故也今案经书遂事有三有以遂为功者若遂伐
楚遂次于匡之类是也有以遂为罪者遂灭偪阳遂
灭赖之类是也有遂事与本事等者侵陈遂侵宋侵
郑遂侵卫之类是也经书遂事以此其不书者或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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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所存或非力所及事不足记也说已见前
七十四春秋之初戎狄侵诸国不书自有伯而后书
以之伐与国不书苟有召之者亦不书
庄二十四年冬戎侵曹 三十二年冬狄伐邢
闵二年十二月狄入卫
僖八年夏狄伐晋 十年春狄灭温 十三年春狄侵
卫 十四年秋狄侵郑 十八年夏狄救齐 二十一
年春狄侵卫 二十四年夏狄伐郑 三十年夏狄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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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 三十一年冬狄围卫 三十三年夏狄侵齐
文四年夏狄侵齐 九年夏狄侵齐 十年冬狄侵宋
十一年秋狄侵齐 十三年冬狄侵卫
宣三年秋赤狄侵齐 四年夏赤狄侵齐
以上书戎侵中国一狄侵十二伐三围一入一灭一
救一皆中国有伯后事春秋戎人疆索不分虽无荆
楚并吞之志而近偪王畿东方诸侯咸被其害然经
于隐九年北戎侵郑桓六年北戎伐齐皆不书者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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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无王自相侵伐故中国之势不尊春秋治在诸侯
既书戎伐凡伯则无藩屏之义可知而戎为列国患
不复书急先务也齐桓始伯尝一伐戎而戎侵曹不
能治既伐山戎又亲伐北戎而扬拒泉皋伊雒之戎
入王城不能救狄为邢卫患桓公有存亡国之功然
邢溃而后迁邢卫灭而后戍卫甚至灭温以侵畿甸
而不能讨晋文代兴亦治不及狄焉盖以荆楚之祸
有大于戎狄者二君既尽力于彼则于此有不及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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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春秋既与齐晋以伯而详书狄患如此亦所以责
之备与然齐尝平戎于王又平戎于晋而犹不免再
徵诸侯以戍周桓公卒狄且救齐齐人为邢谋卫难
亦与狄盟而使侵卫卫既再迁而齐反受狄患不已
皆有以来之也晋襄以姜戎败秦师犹曰禦寇也宋
辞虫牢之会而晋人亦以伊雒之戎陆浑蛮氏侵之
岂盟主服与国之道乎故经略而不书为诸国讳也
是故赤狄伐晋以先縠之召不书苟有召之者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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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在萧墙矣若戎入王城狄伐京师则鲁史讳言之
也晋自文公奔狄君臣皆纳隗氏遂与狄为昏姻而
赤狄最彊能服役众狄其后众狄畔之而服于晋晋
因得以尽灭赤狄之族唯白狄一从秦人伐晋而止
至悼公亦和诸戎以成三驾之功盖宣成而降诸戎
群狄皆少衰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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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属辞卷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