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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属辞卷八 元 赵汸 撰
假笔削以行权第二
古者汗竹为简编简为策故有笔削之事孔子作春秋
以寓其拨乱之志而国史有恒体无辞可以寄文于是
有书有不书以互显其义其所书者则笔之不书者则
削之史记世家论孔子为春秋笔则笔削则削子夏之
徒不能赞一辞正谓此也盖尝考之笔削之例有三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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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书曰变文曰特笔而存策书大体与日月之法不与
焉不书之义有五一曰略同以显异公行不书至之类
是也二曰略常以明变释不朝正内女归宁之类是也
三曰略彼以见此以来归为义则不书归以出奔为义
则杀之不书之类是也四曰略是以著非诸杀有罪不
书勤王复辟不书之类是也五曰略轻以明重非有关
于天下之大故不悉书是也凡书不书之大端不出于
此而夫子于春秋独有知我罪我之言者亦以其假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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削以寓拨乱之权事与删诗定书异也自左氏不明此
义为其徒者遂不知圣人有不书之法公羊谷梁每设
不书之问盖其所承犹得学春秋之要而无所考据不
能推见全经近代说者虽多惟子朱子尝谓惜乎不修
春秋不存不知孰为夫子所笔孰为夫子所削最得书
法失传之由其能参考经传以其所书推见其所不书
以其所不书推见其所书者永嘉陈氏一人而已但左
氏书首所发不书之例皆史例也而陈氏误以为笔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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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法故凡传之所录皆以为鲁史旧文而无经之传皆
为夫子所削不知策书有体夫子所据以施笔削者左
氏初未之见二家与左氏异师其难疑以不书发义亦
非左氏例也陈氏合而求之失其本矣是以其说不能
皆合故今特考有书有不书者自为一类以明笔削之
权而变文特笔之法别为篇
假笔削以行权第二之一
一公如大国恒书至则不书至以见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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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二十二年冬公如齐纳币 二十三年春公至自齐
夏公如齐观社 公至自齐 二十四年夏公如齐
逆女 秋公至自齐
以上庄公以事如齐书至者三国君身系宗社安危
故反行必书至详其事以尊君也左氏谓以告庙饮
至而书者非也告庙饮至乃人君往还常礼适与书
至同时于史法何与乎二传谓危之而后至者一切
之论不可通于全经盖史法于公还无不书至者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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削之旨以书至为恒则不书至以见义以不书至为
恒则书至以见义所谓略同以显异是也庄公如齐
纳币观社皆非礼惟逆女合古制而夫人又不与君
俱入故皆书至从其恒辞以君行为重而已
僖三十三年冬十月公如齐 公至自齐
文三年冬公如晋十二月己巳公及晋侯盟 四年春
公至自晋 十三年冬公如晋卫侯会公于沓十二月
己丑公及晋侯盟公还自晋郑伯会公于棐 十四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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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王正月公至自晋
以上僖公如齐书至者一文公如晋书至者二晋文
伯业甫定而卒故僖公未尝朝晋而晚年一朝齐昭
则亦非所以为安也晋襄立以不朝来讨文公如晋
晋人使阳处父盟公以耻之经不书公如晋三年晋
人请改盟公如晋及晋侯盟襄公卒灵公幼扈之盟
公后至晋人以为讨于是公如晋及晋侯盟虽请成
卫郑于晋而晋终不竞于楚故皆至从其恒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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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四年秋公如齐 公至自齐 五年春公如齐 夏
公至自齐 九年春王正月公如齐 公至自齐 十
年春公如齐 公至自齐 夏四月己巳齐侯元卒公
如齐 五月公至自齐
以上宣公如齐者五四朝一奔丧皆书至鲁宣篡立
齐惠为平州之会以定其位故终身谨于事齐惠公
卒又亲奔其丧既非事伯主亦与以小事大为国为
民者不同故皆书至从其恒辞凡至皆不月至以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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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首月则书其月宣至书五月以奔诸侯之丧异之
也
成三年夏公如晋 公至自晋 四年夏公如晋 秋
公至自晋 十年秋七月公如晋 十一年春王三月
公至自晋 十八年春公如晋 夏公至自晋
襄三年春公如晋夏四月壬戌公及晋侯盟于长樗 公至
自晋 四年冬公如晋 五年春公至自晋 八年春王
正月公如晋 夏公至自晋 十二年冬公如晋 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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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春公至自晋 二十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 夏
公至自晋
昭五年春公如晋 秋七月公至自晋 十五年冬公
如晋 十六年夏公至自晋
以上成公如晋者四襄公如晋者五昭公如晋者二
皆书至朝盟主也成公即位为齐难故与晋结盟于
是有鞍之役三年如晋拜汶阳田四年特朝归而欲
结楚以叛晋季文子不可而止十年如晋吊丧晋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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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立疑公贰于楚止公送葬以验实公请受盟而归
盖晋德既衰诸侯类弗诚服又时有执止之辱故皆
书至而见止之役特书月至以异之晋悼公待诸侯
有礼而襄公如晋皆书至者悼公虽贤能尽力以得
郑而终不能服楚齐挟邾莒更伐鲁以败盟功烈非
桓文比则亦未可恃以为安也二十一年公如晋拜
围齐之师及邾田以后晋衰日甚不足宗诸侯矣
襄二十八年十一月公如楚 二十九年春王正月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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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楚 夏五月公至自楚
昭七年三月公如楚 九月公至自楚
以上襄公如楚者一昭公如楚者一皆书至晋既以
诸侯与楚襄公远朝荆蛮又被止与陈郑许之君送
葬西门之外楚灵章华之召昭公其敢不往乎中国
无伯降而从楚以书至为幸矣故其至皆月
僖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齐 十五年春王正月公如齐
以上僖公如齐不书至者二朝齐桓也春秋诸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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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事大犹惧不得免焉故滕薛降爵以朝鲁把以不
恭见伐鲁事晋楚亦时有见止之辱其朝觐皆迫于
彊令不可言礼故鲁君外如皆书至用史氏常法也
齐桓创伯之初诸侯朝聘未有定制故庄公三如齐
皆以事行召陵首止功业既盛荆楚帖服中夏小康
王室奠安诸侯禀命乃定为三岁而聘五岁而朝之
法故鲁僖凡再朝桓公夫子皆削其书至之文明不
与他时朝大国者同所谓信而安之者也盖为伯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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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必若桓公而后可当诸侯之朝为诸侯必若事齐
桓而后得朝伯主之礼是故特不至以别之所谓以
书至为恒则不书至以见义也或曰诸侯不朝天子
而以朝伯主为礼可乎是盖不知春秋经世之旨者
春秋固责诸侯之无王而亦不废中国之有伯固罪
诸侯之不朝京师而亦不绝诸侯之事伯主也当是
时方藉伯者以安靖天下则朝聘固不可无节矣
二公会诸侯恒不书至则书至以见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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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元年三月公会郑伯于垂 二年三月公会齐侯陈
侯郑伯于稷以成宋乱 三年春正月公会齐侯于嬴
六月公会把侯于郕 九月公会齐侯于欢 六年
夏四月公会纪侯于成 十一年九月公会宋公于夫
钟 冬十二月公会宋公于阚 十二年八月公会宋
公于虚 冬十一月公会宋公于龟 十四年春正月
公会郑伯于曹 十五年五月公会齐侯于艾 十
六年春正月公会宋公蔡侯卫侯于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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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元年夏公会齐侯于平州
以上桓公会诸侯不书至者十有三皆春秋之初伯
者未兴诸侯起乱之事明不足致也宣公会诸侯不
书至者一宣公篡立请会于齐以定其位其至又足
书乎隐公盟会不入例者三传说者皆曰隐不书至
谦不告庙也告庙书至本不相因隐以摄君行还不
告庙史不书至不敢同于正君也
定十年夏公会齐侯于夹谷 公至自夹谷 十四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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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公会齐侯卫侯于牵 公至自会
以上定公会诸侯书至者二齐景公结鲁以叛晋会
鲁卫以袭晋中国无伯诸侯复散天下大故盖有在
于是故皆书至重叛盟主也
桓元年夏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 十二年夏六
月壬寅公会把侯莒子盟于曲池 秋七月丁亥公会
宋公燕人盟于谷丘 冬十一月丙戌公会郑伯盟于
武父 十七年春正月丙辰公会齐侯纪侯盟于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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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丙午公会邾仪父盟于趡
僖二十五年冬十二月癸亥公会卫子莒庆盟于洮
二十六年春王正月己未公会莒子卫宁速盟于向
以上桓公与诸侯盟不书至者六义与会同僖公与
诸侯盟不书至者二亦中国无伯之事
文十七年六月癸未公及齐侯盟于谷 秋公至自谷
定十二年冬十月癸亥公会齐侯盟于黄 公至自黄
以上文公与诸侯盟书至者一定公与诸侯盟书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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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一晋伯中衰齐商人弑其君而代之执子叔姬执
单伯亟加兵于我而要公以盟公以疾辞不可乃盟
于谷虽商人以弑终而鲁不复事晋矣晋伯既衰公
会齐景于夹谷而后盟于黄卒叛晋故皆书至所谓
以不书至为恒则书至以见义也
三公会伯主恒不书至则书至以见义
庄十三年冬公会齐侯盟于柯 二十三年十二月甲
寅公会齐侯盟于扈 二十七年夏六月公会齐侯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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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陈侯郑伯同盟于幽 冬公会齐侯于城濮
以上庄公与齐桓盟会不书至者四柯之盟鲁无信
故不月以异之盖庄公于齐本有纳纠之隙既盟于
柯而单伯之会不往鄄之再会不往同盟于幽以微
者行是以有公子结之盟有三国西鄙之伐其不书
至明与桓也不书月以罪鲁也于是盟高徯亲纳币
观社遇于谷盟于扈亲逆女而后同盟庄公内有所
嫌故重于从齐齐桓委曲调顺凡十有馀载而后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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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于会其务在得鲁如此既又会于城濮而后伐卫
遇于鲁济而后伐山戎且躬来献捷其身下诸侯又
如此桓公不徒以力服人矣此春秋不致不日之义
也扈之盟日离盟非伯者之事也谷梁传曰致君者
殆其往而喜其反者也桓会不至安之也又曰桓公
委端搢笏而朝诸侯诸侯皆谕乎桓公之志果若是
虽安之可也公羊传曰桓之盟不日其会不致信之
也此皆经之逸义也但于柯盟发例则失其旨而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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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不致惟以安危释之盖举一隅而不能以三隅反
者也
僖元年八月公会齐侯宋公郑伯曹伯邾人于柽 五
年夏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王世
子于首止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止郑伯逃归不盟 七
年秋七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世子款郑世子华盟于宁
母 八年春王正月公会王人齐侯宋公卫侯许男曹
伯陈世子款盟于洮 九年夏公会宰周公齐侯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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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
十一年夏公及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阳谷 十三年
夏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咸
以上僖公与齐桓大盟会者六与夫人同会一皆不
书至凡会不月会于柽谋救郑而弗果郑比岁受兵
故月亦以见桓公之重伐楚也召陵屈完来盟而中
国之势安首止殊会世子而天下之本定辞子华宁
母而郑伯请服会王人盟洮而襄王以宁桓公可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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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大功于当世者矣故其盟不日其会不致所以别
于后之主夏盟者孟子称五伯桓公为盛而举葵丘
之盟以实之谷梁传曰桓之盟不日此何以日美之
也其言束牲载书一明天子之禁与孟子略同胡文
定公亦曰葵丘之盟美之大者也盖桓公弘规远略
至此甫定又与前日之求诸侯服叛国而为会谋王
室而为盟者不同故特书日以别之盖不书日以为
恒则书日以为变也会于咸致戍于周而谋把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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僖十五年三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
伯盟于牡丘遂次于匡公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
徐 秋公至自会 十六年冬十二月公会齐
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邢侯曹伯于淮 十七年
九月公至自会
以上公与齐桓大盟会书至者二范宁曰齐桓德衰
故危而致之是时楚人伐徐桓公盟诸侯于牡丘不
亲救患而使诸侯之大夫专兵其志已怠明年会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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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谋鄫役人夜呼不果城而还其政益荒故皆书至
盖以不书至为恒则以书至为异也诸侯未归而鲁
取项齐人以为讨而止公声姜会齐侯释公故淮之
会与至皆特书月
僖二十八年五月癸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
卫子莒子盟于践土公朝于王所
以上公与晋文大盟会不书至者一晋文城濮之功
尊王定伯不俟再举视齐桓有光故践土之盟书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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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之葵丘而其会亦不书至桓文并称盖以此春秋
序二伯之绩亦莫盛于此笔削之义甚明温以围许
至则齐桓致伐之例也
四公会盟主恒书至则不书至以见义
文十四年六月公会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晋
赵盾癸酉同盟于新城 秋公至自会
宣七年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于黑壤 八
年春公至自会 十七年六月己未公会晋侯卫侯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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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邾子同盟于断道 秋公至自会
成五年十二月己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
伯邾子把伯同盟于虫牢 六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
七年秋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
子把伯救郑八月戊辰同盟于马陵 公至自会 九
年春王正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
把伯同盟于蒲 公至自会 十五年三月癸丑公会
晋侯卫侯郑伯曹伯宋世子成齐国佐邾人同盟于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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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至自会 十六年秋公会晋侯齐侯卫侯宋华元
邾人于沙随不见公 公至自会 十七年夏公会尹
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六月乙酉
同盟于柯陵 秋公至自会
襄三年六月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郑伯莒子邾子
齐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陈侯使袁侨如会戊寅叔
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 秋公至自会 五年
秋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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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齐世子光吴人鄫人于戚 公至自会 十年春公会
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齐
世子光会吴于柤夏五月甲午遂灭偪阳 公至自会
十一年秋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
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伐郑会于萧鱼 公至自会 十
六年三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
把伯小邾子于湨梁戊寅大夫盟 夏公至自会 二十
年夏六月庚申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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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盟于澶渊 秋公至自会
二十一年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
子邾子于商任 二十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
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
伯把伯小邾子于沙随 公至自会 二十四年秋公
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伯
小邾子于夷仪 冬公至自会 二十五年夏公会晋
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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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于夷仪秋八月巳已诸侯同盟于重丘 公至自会
昭十三年秋公会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
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于平丘八月甲戌同
盟于平丘公不与盟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归 公至自会
定四年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
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
齐国夏于召陵侵楚 五月公及诸侯盟于皋鼬 秋
七月公至自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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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伯国大盟会书至者二十一文公会赵盾同盟
一晋灵公之君臣盟会皆不序新城复序者陈氏所
谓诸夏之志也盖灵虽不君盾虽不臣而夏盟不可
以终废也宣公会晋成一会晋景同盟一成公会晋
景同盟三宣事齐而不事晋黑壤见止不与盟故盟
不书晚岁不说齐顷乃舍齐事晋同盟断道成公四
卿出会郤克大败齐师于鞍晋由此复振而鲁亦坚
于事晋矣于是讨邲之败而伐郑同盟虫牢而郑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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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为马陵之盟以救郑同盟于蒲之后而郑始叛然
晋自灵成以至景公稍能自彊矣成公会晋厉一同
盟者二戚之会讨曹负刍也沙随之会谋伐郑也鲁
有内难后鄢陵战期晋侯以谗不见公沙随至后即
会尹子伐郑柯陵盟后复会单子伐郑王臣三出皆
无功而还则厉公之为盟主可知矣襄公会晋悼者
三同盟者四鄬与戏不书至序见后悼公既得国即
围宋彭城再会于戚遂城虎牢皆大夫主之鸡泽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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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诸侯同盟而以大夫别盟陈袁侨为大夫专盟之
始戚之会命戍陈而会吴人为诸侯盟吴之始会于
鄬以救陈而陈侯逃归盟于戏以服郑而郑有异志
于是会吴子于柤伐郑戍虎牢矣再驾而盟亳城北
三驾而会萧鱼郑始服从于是会吴伐秦复以大夫
主之戚之会遂孙林父废立之谋而卫人君臣之祸
成于晋矣此悼公复伯之事其于文襄之业果何如
乎襄公会晋平者四会而盟者二大夫盟者一溴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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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会而大夫盟视鸡泽益专同围齐盟祝柯而齐
灵卒乃得齐庄盟于澶渊商任沙随动诸侯以锢叛
臣而齐始伐盟主矣再会夷仪伐齐弗果重丘之盟
适以成崔杼之乱而已盖晋至平公益不竞于楚于
是赵武屈建盟于宋公子围寻宋之盟于虢晋不复
主夏盟而襄昭皆如楚矣昭公会晋昭者一叔向为
平丘之盟公以邾莒之愬不得与晋之合诸侯亦由
是而止召陵之会皋鼬之盟刘子为之也盖襄公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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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之业未尝亲合诸侯惟士縠一盟诸侯于垂陇开
大夫主盟之端自灵以来盟会之故大略如此岂足
继桓文之盛乎故其盟皆日其会皆致悉从其恒辞
明不可与二伯同论也盟蒲不日者郑复叛皋鼬不
日者晋不复主盟盖书日以为恒则不日以为变也
文七年秋八月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
襄七年十二月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莒子邾
子于鄬郑伯髡顽如会未见诸侯丙戌卒于鄵陈侯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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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 九年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
薛伯把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伐郑十二月己亥同盟于
戏
以上公与伯国盟会不书至者三晋襄卒灵公幼赵
盾合诸侯而齐不从郑屡叛晋失伯者再世故扈之
二盟一会皆不序诸侯而其盟不日以明变也晋悼
为鄬之会以救陈而陈侯畏楚逃归遂不成救故书
月与齐桓会柽会淮无成事同法既而伐郑同盟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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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而郑人剿盟晋复以诸侯伐之盟与伐皆非功此
三会所以皆不书至盖以书至为恒则以不书至为
变也
五公会外大夫不书至会师则书至
襄二十六年夏公会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
以上公会外大夫不书至者一礼卿不会公侯故不
书其至示不得与诸侯盟会比也
定八年夏公会晋师于瓦 公至自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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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公会外师书至者一此会晋士鞅赵鞅荀寅也
公会外大夫不致此独以会师致重师也
六公会吴楚不书至有中国之君则书至盟戎
书至
僖二十一年秋宋公楚子陈侯蔡侯郑伯许男曹伯会
于盂执宋公以伐宋楚人使宜申来献捷十二月癸丑
公会诸侯盟于薄释宋公 二十七年冬楚人陈侯蔡
侯郑伯许男围宋十二月甲戌公会诸侯盟于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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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二年十一月公会楚公子婴齐于蜀丙申公及楚人
秦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齐人曹人邾人薛人鄫人盟
于蜀
哀七年夏公会吴于鄫 十二年夏公会吴于橐皋
以上公会吴楚不书至者五蛮夷僭王猾夏鲁虽屈
而从之皆不书至明不得与中国伯者同也
哀十三年夏公会晋侯及吴子于黄池 秋公至自会
以上公会晋侯及吴子书至者一会吴不书至此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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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晋侯而后及吴子乃以会晋侯至也
桓二年九月公及戎盟于唐 冬公至自唐
以上公及戎盟书至者一鲁与戎有疆场之交无吴
楚主诸侯之嫌故从恒辞书至桓公盟会日月皆从
其恒称而盟戎独不日说见日月篇其书至一笔一
削十二公无异法均之为鲁先君也
七公特将不书至则书至以见义
僖二十一年冬公伐邾 二十二年春公伐邾取须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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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年夏公伐邾取訾娄
文七年春公伐邾
宣四年春公伐莒取向 十八年春公伐把
哀七年秋公伐邾
以上公伐小国不书至者七恃彊凌弱春秋诸侯恒
态其事皆一国之私故不书至
僖二十六年冬公以楚师伐齐取谷 公至自伐齐
以上公以楚师伐齐书至者一齐桓公合诸侯以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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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桓公卒楚复猾夏而鲁用楚师以伐齐此夷夏之
大变故书至
庄二十六年春公伐戎 夏公至自伐戎
以上公伐戎书至者一戎尝侵我公追之济西未能
报也庄公从伯既定乃亲伐之与陵暴小国不同故
书至
庄十年二月公侵宋
以上公侵国不书至者一时宋与齐合鲁有齐怨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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掠宋境实一国之私而已故不书至
定六年二月公侵郑 公至自侵郑 八年春王正月
公侵齐 公至自侵齐 二月公侵齐 公至自侵齐
以上公侵国书至者三齐景公结诸侯以叛晋郑首
从齐故公为晋侵郑齐国夏伐我西鄙故公一再侵
齐以其重于叛晋非一国之私故皆书至与会伐同
昭二十六年夏公围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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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公围其邑不书至者一昭公孙于外居于郓而
后围成成与郓皆鲁邑故不书至
定十二年十二月公围成 公至自围成
以上公围其邑书至者一定公堕三都孟氏不肯堕
成公围成不克故虽在境内而书至见彊臣据邑叛
君如敌国也
八公会伐恒书至为会言故不书至
桓十六年夏四月公会宋公卫侯陈侯蔡侯伐郑 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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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公至自伐郑
宣七年夏公会齐侯伐莱 秋公至自伐莱
哀十年春公会吴伐齐 五月公至自伐齐
桓十五年冬十一月公会宋公卫侯陈侯于袲伐郑
以上公会伐书至者三不书至者一周制元侯作师
以承天子诸侯教卫以赞元侯敌国无相征之法而
况于合诸侯乎桓公会四国伐郑诸侯无王也宣公
会齐侯伐莱齐贰于晋也故皆从恒辞书至春秋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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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中国无伯而哀公会蛮荆伐中国故又书月至以
别之若桓言伐郑于会袲之下释所以为会之故而
实不果伐故不书至从桓公篇会盟不书至例凡会
伐而战不书至例见辞从主人篇
九公会伯国侵伐恒书至则不书至以见义
僖四年春王正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
曹伯侵蔡蔡溃遂伐楚次于陉夏楚屈完来盟于师盟
于召陵 秋公至自伐楚 六年夏公会齐侯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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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陈侯卫侯曹伯伐郑围新城秋诸侯遂救许 冬公至自
伐郑 二十八年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
子邾人秦人于温诸侯遂围许 二十九年春公至自围许
成三年春王正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 公至自伐
郑 十三年夏五月公自京师遂会晋侯齐侯宋公卫
侯郑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 秋七月公至自伐秦 十六
年秋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 冬公至自会 十
七年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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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 秋公至自会 冬公会单子晋侯
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 公至自伐郑
襄五年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齐世子光救陈
公至自救陈 十年秋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
子邾子齐世子光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伐郑 冬公至
自伐郑 十一年夏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
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伐郑秋七月己未同盟
于亳城北 公至自伐郑 十八年冬十月公会晋侯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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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同围
齐 十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 公至自伐齐
以上公会伯主侵伐书至者十有二齐桓公之盟会
皆不书至而侵伐书至者伯主合诸侯之师以攘夷
讨贰乃中国安危诸侯合散之机事与盟会异也晋
自厉公以后虽功业不及桓文而能世继其伯克合
诸侯伐叛讨罪以藩王室故皆书至与桓公二伐文
公围许同重其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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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十年夏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
以上公会伯国伐郑不书至者一晋人执郑伯而郑
不急君景公有疾晋人立太子州蒲为君而会诸侯
伐郑归郑伯以求成急于得诸侯而悖其父子之教
故不书公至又不得与他君讨贰同也
十公会外大夫伐国不书至君将称人则书至
庄二十六年秋公会宋人齐人伐徐
庄五年冬公会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卫 六年秋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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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自伐卫
以上公会外称人伐国不书至者一书至者一宋人
齐人者二国之卿也自文以前大夫将皆略不书名
氏以公会伐知非微者不书至义与公会外大夫同
伐卫抗天子之命讳公会仇诸侯称人非实大夫故
书至从其恒辞说见变文篇
十一夫人违礼而行不书至必归宁得礼而后书
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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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二年冬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 四年春王二
月夫人姜氏享齐侯于祝丘 五年夏夫人姜氏如齐
师 七年春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防 冬夫人姜氏会
齐侯于谷 十五年夏夫人姜氏如齐 二十年春王
二月夫人姜氏如莒
僖十七年秋夫人姜氏会齐侯于卞
以上夫人出会外如不书至者七以国事会其父不
书至者一文姜以奸出其反不足致齐姜为齐人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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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故越礼会齐侯于卞齐侯与姜氏皆失正故亦不
书至
文九年春夫人姜氏如齐 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齐
以上夫人如父母国书至者一礼既嫁见兄弟不踰
阈惟父母在乃得归宁夫人齐昭公之女父母俱存
故特书至明妇人无外事必归宁得礼乃致之以别
于非礼而出者虽得礼犹月异国君也
十二公行不书所在书在楚在乾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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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二十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
昭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 三十一年春王正月
公在乾侯 三十二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
以上公在楚者一在乾侯者三古者诸侯岁正月朔
日以礼祭于宗庙谓之朝正其或公在外不得行礼
而大臣摄行必以公在外告于庙而史书于策故襄
二十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传曰释不朝正于庙也
此鲁史之法也鲁君屡以正月在晋而经不书者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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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朝伯主而在中国犹云可也襄公正月在楚以诸
夏之君而朝蛮荆昭公正月在乾侯以国君而见出
于彊臣皆人道之变故特书之此笔削之义所谓略
常以明变也
十三公不视朔不书有为则书
文十六年夏五月公四不视朔
以上书公四不视朔者一礼诸侯每月朝庙北面受
朔政乃察一月之政颁于其国谓之视朔或君有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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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行礼则大臣摄行而史书于策明其礼甚重不
得辄有阙遗此鲁史之法也计十二公不视朔者尚
有而经不书者君子不责人以所不及以疾废礼无
以议为也晋灵之世齐贰于晋而侵鲁故文公托疾
以拒齐懿之要盟不视二月三月四月五月之朔政
盖自季孙会阳谷至六月公子遂及齐侯盟郪丘始
视朔如初也经特书之以见晋伯中衰鲁为齐弱如
此言不视朔则不告朔朝庙可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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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送王姬不书必主仇昏而后书
庄元年夏单伯送王姬
以上书王臣送王姬者一凡送王姬者必有定制如
左传言诸侯送女之礼是也周制王姬下嫁于诸侯
车服不系其夫下王后一等其尊如此鲁受王姬与
王卿士接皆史所必书齐桓共姬亦鲁主昏而经不
书者此笔削之法略恒明变之例与外亲迎合礼不
书同鲁庄与齐襄有不共戴天之雠方在衰麻中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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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命鲁主齐昏鲁人独不可引义力辞乎故详书
其事见王室与鲁两失之也黄先生曰同一主昏也
而前后经文不同则前之所以详者深有意矣桓公
乃僖之子以襄无道逃难于莒襄既以恶死桓之立
在鲁不可谓之雠故书之略者所以示为礼之常也
十五诸侯女归京师不书必鲁主昏而后书
桓九年春纪季姜归于京师
以上书诸侯女归京师者一传曰凡诸侯之女行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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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后书则当时之制诸侯之女归于京师皆告于列
国而史皆书于策后妃母仪天下礼亦宜然春秋详
内略外必鲁主昏而后书故所录唯纪季姜一事与
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相为本末所以尊王命志天
子昏礼也其非鲁主昏则不书若庄十八年陈妫为惠
王后宣六年齐姜为定王后皆不见于经是也左氏
虽不知经意而稍存史法陈氏槩以笔削之旨格之
故谓例与传违然陈氏传曰后归不书详纪事也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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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笔削本旨齐灭王后之家策书大体存而其罪自
见不待夫子特书以详之由二传以书葬纪伯姬叔
姬为闵纪之亡故陈氏亦蒙其失皆似是而非之论
正学者所当辩如经书纳币来媵致女二传皆以为
录伯姬甚至书葬宋共公亦以为崇伯姬又可据乎
十六内女适诸侯恒书归苟来归则不书归
隐二年冬十月伯姬归于纪
庄二十五年夏六月伯姬归于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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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九年二月伯姬归于宋
以上内女为诸侯夫人书归者三传例曰妇人谓嫁
曰归内女为夫人则尊卑敌而公为之服故其归其
卒皆书之内以重先君之遗外以笃舅甥之好也
僖十四年夏六月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来朝
十五年九月季姬归于鄫
以上内女使其夫来朝又书归者一传曰鄫季姬来
宁公以鄫子不朝怒止之遂遇于防而使来朝既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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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乃书归于鄫盖来宁反国之恒辞也僖公重得国
君之朝而轻蔑男女之教为君为父两失其道故削
其始嫁之文见止之归之皆以私耳凡鲁君会遇犹
不月而季姬鄫子遇特月异其事也其来宁自以合
礼不书二传谓季姬遇鄫子使来请已与左氏见止
之说初不相违何氏惑于下文书归以为使之来请
取已而诬以淫奔胡氏又文以择配笔削之义不明
故也季姬不系鄫者自父母国言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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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十五年十二月齐人来归子叔姬
宣十六年秋郯伯姬来归
成五年春王正月把叔姬来归
以上内女书来归者三传例曰凡诸侯之女出曰来
归子叔姬书齐人来归者见执而后来归之之文也
使非见执则书曰齐子叔姬来归妇人从一而终既
来归则义绝于夫家均之为出也故不以有罪无罪
皆以来归为辞经削其始嫁之归不书重其变故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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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常也齐子叔姬把叔姬非罪出故书月以别之
十七内女归宁不书必有故而后书
庄二十七年冬把伯姬来
僖五年春把伯姬来朝其子 二十八年秋把伯姬来
三十一年冬把伯姬来求妇
以上书内女来者二以事来者二凡内女归宁曰来
礼父母在岁一归宁既没使卿宁鲁女嫁为诸侯夫
人者七不书来者六鄫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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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朝明归宁在鲁而经不书来此归宁合礼不书之
例把侯始朝于鲁鲁人以为不敬而兵入其国德公
既取于鲁将来朝而先之以伯姬虞不敬也是年春
公会伯姬于洮至是而来意不为归宁明矣故虽父
母在书之僖公立伯姬又来朝其子盖德公欲朝嗣
君而惧不见礼故使伯姬以子代朝也把桓公立来
朝公以不共卑之使公子遂帅师入把明年伯姬又
来意可知矣伯姬之来皆与归宁得礼者不同故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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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之以见鲁人无义寡恩使妇人越礼往来而莫之
恤也
十八国君来逆女不书卿为君逆则书
隐二年九月纪裂繻来逆女
以上书卿为君逆者一凡史之所书者皆君礼故君
举必书者史法也传曰卫侯来会葬不见公不书此
成礼则书之證也鲁女嫁为诸侯夫人者七其不书
来逆者六皆国君亲迎合礼不书此经义也庄十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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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冬经书王姬归于齐传言齐侯来逆共姬此合礼
不书之證也杜氏曰不书齐侯逆不见公夫天子使
同姓诸侯主昏者为国君体敌得以成礼今齐侯来
逆女而公不见何以为昏主况庄公幼鲁方受制于
齐乎杜氏不知春秋笔削之法见传言卫侯来会葬
不见公不书遂推以为例固亦甚矣然于此可见国
君亲迎成礼史所必书至夫子作经以略常明变见
义乃有合礼不书之法惟纪裂繻以卿为君逆非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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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特书以见昏礼之变然纳币称使而逆女不称使
则古者必亲迎无使人之义明矣如使亲迎与卿逆
并书于经则是圣人皆许之也
十九继故不书立必贼讨而后书立
隐四年九月卫人杀州吁于濮 冬十二月卫人立晋
以上书卫人讨贼立君者一凡告终称嗣不书立诸
侯世国有定体也继故书立谨废置重继绝也此在
鲁史必有成法今以卫晋推之则宋冯御说晋黑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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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宜无不书于策者春秋以笔削见义冯也黑臀也
周也皆立于弑君者御说虽立于国人而贼未讨故
皆削不书当五国伐郑以定州吁而天子不能正故
特书立晋以信卫人讨贼立君之义于天下结正五
国辅篡之罪也陈氏曰必若卫人讨贼而后可书立
此说是也然必以君不葬取义以晋不书公子为争
国之辞则由不考书法源委而未免惑于二传之说
也周礼废久矣不请命之非讥不在一国亦岂待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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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而后为贬乎如以不称公子为恶则王子朝岂宜
立者乎
二十篡位不书立必不能讨而后书立
昭二十三年秋尹子立王子朝
以上书王子篡立者一据庄十九年苏子立子颓不
书陈氏曰传著郑虢克复则子颓不书立惠王不书
出见襄王书出子朝书立不复讳之矣详又见后
二十一天王蒙尘复辟不书苟自取之则书其出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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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未弭贼未讨而后悉书之
僖二十四年冬天王出居于郑
昭二十三年秋七月天王居于狄泉 二十六年
冬十月天王入于成周
以上书天王出居郑者一居狄泉一入成周一郑列
国也在王畿之外故言出庄二十年子颓之乱惠王
处于郑二十一年虢公郑伯同伐王城王入于王城
出入皆不书定六年周儋翩率王子朝之徒因郑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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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作乱天王处于姑莸七年十一月戊午单子刘子
逆王于庆氏晋籍秦送王己巳王入于王城出入皆不
书何也惠王避子颓敬王避儋翩非王自取而虢郑
单刘成复辟之功事无可议者故出入皆不书襄王
以狄伐郑立狄女为后复王子带以生乱其失位皆
自取故书其出既而晋侯勤王右师围温左师逆王
王入于王城取大叔杀之故入不书敬王居于狄泉
而尹氏立王子朝乱未弭也入于成周而召伯毛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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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王子朝奔楚贼未讨也故居与入悉书之春秋拨
乱反正之书也苟有能正之者则不复书敬王不言
出详见末篇
二十二天王出入有以之者不书未成尊则书
昭二十二年夏刘子单子以王猛居于皇 秋刘子单
子以王猛入于王城
以上书大夫以王某出入者各一未成尊也庄二十
年郑伯以王处于栎昭二十三年单子刘子以王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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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二十六年刘子以王出次于渠皆不书为尊者讳
也
二十三未成君出入不书必有辨于名实而后书
桓十一年九月宋人执郑祭仲 突归于郑 郑忽出
奔卫 十五年五月郑伯突出奔蔡 郑世子忽复归
于郑
庄二十四年冬戎侵曹 曹羁出奔陈 赤归于曹
襄三十一年十一月莒人弑其君密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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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元年秋莒去疾自齐入于莒 莒展舆出奔吴
以上书未成君出而复归者一书出者二皆言其故
惟昭十四年莒杀公子意恢而郊公与庚舆更出更
入事与郑忽突相似而书法不同者郊公虽见出于
国人而罪状未著庚舆以公弟归立而非有庶孽乱
适之嫌故但书杀其公子以见君卒国乱而一出一
入皆不书及庚舆亦见出则郊公之归固其所也故
庚舆自以诸侯书来奔而郊公复归不书苟无乱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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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实则春秋无以议为也若宋人奉嬖孽以篡适诸
侯又从而君之则郑忽与突之出入不可无辩矣戎
侵中国而制其废立之权则曹羁与赤之出入不可
不详矣莒人弑君无主名则去疾与展舆之出入不
可不志矣忽称世子说见特笔篇
二十四执君归不书必伯主释有罪而后书
成九年秋晋人执郑伯
襄十六年春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 十九年春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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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邾子
哀四年春宋人执小邾子
以上伯国执诸侯不书其归者三大国执小国之君
不书归者一非天子不得专执诸侯晋虽盟主苟所
执之君罪不当废宜无不得归者郑伯私会楚公子
成于邓既会即朝于晋明非实叛晋者而晋人因其
来会执之莒邾屡加兵于鲁晋人每因其来会而执
之于既盟之后则亦非叛伯者故其见执之君归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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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不复书以其罪不当废无不得归之道也若宋以
大执小乃恃众暴寡之为其归不足志矣
僖二十八年三月丙午晋侯入曹执曹伯畀宋人 冬
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 曹伯襄复归于曹 三十
年秋卫侯郑归于卫
成十五年春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 十六年秋曹伯
归自京师
以上伯主执诸侯书复归者一书归者二晋文公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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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桓之业以大义匡中国将解宋围而曹卫固于从
楚门于曹曹人不服故入曹执曹伯以畀宋人假道
于卫卫人弗许既而楚师败卫侯惧出奔楚使元咺
奉叔武以受盟晋复卫侯以践土之盟也卫侯入而
前驱杀叔武是不赖斯盟矣故温之会执卫侯归之
于京师则二君挟荆楚叛中国其罪已著而卫侯废
伯主之命杀其弟之摄君受盟者抑又甚焉晋侯皆
不能正以王法废而黜之更立贤君以示教戒于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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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乃以巫史之言释曹伯又取货以归卫侯其战功
虽隽而大义不明故二君者皆书归以见其罪宜废
而伯主以私释之春秋之世篡夺者无所顾忌虽齐
晋盛时犹不能讨曹负刍杀其大子而自立诸侯请
讨之晋厉公会诸侯于戚执曹伯归于京师使厉公
能请于天子讨负刍篡立之罪诛之以谢诸侯而立
子臧以君曹则大义信矣乃列于会而后执之又归
之京师而后释之故书其归见厉公以释有罪累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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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也凡诸侯相执无不书被执或称名或书月必伯
讨而后称君复国有书不书或言所自或不言所自
有变例有变文春秋一类参见诸例如此者甚众学
者宜推类以通之
二十五弑君以纳君不书必所弑称君而后书
桓十五年秋九月郑伯突入于栎
襄二十五年秋卫侯入于夷仪 二十六年春王二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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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卯卫宁喜弑其君剽 甲午卫侯衎复归于卫
以上奔君书入邑不书归国者一书入邑又书归国
者一郑厉公出奔人栎使傅瑕弑子仪而后得反国
卫献公出奔入夷仪使宁喜弑剽而后得反国子仪
君郑十有四年剽君卫十有一年二事正相类而一
则书弑书归一则皆不书何也春秋之世篡立未会
诸侯则史不称君郑突夺适宋鲁辅之故鲁人终始
君突虽忽以世子复归其见弑也史犹不书而况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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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乎子仪虽为国人所立未尝一列于诸侯之会则
其见弑鲁史必不以君书明矣郑忽复归夫子既正
其名则适庶之分已明而诸侯辅篡之罪已著鲁人
既终始君突而郑历三君皆不见于策于是子仪之
弑不书则郑伯之归亦不足论矣盖其复归之罪不
加于夺适而子仪非郑忽母弟事不相沿苟无其本
则不得录其末也卫侯衎无礼不君定姜知其必败
卫国故卒见出于贵戚大臣而剽之立也晋人又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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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之会以定之溴梁以来无役不从也既而晋侯又
使人逆衎于齐使卫与之夷仪此剽之所以弑与故
入夷仪独不名夫剽列于诸侯之会七则其见弑史
固以君书与子仪异矣故卫侯之归特谨其日辛卯
至甲午间二日而一弑一归则书日之义岂不著乎
以卫臣弑君纳君之罪不可不讨而晋为盟主不能
正名讨罪以定宜为君者惟始终置力于孙氏使君
臣之教不明其事不可不详也苏氏曰突之入以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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衎之出以恶仪剽虽国人所立而突衎在焉亦非所
以为安也故四人者春秋莫适与也皆不没其实尔
君子有取于其言而春秋书法详略不同学者皆不
能无惑故详著其说以明学春秋者必先考史法而
后笔削之意可求也
二十六内大夫出奔非其罪不书必有罪而后书
闵二年九月公子庆父出奔莒
文八年冬十月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丙戌奔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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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十八年冬十月归父还自晋至笙遂奔齐
成十六年冬十月乙亥叔孙侨如出奔齐
襄二十三年冬十月乙亥臧孙纥出奔邾
昭十二年冬公子憖出奔齐
以上书内大夫出奔六庆父弑子般成季奔陈不书
弑闵公成季以僖公适邾不书皆以国难退而图之
此大夫出奔非其罪不书之例也古者人臣有去国
之义苟非以罪出春秋奚治焉凡内臣出奔必书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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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国卿失守宗祧重其事也庆父弑二君以出故不
日以异之归父谋去三桓而已专国公子憖谋去季
孙而更其位均之乱国与祸福在一家者不同故其
出亦不日
二十七王卿士奔复之不书必不反而后书
成十二年春周公出奔晋
以上王卿士书出奔者一庄十六年周公忌父出奔
虢惠王立而复之不书宣十六年王孙苏奔晋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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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之不书其出奔不以有罪无罪复之不以有援无
援皆不书者以王命为重也至尊制命为纪法之宗
苟以王命复之则奔者之罪与复之之由皆不足辩
矣周公楚恶惠襄之偪且与伯舆争政不胜而出王
使刘子复之三日复出奔晋盖有惩于主子捷之事
也以天子之命不能安其大臣于是始书之王朝三
公与列国南面之君不同故笔削亦异尊归于一则
义系于上也诸侯大夫一出一入各有笔削者大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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彊诸侯胁须两著其罪也王臣言出说见末篇
二十八王子奔非其罪不书以叛奔卒讨之不书必
佚贼而后书
襄三十年夏五月王子瑕奔晋
昭二十六年冬十月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
以上书王子奔者一王卿士以王子奔者一桓十八
年周公欲弑庄王而立王子克王杀周公黑肩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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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奔燕主谋者黑肩也既以天子讨有罪不书则子
仪出奔不书以非其罪也儋括欲立王子佞夫佞夫
弗知景王杀佞夫括瑕廖奔晋瑕廖盖与括同谋者
故杀佞夫既以非其罪书则瑕书奔者以佚贼也景
王之讨罪有愧于庄王矣僖十二年王以戎难故讨
王子带王子带奔齐其后又以狄师伐周襄王复辟
卒讨之则其奔齐不书者以能讨也王子朝之乱王
猛敬王相继播越者五年敬王反正而不能讨其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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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其奔楚亦以佚贼书也敬王之复辟异于襄王矣
观杀周公与王子克之奔不书则杀佞夫与王子瑕
之奔所以书者可见矣观王子带之奔不书则王子
朝之奔所以书者可见矣瑕与朝皆以谋篡逆叛在
外故不书出从史文也说见末篇括廖贱史不书子
带子朝后虽杀之不书皆说在后
二十九公子奔非其罪不书必有故而后悉书之
襄二十年秋蔡公子履出奔楚 陈侯之弟黄出奔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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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年夏卫侯之弟鱄出奔晋
昭元年夏秦伯之弟针出奔晋 冬楚公子比出奔晋
八年夏陈公子留出奔郑
定十年秋宋公子地出奔陈 冬宋公之弟辰暨仲佗
石彄出奔陈 十四年秋卫世子蒯聩出奔宋 宋公
之弟辰自萧来奔
以上书公子出奔者十案传隐三年宋公子冯奔郑
庄八年齐公子小白奔莒公子纠来奔二十年陈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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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完奔齐僖五年晋公子重耳奔狄十七年齐公子
昭奔宋襄十四年卫公子展奔齐之类皆不书虽来
奔不书以非其罪也陈氏曰讥不在奔也昭二十年
楚大子建奔宋陈氏曰奔非其罪虽大子不书是也
然书奔者未必皆有罪蔡公子燮欲以蔡之晋蔡人
杀之公子履其母弟也故出奔楚陈庆虎庆寅畏公
子黄之偪愬诸楚曰与蔡司马同谋楚人以为讨公
子黄奔楚皆非有罪而书者陈蔡之人安于事楚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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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有欲从中国者虽公子公弟不能保其身然不奔
他国而皆奔楚者以其国终于事楚犹冀可藉以归
耳故悉书之以见二国之习于夷上无天子下无方
伯莫能正也楚公子围弑其君右尹子干奔晋亦非
有罪而书者围弑君而以疟疾赴诸侯特书比奔以
明变也卫鱄以下皆以罪书事见于传惟卫讨齐豹
之乱公子朝奔晋有罪而不书者卫人以朝故杀宣
姜讳不告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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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外大夫出奔不书必有关一国之故而后书
僖二十八年夏卫元咺出奔晋
文六年冬晋狐射姑出奔狄 七年夏晋先蔑奔秦
宣十年夏齐崔氏出奔卫
成七年冬卫孙林父出奔晋 十五年秋宋华元出奔
晋 宋鱼石出奔楚 十七年秋齐高无咎出奔莒
襄六年夏宋华弱来奔 十七年秋宋华臣出奔陈
二十一年秋晋栾盈出奔楚 二十三年夏邾畀我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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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 二十四年冬陈针宜咎出奔楚 二十八年夏卫
石恶出奔晋 冬齐庆封来奔 二十九年秋齐高止
出奔北燕 三十年秋郑良霄出奔许
昭六年夏宋华合比出奔卫 十年夏齐栾施来奔
十五年夏蔡朝吴出奔郑 二十年夏曹公孙会自鄸
出奔宋 冬十月宋华亥向宁华定出奔陈 二十七
年冬邾快来奔
定四年冬楚囊瓦出奔郑 十年秋宋乐大心出奔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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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年春卫公叔戌来奔 卫赵阳出奔宋 夏卫
北宫结来奔 秋卫公孟彄出奔郑
哀四年春蔡公孙辰出奔吴 六年夏齐国夏及高张
来奔 十一年夏陈辕颇出奔郑 冬卫世叔齐出奔
宋
以上外大夫书出奔者三十有三非以罪出则彊家
之相倾者也宋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皆卿而
四人不书者同族同罪又同出奔史书位高者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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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已华向作乱杀公子六人劫宋公取大子为质见
讨而出者故书月以异之比宋万王子朝佚贼之例
说见后
文八年冬宋司城来奔 十四年秋宋子哀来奔
以上外大夫书奔不名者二宋人将弑昭公而杀其
司马故司城与高哀皆来奔非见出于君故一书其
官一书其字而不名说见后篇凡大夫出奔有罪无
罪悉书之于此可见盖自元咺而后大夫益专其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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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必有关乎一国之故与公子之未命者不同也唯
郑厉公反国讨与于雍纠之乱者杀公子阏而公父
定叔出奔卫不书春秋不与郑突削其复归之文故
见杀与出奔者皆不复书郑文公恶高克使宿师河
上久而不召师溃而克奔陈春秋特书郑弃其师讥
文公不君而高克之奔不足书矣故自僖以前外大
夫无以出奔书者政不在大夫也
三十一内大夫来归非其罪不书以伯主之盟复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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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书
闵元年秋季子来归
以上内臣书来归者一庆父弑子般季友奔陈闵公
立及齐侯盟于落姑以复之于是季子来归而齐仲
孙即来省难时闵公幼哀姜庆父岂欲季子之归者
其能以宗社大计谋于伯主未知何人为之既而闵
公弑成季以僖公适邾而哀姜孙共仲奔若有所畏
避然于是季子以僖公归立之而齐高子即来盟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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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知季子之出入皆有请于伯主而齐桓所以始复
季子而终定僖公者皆季子在外之所为也故春秋
不书季子与僖公之出入以别于有罪而出者而特
书其始赖盟以归以见季子深谋图国之志而齐桓
不去庆父以致再乱其失亦不可掩矣
三十二奔大夫公子复之不书必挟外援以归而后
书苟以叛出书
僖二十八年冬卫元咺自晋复归于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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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十四年夏卫孙林父自晋归于卫 十五年秋宋华
元自晋归于宋
哀十年夏卫公孟彄自齐归于卫
以上书大夫归国者四惠王复周公忌父郑复公父
定叔宋复荡意诸此大夫之复而不书者其事皆见
于传古者大夫去国有赐环之命礼以道去君而未
绝者服齐衰三月未绝者犹待其复也大夫公子出
奔而君命复之事无可议者故春秋皆不书其书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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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挟外援以归若专国者也卫元咺讼其君于伯主
复归而立君挟晋令也卫侯如晋晋侯彊见孙林父
焉又使郤犨送之以归此事实之尤著者华元以荡
泽弱公室杀公子肥奔晋鱼石曰右师不反惧桓氏
之无祀于宋也自止华元于河上畏其挟晋援也唯
公孟彄无传然辄方倚齐以拒父公孟彄蒯聩之党
也亦假齐命以归国是四臣者之归皆与以君命复
者异矣元咺称复归说在辞从主人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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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二十三年夏陈侯之弟黄自楚归于陈
以上书公子归国者一昭元年秦后子复归于秦此
公子之归而不书者义与大夫同陈庆虎庆寅患公
子黄之偪谮诸楚黄奔楚愬二庆庆氏以陈叛屈建
从陈侯围陈陈人杀庆虎庆寅楚纳公子黄春秋书
杀二庆而黄自楚归则陈之国命皆楚制之明矣蔡
季虽以召归而事不可没别见后篇郑突曹赤楚公
子比以篡归不入例诸书出奔王卿士与国君异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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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与卿士异内大夫与外大夫异外大夫与公子异
由名位不同势分殊等故笔削之法或详或略各有
其义而不可一律齐凡一经类例皆然在学者精之
而已
定十三年冬晋赵鞅归于晋
以上外大夫书归者一传言韩魏以赵氏为请是以
君命复之也为以叛出故书其归不得与奔大夫同
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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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诸侯逃不书必逃中国而后书
僖五年夏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
王世子于首止 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止 郑伯逃归
不盟
襄七年十二月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莒子邾
子于鄬 陈侯逃归
以上书诸侯逃归者二陈氏曰文十年厥貉之会麇
子逃归不书宣六年厉之役郑伯逃归不书盖逃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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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必若郑文公逃齐陈哀公逃晋而后书所以示内
外之辩严矣案传言厉之役郑伯逃归自是楚未得
志焉不明言厉役是何年之事杜氏疑即是六年传
所记楚人伐郑取成而还然此年伐郑不书于经或
者郑伯窃与楚会非有文告鲁史何由录其逃归惟
厥貉之后书楚子伐麇楚人必声其罪以告诸侯陈
氏斯义推此可见传言陈侯郑伯会楚子于息而经
不书况麇之微国乎二事皆与中国大盟会不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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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以逃楚也
三十四外大夫逃不书齐桓之初则书之
庄十七年秋郑詹自齐逃来
以上外大夫书逃来者一宣十七年断道之盟齐高
固及敛盂逃归未见诸侯史不录襄十六年溴梁之
盟齐高厚已在会而逃亦不书者悼公末年齐侯伐
我北鄙围成则贰于晋可知平公新立速葬改服而
为此会高厚之逃不足志也惟齐桓同盟于幽郑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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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焉而改岁即书执郑詹必郑人于桓公伯令有未
尽从者既又不能正名其罪而缓之使逸岂非创伯
之初人情未协有难以深罪者乎故经书之见以力
服人者有时而穷也不然桓公管仲为政而罪人得
越境以逃乎当其时鲁侯未至而戍人歼于遂则笔
削之意可识矣陈氏谓书逃来讥与之接也恐未然
三十五王讨篡立者不书虽杀卿士不书必杀无罪
而后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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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三十年夏天王杀其弟佞夫
以上书天王杀其弟者一庄二十二年春杀王子颓
僖二十五年夏杀王子带皆不书二王子之乱倾王
室篡大位动天下其杀之也必告诸侯史无不书之
理而孔子削之者以天子讨乱臣而罪人斯得其事
无可议者不书可也桓十八年周公欲弑庄王而立
王子克王杀周公黑肩昭二十九年杀召伯盈尹氏
固虽杀大夫亦不书者天子无专杀之讥与诸侯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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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唯灵王崩儋括欲立王子佞夫佞夫弗知景王立
而杀佞夫失亲亲之义故特书之
三十六诸侯讨乱杀公子不书虽杀世子母弟不书
必杀之非其罪而后书
庄二十二年春陈人杀其公子御寇
僖五年春晋侯杀其世子申生
襄二十六年秋宋公杀其世子痤
以上书人杀公子一君杀世子二据庄十二年宋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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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游文十四年楚杀子燮子仪成十年宋杀围龟皆
讨乱不书僖十六年郑杀世子华文十八年宋公杀
母弟须亦不书故陈氏谓讨乱不书虽杀世子母弟
不书谓君父讨子弟而当其罪虽专杀无以议为也
陈御寇传以为陈大子也然经称公子而书人以杀
与讨乱杀大夫同文公子完御寇党也而出奔不书
则是以乱讨而非其罪必见绌于君而国人得以非
罪加之者也书法既明则传虽不详而经旨得矣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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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以骊姬之谮而杀其世子宋公以伊戾之故而杀
其世子所谓为人君父而蒙首恶之名者故皆称君
以杀从史文也若齐彭生虽鲁史亦耻书之杜陈说
皆误
三十七两下相杀不书虽杀太子不书必讥不在相
杀而后书讥不在相杀虽无君书虽盗杀书
宣十五年夏王札子杀召伯毛伯
昭八年春陈侯之弟招杀陈世子偃师 十三年夏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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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弃疾杀公子比
以上书两下相杀者三谷梁传曰两下相杀不志乎
春秋既以證蔡人杀陈佗为君命至王札子陈招乃
据以释经盖有所受也传文八年先都士縠杀先克
成十三年郑公子班杀子卬国人皆讨之盖两下相
杀之狱有司法守之所得治也故卫孙林父宋华亥
之乱皆杀公子四人以至昭十二年刘献公杀甘悼
公毛德杀毛伯过之类皆不书春秋治不及相杀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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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侯鲍卒佗杀太子而自立曹伯庐卒负刍杀大子
而自立苟未嗣位犹两下相杀也故虽杀大子不书
讨篡夺者以位为重也王孙苏与召氏毛氏争政使
王子捷杀召戴公及毛伯卫王室复乱陈哀公属其
嬖子于司徒招公子过而招杀世子偃师国几亡则
讥不在相杀矣故陈氏曰皆斥君之辞也楚公子弃
疾使公子比蒙首恶之名然后诛而杀之以篡其位
则亦异乎相杀之狱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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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六年冬晋杀其大夫阳处父
昭十四年冬莒杀其公子意恢
以上无君相杀以国书者二时晋莒君卒大臣各敷
废立而杀其大夫公子实两下相杀也则何以书之
与国讨同文凡两下相杀所以书者讥君也时二国
皆无君大臣方专废立则两下相杀何讥焉以其废
立之罪不见于春秋故书其杀大夫以见君卒国乱
如此而二君之泽不足善其身后亦可见矣不书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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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名氏既不嫌君讨且明治不在相杀也
襄十年冬盗杀郑公子騑公子发公孙辄
昭二十年秋盗杀卫侯之兄絷
哀十三年冬盗杀陈夏区夫
以上书盗杀者三郑盗尉止等皆士也卫盗失司寇
之齐豹也亦两下相杀而贵贱异矣则何以书郑盗
一日杀三卿而劫郑伯以如北宫卫盗杀其君兄而
卫侯出居死鸟遂灭齐氏及其君母治不在盗也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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氏谓恶郑伯斥卫侯陈氏谓讥失政是矣谓听不止
大夫则非春秋之旨陈盗无传
三十八诸侯反国杀大夫公子以篡入者不书必治
以君臣之礼而后书
僖十年夏晋杀其大夫里克 三十年秋卫杀其大夫
元咺及公子瑕
襄二十七年夏卫杀其大夫宁喜
以上诸侯书杀其大夫者三凡大夫不言大夫必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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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而后言其大夫君臣之辞也据庄六年卫侯入放
黔牟于周杀左公子泄右公子职十六年郑伯自栎
入治与于雍纠之乱者杀公子阏皆不书二公子立
黔牟而出朔者八年盖尝请命于天子矣既而五国
抗王师以纳朔朔虽出入称君与郑突同耳于二公
子非有君臣之分罪不止于专杀而又不得以相杀
书书入于卫则叛王篡国之罪为重矣郑伯事说见
前其适孽之分既明而出奔之后郑历三君则所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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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不附已者而已经既削其反国之文则杀公子亦
不得书罪莫重于夺适矣晋里克弑君以纳君而君
杀之卫宁喜弑君以纳君而君杀之二君者既利其
弑又以忌克杀之而非以贼讨也故皆以君臣之辞
书之元咺讼卫侯于晋而归立公子瑕晋人为之也
周官大司马贼杀其亲则正之叔武之死晋人听其
狱矣而不能正其罪咺虽自绝于君而卫侯未绝于
国也废立之罪将安逃乎故书杀其大夫公子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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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臣之礼治之讥在晋也
三十九篡弑者以奔为义虽卒讨之不书
庄十二年冬十月宋万出奔陈
昭二十六年冬十月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
以上弑君贼书出奔陈者一王卿士以王子篡立者
奔楚一宋卒请南宫万于陈醢之定五年春王人杀
子朝于楚皆不书者蔽罪于所奔之国也阳虎奔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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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赵氏仲尼曰赵氏其世有乱乎乱臣贼子无所逃
于天地之间者也其谁可受之庆父之乱莒人受之
至于兴兵以责赂于是宋人亦以赂请万于陈受弑
君之贼而因以利之忘其君臣之大戒矣凡诸侯为
逋逃渊薮者皆有所利焉而莫甚于党恶逆故经于
篡弑者出奔虽卒杀之不书蔽罪于受之之国也出
奔不月此皆月者篡逆逋诛与见出者异也春秋内
外异辞故庆父不入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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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叛臣以出奔为义虽讨以诸侯之师不书
昭二十二年春宋华亥向宁华定自宋南里出奔楚
以上叛臣书出奔楚者一二十一年传公子城以晋
师至曹翰胡会晋荀吴齐苑何忌卫公子朝救宋大
败华氏围诸南里华登如楚乞师楚薳越帅师逆华
氏二十二年春诸侯之戌请出之以为楚功宋人从
之经以四国之师救宋而惧楚不能一战乃出叛者
以说之其事不足书惟以三子奔楚为义责楚受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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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叛臣为天下逋逃主也
四十一一外纳不书宜纳虽伐不书苟不宜纳则书伐
书战甚则书伐书入必不克纳而后书纳惟
外裔间中国悉书之
僖十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卫人邾人伐齐 五月
戊寅宋师及齐师战于甗齐师败绩
以上书伐书及战者一奚齐卓子既弑而秦纳夷吾
惠公既卒而秦纳文公其事无可议者故不复书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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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纳不书之例也然秦纳文公晋有怀公宋纳孝公
齐有无亏二事颇相类其不书纳亦同而秦师围令
狐入桑泉取臼衰不书伐晋宋公书伐齐又书及齐
战者齐桓六公子之祸方见于此时其事与晋异宋
公以一言之故奉少伐长亦不得比秦纳文公也晋
献公大戎狐姬生重耳小戎子生夷吾重耳母贵又
为兄国人之所求秦伯之所先而重耳辞焉惧蒙里
克之恶以其国家与人为利也夷吾不让重耳重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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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外以求入非正故也于是夷吾卒而秦纳重耳则
圉何敢校焉故虽伐晋不书以为苟宜纳则伐无足
议也齐桓公长卫姬生武孟少卫姬生惠公郑姬生
孝公葛嬴生昭公密姬生懿公宋华子生公子雍则
无亏最贵且长也桓公尝属孝公于宋襄公又许立
武孟既而五公子皆求立桓公不能定桓公卒国人
立无亏孝公奔宋于是宋公以诸侯伐齐而齐人为
之杀无亏则伐齐不可不书矣无亏既死而齐人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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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胜四公子之徒者既废长立少则四公子皆君也
故又书宋及齐战则不顺者非一人矣外伐不月于
是特书月以异之然犹不书所纳者桓公尝属之讥
不在所纳也是故孝公出入皆不书而无亏不得比
齐舍归恶于桓公也胡侍讲曰桓公尝属孝公于襄
公以为大子矣则何以不可立乎曰不能制命虽天
王欲抚郑伯以从楚春秋犹以大义裁之而不与也
桓公乃欲以私爱乱长幼之节其可哉其说正矣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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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本于书法故陈氏考笔削之旨以为宜纳不书然
陈氏知凡纳有书有不书而不知所纳有正有不正
又不知春秋存策书之大体则外纳不可与内纳一
例求也左氏与公子争国者皆推其母之贵贱及其
君父好恶之私晋人欲立长君论九等之班甚详则
诸侯立子之制卿大夫非不能言之也陈氏乃谓宋
襄之谊仅异于鲁庄赵盾盖两失之以宋及齐说在
变文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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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五年冬公会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卫 六年夏六
月卫侯朔入于卫
成十八年夏楚子郑伯伐宋 宋鱼石复入于彭城
以上书伐书入者一书伐书复入者一五国伐卫纳
惠公也经书会伐而不书纳者朔谮杀急寿而立国
人不君出奔于齐者八年五国抗王命踰三时而卒
纳之故书会伐以责诸侯之不臣书朔入以见其篡
各当其罪也楚子郑伯伐宋楚子辛郑皇辰同伐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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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纳宋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经书伐宋而不
书纳者楚既得郑而伐宋志在尽征诸侯鱼石以私
憾出奔而欲据邑叛君以害其宗国故楚子书伐宋
而鱼石书复入各书其重也
文十四年秋晋人纳捷菑于邾弗克纳
昭十二年春齐高偃帅师纳北燕伯于阳
哀二年夏晋赵鞅帅师纳卫世子蒯聩于戚
以上书弗克纳者一纳于邑者二邾文公元妃齐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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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定公二妃晋姬生捷菑则貜且正也赵盾纳不正
故邾人得而辞之齐景贪而无信以燕君与燕人市
然后纳诸燕邑卫辄祢其祖而自绝于父晋卿方内
叛故赵鞅不能伐卫而纳于卫邑纳于邑者内弗受
也与弗克纳同故皆书之讥在纳者而赵盾独书人
晋失为盟主之道也
僖二十五年秋楚人围陈纳顿子于顿
宣十一年冬十月楚人杀陈夏徵舒丁亥楚子入陈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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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宁仪行父于陈
以上书楚纳者二楚围陈纳顿子于顿必顿子迫于
陈而奔楚也盖其事与襄四年陈围顿同而不见于
经传楚子入陈纳二卿讨夏徵舒弑君也皆中国无
伯之事故曰围曰入曰纳悉书之
四十二内邑叛不书郓溃则书之
昭二十九年冬十月郓溃
以上书内邑溃一据获麟后书成叛则内邑叛史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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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书唯叛者微故名氏不登于策然昭十二年南蒯
以费叛定十年侯犯以郈叛十三年公山不狃叔孙
辄帅费人以袭鲁论语亦言公山弗扰以费叛经皆
不书者三家分鲁而有之家臣因得据其邑以张公
室为名乃叛其大夫而非叛君也昭公见出于季氏
齐侯取郓以居公四年于此矣公如晋次于乾侯而
郓溃者季氏诱郓人胁使逃散则公不得复居鲁地
乃大夫据国叛君之事故特书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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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属辞卷八
